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元秘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甘草papa
李魏只道凝兰被遣去地方上做官,其余皆是不知,此刻看到凝兰脚不能行,他心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立刻寻个无人处好好问问他,又想立刻把他从这里带走,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话都可以慢慢说。
凝兰起初还怔愣着,回过神来也没有刻意隐瞒,大方地唤了一声“李大哥”。
他对李魏始终有一份难言的依赖信任在里头,这与对白宁鹤有些相似,似乎怎么也改不了了。
石闵有些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李魏笑道:“我与凝兰是结拜的兄弟,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一时也有些呆住了,忘了反应。”石闵心思一动:“原来如此,请李兄莫怪招待不周了。”李魏回礼:“都是朋友,不必客气。”寒暄客套了几句,穆训卷起凝兰裤腿查看,伸手揉捏了一阵,又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广口颈瓶,拔开瓶塞往手心倾倒,一股草木的清香弥漫开来,随即脚踝一凉,伴着穆训按摩的动作骤然开始发热,感觉十分奇异。
穆训问:“可觉得热?”凝兰点点头:“嗯,还可以忍受。”穆训从一开始就微皱的眉头渐渐松开,笑道:“有办法治,只是未必能成。且这法子须破开皮肉,一旦出了疏漏恐危及性命,却不知你敢不敢一试。”凝兰心中一阵激荡,毫不犹豫道:“自然愿试!还请先生心了。”他从石闵口中得知穆训善用此法,且为人十分谨慎细心,而有才之人多半傲气,他若显露一点不信任,恐怕穆训便不肯尽心了。
穆训与李魏交换了一个眼色,见李魏亦点了点头,便道:“有些药材要去附近的镇上购置,你且等上两日,莫急。”凝兰心绪稍稍平静,浅笑道:“恭候先生。”穆训朗笑道:“何必这般生疏,你既叫李魏一声大哥,我与他同岁,不妨叫我穆大哥就好。”凝兰见他不似外族人那边粗蛮,骨子里反倒有一股书卷气,好感倍增,听话喊道:“魏大哥。”气氛松弛,石闵与穆训断断续续说了会儿些话,便一同去了厨房,留李魏在里屋与凝兰独处。
两人默了一会儿,李魏低声道:“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你与石闵如何认识的?为何会到这地方来?”凝兰微微一笑:“李大哥问了这么多,我竟不知该先回哪句了。过去半年发生的已是前尘往事,如今我已经离了朝廷,又侥幸到了此处,能与李大哥再见已是奇遇,李大哥莫再计较。”李魏见此不再追问,似乎也放下了,脸上露出笑容。
也许是塞外的风沙与旷野改变了人的心境,两人神态自然,谁也没觉得尴尬。
两天后穆训和李魏再来,经过六七个时辰的诊治,凝兰尚在沉睡中,脚踝上已经包扎了厚厚的纱布,隐隐有一丝血色透出。
听穆训说需得将养一月,然后试着下地行走,不可贪多贪快,半年后便能如常走路了。
凝兰始终照着穆训的叮嘱,李魏也时不时过来看他,半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即过。
第61章
这一日晴天,凝兰又去了驿站一趟。
李魏认识那儿的驿卒,借着公差人员往来传些信件。只是时间并不固定,需要时不时去看看才能托人帮忙。
三月前他才与白宁鹤联系上,在信中与他说明了这一路发生的事,自然省去了他的腿伤和那些不能道明的纠葛。没想到这日竟还有哥哥的信,凝兰并未急着看,而是先回了家。
走了一半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凝兰掏出备好的干粮充饥,缓缓走着。能下地以后他便寻着机会走路,已经不似刚好时那么激动。
快到村口,云层渐渐厚重,几滴豆大的雨点忽然落到凝兰鼻尖,撞得皮肤生疼。
这里与京城全然不同,什么都直来直往,出手大方。不论是人抑或天气,都不吝惜赐予他所能给与的最多的,即便此时的大雨并不被凝兰感激。
推开门时凝兰已然浑身湿透,他赶紧掏出护在里衣的信纸,有些懊恼没早些看了,所幸字的边缘只微微晕开,他把纸放到火炉边烘干,随即趁石闵还未回来去洗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袍。
从侧面的浴房出来,屋里的烛火却灭了。
凝兰有些奇怪地进屋,刚摸到桌子,一只大手猛地把他拽了过去仰面按在桌上,火急火燎地开始拽他并未系牢的外衣。
“别!别扯坏了!”凝兰惊呼,三下五除二就被除尽了衣裳,随即一双腿被用力分开抬起,炽热健硕的身躯就挤了进来。
早已适应了急躁性事的花口敏感地吐出湿液,温顺地含入巨硕的龟头,紧张的缩吞吐间被占有了个彻底。
凝兰抱着石闵的脖子,胸口与他紧紧相贴,乳尖如同一颗红莓硬挺着,不时与石闵的互相摩擦,惹得石闵抽插地更加激烈。
他本就有些云里雾里,现在更是一片混沌,只知道身上的人如同火炉一般吸引着他,只能一边凑上去靠近,一边哭着承受下体被毫不怜惜地操干的疼痛与快慰。
