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隔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樟脑
捏住乳尖,轻轻向上拔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轻吟。藤田彻把她抱得更紧,哼了一声:“你的声音一点也不适合做老师。”
她讲得再严肃,他都觉得可爱,心里对此感到抱歉,但也没有办法。她最好懒懒地笑,轻细地呻吟,适合娇气地埋怨。
“喂……你会不会撒娇?”他晃了晃她,她慢吞吞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会吗?”
影山渡再次摇头,对他的问题作出评论:“天真。”藤田彻这个人的忘性真大。
胸被捏了一下,影山渡干脆转身,搂住少年的脖子。
“你为什么想让我撒娇啊?”他没说话,回答不出来。
她笑了笑,鼻尖挨上他的鼻尖:“藤田君……”
教导主任的腔调没了,藤田彻的脸又红了。
她蹭蹭他的鼻尖,说:“藤田君……藤田彻,”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要再捏我了好不好,嗯?”
……她会的啊。用这样拖长的、带着困扰的音调说出请求,藤田彻的身体立刻就热起来了,他不甘心,“不好!”
少女坐在他身上,有些困扰地沉吟一下,又用像是讨好的方式说:“那你亲我吧——藤田彻,这样我就没办法拒绝你了。”
要求的亲吻立刻就奉上。她被抱紧了,有些急切的啃噬接踵而至,舌头探进来,毫无章法地乱窜。她有点想笑,舌尖碰着他的,去轻轻打圈。
舌头被勾上去,又用力顶,也不知道他在顶什么。唾液流下一点,她嫌脏要离开,却被他更用力地搂住,原本放在胸上的手也拿出来了。他还没有熟练到可以分心去用手挑逗她的地步,亲吻已经让他的脑容量不足了。
唇下的唾液被他舔走,她还没来得及笑,又被吻住。
影山渡发现他的亲吻一次比一次失控。
她还发现他连舌头都比她热。
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被迫切地需求着。藤田彻又想去迎合她,又控制不住力气要把她弄乱,所以两个人才会越来越狼狈。
影山渡闭上眼睛,心里却凝视着他。原来亲吻要闭眼是因为凑得太近啊。
少年忽然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睁眼看他,他却低着头,掀开她的裙子,把内裤扯掉,脸凑过去。
??影山渡惊了,这一系列动作快得突兀,他怎么回事,“藤田彻!”
她要挪开,腿却被固定住,少年有点心虚,就是知道她会生气才放快速度的。他在网上看过了,这样她会很舒服。
抱着让她舒服的想法,少年不再犹豫,掰开穴肉,新鲜的洞口出现在眼前。她还要挣扎,他就立刻吻上去。
那股气味变得很强烈,几乎让他有点窒息,但舌头碰到的地方滑嫩得像蚌肉,凸起被舔到,她浑身一抖。
“藤田彻……!”影山渡快疯了,见他不理会,又软下声音央求,“别舔了,好脏……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
撒娇对于她来说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对他来说却是对手的白旗。
舌尖用力顶弄着凸起,不管她扭动的动作,用舌头在上面打圈。
水流出来了,沾到他的下巴上,有点咸又好像有点酸。少年的舌头破开隐蔽,在附近滑了一圈。
他抬头,喘息着看向影山渡,真心实意地探询:“舒服吗?”
她的手挡着眼睛,喘气。
昼夜隔离 解衣|速度|搔痒
影山渡觉得他有点学她。他开始问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即便没有抱着坏心眼,她还是很不习惯他这样。
“舒服吗?”他小声地问,表情有点孩子气。她看了一会,还是没点头。
“我没叫你亲那里。”影山渡闭了闭眼,语气无奈,“你这样我还怎么亲你?”
不亲她很可惜,但是现在去厕所漱口也很奇怪,藤田彻不想让她看出来自己在被这种事困扰着,想着要不直接插进去吧。
他要解裤子,又觉得在她的注视下这么做有点别扭,仿佛自己很着急。抬手去捂住她的眼睛,少女就笑了。
她的头发被他刚刚在椅子上蹭得有些乱,这会挺身坐起来,脑后蓬起来一块。她自己随手抓了一把,黑发被甩到胸前。握住他伸到前来的手,将它带到他的胸前。
“自己解开吧。”她抬头示意。
少年抿了抿唇,单手把校服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漂亮白净的身体暴露出来。他要脱下,影山渡又扯住衣领:“披着吧。”
她的手往下,捏住裤链,轻轻拉开。
少年的样子就变了。白色衬衫敞开,一直露出到内裤,其他地方还被包裹着,不让展开。
很好欺负的样子。影山渡温柔地摸摸内裤里的凸起,说:“休息时间结束。”
“诶?”
