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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莫恬跳下树杈,弓著腰合拢双手,就要去抓鱼。可是在水里的鱼哪是旱鸭子莫恬能抓到的,所以她跟著鱼儿跑了半天,也没能碰到一片鱼鳞。莫恬不服气了,她心想,抓到你定要把你红烧了,於是不知不觉跟著它跑。
无痕游了一阵,总觉得心里放不下小姐,於是往回游了一点,想看看小姐是不是还老实坐在树杈上,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彻底让无痕慌了神,树杈上已经没人了!
无痕赶紧四处张望,著急寻找小姐那身嫩黄的衣裳,浅水区没有……再往深一点的地方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小脑袋瓜,她正弯著腰不知在干什麽。无痕见水已经没过莫恬的腰,就快到胸的位置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现在小姐还没察觉,若是喊了她,没准她一慌就栽进水里了。无痕也不敢高声喊展渊,只好自己悄悄地接近莫恬,想趁她不注意时赶紧抱了她上岸。
莫恬抓鱼抓得正在兴头上,压根没注意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这时鱼儿一摆尾,溜走了。莫恬盯著水面半天,也找不到那抹红色的影子,只好作罢。她直起身子想擦擦汗,猛然发现四周都是水,她慌得不知该怎麽办,四肢都不敢动,就怕一个站不稳,被水冲走了。旱鸭子的莫恬从出生後,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她想呼救,正好看到无痕哥正朝她游来,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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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地冲他招手。
莫恬犯了一个大错,她一个矮冬瓜站在水里本来就重心不稳,她还不知死活地挥手,一个水流过来,她就一头栽进河里了。
无痕急得眼睛都红了,他能看见莫恬在挣扎,但没一会,就不知她被冲到哪个方向了,他大声喊著展渊,让他帮忙找人。展渊正玩得开心,听见无痕慌张的叫声,心里也是一紧,他抬头向岸上望去,那个小笨蛋果然不见了。他加紧划了几步,问道:“我妹妹呢?被水冲走了?”
“好像是那个方向,我们去找找。”
两人顺著水流的方向不停地游,还数次潜到水底看有没有莫恬的影子。随著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人越来越焦躁。这河虽说不是很深,可是上游下来的水流非常湍急,莫恬还小,真不知会被冲到哪里去。
无痕水性好,他能长时间待在水里不换气。他又深吸一口气,钻进河里,张大眼睛,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物体。忽然,他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个影子好像静止不动,从形状上看,应该就是个小娃子。
无痕浮出水面,高声喊道:“少主,应该是在那边。”说完,就朝那个方向奋力游去。
就在两人都要疲力尽时,无痕的手终於碰到了那个物体,他用力一拉,果然是莫恬。此时她眼睛紧闭,红润的小脸上煞白煞白,没一点血色。无痕和展渊顾不得多想,或者是也不敢多想,一个拖著,一个拉著,把莫恬弄上岸。
浑身湿透的莫恬躺在草地上,无痕和展渊手忙脚乱,一会压她的肚子,一会把她扶起来拍她的背,两人都没遇上这种事,不太清楚怎麽急救溺水的人,所以毫无章法。到後来也不知怎麽折腾的,莫恬吐了两口水,可是还是昏迷不醒。无痕顾不得其他,连忙背起莫恬,朝著莫家庄跑。展渊心急火燎跟在後面,在必要的时候搭把手。
