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有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马来福
第5章 求求你,买了我吧
朱时泰本来觉得自己今天流年不利,还想着委曲求全。一听到是银子的事,立时松了一大口气,觉得云开月明万里晴空。
“啊哈哈哈,银子么,我也没有多少。”朱时泰呲牙尴尬道:“平时我自己花用就不少,你也知道,我断不了要去喝花酒应酬。殿下要用银子,我尽力而为就是。”
朱宇斜着瞥了他一眼,不屑道:“本想带你发点小财,看你这样子,还当我要敲诈你的银子不成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田义在一旁,将朱宇的话语表情都看在眼中。心里惊叹不已,裕王真是不得了,明明府里都要揭不开锅,讲话却仍是大气磅礴。不怪田义大惊小怪,那是他没见过后世的微商,什么都敢吹。
面对朱宇的不屑,朱时泰立时羞愧的脸红,感觉银子少了都拿不出手。
“不瞒殿下,我咬咬牙也能凑出五千两!”朱时泰瞪着两眼道,只求裕王能看得起自己。
“哦,那回头就让人把银子交到我府中,算你一成的股,到时你只等分银子便是了。”朱宇眼都不眨,一副很看不上的样子。
朱时泰还能说什么,除了无地自容就是自卑。他心里只剩下哀叹,国公家世比不上皇家啊。
“不知道殿下要做些什么发财可能告之于我。”朱时泰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对此朱宇本是想投入皇庄之中周转,但是如此轻易得手五千两银子,让他心思活动起来,有了新的主意。
“也没什么,就是赚些小钱补贴家用而已。”朱宇表现的并不愿多说,却又抬眼看了朱时泰一眼道:“既然你问起,那就让你出些力。在京中找几家店铺,让孟冲盘下。”
对于朱宇的态度,朱时泰更是显得小心。
“盘下店铺之后呢,还有什么事是我可以效劳的”
“你确定你要出力如要出力,可不能反悔。”朱宇目光挑剔的在朱时泰脸上审视道。
朱时泰觉得裕王殿下如此看不起自己,一定认为自己是个纨绔,脸上顿时血往上涌。
“殿下用得着我,我当然会全力以赴,怎么可能反悔!”
“好,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朱宇笑了起来。
呃,朱时泰忽然有种想反悔的冲动,但是刚刚说出去的话,怎么能自己打脸。
不过他也很光棍,大不了丢些人罢了。反正自己家是世袭的成国公,裕王殿下还坑不死自己。
“有什么吩咐,殿下有何难办的只管说,我一定给殿下办妥当。”朱时泰硬着头皮道。
朱宇对朱时泰抛出一个我欣赏你的表情,才缓慢道:“首先,这几间铺子都不能小,至少要占地不能低于一亩……”
在他的构想之中,最初只是要卖卖鸡蛋牛奶之类。但朱时泰这一送上门来,又让朱宇萌生了新的想法。
大明朝的商业已经相当发达,商品的生产流通方面,除了长江运河在内陆形成循环流通,海外的商品也通过走私流入国门。因此,各式各样的商品种类也极大丰富。
故此,要做就做得大一些。他要在大明的京城里开上几座超市,那可是日进斗金的项目。两人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国公世子。这种大明顶级的纨绔天团组合,真的不会有更厉害的了。
关键是,这样做的本钱也不会高,到时将档位租出去光收租金,都能收得手软。
朱时泰初始之时,听裕王殿下的话,还有些不太明白。等他听懂什么是超市,如何布置又如何运作之后,不由得暗自
第6章 发生何事
小女孩的年龄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而朱宇现在的身体也只不过十六岁而已。
听到小女孩管裕王叫大哥哥,那门子吓得全身筛糠。心里直叫小祖宗,敢把裕王叫大哥哥,岂不是你自己成了公主!
