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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闲丫头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我给你揉揉,能舒服一点儿。”
“忙了一晚了……歇歇吧……”
“不累。”
楚楚一直揉到他身子不发抖了,有力气抬起手来把她搂进了怀里。
“楚楚……我真说过,要正月初九娶你?”
楚楚他怀里点头,不忘赶紧补了一句,“你说了,过年不骗人!”
“嗯,不骗人……就正月初九。”
“那……”楚楚抿抿嘴唇,抬起头来看他,“皇上圣旨咋办呀?”
萧瑾瑜轻笑着拍她,“你还知道有圣旨啊……”
楚楚一下子紧紧抱住他,生怕萧瑾瑜生气,急道,“我就想早点儿嫁给你!”
“那就别管圣旨了……”
楚楚抬起头来,看着微微带笑萧瑾瑜,“真?”
“有我呢,怕什么……”
“王爷,你真好!”
萧瑾瑜轻轻抚着楚楚头发,“这里案子事……再查到什么,直接告诉我吧……”
楚楚眨着亮亮眼睛看他,“这个案子不是景大哥来办吗?”
萧瑾瑜微微点头,“我来查,让他审……”
“为啥呀?”
萧瑾瑜清浅苦笑,“让他查,初九前哪能结案……”
让这一家人家脑子里都惦记着一百多具碎尸时候为他们操办婚事,他想都不敢想。
楚楚笑得甜甜,“这样好!我还没见过景大哥升堂审案呢!”
“我也没见过……”
“真?”
“嗯……”
“那到时候咱俩一块儿看去!”
“好……楚楚,我昨晚还说了什么?”
“可多啦。”
“嗯?”
“我不告诉你!”
“……”
******
初二一早,萧瑾瑜把酒劲儿醒得差不多了,跟楚家人说去探个故交,带着楚楚就出门了。
“王爷,这回是看谁呀?”
“还是我那个侄子,萧玦。”
楚楚抿抿嘴唇,吞了吞口水,“王爷……我掀了他棋盘,他不生气吧?”
据侍卫报,萧玦这些日子再没碰过棋子。
萧玦早对那盘残局烂熟于心,他若还惦记着,不可能摆不起来。
只有一个解释,这丫头还真鬼使神差地解了他这个结。
“不会……”
“那他脾气也挺好。”
“他一向脾气很好。”
******
楚楚一下马车就看见上回被侍卫撞开那两扇破木门还躺地上,院门口还是一堆枯枝败叶,里面一片死寂。
楚楚拉拉萧瑾瑜袖子,小声地道,“王爷,你会给他压岁钱吧?”
“嗯?”
楚楚指指地上破木门,“过年了,他都没钱修院门。”
萧瑾瑜轻蹙眉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田管家就闻声迎了出来,一脸又惊又喜,“安王爷,您来了!”
萧瑾瑜声音微沉,“门是怎么回事,真等我来给他修吗?”
田管家忙摆手,“不敢不敢……是我家王爷吩咐,不让修……”
萧瑾瑜眉梢微挑,“为什么?”
“这……这老奴哪敢问啊……”
“他人呢?”
田管家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才道,“屋里呢,您去看看,劝劝吧……一直那样,谁受得了啊……”
一直哪样?
萧瑾瑜轻蹙眉头,侍卫没再报什么异常,能有什么事……
进到楼里,推开萧玦房门,萧瑾瑜一眼看去立马明白了。
萧玦卧房是推门见床,门这么一开,正看见萧玦一/丝/不/挂地躺一张铺着殷红床单大床上,一个只穿了件肚兜女子跨坐他两腿间,两手托他苍白细弱腰下,女子天鹅一般修长颈子低垂着,埋头他枯瘦两腿之间,线条柔美流畅腰背有节律地起起伏伏,喘息盈盈,萧玦却平静得像是这正被卖力伺候着身体根本就是别人一样,微微颔首,满脸淡漠目不转睛地看着。
难怪侍卫没再报异常,一次交|欢,居然折腾到这会儿了……
门突然大开,女子吓了一跳,慌地丢下萧玦,扯起被子把自己身子裹了起来,尖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躺床上萧玦慵懒地转了下头,毫不意自己枯骨一般身体赤|裸着晾众人目光下,漫不经心地道,“七叔,有失远迎了……”
女子花容失色,裹着被子就跪床上直磕头,“七……七王爷千岁!”