莫家庄的老管家看见大小姐被背著回来,吓得心脏直蹦,这小祖宗可是莫家的宝贝,若是有了什麽闪失,莫老爷该伤心死了。他赶紧迎上去,从无痕瘦小的肩膀上接下莫恬,直直往她的闺房跑去。慌乱之间,还不忘小声对无痕说:“你小子闯大祸了,小姐能醒过来就是万幸了。现在最好别声张,不然老爷会让你好看。”
可是发生这麽大的事,莫勇之怎麽会不知道。於是莫恬的房间里人进人出,大夫、丫鬟和婆子轮流看管,可就是不让无痕进去。无痕屡次想问问小姐究竟怎麽样了,但是下人们似乎认为他是罪魁祸首,都对他爱理不理,只让他在门外干等著,也没人给他送水送饭。
莫家庄的大夫医术非常高明,别人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给小姐,他却敢对著她的胸、口和鼻又敲又打又锤,暴力程度连小虾米都看不下去了。就在毫不留情的“治疗”下,莫恬吐出一大摊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没一会,就开始小声抽泣。
老大夫了手道:“小姐应该是没事了,之前应该有吐过水,不然後果不堪设想。不过小姐被水泡的时间过长,可能肺部会感染,今晚没准会有轻微的肺炎。老夫开几味驱寒的药物,用小火煎了让小姐喝下去,在她发热的时候多注意一些。今晚很关键,老夫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莫勇之连连道谢,吩咐管家送大夫去隔壁的屋子里歇息,然後让厨房婶子赶紧煎药。
莫恬安然无事,莫勇之想起了那两个闯祸,他把展渊和无痕喊到书房里,严厉地让他们说说事情的缘由。展渊心里对妹妹愧疚,若不是自己提出的主意,莫恬哪能溺水,而且这件事中,无痕帮了很大的忙,所以他抢著回父亲的话,并有意将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尽力为无痕说好话。
这并不能平息莫老爷的怒火,他第二次重罚了展渊和无痕,比上次更惨的是,两人罚站的地点从大堂里移到了後院中,被夏天毒辣太阳只晒了一炷香时间,两人就汗流浃背。不过谁都没有叫苦,无痕认为自己该罚,没有看管好小姐;展渊非常自责,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义务。更揪心的是,两人都不知道莫恬怎麽样了,老爷下令任何人不得和他们说话,他们只能各自焦虑。
萧浅得了消息,寸步不离地守在女儿身边。之前路过後院,看见两个小子被晒得东倒西歪还腰杆挺直,心里不忍,她试著和莫老爷求情,莫勇之说:“他们十岁了,也不小了,做事之前就应该考虑到後果,出了事就应该承担责任。这回好在恬恬没事,不然他们怎麽都弥补不了。这也是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以後行事之前多用用脑子。”
两人就这麽从中午站到了傍晚,看见丫鬟们端药,他们猜测莫恬应该是没事了,但是站到晚上,老大夫匆匆忙忙钻进她房间,他们又觉得大事不妙。两人都想去看看莫恬怎麽样了,却被勒令一步都不准动,所以就只好在身体和内心的煎熬中等待消息。
莫恬果然开始发烧,急得莫勇之团团转,烧了前半夜,老大夫说,小姐已经把身上的热排出去了,只要下半夜给她捂捂汗,多调养几天,就没什麽大碍了。莫勇之听了,才放下心来。遂想起後院还有两个孩子在受罚,他们站了那麽长时间,没吃饭没喝水,估计也长了教训,於是亲自去了後院一趟。
昏暗的烛火下,两个倔强的身影就那麽站著,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偷懒,尽管已经严重体力不支,偶尔膝盖会打弯,但是他们真的都把这个惩罚当回事,这让莫老爷有了些感动,对他们也不是那麽生气了。
“你们两个,知错了吗?”他走到他们面前,严肃地问。
喉咙干渴的无痕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展渊还有些体力,於是嘶哑地应了声:“爹爹,真知错了。妹妹她还好吗?”
