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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儿子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窗的雾
欢喜睁大了眼睛,然后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接着又滚了一小圈,砸进了南子慕的怀里。
南子慕闷哼一声,不乐意道:“李承晏你重死了。”
“我……我害怕。”欢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堪堪只剩双眼睛还露在外边,“我要听阿父讲!”
他越是害怕,侯爷就越想吓他,然而李行之对待欢喜还是很慈爱的,为避欢喜晚上又不敢睡,侯爷搜肠刮肚地想自己听过看过的有趣的事。
“你们最近有在读诗吗?”
“有!”小欢喜骄傲道,“他们到现在才学完千字文呢,但是欢喜已经学过了,所以夫子就让欢喜先去背背诗。”
南子慕沉重地点了点头,为摆脱自己文盲的不利地位,他最近也跟着欢喜一块学诗,不过他能目不忘,半个时辰背下十几二十首诗不是问题,所以南子慕一天最多也只肯花一半柱香的时间在这上边。
李行之笑道:“那你知道苏东坡吗?”
“不是苏东皮吗?阿爹教我的。”欢喜天真地问。
李行之失笑:“对对对你阿爹那个是正解有一年东皮先生被贬官至海南,海南不是有越王头[注]么,东皮先生吃完越王头,就将其敲成两半,然后头顶着壳到处晃悠,接着他还将壳寄回去给了他儿子。而且他给他儿子寄回去的信也大多都是什么:牡蛎真好吃,牡蛎太好吃了!”
“哈哈还有呢?”南子慕饶有兴趣地问。
侯爷:“还有那首《定风波》,‘一蓑烟雨任平生’豁达吧?‘也无风雨也无晴’豪放吧?然其实是苏老先生徒遇野雨,看着别人狼狈躲雨,东皮先生却十分坦然,他缓步徐行,并发出:‘谁怕?微冷。’之感慨,然而他回去后躺床上就发烧了。”
“哈哈这老头真可爱。”
欢喜全然不懂他阿爹的笑点在哪里,只觉得李行之这故事无聊,于是没多久就蒙在被子里睡着了。南子慕本来就易困,笑了没一会也迷瞪着眼睡过去了。
李行之沉默地在他们床前坐了良久,侯爷看向他们的眼神永远是温和的,也只有处在这种环境下,李行之的无奈和痛苦才可以被压制住。
可惜最终他还是要回去,一个人面对着成山的奏折,任由烦躁在心里疯长。
老皇帝的病情反复,时好时坏,所以这些奏章就都砸到了他的侯爷府。李行之虽然心里烦躁,但是责任压在身上,亦不敢不殚竭虑。
灯火如豆,在案前熬了几个时辰的李行之又听见了打更的声音,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眼珠子干涩,一串哈欠就打出了一颗眼泪来。
而那光影交叠的尽头,钻进来一个南子慕。
南子慕身上裹着浅葱色的披风,只手提着一个食盒,周身裹挟着寒意而来,他将食盒放在了李行之的案上,接着打了个含泪的哈欠:“你怎么把我也哄睡着了?”
李行之起身去给他拿软垫:“我是心疼你又要陪我一起熬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没关系,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天亮了。”南子慕打开食盒,将一大碗阳春面从里头端了出来,瓷碗有些烫手,他慌忙将这碗面放下,接着用手指捏着耳朵。
“怎么了?”侯爷拿着软垫跑过来,倏地攥住了南子慕的手腕,“烫着了?”
南子慕摇头:“没事没事。”
李行之颇为心疼地吹了吹南子慕的手指头,接着正色道:“以后这些烫手的东西放着我来,我不用你伺候我。”
“这不是伺候。”南子慕凝视着他良久,“喜欢侯爷所以才愿意为侯爷做这些事,这是爱的细枝末节之处。”
侯爷权当他放屁,捏了捏他的手后道:“我不要你在这种地方表达,你只要好好接受我的爱就够了。所有有危险的、不好的、痛苦的,都不应该是你的东西。”
他会竭尽全力把他以为最好的、最温柔的,全部赠与南子慕。至于他自己,如何都不重要。
南子慕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下来了:“混账东西。”
“……”侯爷愕然,“嗯?”