萧瑾瑜脸色沉得吓人,“出去。”
“是,是……”
女子连鞋也没来得及穿,裹着被子就从卧房后门跑了出去。
楚楚看得呆原地,萧瑾瑜都进去拉开床上另一床被子把萧玦一片冰凉身子盖起来了,楚楚才回过神来,赶忙跑到萧瑾瑜身边。
萧瑾瑜阴沉着脸色看着萧玦,“这女人是谁?”
萧玦勾起嘴角,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侍妾,绣娘……美吧?”
萧瑾瑜深深吐了口气,沉声缓道,“你这些日子,身子可好些了?”
“好不好……”萧玦冷笑,盯着萧瑾瑜腿,一字一句地道,“七叔,你就是比我废得轻那么一点点,也不过一样是个废人,轮不到你可怜我……”
作者有话要说:没忍住,又欺负王爷咯……
ps,本周榜单一万五,随榜,隔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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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 52四喜丸子(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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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原本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萧玦。
上回见他时候,他是靠榻上,裹着狐裘一动不动地盯着棋盘,楚楚根本没留意他身子。刚才门一开,乍一看到这个人完整**,发现这个人骨架长得格外好看,修长匀称又挺拔饱满,但因为太久不动,腰骨往下皮肉萎缩得厉害,连累上半个身子也枯瘦得触目惊心,整个身子就只剩下了这一副好看骨架,被惨白单薄皮肉包裹着,细弱得就像张一戳就透白纱似。
看到他被那个漂亮女人托手上侍弄着时候,楚楚有种很怪感觉,就好像眼前这个人上半个身子还挣扎着吃力地活着,下半个身子早已经是具散发着腐气尸体了。
死人身子楚楚见多了,可这样活死人她还是头一回见,直把她看得全身凉飕飕,汗毛竖了一片,凑萧瑾瑜轮椅后面小心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突然听见这活死人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楚楚心里像是被狠掐了一把似,疼得一下子醒过神来,一步窜了出来,站到萧瑾瑜身边怒气冲冲地瞪向萧玦,“他才不跟你一样呢!”
萧瑾瑜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把眉心沉下来,张手把楚楚往后拦了一拦,“楚楚……”
萧玦一抹冷笑挂瘦得凹陷脸上,幽深目光玩味地看着楚楚,“不一样,哪儿不一样……你还没碰过他吧,你知道他风湿有多重吗……早晚有一天他还不如我……”
“你胡说!”楚楚又气又急,小脸憋得通红,“他好着呢!比你好……比你好多了!”
萧瑾瑜没来得及开口,萧玦笑意又深了一重,“好……他要不是王爷,要不是大权握……他还好?”
“他就是好!怎么样都好!”
萧玦笑出声来,笑得身子发颤,“怎么都好……好……我告诉你,嫁个瘫子好了……随你怎么摆弄,爱干什么干什么……你还没试过吧,不难……就像你刚才看见那样,试试啊,不懂地方也好让绣娘教教你……”
“萧玦!”
楚楚本来气得差点儿要去捂萧玦嘴,突然被萧瑾瑜这一声厉斥吓了一跳,赶忙转头看他,就见萧瑾瑜脸色煞白,手紧抓着轮椅扶手,握得指节发响,目光冷厉如刀地盯着笑得喘不过气来萧玦。
“王爷……”
萧瑾瑜盯他看了一阵,萧玦喘得胸膛起起伏伏,还喘息空挡往外挤着刺耳笑声。
“我不会再来,你好自为之。”
******
出了院子上到马车里,萧玦那像哭一样笑声才彻底散干净。
天阴得很沉,再沉也没沉过萧瑾瑜脸色。
侍卫把萧瑾瑜搀到竹榻上躺下来,马车刚动,楚楚就趴到榻边,拉起萧瑾瑜冰凉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王爷,你别生气。”
萧瑾瑜勉强苦笑,抬起另一只手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楚楚抿抿嘴唇,“王爷,我能帮你报仇。”
萧瑾瑜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报仇?”
楚楚点点头,“要是那一百多个人是吴郡王杀,或者是别人帮他杀,你就能像上元县杀季县令那样杀了他吧?”
