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展渊倒也不在意,他觉得别人有的他都有,这个爹爹教他习武,让他骑著脖子赶集,还给他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莫家庄里那些天天练武的哥哥弟弟也经常陪他玩,小小的展渊对生活相当满意。
直到两年後,妹妹的降临让展渊觉得天大的灾难来了。
他记得,那天晚上娘亲的房间里不停有老婆子进进出出,爹爹也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最後干脆钻进了房间,他也想进去看看,却被丫鬟按著,说这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他听著娘亲撕心裂肺的声音,也觉得害怕,他知道他会有个弟弟或妹妹,但没想到它会如此凶残,竟然这麽虐待娘亲。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渊都快睡著了,突然听到一阵婴儿哭声,他赶紧打起神,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过了一会,丫鬟带著展渊进房,莫勇之高兴地抱著一团东西给他看,欣喜地说:“看,这是你妹妹,你以後可要有哥哥的样子。”
展渊看了一眼,就觉得晚饭都快呕出来了,他不明白那是什麽怪物,全身黑黑的,脸皱在一起,头发稀疏,身上好像还带著某种液体,黏糊糊的,於是他本能地说了句:“好丑。”
莫勇之喜出望外道:“我们展渊真乖,新生儿不能夸,夸了长大就不好看了。”
展渊被丫鬟带走时,还有一种小小的骄傲,那是一种身为哥哥的自豪,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妹妹。谁知过了两天,展渊就巴不得这个妹妹没出现过。以前他可以和娘亲睡,现在不得不让给那个丑八怪妹妹;以前爹爹经常和他玩,现在总是顾著那个婴儿。展渊觉得娘亲和爹爹偏心,连带著,对妹妹也心生不满。
好不容易,展渊瞅准了一个机会,幸福地窝在他们中间睡觉,可是那娃娃一更时哭闹,娘亲去给她喂奶,二更哭闹,爹爹去给换尿布,四更哭闹,丫鬟们进来给她喂水。展渊一晚上没睡,心里更加厌恶这个天天只吃喝拉撒的肉团子。
於是,展渊对这个妹妹不太放在心上,天天仍是和同龄人玩打打杀杀的游戏。其中他最看得起的是一个上个月管家从城里捡来的男孩子,据说当时爹爹只摸了摸他的骨头,就点头让他留在莫家庄了。小孩子大多有欺生的脾性,见来了个新人,就开始组团欺负人,他们往他头上扔稻草,故意抢光馒头不给他吃,他倒也好脾气,受了委屈不声不吭不告状。
展渊身为大户人家子弟,不管是同龄人还是丫鬟管家,都对自己毕恭毕敬,所以不可避带点了傲气。见新人被欺负挺好玩,也加入到其中。有一天,见夥伴们正取笑他,展少爷想出个风头,便大喊了一句:“没娘养!”谁知一向温顺的新人突然有了脾气,抓著展渊一顿拳打脚踢,展渊愣了一下,赶紧还击。周围的人都在打气加油,看著两个抱成一团的人叫好。
後来两个鼻青脸肿的人被莫勇之狠狠批评了一顿,他严厉地告诉展渊:“这些孩子将来会是保护莫家庄的风组,虽然是护卫,但不是我们的奴才,你、我、莫家所有人和他们都是平起平坐的,你这态度必须改改。先去和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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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吧。”
展渊有些不情愿,但一向自信於拳头的他头一回被人打得生疼,对他也有了些钦佩,他快速地道了歉,然後问了句:“你叫什麽名字。”
对方回答:“我没名字,庄主叫我无痕。”