似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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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凝兰的战栗,石闵就着插入的姿势走到炕边,两人顺势倒了下去,更方便了石闵进出。
水声越来越大,穴口一阵火辣辣的,凝兰不时挺腰迎合减轻苦楚,不敌石闵力充沛,约莫半个时辰还未射出来,他疼得不行,腰肢乱摆,好几次湿滑的龟头从会阴处划过,石闵重新对准了才又挤了进去。
凝兰气坏了,哭着就往石闵脸上轻飘飘抽了一巴掌:“死人呜呜……别弄了呀……啊嗯……你快射出来……”石闵被打得心神一荡,热血都集中在了那孽根上,硬是又粗壮了一圈,撑得凝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气喘吁吁地不住闷哼。
好容易等石闵把浊液尽数喂进子宫,凝兰趴在石闵身上颤抖,敏感地碰一下就能高潮,小穴里却还塞着让他死去活来的物件,让他气恨得不行。
“才洗了身子,你这人”石闵闻着凝兰身上淡淡的香气,手指又下流地两人相接处留连。
“再洗一回就是,况且夜深了也还是要干的,不如明早再洗。”凝兰又羞又气,想到石闵平时欲望极强,晨间要做,下午起意了也不顾场合就扒他衣裳,更不提夜里熄了灯,不把他弄到水儿都干了不肯罢休。
他不禁狠狠咬了嘴边结实的肌肉一口,撑着石闵的胸膛起身,就要下去。
石闵赶紧拦腰稳住他:“做什么?”凝兰察觉那孽物又胀大起来,一时不敢再动,怒道:“你放我下来!我累了!”石闵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几天不刮又硬又扎的胡茬往凝兰柔嫩的乳儿拱,含住乳尖用力吸,边含糊道:“累了你就睡,又不用你动。”凝兰被咬得直挺胸,抱住石闵脑袋似推拒似迎合,咬着下唇呻吟。
石闵嘴里不时发出嘬弄的声响,让凝兰觉得自己在喂孩子似的,脸颊一片通红,一直蔓延到了胸前:“别咬……嗯……啊!轻些……”石闵抬起凝兰双腿勾在自己腰上,腰杆往下沉,待尽根后就大开大合地耸动起来,这回干了尽兴,约莫丑时才抽出来,抱着下体狼藉的凝兰重新净了身,又拾床褥,才得以入眠。
第二日凝兰才来得及看那封信,却不是白宁鹤亲笔写的,信上的内容让凝兰脸色一白,随即又迅速涨红,只恨与哥哥相隔千里,又恨自己只顾着自己快活,竟没想过哥哥一人在常恒,平日里寂寞不必说,如今病了竟也无人能照料。
思及他还在京城时哥哥也不愿离开常恒拖累于他,他又回去甚少,仔细算来竟有两年未见,顿时心痛如绞,立即起身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准备盘缠,只等石闵回来便与他说明去意。
第62章
石闵回来后连水都没喝一口,听到凝兰的话立刻道:“我陪你回去。”凝兰皱眉:“不行,你去了我怎么与哥哥解释,何况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屋子,你就在这里等我,待我哥哥好了,我便回来。或许,或许让哥哥一同住过来……”他自己都知道这话只是自己想想罢了,只是对于石闵而言却安心不少。他本以为凝兰只想借着这次机会离开,既然有让他哥哥一同过来的想法,他便觉得这保证有了诚意,只是仍有些不安道:“你这一去难保路上有什么事,我还是不放心。”凝兰心急如焚,这时候只好耐下性子缓声道:“哪里有那么多坏人,京里……也已经过去快一年了,没人会记得我,你且放心。待我到了常恒就让人送信给你,也好让你安心。”石闵默许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沉的气息,一路送凝兰到了驿站,亲眼看着他上了过路商旅的马车才走。
一路上关卡重重,有官兵拿着画像找人,许是时间长了一直一无所获,大多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凝兰所在的马车里人多,又暗,他面上也沾了不少灰,竟没一人认出他就是当今圣上下令全国搜寻的“要犯”。
舟车劳顿,凝兰总算到了苏州,在运河边找了船家渡河,又走了十几里路,脚底都磨起了一层水泡,才回到令他又熟悉又陌生的院子。
他霎时鼻尖一酸,眼眶已然红了,轻轻推门进了白宁鹤的屋子,却没看到人。
他一怔愣,又去了厨房,终于见到因生病显得格外消瘦的背影,喉间一哽,哥哥两个字竟像掐在喉咙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白宁鹤听到动静,皱着眉转身:“谁……”他手里的碗一晃,险些落地,忙放到灶台上,似是不信一般,蓦然出声:“凝兰?”凝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眼眶下微微青黑,嘴唇也煞白一片,顿时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眼前模糊一片,身子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一般,久久不能动。