萧瑾瑜微惊。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杀人话,可先前说这样话时候,她都是一副嫉恶如仇模样,一听就是随口说说解恨,这回却说得平平静静,很是认真。
萧瑾瑜半坐起身子,眉心微沉,“楚楚……你查到什么了?”
楚楚眨了眨眼睛,“你先说,你杀不杀他?”
“宗亲犯法,罪加一等……若真是他干,我绝不会姑息。”
楚楚这才放心地道,“他刚才被那个女人抱着时候我看出来了,他是腰骨断了,就是第一节和第二节地方,正好跟那些尸体断得一样,你说巧不巧?”
萧瑾瑜眉心紧了紧。
他知道萧玦腰骨断了,那是三年前被判谋反当天打脊杖打,不知执杖差役得了谁授意,萧玦腰上一处连着狠打了几下,活生生打折了腰骨,废了他半个身子。
那会儿正赶上萧瑾瑜被害中尸毒昏迷,等萧瑾瑜醒过来时候,他已天牢里躺了大半个月,再有几天就要问斩了。
本来皇上为这案子烦得挠墙皮,严禁任何人为萧玦说项,可萧瑾瑜赶进宫时候还虚弱得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把皇上着实吓得不轻,忙不迭地就答应让他再查一遍了。
案子是薛太师会同三法司一起办,证据确凿程序严谨,萧瑾瑜花了将近一年时间才找出漏洞帮他翻了案,期间没见萧玦一面,案子一翻萧玦就离京了,所以萧玦到底是伤哪块儿腰骨上,萧瑾瑜先前还真不知道。
“楚楚,一会儿你先回家……景翊回来了,我去衙门找他谈点事。”
“我陪你去。”
“不用……我谈完就回。”
“那……你早点儿回来。”
“嗯……”
******
年初二,按着萧瑾瑜吩咐,衙门里人还都放假,萧瑾瑜到时候,整个衙门里除了少数几个看门扫院子仆婢,就只有一大早从京城回来景翊了。
景翊把萧瑾瑜带到后衙一间客房,指着屋里书案边一口箱子,颇得意地轻勾着嘴角,“吴郡王案有关案卷记录全这儿了,保证只多不少。”
萧瑾瑜过去掀开箱子,看着里面摞得齐齐满满案卷,微微点了下头,伸手拿出一叠细细翻着。
景翊抱手站一边,盯着萧瑾瑜侧脸看了一阵,皱起眉头,“你脸色怎么难看这样啊,生病了还是生气了?”
“生气,”萧瑾瑜头也不抬地浅浅一叹,“差点儿被萧玦气死……”
景翊一愣,“萧玦气你?别逗了……他可是粘着你长大,谁敢气你他都跟谁急啊!”
萧瑾瑜没说话。
景翊说是事实,但他方才吴郡王府听见也没有假。
景翊看着那口箱子苦笑,“光看三年前你刚出事那会儿,他能把两万大军往岭南一撂就跑回来看你,皇上连降他三级都没把他赶回去,我还以为他早晚得把吴江活儿抢了呢……”
就是因为急着赶来看他,萧玦擅自离开驻地返京,匆忙中给了有心之人绝佳时机,不声不响地就栽进了那么一个严谨又巧妙布局里,险些丢了性命。
萧瑾瑜无声轻叹,向景翊扬了扬手里卷宗,“所以我得弄清楚,他气我干什么……”
“成,你慢慢看,我得找个有点儿人气儿地方睡觉去了。”
“等等……”萧瑾瑜叫住景翊,从怀里拿出一个薄薄折子本,“立即把这个送回京,务必面呈皇上。”
景翊刚看见折子本封皮就惊了一下,这种式样封皮折子一年都出现不了几本,二品以下官员连往这样折子本上写个字都是要掉脑袋,“又出什么事儿了?”
