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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儿子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窗的雾
鬼神之说,对于完全不相信这些的李行之来说,全部都是扯淡。
南子慕扯了一块手帕,盖在那虫子身上,又将它信手捏了起来。
这虫,不丑,甚至比当初他炒给李行之的那只菜青虫要可爱些。
“你决定好了吗?若是你许诺下的没有实现,这虫会永远待在你的身体里,折磨到你魂飞魄散。”南子慕不紧不慢道。
李行之顿了顿,手指轻轻捏住一角丝帕:“你的要求是什么?”
南子慕直起身子,一字一顿道:“我要你飞升成神之时也不能忘了我,替我向天帝讨要神格,且尽力护红玉和大虎周全,让他们平安渡劫。”
什么玩意?李行之怔了怔,问:“什么神,什么天帝?”
“你只管说答不答应。”南子慕淡淡开口,若是李行之这会摇个头,他就马上拖家带口回终南山,再不让李行之看到他儿子一眼。
“好,我答应。”他之前答应过南子慕,现在就不会反悔。李行之闭了闭眼,拉开衣袖,南子慕就将那虫子放在他手臂上。
蛊虫啃咬了李行之一口,然后缓缓钻进他的手臂,动作慢的活像只蜗牛。饶是李行之意志力坚强,也受不住这般温水煮青蛙的折磨。
疼倒不是很疼,只是一想到有只虫子正在往你身体里钻,心里就不可能会舒服。
南子慕傲然起身,眼睁睁看着那虫消失在李行之的手臂上,一点痕迹都不留。他冲着李行之眨了眨眼睛,眼角的朱砂痣如火烧似的,声音却无比冷淡:“好了,侯爷只需回去等着,无需多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那揪出幕后之人以后呢?你要走吗?去哪?”李行之现在觉得自己和南子慕的距离很远,他想走就走。若是他到时候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那自己要去哪里寻?
“揪出他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南子慕轻描淡写道,“我要走,去哪,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等的及,然红玉的雷劫等不及。等到这天下太平,他南子慕会第一个拔剑将李行之杀了,尽快让他回天上,好替他讨回他的神格,护红玉过雷劫。
可是这些南子慕不会说出口,原因是怕李行之听完之后想不开,不想要皇位了。历不过此劫,他李行之也回不去天上,那他南子慕就真的彻底凉了,虽然还能拉个神仙和他一起陪葬……
这并不值得期待,南子慕也不想落得这种下场。
李行之不知道南子慕心里在想什么,但就是南子慕嘴上说的那几句话,也足够让他心寒了。
什么叫与他再无瓜葛?是要和欢喜躲起来,一辈子都不再理自己吗?
李行之面色凝重,从南子慕的所做作为和话里捕捉到一点真相,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你方才要我做的事吗?”
就没有真情实感,没有一点点喜欢吗?
“是。”南子慕神色冷漠地点头,诚然道,“主要还是回去找儿子的。”
勾引你只是顺便。
“好吧。”李行之看着他,嘴唇蠕动,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双方默然,气氛静的有些尴尬。
片刻后,南子慕打了一个含泪的哈欠,然后道:“回去吧,我要睡了。”
“嗯。”李行之低声回道。
原来自己也是他一时兴起。
李行之隐入夜色中,颇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牛贵就抄着他那把大嗓门来叫南子慕:“阿喜阿喜!起来了吗?”
南子慕拢起眉头,在床上不太高兴地换了一种姿势,却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的小蓁倒是突然跳了起来,听到门外的牛贵依旧在喊,于是他也朝外喊了一句:“大哥再等会,我喊他起来。”
外面的牛贵说:“动作快些,师傅都起了,你一个学徒还不起,这是什么道理?”
“是是是。”小蓁连忙赔罪,“我家大……我家主子他从前惯常是晚起,今个想是还缓不过来,大哥你放心,我马上就让他起来。”
“行,还有你,咱们这里不养吃白饭的,一会他去拜师,你就去戏台底下,给客人送果盘瓜子,知道了吗?”
