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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尔颖逸
“你从前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何滴酒不沾么?现在我告诉你。”白哲拿起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我不饮酒,不是因为我酒量不好,而是因为”
他微微侧过头,拉下衣领,在他白皙的锁骨处,出现一枚紫色的图腾,图纹样式古朴,颜色艳丽。慕景铄虽然没见过,此刻也知道这是什么南定皇室的章纹。
如果说之前慕景铄还抱有一丝怀疑,那他现在是真的相信了,白哲就是五年前殉国的南定太子。
慕景铄声音有些沙哑:“能躲过锋刃的追查,你果然很厉害。”
“锋刃之所以查不出破绽,那是因为白哲这个人本来就是存在的,从他出生到三年前,他一直都生活在铭州,并非虚构,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怎么可能会查出什么。
确切的说,白哲这个替身从我出生就开始布下的,而白哲这个人的容貌和我有五分像,至于习惯、行为和性格这些,他一直都是模仿我。所以,除了和我们朝夕相处的人以外,旁人根本看不出破绽,更何况,锋刃在调查时,凭借的是描述和画像,这些本来就与真容有差距,根本不可能被人识破。”
太子出生的时候,南定正是兴盛的时候,南定国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是正是因为有了南定皇室居安思危的防患部署,借着白哲的身份,南定太子堂而皇之的在大兴的朝堂上大刀阔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感冒了,所以更新晚了几天,不好意思!!!今天把之前欠的补上,连更两章。
第58章再见已是形同陌路
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被蒙在鼓里,白哲是南定太子。慕景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一直以来他真心相待,视为知己的人,骗他至此。
他冷笑:“我是该叫你封睿尘?还是称你为圣哲太子?”
封睿尘淡淡的说道:“你也可以叫我白哲。”
慕景铄觉得有些好笑,然后他真的笑了,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白哲是我的知己,是我愿意倾尽一切去保护的人,而你不是,你是南定的太子,你是”
“我是封睿尘”封睿尘代他说完。
这个名字,慕景铄并不陌生,封睿尘这三个字曾经一度成为南定百姓的信仰,神一般的存在,传闻在他出声的时候,日月凌空,光耀大地,他被称为神的眷顾。然而封睿尘不负众望,少年英才,才倾九州。三岁启蒙,九岁参政,十一岁时凭着独到的远见,为南定除了一场天灾,十三岁不一兵一卒,服一国。他参政五年,其中南定经历了一次政治大变革,带来了南定繁荣一时的盛况。
凭心而论,如果他是封睿尘,国家被灭,亲人惨死,他也会想着去报仇。因为在失去一切以后,仇恨会成为支持一个人走下去唯一的动力。他可以理解,却无法原谅,不过此时他身在敌营,外面还有十万士兵危在旦夕,他根本来不及去多想。
封睿尘温声道:“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知无不言。”
慕景铄想了想,觉得封睿尘没有骗他的必要,他现在被困在这里,根本无法威胁到南定,封睿尘的话是他唯一的消息来源。
“为什么风林军在城没有丝毫有关突围的行动?”
封睿尘直言道:“城正在爆发瘟疫,自身难道的时候,怎么还会有心思去突围。”
瘟疫怎么可能会突然爆发,还恰好在风林军攻下城以后,这也太巧了吧,这瘟疫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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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为,毕竟对于通毒术的封睿尘来说,引发一场可以传染的疫病,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慕景铄没想到他会残忍至此,十万将士的性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这样的白哲让他感到陌生,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白哲。不,他怎么忘了,这个人是封睿尘,有野心,有魄力,有手段,还具备君临天下的才华。
封睿尘看穿他的心思,解释道:“你放心,风林军不会死,我打算和南定和谈。”
慕景铄怀疑:“真的?”
封睿尘苦笑:“若是真的让十万忠魂长眠于此,那城的百姓日后如何心安!”
慕景铄问:“你要什么?”
封睿尘说:“我只想拿回南定,只要大兴向各国公告,归还南定的国土以及统治权,并且向我封氏一族道歉,我会放十万风林军平安的回到大兴。”
慕景铄摇头,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这不可能,大兴不会同意的。”
盛帝将国家尊严看的高于一切,让他还政尚且做不到,更何况归还国土,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向南定认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封睿尘但笑不语,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慕景铄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想起他以往算无遗策,这次说不定真的能成。
“南定对于大兴而言不过是鸡肋,而这十万风林军对大兴却是至关重要的,若是盛帝放任他们在此自生自灭,只会激起民愤,因小失大。所以,权衡利弊以后,盛帝会同意的。”
慕景铄看着他,叹气:“封睿尘,你一步三算,聪明的让人害怕。”
封睿尘郑重的说道:“无论何时,我都不会伤害你。”
慕景铄扪心自问,自从相识以来,他真的没有害过自己,若果不是身份和立场的不同,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城的疫病能否治愈?”
“他们所食用的米里有毒,会使人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没办法战斗而已。我会在放他们离开前,将解药给他们的。”
封睿尘阻短了风林军在北里城的粮草供应,目的就是为了迫使他们在无粮可用的情况下,不得不食用城城内的存粮,从而中计,身陷困境。
片刻后,封睿尘问:“你会随风林军回大兴吗?”