不只是门子吓坏,随侍的太监田义也眉头挑起,看向小女孩的目光有些不善。
朱宇却不以为意,他来到大明之后,没有亲近之人总感觉十分压抑。现在有这么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女孩叫大哥哥,立时心中就是一暖。
微微一笑,朱宇问道:“你知道我是裕王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李,我爹管我叫彩凤,今年十岁。”小女孩唧唧呱呱的,声音清脆好听,“我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叫,可不会写。大哥哥要是让我写出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听到小女孩话语天真有趣,朱宇哈哈一笑。
田义和门子两个,看到裕王殿下心情不错,自然都不敢造次,只当让王爷散心吧。
“好名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朱宇更是高兴。
然而田义和门子,还有两名侍卫,看向朱宇的目光之中却有些耐人寻味。不管是不是男人,只要懂些诗词,就明白这两句诗很是暧昧。
“那大哥哥要买我吗我不贵的。”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看着朱宇,简直让人拒绝不能。
听到这可爱的小女孩这么说,朱宇眼窝不由一酸。这孩子经历过什么样的苦日子,才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希望爹爹将自己卖掉,缓解家中的压力,说懂事是真的懂事,但却让人倍觉心酸。
朱宇忽然看向旁边的汉子,瞪着对方道:“你这么大的个人,连自己的女儿也养不活吗我看你有手有脚,身子健康,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田义等人也用一副嫌恶的目光看向汉子,使得汉子无地自容。此人嘴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辩解之辞。
小女孩看众人有责备父亲之意,急忙替其辩解。
“我家里闹了蝗灾,田里的庄稼都让虫子给吃了,活不下来才来的京城。爹爹一个人带着我,没日没夜的干活,也只能挣来两个窝窝。他怕养不活我,所以才要将我卖掉的,这样我也能有饭吃。大哥哥,你可不要错怪我爹,他、他很不容易的。”
在小女孩的纯净目光之下,朱宇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货。如果有一比的话,和那个能说出‘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倒有些相似。
如今大明立国百五十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北方俺答汗屡次扣边,九边损兵折将。南方倭寇骚扰不断,甚至深入内陆之地。南北夹击之下,整个大明风雨飘摇,几有亡国之相。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一个普通人身为大明的皇子,去这样质问一个平民为何吃不饱,这简直是一种羞耻。
咳嗽一声,朱宇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父女就留在我府中谋个差事可好。”
那汉子听到朱宇的话,大喜过望,拉着小女孩就要磕头。
朱宇心里有愧,伸手拦住,“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擅长一些什么。”
“谢过恩公!小的姓李名伟,祖传的泥瓦手艺。这是小女李彩凤,虽然粗笨,但是端茶倒水还是可以的。”中年汉子李伟激动的嘴唇都抖了。
朱宇点点头,对田义道:“他们父女,就交给你来安排。”
说罢,朱宇便进了府中休息,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今天说了这么多的话,朱宇已经很疲乏,更是觉得头脑之中疼的嗡嗡响,脚下步子都显得虚浮。
回到自己的书房,朱
第7章 不敢多想
裕王虽然贵为亲王,但也没见过这位朝中的重臣欧阳德。
欧阳德身为儒学大家,最重礼教。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对于立太子之事,也极力主张‘嫡长子继承制’,以此为国本巩固的前提。
不管欧阳德是为了自己的坚持,还是为了家国天下,都对裕王有利。何况这次老大人病倒,是替自己的生母康妃争议丧事礼仪而气病的,那更不能无动于衷。
此时朱宇也完全将自己看成了朱载垕本人,虽然欧阳德故去了,但身为裕王,他必须有所表示。
“欧阳大人于我有恩义,无论如何也要去送一送。备车,咱们去吊唁。”他吩咐田义道。
田义面露难色,言语都有些磕巴“裕王殿、殿下,陛下最恨的,就是皇子结交大臣。如果殿下去了尚书府,恐怕会遭人非议啊。”
“人都卒了……还怕什么遭人非议。本王去了那里也不会多事,只是去送老大人一程。不必多说,备车。”朱载垕声音低沉微微皱眉,语气加重道。
一股压迫感,压得田义几乎喘不上气。他从来没有想到,裕王会有如此威如渊狱的一面。
惊得他打个冷战,急忙答应一声便跑出去安排。
小姑娘李彩凤吓得不敢出声,悄悄的咂舌做了个鬼脸分外可爱,可惜朱载垕没看到。
车一备好,朱载垕便带着田义和侍卫直奔欧阳德的府邸。
欧阳德卒了的事情已经传遍朝野,前来吊唁的门生故吏排出很远。其中很多都是朝中要臣,不乏一些实权人物。
当裕王朱载垕的马车到了胡同口的时候,立时在人群之中引起一些骚动。
