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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尔颖逸
白哲抬手,却在离慕景铄肩头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无声的叹息一声,缓缓回,“绝境往往也是生机。”
闻言,慕景铄回过头,定定的看着白哲,怔怔的问:“什么生机?”
“东宁和南靖即便真的出兵,大兴也未必会败,战事若起,他们国家的国力也会被大大消耗,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前,他们不敢贸然开战。只要东宁太子和南靖皇子安全回国,大兴再做出适当的让步,另外两国就不会起什么风浪。”
慕景铄想了想,觉得白哲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
白哲浅笑:“你是关心则乱。”
慕景铄笑笑,突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到白哲手里,“这个给你,算是送你的回礼。”
“回礼?”白哲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他送过礼呀!
慕景铄抬抬手,露出那枚银白护腕。
白哲打开木盒,有一瞬的失神,随口问道:“这软玉的颜色真是很罕见,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向能言善道的慕景铄,这次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送你什么好,你身居相位,什么都不缺。你素来喜欢白色,软玉最符合你的气质,白色最配你。所以我才让人打造了这支发簪你喜欢吗?”
白哲目光不自觉柔和了一些,“挺好的。”按照白哲一贯淡漠的性格,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这发簪慕景铄一直随身带着,今日交到白哲手上,也算了却一桩心事,然后他便回府了。
慕景铄离开的时候,黎羽刚好从外面回来。在丞相府见到他,黎羽并不奇怪,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来大概是为了使臣失踪的事。黎羽进去的时候,白哲正在正厅等他。
黎羽低头汇报:“主子所料不错,丹砂在临州分部的人确实被动用了。”
白哲淡淡的“嗯”了一声,“可有留下了痕迹?”
黎羽道:“主子放心,丹砂的人做事一向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属下查这些事的时候,也花了不少力气。”
“事无绝对,凡是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白哲将手边的一封信,递给他,说道:“你安排可靠的人把这封信送到羡州,交到丹依手上。”
黎羽虽然不知道主子让送这封信的目的,却隐约能猜到个大概,不确定的问:“主子,难道这件事和丹依姑娘有关?”
毕竟能够号令丹砂的,只有主子和丹依姑娘,可他实在想不明白,丹依姑娘为什么要和主子作对抢人。还有,过了这么久大兴的军队都没找到人,丹依姑娘会不会已经把人杀了?当初劫人的时候主子就曾今嘱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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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生擒,不可下死手。
黎羽有些犹豫道:“主子,您为什么不下令直接将那几个人就地处决,这样一来,大兴和东宁、南靖必定会有一场大战,我们只需坐渔翁之利。”
白哲摇头:“他们不死,此事还可以有缓和的余地,若他们真的死在大兴,这场三国之战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到时候,即使大兴败了,东宁和南靖也是惨胜。”
黎羽更加不理解了,“这样不是刚好对我们有利!”
白哲分析道:“三国之争,若是单独哪一方获利,各国间权利的天平就会被打破,他们会因为危机感而放下以往的恩怨,达成盟约。那不是我想看到的,而且,就算娄墨轩和亓官钦被杀,东宁和南靖的怒火也只是一时的,战争一旦开始,长期消耗的物力兵力,很可能会使拖垮一个国家。到那时三国资源匮乏,入不敷出,他们会把注意打到我们头上,那才是得不偿失。”
黎羽觉得主子的话很有道理,果然还是主子目光长远。可是,他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慕景铄离开的背影。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主子,若是慕小王爷求您帮忙,您可会帮他?”
白哲垂眸饮茶,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论如何,不会影响大局。”
白哲的手握住袖中的那支发簪,慕景铄虽然平时总是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但他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白哲知道,他不会向他开口。如果慕景铄真的向他开口了,其实白哲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一向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他,像这样因为一个人,违背自己的初衷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还真是糟糕!
