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傅婵
程锦年朝她笑了笑。
跟程延之说的一样,馄饨好吃。
吃完最后一个,程锦年瞥见榕树下的巷子里走出一个戴着头巾低着头的人。
他很瘦,弓着腰,抬头站直了大概比她哥哥高一点,下巴尖尖的,不均匀的蜡黄肤色像是染了劣质颜料。程锦年能看到他优美流畅的脸庞线条,他大概是个美人。
只是他装得像路人却机警,打扮像女人,脚步又急又快,似乎在躲避别人的追捕。
她的打量不做任何掩饰,他感知敏锐,察觉她的注目,飞快地朝她看来一眼。
哟。
程锦年挑眉。
这人有一双黄绿色的美丽眼睛,极符合她的审美。
她又想挖眼睛了。
要控制住,挖眼睛会吓到普通人。
程锦年喝了一口汤,许是馄饨铺老板娘有秘方,汤熬得比程家厨娘心煮的汤亦不遑多让。
黄绿色眼睛的人混入人流中,迅速消失不见。
没多久,一群穿着短打的凶恶武人来到馄饨铺附近,遇到人便拿出画像询问是否见过画中人。
他们来到馄饨铺,老板娘说没见过,武人看向程锦年兄妹。
程延之没说话,只是喝汤。
程锦年视武人如无物。
众武人止步,往桥那边追过去。
街上有玩杂耍的艺人在卖艺,程锦年拿着一串鱼丸,边吃边看。程延之跟在她身边,为她挡开所有接近的人。
看过杂耍,吃完了鱼丸,程锦年瞧中小贩卖的发光绒草。
“都赶紧让开!”
浑厚的男声传来,人潮跟着涌动。
有哥哥在身边护着,程锦年没被挤到,看向声源,只见那些短打武人押着一个狼狈的清隽少年走来。
少年有一双黄绿色的美丽眼睛,武人绑住他的双手,堵住他的嘴,他使劲挣扎,奈何武人力气大,他怎么挣都挣不脱。
是他。
程锦年认出这个少年。
他的头巾被扯开,露出一张形貌昳丽的脸,脏兮兮的,抹着姜黄色染料。
还挺好看的,跟她的哥哥不相上下。
她看中他的美色了。
少年触及程锦年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
长得那么好看的妙龄女郎,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哥哥。”程锦年指着少年对程延之说道,“我要他。”
“啊?”程延之目露惊讶之色,在他看来,少年没有可取之处,“你要他干嘛?”
“我想要,给我。”程锦年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要求,懒得解释为什么。
程延之晓得妹妹不爱开玩笑,宠溺地道:“好吧,给你。”
他张开手掌,朝叁丈外的少年及众武人用力拍了一掌,抓住少年的武人当即松手,几乎同时倒飞出去,弱得毫无还手之力。
少年还未站稳脚跟,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拖走,身不由己地摔在程锦年面前。他仰起头,她高傲地俯视他,眉宇之间洋溢着喜色。
那是单纯的得到了好东西的喜色,并不是成功救人后露出的喜色。
少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望向程锦年身旁的程延之。
程延之冷淡地看着他,评估他的价值,思考程锦年要他的原因。
仔细看,这少年皮相不错。
妹妹今年十五岁,正值妙龄,是时候知慕少艾了,看中被恶人欺负的柔弱少年不算稀奇。
“程公子!”武人头领未被打飞,气冲冲地上前责问道,“我们在押送逃奴,程公子缘何无故打伤我的手下?”
他认识程延之,程延之并不认识他。
不等程延之开口,程锦年先说:“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你开个合适的价,我不想占你们的便宜。”
“你?”武人头领轻蔑地斜睨了她一眼,面朝程延之说道,“程公子,此逃奴是琼花州罗家豢养的,要送往京城献给贵人。看在罗家的面子上,请你将逃奴还给我们。”
罗家是不逊色于程家甚至更强大的地方家族,程延之没想到逃奴是罗家巴结京城贵人的礼物,但武人头领可能在撒谎。
他正要说话,程锦年一脚踹飞了武人头领。
身材高大的武人首领摔到七八丈之外,撞碎河边的栏杆,噗通一声砸进河水里。
瞬间,街上鸦雀无声。
程锦年向地上的少年伸手,少年用衣摆擦了擦手掌,再握住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她满意地弯唇,迎着程延之吃惊的目光说道:“他是个小喽啰,不配跟我们对话。我修炼尽管没你勤奋,可我不弱于你,我很强。”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13章小姐,舒服吗?
