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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疯沓
他觉得腿下的人又要躲开,难道刚刚有那么一点兄弟情意,被一个红肿的包给破坏了?绝对不行,他要趁胜追击,把自己拳拳的改头换面之心,通过无比诚恳又通俗直白的语言,告诉对方。
“哥,你别躲着我好吗?我发誓,我对天发誓,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也不允许别人再欺负你,无论别人怎么说,无论二叔他们喜不喜欢你,只要我在侯府一日,平江都是你的家,无论你走多远,弟弟我都会把你当成最亲近的家人的。”
薛慕极闪着桃花眼,无比期盼眼前人的肯定回答。
“给我站住!站住!”
忽然冒出一声大喊,薛慕极简直被吓到心脏骤停,他整个人从薛怀咎腿上上滑下来,好在薛怀咎一手扶住他,才没在未来大理寺卿的面前摔个破相。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耽误他讨好认错紧抱金大腿的宝贵机会!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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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停下,薛慕极气呼呼的掀开帘子,扶风与扶云一边站着一个,神情极度紧张。
前面乌压压的一片人,酒铺店面的门口,有个老爷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追打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公子左右躲闪,一边跑一边解释。看热闹的人围着一层又一层,把前路堵得死死的。旁边几家店家放下生意,也围过去看热闹。
薛慕极跳下马车,好容易挤进去,最前排还是太高,挡着他的视线,他只看见一抹湖蓝色,仰头,是楚西酒铺的牌匾。扶风扶云很自觉的把前面挡着自家世子视线的人给推来。
阿哈?
薛慕极揉揉眼睛,真是想不到,能在平江地界遇到一位前世的故人。
这位故人如今的处境……那是相当的不好啊!
只听那老丈愤地用拐杖戳着地面,说,“你不娶亲,来参加我女儿的招亲比试做什么!”
穿着蓝衣服的公子说,“秦老板,你讲讲道理,你刚刚说的是嬴者得酒,没说赢了比试就要娶你的女儿。我只想要你家的酒,可从没有答应你娶亲。”
“这坛子珍藏,是我们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是要给我女婿的,得酒就得娶我女儿,我十年前就说过这句话!”老人更加生气。
“老板,十年前的我才是半大的孩子,从家离着平江远着呢,怎么可能知道你说过什么?我是真不知道,您这是在女儿招亲。求求你别胡搅蛮缠了行吗?”
薛慕极听身边几人议论说,“他是看秦小姐的模样,才吓的赶快撇清干系想逃吧?这秦老头,每年给女儿招亲,嫁妆倒是不少,连家传秘方都送出去了,你说说,次次都有外地的公子参加招亲,每年都是这样,见秦家小姐真容,就用各种理由推脱逃走的!”
“哼,竟是些没担当的男人,秦小姐不就是脸上多了条疤吗?”
“那你怎么不娶?”
“怕天天晚上对着那疤,做噩梦啊!”
“哈哈哈……”
老汉说什么也不让人走了,自家女儿的亲事不能再拖了。
薛慕极站在最前排,思索要不要帮一把。说到底,他挺感激这人的。上一世,这人的哥哥想要这人娶他姐姐,他的驸马爹为了阻止,还带着他跪在摄政王府门前冰冷的地砖上磕头来着。好在这位仁兄的审美比较挑剔,像素莲公主相貌平平在街上一抓一把的除了个封号啥都不咋地的女子,他极其排斥并且执着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到打消了他哥哥的念想。
况且,在他原身的记忆中,还真是认识这位举着拐杖打人的秦老汉与秦家老汉的闺女。
这秦家小姐芳龄三十,是平江城里年纪最大的未婚女子。秦家在平江城开酒楼,生意兴隆,家产富足,但秦小姐的脸上,有一条从左边眉毛到右下唇角的深刻疤痕,是被利器豁开,扭曲狰狞,孩子见了总被吓得哇哇啼哭。
秦老头都快急死了,才摆出这么个局面坑外地人,想着外地人不知情形,能把他闺女给娶了。
可等了十年,所有招亲成功的男人,见过他女儿本人后,都给了他一样的答复,坚决不娶。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那条疤痕是怎么出现的。秦小姐也曾经是个美丽的女子,一夜之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屋里有人喊,“不好了,小姐上吊了……一定是被新夫君嫌弃……”
“哎呀呀,我看是因为老姑娘嫁不出去急的……”
“可不是吗?每年被嫌弃一回。姑娘都是要脸面的……”
秦老汉听闻女儿轻生,了拐杖往酒铺跑,也不管什么女婿了。蓝衣男子也慌了,他哪里有这么丢人过?如果有个缝子,他马上钻进去。
他左右看顾,想要走却被人给围起来,周围人都是指指点点的平江百姓与游人,说他负心汉,说他薄情郎,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最无辜了。就因为贪嘴想要赢那秦老汉的佳酿美酒,半路跳上前楼木台,答对了几道诗词题目,就被这老人追着不放。
薛慕极也奇怪,这人从遥远的西凉来大靖国土,没有提前通知陆摄政王与小皇帝也就罢了,难道连个侍卫都不带吗?万一遇上个刺客一类的,岂不是要挑起两国的战争!
