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其实没过几年,两人回忆起来,都暗骂当时自己是多麽的蠢。展渊後来已经知晓男女之事,莫恬就在迷迷糊糊中被吃了好几次嫩豆腐,展渊也终於知道,画册上女人的表情不叫奇怪,而是舒服。就像他在揉妹妹的胸时,她也会发出小野猫般的细小的呻吟,有时候还扭著身子不让他太用力,这个时候,展渊总是会强按住她,然後用舌尖去逗弄那粒小玫果,把它弄得硬硬翘翘的。
他也知道画册里男人的表情叫做隐忍,满身的快感已经快爆炸了,可是他喜欢听妹妹无助的叫声,喜欢她白嫩的身子乖顺地躺在他身下,喜欢尖尖的乳房在他的舔弄下不停地晃,所以他还是专心爱抚她的小白兔,故意不去理会下身快要爆炸的欲望。无痕长大一点後也开始馋男女情事,可惜一心倾於小姐,没有心思在外面寻花问柳,也就只能在梦里或是幻想里意淫小姐。不过这些都是後话了。
一晃,半年过去了,这期间,莫恬和展渊感情愈加深厚,和无痕好得也可以勾肩搭背了。终於到了莫恬六岁的时候,萧浅看不下去了,姐妹的孩子早就琴棋书画样样会了,就恬恬成天像个假小子一样,脓包一个。萧浅的态度很强硬,於是莫恬被送上了漫漫的学艺路。(详情见白色情人节篇章)。
这段期间,无痕的武艺大涨,因为脾气好,在同龄人和师兄师弟中也是人缘极好,只要同伴们闹了别扭,就准会找无痕评评理。莫勇之很欣慰地想,当初果然没看错他,他当真有风组头头的气派,於是莫老爷就越发注重对无痕的培养,把一身好武学都私囊倾授。
莫恬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专心学艺以及撒娇无赖中度过了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後来她回忆起来,想到的都是爹娘的疼爱,哥哥的宠溺,无痕大哥的温柔,小虾米的憨傻,甚至院子里的猫猫狗狗,後山上的大槐树,河里的野鸭,还有那璀璨的星空,想起来都是极友好的。
(16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七三脚猫功夫
往事并不如烟之七三脚猫功夫
无痕擦了擦汗,把师傅教的剑法又细细回忆了一遍,再过半年就是莫家庄一年一度的考核了,和他一起进庄的人都要在这次考核里展现自己的特长,以不合格被赶出庄。虽然大家都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他也知自己武功功底不错,但是面对变态的莫老爷,凡事还是仔细些为好。
这个考核是莫家祖先流传下来的传统,早在莫勇之还待在本家时,就知道考核的残酷。他记得,每过个七八天就有人被遍体鳞伤地从地窖里抬出来,爹告诉他,他们都是落败者,最後只能在养好伤後给点银子让他们各奔东西。
莫勇之认得那个蒙著脸的男人,他的印象中,他的功夫极好,每次舞剑都能让他出神地看上好一会。他趁爹爹不注意,悄悄溜到他床边,想安慰他一下。
那人呼吸声很弱,若不是胸部有隐隐约约的起伏,莫勇之还以为他已经死了。他悄悄地挪到伤者的床边,尽管他觉得已经足够轻手轻脚,那人还是猛地睁开眼睛,用惊恐的眼神看著勇之。莫勇之当时可以肯定,若他还能动换,自己肯定已经被掐住命脉了。
那人见是小少爷,放松下来,盯著他却不说话,或许也是没力气说话了。莫勇之握住他满是伤痕的手,刚想说几句宽慰的话,那人突然嘶哑著嗓子说:“子书他……去了……”
莫勇之知道子书这个人,明明是个武夫,却取了个文气邹邹的名字,他平日里和伤者走得很近,听他这麽说,难道是在死在里面死?