举着人头大小的白色发光绒草,程锦年和哥哥踏着夕阳回家,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进门时,兄妹二人碰到出门的爹。
程延之主动问好。
爹微微颔首,没过问少年是什么身份,匆匆而去。
虽然爹不关心女儿身边的陌生少年,但程延之认为自己有必要关心。他住在外院,将程锦年送到垂花门,道:“年年,你这个仆人要留在外院。”
“不行,他得在我身边伺候我。”程锦年一口回绝了。
“他是男子……”程延之怕少年引诱程锦年,或者跟她的丫鬟勾勾搭搭。
“丫鬟可以伺候你,男子不能伺候我?”程锦年不耐烦,“别以为你是我哥就能对我指指点点,我是会生气的。”
她转过身,招呼少年一声,跨过垂花门的门槛,走进程家内院。
妹妹任性,不听从管教,程延之叹气,进内院找娘商量。
殊不知,他娘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年年爱干嘛就干嘛,你做好自己就行,管她做什么?她可没管过你。”
爹娘不靠谱,程延之只好找甄言,请甄言多留意,得程锦年犯错。
甄言笑眯眯地送走他,回头便跟程锦年禀告。
她效忠的是程锦年,不是他。
程锦年正歪在贵妃榻上,脸部依然肿胀的红月在给她脱鞋袜,她救的少年浑身狼狈,去沐浴更衣了。
“哥哥真是无聊。”程锦年逛街逛久了,脚不舒服,鞋袜脱掉,她立刻坐正,把脚浸泡在热水里,“他若把管我的心思用在修炼上,玄功早就晋升第六层了。”
“小姐所言极是。”甄言含笑应道。
今天依然是红月伺候程锦年入浴,他的动作熟练了些,没有那么生涩僵硬了,只是他远远不如红雨机灵伶俐会伺候人。
脱下的月事带被扔进垃圾篓内,程锦年看到腿心残留着干涸的血,道:“这月事带太难用了,贴着皮肤,弄得黏糊糊的,一点也不方便。”
躺在梳妆台上装簪子的小黑蛇嗅着血腥味,蠢蠢欲动。
经期不便泡浴,程锦年坐在淅沥沥撒下的热水下,红月拿着毛巾擦洗她的身体。
她敞开腿,毛巾拂过花唇,擦着蜜豆,带来非同一般的刺激。
想要了。
流出的经血被热水冲走。
程锦年伸手掐住红月的下巴,他是中上之姿,牙刷得干干净净,不太整齐,两颗门牙像是兔牙。她用湿润的手指摸了摸他的唇,触感柔软,形状比红雨好看,唇色偏淡。
红月被迫直视她,拿着毛巾问:“小姐?”
程锦年问他:“学过唇舌功夫吗?”
水雾弥漫,她的面容多了一分迷离,红月心知她问的唇舌功夫是什么,不由得垂下眼帘,结结巴巴:“学、学过……”
红雨能够用唇舌穿针引线,他学了很久也做不到。
程锦年松开他的下巴,执起他空着的手,摩挲他的指腹,声音低沉:“手上功夫呢?”
“也、也学过……”红月的脸色红通通一片,呼吸不稳。
他的手指指腹有一层干活干出来的茧,略粗糙,指甲两侧有细小的倒刺,指甲倒是剪得整齐又圆润。
先试试感觉。
程锦年抓着他的手伸到身下,用他的食指指腹揉了揉因情欲而充血的蜜豆。
有点涩,姑且将就一下吧。
她控制着他的手指,粗糙指腹划过蜜豆,掠过花唇,在花穴穴口沾了湿热的黏液,然后顺着穴口摸上来,从穴口边缘摸到尿道口,继而摸到花唇、花唇中的蜜豆。
“嗯……你来动。”程锦年舒服地眯起眼,听着水声,感受着身体里的情潮,觉得登临快慰的巅峰会很快。
她放开红月的手,靠在椅子靠背上,伸直两条腿,热水如雨水,淋湿她的面容。
他是什么表情?
