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狐狸洞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裎山大王
拖拉机熄了火,他们在客栈门前圈出一方天地,没多久便垒出一道女墙。
工人迭好石块后纷纷上车,一人弯腰甩头右手将单杠摇起,一种异域风情,摇摆至上的启动方式,果然舞蹈源于生活,音浪太强,震得胡梨险些撞上门框。
他们走后,于嫂嫂将剩下不需要的东西扔进推车,一摇一摆去了后院。
胡梨还堵着耳朵,江尧站于石块的中心前专注砌筑,内外边线、挂线、分皮卧砌,一层层铺浆。
灰缝间被砂浆填灌满满,天边金黄渐至山尖,江尧忙出一身热汗,他单手扯住衣角向上提起,头偏侧一瞬,便将上衣脱下。
宽肩窄腰毫不吝啬地释出,石墙距门不近,她却看得真切,一道深长的脊柱沟,那线条笔直极具气节。
回到底层石灰石处,两腿跨开,他弯腰筑墙,刮过身前的石灰石后两脚挪至一旁,铺到第二层时起身抹浆。
再往下是条紧勒住劲腰的黑皮带,仿佛拖拉机的黑烟她也吞了两口,嗓中干涩得紧,她不禁连连吞咽,以缓口中滋味。他蹲下时的臀部肌群十分有力,胡梨眼冒银星,趿拉起一只草鞋奔去厨房找水喝,不知怎的,不攻自破,一个背影就让她饥渴。





狐狸洞天 53.香油
她扑到床上打滚,后背贴上床单,右脚忽地抬起,颅顶光线被遮至半明,嘴上说着丑,胡梨却在心中窃喜,除了夸他,她啥也不会。
绑带松了,腿也酸了。她脱了草鞋,环视屋内几圈都不知该将它供在哪,算了,晚上搂着睡吧,先放床头柜上,紧挨着新的盒。
以往来了新客,第一天便开始大胆吸,可江尧都来了两天了,她还没能给盒开光。
女人的直觉正是此般,她不能用烂大街的招数撩江尧,他或许不屑,或许吃够了那一套,她要把握好一个度,要拿捏到一处,她要擦掉写在脸上的套路,争出个胜负。
胡梨手攥盒,一整个小时里都在盘算时间、地点、事件、如何推到他。
时间不负有心人,忖思后的结果是:豪无头绪。
圆月莹莹,太白睒睒,胡梨赤脚下楼,盐糖交裹的香味荡绕鼻尖,旋梯尽头恰遇端着碟盘的江尧。
“时间掐得挺准,你的表是跟杨利伟对过的吧?”他一手两碟轻松绕到圆桌,打趣着摆好一桌家常。
两只汤面碗,一碟炝花生,一碟酱肉丝,一盘国菜西红柿炒鸡蛋。
胡梨反应了两秒才听懂,他好幽默,好有梗,她捂嘴偷笑坐到椅上,她也不输,自夸自擂:“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时间观念特别强,一到吃饭时间肯定饿,什么表不表的,表在我脑海,表在我心中。”
谁知他何时穿回了黑短袖,背上一团泥污,腰上系了件略显紧绷的粉围裙,一黑一粉反差感异常惹人兴奋。
江尧解开围裙跟着坐下来,围裙是于嫂嫂的,他系着时有股铁汉柔情的骚味,而且和胡梨这身蜜桃裙很搭。
江尧递来一双竹筷,将炝花生推到她桌前点头:“嗯,确实。”
她从来不吃这道菜,有次于嫂嫂做了炝花生洒了半勺香油,她打了多少喷嚏数不过来,反正眉毛都打红了。
将那碟推回给他:“多谢好意啦,我比较挑食,这道菜我无福消受,你烧菜辛苦啦,多吃点哈。”
虎口中的筷子顿住,忆起她曾撒娇“我属鸡的呀,你知道吗小鸡鸡小母鸡鸡小公鸡鸡老母鸡鸡老公鸡鸡都是不能吃香油的,吃香油会打喷嚏,会中毒,呜呜本鸡鸡不能吃香油,阿嚏!”
