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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惠美
王家上下哪怕都眼红蒋氏手中的银子,以士族后裔自居的他们没脸强行侵占,他们只能找最最光明正大的理由从蒋氏手中扣出银子。
只是蒋氏虽然对王译信情根深种,但在银钱上手并不松,蒋氏补贴过王家,但次数绝不多。
这也是其余房头的夫人‘看不上’蒋氏的原因所在,明明有钱,却一毛不拔,不让她们得好处。
“没有丰厚的嫁妆,我嫁不出的。”
“胡说!”蒋氏刮了一下王芷瑶的鼻尖,“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四爷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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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瘦下来后,我瞧着模样出落得更水灵了,将来我和你父亲会帮你看着,不够优秀的男儿休想娶走你。”
王译信?还是算了吧,王芷瑶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我嫁进王家十几年,在银钱上我从没糊涂过,我的银子和好东西只会给我心上之人使。你爹排行在四,上不承爵,官职清水,他上有三位兄长,四房怎好越过他们?”
王芷瑶眉眼弯弯,轻笑道:“其实娘还可以同祖母这么说,孝道在于心,而不在于财,用银钱堆积出来的孝道那是在侮辱王家。”
“鬼丫头。”蒋氏自然是想不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冠文侯府上下都在……”王芷瑶压下了装逼言论,“都在装模作样,您便是跋扈嚣张一点,他们为了维护王家的体面同和谐,也不敢对外说您的坏话。您出身西宁伯府,外公如何在京城立足,您就应该如何在王家站稳脚跟,比传承,比族谱,外公比不过王家,但是崛起于草莽又怎么了?太祖家境清贫,还曾做过和尚呢,若是按照族谱排高低哪里轮到太祖?”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皇家都敢议论。”
“我不是怕娘被小人欺骗嘛,王家有王家的传承,蒋家人的脾性不见得不好,起码以眼下看,外公的圣宠甩王家八条街。”
“胜者为王,强者为尊,谁拳头大,就该听谁的,王家坚守的‘信念’可笑至极,必然会被时势所淘汰。”
王芷瑶对士族遗风嗤之以鼻,如果士族都是优点,便不会被灭了。
何况王家没有继承到乌衣巷王谢士族的髓,学得四不像,只会让王家沦为权贵中的笑柄,偏偏他们还自我感觉良好,满门蠢货!
“……”
蒋氏听得一愣一愣的,王芷瑶的话以及在庄子上的日子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上的锁,也许可以试试?
第二十三章下马
帝都所在,盘查严苛,今晨天公不作美,寒风阵阵,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雪花,又赶上进城的人特别多,京城城门口排起了长龙。
蒋氏和王芷瑶乘坐的马车也在等候进城的队伍中……呼了一口冷气,王芷瑶手中握着玲珑玉手炉,“京城要比枫华谷冷得多呐。”
她等得不耐烦了,撩起帘栊的一角向外张望着,寻常百姓的队伍更长,位高爵显的贵胄家眷可率先入城,“娘,我看他的官职也不高嘛。”
蒋氏抓住王芷瑶的胳膊,申斥道:“你是时刻不忘了让你爹难堪,回到王家,在你爹面前万万不可再这么说……”
王译信为冠文侯名声最显赫的人,可他一不能承爵,二官职不高,又端着清贵的架子不肯经营仕途,蒋氏劝了他好几次,每一次他们都闹得不欢而散。
“我当着他的面也敢说,他好意思和同年相聚?当年的探花还在翰林院苦熬着,我记得和他同届的传胪如今已经升任工部侍郎,状元,榜眼以及二甲的前几位哪一个不是主政一方的父母官?”
王芷瑶倒不是为了争率先入城的资格,只要逮到机会她就在蒋氏面前不予余力的抹黑王译信。
别看女人表面上说对权势,地位,富贵不在意,其实女子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夫君高端,富贵,有权势?
王译信被蒋氏自己美化的太严重了,是时候让蒋氏清醒清醒,王译信不仅有渣属性,还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他没蒋氏想象中的好。
人潮涌动的京城城门口闪开了一条路,一队人马停下来,马背上身穿盔甲,头戴白羽簪璎的青年整齐划一的翻身下马,各自牵着缰绳,分成两列笔直的站在城门口。
准备进城的达官贵人被摒弃在城门外,没有任何人敢从他们中间通过。
“这是?”王芷瑶好奇极了,哪位皇子要出门?