(15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二有样学样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有样学样
每天早上,展渊起床洗漱後,就要去爹娘的房间里问安,然後陪著两个老人家用早膳。这个时候,是他在一天中唯一一个见到妹妹的时间,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这半个时辰的见面都不要有,因为她,实在是,太烦人了。
展渊虽是男孩子,但小时候谁没有争风吃醋的小九九呢,以前爹娘都宠著他,现在依然很宠,但是展渊明显感觉到爹娘在那个肉坨子身上耗的力太多了,好好的早膳也被她搅合得不得安宁,偏生娘亲还不愿意让老嬷嬷带,什麽事都要亲历亲为。
这天,展渊来到爹娘房间,他们还没醒。他走进他们的内室,发现那个小团子已经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两只肉肉的小脚还不停地蹬来蹬去。不哭不闹的妹妹倒还有些可爱,展渊细细地看了,发现她已经不是刚生下来的丑八怪了,反而脸上粉嫩粉嫩的,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大眼睛长睫毛,水灵灵的。
展渊伸出手去逗弄她,她也没哭,咧著没牙的嘴要去含展渊的手指,展渊心血来潮,突然很想抱抱妹妹。他小心翼翼地把两只手伸进她的脖子和屁股下,慢慢地把她抱起来。被一个陌生人抱了,女婴也不认生,只是自己吸手指玩得欢。
展渊移动了两步,学著娘亲的样子掂量了两下妹妹,这个肉球看著挺重,抱著也不轻,展渊稍微有些劲,但是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不知什麽时候莫勇之已经站在展渊背後,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展渊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有时候自己跑著跑著还会摔一跤,现在他抱著妹妹,万一摔了……他可不敢想象。莫勇之犹豫了片刻,迅速地出手,抱走了女婴。
展渊回过头,发现爹爹正一脸严肃地盯著他,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犯错了,可是犯什麽错了,他一无所知。“妹妹还小,不能这麽抱,万一摔了怎麽办?”
展渊好不服气,这女娃有必要让全家人这麽紧张吗。小心眼的展渊,从此以後更加不喜妹妹,觉得她就是一个金贵的摔不得的娇气包。
莫家十分重视武学,莫勇之一套赤手空拳耍得相当好,展渊从小耳濡目染,也很喜欢没事跟著舒展一下手脚,每天都混在庄里其他的孩子群中学武,中午小歇後,他就抓了无痕去後山的水池子里玩,然後在太阳落山前,两人逮条鱼烤了吃。总之,那段时间他过得是相当逍遥,和无痕混久了,也渐渐培养出一些默契的感情。
那个时候展渊还不知道,莫家庄其实早已经不是普通的商户人家,莫勇之在搬出莫家之前,随著家人进宫进贡了一次,在那次进贡中,他和朝凤国皇帝相谈甚欢。皇帝不喜莫家壮大後有恃无恐的派头,总担心将来有一天,莫家会谋反,而这个胸中有点墨水和胆识的年轻人,若是能拉拢进来,平衡一下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个万全之策。
莫家自是没想到自己窝里有人胳膊肘子往外拐,莫勇之也不屑用家里的财产,於是带著夫人搬到了莫山,在皇家的帮助下建了莫家庄。而交换条件就是,莫勇之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生意圈子,刺探别国情报。那几年,也是风雨欲来楼建成的年份,皇帝的这几步棋走得十分妙且稳妥,使得莫勇之都不知道君临城的公子馆竟然也是皇帝的耳目。如此一来,两者互不相干,倒也相安无事。