昨夜往事入梦,那碟又推回她桌前,江尧眯眼笑道:“尝尝吧,没放香油。”
始料未及,胡梨两腮鼓鼓,他怕不是她肚子里的虫?
竹筷伸长夹起一颗花生,脆脆甜,有清凉的口感。
她又接二连叁夹起胡萝卜丁和香芹。
江尧夸她:“多吃芹菜身上会香香的。”
“真的吗?”胡梨眸中大亮,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她一筷子夹叁根,专挑香芹吃。
江尧嘲她:“嗯,你这个人就是很容易上当。”
筷尖含了一截在嘴里,她不由地瞄向正对面他掌边的汤面。
滑白面条吸入口腔,他的一筷头比她用捕鱼网捞的还多,彤红番茄被上下银齿咬挤出沙汁,下唇包住半块,余下几滴滴进碗中,她移不开眼,江尧的吃相说不上好看,但她移不开眼。
胡梨悄悄幻想他的唇舌吻上自己的,他们尽情地菌群互换,她幻想他一双宽掌撩起身上这件蜜桃裙,幻想在圆桌边被带着薄茧的指头捏乳,再捏去小腹。
江尧蓦地抬头,恰与她相视的瞬间,她突然装逼模式启动避开他的瞳孔,谁料转得太急太快,翻了个白眼。
江尧噗哈哈笑震一碗汤面:“再不吃面条要坨掉了。”
馋男人被抓包,胡梨里子面子都有些挂不住,坨掉就坨掉,反正进了肚子里也是要坨掉,她端起汤碗咕咚两下润了口腔。
汤味很鲜,她还想再来两口,假装不小心吸到一根面条,然后给自己个台阶下喝完一整碗汤,可一开口就是老傲娇了:“我吃饱了。”
“真的吗?面条一口没吃,主食一口不动根本填不饱肚子,现在不吃,晚上我可不给你煮夜宵。”
“谁要你给我煮夜宵啦?我从来不吃夜宵。”
再说,不是还有于嫂嫂呢嘛……
他撂下筷子环臂瞧她,鼻腔哼出轻声:“你楼上有零食吗。”
“没有!我从来不在被窝里偷吃零食!”
“不打自招。”
一人一棋极速对弈,江尧喝口凉水,双眸微眯后与她对视,她逃不过他的眼,花白肉体交迭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她失智般与他纠缠,跪在椅面上尖叫,任他在背后抽插撕咬,两双风情万种共赴深渊,喷射连连。
那双眸盯得她浑身泛痒,胡梨拽起裙角飞奔上楼,她才不傻,再互下去要么十个月后诞下一子,要么刷碗,她才不想刷碗。




狐狸洞天 54.春梦(香肉江尧)
“尧,再进来一点,深一点嘛。”
胡梨翘起下颚贴至他耳边,双膝抵住乌黑荔枝纹座椅,调皮小足在他的牛仔裤上前后戏诱:“在车里肏老婆不爽吗?你平时都插很深的……啊!”
江尧扼住她白颈深顶一记,美睨含住温热,尖叫飞出窗外。
“尧……啊,尧,轻点!”
