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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尔颖逸
风吹动西窗外挂着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盛帝对殿里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等到所有人离开后,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来,在盛帝床前三丈的位置停下,关切的问:“陛下,身体怎么样?为何咳的越来越严重了?”
盛帝呼吸渐渐平稳,“朕的身体朕心里有数,你此次去北部三州,查到的结果如何?”
那人上前呈上一份简报,而后又退回原地,简要概述道:“关于北部三州出现不明人士购买武器,战甲等军需用品的事,我追查到这批货物再三辗转,最后被运到了南山牧场。”
盛帝挑眉,冷笑道:“朕记得南山牧场好像是殷泓涵的产业。”
那人补充道:“那里原本是殷泓涵的产业,后来被慕景铄打赌赢走了,关于南山牧场近两年的具体消息,都写在陛下手中的简报里。南山牧场自从慕景铄接手以后,培育了一批新的马种,这种马高大健硕,而且脚程极快。”
盛帝翻阅手上的简报,“为什么从年底以后,南山牧场就没有消息了。”其实不是没有,只是寥寥无几,没有重点,有等于无。
那人解释道:“从年底开始,南山牧场开始戒严,进出的人都要严格检查,查不到具体的消息。”
盛帝突然又咳了起来,明黄的帕子上一抹鲜红的血格外醒目,盛帝不动声色的将帕子起来,问道:“军需之事可有证据?”
那人摇头:“没有,那些人以商人的身份在各地购买,而且每次买的数量都不多,只有几十件,或者百余件。这么少的数量根本不会惊动地方上的人,也不会引起朝廷注意。若不是上次东宁太子失踪,陛下下令彻查北部三州,这件事也许根本不会被发现。”
盛帝有些疲倦的闭上眼,脑海中却在梳理所有可能会涉及其中的人,以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一桩桩,一件件。良久,他睁开眼,眸中的冷厉,证明了他已下定决心,有了最后的决断。
盛帝冷声道:“你带着锋刃的人,去一趟南山牧场,务必做的利落干净,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那人退下后,盛帝传唤侍候的人进来,“来人,更衣,派人召二皇子入宫。”
不多时,顾修远匆匆赶来,恭敬的跪在地上请安,此时盛帝换好龙袍,坐在殿中的龙椅上,顾修远不知盛帝传他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开口。
盛帝看了他一眼,继续看奏折,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叫他起身。
盛帝道:“修远,今夜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皇子,我们就像平常的父子一样,说说心里话。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顾修远一怔,不明白盛帝这番话是什么用意,“父皇,儿臣没”
盛帝提醒他:“修远,不管今夜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追究,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想清楚再回答。”
顾修远试探的问:“儿臣不知从何说起?”
“从你什么时候有了挣位的心思开始说起。”盛帝声音平淡,仿佛真的只是在随口提醒他。
顾修远背上出了一层冷汗,面上却是一副不解的表情,“父皇,儿臣不敢!”
盛帝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开口:“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朕会选秉德做继承人吗?因为做一国之君不仅要有智谋和远见,还要有心胸和担当,方能令群臣信服,压制各方势力,保持朝政稳固。
你对承宇做的事,你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你对他下毒,还调查他的身世,不就是害怕朕会把皇位传与他。你知道以承宇的性子,若他知道真相绝不会对皇位有任何肖想。”
顾修远怔怔的叫了一声,“父皇。”
盛帝看着他,“朕问你,在你背后为你出谋划策的人是谁?”
