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儿子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窗的雾
第31章离开
“本宫不许,姚瑛可是皇上赐婚,咱们侯爷府明媒正娶进来的媳妇,怎能说休就休?”太子妃徐徐叹道,“你莫要一时糊涂,现在是一时气上心头,到时候休了定要后悔。”
李行之失笑道:“后悔?”
我娶了她才后悔。
欢喜近些日子又长胖了不少,南子慕有点手酸。他抬手又拉了拉欢喜的襁褓,把他整个脑袋都包住了。
南子慕打了个含泪的哈欠,偏头向李行之懒懒道:“别唠了,快点解决。”
“休书,侯爷暂时是写不出来的,多口舌反而浪时间。”
是了,他李行之要想这个皇位来的更顺利些,就不能在此时闹出休妻这么一档子事。
这婚事他皇爷爷满意的不得了,若是李行之在他选择继位人的档口上将程姚瑛休了,恐怕皇帝不会高兴,皇位也就悬了。
太子妃道:“行之,三思啊。”
李行之沉吟片刻,面沉似水,放大音量道:“来人。”
外边立刻就有两个家仆小跑着进来,俯身听令。
“先将夫人带到休蝉院去,没有本侯的命令,不准她出院子半步。”李行之刚说完,南子慕就接上,“门都锁严实了,三餐只能从那个洞口送。”
说完他看向侯爷,态度冷淡地问:“侯爷觉得呢?”
下人们也看向李行之,李行之摆了摆手,抬眸:“允他。”
南子慕转而看向程姚瑛,如愿以偿地从她脸上看到了颇为的表情,然报复的快意和新奇感转瞬即逝。
他心想被伤害的是我自己,就算伤害自己的人全都死光了,那也是别人的命,多少别人的命都赔不起他的委屈。
“行之……”太子妃上前阻拦,“你不要冲动。”
下人们拉程姚瑛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李行之眉头微蹙,说:“本侯的话不管用了吗?拉下去。”
下人们诺诺连声,终于敢动手了。
红玉开始和南子慕扯皮:“一报还一报,我是不信有什么因果报应的‘天道好轮回,善恶到头几时报’?侯爷罚的不错,既然她敢做,那就要敢当。”
南子慕掀了掀眼皮,同红玉附耳道:“是啊,你也知道一报还一报。”
他这话说的拿腔拿调,阴阳怪气。红玉没话说了,就只好住嘴。
“得。”南子慕轻嗤一声,“阿喜告辞了。”
李行之拦住他,声音短促:“先别走。”
太子妃方才顾着程姚瑛,现在又听南子慕要走,实在是顾此失彼,应接不暇。不过李行之既然开了口,自己再怎么替程姚瑛求情,也是没用的。
她权衡利弊,还是折选了南子慕这边,问道:“怎么要走?”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既是欢喜的亲爹,先前侯爷府对你那般……实在是我们不对,若你肯留下来,侯爷府定不会薄待了你。且我们行之……他虽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你却是有意的。”
南子慕嘴角一翘:“奴才惶恐。”
他这句奴才叫意味深长,笑的也耐人寻味。
“娘,”李行之没来由的失落,太子妃嘴上没停,继续道,“什么惶恐不惶恐的,只要你点个头,行之巴不得将你为妾室。我们行之,从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虽然对这些儿女□□迟钝了些,但对待喜欢的人,定然会是极体贴上心的……”
南子慕眉宇一扬,挑起他那双桃花眼:“不必了,他巴不巴得要纳妾我不知道,但我是巴不得离他远些。”
“走了。”
“等等。”李行之转身,跨步走在他身侧,斟词酌句道:“若我想见欢喜,该去哪里找你们?”
李行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用亲生儿子做幌,虽然这幌参真半假,扯不清楚。
“若你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养虫子的话,那么……”南子慕立起眉头,始终想不起来几个时辰前自己去的那个戏院叫什么,“你就来那什么戏院。”
“什么戏院?”
“就是戏院嘛。”
李行之沉吟片刻,道:“叫什么名?京城的戏院不少,你指的是哪一家?”
