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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傅婵
梁道卿的舌头舔得程锦年乳蕾充血,舌尖钻着她的乳孔,脸颊贴向她的胸膛,呢喃道:“小姐可以把我当椅子,坐下来吧,站着会累。”
毛茸茸的发丝扫过皮肤,程锦年觉得痒,梁道卿马上帮她挠。
他气息灼热,眼神柔和地凝视她,脸颊上流淌着一滴泪,面色通红,宛如民间传说中吸食活人气的妖魅,美艳得蛊惑。
她瞅着他眼底那颗被泪水打湿的小痣,伸手揉了揉,似乎想把它揉散。他拉着她,她侧身坐上他并拢的大腿,左手攀住他的肩膀,蜜液已湿透了亵裤,腿心一片潮湿。
程锦年的裙子也是棉布做的,厚度适中,裙下只穿着亵裤。
水声啧啧,梁道卿搂着她,低头吃她的乳。
他摸着她的胯骨,手缓缓向下移动,在布裙外面按压她的腿心。布裙的质地软而柔,被他按得陷入腿根,贴住她的花户,和亵裤一样被她流淌的体液洇湿。
他感觉到指尖的潮意,心中生出了许多得意。
原来她的动情比他预想的早,他果然是能吸引她的。
敏感的阴户被碰触,程锦年颤了颤,花穴又吐出一股温热的分泌物。亵裤湿哒哒的黏着皮肤,少年的手指却在布裙外,未能碰触她。
与直接接触相比,障碍物的存在别有趣味,她不讨厌。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户外来回滑动,先是用指腹推,再用指甲刮蹭。花缝倍感快慰,蜜豆得到重点照顾,被刮了又刮、揉了又揉。
程锦年经不住这般刺激,人靠着梁道卿,身体本能地缩花户,眼睛半眯,手指掐住他的肩膀。他不仅不消停,反而更用力地刮她的蜜豆,还重重地吮吸她的乳头,像是想吸出她的奶水。
情潮来袭,浑身酥麻至极。
“啊!”
她失声叫了出来。
“啪嗒!”
穿在脚上的一只软底鞋掉了,程锦年裹着罗袜的脚翘起,足弓不由自主地绷直,舒服得几乎要从梁道卿身上跳脱。
他连忙搂紧她,口中舌面在她的乳尖上扫动,手指逮住她的蜜豆,弹琴似的以指甲快速反复刮弄。
这正合程锦年的心意。
一阵阵酥麻感不断地自蜜豆蔓向四肢百骸,她感到十分舒坦,眉开眼笑。
享受着梁道卿体贴入微的侍候,程锦年搁在他胸前的手揪住一颗乳头,漫不经心地摇了摇。
他的乳头比她的小,胸也不是软的,但称不上硬。
为什么男人会长乳头呢?他又不会喂奶。
过去的疑惑再次在心头浮现,她抓了抓他的胸,想拢出像她那样隆起的乳肉。可惜他的胸膛清瘦单薄,没多少肉,她拢出的乳肉小小的平平的。
肿胀的乳头凸显,擦过她的掌心,她将掌心往下压。不料,抓拢的乳肉因此松开,变得平坦,于是她又张开五指抓他的胸。
乳头未碰到程锦年的掌心,盖在她花户上的手忽然使坏,把亵裤的裆部塞入她的花缝。花缝是半闭合的,乍然多了异物,她瞪大眼睛,五指抓拢的乳肉又散了。
梁道卿松嘴,吐出她沾满了津液的乳,幽怨地道:“我不能让小姐满意吗?”
