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傅婵
看来是真的爽,都忘记自称奴了。
掌控别人的情欲是新奇体验,程锦年笑笑,用嘴堵住他的嘴。
唇舌缠绵,津液互换。
他的唇软而灵活,舌头像一个无比狡猾的猎物,难以捕捉,令她在亲嘴这事上寻到一丝趣味。
许是他时常用薄荷叶漱口,嘴里有薄荷的清新味道。
没多久,红雨的肉棒勃勃跳动着,把液射在她手里。
在她的耳边,他舔她,喃喃地重复道:“小姐,我好爽,爽得上天了……小姐,奴一辈子都是小姐的,小姐……”
程锦年将沾了液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看到他淫乱的神色,不知怎的想起程延之射时似快乐似痛苦的神情,平淡地道:“我知道了,你起开。”
这奴才是她的,她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他说。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8章打死他都不冤的
液稀释在水中,池水依然暖和,因为热水沿着陶管源源不断地流淌进浴池里,池水不会降温。
红雨把位置还给程锦年,将她摸过屌的手指一根根地仔细洗净,拿起手帕给她洗澡。
他兴奋得面色通红,眼睛发光,几乎要唱歌庆祝。
程锦年奇怪:“怎么这么高兴?”
红雨情意绵绵地望着她说:“小姐亲了奴,奴欣喜。”
“还有呢?”
“还有……”
她的黑眸深邃如夜色,他觉得他要陷进去,痴痴地笑。
“奴的水射在小姐的洗澡水里头。小姐这么高贵的人,用奴的水沐浴,奴光是想便觉得爽极了。小姐,奴的孽根又硬了,想要……”
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他情不自禁地说出他不愿意说的妄想。
而妄想之所以是妄想,是因为说出来会挨揍。
淫书都没看过几本的程锦年,怎么能想象得到红雨的脑子里全是这些淫秽低俗的东西?
她觉得浴池脏了。
男人的孽根是既射又射尿的,十分低级,天知道池水里有没有混着他的尿!
越想越恶心,程锦年怒得扬起手一巴掌扇飞红雨,整个人从浴池里飞出来,落在浴桶里面。
浴桶是空的,没有水。
她念头一动,热水和冷水齐齐流到空中,混成温水浇下。程锦年仰起脸,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脸色难看极了。
红雨伺候得她太舒服,她独自洗澡、穿衣,竟然觉得生疏了。
他是故意让她离不开他?
要求丫鬟将浴池和浴桶刷洗叁遍,程锦年冷冷瞧着跪在庭院里的红雨,他的一边脸颊高高肿起,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手掌印。
“你好大的胆子。”他的妄想令她感到自己被他深深地冒犯了,她怒不可遏地叫道,“来人,拖他下去杖责!”
“小姐饶命啊!”红雨大叫,跪着接近她,哭道,“小姐,奴尽心尽力地伺候您,求您了,饶奴一命!奴不想死!呜呜呜,奴不敢想了,奴若敢想,奴天打雷劈……”
练武的丫鬟堵住红雨的嘴将他拖下去。
冷风吹来,程锦年的裙摆随风而动,却不觉得冷,只感到血在体内沸腾,心中的怒火久久无法熄灭。
程锦年转身回到屋子里,拿起未看完的书。
看了一会儿,程锦年发觉她一个字也看不入脑,该死的红雨坏了她的心情。
扔掉书,她心烦意乱,噘着嘴伏在桌子上,静静地发呆。
是她的偏爱给了红雨错觉,使他认为他可以在心里尽情地亵渎她?
还是每个人都有阴暗面,人心莫测?
她不否认,红雨是一个可人儿,伺候得她相当舒服。
她是真心对他好的。
他的妄想不仅使得她感到被冒犯,她还感到她被背叛,她的真心白给了。
“呜。”
程锦年发自内心地觉得委屈。
她需要温柔的安慰。
找谁安慰她呢?