“不是我的东西,你都要帮我挡下吗?你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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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你自己,可是我宝贝。小兔崽子,哪学来的让自己卑贱到尘埃里的姿态?”南子慕愤怒道,“我当做宝贝的东西这样自贬身价,宝贝儿,你说你算不算是拿着我的真心去喂狗?”
侯爷怔住了,片刻后他疑惑道:“喂你?”
南子慕笑骂道:“你信不信我他妈明个就甩了你这龟孙!”
“我不是你的宝贝吗?”李行之反唇相讥,“刚刚还说你宝贝我的。”
南子慕轻轻拨了他一脚,没好气道:“现在不宝贝了。”
说完南子慕将那碗阳春面往李行之面前移了移:“趁热吃,我亲自煮的,你不喝到一滴汤都不剩,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李行之着实没什么胃口,但南子慕做的东西,就算有十碗八碗,侯爷也能幸福地嚼吧嚼吧全部吃下去。
侯爷咬断了一口面,冲着南子慕笑了一笑:“神仙下面果然不同凡响,汤底是排骨汤吗?”
“嗯,我戌时就让芸娘熬了茶树菇排骨汤,原想着一熬好就端来给你的,结果居然不小心睡着了,刚刚起来的时候去厨房,发现肉都泡烂了,所以改煮了面条。”南子慕目不转睛地盯着侯爷看,“李行之。”
“嗯?”
南子慕说话一直是懒洋洋的,但不同以往的是,这回他的表情很认真:“你,还好吗?”
这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意外地将李行之自以为坚韧的心,撕开了一道裂口,痛苦和郁闷一丝一缕地倾泄出来,李行之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着边际的、荒诞的难过。
“我没事。”李行之放下筷子,“你别问了好不好?”
“和我也不能说吗?”南子慕欺过去,把下巴卡在李行之的胸膛上,逼他和自己对视,“为什么要憋在心里?”
李行之不喜欢南子慕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这种和教训欢喜如出一辙的质问的口吻,让侯爷觉得南子慕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不堪一击的小孩。
他避开南子慕的眼睛,语气生硬:“我没有,憋在心里。”
“撒谎。”南子慕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侯爷不要觉得丢人,你可以大哭一场,也可以冲我发泄,但不要憋在心里行不行?”
“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冲你发泄?”李行之道,“我又不是小孩……”
南子慕:“你就是小孩。”
侯爷冷冷地将南子慕推开了,他的心情很糟糕,克制而内敛的灵魂一旦对上南子慕,就输的一塌糊涂。
但也正因为如此,李行之被激出了一种类似于逆反心理的情绪,他就想和南子慕叫板,就想用咄咄逼人来反击他的咄咄逼人。
“我难不难过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世上从不存在感同身受,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你也不要以己度人,人终有一死,我已经看淡了。”李行之沉声道。
侯爷一说完就后悔了,他不敢去看南子慕的眼睛,他沉重的语气不是对着南子慕发泄的,而是字字句句砸在了自己的心上。
我怎么能冲他发火?李行之懊恼地想。
第70章渡劫
气氛诡异地僵持着,南子慕不开口,李行之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台阶下。
最后李行之垂眸,有气无力地问道:“抱歉,我是不是太凶了?”
他始终不想撕开皮囊,把自己软弱的一面掰开给南子慕看。
“没事。”南子慕坐回了软垫上,和侯爷并排着坐,他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道,“我也着急了。”
“我没经历过侯爷的痛苦,所以不侃侃让你勇敢,我就安静陪侯爷坐一会,侯爷会不会好受些?”
李行之心里高耸的城墙顷刻就倒塌了,肆虐的情绪无法控制地左冲右撞,激的侯爷眼角酸涩,此时南子慕恰好将身体挪向他,李行之没忍住,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南子慕能看见侯爷的肩膀微微耸动着,他闭了闭眼,轻如羽毛拨弄而过地拍着李行之的背。
如今时局动荡,人人自危。这时候大臣百姓都想起来了,还有他这么个小侯爷。行,你从前最受皇上的宠爱,你不是内定的下一任君主吗?