她没有看,只注意到他的耳根又红又烫。
他的指腹揉着蜜豆,一下又一下,十分生疏。
蜜豆太敏感,随便揉也有感觉。
粗糙的手指借着黏液之便,湿湿的,滑滑的,用力时她会感觉到轻微的刺痛,不仅不难受,反而很爽,别有一番新奇的趣味。
蜜豆触到长着一层茧的指腹,她抿着嘴唇,下巴仰得更高,热水在深邃的眼窝堆积,沿着脸庞向下流淌,滴滴答答。
红月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清晰可闻。
他跪在她的两条大腿中间,鼻息挨着她的一条腿,竖起的食指按着她最初的节奏揉着她的蜜豆。
热水在她身上流泻,她的阴毛挂着水珠,从肚脐流下的热水被阴毛分流,一小部分流到花户上方,带走湿滑的透明体液。
毛巾不知去了何处,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梳理她的卷曲毛发,再把毛发拨开,让阴唇和珍珠般的蜜豆露出来,一边揉弄蜜豆一边抚摸阴唇。
受不住刺激,蜜豆颤动,花穴似有生命般一张一合。
程锦年抓住椅子靠背,望向红月。
他的头巾被热水浸得湿透,衣服也湿了。
“小姐,舒服吗?”
他摸着她的花穴穴口问。
“还可以。”程锦年把一条腿放在他肩上,神情愉悦,“动作快点,力气重一点也行。”
“是。”
被热水洗去黏液的手指粗糙干涩,反复拨动蜜豆,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情潮起伏不休,程锦年的心跳在加快,腰拱起,搁在红月肩上的腿夹着他的脖子,浑身像是过电一般酥麻颤栗,难以抵挡情欲的冲击。
她感到子宫里的经血在外流,涌出宫颈,流过经血通道,从花穴溢出。
也许那是她流的春水。
在她体内时,春水和经血是温热的,离开她的身体,春水和经血会降温。不管怎样,它们又湿又黏,她的皮肤不喜欢接触它们。
经期和平时不一样,她的身体在经期更敏感,情欲更旺盛。
身体似乎拥有第二个意识,变得不受大脑掌控,渴望着交媾,渴望着孕育孩子。
红月用中指抚弄着她的花穴穴口,程锦年发现穴口变得比平时宽,只是摸穴口的感觉如隔靴挠痒,不如摸蜜豆来得刺激。
快意攀升,水声仿佛远去了。
她不再思考问题。
情欲的浪潮一重接一重,拍打着她的心灵。
她追逐着情欲,什么经期、什么交媾全都消失一空,她只想乘着浪潮奔向那攀登了许多次的极乐巅峰。
终于,红月的指甲重重地刮了一下蜜豆。
程锦年感到触觉神经微微抽搐,身体内部涌出一股液体,花穴缩,被温热的体液润湿,世上所有的事物仿佛不见了,唯有情欲的高潮在灵魂中激荡。
爽极了。
“哗啦啦——”
落下的热水洗刷皮肤。
宣泄了情欲的少女懒洋洋地放下腿,抹去脸上的水珠,像一只吃饱的猫,心满意足。
红月揉了揉手指,捡起毛巾,接着伺候她洗澡。
她没评价他伺候得怎样。
他忍不住想:红雨伺候小姐沐浴时也要抚弄她的花穴吗?他的唇舌功夫那么好,小姐来癸水,他是不是要用舌头舔她?她的春水是什么味道?她的癸水是什么味道?……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14章唯恐妹妹受伤害
从浴室里出来,程锦年走进花厅。
沐浴更衣完毕的少年正在花厅里等待她,见她进来,他立刻起身向她行礼:“小姐。”
程锦年应了他一声,细细看他。
他的皮肤白得像象牙,个子高而瘦,长相确实不输她哥哥,气质随和。他的左眼下点缀着一颗小小的黑痣,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如悬胆,唇丰满有肉,牙齿洁白整齐。
果真是个大美人。
程家多的是换洗衣服,他穿着仆人穿的青衫,衣服不太合身,可他看起来就像登门拜访的客人,不显得卑微,也不显得傲慢。
“你叫什么名?”少年的模样赏心悦目,程锦年的心情称得上不错。
“梁道卿。”少年低声说,黄绿色的一双眼睛凝望着她,“小姐若是不喜欢,请给奴取新名。”
“你的姓名是谁给你的?”程锦年在街上吃了东西,肚子不饿,接过甄言递来的蜂蜜茶尝了一口,对梁道卿招招手。
他顺从地走到她身后,为她捏肩,道:“奴自幼走失,只记得自己姓梁。罗叁爷留了奴,给了奴吃穿住,请了老师教奴识字念书。奴的名是老师取的。”
“挺好听的。”程锦年娇贵,一下子便知道他的按摩手艺比红雨好,她侧头看他,喜笑颜开,“梁道卿。”
“是,小姐。”他朝她笑。
程锦年没去过罗家,问:“罗家是比我家大还是比我家小?”
