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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洞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裎山大王
胡梨回楼上睡了个回笼觉,一只耳听不到楼下抹水泥的声响,也不知他热不热累不累。
她一觉越过了午餐,紫粼羽色的蜂鸟飞落在窗边,长喙敲敲玻璃喊她起床,她学着小鸟扑棱展臂抖掉身上棉被,跳下床后下楼吃过糕点,院里的江尧也砌好了墙。
他真是神速,一道石墙砌得整齐漂亮,半圆形状围裹住院前翠色草坪,石灰石被磨出平凹接连的曲线,煞是好看。
江尧好一堆工具,木匾下的长椅边摆了数不清几盆靓花,他越过芬芳撞散风铃,揪下连帽习惯性地捋了把寸头。
头上挂了细密的汗,直淌到鬓边,后背也汗湿了,他没注意到胡梨窝在沙发上,径自去了厨房洗手喝水。
汗与水一齐顺着喉结滑上锁骨,再一滴滴流进肚脐,流过小腹,身上的长衫粘住胸腹,不知能拧出多少汗,他刚想脱掉,厨房门外有脚步声走近。
江尧并不避她,长袖衫的圆领被拉起,拉过颅顶,腹肌上一道水痕反起光,光柔亮,亮心房,看了不要钱,不看白不看,胡梨挑眉牵动勾人泪痣,双唇嘟圆吹了个口哨。
脱下来的衣服湿乎乎的,贴在身上定然不舒服,他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握紧水瓶,头也不仰视线不移,眼皮微搭盯着矮他一截的胡梨,凉水灌进喉咙,刺激他的口腔,更刺激他的幻想。
竟敢朝他吹口哨,胡梨愈加不要命地凑近他,扇扇鼻边:“有味儿。”
江尧暗暗舔了下后槽牙,将水瓶放回冰箱,动作间不露痕迹地轻嗅自己:“什么味儿。”
这时候不羞了,胡梨自称这招就是骚批打太极,她撩开耳边长发,声音也是娇娇嗲嗲:“嗯~汗馊馊的臭男人味儿。”
他浑身紧绷,还真以为自己把她给臭熏着了,关了冰箱门,提着衣服牵她走出厨房,左手里的衣服被抛到沙发上,下一瞬也将她推倒沙发上。
胡梨从没挨过这样的一下,瞳孔都放大,一头海藻发铺在沙发屏边,双眸熠熠不离他的动作,他站在她身前手抹颈下淌过的汗。她想捏捏那几块腹肌,还想捏捏比她小腿要粗壮的手臂,想用掌心感受他的寸头,也想像他一样用手捋一遍他的寸头。
她想了那么多,还有,怎么不把裤子脱了呢。
他擦过汗,跟着坐进沙发,臀边的软皮凹陷好大一块,她就快掉进沙渊,他牵起胡梨一双嫩手搭在自己颈下,拉她离自己只剩一毫的距离,又舔下后槽牙:“臭吗?”
臭吗?胡梨暗喜,顺势搂住他脖颈,笋指揉上脊柱反复逗弄,勾魂眼不眨只是微眯:“臭啊,臭死了。”
“那我去洗澡。”江尧一秒拉开她在颈后作乱的双手,转头就往外走。
哈?????
什么他妈的狗直男?胡梨愣坐在沙发上,她正撩得起劲,目瞪口呆望着他撞散风铃,下巴都要惊掉到鞋上,气得脚趾狠狠抠出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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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洞天 59.嬉闹
说去洗澡反而往门外走,臭男人脑子不好。
胡梨踮脚跟了过去,她倒要看看他在室外敢不敢脱光了洗日光浴。
她刚走出门,长椅边的花花盆盆甚是好闻,江尧蹲在最下层墙边刨啊刨,正往石墙上种花。
先是黄粉的松果菊,胖胖的果塔支出花型,原来垒迭起的石墙是错落开的,每层留出好宽的缝,每层填满了深褐厚土,再是淡藕荷色的角堇,他将喜光和耐阴的植物分类分配,花儿这方几株,那方两簇,撞色跳跃色夺目却舒服。
胡梨捧起椅边两盆,合不拢嘴,没想到他还有这手艺,他还有什么不会?