“整个京城除了效忠于陛下的虎贲和侍卫外,唯有顾三少和他手下的八百铁骑能驻扎在京城里。五府都督名义上掌管京畿兵权,没有上喻,五府都督无法调动任何人。京城都指挥使……按照皇上所言,不驻扎在京城,还叫什么京城都指挥使?”
蒋氏不知是感叹顾三少的权势,还是感叹他的特殊:
“如果不是陛下登基时任用了酷吏疯狗一般的纪任做锦衣卫都指挥使,也不会导致锦衣卫坏了名声,勋贵子弟宁可去金吾卫,也不愿意入锦衣卫,如今进入锦衣卫的人大多没什么来头。”
“顾三少没成为金吾卫?”
“定国公请封嫡长子为世子后,陛下本打算封他为伯,被阁老们劝住了,皇上退了一步封他为一等子爵,随后皇上从虎贲中划出了五千人交给了年仅十三的顾三少,统领五千人,金吾卫盛不下这尊‘大佛’,皇上特别设立了京城都指挥使的官职,阁老们商议了半晌,好不容易说服陛下将顾三少的官职定在了四品上。”
王芷瑶即便没有亲眼所见,也能想到当时阁老们没少为这件事发愁。
乾元帝为了彰显对顾三少特别的宠爱,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反对意见,哪怕是首辅内阁……王芷瑶默默的记下了一点,乾元帝独断专行,阁老们根本无法牵制他。
强势首辅模式看来在国朝是不可能开启的,起码在乾元帝当皇帝时,无人可以限制挑衅皇权。
蒋氏耳朵微动,笃定地说道:“他来了。”
由远及近,一队飞驰的马队速度极快,到京城城门口也没减速的意思。
王芷瑶探出了脑袋,顾三少被李灼荣等人簇拥在中间,一身贵公子的装束,外罩流光水滑的水貂斗篷,顾天泽仿佛是天生富贵的纨绔,不似统领五千兵马的铁血将军。
然矗立在城门口的将士,在见到顾三少纵马行近后,纷纷低下了脑袋,他们用低垂头盔上的白羽簪缨表示臣服。
城门口的人像是猛然间被神夺走了声音,只有一阵阵的马蹄声音在空中回荡。
在如此声势下,顾天泽越发显得英俊逼人。
顾三少紧紧吸引着所有男男女女的目光,男人们恨不得自己能取代他,女子们对他心存爱慕居多。
等到他入城后,恭迎他的将士骑马离去,城门口再一次恢复了热闹,大多数人都在讨论着顾三少的圣宠,也有人期盼着,顾三少失宠。
嚣张,王芷瑶喃喃地说道:“他是不是太嚣张了?”
“被皇上宠了十几年,若是没有今日的动静,我反倒怀疑皇上是不是别有用意。”
蒋氏见王芷瑶眉间拧着一抹的兴趣,道:“皇上曾经说过,选最好的女子做他夫人,国朝没册太子,很多人都在议论,等到他选亲时,规模不亚于太子选嫡妃!”
“娘……”王芷瑶忍不住笑了,“您担心我看上顾三少?”
蒋氏犹豫了一会,道:“王家任何姓小姐都没有资格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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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眼儿。即便你有西宁伯做依靠,世人更看重四爷的官职高低。”
“所以五姐姐尽力做他最宠爱的女儿,她是庶女,婚配前程绕不开娘,但若是父亲为五姐姐做主,娘只怕是也得遵从夫命。”
“……”这回换蒋氏目色复杂了,“我不会再让她在四爷面前卖乖的,回府后……我断不会光听四爷说。”
“只要用心看,娘自然会发现谪仙最疼谁,娘,记得用心呐。”
王芷瑶嘴角微勾,拼爹不假,可当王译信被蒋氏碾压而过的话,王芷璇又能拼谁?
贵胄府上庶女多了去了,也该让蒋氏看清楚别人家的庶女都是怎么在嫡母手下过日子的。
侯府的正门轻易不开,蒋氏乘坐的马车从侧门而入。
撩开帘栊,王芷瑶遥望侯府,她回来了,蒋氏亦有或多或少的改变,擅长装逼的王家人,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见过夫人。”王译信另一个妾,刘氏福身行礼。
“见过母亲。”王芷璇礼数周到,穿戴质朴,分寸拿捏得很到位,恭谨地说道:“母亲一路辛苦。”
王芷瑶先跳下了马车,问道:“殷姨娘呢?不知母亲今日回府?”