薛慕极对着扶风耳边低语两句,然后从人群中挤到蓝衣公子的身前。
那蓝衣公子根本不会在意多出来一个小孩子,那小孩子拽住他的衣服脚,握着他的手掌心写了个字。
蓝衣公子吃惊的看着薛慕极,薛慕极甜甜一笑,“小哥哥,随我到家中坐坐可好?”
蓝衣公子被人围起来,哪里走得了?围观的这些人,不等秦老汉回来,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他刚要谢过这位小公子的好意,刚刚小公子在他手上写的,是西凉皇族细作的暗语。他的画像,细作营里该是人人识得。这么小的孩子,就被派来当细作,危机重重,九死一生,简直是灭绝人性,他回去,一定要与他王兄好好谈一谈。
他摇摇头,薛慕极说,“秦老头倔强的很,不会轻易放哥哥走的。”
“不知秦姑娘怎么样了……”
你还担心人家姑娘?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西凉康王爷,你好歹也有几个豺狼般的兄弟盯着你亲大哥的太子之位吧,你亲哥把你当成宝贝供着,你这么孑然一身悄么吭声来邻国繁华名城逛夜集真的好吗?
薛慕极不容前人再说话,拉着他就往大路处走。旁边的人自然不允许,忽然,不远处有人喊道:“着火了,着火了,快帮忙灭火。”
热闹连着一个又一个,人们纷纷到旁边去帮助灭火,薛慕极趁机拉着人钻进扶云早早停在路边的马车。
蓝衣男子也就是问问,那酒楼女儿的死活,与他没什么关系。
马车缓缓行驶到主干路。
蓝衣男子上了马车,与薛慕极道谢,见车里还有个人,马车里一根小蜡烛,光芒灰暗,一张脸唯有眼睛比较明显,他乍一看薛怀咎,惊讶的捏了自己大腿,确保自己没有做梦,又捏了胳膊一下,确认自己还活着。
虽然不认识这人是谁,但这人长的,与王兄密室里挂着的画很像。他也不知道他王兄极其珍藏的那画像中人是谁,但他可以确定,那个画像里的人已经死了,不死到现在也要四十多岁,不会这么年轻。
“你……你爹是不是西凉人?”蓝衣男子坐过去,问薛怀咎。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了……
第15章五件事
薛怀咎看着薛慕极,这人是世子带上来的,刚刚他在马车上,也看到扶风奉命去放火,之后世子借机把人给带离那群围观者。
但这人为何刚上马车就问他这么一句话啊?
蓝衣男子贴上去仔细看看,也不是很像,只有眼睛像,他静下心神,刚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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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脑仁疼,连眼睛也不清楚。
薛慕极心里非常不舒服,不知为何,他不太喜欢别人与四哥离着太近。
于是他使劲儿挤进两人之间半人的空隙里坐,蓝衣男子被挤出去,只好坐到对边。
只听薛慕极悠悠说,“康王爷,你微服来平江,也不与雍都打个招呼,究竟有什么目的啊?”
“康……你叫我什么!”蓝衣男子下意识的戒备,他之前还以为小公子是细作,但细作怎敢跟他这么说话?
“别慌,我姓薛,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是好奇,才会帮你脱困的。这是我家二房四哥,他亲爹是我的亲二叔,与你们西凉没有任何关系。”薛慕极顺便介绍了下薛怀咎,虽然四哥长得好看,但莫子康你上辈子是喜欢女人的你看个什么看啊!