伤者的表情极其痛苦,他扭过头不愿看小少爷,可是莫勇之从他抽搐的身体和哽咽的声音看出,这个七尺男儿流泪了。是为好友惋惜更多,还是为自己将来的命运叹息,他分不清,他只晓得,莫家当真是个吃人的地方,竟然让一起长大的人相互残杀。
得了莫家庄後,莫勇之从来不允许庄里发生同类互残的事情发生,这个考核说是为了考察个人能力,其实更多是希望他们能和好兄弟并肩作战。
和无痕一起考核的都是几个有些奇怪的人,至少莫恬是这麽认为的。那个把头发弄成很多个小麻花辫的人叫萧影,算是无痕的师弟,每次见了自己,都是一副似笑不笑的表情,还总是开她的玩笑,莫恬见了他总是躲,於是萧影就哈哈大笑道:“原来小姐就喜欢和无痕兄在一起,我等还是避一避的比较好。”说完总会被无痕踢一脚。
还有那个光头,似乎是对自己的头型很满意,所以总是一个“大秃瓢”,莫恬不知道他的真名,只听周围的人都叫他“西瓜”,她想了想,他的大脑袋确实像个西瓜,於是也和大家一样喊他“西瓜哥”。
还有子游、大帅、秋林、斌子……莫恬经常去武场,对这些人都熟悉得很。
这天,她在舞蹈夫子那里吃了黄金棍,心里不太高兴,她想起前几日在镇子里看到姐姐们跳舞,一个个像小天鹅一样,可是再看自己的短腿短胳膊,压筋还总是吃不了苦,所以对舞蹈这东西也渐渐没了兴趣。路过武场,见无痕光著上身站在阳光里练习跳跃,突然觉得那黑黝黝、亮晃晃的胸膛很好看。那时候的莫恬,还不知道安全感是怎麽回事,只知道那个样子的无痕哥好看极了。
“呦,我们的小姐要流口水了。”萧影不知从哪冒出来,看著她花痴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莫恬难得地搭理了萧影:“影子哥,你说我学武好不好?”
“小姐不是已经在学舞了吗?我昨天还看著了,你这样……这样……还有这个动作……老好玩了。”萧影故意把动作做得很笨拙很丑,因为看著她生气的包子样就觉得很可爱。
“哼,不跟你说。无痕哥──”莫恬朝院子里的人挥挥手,一眨眼,无痕就出现在她眼前,“小姐,你喊我?”
“无痕哥,你说我像你这样学武好不好?”
无痕皱皱眉,练武不是一般的苦,只怕这个娇娇小姐受不了这份罪。他知道小姐已经学了很多样才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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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样坚持下来,所以对她的提议也不太上心,只当她又是一时兴起。“小姐若是喜欢,只要老爷夫人同意即可。”
莫恬若有所思,她伸手摸了摸无痕的满是肌肉的胸脯,若有所思,镇子里的姐姐们这个地方都是鼓鼓的,听温越哥说,这样才有女人味,她不懂什麽叫女人味,但是温越哥将来会是大夫,他说的话准是没错的。若是自己练了武,没准以後这里也是大大的。
无痕僵硬著不敢动,旁边的萧影就快笑疯了,他指著一脸窘态的无痕道:“师兄,你被袭胸了,感觉可好?”说完还甩了个淫荡的小眼神。无痕刮了他一眼,这个师弟虽说年纪比自己小,但是懂得很多,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晚上大夥睡觉前,他还要给一群小的开夜会,讲讲这“世间情为何物”。
无痕原本对莫恬是一片忠心,也觉得自己除了忠心再无其他,可是被萧影“启蒙”了以後,每次见了小姐,就总是不自觉地往那方面想,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到了萧影所谓“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在他特意去了镇子里的花楼走了一趟,觉得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11岁的无痕,头一回觉得被莫恬摸到的地方在发烧,他不动声色地挪开步子,在萧影更加放肆的笑声中,移步到院中,继续刚才的剑法练习。
萧影转过身对莫恬说:“小姐,你无痕哥哥害羞呢,不如我教你练武,保证不比他教得差。可好?”