爹娘并不是合适的寻求安慰对象,找哥哥吧。
不过,在找哥哥之前,她要做一件事。
无视了屋里伺候的丫鬟,程锦年像鸟儿般轻盈灵巧地从窗户飞出去,飞到夜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偌大的程家。
这是她的家。
爹娘对她的态度让她生厌,她不想忍耐,所以她在娘的脑海里种下一个念头,又通过娘在爹的脑海里种下相同的念头。现在的爹娘还是爹娘,只不过他们对她言听计从,不会做任何令她不高兴的事情,不会产生任何冒犯她的想法。
种念头是好事,应该推广开来。
程锦年张开手朝头顶的星空抓了一把,手里多出许多黯淡光点,她将光点撒向程家。
光点飘落,如雨。
不过半刻钟,除了程延之,程家所有人都被暗淡光点种下一个念头。
程锦年徐徐降落下来,两只脚踩在程延之的庭院里。
他的仆人们看到她,都忽略了她从天上降下来的事实,也没有思考她为何独自来找哥哥程延之,皆殷勤地向她问好。
她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走向程延之的卧室,推门而入。
程延之刚洗了头,在擦头发。
他以为进来的是仆人。
见到妹妹,他立即往她身后看了看,沉声问道:“年年,你的丫鬟呢?”
“我不高兴。”程锦年走到程延之面前,盯着乌黑长发半干半湿的程延之,“红雨惹我生气,我很生气!”
程延之还以为她生气是因为酒盏,说:“你罚红雨了?出气了?”
屋里没有第叁个人,程锦年抱着手,闷闷不乐地:“罚了,但是我很生气。”
“坐吧。”妹妹需要安慰,程延之拍了拍身下铺着垫子的罗汉床,“丫鬟是人,是人就不了犯错误。你及时发现红雨不好,没有闹出更严重的后果,这是好事。”
“他冒犯了我,辜负了我。”程锦年踢掉鞋子,盘腿坐下来,并扯过薄被盖在腿上。
她的掌心黏着一个暗淡光点,两只眼睛注视着程延之:“你也辜负了我。”
程延之默然。
他只有一个妹妹。
他叹气,说:“年年,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但凡是哥哥有的,哥哥都给你。”
要什么呢?程锦年没想过。
看着程延之熟悉的脸庞,程锦年说:“哥哥,手伸出来。”
程延之毫不犹豫地将手递给她。
程锦年抓住他的手,她和他同父同母,他的骨架比她的大。他的手像个小暖炉,持续散发着热量,她的手冷冰冰。
“怎么这么冷?”程延之将她的双手裹在自己手里,运转玄功将自己的真气传递给她,“你的丫鬟太失责了,你出门,也没给你备手炉。”
她也有修炼玄功,叁天打鱼两天晒网。
程延之以真气加速她体内气血循环,帮助她暖和起来,道:“冷不冷?”
程锦年其实不怕冷。
她看着哥哥。
她哥哥坐过来,让她靠着,高声叫仆人进来。
程锦年说:“不要仆人。”
“好。”程延之想下地,“我去拿厚衣服给你披着。”
“不要。”程锦年按住他不许他动,她拉开他的手倚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木樨香,“这样就好。”
他穿着单薄,屋里虽然有炭盆,但不如她的住处暖。他气血充足,不惧寒冷。
程锦年听他的心跳,掌心的黯淡光点慢慢散去,她闭眼:“我累了。”
程延之拥着妹妹:“哥哥送你回去睡觉?”
程锦年:“不要。”
程延之退而求次之:“到哥哥床上去?”
妹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捡起被子要给程锦年盖上。殊不知她将他一把拉到床上,人埋进他怀里,他挣脱不得,只好直挺挺地躺着看帐顶。
种念头是很累的,程锦年躺了下来,很快睡着了。
低头凝视她的睡容,程延之说:“年年?”
年年睡得正香。
程延之试着把她挪开。
挪不开。
兄妹是不能同床共枕的,程延之希望爹娘过来带走妹妹,奈何等了许久也等不到人,他自暴自弃地合上眼睛。
罢了,顺其自然。
除了他自己,程家仿佛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程延之起床时看到程锦年,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心虚,避开所有人把程锦年送回她床上,做贼似的溜走。
元宵节过后事很多,程延之早出晚归,像是故意营造忙碌的假象避开程锦年。
在程锦年的印象里,她哥哥素来端庄克己,说好听点他是正直君子,说不好听他是迂腐的老古板。
他爱干嘛干嘛,她在家里看书。
只是程锦年越看书越觉得书不好看,里面写满了教条,不是对女人提叁从四德等要求就是各种嫌弃女人。
二月初,天气乍暖还寒。
陆芳允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带着请帖来程家见程锦年,说:“妹妹,我以为我会吃闭门羹,没想到竟然能进你家。”
“我的家,我说了算。”程锦年傲然道。
她说的是大实话,陆芳允咯咯笑,让丫鬟关紧门:“我怕冷。还是你屋里暖,我在外面走,冷风嗖嗖地吹,冻得我嘴唇都紫了。”
陆芳允穿的红衣是春装,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
程锦年不出门都穿得比她厚实,不解地问:“你怕冷,怎么不穿多几件?”