薛?平江薛姓,唯有一家。大靖四大侯门之首,平江侯府姓氏。
薛家人怎么会知道西凉细作的暗语呢?难道大哥瞒着皇族又在大靖铺了一条暗线?不可能,平江千年大族,缩在富庶之地经营,几乎没怎么掺和雍都的权势,更不可能冒着与陆钰为敌的风险与他国暗沟款曲。
身份都被人识穿了,莫子康也索性亮开真身说话,“薛公子,我这次来平江,是瞒着我大哥与陆钰的,我有点儿私事,只要你能帮我隐瞒,我可以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但你所求之事,必不能够违常理人伦。我大凉王族向来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这生意,我绝不亏你。”
薛慕极拖着脑袋想了想,“那我要你娶秦家小姐为正妃,你既然在秦爷爷的招亲比试里取胜,你必然要履行你们王族的承诺吧,这个要求也不算违人伦常理,反正,康王府的正妃之位还空闲着。如何啊,康王爷,嗯?”
啥???
莫子康很想回刚刚说的话,他自然不情愿,正妃是要与他在一张床上睡一辈子的,素莲公主那么高贵的身份,他都嫌弃长得平凡不肯接受,前年才摆脱掉与大靖的联姻关系,这位秦小姐,何止是相貌平庸,脸上还带着条疤,真是丑到极致啊。
而且,他为西凉王族,将来婚事十有八九,都是大哥做主,他因为素莲公主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他大哥绝不可能允许他娶个平江民女做王妃的。
可自己这次来平江,必须要找到那个关键人物,他多么艰难,才找到那么一丝丝的线索,了九牛二虎之力,骗了他大哥放在他身边的侍卫,逃出皇城,越过边界,来到平江,怎么能因着这个姓薛的小子,功亏一篑呢!
莫子康左右为难,极度纠结。薛慕极在旁边看戏,心里美滋滋的,再让你胡说八道什么西凉老爹,再让你睁眼瞎胡乱看他肤白貌美的好哥哥。他笃定这位王爷来平江的原因不可与外人知道,要是不趁机狠狠的敲他一笔,他吩咐扶风放火烧他平江地界的民宅之举,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果然,康王爷面带祈求之色,“薛公子,你换个要求,我都应你,这个实在是……强人所难……”
薛慕极举起雪白的小肉手,五个指头伸的笔直。
“五什么?薛公子的意思是……”
“五件事,我要你应我五件事,你先应我一件,剩下四件,暂时我还没有想好,以后想好了,我会托人去西凉京都告诉你的。”
莫子康抽搐嘴角,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讹过呢!可要他娶那脸上带着疤的秦小姐……算了,谁让他有事儿求人呢,倒霉,认栽。
莫子康从腰间摸出一块铜牌,递给薛慕极,说,“康王府的手令,你要是想好那四件事,就让人带令牌来见我,但我要事先说好,你不可再要求我娶秦小姐,娶其他人也不行,我的王妃,必须得是我喜欢的才行。”
薛慕极赶紧把铜牌到袖子里。上辈子的经验来看,莫子康这个人比较单纯耿直,除了对美色挑剔外,没什么坏习惯,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所谓礼尚往来,他从怀里掏掏掏,什么也没有掏出来,人家出门知道带个牌子,自己也要学着点,省的连个贴身之物也摸不出来。
他是不是有点儿太依靠自家暗卫了!
他打个响指,扶风果然从马车窗户外递进一个包袱,都是原身喜欢随身携带的信物。薛慕极在包袱里,摸出一把白玉笛子来,看上去很配他平江世子的身份。他把笛子递上去,“给,我的信物,康王爷,你在平江人生地不熟,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帮忙。”
莫子康想了想,两人已经通过彼此交换信物,达成了同守一个秘密的默契。平江是薛家的地盘,无论如何,薛家的公子肯帮忙,说不定,那条断了的线索就又接上了。
他看看旁边的薛怀咎,两人是兄弟,同乘马车出来游玩,定然是十分亲密,不用顾忌,于是说,“我想找个人,他姓岳。他本是我西凉的前锋将军,立下卓越功勋,在战场上伤了一条腿,不得不解甲回都城。但他回凉都受赏的时候,大殿上忽然发疯,拿着刀到处砍,伤了不少大臣,父皇也险些被刺上。父皇与众臣子感念其功绩,没有降罪,岳将军不得不辞官回乡,可几年前,他忽然就失踪了。他的家人以为他死了,已经立了衣冠冢。我无意中翻出一封信件,得到他还活着的消息,一路跟着线索下来,最后一个提起的地方,就是大靖的平江城。可我找遍城中几乎所有地方,都再没有线索。”
“岳青?”薛慕极眼神一闪。
“没错,薛小公子竟然知道岳将军的名号。”岳青将军是莫子康爷爷那一辈的西凉大将,莫子康没有见过真人,都是听被人口述这人的事迹。没想到这公子比他年纪还小,却一口道出薛将军的名字。
薛慕极原身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前世的谢漫星却知道,当年沈初崇拜的人物不多,掰开数指头也就四位,而其中两位还是西凉人,这位文武双全的岳青将军,恰好就是其中之一。他跟着沈初,也看过不少此人的写的诗词,读起来特别畅快淋漓,有股子领兵决战沙场的傲气与豪气。只是他的结局,忽然在大殿上失心疯,辞官回乡后死的籍籍无名。
按着康王爷的意思,岳青还活着,还极其有可能在平江隐居。要是被沈初知道,他定会跑来平江见他崇拜的岳将军。
想起沈初,薛慕极不由得看看身边这位未来的大理寺卿。四哥哥大概是没多少机会出来欣赏江边风景,因为他自始至终偏着头,透过窗帘的缝隙,瞅着窗外。江水上的花灯漂浮着的确很好看,问题是,好哥哥,您一直歪着脖子不累吗?