乳离开了温热的唇舌,不舒服,她觉得乳尖凉丝丝的,渴望着温暖。
花缝含吮异物,她也不舒服。
“你……”程锦年要叫他弄掉异物,可他违背她的意愿,把存在感十足的异物往花缝里塞得更深入,手指抵着硬起的小巧蜜豆,在她的耻骨上画圈圈。
霎时间,强烈的刺激感席卷她的心灵,情潮宛如狂风暴雨突袭。
她对此毫无准备,话语戛然中断,脑海中的繁多杂念亦消失得干干净净,身体如同离开水的鱼儿似的蹦弹。
若非梁道卿牢牢摁住她,她也许会落到地上。
过量的快感使她感到理智正在逐渐溃散。
他的手指还在画圈,每画一次圈她抖一次,头上的发髻几乎散掉。她想夹紧两条大腿命令他停止,又不可救药地渴求极致的、失控的、堕落的欢愉,张开腿暗示他继续。
横在发髻中的蛇簪扭动身体,努力维持程锦年的发型,不让发髻松开。
她没空考虑发髻。
思维仿佛变成一根绳,这头被理智拉扯着不肯放手,那头缠着越发壮大的情欲。她陷入矛盾中,奈何理智与情欲无法平衡。
下一刻,理智瓦解。
一浪迭一浪的快感爆发,程锦年身不由己地被滔天欲海淹没。
灭顶的极乐充满了她的身体和灵魂,平衡已没有了意义,她只需尽情地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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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22章身价三千金
梁道卿知她到了,不再用她的蜜豆画圈,放轻力度细致地揉蜜豆,另一根手指曲起来刮她的小花唇。
她坐在他怀里,大腿挤着他胯下又硬又涨的肉棒。
他舔她的唇,将津液送入她口中,顺着她的唇珠往下亲吻,啵的一声制造出濡湿的亲吻痕迹。津液溢出来,程锦年下意识吞咽,他趁机嘬她喉咙上的皮肤,听着她的呻吟喷射水。
情事罢了,远方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
程锦年望向关闭的窗:“叁更了(晚上十一点),该睡觉了。”
正是万籁俱寂之时。
她打了一个呵欠,发现鞋掉了。
鞋自发飞起来套回脚上,她留恋地用脸蹭了蹭梁道卿温暖光滑的胸膛,蹭得鬓发微乱。目光下滑,程锦年看到布裙上有一团深色的湿痕,湿痕中间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梁道卿的手放在她的裙子上,手指同样湿了,指节沾着透明的黏液。他分开手指,黏液在两根手指之间拉伸成泛着光的膜。
这画面本没什么特别,可黏液是程锦年分泌的,她看到这画面,心情极其微妙。
梁道卿偏头凑近放在空中的手指,伸出舌头细细地舔去手指上的点点蜜液,朝坐在自己腿上的程锦年笑:“小姐。”
他笑得像以色惑人的妖魅。
昳丽的形貌仿佛有魔力,能让众生为他倾倒。
直面如此美色,程锦年愣了愣,眼睛似乎忘了眨。
猛然,她意识到自己又着了他的道,羞恼地推开他的俊脸,气愤地道:“叫什么小姐啊叫!我让你自渎不要停,你居然勾引我,一点也不老实!”
“小姐怎能责怪我呢?”梁道卿认为他是清白无辜的,眼里含了泪,委屈地辩解道,“我正在忙着自渎,小姐走近我,摸我的脸颊,又摸我的脖子,掐我的锁骨。你看,你掐我掐得多重,痕迹还没散呢……”
他扯开衣襟,向她展示锁骨上月牙状的浅浅压印,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压印上:“瞧,你的指甲印与我身上的掐痕完全吻合。你不止掐了这里,我的肩膀也有你的手指印……”
证据确凿,程锦年无从狡辩,唯有耍赖:“你就是故意妨碍我画画了!我想画叁张画,你害我画不成第叁张!”
梁道卿不强求正义,好脾气地道:“是是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勾引小姐。”
他认错认得干脆,这下子程锦年想捉弄他也没有理由了,哼道:“算你识相,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弄脏了我的裙子……”
“都怪我考虑不周全,请小姐惩罚我。”梁道卿一边说一边帮她穿上衣。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休要反悔。”程锦年掸了一下布裙,惹眼的湿痕立即干涸。
她从梁道卿这张人椅上站起来,看到他裸露着胸膛和肩膀,两颗圆而漂亮的乳头弄得又红又肿,身上的掐痕刮痕全是拜她所赐,整个人就像被暴雨摧残的花,散发着颓靡可怜的哀艳气息。
好像她是有些过分……
程锦年眼神微闪,既心虚,又想更过分地欺负他。
“小姐。”他扯开皱巴巴的袍子,给她看布料上的湿痕,陈述事实,“我的衣服也不小心湿了一块。”
“你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程锦年推卸责任,扯了扯裙子,果然看到裙子后有一片无法忽略的湿痕。
她的股沟也湿湿黏黏,都是动情时分泌的蜜液,不仅打湿了布裙,还浸入梁道卿的袍子留下痕迹。
瞥见梁道卿唇畔的温柔浅笑,程锦年拧着眉,改变了惩罚他的方式:“衣服全是你弄脏的,我要罚你清洗干净。”
“是,我甘愿受罚。”梁道卿声音温和,“多谢小姐怜惜我。”
夜半叁更,醒着的人寥寥无几。
值夜丫鬟送来热水和毛巾,梁道卿接过伺候人的活,让揉眼睛打呵欠的程锦年清爽干净地爬上床歇息。
此时,远在琼花州的罗家灯火通明,就算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也从睡梦中惊醒。
罗家家主站在明亮的祠堂里,看着供桌上已经熄灭多时的一盏长明灯,脸色铁青。
长明灯是罗叁爷的,罗叁爷是家主的弟弟。
灯灭了,罗叁爷八成是死了。
看守长明灯的人跪在地上,浑身打颤。
其余人围在家主身边,脸色各异。
罗家家主环视祠堂,厉声质问:“谁杀了我弟弟?”