黎羽想了想,说道:“属下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是这些年来,您所做的一切属下都看在眼里。现在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属下不希望主子做错任何一步。慕小王爷终究是弈王的儿子,大兴最忠心的臣子。”
“我知道。”白哲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会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不会让你们失望。”
第45章父子情深
慕景铄去丞相府时,让慕函留在府中,随时关注境州那边的消息。慕函本来是想跟着的,可转念一想,主子去丞相府不会有危险,就留在府中等候消息了。
慕景铄回到弈王府,直接问慕函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慕函摇摇头,“没有消息。”
慕景铄坐到椅子上,沉默的垂着头
慕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解道:“主子,王爷那么厉害,一定会平安度过这次危机的,而且还有先生在呢,先生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办法的。”
慕景铄抬头看他,释然的笑笑:“对,一定能安然度过这次危机。”
慕函见自家主子听进去了,也跟着坚定的点头,“嗯,一定!”
其实,慕景铄实在安慰慕函,就像白哲安慰他一样。慕函不知道的是,先生并不是常住在境州,他只是偶尔回来。慕景铄担心若是真的出事,先生怕是来不及赶回来,他不把这些事告诉慕函,是不想他跟着一起担心。
慕景铄眉间带着倦意,他拜拜手,“我去书房歇会,若无要事,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刚推开书房的门,慕景铄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不论何时他总是保持着很高的警惕,更何况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慕景铄关上门,靠着墙边,看似很随意的站着,其实在无形中,封锁了对方的所有退路。接着,一支毛笔向书柜旁边屏风飞去,原本柔软的笔尖此时堪比利刃,划破屏风上的锦帛,刺向一直隐在暗处的人。
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回京许久,功夫倒是没落下。”那人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
那人一身黑衣,两鬓依稀可见零星的白发,五官分明,相貌堂堂,一双眼眸炯炯有神,他的眉眼和慕景铄又三分相似。
看清那人样貌后,慕景铄怔住了,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父王!”
弈王回到王府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慕景铄以外,所有人的以为,弈王爷此刻正在边境驻守。
“父王,你怎么会突然回京?”镇守一方手握兵权的王侯,未经传召是不能回京的。
弈王抬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示意让他放心,“为父这次回来请罪的。”
慕景铄诧异,问道:“请罪?为何要请罪?难道是因为为了两国使臣离奇失踪的事!”
弈王点点头,向他解释:“陛下心思缜密,一旦他心中有了怀疑,将来必成大祸。一个国家最怕的就是君臣离心,这样会给奸佞可乘之机。”
慕景铄:“我们与皇室本是一家,陛下一直待慕家很宽厚,不是吗?”
弈王爷叹气,“景铄,即便顾氏一族再怎么信任我慕家,你始终要记住君臣是有区别的。身为一国之君他可以和你臣称兄道弟,那是对你的倚重,但是我们为人臣子终究不能忘了规矩。”
慕景铄想说是不是每一位君主,都是如此。身为臣子小心翼翼,作为君王疑心重重。如果一直这样,那么一个国家如何发展。慕景铄第一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忠心是否正确。为何慕家忠心耿耿,还要担心盛帝会猜疑!为何父王看似大权在握,风光无限,实际上处处小心谨慎。这也许是每一个忠臣的悲哀。
弈王看见自家儿子沉默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大兴国一王二侯,四大家族,拜将封侯,荣耀显赫。我们享受别人没有的荣华富贵,就该承担比别人更重的责任。”
慕景铄突然想起一件事,“父王,我一直想问,十五年前,洛君死于南定凤平的真相是什么?”
弈王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洛君当年出使南定,不是陛下派遣,而是他主动请旨前去,他去南定是为了找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慕景铄换了个问题,他一直觉得洛君的死另有隐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洛君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父王知道吗?”
“当年洛君出使的事,我并未参与,所以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孟平侯(殷泓涵的父亲)那里知道一些消息,当年南定派兵围困洛君不假,但是南定并没有其他举动,好像只是为了软禁他们,只是不知为何,当时的驿馆突然坍塌,洛君以及随行的人全部葬身其中,无一幸。”
慕景铄追问:“那洛君身边的那个孩子呢?”