王芷璇对消瘦了一圈的王芷瑶大为惊讶,王芷瑶身上依然穿着最好的衣衫,裹着难得一见的貂皮斗篷,往日因为胖嘟嘟显不出的秀美此时尽显亭亭玉立,光照人。
王芷瑶开口就问殷姨娘,一改往日跋扈,刁蛮直戳问题实质,王芷璇不好回答,难道她能说是王译信怕殷姨娘受苦,不让殷姨娘来迎接蒋氏?
第二十四章黑锅
王芷瑶不慌不忙的等待王芷璇的答案,今日不仅下雪,气候寒冷,蒋氏进城时又撞上了排场大开的顾三少,因此比原定回府的时辰要推迟许多。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刘姨娘脸色冻得发白,柳眉和眼睫都粘着一层白霜。
以王芷璇的‘孝顺’和王译信对殷姨娘的‘偏疼’‘维护’,他们这对好父女怎会舍得让殷姨娘在寒风飞雪中等候候蒋氏?
柔弱,文雅的殷姨娘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委屈?
“姨娘本来也是同女儿一起等候母亲的……只是祖母突然有事寻她。”
以祖母文氏为借口,王芷璇不信蒋氏敢对文氏不满。
王译信是文氏最小的嫡子,所有人都晓得文氏最疼四爷,而四爷也是众所皆知的孝顺儿子。
王芷瑶将蒋氏搀扶下马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纳闷的眨着,“娘不是说过,祖母最重视嫡庶的规矩,明晓得您今日回来,祖母怎么在此时坏了规矩叫走殷姨娘?”
“许是因为五哥的事情吧。”王芷璇为了圆一个谎话,必须得说更多的假话,“祖母对五哥的事一向很重视……”
王端瀚在孙子辈排名在五,冠文侯五少爷是京城四杰之一,是文氏引以为傲的孙子。
“祖母娇养在身边的孙子,自然同其余孙子不一样。”王芷瑶借着王芷璇的话,再一次敲了蒋氏一下。
蒋氏便是听不出王芷瑶话中的深意,见女儿唇边勾出清晰可见的嘲弄,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文氏对王端瀚的偏疼已经越过了嫡出的淳哥?
“是谁给七妹气受了?怎么刚一回府就跟爆仗似的。”
王芷璇“关心”‘体贴入微’的看着王芷瑶,主动示好,拉她的小手,“七妹比以前消瘦多了,小脸尖尖的,父亲见后定会心疼的,同我说说看,谁惹了咱们七妹?”
方才王芷瑶剑拔弩张,几乎戳破殷姨娘不敬嫡妻的事实,随着王芷璇的话,情势一下子逆转了,成了王芷瑶在外受了委屈,刚回府就找殷姨娘的麻烦,把殷姨娘和庶姐当成了出气筒。
莫怪王芷璇能在侯府里左右逢源,四处卖好,王芷瑶却留给旁人一个骄纵,欺负人的形象……
王芷璇被她一双清澈明镜一般的眸子看着,略觉心虚,“七妹?”
从她下车后,王芷璇就发觉蒋氏和七妹变了,七妹不仅容貌秀美,说话的方式也有所改变。
王芷璇审时度势,心知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对付蒋氏母女,于是她要比以前更为关心王芷瑶。
“是不是我受了委屈,得罪了贵人,你都会帮我报仇?”
“……七妹,先别哭。”王芷璇眼见着王芷瑶眸子含泪,“一家人什么事都好商量,父亲和母亲绝不会眼看着七妹被外人欺负了去。”
蒋氏弄不明白,王芷瑶这是闹得哪一出,怎么说哭就哭?
“我……我……”王芷瑶反手握紧王芷璇的手,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恼恨不平的说:“我恨死他了,五姐姐,你不晓得他有多可恶!说我腰粗,说我是猪……”
“谁这么大的胆子?”
“你陪我去见父亲,我要同父亲诉苦,父亲不是最疼我的吗?想来父亲不会眼看着的……”
王芷瑶二话不说,拽着王芷璇就向王译信的书房跑……王芷璇用尽浑身力气也延缓不了王芷瑶的脚步,拽着她,还能跑这么快?