白宁鹤有些好笑地慢慢走过来,抹去凝兰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温声道:“哭什么?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似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纠正道:“小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爱哭,怎么越大越不济了?”凝兰依恋地埋在白宁鹤怀里,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静静享受与哥哥在一起的时刻。即便哥哥消瘦许多,但胸膛还如以前一样宽广,护着他走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让他无比安心。
“哥哥,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他不禁想到了石闵,可若是哥哥不愿意跟他走,或许他就要失约了,他心里有些愧疚,可如果要他再离开白宁鹤,他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
白宁鹤摸了摸凝兰的头,什么也没问,只笑着道:“好,以后就陪着哥哥,再也不分开。”他知道凝兰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只有伤心了才会像只雏鸟一般紧紧依偎着他,格外可怜可爱。这几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只要凝兰不说,他就不提,以后他会好好护着他,不再受那些苦。
凝兰抱着白宁鹤不肯松手,白宁鹤也纵容他,两人就这么站了许久,直到锅里煮的粥开了,白宁鹤才拍拍凝兰的背让他松开。
当晚凝兰想与白宁鹤一起睡,却被白宁鹤拒绝,道他身上有病气,不能过给他。
凝兰只好回自己房间。
脱鞋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折磨,脚底的水泡破了,和白袜黏在一起,能看到渗出来的血水,实在触目惊心。
凝兰本想狠狠心撕下来,没想到白宁鹤径自推开门进来,见此立刻低喝制止他,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把袜子除下来,又打了温水清理伤口,最后上了一层药才回去。
凝兰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窗外寂静无声,偶有微弱的虫鸣,美妙无比。这几年来年来他的心上总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不知何时会将他压垮。此刻全身心都放松下来,竟有些喜极而泣,眼中似喜似悲,倘若真能这样过一辈子,他便是少了十年寿命,他也甘愿。
第63章
白宁鹤的病并不严重,自凝兰回来以后心情开阔,很快便恢复了。
这天白宁鹤又去了镇上卖些草药、野味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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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拎着鱼和肉。凝兰上前接过东西拿到厨房,趁白宁鹤去冲澡做了几个菜。
饭桌上,凝兰问白宁鹤:“哥哥,总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想去镇上买个宅院,再办个私塾,你便不用这么辛苦了。”白宁鹤沉吟了片刻,道:“你说的有理,不能总让你闷在家中。办私塾也好,你是大晋的状元,前来拜师求学的人一定络绎不绝。”凝兰犹豫了一下,心道这里天高皇帝远,赵衍应当不至于寻到这里来,便道:“还是莫张扬的好,不如去邻镇落户,得引起不必要的的注意。”白宁鹤点点头:“邻镇我也熟,这些年我攒了点积蓄,买个两进的院子足矣。”凝兰笑着摇摇头,握住白宁鹤的手:“我这儿有几件当年上头赏下来的玉件翡翠,哥哥拿去当了,不要动那些积蓄,往后自然用得着。”白宁鹤没有推辞,笑着应了。
这一年来,凝兰虽不曾刻意打听朝中的事,但至少知道赵衍还好好的当他的皇帝,还因祸得福,天下百姓都认为赵衍天命所归,福泽深厚,当初弑兄夺位的事早已经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也曾问过白宁鹤是否有人来这里打探过他的消息,得到“没有”的答复,他终于放下心来,能冷静地思考他与白宁鹤以后的事。
买宅子的事很快就办好了,白宁鹤向来做事干脆利落,两人一切从简,低调地搬进桐花镇,办起了私塾。
他也不曾打什么招牌,只说自己是举人出身,来私塾的孩子们多半家境一般,只要督促他们背书习字便好。
这般过了几月,便是调皮的小子也被凝兰管教地服服帖帖,只要凝兰抿嘴不笑就不敢再胡闹,家长们也都很喜欢新来的老师,不时会送些吃的用的过来,日子渐渐步入正轨。
白宁鹤闲来无事,便想着开一间商铺,他认识的人多,很快就开始物色起适宜的店面。
这日凝兰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假,与白宁鹤打了声招呼,出门去集市购置笔墨纸砚。
才走出家门不远,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巷口,车架旁站了一个劲装男子,见到他就朝马车里低声说了句什么。