梁道卿道:“奴不清楚,奴待在罗家时,不得随意走动,否则会受到惩罚。”
他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程锦年舒坦极了。
“罗家委托张家的人送你去京城,你半路逃走,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也会受到惩罚。”她不觉得他会循规蹈矩,顺从只是他的伪装,“罗家要讨好哪个贵人?”
“太后。”梁道卿说。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吃惊。
这反应不在梁道卿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看向程锦年。
她神色泰然,像是没听到“太后”二字,端着茶杯的手稳稳的,杯中茶泛不起一丝涟漪。
梁道卿观察别的仆人,他们眼观鼻鼻观心,镇定得让他感觉到异常。
程锦年放下茶杯,盘着腿坐,道:“罗家跟太后是什么关系?”
她似乎不把太后当回事,她的仆人像她一样。
这不正常。
梁道卿谨慎地回答:“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子嫁进了罗家,给罗家家主的独女做正夫,太后视娘家侄子如半子。”
“原来是亲戚。”程锦年笑道,“若侄子如半子,太后岂会舍得让他当赘婿?”
想到自己的爹娘,她的笑变淡了。
如果她没有给爹娘种念头,娘听到她的告状绝不会跟寺庙决裂,反而会要求她证明她告状没告错。
他们憎恨她,因为她是女儿。
他们像罗家豢养梁道卿一样豢养她,他们像罗家将梁道卿送给太后一样准备将她嫁去别人家。
明明她是他们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如此对待她?为什么他们对她哥哥寄予厚望,对她却如此恶毒无情?
程锦年无法理解她的爹娘。
她的心情变差,想发泄。
找谁?
武人头领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程锦年还记恨他轻蔑的眼神,可是她踹了他一脚,没有理由再教训他一次。
问题是,他受到教训,知错能改了吗?
程锦年的神通叫“万事如意”,她想知道武人头领此时在干什么,心念一动,看杯子里的茶。茶汤清亮如镜面,映出她想看的画面,而她想听什么只需竖起耳朵。
武人头领此时躺在床上,身上绑着绷带,手里端着一碗药。
一个二十四五岁出头的圆脸女人坐在他床前,他抱怨:“这药太苦了,你到底会不会煎药?”啪地一声摔了碗,“贱女人!”
圆脸女人慌忙跪下,求他别生气。
武人头领气冲冲:“别气?我看了程家那黄毛丫头一眼,就被打伤,你一定在偷笑!是不是?”他揪住女人的衣领,扇她一巴掌,“是不是?你不想做妾,我硬是纳了你,你必定怀恨于心……”
程锦年是女人。
武人头领骂女人贱,骂她黄毛丫头,她不高兴。
她将大拇指和食指伸进茶汤里,透过茶汤掐住武人头领的舌根,用力一拽。
舌头滑腻,舌根长在嘴里,用力也拽不动。
再用力。
梁道卿看不懂程锦年为何玩茶汤,道:“小姐?”
下一刻,程锦年从茶汤里拔出一条血淋淋的舌头,血水滴落,污了茶汤。
那是人舌头。
梁道卿的目光凝固了。
“好脏的舌头,噫——”程锦年的指甲缝里沾了舌苔污物,被恶心得眉头皱成了一团,“快拿热水来,我要洗手!”