顾修远跪在地上,苦笑:“父皇,没人帮儿臣策划。”
盛帝显然不信他说的,有些不悦,毕竟身为帝王,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已经给了顾修远机会,而这个儿子还不领情,要继续隐瞒。
顾修远不再辩解什么,原原本本把自己做过的事告诉他。
其实顾修远很早就开始让人去调查顾承宇了,起初他只是觉得一个皇子送去宫外抚养,肯定是因为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让人去查。起初没有什么获,后来查到顾承宇并非盛帝亲生,而是洛君的儿子。他知道这个秘密以后并没有想做什么。直到后来盛帝突然病重,生命垂危,顾承宇一直守在盛帝床前尽孝。有一次两人在修德殿外面碰见,顾承宇质问他,是不是动了争储的心思。后来两人吵了起来,顾修远一时气急,就脱口而出,他不是皇室正统血脉的事。
事后他担心顾承宇去找盛帝求证,从而将他牵扯出来,才会对他下毒。只是没想到,顾承宇一向性子张扬,这次却没声张,选择息事宁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后来,大皇子大婚,盛帝立其为太子,顾修远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再后来三国使臣进京,不渡江上的那场比赛,大大的刺激了顾修远,他不甘心就此屈居人臣。于是故技重施,对太子下毒。这次比对顾承宇那次顺利,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生病就好。可是世事难料,盛帝再次病危,下令太子监国,这让顾修远措手不及,而太子在监国以后,获得了绝大多数朝臣的认可,原本只要等上个一两年,太子必死无疑,可顾修远担心盛帝熬不到太子黄泉毒发。若是太子登基,凭着昔日里他暗中的所作所为,太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于是先下手为强,派人刺杀太子,可是太子突然被人杀害,他的嫌疑最大,于是他也假装遇刺,来混淆视听。
顾修远的一番陈述,实际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最可疑的就是,这一切太过巧合,更像有一双手在暗中推波助澜。例如,那真假公子的首歌到底是谁传出去的,不渡江上娄墨轩提出那场比赛,这些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的来历。这些绝对不可能是顾修远自己的手下,能潜入太子府杀人,不惊动府中护卫,来去自如,这样的高手绝对不会甘于被顾修远驱使。
盛帝听后,蹙眉问:“你派去刺杀太子的人,是哪来的?”
顾修远道:“那些人,是在江湖上重金请来的杀手。”
盛帝听完久久不语,脸色变得阴沉,这一切未太过巧合,他觉得自己像是一颗受人摆布的棋子,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棋子,而这执棋之人算准了每个人的心思,让所有人在不知不觉中按照他的预设去走。这份洞察人心,运筹帷幄的本事,实在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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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战,然而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却没人知道他是谁,他是身在京城,还是远在千里之外。
第52章军心动摇
一转眼,风林军来到北里城已经快半个月了,一直待在城中不出。底下的士兵三五成群,待在树下窃窃私语。
“你们说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来着都这么久了,这仗到底还打不打呀!”
“不打仗是好事,上战场有什么好,流血的是我们,军功全是将军们的。”
“要我看,八成是我们这位小王爷怕了,你们想想这位在京城是的名声就知道了。”
“让他来领军打仗,这不是开玩笑嘛!”
“哈哈哈”
他们笑的开心,却不知这一番话,正好被路过的慕函听到,他立刻沉下脸。有人转过头,恰好看到看到慕函,笑声戛然而止。慕函是慕景铄的护卫,在军中并没有实质的职务,可是他的身份军营里的将士还是知道的。
慕函怒不可歇,呵斥道:“你们是第一天到军营吗?在背后议论主帅,你们是不想活了?在场的每个人一人去领一百军棍。”
若是在境州,军中有人胆敢妄议主帅,扰乱军心,打一百军棍算是轻的。
慕景铄来到北里城以后在城中建立了一个暂时的基地,用来安置将士们。整个基地成五边形,正中心是主帅营帐。
慕景铄正在主帐中认真的看着集来关于南定的信息,之前慕景铄只知道南定的治国之法与他国不同,如今他亲自站在这片土地上,去深刻了解这个国家时,深深的被它震撼。
粮食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所以,各国都不遗余力的发展农业,而南定近百年的历史记载,他们在重视农业的同时,还鼓励发展商业。书上这样写:商者,朝给予补;农者,轻徭薄赋。
国历九十七年,南定开始实施此项政策,此后南定的商业和农业齐头并进,欣欣向荣。到国历一百一十一年的时候,南定达到了建国以来最繁荣的时期。
在十五年前,年仅八岁的太子封瑞哲,将除了务农以外的所有产业视为经商,国家将采矿、冶炼、船只建造等相关的产业管理权回朝廷,由商户和朝廷共同管理。务农者,将土地划为私有,除赋税。除此以外的其他行业,按照相应制度自行纳税。
此政策一处,仅仅两年,南定出现了百年来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百姓自发请愿为太子殿下建庙祈福,“圣哲太子”的称号由此而来。
大兴覆灭南定以后,派本国官员来治理,施行大兴的国策,百姓赋税繁重,商业处处受到限制,比起以前南定深入人心,为国为民的制度,自然会怨声载道,民怨四起。
人的本质都是趋利避害的,在尝过甘甜的泉水以后,污浊的河水当然再难入口,这是一样的道理。
慕景铄正想的出神,看到慕函面色不善的进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慕函反问:“主子,您为什么不出兵?”
