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毛
“开门。”贺少钰侧过身,看着岑眠红着脸,眼睛湿漉漉的样子,啧,不能亲久一点真的很烦。
“……啊?”岑眠还沉浸在刚才的亲密里,剧烈的心跳不知道是贺少钰的还是自己的,响得他头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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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晌才发现大腿把自己背到了一家别墅的门口,门牌上那个浮雕凤印的格子,正好和那个玉牌的形状契合。
抖着手把玉牌在上面印了一下,勾着各种凶兽花纹的黑色铁门应声打开,露出里面依着林景而建的内部,因为主人少来而点着鲛烛,引来萤火虫和暖色灯灵,柔柔地照出满室暖光,衬着天上繁星和虫鸣阵阵,既低调又不失奢华。
然而别墅内却和贺家医院一样,延续贺家一贯的风格,站岗的、放哨的依旧不少。
……这不会是贺家宗宅吧,虽然很奢华,但是对于贺家来说,又好像有哪里不对。不对,这样他岂不是要来见家长了……岑眠打了个冷战。
“放心,这是我家。”贺少钰自觉地把自己家和贺家分开。管家远远地看到贺少钰脸色,知道自家主人不喜欢,正要撤去守卫。
“……你放我下来吧,他们都在看着。”岑眠看着那群动起来的守卫,怯怯地在贺少钰耳边说。
“哦。”本来真想把人放下来的贺少钰应了一声,紧了紧背上的人,直接背着人上了旋转楼梯。
“……”岑眠面对这样幼稚的行为,无奈地鼓起腮,看着远处的管家又把守卫重新吩咐了回来。
……幼稚吗!你自己说!你幼稚吗!岑眠无声地抗议,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景色塞了一嘴糖
顶层的地板被开辟出一个绵延的“湖区”,四周用各种吉鸟的羽毛按照比例尺堆砌出远景和近景,分明就是他被发现那个地方的缩小版。
唯一不同的是,天花板做成了透明的玻璃,曲折的菱角折射着天空中的星光和月光,投在如镜的水面和那只小船上。
……二十年前,他就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醒来,只是当时没有那些星光和小船,只有黑压压的天,和漫天大雨。
岑眠心脏疯狂地鼓动着,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小小的心脏像是成了一颗顽皮的酒心糖球,剧烈地在胸膛蹦,一下一下地蹦疼他的胸腔,也把里头的酒液混着糖荡入他的血液,在他的身体嚯嚯流动着,让他熏熏然又不知所措。
岑眠感觉贺少钰把他放下,换了个姿势把他横抱起来,上了那条小船,才发现小船里放着软绵绵的垫子和花草碎,正是他最爱的搭配。
小船的形状专门做成像是被斜斜挖了一口的山坡,后面是可以倚靠的高沿,里面还镶了软垫,前面是正常高度的船沿,正好可以倚着软垫看湖景。
岑眠倚着船沿,脑袋往后靠在软垫上,贺少钰坐在他隔壁,漫天的星光映在水面,业火一推,小船缓缓地滑向湖区中心,搅碎了一池星光潋滟,仿佛和天上的繁星连成一片,置身于整个星河之中,眼前只有贺少钰无可挑剔的诱人面容。
“找到你了,小傻子。”岑眠看着贺少钰凑过来,高于常人体温的唇在他耳边摩挲,热烫的气息洒在耳廓,低沉的声音留下他最不能抵抗的话,只觉得眼眶一热,一颗泪珠滑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无助地醒来,忘记了家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这次砸得人生疼的雨变成了漫天星辰,严厉质问变成了缱绻的低喃。
……就像一开始找到我的人是你,而不是二十年的坎坷和灾厄。在漆黑多变的大海里孤独漂泊的小船就这么被带走,温柔地修补残破的船身。
“不喜欢?”贺少钰眉毛微皱,长指擦走那颗眼泪。啧,他准备这些可不是为了让蠢龙哭的。
“……喜欢。”岑眠看着贺少钰,刚才那些怀疑和妄自菲薄终于消散干净,又笃定地弯起嘴角,重复了一句:“喜欢!”