展渊到了六岁,莫勇之给他请了师傅,教他做账,自己则言传身受做生意的本事,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展渊能把这明面和暗地里的家族本事都继承了,好照顾妹妹莫恬。这个小女儿,他是极爱的,倒不是说他偏心,而是在老莫的心中,男儿就应该打理家产,女孩子就应该找个会打理家产的好夫君嫁了。
展渊一开始被剥夺了大部分玩乐的时间,还有些不乐意,也曾偷偷约无痕去後山玩,被抓到几次仍不改,气得莫勇之连带展渊和无痕都狠狠罚了一次。展渊站在凳子上不吃不喝整整一天,就是不肯向爹爹求情,倒是看著无痕陪他一起受罚有些不好意思。
後来的事,展渊不太记得了,只知道自己醒来正躺在床上,娘亲一双眼睛红红肿肿。後来两天,他被好饭好菜伺候著,著实享受了一回。就是可怜了无痕,他只是个在莫家庄习武的,享受不了小少爷的待遇,厨房的管家嫂子看他实在可怜,就偷偷送了几个鸡翅膀补补身子。
莫勇之倒不是真心想罚无痕,这个孩子是他点头带进庄里的,他只肖摸摸他的骨架子,骨头硬但是关节和筋脉软,就知道他适合练武,若是好生教导,没准以後能成个稀世天才,再加上平日里看他的态度,不卑不吭,又努力上进,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可是贪玩,而且不能对展渊起到管束作用就是大事,将来展小子当家了,两人一起胡闹怎麽办。
罚了无痕,莫勇之也有点愧疚,但这几日忙著应付娇妻的怨气(萧浅天天拉著展渊的手说:“你不待见他,也不待见我好了,我们娘俩走还不行吗?”)也没太顾得上那小子。後来想起来了,也叮嘱厨房给做了好些吃的,这事才算怎麽完了。
打那後,展渊了贪玩的脾性,乖乖跟著师傅和爹爹学各种东西,无痕依然是每天努力习武,然後和其他人一起上习字的大课。两人白天没什麽交集,只有晚上才偷摸出来,去後山抓萤火虫,在水里游泳。
这天,莫勇之带著展渊到集市上凑热闹,展渊骑在爹爹脖子上,看什麽东西都是小的,感觉十分奇妙。路过一家药铺时,发现有个小人更小,只能看见她头上红红的牵牛花,他扑哧一声笑了,哪有人把牵牛花戴头上的,衬著两只耳朵好像猪。
莫勇之被一盘残棋吸引了,他放展渊下来,让他老实待在身边,自己则聚会神地看别人下棋。这或许是父母都会犯的错误,莫勇之看著看著,就忘了展渊的存在。展渊也不恼,他朝著药铺走去,想看看那个牵牛花妹。
小女孩看著倒是很可爱,圆扑扑的脸蛋,正在吃一根糖葫芦。展渊一直没怎麽接触小女孩,在他眼里,妹妹莫恬不是女孩,是一个小怪物,所以见了看著很懂事的女娃娃,也有了些好感。他伸出手指,好奇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软软的好舒服。
“你干什麽?欺负我妹妹?”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小子,年纪和展渊差不多大,他拍下展渊的手,一脸怒气地瞪著他。小女孩倒是不介意,揉揉脸继续吃那根糖葫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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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麽捏我妹妹的脸?”
“我……就试试,看上去圆圆的……”展渊自知理亏,声音渐渐小了。
“哈,我就知道我妹妹可爱,人人都喜欢她。怎麽样,你有妹妹吗?”男娃子反而高兴起来。
“我有的!”展渊理直气壮,还是小孩子的他不喜欢被人比下去。
“哦?真的,带出来看看啊,我们一起玩,看看谁的妹妹更可爱。”
展渊无言了,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的妹妹长什麽样,但是好胜心逼著他说:“我妹妹也老可爱了,就是太小了,我爹爹不让我抱出来玩。”
男娃子也不介意:“没关系,我家就在後面药铺,等你妹妹长大了,带过来我们一起玩。我叫温越,这是我妹妹温蔓。以後生病了也可以找我爹爹,他医术很不错。”