看着他愣住的表情,她坏心眼地眯起眼睛。
“你这家伙——”少年的声音低了,慢慢凑近。“别太看不起人啊啊!”边说着,他突然猛烈地攻击她的脖子和腰肢,挠来挠去,弄得她扭身不停躲避,笑声变大了。
“哈哈……啊!别玩啦!哈……”少女没力气,他一挠她就蠕动一下,声音里全是黏糊糊的笑意。藤田彻就停手了。
他低头,凝视着她,说的话全都是从心里直接通过气管冒上来的。
“还要玩。”
“不可以!”
“可以。”藤田彻凑过去贴住她的脸,蹭到脖子上。没有用嘴,还是把想碰的地方都碰了。“我想碰你有什么不对的,都是你的错。”
影山渡沉默了一会,才摸摸他的头发,懒懒地说:“是,是……都是我的错。”
“所以呢?”她又问,“你想进来吗?”
少年感到她柔软的腿勾住他的腰,核心绷紧了。他用动作回应了她的问题。
怎么可能说不啊,从上一次过后,藤田彻就没办法再用以前的眼神看她了。影山渡这个名字都被分割成了两个时期,一个是模糊的,一个是他的。
藤田彻总是做贼心虚地认为自己看她的眼神都透着湿漉漉的记忆,仿佛他忽然被一个梦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男人,因此她也随之变了。只是看着她,就能发现她手臂圆润的弧线,撑起布料的胸口,蜷曲的发尾,全部的特征都充满了与其他女高中生不同的意味。
而白天一丝也不敢打开的记忆,到了晚上就会变本加厉地侵袭。他和她都是第一次,虽然是在梦里,动作还是很生涩,他猜测她也不是完全舒服的。
但这一次会很舒服,漫画里说的,过了第一次就很好了。
影山渡想骂人。
“慢点!”她憋了一会,没骂出来,只用手去推他。明明上次小心翼翼的,今天几乎是一下溜进去了,他以为舔过了就没问题了吗?
他真的以为没问题,不过还是想听她的话慢点。少女还是不满意地嘶叫:“说了慢点……”
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她怎么一点也不明白?藤田彻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想大力冲进去的欲望也被抑制着,爽到要叫出来,也只发出一点呜咽。
影山渡没办法理解他的失控,但少年皱起的眉头、咬紧的牙,不透露太多信息了。她抬手摸摸他的嘴唇,“你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啊?怎么没声音?”
软肉含着阴茎,她还在问这种问题,藤田彻咬咬牙:“你自己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腰部耸动,快速地进出,软肉被带得像活起来的扇贝肉,被人压迫得出水。“啊、啊啊不行这个!”软声的抱怨被一句一句撞出来。
下面隐隐约约有什么声音,影山渡模模糊糊地思考着,往下看了一眼,终于发现那是囊袋在拍打股间。
她的视线带动他的视线,藤田彻往下看,红肿的阴茎正在茂密黑毛里快速进出,像在森林里探险的勘探员,毛发里软嫩的红被他带出又插回,反反复复被蹂躏。
越是注视越是淫靡,越是注视越是强烈。拍打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少女的呻吟和男孩子压抑的呜声。“可以了、可以了……啊!”她的声音变大了,腿在他腰上乱画。
她一直觉得单一的抽插动作重复几十次也不会变得有趣起来。然而主体变成自己和藤田彻,她就只能被插得哼来哼去。
藤田彻专注地摆着腰,一心只有把她撞出水的念头。肉壁绞得他快释放出来了,但不行,她还没有喷水。只有喷水了他才是好男人,她才会舒服到非他不可。