她把手里的肮脏舌头丢进茶杯,红月等人急忙忙地去找热水和澡豆给她清洁双手,除了梁道卿,无人关心程锦年从茶杯里拔出一条舌头。
舌头泡在茶汤里,把茶汤染成红色。
程锦年洗了七八遍手,又是用澡豆又是用草木灰,又是抹香脂又是用香露,总算去掉拔舌头时手指沾上的异味。
手洗得发皱,程锦年心有余悸道:“下次不能拔舌头了。”
且不说失去舌头的武人头领是什么反应,甄言看了看茶杯里的舌头:“小姐,这条舌头如何处理?”
“你决定。”程锦年信任甄言。
“那就切碎了喂狗。”甄言端着茶杯出去了。
她看到刚拔下来的人舌头就像看到普普通通的东西。梁道卿汗毛倒竖,心里开始后悔在街上求救程锦年,他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不过,后悔无用,要紧的是怎么在程锦年身边活下去。
梁道卿白着脸,用了十二分的认真给她按摩肩膀。
黑夜使得气温降低。
由于程锦年和程延之兄妹抢了梁道卿,张家家主亲自登门,请程家归还梁道卿。
接待张家家主的人是程延之,直接说:“开个价吧,那个逃奴程家要了。”
张家家主面露难色:“逃奴是给贵人的,你叫我怎么做主?”
程延之已经知道贵人是哪位贵人,但他妹妹看中梁道卿,就算太后发火他也不会归还梁道卿:“罗家不是养了很多奴仆吗?让罗家挑一个差不多的送给贵人应该不难,你开不了口,我可以和罗家谈一谈。”
张家家主还想劝,程延之摆手:“请回去考虑,我没空作陪。”
“程公子!”张家家主自诩年龄大辈分高,程延之拒绝听他劝告,他来了火,“你们上午得罪了寺庙,下午得罪了罗家和贵人,树敌众多,难道不怕报应吗?”
“这轮不到你来操心。”程延之拍手,“来人,送客!”
这时张家家主的小厮疾步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他的脸色顿时变了:“此言当真?”
小厮点点头:“千真万确,小的查验过他的伤势,此事不可能有假!”
武人头领的舌头被拔了,张家家主出门早,现在才到消息。
程延之听力好,讽刺张家家主道:“该操心的看来不是程家,而是你们张家。”
甄言经常来狗屋玩,她亲手剁碎舌头,亲眼看着狗儿吃掉,把狗儿们挨个摸了揉了一遍,才回去见程锦年。
程锦年在吃晚饭,梁道卿在她身旁为她布菜。
看样子,小姐蛮喜欢这个梁道卿的。
甄言低声吩咐一个丫鬟去找裁缝给梁道卿做新衣服,又把屋里的茶壶茶杯换了一套,那只装过舌头的茶杯程锦年不可能再用。
茶杯做工细,扔掉太过浪,甄言决定将茶杯及配套茶具低价卖掉。程家虽然是大户人家,但程家也不能铺张浪,得节俭一些,日子才能过下去。
夜色渐深,饭菜撤下去,程锦年随便挑了本书扔给红月:“念。”
甄言候在屋子外面,正修炼玄功,程延之差遣了个丫鬟向她递纸条:“那男奴晚上睡在哪?”
纸条来到程锦年案上,她说:“我讨厌别人睡我的床。”
甄言了然,写了张纸条回复程延之:“男奴当然睡在他房里。”
程延之放心了。
可他躺下来,思考着妹妹看中梁道卿这件事,怎么也睡不着。
女人的身体终究异于男人。
妹妹看中梁道卿是小事,把梁道卿养在屋里也算不得大事,可妹妹倘若被梁道卿诱骗,不慎怀孕了,无论她是流还是留,都有损身体健康。
程延之不介意妹妹看中了多少个男人,唯独在意妹妹有可能被男人伤害。
他得想办法避妹妹受到伤害。
次日,程延之去程锦年的住处陪她吃早餐。
梁道卿在程锦年身旁伺候她,程延之冷眼旁观,见他比红月机灵,比红雨懂规矩,看他更不顺眼。不过妹妹喜欢梁道卿,无论他看梁道卿是否顺眼,都要给妹妹面子。
“年年。”程延之寻思着程锦年在家里待着也许会无聊,“我待会儿要出门,你是留在家里还是和我出去?”
“昨天出过门了,今天不想出去。”程锦年说道。
程延之只好一个人出门。
他惦记着妹妹,吩咐仆人找来一个婆子,询问她女子如何避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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