展渊点点头,环顾四周,见一个老奶奶卖头花,就想著干脆也给妹妹买一个好了,得她这麽丑。挑来挑去,见一个做成葫芦样子的木雕很可爱,就买了一大一小,打算也送娘亲一个。买完了,他觉得没什麽新鲜玩意,就乖乖站在莫勇之旁边。老莫看完棋,见儿子还在身边,没心没肺地牵著他走了。莫当家自是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刚刚“调戏”了一个小姑娘,更不知道他交了一个“损友”。
萧浅接了礼物,嘴角有些抽搐,这熊孩子见过有人把葫芦戴在头上的?但是好歹是展渊的一番心意,她还是装模作样表示欢喜,回头却把它们塞进首饰盒的最底层。
展渊见了妹妹,似乎也觉得没那没心烦了,一岁的她已经懂得一些模糊不清的词,见了自己也很亲热,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抓展渊的头发。展渊耐著性子逗了逗她,突然听见她依依呀呀地喊著:“饿……喝……咕咕。”
萧浅一脸兴奋地抱著莫恬,喊道:“哎,你看,她会叫‘哥哥’了呢,我的恬恬真聪明,再叫一声。”莫恬被亲得满脸口水,遂躲躲闪闪地哼唧了两声,没让萧浅如愿。
倒是展渊上了心,那声糯糯的娃娃音,听著确实很让人开心,他想起了温越,那样袒护妹妹的样子看著特别有男子气,小小的展渊,为了显得更有气概,不得不开始考虑好好利用一下“妹妹”这个“工具”了。
(17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三三小无猜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三小无猜
莫家庄的人这几天觉得很奇怪,小少爷怎麽改性了,平常很少进小姐的房间,这几天却天天往里面钻,一待就是一个时辰,著实奇怪。莫勇之和萧浅很开心,一直担心两兄妹的关系处不好,以後自己不在了该怎麽办,现在看来,展渊终於懂事了呢。
受了温越的刺激,展渊也很想表现一下自己“为人兄长”有责任心的样子,从镇上回来的第二天,他就主动“请缨”,去和莫恬玩,但在经历了一下午衣服上都是口水、说什麽她都听不懂、动不动就要给她换尿布後,展渊学聪明了,下次他就拉著无痕一起去。
无痕这孩子相当聪明,对武学之类的东西一点即通,但是他好像只对武术有这麽高的悟性,别人嘲笑他或是变著法子戏弄他,他也不知是不想计较还是压根没反应过来,根本没反应。和展渊混了一些日子,倒变得圆通了些,但是对於展渊“利用”他一事,他还是没察觉。
两人进了莫恬的闺房,展渊用手一指:“喏,那个麻烦就在那呢,你要悄悄的,她若是醒了,可有我们好受的。”
无痕以前也没接触过婴儿,或许是没有展渊那种“惨烈”的记忆,靠近了莫恬反倒觉得她很可爱,小手握成拳头,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他用手碰了碰她的小脚,莫恬就瞪了两下,抿著嘴巴继续睡。无痕越发觉得好玩,来回捏她肉肉的小手。展渊十分不解,弄不清为什麽无痕有这麽好的性子,见他这麽有耐心,也不再想著做好哥哥的白日梦,把这“殊荣”转送给了无痕。
从此以後,除了老嬷嬷,无痕就成了莫恬的小玩伴,萧浅抱著她在院子里散步路过练武场,无痕总要伸出脑袋张望两下,因此还被练武师傅训了一顿,被展渊嘲笑了一阵。有时候,练武回来不太累,他还会溜进莫恬的房间,在她旁边放一个小橘子。
就这麽一天天过去,展渊依然在玩闹和学习中度过,无痕除了习武,有时候也照看一下莫恬,外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无痕才是小姐的哥哥。萧浅对这件事很无奈,可是展渊就是这野脾性,她也说不得。
慢慢的,莫恬渐渐长到五岁,美人的样子已经越来越明显,任谁见了她,都要赞叹一句,这女娃长得真好,将来定会嫁个好人家。这让莫勇之很高兴,逢人都要大笑两声。倒是萧浅很是忧心,姨太太们的女儿也有了孩子,她们不是学女红,就是弹古琴,一个个看上去秀外慧中得很。她曾把这事给莫老爷提了,莫老爷吹了吹胡子:“你那些好姐妹的孩子,都七八岁了吧,咱们恬恬才五岁,你老管著她做什麽。”