凝兰移开目光,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却被一个小跑过来的男人喊住,声调尖细柔媚:“白大人,留步!”凝兰定睛一看,竟是李兆祥!只见他跑得鼻尖上都是汗,气喘吁吁的样子,显是在宫里享福惯了,跑几步就吃不消。
李兆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边道:“白大人请那边说话。”凝兰微微一笑:“您客气了,我如今一介平民,当不起这称呼。”话虽这么说,但脚步还是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李兆祥跟在一边讪笑道:“如何当不起,皇上可还为大人留着官职,只等大人回去呢。”凝兰一顿,显然不想提及此事,便闭嘴不言。
李兆祥也没再多说,两人上了马车,李兆祥才坐着深深地鞠了个躬,颇有些急切道:“大人有所不知,皇上这些日子旧伤复发,神志不清,成日里念着大人。太医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您若再不现身,皇上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凝兰微怔:“怎会……”他心里蓦地升起一阵烦躁,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李兆祥是赵衍身边的亲信,千里迢迢跑到江南来接他,可见他说赵衍性命有虞未必真,但也绝不会太好。可他又不是太医,找他又有何用?他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自以为赵衍找不到他,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再怎么躲也不敌赵衍一声令下。
李兆祥接着道:“那一回皇上到鬼门关走了一遭,您又……险些就撑不过去。好在皇上福大命大,可也休养了大半年才好转。如今朝中大事大半都落在太子爷身上,无人可分担。外夷和解未成,又开始蠢蠢欲动,老奴恳请大人发发慈悲,跟我回去吧。”他抹了把眼睛,语气哀求,看起来像是真情流露,并非作假。
凝兰沉默不语,一颗心紧紧缩成一团,还在勉强坚持。
李兆祥心知有戏,决计在这上头再添一把火,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凝兰:“这是太子爷的亲笔信,请大人亲启。”见凝兰接过,打开,李兆祥沉痛道:“太子爷也不过十六,这段日子夜夜拂晓才就寝,消瘦了不少。老奴知道太子爷对大人格外看重,若是大人能回去帮帮太子爷,太子爷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凝兰手上微颤,熟悉的字迹跃然眼前。
“少傅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听闻少傅脚伤已愈,云洲喜悦难言,又闻少傅办私塾,为人师,不知是否曾想起过云洲……”洋洋洒洒都是一些问候的话,只字不提他如今的困境。
凝兰的手颓然垂下,心中苦笑:罢了罢了,左不过这一世陪这几个冤家耗着,若自己真熬不过,撒手而去,留这一烂摊子也乐得自在。
他认了命,淡淡道:“我与我家哥哥说一声,过会儿便随你上京。”李兆祥欣喜若狂,连声应是,掀起车帘子先行下车,然后扶着凝兰下来,就在马车边候着。
白宁鹤见凝兰又回来了,笑问:“怎么了?可是忘了带钱袋?”凝兰走到白宁鹤身边坐下,想了想才开口:“哥哥,我在京中有位好友重病,方才才到消息,我想上京去看望他。”白宁鹤眉头微皱:“可严重?这一去路途遥远,你何时才能回来?”凝兰何尝不想知道答案,可这事绝不能与白宁鹤挑明了,只得摇摇头道:“恐怕须得一两月,我为官时唯独与他交好,不去探望实在过意不去,私塾这里还请哥哥帮我照看了。”这消息太突然,白宁鹤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虽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见凝兰急着出发,也只能点头道:“私塾这里你不必担心,只是路上需小心谨慎,唉,哥哥若非实在走不开……”凝兰忙道:“这条路我不能再熟悉,哥哥莫担忧。闲话不多说了,我去拾些东西便走。”凝兰回房简单拾了东西,让白宁鹤陪到门口便坚决不要他再送,然后快步走到巷口上了马车。
许是忍不住想赵衍的病情,又兼一行人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加急赶路,不知不觉京城已经近在眼前。
凝兰听到开城门的声音,某种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越来越浓烈,越靠近那个地方,脚踝处已经愈合的伤口就似活了一般,一阵一阵地抽疼。
“大人,到了。”凝兰深吸一口气,下马车,包袱交给一旁的小太监,跟着李兆祥进了寝殿。
已是掌灯时分,穿过层层帐幔,到最里面一间屋子,李兆祥便止步不前,压低声音道:“皇上还在睡,大人进去看看吧。”凝兰极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往里走。