“不可说。佛曰:不可说。”南子慕不可能承认自己将戏院名字给忘了,于是只能故作高深道:“侯爷得自己去寻,能不能寻到,就看缘分了。”
李行之:“……”
南子慕行到半途,李行之还是跟条大木梆子似的横在他身边,南子慕瞧着他心烦,怕他还要跟着自己一路,便把欢喜送到他手上:“你是舍不得欢喜吗?再给你抱一会儿就是。”
“不是……我。”李行之愣了愣。
“不想抱吗?那还回来。”
李行之连连摇头,小心翼翼地抱着欢喜道:“唔……在外边用钱的地方该是很多,不如我让账房给你拿几百两……”
“不用。”可惜南子慕不知道几百两的分量,还觉得侯爷小气。
李行之继续絮叨道:“你当真要去那个戏院么?外面的屋子不知干不干净,私用的东西千万要置办新的,被子不要懒得套,不行叫小蓁和你一起去。”
“侯爷。”南子慕说,“套被子这么简单的事……”
他还真不会。
南子慕脑子一转,接上:“这么简单的事红玉怎么可能不会,你不用担心了。”
李行之闭了半刻的嘴,又开始絮叨:“欢喜的辅食他想必已经吃惯了,再换了不好;他这个年纪长的快,我再让下人去定制几套衣服来。那个幕后之人既有谋反之心,定然是极度危险的,我让宋辞混进去,和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南子慕这会真烦了,被李行之唠到觉得耳边和心里“嗡嗡嗡”的都是大苍蝇:“行了侯爷,我不会亏待我儿子的,你烦死了。”
所以最后南子慕还是带了一身的累赘,旁边又多了两个人,李行之这才让他出侯府。
临行时,李行之依依不舍地将怀中的欢喜还给了南子慕,怅然道:“我不能送你们了,那戏院中定然有人认得我,到时候反而平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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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辞朝他晃了晃手:“回去吧,老父亲。”
走至这条路尽处,红玉拉了拉南子慕的衣袖,小声道:“李景还站在那……”
南子慕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位被民间谣言传的冷冰冰的侯爷,在候府门口站成了一块“老爹石”。再加差两行老爹泪,那画面定然会更生动些,南子慕想。
宋辞是个极好相处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就绕着浓浓的书卷气,看上去不像习武之人,说是书生反而更贴切些。
他斯斯文文道:“我跟着侯爷太久,想来认识我的人也不少,不过我那有几副人/皮/面/具,待我回去挑一副来。”
“宋公子,不必麻烦了。”红玉假装打开包袱,借包袱遮挡,在手里幻出了一张类似与面皮的东西,丢给宋辞,“宋公子带上试试合适不合适?”
“这……”一张白面皮,又没洞又没孔的,带上岂不要将自己蒙死?
红玉举步上前,拿起那张面皮就贴到了宋辞的脸上,轻轻揉了一把,那张面皮和宋辞的脸完美贴合,让他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从温润如玉直接跳到了糙大汉。
“公子要不要看看?”红玉又从包袱里顺手抄出了一面铜镜。
宋辞接过铜镜,细细打量了这张脸千千万万遍,最后是王大虎按了按他的肩膀,不耐烦道:“怎么看都是长这模样了,再看久些脸上还能生出朵花来吗?”
宋辞将铜镜移开,哭丧着脸道:“花是长不出来,但是胡子是老长了。”
只见他一张黝黑的糙汉脸上,还生着杂草一般的胡子。
“能给张好看点的脸吗?”宋辞看着这张脸,自己都害怕。
好说歹说,红玉才又给他揉了另一张脸出来,皮相不错,比他自己原来的那张脸有过之而无不及,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还有点冒桃花的意思。
“不行,这张脸太出众了。”宋辞又追上了红玉,絮絮叨叨地奉承道,“美人,大美人,再给揉一张脸行吗?”
南子慕注意到小蓁的眼睛时刻跟着宋辞转,不一会就耳垂见红,每多看他一眼,那脸颊就更红一分。
南子慕展笑,调侃他道:“小蓁,可是衣裳穿的厚了?怎的脸这般红?”
