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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白鱼
这套绑缚很有技巧,挑动绳子的任何地方,其他绳结都会产生连锁效应,最敏感的地方被悉数照顾,往往绑着出去绕一天,性器湿了好几回。
李寄走在路上,不乏回头看帅哥的人。谁能想到,英俊潇洒的衣装底下,是这么淫荡的绳衣?
周泽拿着钢笔,玩了两下,总归只是点平日里的小情趣,也没过分逗李寄。两人很快拾了东西,勤等着下课。
这课新开的,第一节课就上得这么沉闷,不少选课的学生后悔不已。到得最后,念了一下午ppt的老师站起来,宣布了无比复杂严格的结课方式,学生们的后悔更是攀上了顶峰。
中年秃头男老师观察了一圈怨声载道的学生们,满意地说:“哈哈哈,我说完了,最后再来点个名。那谁,佟一哲,让你打印的名单呢?”
佟一哲?好熟悉的名字。李寄一愣,坐直上半身,抬眼望去。
教室前排站起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卷纸,抚平递过去。
“你来点吧。”男老师嫌弃地看了两眼,退后坐会讲台后,眯起他的小眼睛,准备捕捉任何胆敢代点的同学。
佟一哲站到前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点名。李寄疑惑地打量他片刻,记忆深处逐渐出现了一个小屁孩。
男生人高马大的,脸长得倒是挺周正,声音也洪亮,有条不紊地一一点过去,念到“李寄”时,表情里出现小小的愕然,接着抬起头,朝着答到的人看过来。
两人目光对上,很快互相对上了号。佟一哲颇为惊喜地冲李寄一笑,周泽立刻沉声问:“谁?”
“啊,世界真小。”李寄挑了挑眉,回头看过来,“我小时候的同学,十岁前的。”
周泽看向讲台上的人,挺不是滋味:“这么小,记得这么清楚?”
“对啊。”李寄诚实地看着他,笑着说,“我俩住一条街上,幼儿园就认识,小学还是同桌,玩得很好。可惜后来我搬走了。”
“佟一哲。”周泽默念这个名字,点点头。
下了课,佟一哲便满脸欣喜地跑了过来,猛地一拍李寄的肩膀:“真没想到啊!在这儿碰见你!”
对方拍着的位置,正有一条红绳从肌肉表面勒过。李寄生怕被察觉,脸色顿时一僵。幸运的是,佟一哲仍然热情洋溢地说着话:“咱们是一个专业吗?你导师是谁啊?开学这么久竟然都没碰见你!”
李寄咳了声,表情恢复正常,随口答了,问:“你呢?”
“嗨!别提!”佟一哲冲着台上撇嘴,“我导师就是他。怪哥哥我当初选导师时瞎了眼啊……”
佟一哲一边说,一边注意到李寄身旁坐着不走的人:“……这个是?”
“周泽。”李寄自然而然地开口介绍,介绍到一半,略有卡壳,“这是我的……我……呃,我的朋友。”
“你好你好,周同学!”佟一哲立刻递上一只手,“我算是李寄的发小吧!佟一哲,一二三的一,哲学的哲。”
周泽面无表情地瞥了李寄一眼,起身握手:“我是他的室友,住在2207,欢迎有空来玩,我们有很多好玩的游戏。”
这话一语双关,措辞古怪。李寄耳尖一红,李哲却毫无察觉地呵呵笑:“真的啊!好啊好啊,我就住在2222。有空一起开黑!”