屋里只有一盏幽暗的灯,凝兰远远地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赵衍,眼睛都没眨,就这么缓缓踱步到他旁边,低下头。
上回遇刺受的伤似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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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兰想象的还要严重,赵衍瘦了很多,眼角还有一道短而深的疤,差点就划过眼睛。此刻他紧紧闭着那双幽深的凤眸,嘴唇苍白,是凝兰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
凝兰坐在床沿,伸手去摸那道疤,然后渐渐地移到赵衍的侧脸,感受手下皮肤的温热光滑。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声地叫他:“皇上。”没有得到答复。
他顿了顿,回手,却听见赵衍不满地哼了一声,他立刻去看他,发现赵衍并没有醒,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道浓重的暗影,削弱了他高高在上的压迫感,看起来有些可怜。
凝兰心里起了一个念头如果他醒来以后也是这样该多好……寝殿里没人敢打扰他们,凝兰坐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云洲的声音比起一年前更加低沉:“少傅。”凝兰身子僵了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洲上前几步,颀长的身躯离凝兰不过半尺,凝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他说:“已经很晚了,少傅先去睡吧,明日待父皇醒了再过来探望。”凝兰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父皇伤得如何?我听李公公说很严重。”云洲的语气里带着安抚:“本来以为已经养好,没想到这段时日熬了几夜便复发了。太医说父皇脑袋里有淤血,昨天醒了一次,神智不太清楚,一直……一直叫少傅的名字。”他顿了顿,继续道:“少傅被那个蛮族带走时父皇已经昏迷不醒,好不容易熬过最危险的时候,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您在哪里,李兆祥瞒不过去,如实说了,父皇听完气血攻心,当晚就发了高烧,伤口恶化,用千年人参吊着,又调养了大半年才恢复六七成。”凝兰心里咯噔一声,低声道:“你都知道。”云洲笑了笑:“我都知道,父皇却不知。否则父皇的人又岂是吃干饭的,能让少傅在外头逗留这么久。”云洲的语气很稀松平淡,却让凝兰后背升起寒意,原来他自以为躲得好,不过是云洲的人在暗中阻拦而已。
“你为什么这么做?”凝兰轻声问。
云洲却不再回答,柔声道:“少傅别问了,先回房吧。”凝兰站起来,身子轻微地发抖,被云洲揽在怀里,带回了偏殿。
第64章
宫人已经拾好了屋子,凝兰灵魂出窍般被云洲拥着走,门在身后合上,他看到屋里的书桌上摞了一叠折子,文房四宝规整地摆在一边。
“这……”凝兰心里顿时升起猜疑。
云洲环着他的腰让他坐下,然后弯腰伸手抚了抚凝兰的面颊,眼里带着宠溺:“我在这里办公,少傅若是累了就先睡吧。”凝兰讨厌总是被安排,他们谁都不曾问过他的意愿,就自作主张地决定好一切。
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垂眼看着地面。
云洲看了一会儿,忽然笑着打横抱起凝兰,在凝兰措手不及的惊呼中将他放到床上。
他低头看着凝兰,声音有些委屈:“我一个人批折子好累,你就陪陪我,好吗?”他的神情看上去很疲惫,凝兰有些心软,微微撑起身子:“不然我帮你念,你闭着眼睛听就好,只是我与你字迹不同,不能替你批了。”云洲瞳孔微缩,盯着凝兰久久未动,见凝兰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和羞赧,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好。”然后又抱起凝兰在书桌前坐下,让凝兰坐在他腿上。
凝兰本就因云洲抱他的举动感到羞愧,如今又被他按在腿上,不禁肃了脸色,忍不住用当年教导云洲的口气道:“国是重大,太子这般举止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云洲手臂发紧,把脑袋放在凝兰肩上,语笑晏晏道:“此地无人,少傅不必讲那些虚礼。”凝兰顿时一口气上不来,气得脸蛋发红:“这是什么话!虽无人,但唔!”云洲掐着他的下巴堵住那张小嘴,含住唇瓣吮吸,片刻后放开,轻喘着道:“少傅莫再浪时间,否则今晚怕是一本折子都批不完。”凝兰与他亲密无间,自然感觉到身下又硬又烫的东西抵着自己,顿时安静下来,僵着身子拣起最上面的折子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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