萧浅想了想,觉得夫君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她的想法依然没变,孩子就是要从小教育,於是她抢了莫恬手里的风筝,把她送到了展渊那里,让她老实待著书房里,陪著哥哥看书,争取耳濡目染,将来也成为个小才女。
莫恬哭闹了两天,把展渊气得牙痒痒,又不好发作。幸好过了七天,莫恬不再想著小蚂蚱和八哥,乖乖地在展渊读书时不吵不闹,有时候还装模作样地拿起最厚的一本书读了起来。就这样,展渊和莫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看莫恬也是越来越顺眼。
现在的莫恬,和外面白嫩甜美的小女孩差不多了,甚至更加水灵,圆圆的苹果脸上一双黑眸看著特别可爱,萧浅很喜欢给女儿弄各种发型,有时候是两个揪揪,有时候是两条麻花辫,有时候干脆像小男孩那样盘成一个包子头,抱到镇子上,引来一众路上的惊叹。
那时,展渊也跟在萧浅旁边,才十岁的年纪,听见妹妹被称赞了,也觉得莫名的高兴,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温越总是以妹妹为豪的感觉,那是种对家族和家人的自豪,虽然不是在夸自己,但他也是由衷的高兴,只不过现在的展渊变得严肃了许多,所以他并没有表露在脸上。
展渊平日里被莫勇之管得极严,兵法、武术、账目还有权谋之术都学了一些,让他在小小年纪就渐渐褪去了顽皮的性子,变得沈稳,思考的时候更是沈默寡言,活像个小老头。萧浅每次想到这些都怨夫君,怪他过早把儿子催熟了,莫勇之却摸摸胡须道:“这是渊儿本性,若不是这块料,我怎麽教都是白搭。而且,孩子成熟得早,对我们、对恬恬、对莫家庄都是好事。”
“你怎麽就不想想对他自己是不是好事呢?”萧浅反驳道。
这回莫勇之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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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他的观念里,男儿就该顶天立地,有了天大的委屈也该把苦咽回肚子里。
其实莫勇之说得没错,展渊学了好些东西後,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性子自然而然就沈淀下来了。他知道现在平和的朝凤国安定的日子不久了,因为龙羽族一直在蠢蠢欲动,黑山国和朝凤国的贸易蒸蒸日上,但是在边境经常有抢劫货物、谋杀商人的事情发生。而朝凤国觊觎对方的“黑金”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果莫家庄不早点站队,将来打起仗来,一定会被波及。
就是这样严肃的展渊,让莫恬总是有些害怕,她能记事以来,就没有和哥哥玩闹的记忆。她听温蔓说,温越总是带著她去捉蝴蝶,去放风筝,还经常给她买好吃的糖葫芦。莫恬一直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自己哪点得罪了哥哥,他总是那麽冷冰冰的,尤其是自己耍性子的时候。弄得现在,她都不敢扑到他怀里撒娇。
相反,她很喜欢那个温柔的无痕哥哥,他好像都不会生气。记得有几天,她不知怎麽,特别喜欢揪别人头发,庄里的丫头和嬷嬷都躲著她,但是趴在无痕哥哥怀里,使坏的小手虐待了无痕哥哥好一会,他都没叫一声,莫了,还带著她去看後院河里游泳的鸭子。
这三人经常待在一起,只不过,无痕出现的次数比较少,只剩下莫恬和展渊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等无痕出现,莫恬就各种腻著他,展渊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心里不知想著什麽。