难怪外面传蒋家人都是天生怪力。
“七妹,你先同我说……父亲正忙着。”
王芷璇上气不接下气,往日镇定的脸庞多了一抹慌乱,尤其是她回头看到蒋氏也跟在后面,更想阻止王芷瑶去书房。
因为她娘在书房陪伴着父亲……吟诗作画。
王芷璇悔恨多说了那句话,给了王芷瑶装疯的机会,更恼恨自己没有蒋家人的怪力,她实在是拖不住王芷瑶。
如今唯一的期望便是,父亲能提前得到消息,做好善后事宜,若是殷姨娘被发现在书房,蒋氏怎么都不会轻易放过坏了规矩的殷姨娘。
王译信喜好竹子,梅花等高洁之物,因此书房前面的院落里夏有白莲,冬有寒梅,春秋亦有劲竹。
眼下寒梅含苞待放,在飞雪的衬托下,梅树傲然挺立,隐约间能嗅到一抹淡淡的暗香。
在书房外侍奉的仆从迎上来,很有技巧的挡住了王芷瑶,毕恭毕敬地说道:“七小姐……四爷吩咐了,不让人打扰。”
王芷璇察觉到了仆从的眉眼暗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劝道:“父亲作画时一贯不喜欢旁人打扰,七妹……还是一会再过来寻父亲……”
“他女儿受人欺负,都要羞愤的上吊自尽了,父亲还有心思作画?”
王芷瑶本来只是想赌一赌,殷姨娘是不是在书房,她不予余力的抹黑王译信,唤醒蒋氏,但在心底深处,隐约的奢望着,王译信没那么渣!
如果王译信对嫡妻子女凉薄,冷漠到极致,那么爱了他一辈子的蒋氏,不肯重生回来的王芷瑶……她们太可怜。
父亲是儿女的依靠,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世上比畜生还不如的男人怎么这么多。
“你闪开!我父亲才不是冷漠无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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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帮我,保护我。”
王芷瑶抬脚踹开了挡路的仆从,怪力啊,怪力,二十左右的男仆愣是被王芷瑶踹了一个跟头。
蒋氏在后面同样看得目瞪口呆,完了,女儿将来能不能嫁得出去?
随了蒋家人的天生神力若是传扬出去,对王芷瑶来说并非是好事。
“七妹……”
王芷璇只觉得后背发冷,纵是她算无遗漏,智谋百变,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计谋都不一定行得通,一力降十会呐。
“父亲,我被欺负了。”
王芷瑶破门而入,顺手牵着神色茫然的绝色美人姐姐王芷璇,红着眼圈哭诉道:“五姐姐说,父亲和她都会帮我报仇,爹……欺负我的坏蛋,是……是……京城都指挥使顾三少!爹,您一定要帮我出气,顾三少混账透顶。”
背一次黑锅也是背,黑锅背多了也就习惯了。
辛苦你了,顾三少。
“他看不起我,轻视我,说我是没有父亲疼爱的孤儿……”王芷瑶冲到王译信面前,书房里没有殷姨娘?“我明明有父亲疼爱的不是吗?”
第二十五章流血
谁欺负王芷瑶?
京城都指挥使?顾三少?定国公府上的三少爷?被乾元帝当亲儿子般养大的顾天泽?
饶是冷静,不惧富贵权势的谪仙王译信都被王芷瑶这句话震撼到了,顾三少……王译信看不起也惹不起他。
慢说他欺负了王芷瑶,便是他当众给王译信难堪,冠文侯府上下也得受着,升不起任何的报复心思。
面前是王芷瑶那双含泪的水眸……王译信不知怎么心底涌起一丝惭愧,尤其是听到王芷瑶最后那句话,他胸口有点堵,多年对嫡女的失望,让他很快按下了那分不自在。
王译信板着玉面,申斥道:“你疯疯癫癫的闯进书房,成何体统?”
“父亲……”
王芷瑶忘记了原本的打算,在见到王译信那一刻时,她的心很痛。
真正的王芷瑶去了自己生活的时代,享受着自己父母对她的疼爱和保护,呼吸着自由空气,享受时尚美丽的人生。
此时她的心痛,是因为没有办法回到属于她的世界?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蒋氏一把搂住泪眼朦胧的女儿,原本只要王译信出现,蒋氏会将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会沉醉在他的绝色谪仙风姿中无法自拔,但这次蒋氏怒视着不管女儿的王译信:
“她受了委屈,四爷只想到体统?莫非王家的体统是被欺负了不能寻父母?”
“我并非不心疼瑶儿……只是……”王译信颇有一种同蒋氏说不清楚的感觉。
“你只是惧怕顾天泽,惧怕他的权势,惧怕他影响您的仕途。”王芷瑶直戳实质。
“胡说!”王译信俊脸上露出一丝的恼怒,“你把为父看作什么人?名利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堆尘土腐肉,我何时为了富贵名利弯弓屈膝,谄媚权贵?”
“呵呵。”王芷瑶眨着含泪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王译信,问道:“如果今日被欺负的人是五姐姐呢?”