弈王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能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可见在京城没有只顾着玩。弈王眼中带着些许赞扬:“既然你能知道洛君孩子的事,想必三皇子的秘密,你也知道了。洛君的死让陛下很自责,所以对于这个孩子,陛下一直很执着,想要弥补他。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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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你也看到了,陛下对三皇子是如何宠爱,如何视如珍宝的。”
慕景铄将那个秘密说了出来,“顾承宇不是洛君的孩子,顾凯风才是。”
弈王只是一瞬间的惊愕,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消息,“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也许那个孩子不是洛君的。那孩子出现的太过突然,当时洛君亲口承认那是他的儿子,众人也就相信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凭洛君的性子,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私生子,这孩子是他受人之托代为照顾的可能性更大。”
这毕竟是十五年前的旧事,想要查清楚,也不急在一时。现在娄墨轩等人的下路才是当务之急。
慕景铄有些担忧,“父王,东宁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弈王皱着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东宁在边境大肆驻军,囤积粮草。”
更令他担心的是,能在大兴的国土上无声无息将人劫走,这是怎样的实力。而拥有这样实力的幕后之人,他们竟然全无不知。若不是这次的事,只怕他们还毫无察觉。任由这样神秘的势力在大兴的土地上肆意成长,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今夜我入宫去见陛下,之后便要赶回境州,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弈王看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梨树,时光匆匆,当年他离京时种下这棵树,如今已经开花遍地了。
慕景铄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棵树,他拍着父亲的肩:“父王,等到边境安宁以后,你和母亲就请旨回京吧!”
这些年他们早就把境州当成另一个故乡,可是,他知道父亲的心始终是在京城的。父亲一生都奉献给了大兴,他希望在父亲晚年时,可以享受简单的幸福。
弈王看着自家儿子,笑着答应:“好,你母亲也很久没回来看过来。”
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父子两人站在窗口,看着梨花胜雪的景象,享受这容华谢后,难得的平静。
这个时候慕景铄绝对想不到,这会是他和父亲见的最后一面,自此以后天人永别。
第46章南定叛乱
三日前两国使者在大兴境内无故失踪的事,终是瞒不过去了。东宁和南靖齐齐在两国交界处,严阵以待。两国纷纷下达最后通牒,若是十日内不能交出东宁太子和南靖皇子,就等着大军兵临城下吧。
盛帝自那日当年吐血昏迷以后,就一直卧床不起,将国事暂时交由太子代理。白丞相,沈国公,宁国公三人协助。
在这个四面楚歌的时候。一人一骑自南而来,那人带着铭州总督的密函,快马加鞭赶到京城。看过密函之后,一向稳重的太子殿下,也变了脸色。立刻让人把朝中有分量的大臣都召集进宫。
理政阁中,太子将密函交给殿上的人一一传看,凡是看过的人,无不面露急色。如今大兴正在与东宁、南靖对峙,怎料后院突然起火,这让原本以一敌二的大兴陷入更加艰难的处境,对大兴而言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白哲接过,快速的看过信上的内容,洋洋洒洒三页纸,概括一下信上的大概意思是,南定之前的旧部,在煽动百姓叛乱,已经在极力镇压了,可是效果不佳,希望朝廷能派兵支援。
大兴在八年前,举兵攻打南定,致使南定灭国,封氏一族死守皇城,最终化为白骨。大兴在占据南定后,废南定国号,尽国土,划入大兴版图。统一南定以后,大兴曾七次派遣官员治理南定,然而南定百姓拼死抵抗。盛帝无奈只好在南定地方选拔官员,这才稳住南定的百姓。
平静了六年的南定,再次发生动乱,谁也没料到南定会在这个时候叛乱,大兴陷入被动的局面,一边是外患,一边是内忧。
群臣集思广益,一个个在那愁眉苦脸的想办法。
有人谏言:“殿下,南定旧部既没兵马,有没钱财,成不了气候。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东宁和南靖的问题。”
有人应和:“正是,应该加派人手寻找两国使臣。”
顾秉德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哲,问道:“白丞相智谋无双,是我大兴的股肱之臣,不知道白丞相有什么建议?”