听到这里,南子慕艰难起身,打开门。里衣还慵懒地挂在身上,略略松垂着:“这里不养吃白饭的?小蓁要看着我儿子,自然不可能去做那些闲事。他就在房间里待着吃多少用多少,一律从我月钱里扣。”
“你……”
“我只是求个容身之所而已,赚多少钱不重要,再说,孩子不能没人看着。”南子慕抬眼,道,“大哥你说,是吧?”
牛贵朝他扬了扬手:“这个我能理解,你快去更衣洗漱,别让师傅久等了。”
关上门,床角团着的一颗白毛绒球摇身一变,化成人形,把小蓁吓了一个踉跄,不过现下情况紧急,小蓁也没时间问南子慕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红玉不是坏人,就安心了。





我是来找儿子的 分卷阅读46
红玉和小蓁开始忙着给眼神又迷蒙回去的南子慕换衣服,叠被子。
南子慕的头发是红玉梳的,脸是小蓁给他擦的。而他本人呢,眯着眼,显然还在打盹。现在天还未亮,公鸡才刚开始打鸣,比南子慕寻常的起床时间,足足要早了几个时辰。
“喏,豆浆和包子。”王大虎提着早晨突然出现,吓得小蓁又一个踉跄。
“大大大……大人,您还没和小蓁解释,红玉哥和大虎姐的事呢。”昨晚李行之还没走,小蓁铺好被子,闭眼就莫名睡着了,还没来得及听南子慕的解释。
南子慕脑子虽然还糊着,但还是马上就抓住了重点,他笑醒了:“哈哈哈你说什么,红玉哥和大虎姐,哈哈救命,我喘不上来气了。”
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的红玉和王大虎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剜了小蓁一眼刀。
小蓁连连道歉:“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口误,口误,纯属口误。小蓁给你们道歉。”
他俩不会和一个孩子置气,王大虎轻轻拍起了南子慕的后背,给他顺气,害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一不小心笑窒息过去。
“别拍了,笑笑而已,给你弄的我好像片一捏就碎的雪花似的。”漱完口的南子慕开始吃早餐,“诶,红玉,你一会给小蓁解释一下,你们都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就是片雪花。”王大虎始终忘不了那个浑身血淋淋、气息奄奄的南子慕,那天他叼着南子慕回终南山,尽管已经到了终南山上,四只蹄子仍在发抖。
南子慕几天没醒来,他就几天都没离过他半步。
王大虎到如今仍心有余悸。
南子慕:“……”
“我希望大人你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嫌命长,对什么都好奇,到时候折了自己的性命。”
南子慕略略侧头,低垂着眸眼:“我知道,人间并不善良。”
“好了,红玉你和小蓁留下来照顾欢喜,他要是哭了就通知我一声。”
红玉和小蓁颔首说是。
“大虎,你跟着我一起去,会会那位师傅。”南子慕将豆浆一饮而净,接着走出房门。
王大虎瞬间隐了形,悄没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你怎么才来,快过来给你师傅敬茶。”南子慕还在远处,牛贵就大着嗓门道。
还没有哪个新来的学徒敢比师傅晚到,明知迟到了还走的不紧不慢,这戏班子办了这么久,南子慕的做法还是这里的头一例。
老师傅旁边其他的学徒都附耳交谈,窃窃私语。师傅拢起了眉,显然也有些不悦。
不过待到南子慕走近,这里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突然就噤了声,这人态度傲慢,却是真有傲慢的资本。
无论是皮相还是身姿,都不是他们这里站着的人可比拟的。这里的学徒肚子里大多没什么墨水,形容不出南子慕给他们的感觉。
倒是师傅赞道:“貌若谪仙。”
南子慕毫无谦逊之意,默认了这位师傅的夸赞。
“但是唱戏,只凭样貌是不行的。你模样虽出众,但若是这方面的庸才,那在我们这也是废物一个。”老师傅站了起来,一板一眼道:“看好了。”
老师傅一边走一边吊嗓子,脚步动作松弛自如,即便是穿着一身常服,也是体态优美,步步生莲。
完了他偏头看向南子慕:“这是深闺女子,你也来试试。”
他第一次就给南子慕下了一道难题,要挫一挫他的傲气。
旁边的学徒都在等南子慕动作,要看他的笑话,嘴角都弯好弧度,要等着笑了。
可只要是南子慕想用心学的,那必定学的极快,要不然他一介山神,那也太废了。
他学着老师傅得到动作腔调走了一通,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花腔婉转。
当真是举步如和风,身姿若扶柳,开口的字字句句都学到了老师傅的髓。
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边的学徒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都露出了羡慕之色,他们有的学了一年半载,才只学了老师傅的毫毛,始终在台上跑龙套,厉害一些的也才堪堪够着一个配角的位置。
像南子慕这种一来就能成花旦的水平,简直是万里挑一。
不对,说不存在好像更准确些。
“你……”老师傅惊讶的有几秒钟都说不出话来,“你可是有练过?”