“恬恬命大,现在基本上没事了。我明天再找你们两个算算账,看看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错在哪了。”
“可以去看看她吗?”无痕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直截了当地问莫老爷。
“哼,这事还没完,你们两个不要去打扰恬恬。现在都回去休息吧。”
因为站得太久,浑身僵硬,无痕和展渊动弹不得。於是他们慢慢地运气,让血液在身体里跑了两圈,才慢慢地试著动了动胳膊,再接著是小腿,一炷香的时间後,两人才有了知觉,累了半天的他们,直接就倒在地上了。躲在一边的萧浅见老爷走了,忙端上两碗水,让两个孩子润润嗓子。“慢点喝,不能太急,对,一点一点来。”
“娘亲,我想去看看妹妹,可是爹不准。”展渊见娘来了,就赶紧求情。可惜萧浅虽然能在很多事情上做主,但对於莫老爷的命令,她也不敢反抗,她只好缓声劝道:“你妹妹没事,现在躺在床上睡得和猪一样。大夫说几天後,她就活蹦乱跳了。你们两个别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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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让厨房备下了清粥,一会你们吃了,赶紧回房睡一觉。”
(15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展渊的转变
往事并不如烟之五展渊的转变
无痕翻来覆去睡不著,他见同伴们都睡著了,就悄悄爬起来,轻巧地跃上房顶,摸著莫恬房间的方向。房间里点了一根火烛,只有一个小丫头在外厅里守著,估计也已经睡著了。无痕大著胆子从正门进去,见小丫头果然睡得正香,於是他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莫恬的闺房。
大夫叮嘱过了,晚上一定要给她捂严实了,可是当下正是炎暑天,莫恬早就热得身上一层汗。她迷迷糊糊中想把被子蹬开,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热得她做梦都不踏实。
无痕见小姐头上都是汗,於是伸出袖子替她擦了擦。伸手一摸,她已经不烧了,遂松了一口气。他呆呆地站在床边,盯著莫恬汗涔涔的小脑袋。夜深人静,无痕终於有了时间好好回忆白天的事情。
他打有记忆起,就记著自己老是跟著一个穿著破烂的老头东奔西走,他每到一个新的城镇,总是先去那些看上去特别富贵的人家,敲人家的大门,然後就和里面的人对著自己指指点点,有些人直接摇头,有些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後和老头一阵争论,然後仍然摇头。老头对自己很是不好,但在敲门之前总会想办法喂他一顿好吃的。
无痕记得,那天,老头心情特别不好,喝了很多酒,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小兔崽子,不值钱……早知道送到公子倌去……估计人家也不要你……赔钱货……
无痕当时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只跟著摇摇晃晃的他闷声走路。也不知怎麽绕到了莫山,老头见这里有个大户人家,最後抱著试试看的心态,将他送进了莫家庄。无痕从不知道自己这麽喜欢练武,以前流浪的时候,看见有戏班子在街上表演,总是看个不停。自从被莫勇之看重後,他就一直潜心练武。之间受过伤,摔过腿,胳膊也折过,可是他从来没觉得疼。被同伴嘲笑没娘养,更多的也只是愤怒。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痛,这不是身体上的,而是那种从胸膛左边传来的隐隐难过的感觉,那种担忧、自责,如火焚烧般的灼热感,让他很不舒服。现在看到莫恬好好地躺在床上,他才觉得好一些。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无痕突然变得警惕起来,他敏捷地一跃,躲在床边的柱子後面,谨慎地盯著声音传出的地方。一会儿,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靠过来,无痕借著昏暗的烛光,看清了这个他甚为熟悉的人,那不是少主是谁。
展渊也睡不著,他从来没把妹妹当回事,平日里不是嫌弃她就是无视她,有时候他能感觉莫恬在示好,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可是他已经习惯於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所以总是冷冰冰地对待莫恬。好不容易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和她相处,却出了这件事。他想起了莫恬对她笑的样子,想起她落水之後苍白的小脸,想起她曾信任地跟著他在河里玩。有一种名为“兄长”的责任感在心里发芽,他顾不得爹爹的禁令,偷摸著溜进妹妹的房间。
“少主。”无痕见是展渊,於是站出来打招呼。
“哇!你要吓死我,你躲在那里干什麽?做贼啊?”展渊没想到房间里有人,著实被吓到了。
“少主到此有何事?”无痕问道。
“我……你问我干嘛,你怎麽来了?”