莫恬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人老没个正经(其实莫恬在学武方面才真的是不正经),刚才好像又把无痕哥气走了,还是离他远点好。於是莫恬撅著嘴,用胖胖的手指指著他道:“坏人,才不要,我这就去和爹爹说,要无痕哥教我。”
莫勇之自然是欣然应允,萧浅倒是又头疼了一回,从围棋到舞蹈,从古琴到国画,她没少折腾过,每一次都只能坚持三两个月,有时候能撑到半年,但又有什麽用。这下好了,舞没学会,又嚷著要去学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萧浅再不高兴,也不愿意见儿女闲著,於是睁只眼闭著眼准了。从此以後,无痕只要听到有人喊:“无痕,小姐来了。”就会飞快来到她面前,耐心地从基本功开始教起。老爷已经交代过了,只要教些防身的招数就可,毕竟过了习武年纪,伤了筋可不好。
於是,凡是路过武场的人,每天都能看到莫恬圆圆的身子在笨拙地蹲马步、跳跃。有时候莫恬摔倒了,趴在地上就能听见萧影夸张的笑声,莫恬赌气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果然没一会她的无痕哥就急急赶来,把她扶起来,还仔细问她,有没有伤到。这时候,莫恬总会忍不住顺势窝进他怀里,撒娇赖上一会。
她发现,她不讨厌无痕哥身上淡淡的汗味,反而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本应该是一副和谐的画面,可是萧影的起哄声总会不合时宜地响起,弄得无痕不知所措,他经不起师弟的嘲笑,但也不敢把小姐推开,就对著远远的萧影不停地挤眉弄眼,用手做抹脖子的动作。
莫恬三心二意地练著,倒是无心插柳,才两个多月,她就感觉胳膊细了,低头也看不见那总是突出来的小肚子,娘亲说,她是瘦了。
莫恬屁颠屁颠练了起来,展渊倒是不高兴了。展大爷也有习武任务,剩余时间就要完成莫老爷和夫子给的课业,原本他在书房时,还经常能看到莫恬或学琴或偷懒的身影,现在她泡在武场,不在自己眼皮下,总觉得心里不安。有时候路过无痕那里,他见妹妹在一群光著上身的男生堆里哼哼哈兮,总想把这丫头捆进房里,告诉她什麽叫女子不能做有伤风化的事。
於是,“邪恶”的展渊开始使坏了。大概过了三个月,一天晚上,展渊和莫恬在被窝里聊天,他告诉妹妹:“恬恬啊,你觉得镇上胡大娘怎麽样啊?”
莫恬想了想,胡大娘不就是那个卖烧饼的吗,她点点头道:“大娘很好啊,每次都给我挑最大的饼呢。”
“呵呵,好恬恬,你以後要是变成大娘那样的,你高兴吗?”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她的身材。天地良心,展渊没有瞧不起人家的意思,就是想著,大娘水缸模样的身材,肯定不是恬恬喜欢的。
莫恬虽然懵懵懂懂的,还不太知道审美,但是她打心底希望成为舞楼的姐姐们那样,手脚修长,腰肢细细的,跳舞好看,於是她摇摇头。
展渊趁热打铁:“对啊,我家妹妹至少要像娘亲那样,胡大娘那个样子不适合我们。我听说,胡大娘从小跟著她夫君习武多年,那都是练出来的。”这回展渊是在瞎编。
莫恬想了想,看来练武确实不太好,而且最近正在跳树桩,好辛苦,看无痕哥他们一个个轻松得很,可是自己却总是卡在树杈上,而且每天压腿压得好痛,她也确实不想再练了。
没过几天,学了一身三脚猫功夫的莫恬就不再去武场了,她有了新的爱好,听吴家姐姐说绣花很好玩,她又缠著娘亲买了绣布和针线,开始装模作样地学大家闺秀绣花。
(21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展渊进宫
往事并不如烟之八展渊进宫
莫恬的生活就这麽无忧无虑地又过了半年,相反,展渊和无痕很是十分辛苦,无痕要准备考核,片刻都不敢放松,也幸好莫恬愿意再学武,他多出了很多练习的时间。
展渊则是要准备第一次进宫,这本来不关他的事,但是莫勇之执意要他见见世面,於是挑了一个上贡的黄道吉日,让展渊早早地开始准备。莫勇之的真实用意,萧浅自然很明了,虽然展渊才11岁,可是在其他官宦人家里,已经开始盘算著成家立业了,她听闻君临城里的尤大人,已经为12岁的儿子娶了一房媳妇。至於娶进门的是媳妇还是丫鬟,萧浅表示怀疑。
在“男儿早当家”观念的影响下,莫勇之也不能俗,他一方面是想让展渊进宫看看,一方面是想向圣上表明,这个小子以後就是莫家庄的接班人,将来莫家所进行的暗地里的交易都会经过展渊的手。
展渊不知道为什麽进个宫也要弄得这麽大张旗鼓,以至於爹爹还从外面搬来了“救兵”,他看著这个年纪和他相仿的人,一时间没有办法产生任何好感。
“展渊,这是我旧友的长子,叫胡满月,他比你年长两岁,非常有才,你可要和他好好学学待人之道。”
展渊当时就想,这个人肯定是在满月的时候生的,听闻满月时,狼最有野性,人也很容易变得亢奋,所以对胡满月自然长了个心眼,觉得他一定是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人。谁知接触了几日,展渊彻底推翻了自己的看法,这胡满月若不是个伪君子,那麽他绝对是个好脾气的肉包子,他从来没见过胡兄生气、脸红、骂人,他似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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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莫恬对这个大哥哥很有好感,她所接触的男生,温越从来没个正经,最喜欢领著自己去抓小麻雀;哥哥偶尔也很温柔,可是她也见过他严厉的样子;无痕是很细心没错啦,但是他没有满月大哥那种书墨气。