胡梨努嘴嗔他,余光里碧水蓝天缝成一线,聚在框中像电影胶片。
“贪吃!又要我深又要我轻。”他手上发力,一瞬将白颈勒得透红,他喉头滚动,音轻魅重:“脚丫子别乱撩,嗯……那里是屁股。”
趾头游上他紧的肉臀,胡梨舔唇再向后仰,两人胸背相贴时,她眯起丹凤眼窃笑。
趾尖擦过他指定的位置,前两趾张开灵活地夹住臀肉狠狠一拧,江尧措不及防闪退闪进,穴中男根又深入一寸,直戳宫口。
调皮小足被他一手捉住,顺势抠挠胡梨的脚心,他也咯咯笑起:“骚狐狸,骚老婆,舌头伸出来跟老公亲亲。”
胡梨怕痒,他挠的两下直钻心脏,她力抬腿,可他根本不放,明明宽敞的后座有足够空间可以施展,偏他圈住胡梨靠在一角,他牵着小足似在荡浆,膝盖磨着皮垫有些痒。
她抬不上去也踢不开,小足抽不出来,胡梨不听话,舌头不伸出来不要和他亲,双手按在车座上放浪淫叫:“再深啊!你再深啊!不许留一截,全插进来,全插进来我就和你亲。”
她攥紧力气拼命绞他,几下几下,江尧被夹得额前挂汗,窄肉箍住肉茎不允其逃,进不去,出不来,他呼喘闷哼,在她的围攻下寸步难行。
闷热暑气争抢着钻进车内,他上一次抵进胡梨的身体还是春天,算算日子,快来了,胡梨每次来例假前都是这副样子,吃不够,吃不饱,性欲强得像非洲豹。
一个多月没做,他又急又渴,捏住脚踝突地提起,不待她反应直接将细滑白腿拉直,下一瞬便扛到宽肩上。
“啊!!!!”胡梨惊叫回头,穴口被扯得大敞肆开,江尧疯牛一般横冲直撞,龟头破开防线,肏红了眼。
他伸手抱住胡梨半身,将她抱离自己更近,长腿搭在他的肩上宛如无骨妖,越深越疼,越疼越痒,越痒越爽,眼下泪痣似颗钻石,一晃一闪迷他心智。
说不清车里的温度和车外哪个更高更热,海浪舔舐礁石,江尧撬开她的贝齿,在他面前扭动的软腰,堪比狐怪山魈,声声不断,器器相连。
胡梨就像他手中的一张弯弓,肉箭穿进湿穴,他任意摆弄弹性的弓臂和韧性的弓弦,他寻上箭羽揉弄,箭杆硬烫灼人,狎媟放纵。
“尧,尧,好深啊……尧,我要!”
“要什么!”他急急插入一指,他低音蛊惑,与同入的肉茎同进同出:“用不着我时叫江狗,用着我时叫老公,好你个小狐狸,现在叫什么?说!”
“尧!”
胡梨惊坐起,耳鸣如铙钹相撞,她心跳地很快,就快要炸出来,她捂住胸腔,捂不住急喘,颊边沸水般烫烈,她意识到自己从梦中惊醒。
从春梦中惊醒。
屋里半晦半明,她掬起一束月光藏于掌心,身上无一处不是湿漉漉的。




狐狸洞天 55.自渎
春情不作数,幻梦不成书,半掌捂住私处擦抹,竟不知是汗液还是春水沾湿指头,这般滑,这般多。
胡梨蹬开脚边棉被,携着一打湿露翻了个身,一双圆臀高高翘起对着木门,半张红颊贴来枕上,鼻梁摩挲软枕吸嗅几番,一侧头便见银牙弯弯亮亮闪闪的月光。
笋指顺着圆臀打转,好似那个男人就在身后瞧她的动作,腹下热流接连冲出穴口,胡梨隐忍不住,食指直挤肉道,柔软枕芯藏不住她自醉的娇哼,腰背被按压垮下,男人舔卷她的耳轮,啧啧出声,声声勾人。
又一指紧随入穴,窄肉咬住两根细指嗯哼吮咂,她拉出再挺入,贪享幻梦中他抽查的力道和速度。
“尧……尧……”
银月烧颊边,床单湿半湾。
她一遍遍唤他名字,指插不进深处,却看到崖前的越野车,崖下是无垠浪漫的蓝海,十指搭在玻璃上划挠,车胎顶着车身颠颠起伏,胡梨走近车门,车内旖旎放浪溢出。
她与她一起唤他名字“尧……尧……”
若隐若显,若有似无,她看到自己在车内与他做爱。乍明乍灭,乍近乍远,碧水蓝天飘渺散去,她看到自己跪在床上自慰。
洪潮来得快,退得也快,眼前再没那个男人,身后再没他的体温。
嚼蜡一般,没劲,无感,乏味。
胡梨抽出两指盖好被子,体内有一处松了,不是被他插入贯穿的肉穴,是被他蛮横撞开的一块心肉,那个人强行霸道地撞开,用胳膊肘挡住出口,他不出去,她也拽不出来,就那么松了,他不想出去,她也不想拽出来。
她不敢细究这场春梦的由来,不敢细究却一直究到窗边橘黄的太阳升起,不敢细究却频繁叹气,她没法细究梦里江尧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她没法细究戴着婚戒的江尧为何会与她在车里合欢。
胡梨再翻了个身,她梦到与有妇之夫偷情,这段关系要么在春梦里续命,要么在推开木门的那一刻瓦解,无解,人就是被婚戒给耽误了。
巧这时门外有人来敲,“叩叩”两声,不轻不重,这才几点钟,于嫂嫂不会来这么早。
胡梨赤脚下地,莫非是她梦中的羞人浪叫吵醒了江尧?