有人说,罗叁爷去安定府找程家索要逃奴了。
罗家和程家不熟,但安定府的张家跟罗家是姻亲,罗家家主的问责信连夜飞往张家。
二个时辰后,张家到来信,吓了一跳。
罗叁爷其人确实来到安定府了,可罗叁爷没有来张家,而是直奔程家。莫非程家跟罗叁爷谈不拢,一怒之下把罗叁爷解决了?
这口黑锅程家不背。
程延之被吵醒,不高兴地起床见张家家主:“罗叁爷没在我家,他活着告辞的,去哪里了我不清楚。”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程延之不想耽误睡眠,拒绝了张家家主借人搜寻罗叁爷行踪的请求。
张家的人熬夜寻找罗叁爷的马车,找到天亮也没找到人,以为罗叁爷出城了,又派人出城寻找,连官府都惊动了。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黑夜来临前,张家总算在城里一处废弃多年的民宅中找到了马车。
赶车的车夫没死,貌美青年也没死,两人从昨夜睡到黄昏。
车夫一问叁不知。
貌美青年的肚子饿得咕咕地叫,不给吃的不开口。
张家给了他一碗热腾腾的素面吃,他挑剔:“连肉沫都没有,面汤上的油星少得我能数出来有多少个,叫我怎么吃?我要吃酱牛肉!切得薄我不吃,要厚的、实实在在的牛肉!面也要上好的,少拿入不了口的东西糊弄小爷!”
好不容易满足了他的要求,他还不肯说,得吃饱了,还要洗澡更衣,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坐在温暖的屋子里,才讲出张家家主想听的情报。
“……罗叁爷死了,在马车里被黑色的火点燃,我眨眨眼,他就烧没了。”貌美青年心有余悸地摸心口,感到害怕,“当时我一动不敢动,身上的冷汗浸湿衣服……”
“那对孪生子?罗叁爷死了,他们撺掇我逃跑。我说我不想,我就喜欢吃好喝好被人伺候,他们骂我贱屌,打晕我跑了。”貌美青年怒气冲冲地锤床,“我哪里是贱屌?我贵着呢,没给我钱,我绝不给好脸色!狗日的孪生子好日子不过,非要跑,他们才是贱屌!”
天色黑了。
罗家家主罗咏梅抵达张家,她是个看似叁十来岁的女子,长得端正,体态丰腴高挑,不苟言笑的模样甚是威严。
貌美青年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嚣张气焰全没了。
罗咏梅盘问他一番,道:“你没撒谎。”目光转向候在一旁的张家家主,“安定府有无玩火的神通者?谁是嫌疑凶手?”
“这个……”张家家主迟疑,“叁爷是神通者,能在瞬息之间击败他的人也就那几个,哪个都没有动手嫌疑。”
“所以我弟弟白死了?”罗咏梅阴森森地问。
“家主,”貌美青年眼珠滚动,忆起出身高贵锦衣玉食的程延之,小声说,“叁爷很少出远门,这次一来安定府就遭了难,究竟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
对罗叁爷来说,安定府人生地不熟,这里未必有仇恨他的人,与他积怨的除了程家却没有第二个。
程延之也是知道他会被苦主怀疑,所以拒绝帮张家寻找罗叁爷的尸体。
万一程家找到罗叁爷的尸体或死亡现场,张家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尸体在何处、现场在何处,问他是不是拿帮忙当借口,行销毁“杀死罗叁爷的证据”之实,他怎么解释?
索性他袖手旁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貌美青年的暗示性询问,罗咏梅听得懂意思,冷飕飕的目光扫向他,道:“我去程家拜访,你能做证人?”