她扭着腰,给他的工作带来一些难度,为阴茎滑出,少年只能努力配合她修改角度。也不知道碰到那个点,她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藤田彻愣了愣,试探性地重复了刚刚的动作,又看到她腰腹的缩。
这是……什么?少年还没有学过这个,但还是本能地想要她更多的反应,用力往那个位置撞。
身下的少女咬住指节,浑身都在战栗,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失控,好像怎么都没办法传达自己的感情。他看到她眼中的水光,想俯身为她擦去,又止不住猛烈的动作。攻击她和取悦她的欲望交缠。
在濒临破碎的尖细呻吟中,被等待许久的东西喷薄而出。水汹涌地裹住他,带着温柔和极致的热度,回应着这个入侵者。
“唔!啊啊……要出去、去了!”他被这热度感染,什么都忘了,只想把自己全部剖白,连着液一起,交付给她。
那几秒钟的释放被拉得无限长,意识迷失在这无限的解脱里。
半晌,他回过神来。房间的蓝色变得陌生,只有躺在床上的少女与他有关。少年缓了缓,低头凑近。她的睫毛被水打湿,粘在下眼皮,一根一根,乌黑得晶亮。
少年的唇印上去,那些睫毛颤动着。他听到她笑了一下,没什么力气地说:“你叫得好大声啊。”
寻到她的脖子,小小咬了一口,声音也有些无力:“烦死了。”
影山渡被他咬得很困,用最后一点神智说:“明天早上起来……”
“……嗯?”
“要……写数学啊……”
“……”
昼夜隔离 雀跃|邻座|奖品
藤田彻大概是个乖孩子,老师的要求,他在洗完内裤之后立刻一丝不苟地执行了。一整本练习册,他全都看了一遍,笔尖都快被咬烂了。
他落下的课太多了,即便被认认真真地教了几天,还是一知半解的。藤田彻从来不对不喜欢的事物心,但因为有了在意的人,不由得开始想未来的事了。
少年想得没有影山渡那么远,什么工作啊赚钱啊,对于他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他只是想着,如果自己的成绩变得很好,说不定就能让她觉得有亲近感。他们可以讨论课题,有时候约着一起学习,她是班上的第二名,说不定他的名字能够和她出现在一起,藤田彻,影山渡,整整齐齐的。
看她看的书,揣测她会喜欢的男孩子的类型,两个世界融成一个,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和她是相近的。
抱着这些模糊的冲动,他刷完了大半的知识点,度过充实的周末,迎来令人期待的星期一。
一进班,他的雀跃就融进整个雀跃之海里,变得丝毫不起眼了。
“啊,阿彻!”石田大辉高兴地挥挥手。
“怎么了?大家好像在说什么体育祭的。”藤田彻走过去,瞥了一眼斜后方。他前几天在名单上看到她了,4x100米,周四的下午,第五组,两点十五还是两点十分吧…反正他也只是随便瞄了一眼,不太记得了。
“啊,”石田挠挠头,“这次体育祭,学校专门拨了款来给选手准备奖品!听创一说甚至有adidada的手环!”
“哦,”藤田彻对这些没有兴趣,“你不是报了田径吗,加油啊,至少要拿个安慰奖回来吧。”
“什么安慰奖!哼哼,我可是要拿第一的——”
“石田君可不要说大话哦~”内森走过来,狡黠地踮着脚坐到吉永君的位置上,“班里据说可是有深藏不露的人呢!”
看着石田疑惑的表情,她拍拍椅子。
“你?”
“是吉永君啦!”
“喂喂,你是不是又不经过他同意就把他的名字报上去了?”
“没有!真是的……”内森嘟着嘴,趁着周围喧哗一片,凑近说,“是影山同学告诉我的啦。”
那两个字就像一个开关,藤田彻散漫的表情顿时变了,石田大辉憋着笑看在眼里。
“当时吉永君说要参加,我还不太相信,是影山同学特意过来说什么,他是什么冠军的。”
石田状似疑惑,很有兴趣的样子:“影山同学吗?她怎么会知道?”