怀中馥郁引她细嗅,水蓝的五瓣花,胡梨连眨几眼,叫不出它的名字,蓝色张扬飞展,居中蕊心似颗硕大的珍珠,江尧接过这株纤瘦蓝花,一手刨出土坑再慢慢植入,均匀覆土。
“它叫飞燕草。”
他回首冲她怀里的另一盆指道:“那盆是鼠尾草。”
胡梨低头看它,粉紫色的,鼠尾草跟薰衣草是堂姐妹吗,她有些分不清,她更喜欢飞燕草,花如其名,它正像翱翔的蓝燕,要飞往山涧。
后面的她认识,她认识绣球和白晶菊,但听他一一介绍,原来绣球还有另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无尽夏。
无尽夏,无尽的夏天和无尽的花,花无尽,夏无尽,花夏无尽。
人言聚有时,散有期,它无尽,无散时。
宁愿相信是此般意思。
他们植起果汁阳台、鸡冠花、满天星……稍后退几步,石台托住鲜花绿草,花儿美又娇,因为有石灰石给它们撑腰。
真漂亮啊,花香邀蝴蝶,她看到的不止这些,她听到的也不止这些,她嗅到的更不止这些,这些宛若加了滤镜的样子,画中有闪蝶,它扇动耀目的金属光泽,她嗅到一万多种香气,视网膜分辨出两千种颜色。
曾经她分辨不到这些,是因为太草率。
滋滋水瀑冲到花墙上,胡梨这才回神,江尧站在十米开外,喷头开启浇向花瓣,他手持软管水枪,对准墙且双腿分开,竟有股射靶的气势。
刚植起的花草顷刻被浇散,好家伙,他在耍什么帅,光着个膀子,穿着条迷裤子,他是在浇花还是在拉练,胡梨小腰一掐吼他:“差不多行啦!别浇啦!再浇花花都被你给浇死啦!”
江尧调转枪头朝她小腿袭来,哗地一股水柱将她冲出个趔趄,胡梨掐不住腰暂未栽倒,一手指向江尧瞪眼喊道:“好你个臭男人!老娘把你的狗脸扇歪!”
水枪往上呲她,半裙湿成白米汤,胡梨表面怒目切齿来追他,暗地里在偷笑,江尧也假意往另一边躲,枪头不停在她裙上扫射。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江尧贱兮兮握紧软管,他身上一滴水都没沾,得意咧嘴笑接:“我就让你呲呲呲!”
这种要求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胡梨提起裙疯跑,叁步五步嘴瓢威胁道:“老娘一拳踢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狐狸,你好厉害的拳,我看看你的拳怎么踢,哈哈哈哈哈!”
江尧反而扔下水枪朝她跑来,水花溅起窜抛向高空,胡梨眼疾手快扯住软管,一蹲一起夺过喷头,毫不留情地朝他胸膛开枪。
水柱扑到皮肉上又折回来,电动剃须刀刮擦心脏的震感,刺激得他又麻又痒。
他挡开胸前射来的激流,胡梨正在他眼前,她举着水枪即将朝他腰腹进攻,江尧前倾一步捧住湿颊,他很清醒,立刻咬上那两片诱人的丹唇。




狐狸洞天 60.湿吻
银齿紧贴下唇,他送来猝然的吻,她手上力气被抽空,水枪反力转上霎时对准两人的下颌冲去。
“啊!”