既然如此,现在匈奴军队、朝中奸细,都交于你一人摆平。
人人都要他李行之给个准信,要他想个万全之策,人人都在盯着他看。
所以就是太子妃突然走了,李行之也不敢放任自己的情绪,他需要冷静、再冷静。然而命运还是按着他一个跟头一个跟头的摔,却没人可以扶他一把。
李行之几不可闻道:“我娘没了。”
南子慕:“还有我和欢喜呢。”
侯爷埋在他的颈窝里缓了缓,等心情没那么难受了才将脑袋挪开,他道:“匈奴军队来势汹汹,天气一直在转凉,我方军队并没有携带御寒的衣物,所以这一战必须速战速决。”
“因为路途太过遥远,他们去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粮草,押送过去的粮草几次被劫烧。宋以理的势力范围太广了,即便我让人全天候监视着他,他不敢亲自动手,却也有人替他下手。”
南子慕皱了皱眉:“匈奴军队大概有多少人?咱们这里又出了多少兵?”
李行之脱口而出:“据郑林郑将军送回来的密信上所说不到十万人。由于在大漠上,咱们的军队不及匈奴军队游刃有余,所以皇上派遣了三十万兵前去。”
“那咱们这还剩多少兵力?”
侯爷:“不到三十万……而且至少还有三分之一是被宋以理控制着的……”
南子慕沉声:“凉了。”
“这时候但凡匈奴军队玩的是调虎离山,宋以理再里应外合,凭这区区二十万不到的兵力?咱们还是等死吧。”
“……”李行之焦心道,“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将抵御匈奴的军队减半,我方达不到压倒性的火力效果,就很难速战速决。毕竟拖的时间越久,我们就越处于弱势。”
所以他还是想用自己糟透了的运气赌一把,赌这场战争能在阴谋开始之前尾。
现在这个国家处处都有局限性,战争一经爆发,可供选择的对策居然也成了既定了的。侯爷做的决定没有错,因为无论怎么选择都要顶着巨大的风险。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我就要亲自押送粮草去前线,现在军部的老人都和宋以理剪不断,我不能再在这事上赌了。”李行之捏了捏鼻梁,继而看向南子慕,“但……若是我走了,只怕有人会盯着你和欢喜。所以府中的暗卫我不会带走,你自己也要小心些,千万别出府。”
南子慕轻描淡写道:“我有红玉和大虎,除非来几个修成大乘的道士,要不然还真没人能干的过他俩。”
“唔……我还是……”
“你别叨叨了,不如我陪你一块去前线?”南子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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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勃勃道,“我还没去过……”
李行之截口打断他:“不行,这一路颠簸,舟车劳顿,可不像去游玩一般还能在客栈落落脚。去了受罪不说,前线多危险,你到时候一不小心让人射个对穿……”
侯爷不自觉地去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结果当即被自己恐怖的想法给吓到了。
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那他的心就死了。
“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别动什么跟去的念头。”李行之吓唬他道,“到时候为了赶路,别说洗脸吃饭,就是人有三急都不让你急的,你乐意到丛林中去随便找个地方方便吗?”
南子慕觉得自己不太能接受,于是摇了摇头:“那我不去了。”
说完他将烛台里的燃烧的蜡烛拿了起来,又将其中多余的烛油给倒掉了,房间里登时又亮堂了些。
山神轻车熟路地抓住了李行之的手,然后在他的掌心落下一行细密的吻,他说:“路上小心。”
“嗯。”李行之嗓子有些发紧,南子慕突然表露的温柔让他头重脚轻,打在他手心的每一次绵长的呼吸,都让他不禁颤栗。
侯爷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他就像一个不自量力爬上云阶的凡人,每一步都爬的小心翼翼,为随时可能踏空的危险而胆战心惊。
然而这天他想见的神仙突然出现,告诉他:“我看见你了。”然后赐给他一个绵长的吻。
仅此而已,李行之已经觉得沾沾自喜。
李行之吃完那碗面之后,继续就着烛火批阅奏章。南子慕就在旁边懒洋洋地和他说话:“要是你能回天上,我也能找回我的神格,那侯爷你就嫁到我们终南山来,整片终南山都送你做嫁妆。”
李行之哑然失笑:“嗯。”
“那如果我们都做不回神仙了,那咱们也带着欢喜回终南山,侯爷养养鸡鸭猪鹅什么的,我就种一山的葱姜蒜菜。”
“嗯。”
“神仙的一辈子太冗长了,侯爷以后要是喜欢上别的仙女了,我就剁了你的命根去喂月巴……”
“嗯……?”