“谁知道呢……”内森的视线划过藤田彻的脸,说,“明明影山同学平时都很冷淡的,久美也说过她有点……偏偏这次很关注呢。”
上课铃响了,石田拍拍他的肩。
吉永也回来了,正用衣角擦拭着眼镜。藤田彻托着腮,淡淡地斜看他一眼。
“啊,先说一下啊,今天下午的体育课取消了,因为要布置体育祭的设施,”台下顿时细微地骚动着,班主任笑笑,“你们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内森同学做得很好,所有项目都报满了。”
影山渡低头翻了个白眼。
班主任继续说:“这次学校专门拨了款,买了不少东西给积极参与的学生。大家可要加油啊,拿到第一的话,说不定能拿到不错的奖品。”
台下的声音大了,有男生举手:“老师!是a牌的手环吗!”
“消息真灵通啊,你们。”
“哦哦!”“第一名是这个的话,剩下的也不会差吧!”“不错啊,学校有钱了。”
兴奋的讨论被艰难地压下去,剩下的课程也很少有人认真听了。甚至连全班最认真的吉永君也走神了。
藤田彻无聊地拨了拨刘海,想着,这种事情有重要到令人失神的地步吗。
昼夜隔离 不安|搭话|猜疑
空气里充斥着不安的气流。
其实不是不安,而是不安分;也不是气流,只是藤田彻纤细的神经正在努力向旁边探而已。
石田大辉总是说他粗神经,但再粗也会被触到,不如说越大条的人警觉的反应就越大。吉永太明显了。
邻座的吉永握着笔,手虚虚悬在半空,眼神也是虚的,藏在眼镜后面。如果是别人注意到,估计只会以为他碰到了什么难题吧。
但藤田彻不是那么天真的家伙,他很清楚,这个吉永耀是在听到奖品的事之后才不对劲的。他就那么想要那个东西吗?
下课铃响时,眼镜被慌乱的扶了一下,他的思绪像是被打断了,但时机不算绝坏。藤田彻眼睁睁看着邻座踌躇地晃了晃手,突然站起来。
藤田彻的眼神移开了,但他知道,吉永正在朝后面走去。
耳朵动了动,微弱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啧,班上太吵了,怎么这么多人讲话。
他神情冷淡地偏头,瞥了那边一眼,又转回来。
吉永耀看起来很怯懦,手拽着衣服,他觉得那份怯懦很危险,因为她笑着,很认真地和那个邻座说话。
就在那一眼里,所有的细节都被放大。她过于亲切的笑容,他红了的耳朵,她专注的视线。然后他红着脸回来了,手指在桌面上绞来绞去,不安分感更重了,夹杂着安定的雀跃。
他斜眼看了一会,忽然开口:“你在干嘛。”
吉永被吓了一跳:“诶?藤田同学?!问我吗,我、我什么都……”
“这么慌做什么,”他盯着前方的椅子,看着像在出神,“只是单纯的好奇,你刚刚跟……影山渡,你们在说什么?”
“这个、也没有什么的!”吉永低下头,似乎想到什么了,声音放轻,“只是,只是在讨论奖品的事。”
这种事,为什么要专门找她说啊。藤田彻没再问了,撇过头看着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出来了,照着树和鸟和水泥路,照在少年的脸上,他什么都没想。化学课上完了,英语课开始,吉永慌忙翻开课本,藤田彻从抽屉拿出一本,随便翻到一页。吉永的注意力又回到书本上,藤田彻注意到了。
说起来,吉永的英语成绩也很好啊,不过好像没有哪一科是差的,毕竟是全班第一……是啊,他怎么会忽略掉吉永耀这个第一;一直和她的名字排列在一起的,怎么看也是第一名才对。
吉永耀呢,他会注意到自己的后面紧紧跟着的名字吗?哦差点又忘了,他当然会注意到,不如说不知道多久以前就开始和她打交道了吧。在他还粗神经地忽略她的时候,从那时候开始,也许就时不时地被那双带笑的眼睛注视着了。
所以才会连奖品这种事也……藤田彻的神经忽然连贯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右边看了一眼。特意,帮助,认识,奖品,全部交杂在一起。很简单的事,只要设身处地想一想就会明白,被她这样的人温柔地帮助过之后,奖品(还是适合女生的手环)这种东西当然会想献给她。
但是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赠送出去呢,不,无论以什么样的心情,都会戴在她手上。她那么礼貌的人,肯定会珍惜他的礼物。
……开什么玩笑。
只是帮了一个小小的忙而已,为什么要缠上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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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慨,在为爱发电的po文作者里,樟脑这个人真的好勤奋啊。
昼夜隔离 模拟|约定|内森
影山渡的腿拥有很流畅的曲线,从股间顺下,稍稍窄,过了膝盖,又膨起一个新月的弧度。然而这样的曲线既不符合年轻少年少女的审美,又没有实用价值,是那种一看就缺乏运动的人的腿。
体育祭就在明天,影山渡躺在床上,心跳有些快。
尽管一再告诉自己,睡觉比什么都管用,脑子却还是不停模拟着明天的赛道。
天蓝无云,赤色的跑道巨大,一排女生弯着腰,做好准备姿势;穿着黑色运动衫的老师举高手,把哨子放到嘴边。跑道边上满是围观的人,终点也被拥簇住。喧哗声让人发昏。
“哔!”尖锐的哨声像催命符,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动了。她可能反应不过来,就在一开始落后。
“不能落后啊,一定要在一开始就把最大的速度用出来,之后靠毅力撑着。”影山渡对自己说。
然而她对自己的毅力也没有什么自信。力气渐渐流失之后,她要从哪里拿出备份呢?