南子慕摇头:“不曾,我一直在穷乡僻壤里待着,自小连戏都没看过一场。初见师傅表演,今才闻教。多有不足之处,还请师傅指教。”
如果他的表情也能和他说话一样谦逊,那这群学徒就不会恨的如此牙痒痒了。
“奇才,你可真是一个奇才。”老师傅喃喃叹道,“我再表演一次,这次是将军,看好了。”
老师傅这回仔仔细细地演了一场,字句铿锵,老当益壮,一脸是久经沙场的煞气与对死生的默然,他唱的是《杨家将》的词,这曲子他唱了这么多年,已经熟记于心,自觉已经领到髓。
“你来。”老师傅道。
南子慕没看过杨家将,不知要表达出什么情感,只能一板一眼地仿着老师傅唱。
老师傅丢给他一把道具剑,南子慕使的得心应手。
老者毕竟已老,演不出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可南子慕做到了鲜衣怒马少年郎,一位满心抱负的少年将军。
那把没什么光泽的道具剑,在他手里,徒然成了可弑人饮血的三尺青峰。
“好,意气风发。”老师傅赞道。
下一秒,南子慕又突然改了一副表情,眉宇间尽是久经沙场的沧桑,仿佛已将死生洞穿。他绝望而悲壮地道:“‘想吾项羽,威名四海,无人不知;今日兵败至此,有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也罢!待我自刎乌江,以谢天下!’”
他决绝地将剑横在脖子上,遂自刎。
这回演的是《霸王别姬》,这是昨天小蓁拾房间的时候找出来的台本,南子慕想着先热热身,于是就让红玉念给他听了。
还是那句话,只要南子慕想学,用心记,他就能过目不忘,过耳也不忘。
全场噤声,片刻后大部分学徒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其余的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酸,还是随大流不情不愿地开始鼓掌。
“好!”老师傅被他惊艳的一颗老心脏要受不了了,连连惊叹道,“一秒入戏,你果真是奇才,奇才……只是基本功还有些不扎实,角色的情感还没琢磨明白。不过没事,我只要教你几日,你便直接可上台做花旦了。”
有些人一辈子都爬不到的位子,南子慕才入门就踩在别人的终点上。
所以说人嘛,从出生开始就输了,王大虎心想,人生从来不公平,有人一睁眼是凡人,有人一睁眼就是神,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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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剪水
一旁的牛贵没跟着他们一起起哄,只提醒道:“阿喜,拜师学艺,有拜师学艺的规矩,你必须要给赵师傅敬茶,敬了茶,才算是他名正言顺的学徒。”
“哦。”南子慕懒洋洋地将那把道具剑丢回去,然后端起一旁学徒捧着的碟子里的一盏茶,茶的温度刚刚好,不烫手。
“师傅,喝茶。”他站没站像地将这盏茶向赵师傅递去,敷衍至极。
牛贵小声呵斥道:“你怎么什么规矩也没有,剪水,你给他示范一下。”
剪水是最近才上位的小花旦,模样不错,年纪不大,也极有天赋。这里的学徒,要论认真,那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他剪水。
他只是来练习,也是浓妆艳抹。不知道要多早起,才能化了一脸全戏妆过来。
“是。”剪水盈盈道。
说完他下跪、端茶、敬茶一气呵成,规矩得不能再规矩。
“你看,这才叫敬茶,你那动作和表情,活像是赐茶。”牛贵说道,“不是牛大哥针对你,这里的学徒都是这么过来的,就你一个不守规矩,以后还怎么服众?”