慕景铄本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因为这个,“慕函你知道为何南定灭国五年,我大兴却仍旧不能彻底统治这里吗?”
慕函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
慕景铄道:“起初我只是觉得因为大兴和南定制度不同,所以大兴的官员无法治理南定,可这几日我翻看了南定的史料,发现并不是大兴对南定的管理制度有问题,而是民心所向。不管大兴如何管理南定的百姓只认南定皇室。因为在这片土地上,以民为天,崇尚民主和公平。包括大兴在内的所有国家,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但是南定皇室做到了,所以这才会有繁荣一时的南定盛世出现。”
这几天,慕景铄看了很多关于当年和南定治国有关的史书,越看越觉得,南定国的先祖有着常人没有的智慧,他更懂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个道理。在别国剥削压迫百姓的时候,南定在推行仁政;当别国效仿推行仁政的时候,南定已经开始发展农业和商业。南定永远站在历史的前方,他国只是在东施效颦罢了,这也是为什么南定旧部可以轻而易举就夺回失地的原因。
慕函一脸天真的问:“主子这和不出兵有什么关系吗?”
慕景铄无奈的叹气:“这场仗,我们没有胜算的,出兵只是徒增死伤。”
慕函很想反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会认为大兴没有胜算,即便南定叛党凭着昔日皇室,掌握住了民心,但这并不影响十万大军的士气,毕竟百姓不是士兵,他们不能披甲上阵。八年前,南定皇族也是深得民心,还不是照样被大兴灭国,时隔八年,南定没有了军队,没有了后援,我们怎么会输!!!
慕景铄不欲多说,只道:“慕函,我写了奏折,向太子殿下提议还政南定。”当一个民族在众志成城的时候,任何力量都显得薄弱。
慕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主子您是不是病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慕景铄哭笑不得:“我很清醒。南定的治国之法和大兴在本质上就是不同的,大兴无法治理南定,长此以往,这样的战争还是会发生,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隐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南定的政策治理南定。”其实,在慕景铄心里,南定虽然富饶,但是对于大兴而言却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慕函问:“可是,还政南定不就等于大兴放任南定独立,那么当年的战争还有什么意义?”