说到最后,他还傻乐着一摸头,自嘲道:“就是我们这宿舍房号吧,太2了。”
这人还是这么愣,李寄满头黑线。
故友相见,旁的不说,一起吃个饭是一定要的。
佟一哲是那种喜欢喝酒撸串谈感情的大男孩,非得拉着李寄先吃一顿,连宿舍都不许人先回。
周泽作为故友的室友,自然受到热情邀约。李寄原本以为周泽一定不愿意和陌生人去吃路边摊,说不定还不许他去,没想到周泽很痛快地答应了。
“这人打小就这样。”佟一哲冲在前头出教室,李寄坠在周泽身旁,低声解释,“主人,您要不要先回去……”
“没事。”周泽抬手摸了把他的头。
这动作太亲昵,尽管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李寄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四周。
周泽凑过来,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要被绳子多磨一会儿的,又不是我。”
李寄眨了下眼,目不斜视,往前追了几步,走到佟一哲身边去了。
周泽跟在两人身后,眼角蕴着的光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摸出手机,给周淳发了条信息。
“佟一哲,查一下这个人。”
第23章
佟一哲这人自来熟,为人热情豪放,自从那天遇见了李寄,便三五不时地来找他吃饭玩游戏。
李寄自从来了周家,童年时期有关系的人便断得一干二净,现下突然蹦出个发小,一箩筐的童年趣事摆出来讲,兴致高昂。
唯独周泽很是烦佟一哲,却又没有正当理由强迫李寄不搭理他详细的背景调查早就发到了他手机上,这人当真普普通通干干净净。
佟一哲不知道周泽和李寄的关系,只当他俩是普通室友,时常霸占李寄的时间,非常没有自觉。
死要面子的周二少,干不出小心眼吃飞醋这等事,只得端着。脸上浑不在意,心里五味杂陈,把无辜的佟一哲同学枪毙了千八百遍。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爽朗的男声叫道:“李寄!一起吃晚饭不?”
门里寂静无声。
佟一哲挠挠头,疑惑地提高音量:“李寄?在吗?”
昏暗的室内,窗帘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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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半跪在床上,赤裸的背肌上布满汗水。他侧头瞥了眼门的方向,轻轻哼了声,下身重重朝前一顶。
李寄随着突然深入的顶弄仰起头,脖颈与胸膛上一片激动的潮红,喘不过气似地急促呼吸着,却强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湿热柔嫩的软肉痉挛般绞紧,咬得深埋其中的硬物动弹不得。周泽不满地伸手,卡着李寄的腿根,把那双大腿分到极限,斥道:“放松。”
李寄极低地呜咽一声,努力放松下身肌肉,忍受更深更狠的操弄。周泽的动作几乎带着惩罚的意味,一边挺腰一边拨弄紧紧勒着的红绳。
今天回到宿舍,周泽只让他脱了衣服,却把一身绳缚留着,只把陷在臀沟里的绳子拉开,露出小穴清洗润滑,十分方便地了进去。
“咬这么紧做什么?”周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掌插进红绳与臀肉之间,强硬地掰开臀缝,“扩张训练不到位?”
李寄连忙摇头,配合地伸手勾住腿弯,保持双腿大开的姿势。
可怜兮兮的肉洞将男人的性器吞到根部,挤出一点粘腻的水沫。周泽的拇指在撑得饱胀发红的穴口褶皱上危险地摩挲,李寄心惊胆战,只好压低声音,开口讨饶:“对不起,主人……我只是,只是突然听见外人的声音……”
“怕被他发现?”周泽俯身,滚热的呼吸喷在李寄耳畔,骤变的角度使得粗大的肉棒整个抵着前列腺碾了过去。
“唔!”李寄闭上眼,眼底又红又潮。
“骚货。”周泽的咬字清晰准确,语气里带着嘲讽,差点让李寄就这么射出来,“害怕还能这么浪?”
被红绳绑着的阴茎激动不已,被周泽一把握住肆意揉动:“这玩意儿像是害怕的样子?”
李寄被羞辱得无以复加,尿道颤抖着吐出一股前列腺液。
门外的佟一哲已经走了,李寄的呻吟微微放大,在顶弄中失神地望着周泽。
床头忽然传来一阵铃响。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机,其中一只屏幕亮起,明晃晃的“佟一哲”三个字,非常讨人嫌。
李寄腰部一僵,后穴又忍不住剧烈缩起来。
“操。”周泽低斥一声,看也不看响个不停的手机,用力掴了一掌被顶得颤抖变形的肉臀,“想被罚是不是?给我放松,挨的地方挺出来。”
“啊唔……”李寄用力勾住膝弯,拉得屁股高高翘起。周泽不甚满意地抓住他的小腿,按到肩膀,加剧挺动的动作。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一分钟,终于停了。
李寄濒临高潮,又不敢射,在激烈的刺激里忍了一会儿,忍不住道:“主人,主人……唔,我想射……”
周泽表情不变,挺腰的频率和抚弄的手指都没放缓:“谁想射?”