影山渡讨厌太阳,讨厌运动,她最喜欢的事是坐在荫凉里看书,而周围人的努力都与她无关。她觉得自己流汗的样子很难看,眼睛眯起,喘着粗气,汗会使得皮肤变得粘腻,挣扎着迈步的姿态很狼狈不堪。头发也会乱成一团。
其实可以不用跑得那么卖力的,反正肯定是垫底,别逼着自己比较好。至少能在终点的时候留点力气,应付其他人的关心。
当然还有其他办法,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装病。不,装是不够的,她会把自己弄得发高烧,然后带着病去学校,这样的话,即使别人觉得蹊跷也不能指责她。
无论如何,她不愿意的事总能被逃掉的。但这次不一样,她不敢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去应付“别人”。
影山渡用了几个小时才产生睡意,模模糊糊昏过去,又很早醒来了。
阳光还不强烈,操场已经很吵闹了,久美坐在他们班的位置上,笑着朝影山渡挥挥手。
“你下午是不是有一场什么比赛啊?”“嗯,一个400米。”
久美捧着她的手,搓了搓,“紧张吗?”“还好,快点结束就好了。”影山渡笑着。
久美说要到终点接她,影山渡觉得没什么必要。即使现在鼓励着自己,心里大概还是会有些别的想法吧:啊,影山渡真的一点都不擅长跑步什么的。喜欢看别人出丑是大多数人的天性,除非是自己尊重喜爱的人,影山渡心里很清楚,她和久美并不互相欣赏,虽然是朋友,但不是伙伴。
同伴是非常稀缺的资源,并且保质期不长,人的一生只有“自己”和“别人”,谁也无法回应别人的期待。朋友所满足的,只是彼此的社交需求而已。所以,被瞧不起也没关系,不被喜欢也没关系,这些都是不能长久的东西。
“我不需要谁看得起我,别再想这些事了!”影山渡对自己说。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准备投入到自己熟悉的世界去。
“那、那个,影山同学……”她抬头,吉永正局促地站在一旁,“第一场比赛开始了,你不去前面看看吗?”
他的话题很生硬,眼睛盯着斜下方,完全诠释了什么叫“青涩”。影山渡很敏锐地发掘出他眼镜后的期盼,大概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么容易对他人产生好感的吧,影山渡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谁,“我有点累啦,就在这里休息会。吉永君呢,你的比赛在明天吧?”
吉永耀今天穿了一件短裤,露出具有反差感的小腿,肤色很健康。但是戴着眼镜的样子还是很柔弱,声音也小小的:“那,那你会看我的比赛吗?”
“这个嘛……当然,吉永君可要加油。”影山渡目送他远去,感到麻烦的事又多了一件。别人的好感当然使人自信,但一想到自己无法回应吉永君,就觉得烦躁,必须要冷处理才行。反正这种喜欢也只是一系列巧合和反应构成的短暂情绪,很快就会散了。
藤田彻冷眼看着远处她的谈笑。
今天吉永耀穿着短裤,变得不一样了。短裤本来也没有比长裤更方便,他的动机很可能也不是纯粹关乎运动。
他搭话得可真自然啊,明明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吧。藤田彻控制不住地想,一定是因为她太好说话了,才让人以为可以轻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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