胡梨措不及防地被凉水扫出尖叫,手一抖它就掉,下颌肉都险些被撞断。
他噙笑扳回她的心跳,四目相交,他那么高,她无法再直视他,借着水枪拆台搅乱两人仅一瞬的吻,她的视线里只有一双不薄不厚的唇,男人的双唇。
湿发湿衣湿裙,还有湿红的唇,黑发一缕贴在眼角边,她那双勾魂眼最好看,还有眼下的泪痣他总看不厌,海藻发湿了,颈边湿了,透明的心事也湿了。
江尧俯身低头,再次索吻。
撬开她的贝齿,比草坪比花墙比衣服上更湿的是他的软舌,是他的吻。
她呼不能吸不得,舌根被他搅得酸麻,他吮得用力,吮得难以自拔。
津液入腹,好像这种感觉这种弧度她经历过,她熟悉,她忘我,她汹涌,她落锁。
江尧撩起她眼角的湿发,食指触她睑下的痣,吻着,摩挲着,她说有泪痣的女人一生不会只爱一人,但爱她的人一生只能爱她一人。
胡梨就是这样的人。
胡梨就是接受了他的吻,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人。
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她睁开眼,他侧头依然舔卷,直到她嘤咛出声,不要再吻了,下颚好麻,嘴唇都肿了。
江尧从不避她的眼,也不顾脚边哗哗喷洒的水枪,他盯得她浑身冒火,他的神色毫不遮掩,还想再吻一次。
丹唇微启,她撇头拒绝,不能继续了,再继续就要发生关系。
胡梨定是颅内缺氧,推他的劲一丝也无,她摇摇晃晃往木楼走,大口大口吸气,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同时突突跳着,七百二十个穴位接连叫嚣,她遭不住,她受不了。
赤脚上楼,木阶从没这么又锐又钝的矛盾过,像棉花上扎满了木刺,她听到江尧跟进来的脚步声,她不敢回头,到底是缺氧还是醉氧,胸腔里的乐队锣在敲,缸鼓击,筚篥嗡嗡叫。
她推开木门,一头栽倒床上,手背贴至桃腮,烫的,一定是刚才玩水枪淋湿要感冒了。
胡梨立即脱衣冲澡,无论如何,得先把自己浇醒,热水冲刷瓷砖,冲上她的脚背,氤氲蒸人,滚白的皮肉皆被烫红,她不觉得疼,恨不得就现在,再烫一点,或者溺死自己。
她如何那么矛盾,她想要江尧,又不敢往某一处想,因为死水微澜后又是死水一摊,他总要走的。
烫不死,她也溺不死,最无奈的就是她早就死了。
抓来浴巾擦了身,一热一冷整个人都神了。
脑仁不再胀乎乎,翻个身,胡梨突然噗哈哈地笑出来,她慢慢回忆刚才的粉红画面,暗道江尧的心机真是比她胡梨的乳沟还深,怪不得说洗澡却出门,原来他都算计好了,就知道她会跟出去,然后顺理成章玩水枪,洗这么个水枪澡。但胡梨将它归纳为一个不合时宜的吻,因为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狗直男竟然那么会亲嘴儿,那样那样,头一歪舌头就进得更深,她的地盘当然是她做主,没有男人先吸她的道理。
方柜上的盒似在提醒她,给便宜不占,她是大傻蛋。




狐狸洞天 61.开屏
“当当”两下敲墙声来自隔壁,胡梨踢开被子,右耳和颧骨贴上白墙。
墙的另一面是江尧,他习惯性地捋了把寸头,头低下对着冰凉墙面,那处正应是她耳边的位置:“饿不饿?要不要下来吃饭?”
平日里她也不在乎规律的叁餐,实在饿得挺不住了才会让于嫂嫂简单弄点吃的,并且甚少会与住客同桌共食,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喜欢她,一顿都不想差。
胡梨摇头,装作没听到不作答,他要是饿了肯定自己下去吃了。
“于嫂嫂今明两天都不会来,你要是饿了就叫我。”
怎么于嫂嫂不会来她不知道他却知道,他擅自把于嫂嫂解雇了?