十岁的展渊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了心事,第一件是关於莫恬和无痕,以前他嫌妹妹烦人,就总是把她抛给无痕,自己乐得清闲,可是现在看了他们在一起玩得那麽高兴,妹妹眼里的崇拜和欢喜以及无痕无声的温柔,都让他觉得有些刺眼,明明自己才是那肉包子的哥哥,凭什麽她那个肉胳膊老是往外拐。
第二件还是关於莫恬,有一次,他随爹爹去镇子里,被同龄人小小“挑衅”了一下,对方说他妹妹肯定很丑,不让怎麽不敢带出来玩。展渊当时就莫名地怒了,竟敢说我妹妹不好看?!平心而论,他虽然不愿意当著莫恬的面夸她,但是心里已经承认,自己的妹妹当真很可爱,比温蔓还可爱。
第三件事还是关於莫恬。经过了前面两个让展渊不太舒服的事後,展渊决定,好好当一回哥哥,带妹妹去後山逛逛。莫恬自然很高兴,去武场找了无痕,在展渊无奈和小愤怒的眼神下,三人出发了。
“小姐,你别走太快了,前面路不平,当心摔了。”这是无痕在喊。
“哼。”这是展渊表示鄙视的轻哼。
莫恬回过头,相当不满地说:“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姐,我都喊你无痕哥哥了,你就随便一点啦。”
“哼。”还是展渊不屑的哼声。
“哥哥你怎麽了?不舒服?”莫恬见哥哥脸色不太好,连忙表示关心。她也知道,哥哥很是厉害,自己又那麽脓包,所以要适当地表示关心,以後被别人欺负了才能搬出这尊大神。
“咳,没事,快走吧。”
莫恬依然走在最前面,因为天气热,她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所以当她见到小河时,就发出了一声欢呼,连忙冲到河边,脱了衣服就要往水里冲。无痕动作快,他赶紧拉著莫恬,给她穿上衣服,“这水凉,而且还挺深的,你不能下去,很危险的。”
莫恬嘟著嘴,脸颊鼓鼓的像个包子,弄得无痕很纠结,但还是以安全为主。这时展渊也到了河边,他灵机一动,这时候不好好发展兄妹感情,还待何时。所以他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恬恬想不想去水里玩?水里很舒服哦,哥哥陪你好不好?”
莫恬自是点头如捣蒜。无痕迟疑了一下,问道:“少主,这样不好吧,万一呛到小姐就麻烦了。”
“不用担心,我去陪著她,你留在岸上帮我们看衣服吧。”
展渊这麽说了,无痕自然要照做。莫恬还小,没有男女之间的羞耻心,但是展渊和无痕都是十岁的男孩子,已经被大人告知,不能随便看女孩的身体,於是展渊就让妹妹穿著单衣和小裤衩下水,自己也留著一件薄衣。
展渊抱著妹妹圆滚滚的腰,让她伸出胳膊逗不远处的野鸭,自己则留意脚下,得踩空载到水里面。野鸭平日里被这两个小子喂惯了,见了他们也不害怕,还傻乎乎地游到他们跟前,任莫恬玩它身上的羽毛。
就这样两人玩了不到半个时辰,莫恬就有些倦了,展渊也觉得领著这个肉球实在没多大意思,於是把她放到离岸不远的一根树杈上,“乖妹妹你老实坐著,我和无痕去游泳,你千万不要下水哦,要是不乖,我就告诉娘亲,让娘亲揍你。”说完就唤无痕下来陪自己到远一点的地方游泳。
无痕犹豫了一下,见小姐正用脚丫子扑棱水,自己玩得高兴,於是稍稍放了心,不再抗拒水的诱惑,和展渊游远了。
(15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四两小子闯祸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两小子闯祸
夏天在河里玩当真是很舒服,莫恬双手撑著下巴,看哥哥和无痕哥在不远处游泳,弄得她也向往不已。这时她觉得脚下痒痒的,她低头一看,是一条漂亮的火红色小鱼。它在她脚心中间钻来钻去,引起了莫恬极大的兴趣。她想叫无痕哥帮她抓小鱼,抬头见他们玩得欢,就忍著没打扰他们。莫恬弯下腰,伸出手指去戳小鱼,它就一醋溜,游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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