南子慕慢吞吞挑眼:“给人下跪是不可能的,你们要逼我,我就回我们村去。”
他这话说出了一点喜感,却难掩眉宇间的不容质疑。
啧,还是个硬骨头。牛贵心说,随即道:“不给人下跪,给神才下跪吗?你的膝下是真有黄金还是什么?”
“罢了罢了。”赵师傅呷了一口方才南子慕递过去的茶,缓声道,“你以后的艺名,就叫惊鸿,如何?”
南子慕摆了摆手:“随意。”
小蓁远远地朝他们跑了过来,南子慕脚下一抹油,撂下一句:“我儿子醒了,告辞。”
然后就这么……随意地跑回去了。
哄完孩子后南子慕又被催过来,赵师傅从没碰到过这种一教就会的,当下兴奋劲一起来,愣是拉着南子慕教了他一天,就连南子慕回去哄孩子,他也要跟在他旁边唠叨不停。
所以一天下来南子慕就把该学的和不该学的,都学了个通。
牛贵虽然不是戏子,但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对这方面至少不是一窍不通,况且就是看赵师傅和诸学徒的反应,也知道这个阿喜的天赋异禀。
他忙去同林纪文禀告了此事,林纪文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玩世不恭的尖刻:“一天就把别人半辈子的学完了,很有意思。别是从小苦练,到我们这里演小白。牛贵,你平常要盯他紧些。”
“是。”牛贵颔首,“赵师傅说他已经比自己还要厉害,问能否过几天就让他上台表演?”
“这还需要问吗?既然能上台,就让他上台。”林纪文眼神明亮,“一跃飞升成名角,我们戏园子定能名声大噪,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今日起雾,回南天。
麻雀压过树梢,又一跃而起,惊落了几滴折着月光的露珠。
南子慕被赵师傅拉着狂练了一整天,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了,这会正恹恹拖着脚步往自个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离戏台不远,遥遥就能听到戏台下掌声雷动。
是曲终散场。
南子慕正要推门进去,余光却扫见一团粉色的影子,他一偏头,看见的是一个穿着戏服的背影,就在他后边,还跟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男子,背略驼,看上去不像是青年。
南子慕悄没声息地跟了上去,王大虎紧随其后,同他附耳道:“怎么不回去休息?”
“等等。”南子慕几不可闻地答道。
他轻飘飘地跟上,两只眼睛也没放松,紧紧凝视着那个粉色背影。就在那两人过转角的时候,那粉色背影略略回头,朝南子慕勾了勾嘴角。
南子慕随即就追了上去,可惜就这须臾不到十步的时间与距离,那两个人就消失在了这个转角处。
离转角不过五步的距离,是一个挂着山水画的死角。
“不见了?”王大虎轻声说,“怎么可能,难不成他们也不是人?”
“是人,我看见他的脸了,是早晨那个叫剪水的,长的很有辨识度,我不会认错。”南子慕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你上去看看有没有机关。”
王大虎上前,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那块死角,南子慕则在一旁给他放风。还没等王大虎摸出个所以然来,南子慕就退进来,低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先回去。”王大虎后退几步,扣住南子慕的腰,然后带着他瞬间就回到了小欢喜待着的房间中。
“怎么样?找到机关在哪里没有?”南子慕刚一落地,就急促地询问道。
王大虎压低声音回答道:“没有,机关不在墙外,而在墙内。”
“怎么说?”
“那墙并不是完全密封的,有一个小小的圆洞,我方才特意隐了形去看,那洞里有一只人眼,墙只能从里边打开,大人懂吧?”王大虎接着道,“而且这面墙,用的是被黑狗血泡了一天一夜的砖块,墙面涂层里掺了朱砂,我进不去。”
南子慕默然,黑狗血和朱砂,是用来对付鬼怪妖邪的,道行浅的小鬼甚至只要一贴近,这堵墙就能将他们炙成重伤,若想硬闯进去,当场就能魂飞魄散。
红玉问:“黑狗血和朱砂不防人,他们干嘛多此一举?”