用不了多久,这几个人就混熟了,胡满月的父亲胡大洋是个“贡书”,就是登记所有进贡给朝廷的物品的官,记录里,大到大国运来的孔雀大象之类的,小到一个做工美的纽扣。在朝凤国的历史上,本没有这个官职,但是皇上十分看重胡大洋的才能,所以特意封了一个官给他做。
胡大洋的记忆力非凡,贡书童子会把每一件物品都进行分类摆放,但胡大洋可以不用看记录,张口就能说出每一件物什放在什麽地方,确到每一个架子每一层到每一个格子。胡大洋对首饰可谓痴迷,尤其是那些用稀世材料做成的,也正因为这一点很合皇上的胃口,所以做起官来非常惬意,带著长子进宫也是常有的事,小太监见了,都巴不得赶紧巴结胡满月,希望以後能混个好差事。
莫恬和展渊每日都听胡满月讲宫里的事情,比如说哪个小太监是笑面虎,最好避开些;哪个妃子是真的貌美,哪些只是虚有其表;皇宫里哪些地方去不得;皇宫里最好吃的甜点是什麽等等。莫恬听得一脸向往,晚上就央求哥哥,让他从宫里带点满月大哥说的好吃的回来。
这些八卦当然是说给莫恬听的,胡满月谨记爹爹的话,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一点点地把当前宫里的情况分析给展渊听。
当初皇上排除万难,娶了一个民间女做皇後,已经让朝廷上下有些不满,尤其是企图用女儿占得好处的臣子。在他们大婚後的三年里,他们不停地向皇上侧敲旁击,希望皇上赶紧纳几个妃子。别说皇上没这个心,就是真有,他也不能一下子接受所有人的女儿并让她们怀孕。
这事就这麽一直被耽搁著,拖得一些不安分的臣子按耐不住了。既然指望不了女儿,还不如自己动手。
皇上也有自己的势力,而且他毫不怀疑这些人的忠心,但是麻烦就在於反对者都是很有权力的文官,他们掌管著史书的记录。在朝凤国,史官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职位,他们可以不惧於皇帝的力量,能尽量客观地记下当朝历史。
曾经,朝凤国一代君主仗著自己的权力,勒令史官把史书上交并修改了一部分内容,而且处死了反对者,可是史官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笔,把暴君的行径写下,让他变得遗臭万年,所以後来的君主都不再冒险毁了自己的名声。
时过境迁,史官们不再清廉,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甚至敢明目张胆地和皇上作对──只要拿史书作为要挟,他们很少不得逞。
皇上不愿意被牵著鼻子走,所以一些流血变得很必要。胡家明面上只是贡书,其实也担任著破解密码的职务,国内外上贡进来的物品上有没有密信,就需要胡大洋去破解,然後呈交给皇上。这种互通信息的方式很安全,这麽长时间以来,从来没出过漏子。
正因为这一层,胡家和莫家相互知根知底,莫勇之很放心地让胡满月做展渊的小夫子,胡家也愿意儿子和莫家来往。
展渊早就开始学怎样将信件编成不易被人察觉的符号和花纹,见了胡满月,才知道原来大家做的事情差不多,於是对胡兄也多了份敬重,除了练武时和无痕打闹一番,基本上就和满月混在一起。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莫恬就变得十分无聊,她去镇子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认识了除了温家兄妹以外的人。比如说做梅子的小权哥,还有豆腐西施家的小柳妹妹。
本来萧浅是很高兴女儿变得开朗,但是看到每天早上出门时的一身白衣,晚上回来变成灰衣裳,扎好的小辫子凌乱不已,上面还有很多小树枝,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再加上莫恬学国画又兴趣乏乏,萧浅彻底怒了,她本想好好教训女儿一番,一想,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说不定会和自己对著干,她瞅著恬恬还挺敬重展渊的,於是把展渊叫到房间里。
“你妹妹最近是玩皮实了,我不好说她,你帮我注意著点。”
展渊最近一直和胡满月混在一起,对妹妹确实有些疏忽,听娘亲一讲,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失职”,於是他开始用兄长的威严,要求妹妹挑一样自己喜欢的,认真练。
这一招很有用,莫恬果然改变了不少,一个月後,胡满月再次来莫家庄,看到莫恬还夸她有长进。
日子一晃,莫勇之进宫的时间到了。这天,萧浅特意为展渊打扮了一番,即不会过度招摇,又显得很体面。