白哲淡淡的抬起头,平淡的说道:“殿下,我现在没什么看法!”
顾秉德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缓和气氛。毕竟上次白丞相在朝上提出,边境提前备战的建议,结果遭到群臣反对。可是事实证明白丞相是对的,如今东宁和南靖大军到了边境,各地才开始匆忙备战,即便如此军需粮草还有几日才能到达前线。若是此时三国交战,大兴就只能被动挨打。
突然传来一阵掌声,“阿哲当真是智绝天下,这个办法真是高明。”慕景铄坐在众人身后的位置。慕景铄身份特殊,虽然只有太子顾秉德知道。但是他在京城代表的是弈王府,所以完全有资格坐在这里,顾秉德也让人去请他来。
众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白丞相刚才说什么了吗?
顾秉德看了慕景铄一眼,饶有兴趣的开口:“哦?本太子怎么没听出来白丞相这话中的意思。”
慕景铄有条有理的分析:“刚才阿哲说‘现在没什么看法’,实际上是想让殿下遵从己心,殿下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只是还没有十足的把握,阿哲的意思是赞同殿下心中的办法。”
汗!真的可以这样解释吗!慕小王爷,你确定你不是借此同时拍了太子殿下和白丞相两个人的马屁!
顾秉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向白哲,问:“白丞相所想,真如慕小王爷说的这般?”
白哲瞥了慕景铄一眼,浅笑不语,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最后,太子殿下下旨:暂时不理会南定的乱党,集中兵力支援境州、羡州两地,同时加派两倍的兵力寻找东宁太子等人,并且将范围扩大到临近的两个州。
南定旧部如星火燎原,不到十日的时间,势力蔓延到南定大半国土,南定旧臣高举义旗,等到南定百姓的拥护,南定大大小小的官员,齐齐丢了乌沙,脱下官府,加入起义军队伍。那些被盛帝暗中派去的官吏,要么投诚,要么被杀,一时间南定半数的国土脱离大兴掌控。
此时距离娄墨轩和亓官钦失踪已有十三天,东宁、南靖两国蓄势待发,蠢蠢欲动。境州传来了好消息两国使臣找到了。
说起这件事,真是让境州守军脸上无光。他们派出五千人都没能找到,甚至很多人猜测两位使臣已经被杀害了,就在这时,娄墨轩和亓官钦平安回到了境州军营,准确的说,是两国使臣被送劫走他们的人回来的。
在某日黎明时分,有一行十几人朝军营走来。天色有些暗,守卫拦下来人询问:“你们是什么人?可有令牌?”
一位穿灰衣的人上前,十分恭敬的说道:“我家主子是弈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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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有一封信要交到弈王爷手上,后面的马车里是给弈王爷的礼物。”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冲后面的人招招手,后面的人将马车赶过来。
守卫担心这些人心怀不轨,□□一横拦住马车,喝道:“未经检查的东西不得私自带入军营,违者军法处置。”
那人不在意的笑笑:“别忘了把信交给弈王爷。”
将信交给守卫,转身欲走。守卫正要去拦他,突然,随着一声爆炸,地面升起白色烟雾。等到雾散以后,那些人早就不见踪影了。守卫心中大骂他们,看到马车还停在那,将事此时上报给弈王,还有那封信。
信上只有四个字:如期奉还。
见到这四个字,弈王心头一跳,赶去军营大门口,见到马车中昏迷的人,正是东宁太子和南靖皇子,以及锦小公子三人。
天下哪有这样的劫匪,劫了人送还也就罢了,还这么高调送到军营门口,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了。这就是□□裸的挑衅,境州全体将士都恨得牙痒痒!!!