陆芳允抱住暖烘烘的手炉,说道:“穿多了不好看,我不出门的话,有多厚穿多厚。”看了程锦年一眼,笑吟吟,“妹妹天生丽质,怎么穿都好看。”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好看,就得像你这样为了好看挨冻?”程锦年不高兴,想赶客,“我就没见过男人为了好看故意挨冻的,你真是自找罪受,傻子一个。”
“不是呀,妹妹你误会我了……”陆芳允赶紧解释,可她越解释越觉得不对,又碍于面子不想承认自己犯傻,索性岔开话题,“我送妹妹的两个丫鬟,妹妹用得可好?”
她环视屋里一圈,没见到红雨红月。
程锦年想到红雨就生气,跟陆芳允数落二人。
陆芳允听罢,叹道:“没办法,元气复苏之前,男人天生高女人一等。元气复苏后,世道变了,女人能光明正大地玩男人了,男人还是自命不凡得很。别看他们膝盖跪着女人,心里不知有多瞧不起女人呢。”
男人她见得多了,最了解不过。
她安慰程锦年:“妹妹罚红雨是罚对了,别心疼。他那样的贱皮子,认不清自己是什么地位,打死他都不冤的。”
闻言,跟着陆芳允来拜访程锦年的两个俊俏男子均打了个哆嗦。
注意到他们俩的反应,程锦年朝二人看去。
二人低垂着头,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乖。
陆芳允把手炉放在腿上,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道:“妹妹看上他们俩了?他们是我的新宠,器大活好,我亲自验过的。妹妹若喜欢,姐姐愿割爱,将他俩送给妹妹玩耍。”
“算了,你喜欢的,我不想和你抢。”程锦年不喜欢玩别人玩过的男人。
不止是男人,其它东西若有人用过,她也是不喜欢的。
陆芳允喝了一口热茶,说:“妹妹是娇贵人,要求定然比我高,他俩入不了妹妹的眼实属寻常。妹妹过几日有空吗?我打算办一个赏花会,妹妹能赏脸,我求之不得。”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9章她对男人太好了
从程家出来,陆芳允上了马车,丫鬟连忙将滚了一圈兔毛的暖和衣裳披在她身上。
这衣裳是陆芳允示意丫鬟回家取的。
男人从来不会为了迎合女人的审视而在冬天袒胸露背,她为了所谓的“好看”忍耐寒冷,用程锦年的话来说,的确是傻子一个。
马车前行,陆芳允看向两个男宠:“方才谁用眼神勾引程小姐了?”
两个男宠齐齐跪下,说没有。
陆芳允冷哼道:“没有?我分明看到了!”目光盯住叫得最大声的男宠,“程小姐那样的人也是你能想的?不守男德的贱骨头!”
男宠嘴硬地辩解:“主君,奴没有勾引程小姐,主君……”
窗是玻璃的,窗外是一片大湖,湖面浮着一些未融化的冰,一群野鸭子在水面嬉戏。陆芳允寒声说:“看到湖了吗?跳下去泡一刻钟,冻不死你!”
马车驶向湖边。
男宠心知逃不掉惩罚,咬牙下马车。
湖水冷极了。
他除掉外衣和鞋子,风一吹,整个人缩成一团。
“主君……”男宠回头,哀求地望着陆芳允,“湖水真的会冻坏奴,主君,您给奴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
“冻坏了便算了!”陆芳允弹指,一只青鸟的虚影飞出,带着狂风扑向男宠。
男宠大惊失色,闷头栽进湖水里,唯恐被青鸟碰到。
青鸟掠过冒着白雾的湖面,化作旋风,吹得湖面掀起一个又一个浪头,受惊的野鸭纷纷起飞。男宠被水浪拍在头上,冷得瑟瑟发抖,连忙潜入水中游向远处躲避。
此乃陆芳允的天赋神通:巽风。
威力不弱于修炼玄功获得的真气,却比真气更神奇更炫目。
旋风停息,湖面水波渐止。
男宠游回岸边,可怜兮兮地问说道:“主君,奴快冻死了,能上岸了吗?”