胡梨正欲批驳就听白墙对面继续道:“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她不知自己听没听清,听没听错,一手抹弄墙面,好像这样能把墙抹薄些似的急问:“什么地方?”
没动静,怎么就隔了道墙,他是回了声太小她没听到,还是就没回?
“什么地方?江尧?”
听到她砰砰捶墙,江尧去而复返,开口一句:“饿了吗?”
她垫脚凑前追问:“什么地方?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吭……呼……吭……呼!”
突然鼾声如雷,江尧睁着眼睛盯住墙面装睡,吭呼高低起伏,少喝一滴都打不出这么响的呼噜。
胡梨扶额感叹他此般惊为天人的演技,怪有意思的,不告诉去哪里,还先整个预告,要让她琢磨一宿,期待一宿,不知他揣了什么小九九,给她吊足了胃口。
不过胡梨也哼笑瞪墙,放出狠话:“呵呵,呵呵,你要是明天带我去一块新的空地踩锹种菜,种什么植物的,我就给你种成植物人。”
还不够狠,她捶墙一啐又加一句:“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而那边江尧转过脸掩口而笑,笑完又“吭!呼!”起来。
他不是人造革,他是真的皮。
这厢胡梨辗转反侧,不说还好,说了她根本睡不着,她明天穿哪件?去哪呢?那个狗直男就会卖关子,要是衣服能跟去的地方搭配呼应上就好了,或者她再做个bligbling的小美甲。可是这山里要么是山要么是水要么是石头的,也没什么烧烤摊子啊,她想当一回穿貂的扒蒜老妹儿也没那个条件,呜呜呜,差在主题上了。
两墙之外各怀心事,彻底静了,醉云山的夜晚不再是闷热难耐,院外墙花繁丽盛开,清风徐来。
她挑了对长链肌理耳线戴上,锁骨链也戴上,香水一按喷至腕上,两腕交迭再附去耳后,高高兴兴漂漂亮亮。
赤脚下楼,曙光燃烧到天的轮廓,娜帕猫着腰一头伸进厨房,听到她走近的脚步声,两腿倒退几步蹬出门外,白狐狸摇头晃脑颠颠往她脚边跳,要她抱。
“哎哟娜帕呀,是不是又来偷看人家啦?”胡梨抱起它再往厨房里瞄,他果然系着粉尾裙在忙早餐。
狐狸不承认,鼻尖上还沾着白糕屑,胡梨笑哈哈地给它抹下去:“甜不甜呀?再吃那么多甜食你的牙要掉光噜。”
白狐狸一听牙要掉光,吓得哆嗦哼哼,长舌卷上鼻尖还顺带吧唧两嘴,吃完甜食要清口,她走进厨房,绒白尾巴在她腕上轻撩,将香香的身上拂得甜甜的。
“你去坐着等就行了,还差一个汤,再煮两分钟就能出锅,桌上有蒸鳕鱼,要是饿了你就先吃,我马上来。”
江尧还以为她进来是要帮忙,谁成想她拉开冰箱取了半块封住保鲜膜的苹果递给白狐狸叼住。
胡梨抱狐狸转身往外走,声是连嘲带怼,面上却是美滋滋的:“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狐狸洞天 62.碧海
肥美的鳕鱼盛在盘里,盘中一层蒸汤闻着甚是鲜灵,姜块几许,炒熟的洋葱片几许,焦糖色的蒸鱼豉油淋在鱼身周围,鱼块前果绿的葱丝细长,红椒和葱白点缀其上。
他又端来一盘,这盘是煎鳕鱼,意思是她吃蒸的,他吃煎的。
蒸和煎的烹饪成品相差甚多,煎鳕鱼的肉身还在滋滋冒星,原本的银肉用小火煎至金黄,再撒上适量海盐和黑胡椒碎,两瓣柠檬压上小把迷迭香,他好会摆盘,好懂生活的仪式感。
胡梨望着自己桌前的蒸鳕鱼,突然就不香了。
虽然很饿很想一口吞下,但江尧还在煮汤,她还是会等他,刀叉摆好了,桌上还摆了两张报纸。
胡梨暗忖,他是不是瞧不起那条桌旗,明明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他再看不上,也用不着拿两张报纸垫菜盘子吧。
江尧喝了半碗汤后还真拿起报纸来看,他这个人,死了也要关心新闻。
两人用了早餐,江尧勤快地刷了碗,说好今天带她去一个地方,出门时见她又赤着双脚,疑惑问道:“怎么又不穿鞋了?”