神出鬼没的宋辞一身小二的打扮,悄没声息地端着饭菜走到南子慕的门口,红玉和王大虎在他推门前就隐了形。他面无表情进来,然后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南子慕。
宋辞走后,南子慕打开食盒,看见一张纸条,内容很简洁,但是南子慕还是看不懂。
红玉摸起那张纸条,轻声给南子慕翻译道:“他说自己方才给台下客人送果盘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人指着台上的一个戏子问‘春宵一夜,要价几何?’牛贵答:‘银五两方得。’”
“这里还做那档子生意吗?”
南子慕没个正经,揶揄道:“这要价也太高了,醉春流的花魁也就这个要价。”
“你之前成天地往哪钻呢,青/楼那种风月之所,你也往里边挤?”王大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你没碰那里的姑娘和哥儿吧?都是千人骑的货色,你一个山神……”
“我哪有那么好的胃口。”南子慕截口打断他,“我就去转了转而已。”
红玉正色道:“既然大人说这个要价跟花魁不相上下,那么,能舍得花大价钱买戏子一夜的,定然不是普通人。”
“至少不穷。”南子慕总结道,“醉春流的小/倌花样已经够多了,若说这位爷是为了泄/欲才来这里的,那未有些牵强。”
王大虎说:“指不定那杯点到的戏子还是个雏,所以贵些,也是有可能的。”
南子慕断




我是来找儿子的 分卷阅读48
然道:“不会,宋辞的纸条上没写。这位爷如此熟练的样子,定然不只来过这一次,若是今天这位戏子的价格比他从前睡的高,他不会不问,牛贵也不会不开口解释。可是照宋辞所书,他们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共识,问价开价,一拍即合。”
“这的确不合常理。”红玉点头,认同南子慕的说法。
“所以这些人,定不是只来这里春宵一夜那么简单。”南子慕喝了几口王大虎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唇和喉咙,“方才我喝大虎看见的,穿着宝蓝色衣裳的那位爷,穿的虽是私服,但看的出来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布料做的。”
“唔……我看的比大人要清晰些,他身上那套衣裳,像极了宋公子和大人之前在侯爷府穿的衣裳的材质。”
南子慕思忖片刻,眨眼道:“太子妃寻常闲着无聊,喜欢给侯爷院子里的人定新衣裳,说是想让侯爷院子里的气氛再活泼些她用的都是皇室专供的料子。”
红玉神色颇为轻快:“那也就是说……来的嫖客里有皇室中人。”
“未必。”南子慕勉强笑了一下,“听说那老皇帝一开心,也喜欢赐这些皇室专用的东西给官员及官员家属。”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困乏,晃动的烛火在他眼里有点模糊。
王大虎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贴心道:“大人是累了吗?我给你铺好床,你赶紧去休息,明个早晨还要早起呢。”
南子慕起身,行云流水地钻进了王大虎铺开的被子里,然后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只手,抓住了王大虎的手腕:“真是我的贴心大棉被,我让小欢喜亲你一口做奖励。”
“……”王大虎看了看吮着手指,流了一下巴口水的小欢喜,委婉拒绝了南子慕的好意,“不……不用了,他也困了,别折腾小孩了。”
等到红玉和王大虎走后,小蓁在南子慕的床边打了一个地铺,然后趴在他床边好奇地问:“大人,你……你真是神仙啊?”
“现在不是了。”南子慕轻描淡写地答道。
第35章圈养
什么叫现在不是了?小蓁还想继续追问,今个红玉故事只给他讲到一半,他怎么哀求她都不肯再继续,只看着自己急得心痒痒的样子“咯咯”直笑。
但是南子慕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好,想是懒着那么久,突然才开始努力的缘故。
小蓁只好咽下抓心挠肝似的好奇,躺进被子里睡觉。可惜心里记挂着事,一闭眼脑子就自动开始编撰红玉口中故事的后续,一编就编出了十几种可能性。
“停脑!”小蓁心说,然后辗转反侧。
这没心肝的红玉,就爱折磨人!
这时候,窗子又被人轻轻扣动。这回窗子没锁,李行之纵身一跃,羽毛落地似的悄无声息。
他见房间里灭到只剩一盏蜡烛,而那矮烛又是将要燃尽了的,便猜到南子慕他们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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