两人都死不承认是担心莫恬,就这麽来来回回地问著没有意义的问题。一阵沈寂後,展渊问道,“她没事吧。”无痕点点头,看著正在熟睡、完全没被他们吵醒的莫恬。
展渊一阵心疼,他走上前帮莫恬把被子塞好,小声问无痕:“你说她醒了会不会怪我们?会不会不理咱了?”无痕说不出话来,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清楚,万一小姐真的不再搭理他,他也定要守著她,不让她再有危险。
两人不再说话,展渊仗著自己是她哥哥,毫不忌讳地坐在莫恬床边,无痕不敢放肆,就坐在不远处的小方凳上。白天的劳累,晚上也没休息好,两人撑了没一会就开始昏昏欲睡,展渊干脆倒在床上,无痕则用手支著下巴,依靠著桌子。
莫恬感觉热,非常热,想把手臂伸出被子透透气,却被压得死死的。她挣扎著醒来,就看见自己床上有个黑乎乎的脑袋,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发现是哥哥。也正是他,压住了被子,让她动换不得。莫恬的小脑袋有点不够用,她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贪玩,溺水了,隐约感觉好像有人背自己回家,还有人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她微微动了动,展渊就醒了,他见莫恬正傻乎乎看著他,连忙喊了声:“恬恬,你醒了。”说完自己都吓一跳,往常自己喊妹妹都是“肉团子”、“那个东西”、“那个谁”、“喂”等等,现在突然叫她的小名,感觉很不习惯,可是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
无痕听见有动静,也马上站起身。他快步走到莫恬床边问道:“小姐没事了?都怪属下不好,让小姐受惊了。”
“我和妹妹说话呢,你来参和什麽?”展渊十分不满有外人打扰了他们兄妹,想轰无痕走。虽然两人算是主仆关系,但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打闹惯了,早已没有身份上的疏远感,所以无痕有时候也敢和展渊顶嘴,“我来看看小姐也不行?”
莫恬笑了,她认识的老哥和无痕,都是不善言语的闷葫芦,说好听点是沈稳大气,说不好听就是面瘫,现在见两人貌似在斗嘴,觉得好有意思。她侧过身,把胳膊伸到被子外面,抓住两人的手道:“你们都在才好呢,要不然我要无聊死了。陪我聊聊天吧。”
这回展渊和无痕很默契,他们按住莫恬的小爪子,一同把它们塞回被子,“你不要趁机出来透风,大夫说了,你今晚必须捂严实了,所以再热也要忍。”
莫恬的小把戏被戳穿,她只好撒娇道:“我真的很热啦,我全身都在冒汗,後背都湿了,黏在床上好不舒服,我就伸出两只手来,怎麽了?很过分吗?”说完又去抓他们的手腕。两个男生不说话了,莫恬微凉的温度透过他们的皮肤传到心里,却让他们都感觉暖暖的,就想这麽被她一直握著,永远不放手。
剩下的时间,展渊一反常态,细声细语地和莫恬讲镇子上的趣事,无痕依然用很温柔的眼神看著她,在展渊说到的时候配合两下,逗得莫恬咯咯直笑。三人就这麽难得和谐地一直待到了鸡鸣,展渊和无痕对视一眼,依依不舍地对莫恬说:“乖妹妹,我们得走了,要是被爹爹发现了,又要罚站了。”
莫恬才知道他们昨天被罚了,她刚想仔细问问,就发现两人已经跑没影了。这时,小丫头进来,见莫恬很神




田七(H) 分卷阅读105
,赶紧一阵端茶送水,然後高兴地跑去喊老爷和大夫了。