随便扯出条裙子套上,她来到门前暂未按下把手,门外轻咳一声,听她走近了随即问道:“早呀,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做。”
胡梨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刚睡醒时说话的声音,那语气好温柔,是她越不过的沙洲。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在屋里摇头,对方就像隔门瞧见了似的:“那我煮几颗蛋熬点粥吧,昨晚睡得好吗?”
瞳孔一瞬爆涨,他肯定是听到了,胡梨抓抓头发,气鼓鼓开门。
她的嘴能比烤鸭子还硬,想好如何狡辩夺回尊严,门外的江尧穿了件黑色长袖连帽衫,高高站在那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迷五分裤,结实的小腿下有象征男性魅力的体毛。厥词通通咽回嗓中,他这一身打扮倒好看,有一种青春洋溢的潮感。
她突然开门他突然一笑:“黄瓜出苗了,要不要去看看?”
跟梦里牛仔裤堆在脚踝边猛虎扑食肏干她的不太像同一个人,眼前这位温柔似水,眸中银星烁烁,跟昨天也不像同一个人。
她哂笑,没准儿是上辈子捅了双胞胎的窝,她不会轻易被骗,好女不上二当,胡梨嘴角一扬聪明道:“所以你是弟弟还是哥哥。”
江尧歪头撇嘴,什么弟弟还是哥哥。
胡梨瞧他这幅表情好像还在装傻充愣,干脆手一摊不耐烦道:“把牌子给我。”
“什么牌子。”
“木牌。”
“前天不是给你了嘛。”
他那模样也不像撒谎,胡梨只觉自己还在睡梦中,迷迷瞪瞪被叩门声叫起,晕晕乎乎将他认成双胞胎。
她吹开鬓边发丝一缕迅速翻个白眼后关了门,边走边对门外吼:“有毛病,天刚亮看什么黄瓜苗,影响我睡觉。”




狐狸洞天 56.重启
刚躺下又坐起,才一天时间就出苗有点过分,她的好奇心有如炉中煤一样越烧越旺,想来江尧不会拿这事骗她,她还真挺想去看看。
胡梨开门一头撞进他怀里,没想到他还站在这等着,身前的人抚她海藻发笑起:“别急。”
她白眼又翻了一个,蹬蹬跑下楼将江尧甩在身后:“谁急了,我是要去检查我的劳动成果。”
江尧笑望她的背影,也跟着下楼,在旋梯尽头拐弯转头。
娜帕在楼下迎她,绒耳尖尖竖起跟她跑出门,昨天砌了一半的墙围成半圆站在院中,地上摆了几个土盆,不知他又兴什么起,前世没准儿偶像是贝聿铭,这会子来弥憾未完的使命。
胡梨跑到后院,离得远根本看不出那两排土堆有什么变化,她蹲下趴在土堆旁,甚至要把脑袋埋进去,江尧果然骗她,黄瓜哪有出苗,温度再高也不可能一天就出苗。
她抱起娜帕两只小脚,举起它给了绒白肚皮一个甜吻:“娜帕,去咬他!咬烂他!他骗姐姐!”