大家的目光看向裕王马车,目光有些莫名的意味,甚至就连丧事的悲伤气氛都淡了两分。
朱载垕下车,众人便主动让开一条通道。其中许多人,眼中甚至有着兴奋之色。
裕王终于露面,这代表着裕王领了这份情。将来裕王如能登上大宝之位,他们这些身上有着欧阳德印记的人,便都会受到提拔重用。有人想到,欧阳德大人撒手人圜之际,还给众人留下如此福泽,便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步入大堂,欧阳家的人迎上来,其余的门生故吏都无声的退开。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表现的亲近。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自然而然的便都闪到一旁。
朱载垕慰问家属过后,在灵堂之上拜了三拜。整个吊唁的过程当中,除了与欧阳德家中之人简单交谈了数语,就没有与任何人说话。几乎如同匆匆过客,既不悲痛也没那么隆重。
惟有一点还算和谐的是,在场的官员人等,都相当的理解朱载垕。虽不至于目光之中流露出关爱智障的神情,但是摊上一个整天要成仙的皇帝老爹,那是肯定够受的。
正当朱载垕刚刚出了尚书府的大门,正要坐回马车之时,迎面又是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驶了过来。
田义看到这辆马车,脸色就变了。
“殿下,这是景王的车驾!”田义低声对朱载垕道。
眉头一挑,朱载垕的神色微微波动,“不理他。”
朱载垕不想惹事,但是景王朱载圳这个只比他小三个月的弟弟却没想放过他。
“咦这不是三哥吗,早就听说欧阳德老大人对三哥关心有加,原来是真的。”景王已经从车厢之中
第8章 心选之人
朱载垕并非有意吓唬田义,自大明开国后,太医们的官职就基本世袭。把自己的性命交到这样一群人的手中,就等着药到命除吧。
幸好自己停了药,不然的话自己是什么样的后果,谁也说不准。
他这里打道回府,另一边的景王朱载圳可是心中七上八下不得安宁。朱载垕说的话,他是真听进去了。不顾尚书府众人不善的目光,四皇子朱载圳草草的进府吊唁一番。心神不宁之下,居然都没理会家属的回礼,转身就走。
手脚发抖,甚至全身酸痛的毛病他也一直都有。有时头痛欲裂,又晕乎乎的象是被人敲了一锤子似的,耳中不时的嗡鸣不已。当他想到大皇兄早夭,二皇兄去年病故,心里就异常的不踏实。
而今三哥朱载垕又说出这些话,互相一印证,就是想不信也难。原本景王对于朱载垕还有些幸灾乐祸,现在都化成了一头虚汗。有一点他是明白的,皇位是好,但是小命都没了,争这皇位又有何用
皇城西苑之中,黄锦正候在永寿宫的寝殿外。
当!
殿中一声悠长的玉罄响,黄锦急忙撩起衣襟快步进了寝殿内。只见殿内的纱缦之后,隐约盘坐一人,长发披散在身后。
“内臣恭喜陛下,此次出关,想必功力又有所精进,长生大道定是更进一步。”黄锦立时马屁如潮的称颂道。
“好了黄伴伴,这些闲话不用多说,外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嘉靖一派仙风道骨,说话都好象不带一丝烟火气。
黄锦躬身道:“是,内臣奉陛下口谕训斥裕王,他说欧阳德这老头不知进退……。”
将朱载垕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没有改一个字。
嘉靖点点头道:“这孩子性子木纳,素来让我担忧,能说出这番话,也是不容易。”
“之后裕王带人去了皇庄,显是罚俸一年,让王府有些拮据。”黄锦接着汇报道:“另外,礼部尚书欧阳德大人卒了,裕王和景王都去吊唁……”
小心翼翼的瞧了嘉靖一眼,黄锦才继续道:“景王拦下裕王,斥其勾结大臣,裕王却说……却说……”
“说!”嘉靖见到黄锦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的催促道。
“他说大皇子哀冲太子早夭、皇次子庄敬太子去年因病薨了,而他自己也是病痛缠身,根本没有别的心思。”黄锦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道。
嘉靖再也保持不住仙风道骨的样子,豁然站了起来,在纱缦之后踱了数步,如同困兽。
“这个逆子!”嘉靖怒不可遏,声音也变得尖利,“他竟敢、竟敢这么说,难道他就不怕我治他的罪吗!对了,景王是如何应答的!”
黄锦暗中叹了口气,却又不能不说,“景王当时就呆住,显是裕王所说的病痛,他也……同样有。”
猛的停下脚步,纱缦之后的嘉靖整个人似乎僵住。
殿中异常安静,黄锦连呼吸都要忍着。
半晌,嘉靖才释然一笑,摇头道:“朕为天下共主,又贪长生久视之术,不得不有此磨难。天道平衡,一因一果有得有失啊。若是他们自己能象朕一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想必也能躲过此劫吧。”
“陛下也有难处不足为外人道,内臣看在眼里,深知陛下苦衷。”黄锦心中发寒,但嘴里却是另一套说辞。
嘉靖缓缓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此时,又有小黄门通报,说严嵩严阁老求见。
黄锦侧立一旁,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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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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