王译信嗓子仿佛突然被人用大手攥住,拢在袖口的拳头青筋暴起,嫡女的目光让他心虚,让他有些不敢面对蒋氏……按说,他有什么可愧疚的?
他给了蒋氏很多次的机会,蒋氏只会让他一次次的丢脸失望。
直到现在他还委屈着爱女爱子,委屈着殷氏,明明他们才是最得自己心意的人。
是他太天真,还尊重着蒋氏,还对嫡女嫡子抱有幻想……
王译信面色阴沉,“璇儿知书达理,温恭善良,且有傲骨风姿,她岂会招惹京城都指挥使?”
蒋氏一听这话,炸了,“四爷的意思是,我的女儿不够善良,没有傲骨,不晓得检点?”
“说瑶儿不好,我也不心痛。夫人还应在贞静贤淑上多教导瑶儿,再让她没有体统规矩的胡闹下去,指不定她将来会惹下多大的麻烦。今日我可帮她拾残局,明日呢?”
王译信的话语越说越顺,仿佛王芷瑶做了让他失望至极的事,“纠缠爱慕顾天泽的闺秀很多,为了能同他说上两句话,闺秀们便不顾体统,自尊的巴结上去,我实在不想王芷瑶也成了肤浅,爱慕富贵的闺秀……”
“啪。”
“啊,爹爹。”
一直看热闹的王芷璇忍不住惊呼,只见一块砚台飞起撞上了王译信的额头,墨汁将他的半张脸染成了黑色,青织金獬豸补云绢裁制的衣衫也被墨汁染黑了一大块。
王译信被打破了额头,一缕银红的血盖住了墨汁的黑色,他脸上一块黑,一块红,煞是狼狈。
王芷璇飞奔到王译信身边,含泪道:“父亲,您感觉怎样?用不用叫大夫?”
“你……”王译信被王芷璇挽着,愤怒的目光直视方才用砚台砸自己的蒋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愤怒,同蒋氏说不通道理……他不是早就知晓了吗?“我晓得夫人心情不好,这次就算了。”
“我从来没见过当亲爹的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你就差指着瑶儿的鼻子骂她贪恋富贵,淫荡轻浮……四爷,瑶儿是我们的嫡女!”
蒋氏见王译信额头流血,心中也不好过,只是他不该这么说瑶儿,“你总是说我糊涂,不明白你和你们王家的高洁,可你刚才问过瑶儿实情吗?你问过顾天泽到底是怎么欺负瑶儿的?”
“顾天泽的确位高权重,他是天之骄子,但是他若是果真欺负了瑶儿,辱骂瑶儿,我不管他是定国公的儿子,还是皇帝的私生子,我定要为瑶儿讨回公道!”
王芷瑶仰望着蒋氏,娘,您太给力了!原来顾三少身上真有皇帝私生子的传闻。
“还请母亲慎言。”
王芷璇见王译信看蒋氏的目光有点担心了,她也承认蒋氏在护着王芷瑶的那一刻是充满母爱的,也是极为打动人心的。
“定国公同陛下的事情,哪里是做臣子可以议论的,您万万不可人云亦云,为了七妹便挑衅皇权,挑衅陛下的威严,我晓得您疼爱七妹的心思,可您作为主母,遇事得冷静一些,若是被人诟病,损失得不仅是您,还有冠文侯。”
王芷璇冷静,从容,睿智的模样让人心折,起码王译信就被感动了。
“按照五姐姐这么说……”王芷瑶唇边含着一抹冷笑,“若是顾三少坏了你的清誉,有人坏了你的贞洁,你是不是也要看那人有没有权势?有权势靠近皇权便忍下,若是虚有其表的贵人,你才会想到报复?”
“父亲,您说得没错,京城是有一群像五姐姐这样的闺秀在贪恋富贵,不顾自尊呐。”
“七妹误会了我。”王芷璇停下了为王译信擦拭额头血迹的动作,她那双眸子清亮显得洁白无瑕,高贵不可侵犯,“我断然不会做出有辱家门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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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同名门公子靠得太近。”
“是吗?”
王芷瑶嘲讽着她的虚伪,梦中,死在太子怀里的人是哪个?王芷璇的丈夫永安侯根本就是绿帽罩顶!“希望五姐姐记住今日的话,莫给侯府王家丢脸。”
她将目光再一次落在王译信身上,失望至极:“顾三少说我是没有爹的孤儿……我同他的交集只在于此,我为您不平,想要证明我有爹疼爱,可惜,原来他说对了,亲生父亲对我只有指责,你根本不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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