看来以后要多带哥哥出来,哥哥的侧脸就像百美图里画的一样好看,他越看越顺眼,尤其是想到若干年后,沈初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会被四哥哥气的找把破剑诉苦的模样,薛慕极微薄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勾起个弯弯月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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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
“难道薛公子有线索?”莫子康看着薛慕极的笑脸,显然会错了意。
薛慕极摇摇头,“没有线索,但我可以帮你打听。我也想见见岳将军本尊是个什么样子。”
莫子康沮丧说,“我大哥早晚发现我找门客化妆成我留在王府的事,我不想牵累我的属下被降罪,必须尽快赶回凉都,最长五天,我就要走了。恐怕我回去后,再也没有独身出皇都的机会。我不想让大哥知道我在寻找岳将军的事。”
“五天之内,我会给你答复。”薛慕极有这个自信,自家暗卫无所不能,查个断了腿人应该不难。平江境内的残疾人应该不是很多。
但他当下,还要莫子康履行约定,先完成答应他的那一件事。
莫子康没有想抵赖,上神旨意让他遇见薛家公子,找岳将军的事又有了希望,他谢过之后,问,“薛公子,你要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薛慕极拽拽旁边还在看风景的薛怀咎,喂喂喂,给你报仇呢,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关心?
无论在马上做手脚的事故,是不是入他所想,无论扶云跟着丫鬟那条线,能查出来什么,他都要那险些让他摔下东崖的人,尝到连累他的滋味,如果可能,他还能顺理成章的往二叔的常新院插人手,这般他就能放一百个心,再也没人能找未来的大理寺卿大人的麻烦了。
薛怀咎转脸过来的一瞬间,薛慕极似乎看到那眼角处的晶亮,好像刚刚又什么水一般的东西从那里划过一样。是月光吗?薛慕极没在意,小手指戳戳哥哥的脸,说,“哥,我请你看戏,明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当什么也不知道,好吗?”
薛怀咎没有摇头,下唇抿了抿,也没说话。薛慕极就当自家哥哥答应了。
莫子康坐在正对面,却是看清薛怀咎那双像极了他王兄密室画上的那双眼睛,刚刚似乎流眼泪来着。看薛小公子,似乎对他哥哥挺好,为什么会哭呢?他无意去管别人家的事,就像他自己家一般,每家都有几笔糊涂账,往往是外人越掺和越混乱。
还是把自己承诺的事情做完吧,“薛公子要我做的事……”
薛慕极双手托住脑袋,一双眸子里满满是童真。
“绑架我。”
第16章信件
“绑架你?”
薛慕极见马车内两人略有惊讶,非常坚定的说,“没错,绑架我。”
莫子康虽然受宠,自幼被太子哥哥保护在羽翼之下,但毕竟在西凉皇宫长大的孩子,勾心斗角的事儿也见的多。故意让自己受伤,然后嫁祸给别人,这不是后宫众女子们争宠时候用烂了的招数么?
只是,他一个外人,薛小公子为何要他掺和上薛侯府内宅的是非?他本能感觉这位小公子此举有下文,问,“你在平江的人脉,比我广的多,绑架你不找你的亲信,为什么非要找我这个西凉的王爷?”