……又想哭了。心里太满了,满得他想哭。
“蠢。”贺少钰看着那双只有星星和自己的干净眼睛,长指摩挲着蠢龙伤痕累累的下唇,凶巴巴地说:“以后你的嘴巴只有我能咬。”
“……也没别人咬过啊。”岑眠傻乎乎地看着他,脸蛋因为他的动作而泛红。
“你也不可以。”贺大少被这句愚蠢的话勾得呼吸一窒,啧,真想吃了他。
于是岑眠就傻傻地看着行动派的贺大少一手勾起自己敏感的腰,热烫的唇印在自己唇上,羽族略微粗糙的舌尖暧昧地舔舐着下唇的伤处,带起仿佛触电般疼而酥麻的感觉。
……他闭着眼睛的样子真好看。岑眠悄悄地睁开眼,看见贺少钰颤抖的睫毛,又闭上,紧绷着腰大气不敢喘地承受着阵阵酥麻。
直到自己的唇被贺少钰的唇碾压得比他体温还热,慢慢松下紧绷的身体,才感觉到贺少钰灵活的舌尖轻易地撬开齿列,若即若离地缠着自己的缠绵不休。
……敢不敢不走!这么有技巧,以前到底亲过多少人。呜,不管多少,以后都是他的。
岑眠忿忿地想着,在贺少钰几番撩起痒痒的酥麻,又坏心地远离下,似乎终于羞恼,无意地主动凑上前,马上便迎来贺少钰极具侵略性的攻城略池,像是要抵死缠绵一般,之前的挑`逗与之相比简直是和风细雨。
岑眠只觉得贺少钰的吻像是带电似的,吻得他浑身发软,忍不住舒服得轻哼了一声,软软的声音带着媚意,身子像是被蚂蚁叮咬般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便感觉屁屁被一个硬硬的大家伙抵着,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热度。
“……”
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岑眠无措地睁眼。感觉到挣扎的贺大少把人放开,看着怀里被吻得缺氧的岑眠微微喘着,被自己吻得嫣红的唇还带着水泽,眼里带着水雾慌乱地看着他,玉白的脖颈还圈着自己亲手系上的黑色细带。
啧,可爱,想日。
“……我们回去吧。”然而岑眠完全get不到贺大少的点,脑袋里飘过一串小黄漫里的惯有情节,慌乱得只想回家。
“嗯,先睡一觉再走。”贺少钰声音微哑,抱着他,没动,任由船漂回岸边。
……或者,就睡一觉?想要确定对这个人的所有权,想要给他自己能给的所有,想要保护他,从头到脚的。
……虽然有点害怕。不知道应该怎么取悦对方,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毕竟是连自己都看不上的生涩身体,还是在两人都又伤又脏的状态下。岑眠睁着眼睛看着贺少钰,不知所措。
看到岑眠眼里无措的水雾越来越浓,贺少钰才揉揉他的发,抱着人起来,恶劣地咬着他的耳垂:“骗你的,笨龙。”
本来也没有打算今天带人来,更没打算今晚吃了他,毕竟两人身上都是伤,而他无论什么都想给蠢龙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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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神紧绷、大起大落的一天,在贺少钰家高大上的浴缸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岑眠卷着软绵绵的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解决完“大问题”的贺大少回到房间,看到床上被空调冷得又开始抖的蠢龙,在他额头落下一个不扰人的轻吻,自觉地钻进被窝给他当天然暖炉。
7 讹声虫
三十七初秋夜凉
“抱歉,我不做大保健,也不卖黄瓜酒,我只想找岑眠岑先生,请问他在吗。”孟涂依旧温文的声音,隐隐带着恼。
“哦,你打错了吧?我们家没这人。”忽悠了他半小时的狐仙大人似乎困了,十分没诚意地打了个呵欠,直接挂了。
“……师兄,谁啊?”窝在沙发里画画的岑眠好奇地问,难道贺警督现在都喜欢打座机和狐仙大人聊天了吗。
“没,骚扰电话而已。”狐仙大人拍拍脸蛋,似乎拍出了什么不妥,凑过去看挂钟上的时间。
……骚扰电话你和别人侃大山侃了半小时。岑眠捧着本子一脸懵地看着师兄。
一脸坦荡的薛凉丝毫不觉自己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毕竟孟涂实在很欠扁他又不能动,只能让他感受一下大青丘的忽悠话术是多么高深。然而,狐仙大人有另一件事更值得关心
“这都一点了!我的美容觉啊!我要睡了,眠眠你早点啊,最近怎么都这么晚睡,晚睡可是会导致脱发、皱纹……”薛凉拉着门,嘴里尽责地科普着。
“……画完这幅就睡了。”岑眠乖乖地点头,目送师兄。
薛凉关门的动作和嘴里的牢骚却蓦然停下,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说:“哦,贺大少还没回家呢!”说罢,看到岑眠刷地红了的耳根,才内涵地一笑,关门睡觉去了。