“哈啊……奴隶,奴隶想射!”
李寄被逼得泛出泪来,周泽咬他的耳朵,轻蔑地说:“奴隶也配说想射?”
“唔唔……”带着薄茧的指腹抵着敏感至极的系带处摩擦,李寄腿根不受控制地发抖,屁股里软得一塌糊涂。
“好好表现。”周泽直起腰,非常便于观察的角度,俯视李寄的脸,“主人射了,说不定会赏你射一次。”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周泽绷不住了,那表情看上去,应该十分想骂娘。
周泽危险地眯起眼,突然伸手捞过李寄的手机。李寄只来得及喊了声“不要”,就在周泽黑如锅底的脸色面前理智地闭紧了嘴。
“告诉他,你在忙,晚点打回去。”周泽又快又狠地挺腰,冷冷扔下一句话,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凑到李寄耳边。
佟一哲大大咧咧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李寄,你在哪儿呢?”
李寄掰着自个儿大腿的手指用力紧,喉结不住滚动,直到佟一哲疑惑地怀疑起了信号,才低哑地出声:“我在工作室,很忙。”
“耶?最近有项目?”佟一哲诧异地反问。
快感一波一波来回激荡。屁股里软热得就像一块黄油,被滚烫的铁棍捅进来,化成一滩。李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死咬着牙,抑着粗重的呼吸声。
佟一哲没听到回答,反而很顺利地理解了李寄的“忙”,后知后觉地说:“哎呀,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周泽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疯狂腹诽:废话,知道了你还不挂电话?
“抱歉抱歉。”佟一哲不好意思地说,“那啥,我就是想找你吃个晚饭。”
“我女朋友来看我了,嘿嘿,想把这边的朋友介绍给她。”
周泽把玩李寄阴茎的手指顿住,心情顿时从寒冷的极地往赤道移了一大段,快要能开花了。
但他不肯让李寄察觉,微一停顿,很快变本加厉地动作起来。李寄差点呻吟出声,周泽眼明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无声地作出口型:忍住了,骚货。
操弄的动作慢了下来,李寄颤抖着点了点头。周泽松开手,李寄稳住声线,在周泽的示意下答应了邀约。
电话终于被挂断了
“通话结束”出现的下一秒,周泽的动作再度激烈起来,没有缓冲,直接展开了最后的冲刺。
快感如狂风骤雨。李寄的喘息破碎不堪,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
热烫的液体终于浇在了肿胀的软肉上。李寄呜咽出声,又只得死死忍着,眼里溢出极度的哀求。
主人已经释放,奴隶身体里的快感却无处宣泄,只能不住战栗。
周泽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缓缓抽动下身,亵玩的手指不停,好整以暇地俯身亲吻李寄的嘴唇。
直到彻底享受完高潮的余韵,周泽才轻声说道:“赏你了,奴隶。”
“啊……啊啊!”
李寄低哑地哼出声,腰肢用力弓起,被周泽送上快感的巅峰,久久不息。
一个小时后。
李寄站在宿舍的穿衣镜前,整理好衣领:“你真的不一起去?”
周泽赤着线条分明的上半身,无所谓地靠在床头看电脑:“我才不想和你那发小共进晚餐。”
“?”李寄疑惑地回头,“之前吃饭,你还每次都非要跟着一起。”
“……”周泽哽了一下,“不行?”
李寄:“呃,不是……”
周泽表情不自然地抬头,不耐烦道:“要去去,再磨磨蹭蹭的,我让你绑着绳子去。”
“别。”李寄无奈地抬手投降,一溜烟跑了。
女朋友列席就是不一样,吃饭的地方比往常高出两个档次。
李寄停好车,看着干净高雅的装潢,感叹一声,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里走。
时间尚早,店里人少。卡座被绿植隔开,远远的一颗脑袋从发财树后头冒出来,脸红红地招手:“李寄!这里这里!”