南子慕有点困了,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李行之的大腿上,随之狡黠一笑:“我是不是很坏?以后我还会变得更讨厌,我会逼着侯爷给我捶腿;要是吵着我睡觉,我就放月巴挠你;我不顺着你,但你得顺着我……”
他说的这些,侯爷不但很爱听,还莫名被哄了个心花怒放。
南子慕困得不行,声音也越来越小:“你以后可能会觉得我越来越烦,可我就是这么懒,又不愿意为……别人着想……”
他彻底放弃挣扎,厚重的眼皮直接将他的眼睛给遮住了。
侯爷俯下身子,珍而重之地在他的发旋上碰了一下,语气里是绵软的宠溺:“余生愿闻其详。”
窗外是一场秋雨。
候鸟南迁、湿漉漉的石板路、落叶、枝头仍在苟延残喘的黄叶。
“我送你?”
南子慕接过侯爷打开的纸伞,看白痴一样看了李行之一眼:“我就住你斜对面,你送什么?”
因为他之前的屋子不知怎么,竟然闹起了老鼠,月巴那只怂猫,吃死老鼠吃挺欢的,然而一碰见活老鼠,分分钟吓到炸毛,还跑的比谁都快。
山神不怕这个,但李行之紧张兮兮地说最近瘟疫盛行,逼着南子慕搬去了另一个房间。
李行之:“……”
是吗?他总觉得隔了很远。
“大斧叔叔,我阿爹不见了!”欢喜披着一个小被子,站在屋子里喊,“阿爹,你去哪了?”
南子慕了伞,旋即没轻没重地打开门:“得了,住口。一大早叫魂呢?”
欢喜眼疾手快地将身上的被子取了下来,然后乖巧地开始叠被子,然而棉被有点重,欢喜捣鼓了半天的没折好,于是只好可怜巴巴地看向南子慕。
“行了行了,今晚也让你上我的床。”南子慕道,“对了你刚刚叫大虎叫什么?”
“大斧叔叔。”
南子慕严肃道:“好好说话,是大虎叔叔。”
欢喜声情并茂:“大斧叔叔!”
“是大、虎、叔、叔。”南子慕一字一顿地教道。
欢喜非常之认真:“大、胡……斧叔叔。”
“是大斧呸……”南子慕皱了皱眉,干脆放弃了,“随你怎么叫吧,个破小孩,连话都说不好。”
王大虎面色凝重地推门走进来,问:“刚刚是欢喜叫我吗?”
南子慕尴尬地笑笑:“嗯,但现在没事了。”
王大虎走到南子慕面前,犹豫半响,才终于开口:“大人,我感觉到了,我的雷劫应该就在这一月之内。”
“这么快?”南子慕的眉头紧锁,只要不是靠歪门邪道修成的,大多都能预知道雷劫来的时间,好做准备,所以王大虎的预感不会错。
王大虎回道:“嗯,昨天突然感觉到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京城的人太多,只怕天雷砸下来会误伤了其他凡人……”
“这个雷劫太大,恐怕还会引来道士,可我现在没法护着你……你今天立刻和红玉回终南山,躲进我从前住的山洞之中,那里是孕育我的地方,灵气最为旺盛,到时候大抵还能帮你挡了第一二道雷。”
“不成,我和红玉都走了那你怎么办?”
南子慕的语气不容置疑:“你自己回去也没个照应,再说你和红玉的修为也差不离,你若是要渡劫了,她可能也就在这一段了。”
红玉端着水盆就进来了,接着道:“我还早着呢,先让大虎回去吧,终南山上那么多妖怪,他可以找一个他们同族的陪同。”
“那要是那妖怪心怀不轨,刻意使坏呢?趁着大虎渡劫最虚弱的时候直接吞噬他的元神,千年修为就让他占为己有了。”南子慕冷声道,“别废话了,你俩给我一块滚回去。”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第71章亲吻
红玉坐下来,有条不紊地给南子慕分析:“侯爷也说了如今时局动荡,方才他还与我说,今晚他要连夜押送粮草去前线。就算李景走的隐秘,他那么多天不上朝,肯定会有人怀疑,想要查到侯爷在没在京城,这一点也不难,再说朝中有几位官员手中还有傀。”
红玉的话音刚落,王大虎就很快接口道:“他们不敢对李景下手,也担心李景不要命,到时侯他们的虎视眈眈就该对着欢喜了。”
李行之将南子慕保护的很好,外头也都以为他只是侯爷一时兴起所宠爱的一个小哥儿,因为大臣们硬塞给侯爷的美人们侯爷来者不拒。
不过李景也就是在人前做做样子,将其带回侯爷府后就直接往暗室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所以那些心怀不轨的,以为李行之的软肋只有他的宝贝儿子。
“而且大人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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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现在身手也不凡,但到底还是肉体凡胎,以一抵十已经是要拼命,更何况到时候你的处境可能是以一抵百、抵千呢?”