时至八月,立秋时节,s市的天气依旧闷热。薛凉一关门,客厅就亮着一盏小橘子灯,怕黑的岑眠却依旧倚着灯给新画上色。
因着大家都是擅闯禁区,不能告状,只能隐瞒,蒙双氏的案子就这么蒙混过去了;而青湍,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再没说过话,尾巴也没有发烫发亮。上个月的一切就像一场梦,现在又回归了现实生活。
……只是这个现实生活,美好得就像穿越进了童话一样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近随着翻案而来那起大妖连环失踪案莫名地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每天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到之前从没有的报道,甚至放出了此案嫌疑人与龙族灭门案有密切关系的消息,至此,龙族灭门案再次被炒得沸沸扬扬,满城更是人心惶惶。
……这些都与他很远,虽然担心案子,但他更担心因为这个而天天早出晚归、睡眠不足的贺少钰,本来身上火纹就越来越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涅。
……也不知道涅会有多危险。岑眠摸着画笔,手上沾到颜料都不自知。
“嗡嗡”夜里独自在客厅等习惯了,岑眠手机早调了震机,手摁亮屏幕
「贺少钰:啧,想吃烤鱼。[图片]」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吗。岑眠点开那张图,还是上次见过的贺家会议室,没拍到脸,却依旧把那群衣冠楚楚的人们拍得十分滑稽。
拿起画笔,迅速地勾了一只q版的小鱼干,旁边工工整整地写着“听说你想吃我”,依着橘子灯的光亮,无声地拍了照,p都没有p就点了发送。本来以为那边不会这么快看到,没想到却跟候着他回复一样秒回了
「贺少钰:居然真的又没睡。[愤怒]」
……他瞎了吗,大腿已经生气到要用表情的地步了吗。不对,明明就是大腿发消息引他上钩的!呜,太傻太天真!岑眠手啪嗒啪嗒地回,顾左右而言他
「龙傲天:……好吃吗?
贺少钰:还行吧,没我烤的好吃。」
……居然回了,还是秒回。这样真的好吗。岑眠拿起笔画了一杯高清无码柠檬水,按了发送。
会议室里的贺少钰嘴角微弯,点开图保存,被主席位上那位金发碧眼的严肃男人不经意地一扫,笑意才敛,眉毛不耐烦地拧起,匆匆回了一句,才把手机起来,和其他大家长一般正襟危坐着。
「贺少钰:给你五分钟,上床睡觉。」
……说得好像真的会检查一样。岑眠检查了一下橘子灯,继续窝在沙发上上色。他害怕漆黑的客厅不错,可是他也想贺少钰回来看到的是亮着的小橘子灯。
……而且,贺少钰不回来,他怎么睡得着。岑眠捂着脸,哀叹了一声,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感到害怕。好久,才调着颜料继续给那张画上色。为了不因为怕黑手抖,还给自己戴上耳机播大悲咒驱魔。
之所以没用板子,本来就是想着这幅画要亲手上色,放进私藏里,可以每天真真切切地看着。而能被这么珍视的,画上自然是贺少钰。
听着耳机里催眠的大悲咒,岑眠认真地调着颜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画的内容,总感觉一切美好的颜色都不足以描绘出这个人的一部分。
在两个色儿之间犹豫不决,岑眠丝毫不注意耳机外的声响,直到感觉到脖子上热热的呼吸,才惊恐得汗毛竖立。
……马蛋!这是夜路走多了终遇鬼吗!岑眠打了个寒颤,僵直着身子,抖着手戳了个红色,带着同归于尽的勇气,一转身就是一画笔过去,结果眼睛瞪大地看着对方
橙黄的橘子灯下,贺少钰对他胆小的举止拧起眉毛,身上还是三件套西服,伸手没了他的画笔和画册,顺带在他唇上蹭走一个吻,才凶巴巴地蹭了他一脸颜料:“快点去洗澡睡觉。”
……这是要吓死龙啊呜呜呜呜!岑眠红着耳朵,擦着脸蛋上的颜料,却留下唇上带着酒香熟悉的气息,虽然很羞耻,但是最近见到贺少钰的时间也就睡觉的几个小时,就算带了讨厌的酒气,他怎么舍得蹭掉。岑眠抖了一下,被这个大胆又缱绻的想法吓到。
在厨房里的浴室洗干净脸,岑眠干脆把饭热了,配了几条小鱼,想起贺少钰的那个带着酒味的吻,红着耳根子兑了一杯柠檬蜂蜜水。
刚推开`房门,贺少钰不出所料地坐在自己书桌边,笔记本的屏幕光映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是一如既往的烦躁。
“……真的不早点睡吗,这些越来越明显了。”岑眠放下柠檬水和饭菜,大眼睛心疼地看着那些浮现在皮肤底下的火纹,忍了好多天,终于忍不住小声地说。