“别找我,我没有神通也不会武功,我什么都不懂。”貌美青年连忙摆手,“我只是脑子发晕胡乱揣测的,万万当不得证人!”
罗咏梅冷哼了一声,沉声说:“明天我会去程家要回逃奴,你到时候看着办。”
貌美青年顿时垮了脸:“那我今天晚上还要不要伺候你?”不等罗咏梅回答是与否,他自问自答道,“家主明天就亲手把我送给别人,我很难过,求家主再宠爱我一次,好叫我开开心心地告别你。”
他的难过并不是随口说说,罗咏梅看着他看似吊儿郎当的神态、脉脉含情的凝视,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后悔的情绪。
这貌美青年曾是乞食的流浪儿,她见他被欺负,便带他回家。
可惜她那时刚将家主之位夺到手,忙于对付宗族里跟她唱反调的长老,一晃眼他便长成少年,大胆向她吐露爱意。她拒了几次,他缠着不放,她日渐被他吸引。正是情到浓时,她却挨了他一刀,险些丢命。
他呢?
丢下她逃了。
她再次见到他时,他成了别人身边的怀风君,出卖色相,风流浪荡,区区叁千金便能拿走他的卖身契。




女主拿反派剧本(虐男,nph,骨科) 第23章人生莫作妇人身
贱男人!
莫要说叁千金,在她心里,他一文不值!
想到这里,罗咏梅冷笑:“宠爱你?我嫌你身子脏,碰你一下必须洗十次才觉得干净。”
怀风君的唇变得苍白,故作不在意地嘻哈一笑:“真的吗?我洗九次再碰你,你洗一次不就行了?家主……”
“闭嘴,滚。”罗咏梅不耐烦地斥道。
……
……
“这世上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程锦年听完了梁道卿讲的故事,感叹道。
故事的主角恰恰是罗咏梅和怀风君,梁道卿猜到罗咏梅会来程家索要他,便提前跟程锦年说了。他不是自由身,留或走他自己无法决定,他也不清楚程锦年会如何决定。
没想到说着说着,便说到罗咏梅的感情史,程锦年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感情史上。
程锦年认为罗咏梅过于轻信,转念想到新认识的朋友,疑惑地问:“为何女子往往耽于‘情’之一字,而男子不受困扰?”
撑着下巴,她自言自语:“不止罗咏梅,刘璃也是。明知夫君去青楼,她跑来参加赏花会竟然不敢点美男子作陪,我想她来赏花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报复夫君?报复个屁,要不是我在,她准会挨揍,她夫君毛都不掉一根,顶多打她脸打得巴掌疼。”
梁道卿思考:“小姐,我想到了一句诗——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他人能追求功名利禄,女子苦乐不由己,只能盼别人对她真心实意。”
“啧,一腔真心轻易交付给别人,就像给别人递刀,何其愚蠢。”程锦年刻薄地道,“真心实意随时会变卦,唯有能力和钱财靠得住。罗咏梅要是没能力没钱,负心汉害了她依然能逍遥自在,偶尔想到她指不定还要骂她傻呢。”
“小姐说得在理,依附他人绝非长久之计。”梁道卿若有所思。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程锦年念着他说过的诗,看他的目光多了一分柔和,“梁道卿,你的回答也是用了心的。”
她捡了他回家,他不曾辜负她。
只是旧的疑惑得到解答,她产生了新的疑惑:“凭什么女子的苦乐不由己?从开天辟地之后到灵气复苏之前,我们人一直是男尊女卑的么?”
梁道卿道:“我认为不是。”
程锦年问:“依据?”
梁道卿说:“古时候,寡妇可以当皇后,可见女子再嫁是一件寻常事。现在大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说女子应当从一而终,说再嫁是守不住寂寞,娶妻不娶再嫁女。”
“折腾女人的破烂规矩越来越多了。”程锦年面露厌恶之色,“被我听到这等酸腐之言,我非得整治他一番不可!”
屋子里亮着灯,微微泛黄的光芒柔和极了。
两人陷入沉默中。
程锦年命梁道卿铺好文房四宝,道:“今日清晨你起床,是否觉得腰酸腿软?”
她起床时就有点腰酸腿软,全是拜他所赐的,他在赏花会上舔她,晚上惩罚他自渎,他又勾引她!