“大事……你速去速回,这里案子我会查明,但还需你来升堂。”
“你放心。”
******
屋外下着细密冷雨,天阴得像烧糊锅底似,萧瑾瑜点着一盏灯,坐书案后一页页翻看那一箱子案卷。
这些案卷三年前都看过,他还记得清楚,可还是边看边随手记下些字句,从中午一直看到夜深。
屋里本就不暖,外面又是个正月里阴雨天,僵坐得久了,萧瑾瑜风湿犯得厉害起来,不得不捧着纸页靠椅背上看,目光扫见一行字,勉强立起脊背捉笔想要写下来,手刚握住笔,笔尖还没点纸上,手腕突然一阵刺痛,手指一松,笔就掉了下去,一下子纸上手上衣摆上划下一道连贯墨迹,后“啪嗒”一声掉到地面上。
萧瑾瑜无声苦笑,三年前身子为不济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萧瑾瑜弯腰想把笔拾起来,哪知刚弯下一个浅浅弧度,整个脊背就窜过一阵强烈疼痛,疼得身子一颤,拿手里案卷顿时散了一地,眼前一黑就往前栽了下去。
“王爷!”
萧瑾瑜刚往前一栽,身子就一下子被一个柔软力量扶住,半扶半抱地送回椅背上靠好。
萧瑾瑜微愕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儿冒出来楚楚,“怎么到这儿来了……”
楚楚麻利地捡起笔,敛起案卷,齐齐地摆到桌上,蹲到他身前隔着衣服小心地抚着他膝盖道,“你这么晚还没回家……天下雨了,爷爷说你风湿肯定要犯,我就拿药酒来给你揉揉……”说完像是怕萧瑾瑜赶她走似,赶紧补了一句,“我给你揉了药酒就走,不耽误你办正事!”
萧瑾瑜心里微热,整个冰冷发僵身体好像也跟着有了点暖意,疲倦一下子全涌了上来,眼皮都有些发沉了,“好……”
楚楚把他搀到里屋床上,给他脱了衣服,从后颈开始不轻不重地揉着。
萧瑾瑜静静俯卧着,楚楚揉到他肩胛骨时候轻轻换了她一声,“楚楚……”
“哎。”
“萧玦说那样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那个人是疯子,说全是疯话,我才不听他瞎说呢!”
萧瑾瑜沉默了一阵子,才道,“奏请皇上改婚期折子已经让景翊送去京里了……”
“好!”
“只要没拜堂,你随时可以反悔……”
“我现就后悔啦。”
萧瑾瑜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被楚楚揉抚着脊背顿时绷紧起来,“你……你后悔了?”
“嗯……我那天要是跟皇上说,让你马上娶我就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萧玦木有那么可恨啦……
ps,是幻觉吗,肿么怎么看都有种萧玦对小金鱼一往情深赶脚……tz 小金鱼是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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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 53四喜丸子(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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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认真地揉过萧瑾瑜身上每一个受着疼痛折磨关节,等到楚楚仔细地揉过他微微红肿脚踝,萧瑾瑜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连帮他穿上衣服盖上被子都没把他弄醒。
从上元县出来以后,还是头一回见王爷累成这样,睡得这么沉还皱着眉头,苍白脸上满是疲倦,连呼吸都是时急时慢,好像睡梦里还想着什么很重大事情。
他办案子比董先生讲那些神捕们办案子都大,他办公事或者想事情时候楚楚绝不敢去打扰他,哪怕他是睡梦里想事情,楚楚也生怕惊了他,不敢像往常那样凑到他怀里,就只小心翼翼地躺到他身边,捏着他一小片衣袖睡着了。
睡得正迷迷糊糊时候,捏手里衣袖突然一动,手指间一空,虽然动得很轻,楚楚还是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地看见萧瑾瑜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赶忙一骨碌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王爷……怎么啦?”
她眼皮明明沉得抬不起来,却还努力睁着,模样可爱得很,看萧瑾瑜眼里却是一阵心疼。他根本不想惊醒她,可没料到这么晚了她还睡得这么浅。
萧瑾瑜扶着她肩膀放她躺回去,给她拉好被子,拂开垂到她额前碎发,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轻拍着她身子,“我有点事要做……睡吧,我就外面。”
“唔……外面冷,你多穿点……别生病……”
“好。”
被萧瑾瑜轻拍轻抚哄着,楚楚很就睡熟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里翻身想窝进那个熟悉怀里,扑了个空,一下子就醒了。
屋里灯已经熄了,能清楚地看到一道昏黄光亮从门缝底下透进来。
天都蒙蒙亮了,他还外面?
这么久,外面炭火要烧光了吧?