“笨,跟睡觉没关系。”贺少钰抬眼看他,岑眠渐渐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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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管起他来了,一向不受束缚的贺大少竟然不觉得讨厌,还很喜欢。
“……那也不能不睡觉啊。”岑眠低着头,弯着手指数着这几天贺少钰的睡眠时间,一双手不用就能数完,眼里有些委屈。
“怎么,嫌弃我不好看了。”贺少钰捏捏那张细腻的脸颊,看着岑眠无辜地抬眼看他,恶质地伸舌舔舔上唇。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岑眠瞪着他,气鼓鼓地鼓起腮,像只胀气的小仓鼠。
“哦,那是什么意思。”贺少钰本来想快点把人弄去睡,现在倒是欺负得不舍得放手了,眯起眼似笑非笑地凑过去,作势要亲他,又若即若离地吊着他。
“……你最好看了行不行!我睡觉了!”岑眠果然蹭地从脖子根红到脸蛋,飞速地窜上床,卷成一个蝉蛹,闷闷地冒出一句:“……早点睡。”
贺少钰看着那团蝉蛹,嘴角勾起,半晌才眯起眼睛,接着转回去轻声敲键盘。
干,这么可爱的蠢龙摆在床上还不能吃!贺大少不爽地用力想敲键盘,手指还没落到键上,又减了力道。
啧,都怪孟涂这个渣渣。
***
床上的岑眠带着满腹心事,完成了照例失眠的日常,听着一下一下故意放轻的键盘声,只觉得眼前都是贺少钰身上一看就疼得不行的火纹。
岑眠蜷着被子滚了好久,身后一条结实的长臂伸过来,接着就是贺少钰热烫的身体。
“……不是还没看完吗。”岑眠转过去,垂下眼睛,在贺少钰怀里低头戳着胸膛上那些浮动的深刻火纹,看起来狰狞可怖,仿佛就要从内里燃起来一样。
“充电。”贺少钰逮住那只捣乱的手,低下头主动把脸送到岑眠面前,蠢龙身为水族天生的低温抱起来又软又舒服。
“……啾。”岑眠看着贺少钰闭上眼凑过来用胡渣蹭自己脸蛋,呜,总是这么坏心要他主动,太羞耻了啊!然而还是亲了。
“角呢。”贺少钰闭着眼,脑袋枕在岑眠颈窝,把人紧箍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指摩挲着岑眠脑袋上小珊瑚长出来的地方。
“……”不要得寸进尺啊呜!岑眠忿忿地松了一些抑制器,把脑袋上两只小珊瑚露出来,任由贺大少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头皮都发麻,简直无法呼吸,直到那双手停在自己脑袋不动,岑眠才直起脖子。
……不是说充电吗,怎么这么久。岑眠看着闭着眼的贺少钰,在睡梦里的呼吸都是刻意控制好的,明明洁癖严重,下巴上浅浅的青色胡渣都没空刮。
……是真的累了啊,岑眠摸摸那双眼底下的微青,很轻很轻地“啾”了一下,好像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心里满涨的情绪得以缓解。
跟着贺少钰熬了快一个月的夜,岑眠很快就睡熟了。
一切都很宁静,直到屋里的一切突然开始颤动,像是有个巨人在外边狠狠摇晃这栋楼一样,书架沙发书桌什么的都哐啷地摇晃起来。
“……怎么了?”岑眠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贺少钰早就警惕地醒了,眼睛锐利地盯着窗外的反应,马上就紧张得整只龙醒了:“这是,地震了吗?!”
显然破门而入的狐仙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眠眠,地震了!快跑!”薛凉看着床上被贺少钰抱着的自家师弟,一个冷静一个惊慌的表情,再看他们看的窗外:“哦,不是地震啊。”
“早说啊,害我把我的寿衣都穿好了。”陆隽的声音传来,岑眠回过头,看着那一团蕾丝满布的裙摆,竟然无言以对。
……为什么一个山神的寿衣会是这样的。唔,如果是卷哥的话,这个画风莫名就可以接受了是怎么回事。
“我说,贺大少,赶紧把你弟弟弄走行不了,再震下去楼都塌了。”陆隽揉着眼睛,不满地看着窗外的那团青色影子。
“为什么要把我弄走,我今晚还打算睡这里呢。”带着有礼笑意的小男孩声音传来,岑眠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青色的鸾鸟落在窗台,化形成那天送他圆筒的那个小男孩。
……后面是不是应该还有什么。岑眠睁着眼张望小男孩的后面,刚才竟然有一瞬间错觉看到了洛子琛,喉咙仿佛被噎住什么一样,用力地清了一下嗓子才没那么难受。
“贺祁挽,你回来了不回家来我这干嘛?!”贺少钰拧着眉毛,不耐烦地看着八百年不出现一次的弟弟。眼神因为感觉到洛子琛的气息而冷下来。
……原来弟弟叫贺祁挽啊,还真是深得爷爷宠爱,连名字都和贺大少的少字辈不同。岑眠有些心疼地想着,咽下喉咙里那股难受的感觉,看着那个跟贺少钰长得一毛一样的孩子,啊呜,还是很可爱啊!好想抱起来举高高!