他顺着小蓁的视线看过去,又刻意附到小蓁的耳边:“这是在看谁啊,看的如此入迷?”
“大大……大人,你莫要调笑小蓁。”他小声说。
因为红玉和王大虎天天对着南子慕大人大人的喊,小蓁由于奴耳濡目染,后来就也跟着改了口。
他越是慌张,南子慕就越是好笑。他轻声道:“你也十三四了,别家有想做哥儿的,待到你这么大,都已经嫁人了。”
小蓁诚然道:“大人,小蓁今年十五……”
“哦十五,你也没与我说过。”
小蓁:“……”
“您一个多月前才给小蓁过的生辰,您自己下厨做的菜,那时您就问过小蓁的年纪,还说‘这么大了啊?’”
南子慕:“……”
完全没有印象。
第32章戏院
就南子慕这一行整的和举家搬迁一般的小队伍,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出了这个巷口,到大街上,红玉三个连人带妖,全部隐到了暗处,时刻盯着南子慕那乱晃的脑袋。
“红玉,让那个小孩跟着大人能行吗?”王大虎立起眉头,那什么戏院的事,他听南子慕说了一些,只觉得无比凶险,南子慕去的时候又带了一个婴孩,一个下人,怎么想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红玉淡淡然翻眼:“你要相信我们大人,他傻人有傻福,还有我们三个盯着,能出什么事?”
“也是。”
“……”宋辞听他们一口一个大人,想来南子慕该是他们的主子,结果发现这两位人前人后,嘴上对南子慕都不客气。他悄声问:“你们对你们大人……都这么不客气?”
王大虎和红玉对视一眼,红玉笑:“他心情好的时候我们调侃两句他不会在意,心情不好的时候惹了他,就会把我们吊起来。”
“吊起来?”这哥儿这么强悍的吗?宋辞咋舌:“在下有幸与你们大人相处了几个月,私以为他性情温和,不怎么爱生气……”
“唔……那是现在,以前哪有人敢惹他。”王大虎说,说完他兀自一哂,“定是他从前坏事做尽,现在遭报应了,遇上你们侯爷。”
“不是我多嘴,你们侯爷什么玩意?我们大人长的这般好看,还是山……山上最受欢迎的吉祥物,就让他给糟蹋了。”红玉刚刚才骂完南子慕,这会又无意识地开始吹,“这就是我们大人脾气好,要是搁我身上,我能把他手刃了!”
王大虎同红玉碰了碰拳,表示苟同。
这怎么又把李行之拉出来鞭尸了?宋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站队,十分后悔自己提了这一茬,最后还是乖乖闭嘴,看紧南子慕要紧。
南子慕那边完全没有自己是要去送人头的危机感,还仔细地给小欢喜挑了一堆玩具。
这会子人们刚用完晚饭,戏院门口又是人山人海,不少人摇着扇子进进出出。
南子慕没犹豫,举步踏进这个园子,然后朝后台走去。
“哎,那位爷,这里是后台,无关人员不许入内。”还是早上那位油腻的中年男子,对着南子慕的后背就开始喊。
南子慕不紧不慢地回了个头,中年男子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是你?不是说明早才来的吗?”
南子慕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徐徐道:“我刚出这戏院子的门,就被那老爷逮到了,结果才抓我回去不久,他正房夫人就闹着要和离,说不是我走就是她走,老爷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我赶出来了。”
“这是?”中年男人扫了眼他怀里的的婴孩和小蓁,“我们这可只允了你一个来,再说你不是说在京城并无亲戚,怎么这会又拖家带口的来?”
南子慕神色稍动:“之前是我隐瞒了你们,我在那府里,实在抗不过那色咪/咪的老爷,与他欢好过几次,便有了这孩子。之前没与你们说,是怕你们知道了我有个孩子,不肯我。”
红玉几人暗中观察,王大虎和宋辞听得面红耳臊,心说:“他怎么什么都敢编,一点也不害臊!”