南子慕举棋不定,觉得略有些头疼:“那你们把欢喜也带回去?”
欢喜连忙趴到南子慕的膝上,撒娇道:“不行不行,欢喜舍不得阿爹。”
“没的商量。”南子慕将他从膝上拎了下去,“明天你就跟着他俩一起回去,大虎叔会找几只妖怪来陪你玩的,乖。”
“……”欢喜悚然一惊,“妖怪……?”
南子慕一本正经地唬他:“对啊,漫山遍野都是妖怪,咱们也是妖怪阿,你有什么好怕的?”
“欢喜也是妖怪吗?”欢喜一脸震惊,突然被人告知自己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他简直惊讶地合不拢嘴。
红玉看不下去了,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阴恻恻道:“怎么了,看不起妖怪吗?”
欢喜沉痛地爬上木椅,还是不太敢相信,于是认真地看向南子慕,向他求证。
南子慕的表情也是不容置疑的沉痛:“其实你是一只猪,你没有发现吗?你才一岁,哪个一岁的小孩能像你长的这么高这么壮的?”
欢喜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红玉和王大虎面面相觑,最后都没忍住“噗嗤”一笑,南子慕这货唬小孩,居然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只听南子慕又道:“你和你阿父都是野猪,我是地里的一颗小白菜,一个没留神就让你阿父给拱了,然后就有了你。”
“……”所以他是野猪白菜,天呐,多么奇妙的混血!
“以后有你们父子俩在,就不愁吃了。”南子慕突然演入戏了,“到时候先把你给宰了,直接用来包饺子白菜猪肉馅,唔……好吃。”
说完他还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最后欢喜顶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还是被带去上学堂了。
南子慕扫了王大虎和红玉一人一眼,思忖片刻后道:“那咱们一人退一步,就让欢喜也跟着你们两回终南山,让他休假休到李行之回来再说。”
“……”王大虎一挑眉,“大人可以给我们指指你刚刚那一番话里,到底哪退了?再说我一个人真的可以的,找个妖陪同反而碍手碍脚。”
南子慕:“唉行吧行吧,那你自己先回去罢,到时候给雷劈焦了都没人给你尸。”
说完他无奈地看了红玉一眼,王大虎渡劫他倒不是很担心,有那山洞替他去了前两重雷劫,接下来的南子慕以为,王大虎修到这个程度,应该是完全可以撑过去的。
但是红玉不一样,虽然说她还没感知到雷劫,但应该也差不远了。但是这货居然没点兔死狐悲的反应,看起来心情依旧很好。
南子慕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尚书府。
一只脸色苍白的傀立在宋以理的面前,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部都被刻满了血红色的梵文,比常人要大了一圈的眼珠子无神地凝视着前方。
“怎么样?李行之真的亲自押送粮草去了?”宋以理慢条斯理地问。
这只傀的反应不快,过了有一会才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句道:“他的府邸旁边有结界,我进不去。但是我看见粮官们已经开始命人将粮草装上马车,并语焉不详地提到了李景。”
“结界?他李行之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个吗?怎么会突然设置了一个结界?”宋以理一挑眉,“你先前在宋辰的戏院里待过,可有接触过李景这个人?”
剪水迟钝地摇了摇头,缓缓道:“但那个南子慕,之前我试图靠近李景院子的时候,看到他和他的两个下人。很奇怪……他们身上有很浓重的妖气,可以感知到我,却看不到我。但是那个南子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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