陆芳允懒得理他。
湖对岸刚好有一辆马车经过,伴着女子的哭叫声。
她看去一眼,那马车是张家老爷乘的,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被两个小厮拉下来。她耳力好,听见车里传出张老爷的声音:
“把她扔进湖里让她冷静冷静!哼,一个贱婢!老子干她是她的福气,她竟然挠老子,咬伤老子的嘴,简直不识抬举!嘶——药在哪里?老子嘴疼!”
“不要!救命!啊——”女子发出尖叫。
小厮将她抬起来,少不得趁机掐她的胸脯,捏她的屁股。
噗通一声响,俩小厮把女子扔进湖里,一个骂她骚,一个唾弃她。
女子不会游泳,落了水,胡乱扑腾,水花四溅,眼看就要沉到水下被水淹死。
湖这边的陆芳允看不下去,觉得张老爷歹毒。
她玩男人,虽然会惩罚男宠跳进寒冷的湖里游泳,可她的男宠是能穿暖的,男宠不愿意伺候她,她也不会强求。
湖面宽,让仆人游过去救人,怕是人还没过去女子就淹死了。
陆芳允下车,脚下生风,踏着水面去救人。
她快,不及女子下沉得快。
为了身上的衣服着想,陆芳允在距离女子不远时施展神通搅动湖水,趁着女子被湖水推到水面上,陆芳允提着她的脚腕把她捞起来。
女子很沉,陆芳允加速,将女子甩上岸,自己跟着上岸。
她低头看鞋子,鞋子已经湿透了,沉甸甸的积着水。
裙摆也湿了一小片。
“咳咳!”
获救的女子伏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着。
小厮们看着陆芳允自对岸过来救人,看得傻了眼。
乖乖,这可是觉醒神通的贵人!
马车里,张老爷往窗外看去,发现女子在岸上,浑身湿透,登时怒了:“捞她起来作甚?将她扔下去!”
“张老爷打算当众杀人么?”陆芳允黑着脸,狂风袭向张老爷,吹得他睁不开眼,脸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他迅速服软:“这不是陆家姑奶奶吗?有什么误会咱们慢慢说,别动手呀……”
得知女子是陆芳允捞起来的,张老爷暗暗骂了句多事,他教训人,她一个外人跑来管什么闲事?
但陆芳允不是寻常女子,张老爷并不想得罪她。
他忍着不耐解释:“你有所不知,这贱婢是出来卖的——”
“你胡说!”女子恰巧缓过来,大叫道,“老娘卖艺不卖身!死肥猪看上老娘的美色,老娘宁愿淹死也不愿叫你占了便宜去!”
“原来如此,张老爷不仅强奸民女,还逼良为娼。”陆芳允说得张老爷怕了,他扔下一句误会了,催促赶车的小厮离开。
落水女子在寒风中冻得发抖,陆芳允不舍得脱下外衣给她取暖,拉着她走到背风的地方,说道:“我的马车快过来了,到时我借你一件衣服。”
女子感谢她救命,道:“多谢了,衣服你留着吧,太阳在天上发光呢,我冻不死。”瞥见陆芳允的湿鞋,“恩人,弄湿了你的鞋袜,真不好意思。”
“没事。”女子衣着单薄,陆芳允想到自己,有心帮助她,“你是卖什么艺的?我是陆芳允,五天后在芳园办赏花会。你若懂吹拉弹唱,可以来献艺。”
马车过来时,女子已经走了。
陆芳允上了车,受过罚的男宠挤开同伴,抢着给她脱鞋袜,将她冷冰冰的双脚塞进自己温暖的心口:“主君受冻,奴心疼死了……”
“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心疼我!”陆芳允心情糟糕,一脚将他踹下车,“都是人,你吹拉弹唱样样不会,当着我的面勾引程小姐倒是很擅长!淫贱男人,我要你何用?别人卖艺赚钱,日子过得苦巴巴,还要担惊受怕。你吃我的穿我的,拿我当跳板,气煞我也!”