“我的亲信,只有扶风扶云两个,他们还有别的用处,我得再重新找个人。刚刚还愁着找谁,恰巧就遇上了你。你我彼此信任,因为你不想我说出你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跑去与我父亲告密,你帮我演戏,做绑架者,再合适不过。”
莫子康扶额,他撞上什么倒霉事儿啊,得逞最好,要是失败,堂堂西凉康王绑架平江薛侯府公子,传到雍都与凉都,稍有不慎,会引起两国战争,他哥不打断他的腿才怪,但他刚刚作出的承诺要履行,权衡再三,比起娶秦小姐做夫人,他宁可选择陪着这位公子胡闹。他问,“我要如何绑架你?我从未绑架过人。”
薛慕极说,“我过会儿,与你细细说明明儿你绑架我的时辰跟地方,以及逃跑与隐藏的路线,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蒙个面装个劫匪,扛着我上马车,在街上露个背影让过路人瞧见就成。”
薛慕极打了个响指,从马车外忽然钻进来一个人,莫子康吓了一跳,薛慕极说是自己人,扶云把一摞纸与一支笔还有磨好的墨汁放在主子身前。
薛慕极把纸铺开,开始写字,他左手执笔,写的字横平竖直,弯处抑扬顿挫,有点儿书法家的风骨。前世谢漫星出生是左撇子,后来生生被他那驸马爹给改成用右手,变成左右手都能写字,字体完全不同,但他很少用左手写,省的被谢驸马知道又念叨他。
他写完第一页纸,然后又开始写第二张,写完五张一模一样的,把纸折起来,交给扶云。
他没有注意,本来看着窗外薛怀咎的薛怀咎,早早转过脸,静静的看着薛慕极写字,还微微皱了皱眉头。
薛慕极细细交待完绑架计划的细节,在莫子康的住处把人放下。
那个今日下午在跑马场捣乱,与他麻烦的幕后之人,快要倒霉了。
马车缓缓行驶,距离侯府还有段距离,薛慕极又贴到四哥哥身边,思及自己与未来大理寺卿的关系,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点,他应该可以踩着鼻子上脸,稍微的试探一下。
他托着圆圆的脑袋,问,“哥,刚刚在船集夜市,你也看到了平江繁华,这份家业,是薛家先祖的开国功勋,也得益于平江黄金水道与得天独厚的环境地理,更是千年来,历代平江家主的苦心经营,所谓创业不易,守成最难,身为薛家子弟,我们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把家业给守好?”
薛怀咎还是不说话,薛慕极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他继续自言自语,“平江出富商,却不出权宦。千年来与皇都雍城,除了交税,几乎没有什么来往,恐怕在平江百姓眼中,不识雍都,唯有咱们侯府为主。好在侯府不养兵,没有军事力量,与开元萧家与梦泽陆家完全不一样,李氏皇权没必要顾及我们。但土霸王坐久了,难就会自以为是,薛家家主们与雍都越来越疏离,雍都要的税银,也不屑于按着数量上交,雍都吩咐的各种事情,平江侯府也能敷衍就敷衍。”
依旧是没有回应。薛慕极听到外面扶风与门就侍卫打招呼,马车先走二房住处,拐个弯就到常新院了。四哥就要下车,薛慕极忽然站起来,抓住哥哥的手,他得把话问完,得到回答,才能心里有个数。
“我是这么想的,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哥你位极人臣,朝廷有人命你查平江的财税或者行政施为,想要借着平江的错处,治薛侯府的罪过,回黄金水道的经营权利,你会站在哪一边?”
薛怀咎还是不说话,却是眼神微闪,虽然被细长的睫毛遮住,仍然被薛慕极看在眼里。
犹豫。
薛慕极有些沮丧,四哥哥的反应,离着他的期待稍偏。
罢了,有些事儿也急不得,六年还长着呢,他总有办法让眼前人毫不犹豫的说出“站在平江侯府一边。”
……
第二天,满脸雀




嫡子有责 分卷阅读23
斑的蔡大儒,发现台下坐着的学生只有二房的两个。
难道是昨夜船夜市逛得久,早上睡过了头?他找了个侍卫去银枫院催一催,然而侍卫回来说,银枫院的大门上挂了锁。
蔡大儒气的吹胡子瞪眼,薛慕极还是第一个敢逃他的课的学生。他手底下教导出来的皇亲国戚有的是,就算是如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陆钰,小时候听他说课,也都是毕恭毕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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