胡梨拉他衣袖往院外拽,手劲儿不小,嗓门儿也高:“我习惯了,我今天不想穿。”
“不扎脚么?”
“不扎,快走呀!你说好了要带我出去的!”
不能耍赖啊,今天化了妆,穿了新衣服,喷了香水,她可是不出门像出家,一出门像出嫁。
见他犹豫,胡梨连忙解释:“明天一定穿!今天不穿是有原因的,我太久没出去了,想用脚感受一下大自然嘛!”
江尧被她推出院子,一路走过溪与林,他们慢慢爬坡,往山的最顶爬去,往胡梨陌生的方向爬去。
脚心与脚趾踏过顽石,这座山的地面都是她熟悉的触感,她走去哪,她走过哪,脚下一遍,就知道没有她要找的东西。
他扶她爬上陡坡,翻过山一座,仅一瞬就是万顷琉璃,海天一色。
湛蓝绵白织出天穹,枝茎婉转结出宿世的果,海风拂起海藻发,她惊讶地不知所可。
她从来不知道醉云山的另一侧有海,她从未来过这片海,但这就是她梦里的那片海,崖边、草坡、暑热。
她看到梦中的越野车,梦中的海和梦中的男人,她的梦,那绝不是梦。
整个世界在她脚下,她站不稳,一转身就撞进他的怀抱:“尧。”
胡梨躲进一个坚实且温柔的依靠,前额抵住衣料,似有哽咽:“……我没来过,但是我来过,我来过……”
宽掌抚上单薄背脊,眼前的海近乎透明,云生云卷,无所从来,亦无所去,他们站在风口,瞬息万里。
“狐狸……”
指腹滑过左耳,新耳线垂坠在针细的耳洞间,烁闪,粲焕。
不知她的左耳还痛不痛,他没有勇气问,每当看到她侧首过来,用右边对着他,那已经成为她自然的习惯。
他记得在这片海边发生的一切,他记得骑马男孩,记得与她躺在草边,记得在车里与她鱼水之欢,他记得所有,也不该记得这所有。
碧海潋滟,强光照射,有如盐沙冲过眼眶。
“狐狸,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他稍屈膝定在她身前,拍拍自己肩头回首。
“上来吧,我背你。”




狐狸洞天 63.落雨
腿、臀、腰、背、肩,瞧着相当富有膂力,胡梨从下至上欣赏一番,其实她有体力自己也能走,但听他诚邀上背,腿脚还真是麻软了。
就算是弓步屈膝弯腰也没比她矮多少,胡梨拉起裙跨过他的劲腰,两腿互夹缠住他,有些羞,有些臊。
等她靠稳了,江尧缓缓起身同时双手拉紧髋骨边的小脚,带着薄茧的宽掌抚磨过两只,小巧脚趾调皮掐住掌肉,向外揪揪。
胡梨贴近了,绒发撩逗他的脖颈,热气都吹进他的喉咙:“臭男人,别想偷偷占我便宜。”
他不撒手,也不回头,逆着海风背稳姑娘往坡下走。
“没偷偷地,我这是光明正大、正大光明、堂堂正正、正正经经,没占你便宜,我得保证你的安全,安全起见,仰不愧天。”
真没想到他嘴皮子这么厉害,胡梨怕他那些叽里呱啦的成语,胳膊搂紧离他更近。
傲人胸脯压上硬实脊背,柔与刚交碰:“嗯~离近了更臭!”胡梨这个人占便宜等不到明天,说着那手就钻进领口。
再不吸江尧,日历都要撕到除夕那页了。
刚才还掉两滴猫泪,怎么一上来就变身撩人猫了,他迈过脚下挡路石,声音含磁:“谁占谁便宜?”