李寄调出微笑,转身朝那边走去。
然而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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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
卡座里,站起来了一个女孩儿,十八九岁,甜甜的笑容,实在是熟悉。
第24章
女孩儿长得姣美,嘴角带笑,一双又大又圆的杏仁眼,像可爱的小猫。
李寄脚步一顿,带着迟疑,看了眼脸红得冒热气的佟一哲,还是走了过去。
“这是李寄,我发小。”佟一哲冲着女孩儿磕磕巴巴地介绍,又转向李寄,“这,这是我女朋友,谭小遥。”
“哎呀!”谭小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从桌子后头蹦出来,“怎么是你?!”
佟一哲无措道:“怎么啦?”
谭小遥看看表情严肃的李寄,又看茫然的佟一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你给我们介绍?这是我表哥!”
“啊?!”佟一哲眼镜都快吓掉了,“我我我怎么不知道?我小时候怎么没见过你?”
“废话!”谭小遥鄙夷地用手戳他胳膊,“我又不住你们那条街,逢年过节才去表哥家一次,后来还出国了,你上哪儿见去。”
李寄微微眯起眼,站在一米开外,无声地审视谭小遥。
说是表亲,其实血缘关系离得老远,“表”出去三四层。这类表亲李家多得是,但唯独这个表妹,和李寄幼时非常要好。
李寄小时候,父亲在一堆兄弟间最不得意,母亲出身又平常,一家人过得普普通通。年节聚在一起,李寄的几个堂兄堂姐从父辈那里习来捧高踩低的风气,不欺负他就不错了,很少带着他玩。李寄又冷冷的,被排斥了就独自待着。
不像有的小孩儿,心里想玩,再被想要巴结的父母哄两句,便又凑上前去。
谭小遥的父亲开着大公司,但总归是外姓人,而且正经生意人很难融入黑白参半的大家族。于是过年过节,上门做客的谭小遥和李寄的境遇差不多。
又小又倔强的小丫头,旁人讽刺一句,她扭头就走,绝不做小伏低,最后发现唯一能亲近的表哥只有李寄一个,便成日跟在屁股后头,哥哥长哥哥短的,死皮赖脸地要一起玩游戏。
时间长了,两人熟悉起来,聚会时自发凑作一对,像两只离群的小兽。
李寄十岁后,每年还回李家过年,直到一年前才断了来往。谭小遥却早在七年前出国读书,两人早已没了联系。
多年过去,谭小遥的脸上仍带着幼时那份娇憨,双眼清澈,想必过得不错。
顺顺利利长大的小姑娘,李寄心想。挺好的,幸亏没姓李,姓李的这帮小孩儿,没人过得上平凡的生活。
思及此,李寄往前走了两步,在桌子这头落了座。
谭小遥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把男朋友扔在一边,一叠声问:“表哥!你竟然和一哲在一处上学!这几年你过得好吗?我回国快一年啦,也没机会去李家找你玩,没想到……哎呀哎呀,世界真小啊!”
李寄伸手握着玻璃水杯,闻言蹙眉:“你不知道?”
谭小遥:“知道什么?”
李寄喝了口水,淡淡道:“我已经不在李家了。”
青年的眼睛深不见底,缓缓从谭小遥脸上扫过,最后与她对视。谭小遥没来由地心下一凉,呐呐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李寄深凝的目光一触即,转眼又恢复平常,不甚在意地解释,“我搬出去了。李家近两年变故不少,你回国后没去接触也好。别去接触,省得惹一身骚。”
谭小遥一时没接上趟,眨巴眨巴眼睛,皱着鼻子佯怒道:“表哥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说话曲里拐弯的,听都听不懂。”
李寄微笑起来:“你也和小时候一样。”
佟一哲半天没插上话,此刻激动地强势插入话题:“我也是我也是,我觉得我也和小时候一样!”
谭小遥不客气地怼他:“你小时候也这么二?”
佟一哲委屈道:“二吗?你不是挺喜欢的?”