人找到以后,大兴派使臣去两国议和,希望能和平解决这次的事,但两国态度强势,非要向大兴讨个说法,经过三番五次的谈判,三国最后达成协议。大兴作为东道主,除了送回两国使臣外,为表歉意,赔偿黄金三百万两。
第47章出征人选
三国议和之后,大兴终于腾出手来对付南定的叛党了。可是他们发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南定旧部就占据了南定原有的全部国土,并且叛军人数多达十万。这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感,同时大兴庆幸,还好没有贸然和另外两国开战,说不定到时候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到时候,大兴与南靖、东宁劳民伤财,鱼死网破,最后南定坐享其成。
大兴的朝臣都无比庆幸,觉得议和果然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怎么能让南定那群叛党坐渔翁之利。
早朝之上,各党派间为了出征的人选吵得不可开交,久争不下。太子监国,自然想提拔自己的亲信,二皇子顾修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白哲看着温文尔雅的太子,以及谈笑风生的二皇子,嘴角掀起一个凉凉的弧度。待他们吵完了,白哲轻咳一声:“诸位,南定平乱在即,容不得这般耽搁,既然对太子和二皇子提出的人选都不满意,不妨再选一个。”
沈国公顺势说道:“依我之见,孟平侯殷泓涵就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大兴建国之初,将军权四分,帝王手握禁军十五万,弈王有西陵军十五万,孟平侯和傅阳侯各自拥有兵马十万。只是傅阳侯府陆家早在上一位侯爷在世时,便已将兵权交换帝王,带着全家在京城颐养天年。孟平侯的军队在羡州,老侯爷死后,殷泓涵一直在京城,今年才回到羡州接管兵权。
殷泓涵是个很适合的人选,这些人一直争来争去,为的无非是兵权。若是殷泓涵领军,必定会是孟平侯自己的荣成军,这样一来就没有兵权变动。
众人思来想去,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人选。
白哲适时的提醒:“孟平侯驻守羡州,边境的兵线不可贸然动用。”
沈国公看着这个年纪轻轻便位居百官之首的人,脸上不禁带了一些笑意:“不知白丞相可有举荐之人?”
这个时候明白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沈国公这样先发制人的问出来,分明是为了堵白哲的口,不给他举荐的机会。
奈何白哲不禁没有回避,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本相觉得慕小王爷很合适。”
对于这个人选,众人分歧颇多,争论声如潮水一般。
有人说:“慕小王爷做事随心随性,怎能胜任统帅一军的职务!”
立刻有人反驳:“慕小王爷是弈王嫡子自小在境州军营长大,做领军之人有何不可?”
“慕小王爷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
“殷侯爷也没有。”
“殷侯爷幼时是老侯爷亲自栽培的,通晓兵法,办事稳重。”
“你的意思是说,慕小王爷不稳重?你忘了,上次国节的事,是谁办的井井有条了!”
沈国公本来以为白哲会推举他手下的人,没想到还是慕景铄。他虽然在低头喝茶,但余光一直在盯着白哲注意他所有的举动,不过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才倾天下的人,也许不属于大兴。
白哲第三次开口:“太子殿下,陛下让你来监国,此时还是你来下决断比较好。”
顾秉德侧眸看向白哲,表面上慕景铄是中立的可是太子心里清楚,慕景铄是暗中辅佐自己的人,这件事在盛帝封他为太子的时候,就告诉他了。只是白哲的这个提议无疑实在帮他,只是他看不懂,白哲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同时,二皇子也在心里盘算着:若他执意用自己的人,大哥一定会反对到底,说必定会闹到父皇那里,父皇一直更重视大哥,若是此事由父皇出面,最后的人选怕是还会落到大哥的人头上。然而慕景铄虽然和我没什么深交,却也不是大哥那边的,弈王府世代忠君,不涉足挣位,相比于殷泓涵,慕景铄确实是更适合的人选。
此时,慕景铄浑然不知宫里的一群人正为他争论不休,他此时正坐在府中的凉亭里,看着顾承宇写来的信。每个月顾承宇到会写一封信,跟慕景铄报平安。信上说他现在过的很好,让慕景铄不要担心,还说这一路他看到了很多秀丽的美景,遇到了很多人。只是对此时他身处何方只字不提。慕景铄猜测他可能去了铭州,或是南定。他的身份,是他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阴霾,他不想借别人之口来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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