“主君冤枉……”男宠摔了个屁股开花,哭着喊痛。
陆芳允充耳不闻,将另一个男宠也踹下去。
对比卖艺女子,她养的这些个男人过得太舒服了!
对比张老爷,她太仁慈了!
她这哪里是玩男人?
她分明是把男人供起来,花钱花心思讨好男人,男人还不听她话!
岂有此理!
天空下起了小雨,地面渐渐变得湿润。
屋檐下,程锦年伸手接了一些雨,雨水像一颗颗小珠子落在她手掌上,雨水中的寒意透过皮肤侵入她的身体。
她不吹灰之力清除了寒意,望向灰暗苍穹。
浓云密布,其中游荡着细长如蛇的东西。
它们吞云吐雨,导致雨水沾染邪气,变得有害于世间万物。
“能看见天上的东西吗?”程锦年问丫鬟。
“小姐,天上有什么东西?”丫鬟看不到,“乌云?”
“天上有蛇。”程锦年走进雨里,朝天空张开五根手指,缓缓握住。
天上的蛇全部消失,她手里抓住了一条黑不溜秋的邪异小蛇,它亮出两颗毒牙,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
在它下口之前,它的毒牙碎了。
小蛇僵住,闭上嘴巴,乖巧地游到程锦年头上,伪装成弯曲的蛇形饰物。
丫鬟举着伞出来:“小姐,春雨寒凉。”
程锦年静静地淋雨,说:“我没淋过雨,你走开,别妨碍我。”
丫鬟退回屋檐下,眼角余光扫到丫鬟打扮的红月从走廊的拐角处走来,瞪他一眼。
红月顿了顿,留在拐角处,不敢得罪丫鬟,也不敢打扰程锦年。他来到程家的日子不算短,知道丫鬟比红雨更受程锦年看重,知道程锦年喜怒无常难以讨好。
过了许久,程锦年回到屋檐下,红月赶紧过去:“小姐!奴有急事!”他跪下,“红雨挨了杖责,伤势一直好不了,郎中……郎中说,红雨可能要准备后事了……”
“哦?”程锦年反应冷淡,“你确定他没有故意卖弄可怜?这是我第叁次听说他要死了,他命硬,说着要死,总是死不了。”
“什么?”红月摸不着头脑,他是信红雨呢还是信程锦年?
程锦年是没必要撒谎的,红雨却撒谎成性。
所以……
他又被红雨欺骗了?
程锦年的头发和衣服被雨水淋湿。
她走向浴室,道:“过来,伺候我沐浴。”
浴室里热腾腾,红月的脸红得不行,眼睛看着地面,笨拙地为程锦年宽衣,内心在不断尖叫。
他他他给小姐脱衣服了!
小姐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打他、折磨他、惩罚他?
怎么办,下一件就是亵衣!他快要看到小姐的身体了……
“你的手指在发抖。”程锦年突然抓住红月的手指。
他的体温比她高,个子也比她高,乍然间对上她的目光,他差点跳起来,英俊的脸上写着惊魂未定,显然是被她吓到了。
她甩开他的手,嗤笑:“真是个胆小鬼。”
“小、小姐上次,差一点杀了奴……奴害怕,是、是情理之中。”红月拒绝接受胆小这一评价。
“你惹我生气在先,还好意思怪我惩罚你?”程锦年好笑,眯起眼睛打量他的颅骨,“我想看你的脑子是什么模样的,想知道谁给了你勇气激怒我。”
红月觉得她不像是说笑,腿马上软了,嘴唇发白,哆嗦着说不出话。
程锦年呵斥:“手呢?宽衣!你耳朵是摆设?”
红月战战兢兢地脱下她的亵衣,恐惧地道:“奴是人,奴的头颅被打开,会死掉的……官、官府明文规定,不得打杀仆人……”
“我记得你说过,你曾是读书人。”程锦年坦荡荡地裸露身体,丝毫不害羞,“四书五经我都看过,大部分是有毒的说教。你以读书为傲,可见你中毒不浅,令我厌恶。”
“小姐,奴会改过来!全部改过来!”红月生怕被惩罚,迅速抛弃了四书五经,“小姐是奴的天,奴听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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