莫恬只调养了两天就好了,萧浅不知该表示高兴还是震惊,当她看见女儿正像皮猴子一样爬树时,她只能感慨一句,她应该是像爹,也是个闲不住的命。莫家教育子女的方式比较自由,在孩子还在捣乱的年纪,就由著他们胡闹,於是莫恬从能跑步开始,就被惯著掏鸟蛋,去厨房偷吃的,要不然就是把教武师傅练手用的小核桃藏起来,让他找不著气得吹胡子。溺水过後,莫恬依然不改性子,就是对水产生了恐怖,说什麽也不肯练游泳,每次都抱著爹爹的大腿不下水,莫老爷心疼她,就没逼著她游泳。
另外一个微妙的变化,莫恬也感觉到了,就是哥哥的态度。现在的哥哥愿意和她玩了,也总是给她带好吃的,有时候在两人独处时还会对她笑,莫恬相当有眼力见儿,知道哥哥开始待见自己了,也开始施展人见人无奈的撒娇大法,缠著他带更多的好玩意。
对於这点,小虾米也很欣慰。小姐喜欢爬树,而且越爬越高,弄得她们一干丫头仆人在树下盯著她都十分担心,偷偷和老爷告状好几回了,也没有效果。现在可好,只要向小少爷通风报信,他就会立刻赶到後院,站在小姐的正下方,不等到她下来绝不走开,就怕万一她掉下来,还可以有个人当垫背的。
萧浅知道了此事,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展渊的爹走的时候,她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他最好的家,现在展渊不缺吃穿,她就担心自己和莫勇之走了以後,展渊这个不讨好的性子,以後会孤苦伶仃,现在见她的小甜心和哥哥走得近,自然开心,他们两兄妹不管怎样,以後都会相互扶持的。可惜,早逝的萧浅没有想到,展渊竟然会对妹妹产生别样的感情,如果她还在世,说不定还会阻止这段孽缘。
(13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六摸胸事件
往事并不如烟之六摸胸事件
也不知是愧疚心理占多,还是展渊真的变成熟了,总之,现在的展渊和莫恬,关系融洽得不得了。莫恬也後知後觉地发现哥哥待自己很好,基本上有求必应。所以不但午休会腻在一起睡觉,有时候晚上也会偷偷溜进哥哥房间里,抢他的蚕丝被。无聊的时候叫上无痕哥一起玩,她还总能听见哥哥轻声但是又十分容易察觉到的哼声。为了区别两人,莫恬管哥哥叫“大哥”或“哥哥”,叫无痕就是“无痕哥”。
展渊也得了个怪毛病,就喜欢听妹妹用糯糯的童音喊自己,於是他天天弄几串糖葫芦,把一粒粒的山楂从竹签上拔出来,再拿著一个个红彤彤的糖果子哄莫恬:“来,叫一声‘哥哥’,给你一个糖葫芦。”
莫恬见了自然欢喜,於是乖乖地听话,叫一声,得一个糖葫芦。展渊也满心欢喜,就像逗小狗般拿著吃的哄莫恬。於是一个上午,莫恬不记得自己叫了多少声“哥哥”,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几个糖葫芦。後来,萧浅知晓了此事,狠狠地教训了展渊一顿:“你瞧恬恬的牙,让你弄成什麽样子了,别再给她吃糖了!”於是展渊不再买糖葫芦,而是只要得了空,就抱著妹妹到集市上去,待莫恬撒娇卖乖後,就给她买一件她喜欢的小物件。
这天,展渊又扛著妹妹下山玩,见温越在药铺帮忙,就想领著莫恬进去讨杯水喝。温越见了展渊,很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温大夫见莫家的小少爷和小姐来了,便放了儿子的假,让他们这些小毛头们到後院去玩。
温蔓和莫恬在屋子里玩过家家,男孩们则在院子里用柳枝相互比划著。没一会,两人就被盛夏的阳光晒得不行了,於是钻到屋檐下躲著乘凉。无聊之下,温越突然鬼鬼祟祟地对展渊说:“我前两日在我爹爹药房里发现了好东西,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展渊自然同意,於是他们就悄悄地摸到温大夫的药房,温越见周围没人,迅速从裤裆里摸出一把银匙,打开了药房的锁。“太恶心了,竟然把银匙藏在裤裆里。”展渊顿时不想碰那把锁了。