慕景铄向他解释:“我并没有让大兴舍弃南定,还政以后,南定依旧属于大兴,只是换了一种治理方式。”
慕函还是不认同:“不行,这方法太冒险了,主子这道折子,你千万不能发。”
慕景铄耸耸肩:“你说晚了,建议还政的折子已经送走了。”
慕函立马不淡定了,“什么?我现在带人去追回来。”
慕景铄一脸无辜的告诉他,“追不回来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京城了。”
这个时候,远在北里城的他们,还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一切。
第53章临阵换将
自从经过与顾修远夜谈之后,盛帝便开始重新把持政务,即便他有些力不从心,也要牢牢握住帝王的权利。三皇子顾承宇病逝的消息和慕景铄的那道折子,一同抵达京城,此刻都放在盛帝的桌案上。
盛帝拿起最上边的奏折,让朝臣互相传看一番,修德殿中鸦雀无声,不敢多说一句,这道奏折正是慕景铄写的那份,看过的人无不佩服慕小王爷写这道折子的勇气。五年前,南定已被大兴为领地,如今要复用南定的旧制,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盛帝淡淡的开口:“诸位卿家有何看法,不妨说说看。”
沈国公说道:“陛下,臣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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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王爷绝对没有对您不满的意思,您也知道,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说话做事欠缺考虑,不计后果。”
“没错,没错。”群臣应和。
唯有白哲安静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好看的眸子不带半分感情。
盛帝环视众人,笑着问:“你们觉得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众人冷汗直流,陛下最近脾气越发阴晴不定了。众人不敢多言,生怕哪句话说错,碰到盛帝的逆鳞。
“陛下,圣裁就好。”
“啪!”的一声脆响,盛帝将他面前的白玉茶杯摔得粉碎,喝道:“这点小事你们都等着朕做决定,要你们何用?”
众人齐齐跪地:“陛下息怒。”
白哲气质太过出众,本就不容易被人忽略,此刻他一身白衣站在众人之中,更加令人瞩目了。
盛帝锐利的目光看向他,威严的开口:“白丞相你有何看法?”
白哲直视他,不卑不亢的回答:“大臣们的想法不代表陛下的决定,如果陛下不满意,还请明示,也好早日为陛下分忧。”
众人对白哲的这番话,还是由衷敬佩的,在朝堂上不顾帝王颜面,敢当众顶撞一国之君,当真是勇气可嘉。他们同时还抱着看戏的心态,只怕这位大兴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就要就此陨落了。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盛帝听完这番话以后,不仅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消了气,撑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最后拍板决定:“既然慕景铄说此战胜算不大,说明他能力不足,不足以统领风林军,那就换个人好了,就换成护国将军。白丞相,你觉得朕的这个解决办法如何?”
群臣凌乱在风中,他们没听错吧,刚刚陛下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等待被表扬的小孩一般,这怎么可能!!!
然后在心中默念: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我听错了
盛帝在呆住的众人中找到被他点名的那位将军,下令:“护国将军,朕派你去南定,接管风林军,既然慕景铄不想打仗,那就让他回来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临阵换将可是打仗的大忌,这事人人知道,盛帝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决定。更何况,慕景铄是弈王爷的儿子,这么做不是等于也让弈王爷没脸了么。
而且慕小王爷可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要是他一怒之下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就大事不妙了。
宁国公提议:“陛下,临阵换将是大事,一不小心会引起军心动摇,臣建议有身份且能说服慕小王爷的人做监军。”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白哲,京城里能和慕景铄交情匪浅的,朝中大概只有白丞相了。
“臣举荐白丞相。”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盛帝看了看白哲,说道:“那好,就由白丞相做监军,和护国将军一同前往南定。”
白哲道:“遵旨。”
护国将军明海:“臣遵旨。”
众臣齐颂:“陛下圣明。”
由于白哲手中事务繁多,最后行程定为由护国将军明海先行,等白丞相安排好朝中相关事务之后,在赶赴南定。
北里城军营,一名士兵左顾右盼,趁别人不注意,闪身进了主帐。
慕景铄、慕函以及另外一位随行的将军一起朝主帐这边走来。刚踏进去,慕景铄脚步一顿,转身对那位将军说道:“刘将军,你刚才军需用品已经清点完毕了,可否将清单给本小王一份?”
刘将军说道:“主帅稍等,末将这就去拿。”说完,快步向主帐的营帐走去。
见他走后,慕函率先进帐,向主帐内唯一可以藏人的军事地图的幕布刺去,结果哪里空无一人。
慕函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人以后看了主子一眼,无声的询问。
慕景铄轻笑:“地形图后面当然没人”然后手中的剑立刻向那件挂着的战袍刺去,那个原本的空铠甲,突然灵活的躲避了这一击。
“因为,他躲在这。”慕景铄从容的补充了一下,刚才未说完的话。
慕函拔剑迎战,那名刺客随手拿起身边的剑鞘格挡,避开了这一剑,然后,快速拔剑回击,慕函闪身躲过,一拳打在那人右肩上,那人吃痛,退了几步。
慕景铄沉声道:“住手!”