“当然是来哥哥这睡觉啊。”贺祁挽优雅地和贺少钰一笑,却拉起被自己迷倒的岑眠的手,落下一个有礼的吻。没有说自己刚才是为了追洛子琛才闹出这么大动静。
“啧,要睡就睡客厅。”贺大少皱眉推开他亲岑眠的脑袋,读懂他话里未言尽的意思,眼里阴沉下来。
“贺大少,这是贺老最钟意的孩子,你这样不好吧。”陆隽玩够了裙撑上的蕾丝,看好戏地说。
“嗯,所以他就和你睡吧,反正你们也差不多高。”贺大少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不耐烦地说,显然困得要命也不能阻止他维护自己的领地。
“你再说一遍?!本大神怎么会……哦法克,你个贱`人!我日`你…”陆隽看着贺少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正是岑眠生日那天他吃麻辣烫的失态照,还没骂完,就被身后的陆离抱了起来。
“再说一遍,日谁?”陆离大神平静地说着和他温雅的外表完全不符的话,抱着陆离走了。
……卷哥,保重。岑眠听着客厅里卷哥鬼哭狼嚎的惨叫,喉咙还是被什么东西卡着一样不舒服,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小弟弟和我睡吧,反正也算是少清的表弟。”狐仙大人看着贺祁挽,狐狸眼眯起,“不过不准上床哦。”
贺祁挽礼貌地还以优雅的微笑,非常绅士地鞠了个躬,那双标准的、属于贺家人眼里流露出的却是,谁要上你的床。
看着狐仙大人带走贺祁挽,关好了门,贺少钰才起护食的状态,继续整个把岑眠抱在怀里,皱着眉毛秒睡,嘴唇下意识地在岑眠敏感的耳根蹭蹭,像是小孩子说梦话一样:“晚安。”
“……晚安。”岑眠埋进贺大少热烘烘的怀里,空调再冷也侵袭不了他。
没拉上窗帘的窗户,泄入满地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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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色很美,愿它伴你入眠。
三十八言不由衷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厨房里就传来了岑眠小心翼翼做早餐的声音。
“咳咳”岑眠捂着嘴巴咳得背都在颤,仿佛被生生呛到一样难受,好一会才停下来。
……看来昨天喉咙不舒服什么的,真的不是错觉呀。昨晚没当回事,今天感觉喉咙都发疼了。
岑眠看着眼前被切歪了的蛋糕,叹了口气,等会贺少钰又要嫌弃自己没切出黄金比例了。
“啧,着凉了?还这么早起来,早餐让他们自己出去吃就好了。”贺少钰从背后突袭,脑袋懒洋洋地搁在岑眠肩头,眉毛不悦地拧起。
……还不是为了你走之前有早餐吃吗!岑眠看着还是五点的小闹钟,今天贺少钰起得比昨天更早了,这就没睡几个小时啊!完全没想到自己比贺少钰睡得还少。
“……没着凉,”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一跳,岑眠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小声说:“……你睡好了吗这么早起来?”
“嗯,要走了。”贺少钰略带不爽地说,显然不能睡觉加上摆在面前却不能吃的蠢龙激化了贺大少的起床气。
“……不吃早餐了吗。”岑眠仰起脑袋去看身后的贺少钰,呜,昨天拿点胡渣都刮好了,唉,今天做早餐又没赶上。
岑眠有些沮丧地拿起一块切得还算整齐的蛋糕,凑到贺少钰嘴边,巴巴地看他:“至少吃这个吧。”
……虽然没切好,可是一想到贺少钰昨晚从早到晚只吃了回家后那碗饭,岑眠还是坚持。
贺少钰眉毛一挑,反而不急了,垂眸盯着他,视线没有移开,低头一口吃掉那一块蛋糕,舌尖顺势舔干净岑眠的手,满意地看着蠢龙从耳根红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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