娜帕听懂嘤嘤两声转头躲避胡梨的视线,它可不敢咬,它这会儿偷看他洗澡都不敢,怂狐狸吐舌又嘤嘤跳出她的怀抱。
胡梨轻轻拨开薄土,知道还要再等几天幼苗才会萌芽。
她找来铁皮洒水壶将干土浇灌,壶桶很重,清水从花洒细孔内迸出,有激昂的生命力勃发之感。壶肚支起长嘴,她弯起腰认认真真浇完两排,一桶水用完,土儿喝饱了,苗苗也会快快长的。
胡梨从后门走回客栈,穿过一楼走廊闻见甜食香味,南瓜泥与红枣枸杞一起熬炖,冰糖融化在热锅中,引人口舌生津,可南瓜最能刺激性欲,一大早给她煮这个,是嫌她梦里泄得还不够多。
香甜粥味儿萦绕客厅,沙发上一堆购物袋,胡梨加快脚步兴奋地拎起,两手拎不下,嘴里也叼两只,迫不及待上楼回房拆包。
她很久没穿过新衣服新裙子了,于嫂嫂给她买了几双鞋,白色棕色百搭色,她最喜欢那双鞋头用金属扣绑成蝴蝶结的芭蕾款红鞋,女人果然难弃名牌,女人果然难弃美丽。
崭新的东西拿在手里特别有踏实感,新衣服的吊牌被她一口气拆完,衣柜塞得满满,
红鞋穿上更衬脚白腿细,护肤品和化妆品那些瓶瓶罐罐摆在瓷台上,好像生活都有了美好向往,有了奔头。卖几头羊换来疯狂购物的幸福满足,胡梨拍拍胸脯,花钱真爽,真酷。
冲澡时都抑不住笑,她太开心了,新的沐浴露是英国梨与小苍兰,香体乳香氛香水香烛是蓝风铃,她一盒盒打开闻闻,她说不出来夸奖,她直接爱上。
胡梨换上新衣服,新鞋子,新首饰,新发箍,新的一天有新的故事,新的性欲先从一碗南瓜粥开始。
江尧摆好餐盘,她乖乖坐在椅上,江尧眼尖,只一眼便瞧出她的不一样,她涂了口红。
狐狸真的是感冒发烧蔫弱时也要保持致的漂亮女生,她就是去医院挂吊瓶也要穿高跟鞋,菜市场逛一圈挎着菜兜子也要顺便买两束花,她喜欢打扮自己,也喜欢装饰他们的家。
他惊喜万分,她不再是前两日那副颓唐的模样,她握着汤勺小口小口喝粥,就像后院那两排快要破土而出的幼苗,她在萌芽,重拾勇敢,她的身上再寻不到那种破碎感。
她的生活重启,第一章是美丽。




狐狸洞天 57.出苗
半碗粥下肚,胃里暖了,嘴也甜了,胡梨热热乎乎地唤他:“尧。”
江尧没握住,“咣”一磕“当”一碰,汤匙掉进粥碗里。
银匙半含在嘴里,舌尖舔嗦几圈才吐出,她又唤一声:“尧~”
吃了甜粥会撒娇,说话都带波浪号。
胡梨将它放回桌上,圆臀挪挪坐到他旁边,双手自然扶住他一条胳膊,嗲嗲发问:“尧~今天还要种菜么?除了黄瓜,你不会还要带我种茄子吧?”
江尧还未来得及回话,她顺着黑长袖捏住窄紧的袖口继续:“尧~好尧尧~后院都没地方可种东西了,别折腾了嘛,前院也砌了墙,哦对,你为什么要砌石墙?那是干什么用的?”
“砌石墙种……”
江尧的话还没说完,她急切打断:“在墙里种?种什么?”
胡梨伸头瞥向窗外,灰墙不高不矮,缝那么细也没办法种瓜种豆吧,石头里能种什么啊,眼前金星一闪,她灵光乍现:“种孙悟空吗?!”