要是着凉,又得大病一场了……
楚楚这么想着,一点儿睡意都没了,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一走出去就看到萧瑾瑜坐外间那张书案后面,微蹙着眉头,专注而迅速地看着手里纸页,看完一小沓就摞到手边,已经摞了高高三叠了。
那个放他近旁炭盆里没有一点儿火星,看样子早就已经冷透了。
楚楚抱着一床被子轻手轻脚走过去,蹲下来裹到萧瑾瑜腿上,萧瑾瑜全神看着手里案卷,直到楚楚把被子围上他腰,他才惊觉楚楚存。
楚楚一直把被子裹到他腋下,把他裹成了个粽子,又抓起他冰凉手揣进自己怀里暖着,微微嘟起小嘴看着他,“爷爷说了,你不能受凉,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呀!”
萧瑾瑜脸上微微泛红,“对不起……”
楚楚腾出一只手,心疼地摸上他熬得发青眼底,“你得睡觉了。”
萧瑾瑜浅浅苦笑,把手轻轻地从她怀里挣出来,拍了拍放他轮椅另一侧那口箱子,“我得把这些看完……时辰还早,你再去睡会儿吧。”
“还有一半呢,得看到啥时候呀!”
楚楚一急,向他摊桌上正看那页纸上扫了一眼,刚巧扫见了一个熟悉名字,一愣。
“王爷……这个萧玦,就是吴郡王吧?”
萧瑾瑜也不避她,轻轻点头。
“那这一箱子……都是说他?”
萧瑾瑜又点了点头。
楚楚看着那张用标准卷宗格式写得密密麻麻纸页,咬了咬嘴唇,恨恨地道,“他肯定以前就干了可多坏事儿了,王爷,你这回一定得重重罚他,判他个大罪,让他到阎王爷那儿胡说八道去!”
萧瑾瑜觉得像是被刺了一下似,身子微微一颤,轻蹙眉头,伸手把楚楚揽到了身边,深深看着她,“楚楚……他以前从没干过坏事。”
萧瑾瑜说得格外严肃郑重,光是那沉沉语调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这要是搁到别事儿上,楚楚兴许立马就点头了,可这会儿楚楚还是犹豫了一下,盯着桌上纸页扁了扁小嘴,“那怎么有这么多卷宗是说他呀?”
“他是被人陷害。”
楚楚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陷害?”
萧瑾瑜轻轻点头,喉结微颤了一下,声音又沉了一些,“他原来是个很厉害将军,当朝年轻将军,每战必捷……后来被人陷害入狱,我替他翻了案,但已经很迟了……害他成现这样子。”
楚楚小心地看着脸色发白萧瑾瑜,“那……他是因为怪你救他救晚了,才对你……那样说话?”
“他从不对我那样说话……”
“可他就是说了,咱俩都听见了!”
萧瑾瑜轻抚着楚楚腰背,牵起一丝苦笑,“所以我查原因。”
楚楚拧起眉头,看着强打精神还是满脸疲惫萧瑾瑜,“王爷,你跟他特别亲吗?”
萧瑾瑜认真地点头。
“那……他要是凶手话,你怎么办呀?”
“依法严办。”
楚楚一下子笑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官!”
萧瑾瑜轻轻苦笑,浅浅叹气,把一片僵麻脊背缓缓靠到椅背上,缓缓合上眼睛。
若真是萧玦干,他倒宁愿自己当不是个管刑狱官……
自从给萧玦洗冤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被一个案子折磨得这样心力交瘁了。
这里每一页案卷内容其实都一直牢牢记他脑子里,可他就是生怕忽略什么,弄错什么,宁可从头到尾再看上一遍。
而一看这些,当年后悔自责痛心就再一次把他勒得紧紧,累得筋疲力都没法入睡。
他很清楚再照着这个牛角尖钻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楚楚……”
“嗯?”
“跟我说说那些尸体吧……”
“现?”
“嗯……”
“我不告诉你。”
萧瑾瑜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噎了一下,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为什么?”
楚楚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到床上抱着我,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让我哥和我爹都不告诉你!”
“……”
******
萧瑾瑜脱了外衣躺到床上,楚楚钻进他怀里,抱着他腰他胸口心满意足地蹭了两下,萧瑾瑜一片冰凉身子都要被她蹭热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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