“哦?那这个小屁孩呢?”中年男子明显质疑了片刻,但还是打算听他说完。
“这是我在老爷府里的时候,他指给我的一个贴身家仆,我心想我若是走了,老爷的正房定然也不会待见他,于是就向老爷求情,将他一并带走了。”
红玉轻拍了一下王大虎的肩膀,两人目光相接,便各自懂了对方的意思。
南子慕随口胡诌的,还得红玉去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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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没有这户人家,红玉也能给他无中生有一个。
王大虎同她附耳道:“早些回来。”
“知道了。”红玉几不可闻地回道。
中年男子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你这情况这么特殊,一时半会我也没办法断定你的去留,这事我还得去问问我们老板。”
南子慕虚与委蛇道:“我怎么看大哥都是个好人,你替我在老板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行吗?”
说完他从荷包里找出李行之硬给他塞的银子,按到了中年男子手里:“您是菩萨心肠。”
“客气了。”中年男子露出一张油腻的笑容,“咱们也是月钱给人打工的,说不上几句话。但你放心,能帮的地方大哥我是肯定会帮你的。”
“大哥先让人安排个房间让你落脚,然后大哥去找老板商量商量你的事,你觉得如何?”
南子慕憨憨地笑了笑:“好,谢谢大哥。”
南子慕被这戏园子里的学徒带到一个房间,那学徒一路上没开口说过话,只将他带到地方,就冷漠地走了。
“呕。”南子慕咬了一口自己忘记送出去的“傻狗”糖人压了压惊,蹙着眉头道,“那男的笑起来太他娘丑了,油腻死了。”
他才吐槽完,王大虎便凭空出现在他眼前,谨慎问道:“怎么样?”
一边的小蓁惊得合不拢嘴,差点要两眼一黑昏过去,王大虎伸手扶了他一把,南子慕则道:“别激动,一会再和你解释。”
“他没那么傻,怀疑我们是必然的。只是不知他们的老板智商如何,若是小心谨慎之人,恐怕我们就得另想办法了。”
王大虎沉吟片刻,还是道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不是说要离开李景吗?这会又要替他查幕后之人?”
王大虎觉得南子慕的脑子是被驴踢了,才傻的这么纯粹。
他才刚刚说完,却又想起了南子慕方才问红玉凤凰那蛊虫之事,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他喃喃:“你是想……”
“嗯。”南子慕颔首。
王大虎轻叹了口气。
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两个男人扫了一眼这间屋子,只看见了一婴孩,一小孩和一位哥儿。
其中一位年轻人,就是南子慕中午时见到的那位,想来就是这里的老板,他跨步进来,在圆桌旁坐下,不紧不慢地坐下:“你的事,我都听牛贵说了。你说的那户人家那老爷姓甚名谁?我打小就在京城,你说出来,我不可能不认识。”
“……”南子慕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圆谎。正在他紧张之际,突然有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头,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红玉。”
南子慕定下心神,假装皱眉思索:“唔……我不识字,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平常在府里都是老爷老爷的叫。”
他顿了顿,按照红玉的说辞开始编:“不过老爷好像是姓周,才搬来京城不久,我听人说他从前是江南那里的富商。”
“才搬来京城不久?”老板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试探道,“姓周的老爷,京城里倒是有十几户人家,不知你说的是哪一户?”
南子慕的表情并没有出错,依旧抱紧自己“乡下傻子”的人设不放手:“我又不认识京城这些人,哪里说的清楚?”
说完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用意并不晦涩,大概意思就是:你要是怀疑,自己不会去查查吗?
老板“啧”了一声说:“脾气还挺大。”
“牛贵,去查。查查到底有没有这一号人。”
“是。”牛贵退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老板问,“是哪里人?”