两人同时停手,慕景铄上前:“徐辰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躲在主帐里的刺客,正是当时在京城突然失踪的徐辰。徐辰向慕景铄恭敬的行了个礼,“小王爷,南山牧场出事了。”
慕景铄看了一眼徐辰,将随身带的药箱拿出来,示意他坐下,说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慕函你先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徐辰肩上有伤,刚才慕函一击,再次撕裂了他的伤口,此刻,血顺着手臂淌下来,可以看得出,他的伤十分严重。
徐辰着急的说:“小王爷,我的伤不要紧,你先听我说”
慕景铄抬手止住他的话,“你的命同样重要,这伤口若是处理不当,你的手会废掉。在重要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他转身出了主帐,那位刘将军刚好将物品清单送来,慕景铄接过,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走,这才回去。这时,徐辰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慕景铄随手将那份清单放在桌上,看向徐辰:“现在说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第54章金风未动蝉先觉
徐辰神色复杂,那晚发生的事,他真的不太想要再回忆,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的恐惧。
半晌,他缓缓的开口:“七日前的夜里,我们将要送去境州的马准备好以后,就回去安排这次去送马的人选。商讨完以后,还是没有看到牧场巡守的人,回去的路上就发现街上倒着很多尸体,那批杀手没有目标,见人就杀好像要杀光所有人。而且那些人武功很高,招招致命。牧场的人伤亡惨重,之后我们将剩下的人召集起来,利用地形逃脱出来,和玄月的人汇合,我们的人逃出来的只有十几个。现在牧场暴露了,牵连的事情太多,我不放心将这事交给别人,亲自过来告诉你。小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慕景铄脸色阴沉,“你们死伤如此惨重,对方有多少人?是什么来历知道吗?”
徐辰摇头:“对方大概三十人左右,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你仔细想想,他们用的兵器,或是身上有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徐辰低头认真的回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有,在交手的时候,我看到那些杀手的左手手腕处有一枚金色的柳叶纹身”
慕景铄重复道:“你确定是金色柳叶?”
徐辰确定的点头:“我确定,不止一个人,那些人身上都有。”
慕景铄眸




唯棋 分卷阅读52
光微变,黄金柳叶印记代表什么,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作为弈王府继承人的慕景铄却知道,那是皇家暗卫“锋刃”的特殊标志,而锋刃向来只听命于帝王。
此次围剿南山牧场是锋刃的人,也就是说,这是盛帝的命令。
可是盛帝为什么会突然派人去围剿,南山牧场向来行事低调,位置偏远没理由会引起盛帝的注意。但是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来不及了,南山牧场已经暴露,而慕景铄身在千里之外,来不及回去处理。
慕景铄道:“徐辰,你现在回去,将玄月所有人带到北里城来,记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次没能灭口,下次盛帝说不定直接派禁军去镇压,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至少不会起什么风浪。等南定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他在回京向盛帝禀明一切。
其实徐辰在来的路上心里还是很忐忑的,他担心见不到慕景铄,又担心此事太过棘手,会给慕景铄带来麻烦。毕竟能到用这么多高手的人,绝对不是简单角色。
徐辰离开后的第二天护国将军抵达北里城,慕景铄听到守卫报告说,护国将军此刻正在军营外面,他颇为意外。带人去军营外迎接,两人之前在京城交集并不多,只是见过数面而已。
明海一通寒暄,就是不说正题,众人心知肚明,护国将军突然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心急如焚了,可是我们慕小王爷根本不往心里去,用慕景铄的话说:本小王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耐性好。
慕景铄慵懒的坐在主位上,面上风轻云淡,心里思绪百转千回,明海来此,必定是盛帝授意的,只是不知道盛帝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南山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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