“我瞎了眼呗。”谭小遥翻了个白眼,撅着嘴说,“我小时候眼光好着呢,一直说要嫁给表哥当新娘!哼,便宜你。”
佟一哲:“嘿嘿嘿。”
李寄面无表情地想:幸好周泽没来,那家伙自以为吃醋吃得不为人知,实际上写了一脸的“伐开心”。
一餐吃得宾主尽欢。
尽管谭小遥和李家不无关系,但她毕竟不姓李,李寄没有在第一时间抽身离开。饭菜上桌前,李寄又试探了不少次,谭小遥出国多年,吃喝玩乐,确实不清楚李家的事。
不算李家人,没掺和进复杂的争斗,吃个饭聊家常,总不至于出差错。
三个年轻人聊小时候的事、聊学校的事。桌子对面的小情侣还在热恋,腻腻歪歪地打情骂俏,气氛十分轻松。
李寄很久没有过这样单纯的聚会了。他放松身体,靠着椅背,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勺子,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直到快九点,周泽发来信息催李寄回去。三人约好有空再聚,起身离席。
与此同时,城南的别墅里,周淳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亮起。
一张照片转发到了他的邮箱。照片里的三人相谈甚欢,照片后则跟着庄思思的附言
【寄少已到宿舍。晚饭在xx饭店,谭小遥,此人有问题。】
第25章
周淳了邮件,没联系周泽和李寄,只通知庄思思静观其变。
另一头,李寄时常被小情侣约出来吃饭,席间打打闹闹,聊的都是琐事。周泽则烦透了佟一哲,眼不见为净,从不跟去,顶多让李寄含着个小玩意儿赴约以此找存在感,非常幼稚。
周六晚,李寄再次到了佟一哲的微信邀约,去一家很有名的烧烤店。烧烤,很多肉,李寄欣然答应,回头向周泽请求放人。
周泽老大不乐意,威逼着李寄答应回来后要酱酱酿酿,终于让他出了门。
李寄把车停在店旁的小巷里,探头看了眼店外无数等位的群众,对今晚的食物充满期待。摸出手机确认了佟一哲发来的桌号,李寄挤开熙熙攘攘的客人们,往店里走。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包间里只坐着谭小遥一个人。
“一哲呢?”李寄把车钥匙随手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上厕所去了?”
谭小遥没说话,李寄抬眼,正撞上女孩儿微微发红的眼睛。
李寄愕然:“吵架了?”
谭小遥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李寄蹙眉:“到底怎么了?”
“我……”谭小遥咳了两声,嗓子沙沙的,低声说,“一哲临时有事,他让咱们吃,他不来了。”
这理由太奇怪了,李寄笑了声,哂道:“他有事,和我说一声下次再聚不就成了?”
谭小遥低着头,李寄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说实话。”
谭小遥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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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李寄,说:“对不起,我骗你的,表哥。我让一哲别来的。”
李寄:“继续。”
谭小遥咬着嘴唇:“我想请你帮帮我。”
李寄没说话,眼睛里又露出了他们重逢时,那种仔细审视的神情。
谭小遥被李寄看得有点窘迫,几次张口无声,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是我爸爸……”
李寄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谭家生意出了问题?”
谭小遥:“爸爸不肯和我细说……好像是……”
两人相对无言,谭小遥沉默片刻,睫毛上浮起一层湿漉漉的泪水,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昨天听见爸爸打电话,说他和李宇珍合作的业务被单方面中断了,绝大部分流动资金全填在里头。那个项目什么都安排好了,但李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声称没有钱继续投进来,说不做就不做了……”
李寄揉了揉眉心,打断了她:“我和你说过,我和李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知道。”谭小遥坐直身体,手肘搁在桌子上,急切地靠过来,“可是除了你,李家其他人,我甚至没有个电话。表哥,你知道的,在李家,我打小只和你一个人亲,其他人说不定连我名字也不记得……”
“我和李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李寄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你父亲既然瞒着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别管这些事。我告诉过你,少招惹李家,和他们撇干净。”
谭小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怎么能不管?表哥,这是我家里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李寄深吸一口气,耐心地解释:“你怎么管?你一个小姑娘,靠什么管?现在局面很复杂,绝不是单纯的利益问题……”
谭小遥立刻提高声音:“怎么不是?李家的人我还不知道,所有事都是利益的问题!”
李寄眼见说不通,伸手去抓桌上车钥匙,准备站起来:“抱歉,小遥,我的确帮不上忙,你先回去冷静冷静……”
“别走!”谭小遥又急又气,抢先一把按住车钥匙,另一只手去扯李寄的衣袖,“表哥!你还记得你父母是怎么去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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