“你知道什麽,不藏在这里,一定会被娘亲搜了去,然後会被爹爹赏一顿毒打。我往日在书房里偷爹爹的医术,就靠它了。”温越很熟练地把银匙塞回裤子,领著展渊往书架子後方走。
温越细细数了书架的层数,然後从墙角搬了个小凳子站在上面,在两本书紧紧的夹层中抽出一本小画册,他丢给展渊道:“保证你没见过,我也是前两日才看到的,有趣著呢。”
展渊接了画册,以为是武林秘籍之类的好东西,翻开一看,怎麽竟全是一男一女的画像,他们有的脱光了衣服,有的衣衫半掩,动作都很奇怪,根本就不知在干什麽。连续看了几页,除了人物位置不太一样外,好像都差不多。他仔细研究了一会,也没发现有什麽武学的名堂在里面,就问温越:“什麽东西?看不懂。”
谁知温越也挠挠脑袋道:“唉,我当你什麽都懂呢,所以来领你看看。这个书架上的东西,是爹爹的珍藏,里面有很多家传的药方。那天,我是想来找找雪山红莲丸是怎麽配的,无意中翻到了这个东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麽,所以就问问你啊。”
十岁的展渊感觉被人信赖了,心里生出一种淡淡的自豪感,觉得不说点什麽实在过意不去。於是他指著画册上的男人道:“看这几个动作,像是‘大鹏展翅’,我爹爹说了,这是有意迷惑敌人的招法,照理说下一步应该是‘平步青云’,可是……”展渊往後翻一页,却发现画册里的男人正在倒立。
“我也觉得奇怪啊,会不会是什麽治病的招数?要男女配合著来用的?”温越自言自语道。
展渊继续看书,他发现在前面几页,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胸膛上,女人的表情很奇怪,於是他暗暗运气发功,也照葫芦画瓢把手放在温越的胸上,问道:“你有什麽感觉吗?”
温越细细体会了一会说:“没什麽,就觉得好像有力气了,感觉还不错。”展渊见温越的表情不像画中女子那样古怪,就暗自寻思著,莫非要对著女子,才有效果?两人又研究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气馁的温越只好小心翼翼地把书和凳子放回原处,再擦去凳子上的脚印,才领著展渊偷偷地离开书房。
到了傍晚,阳光不是很毒辣了,展渊唤来还贪玩的妹妹,婉拒了温大夫留饭的邀请,带著莫恬回到了莫家庄。
晚饭後,莫勇之和萧浅又跑去晒月光,留下展渊和莫恬在饭厅里等著甜点。期间,展渊又想起白天看过的画册,就照著里面的动作学了一遍,他把手罩在妹妹胸上,仔细观察她的反应,令他失望的是,妹妹只顾著在桌子上抠洞洞,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举动。展渊




田七(H) 分卷阅读106
心下奇怪,妹妹是女娃啊,怎麽对女的也不好使呢。
小虾米端来两碗木瓜糯米!,见了展渊的动作,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只催促小姐快点吃,吃完好去洗澡了。
展渊灵机一动,对了,那画册里男人女人都是光身子的,或许奥妙就在这?但妹妹洗澡是不能看的,这可不好办了。心事重重的展渊,连甜品都没吃完,就闷闷地找无痕去了。这本应该是他和温越的秘密,但是无痕也不是外人,好兄弟有什麽话不能说,於是他就把这遭和无痕讲了,末了,还摸了摸他的胸。无痕也觉得蹊跷得很,也摸了摸展渊的胸。两人就把这个当做武林秘籍讨论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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