被问及感受,梁道卿如实说:“我今日的状态略虚,腰腿略软。”
“呵呵。”程锦年开心地笑了起来,凝视着他,脑海里满是恶趣味,“既然还行,那就自渎吧,明天你可以喝鸡汤。”
“呃,小姐饶了我吧!”梁道卿的脸色一阵发白,晓得怕了,“我再也不敢对小姐不敬了!”
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可以一天爽十次,男人一天爽五次就够呛了。
可梁道卿不是寻常男人,程锦年摆了摆手,不想多说:“做错了就要受罚,没得商量。你通此道,便是自渎一个晚上,想来也虚不到哪里去。”
她拿起画笔。
梁道卿知道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叹息一声:“我悔恨。”
言罢,他摸向下身。
忽然甄言来敲门:“小姐,陆小姐送来了礼物。”
这是何事?
却道甄言昨夜被程锦年要求画春宫图,今日白天去了芳园一趟,将壮实少年带回来作为画男人的参照之物。
和少年一起带回来的,是陆芳允对程锦年的一个请求。
陆芳允前来程家给程锦年送请帖那天,在离开途中,她救了一个被张老爷丢进水里的可怜女子,邀请那女子去芳园献艺。
落水女子叫芸娘。
不料,赏花会办完了,说好来献艺的芸娘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由于等不到人,陆芳允便派丫鬟找芸娘,想知道她何故失约。
结果丫鬟去到芸娘家里,才知道芸娘在举办赏花会的前一天出了门,一直没回来。丫鬟知道陆芳允在乎芸娘,花心思询问了一番,得知芸娘如今在张老爷府上。
是芸娘的相好欺骗了芸娘,将她捆起来交给张老爷的人。
陆芳允去张家要求张老爷放了芸娘,张老爷装聋作哑,反过来问陆芳允芸娘在哪里,死活不承认芸娘受困于张家。
张老爷是张家家主的大儿子,陆芳允虽然出身陆家,陆家却不是她的后盾。她无奈地离开了张家,心中又放不下可怜的芸娘。
恰好甄言找她要人,她想到程锦年跟张家有隙,完全不怕得罪张家,便冒昧请求程锦年帮忙。
程锦年没有给陆芳允任何回复。
但陆芳允大方地将红月和红雨送给她,又将壮实少年送给甄言,如今陆芳允有事相求,程锦年不可能没有一点儿表示。
陆芳允同情芸娘,程锦年其实也是同情的。
张老爷先是在寒冷的白日将芸娘扔进湖里淹,后来又跟芸娘的相好狼狈为奸,强行把芸娘囚禁在张家。程锦年猜测,他这么干不是第一回了,如果她仅仅救一个芸娘,保不准还会有下一个无辜女子受害。
不如杀了张老爷这祸害,永绝后患。
于是程锦年一边看甄言照着壮实少年林芝画男人,一边喝茶,对倒映在茶汤里的张家家主种下一个念头,使得张家家主认为囚禁芸娘对张家没有好处。
茶汤上画面变化,张家家主叫来张老爷,要求他放了芸娘。
张老爷心不甘情不愿。
画画的甄言画出一个男人,程锦年看到茶汤里的张老爷放了芸娘,怒气冲冲地去找张家家主吵架了。张家家主正心烦着呢,罗叁爷在安定府丧命,他要找到尸体,要想办法给罗家交代,没空搭理儿子。
张老爷来闹,张家家主直接将他关了禁闭。
张老爷气得不得了,留下绝笔信,在房间里悬梁自尽。
他会气成这样,是程锦年用神通催化他的情绪,使得他做事不考虑后果。
话说回来,程锦年开门取了甄言拿来的礼物,礼物是一张卷起来的画。画中画着身穿露肩大红裙的陆芳允,其绘画技法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画面用色清新,令人眼前一亮。
“好画!”她由衷地夸赞道,“唯一的缺点是把腰画得太细了。”
“小姐,我也想看画。”梁道卿说。
程锦年将画拿起来让他看了一眼,也不画画了,专心地观察这张风格奇特的画。
良久,她口渴,提起炉子上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她想到了张老爷。
自尽的张老爷被发现了吗?
茶汤中映出一个未点灯的房间,房梁下,张老爷僵硬的尸体还挂着。他的眼球满是血丝,像金鱼眼般凸出,嘴张着,舌头伸得老长,下巴的涎水已干涸多时,吊死后失禁的下半身倒是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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