南子慕殷殷道:“我原名叫王大虎,进老爷府里后,他们都唤我阿喜。”
红玉继续说:“河南周口。”
南子慕有模有样道:“家乡在河南周口那一带的山村里,我们村……还不算是村,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周围的村庄都离的远,所以就这几乎人家相互照应着。”
“哦,我叫林纪文。”林纪文淡淡一笑,“你也不要觉得我苛刻,只是想来我们园子里学戏的不少,也曾有几位偷师学艺之后就跑了,也办了戏园子与我们抢生意。”
“你懂的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嗯……?那蛇是毒蛇吗?一朝被蛇咬,一朝不就被毒死了吗?”南子慕不知道这是句俗语,于是和林纪文辩驳了起来。
“……”林纪文心想,若说眼前这位是谁派来的奸细,那这智商也忒低了吧?或许他是在扮猪吃老虎?他敛了敛神,笑道:“哈哈,哥儿可真有趣。”
南子慕:“我没在开玩笑。”
他又问了一句:“那蛇是毒蛇吗?”
林纪文:扮猪吃老虎?这他妈看上去就是只真猪!
藏在床底下的宋辞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心惊肉跳。这声音,以及说话方式,都和只比他大一岁的那位亲哥一模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偷窥了一眼,发现他们的样貌是大相径庭,完全找不出相似之处。宋辞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却又噎了回去,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内心复杂。
如若这位林纪文同他一样,也带了一副面具呢?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个角,便被宋辞否决了,他心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
他们一家子都好吃懒做,连官都不愿意当,每天浑浑噩噩过日子,怎么可能做出谋反之事?
第33章奇才[捉虫]
林纪文在这屋里久坐,南子慕也不虚,指挥着小蓁开始拆被套,又从戏园子里拉了两位学徒来帮他打扫房间。
林纪文实在看不下去了,脸上起了雾,似有不满道:“你使唤自己带来的下人便算了,还要拉上我们园子里的学徒,他们没事干的吗?”
“给我干活不是事吗?”南子慕大言不惭道,“我也付得起他们工钱,老爷给了我一大把银两,你看不起我吗?”
南子慕演的很入戏。
当真是乡下来的,蠢钝如猪。林纪文觉得他们智商不通,根本没法交流。
但碍于南子慕这张脸,却真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模样,只好咬咬牙忍了。
又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这间房间焕然一新,连墙面都被小蓁用湿布抹的干干净净。
那位叫牛贵的管家也在这时推开了房间的门,一边擦汗一边走进来:“老板,确实有这么一户人家,老爷姓周,一年多以前举家从江南一带搬来,他的夫人……也确实跋扈,家中连一个小妾都没有。”
“那他用金屋藏的这位娇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林纪文揶揄道,随即又起身,“明个你就去师傅那里报道,牛贵你明个给他安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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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是。”牛贵跟在林纪文身侧,同他一起走了出去,门关上后他轻声问林纪文,“老板,您觉得这个阿喜……”
林纪文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可尽信,若是真傻,为我们所用,自然是好的。若是不傻,那对方也下了这么大的手笔做好的身世背景,我们不岂不是对不住人家的一番心意?”
牛贵展笑,殷勤道:“这普天之下,有谁说谎能瞒过您的眼睛。再说……带着下人和孩子一起来,这目标也忒大了,若真是谁派来的奸细,不会傻成这样,拖泥带水,惹人注意。”
“有理。”林纪文说,“但不可不防,你先观察他一阵子,他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牛贵颔首。
繁星低垂,夜风吹开枝叶,月光跳上树梢。
李行之鬼鬼祟祟地猫到南子慕的窗外,轻轻敲了敲他的窗。
“子慕,南子慕。”李行之单手抓住窗沿,轻声唤道。
小欢喜已经睡了,现下屋里近的不能再静,李行之一开口南子慕就听见了,只是懒得从床上爬起来去开床。
若不是去打水的小蓁及时回来,恐怕这位侯爷还要在外边挂上半天。
“侯……”
“嘘。”李行之翻身进来,落地却没有半点声音,他淡淡然走到窗边,伸手蹭了蹭欢喜软乎乎的脸蛋,接着对上用手肘撑着脑袋的南子慕的眼。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又放到南子慕的眼前,做完这些后李行之看向南子慕,目光温和:“唔……这是方才红玉给我的,说是凤凰养的蛊虫。”
李行之觉得这凤凰应只是哪个自负的人给自己起的外号,所以南子慕在和红玉讨论这虫的时候,他也并没有觉得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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