展渊和莫勇之共乘一顶轿子,到皇宫门口时,已经有不少官宦人家等著小太监通报,队伍排了长长一串,展渊掀开帘子向外望,见有人正踩著一个老仆子的背下轿子,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在莫家庄的家教中,决不可对老者如此不敬重。
挑战展渊认知的还在後头,虽说展渊从小不愁吃穿,但进了皇宫,还是觉得自己像只土鳖,他不知道在长廊边的植物叫什麽,也不清楚墙壁上一层亮亮的粉末是什麽,他敛了脾气,老老实实地跟著爹爹将贡品放进库房,和贡书童子说一些客气的话。莫勇之让他干嘛,他就乖乖地听话。
这并不是个正规的会面,只是一个平常的家宴。席间,皇帝坐在正上方,下面按照等级坐著各位大臣。莫勇之并不是朝廷中人,只以客人的身份坐在靠近大门的软垫上。表面上看,莫家并不得宠,所以对皇上有异议的人并不会把莫勇之放在眼里。
一开始,大家还比较拘束,喝了两杯,又有舞姬助兴,就渐渐放松了,话题也不再局限於国事,而是各种江湖八卦上。
莫勇之不在席时,人们通常会议论“二嫁女萧浅”,现在萧浅夫君也在场,话题自然就转到展渊身上,有人说莫家大少爷小小年纪就意气风发,有说面相不错不知可否有婚配,莫勇之都谦虚地应下了。
展渊还不太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他微微挪了挪屁股,试图掩盖自己的不自然,这点小动作自然被莫老爷看在眼里,他见皇上也没什麽事了,就小声告诉儿子,让他去花园里转转。
在皇家花园里没有点偶遇实在说不过去,展渊就正好碰见了一个小姑娘,从穿著上看,应该是皇家的女儿,但皇室的人都在宴席中,怎麽她不去参加呢。
小姑娘看见展渊,态度高傲得很,头一句话就是让展渊自报家门,他不敢给爹爹惹麻烦,就老实说了姓名。小姑娘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就是展渊。我爹爹总是说起你,我们以後就是朋友了,你可以叫我惠允。”
展渊大惊,他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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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爹爹说,当今的长公主华嘉公主名叫惠允。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花园里碰见公主,於是马上行了大礼。
小姑娘倒是不介意,她慢慢地靠近展渊,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从上打量到下,直到展渊有些心里发毛,惠允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心中的美男子何时才能出现呢?”还有些稚气的脸庞模仿著大人的表情和口气,让展渊有些摸不著头脑:头一回见面,就讨论男色的问题,是不是不太妥?
惠允大度地拍拍展渊的肩膀道:“放心,你是我父皇看重的人,我不会对你怎麽样,再说了,我的玩伴们长得也是极好的,也不差你一人。你若是再高一点,说不定我还能赐你西边的那张床。”
传说中的华嘉公主,将来会是朝凤国的女皇,民间对她的评价也是极高的,可是今日一见,令展渊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小色魔。但都说皇家人的话轻信不得,展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试探他。
“在下已经有了婚约,是出生时父亲给定下的娃娃亲,再过两年就是有家室的人,实在高攀不起公主。”有那麽一瞬间,展渊的脑海里闪过莫恬的脸,他心里一抖,赶紧故作镇静。
展渊不卑不吭的态度让惠允很是满意。说华嘉公主好男色不假,她从小就对美男子有兴趣,在她身边的小仆子个个美,伴读的陪玩的也都是面相好的。她也确实有一堆陪睡的,但是华嘉公主并没有对他们动手动脚,只是放在身边觉得养眼。
展渊还想说点什麽,就见远处一个小仆子急急地跑来,在华嘉公主耳边嘀咕了一会,华嘉公主翻了个白眼,小声说了句“无聊”,就告辞了展渊,转身离去。又过了一会,莫勇之来唤展渊回家,展渊在皇宫的一天就这麽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回到莫家庄,展渊洗了澡正要上床榻,突然见被子鼓起了一块,他笑了笑,轻手轻脚地从被子外面抱住那坨东西,呵呵笑著:“这是谁家的小花猫?”
莫恬咯咯笑著从被子里钻出来,摇著展渊的手臂道:“哥哥,哥哥,我等一天了,快给我讲讲,今天在皇宫里好玩吗?”
展渊就把一路上的见闻说了一遍,最後,他下意识地隐瞒了华嘉公主的事,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不希望妹妹知道自己和其他女生有来往,不希望拿其他人作为兄妹谈话的内容,他只希望,妹妹永远都能活在他的掌握下,乖乖地在他鼻子底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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