胡梨才不作答,嫩指一路向下撩拨他,指尖点上一粒,豆状大小,囫囵捏捏再继续向下。
从肩胛下角发攻,软绵胸乳就快贴到他的第七颈椎棘突,胡梨不像狐狸,倒像只泼猴窜上他身,幸好胳膊不够长,不然真能钻进他裤裆。
胡梨就是知道他不敢在路上怎么样才会这般放肆,他额上冒汗,翻了山背着她往客栈的方向走,胡梨看着瘦,肉都是商量好的该往哪长就往哪长,绵绵糯乳就像此刻天上聚拢的乌云,一个罩在背上,一个罩在头顶。
“你老实点啊,别这么淘行不行,我要看路呢,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卸下来。”
“你用词好夸张啊,卸是哪个卸,谢谢的谢还是大卸八块的卸?听着好怪哦,怎么卸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不会死的了,我长生不老,我谪仙下凡,我狐狸转世,我法力无边,你要是谢我你就好好谢,给我下跪磕仨响头,毕竟我是你姑奶奶嘛~”
胡梨美滋滋地刚把手抽出来,正要抖臀耍他,“窟窿”一声天边突劈道惊雷下来,风激电骇正好劈上她头顶。
胡梨“哇!”地尖叫吼在他耳边,吓得她死命勒紧臂弯,比那雷声的分贝更大,更要命。
幸亏得了副不死之身,江尧肩抖脸抖身也抖,笑得眼眯成缝,追云时足下生风:“让你瞎说话,还想当我姑奶奶,天打雷劈了吧!”
脚步再加快,距客栈还剩不到一里地,只听她在背后气鼓鼓地嘟囔:“这么闷这么热的天儿,突然打什么雷啊!乖孙儿~”胡梨歪头贴上他刚毅的下颌,勾魂眼眨眨诱道:“你悄悄地,小声地叫我姑奶奶,没人听得到的~”
“窟窿!”又一记雷轰电闪,还真是说不得,天佑江尧,胡梨呜呜闭了嘴,不敢再开玩笑。
雨从来不会问她的意见,就那么不管不顾地下了。




狐狸洞天 64.红糖
背着她撞散风铃,客栈里暗成阴蓝色,她曾认为这是一种最孤独的颜色。
将胡梨放坐在沙发上,他踱步去开灯。
开了灯,屋里大亮,蓦地回想起他来的那天,也是怒风咆哮后尘埃渐落,他将光带了进来。
江尧又习惯性地捋了把寸头,她注意到这个习惯,水珠从鬓角顺流直下滴上地板,上次是血,这次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
见她还窝在沙发上不动,江尧回身关严客栈的第一扇木门,室外的风雨再泼不进来,屋里暖和了,语气也放松了:“你先去冲澡吧,淋了雨不换衣服会感冒的。”
软舌在上牙膛上扫一圈,她环臂坏笑:“你先吧,你辛苦了,又做饭又刷碗,要是你感冒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你呢。”
你千万别感冒,你感冒了我还怎么吸你啊,打针吃药又是好几天,你要是蔫蔫的没力气,沙发play也是无趣地。
听着是好话,但也说不出哪里好,江尧没淋到几滴雨,就头上那点,糊撸下去就没了。从桌柜里翻出遥控器,按下开关键调好制热模式,按键“滴滴”接连几声,数字格显示31了他才停手:“你别感冒了才是。”
热气从黑窟窿里轰出来,来势汹汹。
“别啊,大夏天的开这么热的空调。”
胡梨从沙发上滑下来去抢遥控器,奈何他人高马大,还没够着就被他推回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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