“噗……”江尧差点把南瓜粥全喷出来,咳得气管都痛,他歇了会儿才捏住她钻进袖口的小手:“石头里种孙悟空,水里是不是能种白龙马,外边搭根藤还能种金刚葫芦娃。”
几指被捏得痒痒,她抽出手谄笑:“有道理……啧啧……”胡梨鼓掌毫不吝啬地夸赞:“你这男的,倒挺会举一反叁的。”
她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江尧喝完最后一勺甜粥笑问:“吃饱了吗?”
胡梨一手揉肚装出吃撑的假样,椅子一蹬往旋梯处走:“吃饱了,吃饱了适合睡回笼觉。”
江尧看穿她的小心眼儿,在身后引话:“我让于嫂嫂去了趟花市,等下午剩下的半面墙砌好了就可以在墙缝里埋土种花,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花和什么品种,种哪处摆哪里,不打算参与一下吗?”
胡梨没迈上阶急忙转头回怼:“你还说呢,一大早来敲门骗我黄瓜出苗了,根本没出苗!石头缝里怎么能种花,我才不会再信你!大骗子!渣男!不要脸!负心汉!”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手指勾着连帽衫前的线绳绕两圈,唇角扬起:“幼苗睡了个大懒觉,你早上看的时候它们还没起床呢,你现在去看看,肯定都冒出芽来了。”
哼,她才不上当,没准儿再走两步他就拽住她然后不懂怜香惜玉地拖进厨房帮他擦地板刷盘碗,她明得很,不接话不反驳一溜烟窜回木阁。
江尧一脸老父亲的慈祥和蔼模样了桌,洗了锅,撸起袖子扛起工具出了门,剩下半面墙未完成,得抓紧时间干活。
窗户推开半扇,两腿劈叉身子都蹲在窗台下,只露出一双狭长丹凤眼在窗边一角偷瞄,她俯瞰楼下风光,那男人戴起长袖衫的连帽,黑黢黢的衣料吸着光,他也嫌晒,把一颗脑袋捂得溜严。
胡梨很喜欢他的寸头,有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尤其他干净的两鬓,双耳高耸立鬓,看上去就是很聪明的那种,有智慧的,判断力很强,有领导能力,有思想和个性的漂亮耳朵。
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却能看到可以担两袋水泥的宽肩,胡梨想骑上去,或是用腿用脚搭上去。
他干活的手速很快,回想他吃东西的速度也很快,他走路很快,想必他就是雷厉风行的类型,他抽插的速度应该也很快,胡梨越想越离谱,双腿再支撑不住,两脚越滑距离越远,只得扶腰跪到地板上。
她笑自己神失常,笑自己躲在暗处偷看他,笑自己过分幻想,更笑自己下一幕就爬起来跑到后门去看瓜苗。
她要来检查,嘴上说不信,但他说现在肯定都冒出芽了,她还是来了。
褐色土壤中有星点绿芽迎风绽开,生命的颜色站在眼前。
胡梨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去的,不知自己是如何蹲下的,不知泪花是哪般夺眶而出的,不知自己竟会有轰隆爆破的感动,仅仅一天便发了芽,江尧没骗她。
“尧!尧!”
她的喜悦难掩,一路疯喊高嚎。
你看啊,尧,我们种的,它发芽了。




狐狸洞天 58.直男
江尧说,待小苗长出两片枝叶时就可以施底肥并分棵移栽了。
胡梨轻触绿芽芽,指腹没有特殊的触感,它也不会像含羞草一样立即闭合,但是胡梨觉得很新奇,她挨个摸摸,挨个碰碰,江尧杵着铁锹又逗她:“手上有细菌,你碰了它们就不长了。”
唬得胡梨烫了手般连忙缩回,听到他哈哈嘎嘎地笑,这才反应过味儿来。
她恨恨瞪眼起身推他:“你去抹你的烂泥墙,不要在这挡住瓜瓜们晒太阳光,快走快走!”
拽他跑来,又撵他走,江尧苦道世间最难唯有男。
她好想亲亲这些小绿芽,这些都是她亲手挖土亲手埋下种子亲手浇灌出来的,早餐前还没有芽芽呢,希望它们过了晚餐就能长成大壮苗,粗如柱,冲天高。
1...891011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