“嗯”慕景铄点点头,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自从封睿尘身份挑明以后,两个人之间似乎没话可说了。也对政治对立的情况下,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这时,外面守卫禀报,说有人擅自闯入军营,已经被拿下了。
慕景铄首先想到的就是慕函,自己一直没有回去,慕函肯定十分焦急。他立即起身出去,果然,被南定军五花大绑的那个刺客,正是慕函。
此刻,慕函见到慕景铄安然无恙,心下松了口气,问:“主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慕景铄正欲和尚子说,能不能先给慕函松绑,就见士兵已经将绳子解开,封睿尘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慕景铄不用看也知道,此刻慕函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
慕函瞪大了眼睛,确认,再确认。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一切就和梦一样,风林军突然被围困在城之中,主子带人偷袭营救,结果身陷敌营。但却毫发无伤,最令他意外的是,原本不知所踪的白丞相,竟然也在敌营。
慕景铄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总不能说,大兴权倾朝野的丞相,其实是南定太子,他是故意混淆视听,想借机复国的。
慕景铄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在慢慢告诉你。你在这,其他人呢?”
慕函答:“本来徐辰也要跟着一起来,属下担心您也许会回北里城,就让他留下等着接应您。”
慕景铄嘱咐道:“慕函你现在回去,让他们不要担心,再过不久,我们就回京。”
慕函惊讶:“主子,您不和我回去?”
慕景铄余光瞥向封睿尘,点头:“我在这有些事情要办,过几天就回去。”
慕函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封睿尘,不知缘由,只好听命先回去。
封睿尘让人给慕函准备一匹马,方便他回北里城。
封睿尘眼眸中带着笑意,“你为什么不离开?”
慕景铄傲娇的说道:“我想离开你就会让我离开?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其实慕景铄心里清楚,只要他想离开,封睿尘是不会阻止的。就像此时,他即便身在敌营,依旧可以出入自由。
这次离开,以后能不能再见还未可知,他想任性一次,就这一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毕竟他日再见,已是形同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白哲真正的身份已经浮出水面,剩下的章节里,白哲会改名为封睿尘
第59章他的未婚妻
南定扬言,只要大兴公开写下罪己诏,并且承认南定主权独立,作出补偿。南定愿意息事宁人,归还大兴被困的十万将士。
除了大兴以外的其他国家,各个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纷纷表态,说大兴灭南定惨无人道,理应向南定道歉并赔偿,安抚南定受战火侵袭的万千百姓。
与此同时,北里城传回消息,慕小王爷和白丞相双双不知所踪。
而这不知所踪的两个人此刻都在南定大营。
尚子在外面匆匆进了主帐,看也不看,直接说道:“殿下,刚刚有人送来一封密信。”说完才发现,主帐之中只有慕景铄一人。
慕景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不在这信很重要?”
尚子知道封睿尘很信任慕景铄,也就没有隐瞒他,“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丹依姑娘的信。”
慕景铄疑问:“应该?”
尚子说:“丹依姑娘的信从来都是殿下亲自过目的,我们都没见过,不过丹依姑娘的信在信封上会有一点鲜红色的朱砂。”
慕景铄随口说道:“阿哲想必很信任这位姑娘吧,她是什么人呀?”
尚子想也不想,回答道:“她是殿下的未婚妻。”
“”
慕景铄笑笑,正要说话,封睿尘从外面回来,见两人都看着自己,直接问尚子:“有什么事?”
尚子将信递给他,“受到一封赤砂信,末将觉得一定很重要,所以赶紧给您送来了。”
尚子说完就要离开,封睿尘叫住他,“你去将城方圆三十里内的地形地势查看一遍,然后绘制一份详细的地形图给我,记住一定要你亲自去。”
“啊!”尚子一头雾水,但是觉得殿下既然让他去做,就一定有让他做的道理,说不定是和战事有关,于是他马不停蹄立刻去办。
慕景铄看着尚子的背影,笑道:“他得罪你了?”封睿尘让他一个人去查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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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绘制地图,给他这样一份又苦又累的差事,根本就是在故意整他。
封睿尘一副理所应当能的样子,“我只是看他最近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做。”
尚子泪流满面:殿下我真的知道错了!!!!
封睿尘快速的看过手中的信,然后让人备了两匹脚程极好的马,带着慕景铄轻装简行的去了南靖边境的一座城池花城。
花城久负盛名,从城外十里处繁花遍地,城内还有更多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有百花之都的美称。
两人来到花城以后,径直去了一座茶楼。慕景铄在看到那家茶楼的牌匾时,有略微惊讶。茗楼遍布各国,而它背后的老板是个十分低调的人,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做生意而已。多年来,茗楼经营有方,而且信誉极佳,深受各国贵族的喜爱。慕景铄暗想:难道茗楼幕后的老板是白哲!
慕景铄以前听闻各国的茗楼内部装饰都相差无几,他看了一下,果然如此。封睿尘轻车熟路的上了月字阁第一间。
封睿尘递给他一杯茶,解释道:“这不是我的产业。”
慕景铄不在意道:“想也知道不是你的,据我所知,茗楼从建立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十年了,你有这么大的年纪吗?要说你和此间主人交情匪浅可信度会更高些。”
慕景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当初你饮茶是为了隐瞒身份,现在都尘埃落定了,你怎么还喝茶?”
封睿尘很随意的说道:“习惯了,我让小二送壶酒来。”
慕景铄拦下他,“不用了,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他随口问道:“你等的人是尚子说的那位丹依姑娘吗?”
封睿尘点头:“正是。”
慕景铄抿了口茶,“听说她和你早有婚约?”
封睿尘心里偷笑:“是。不过,你听谁说的?”
慕景铄嘴角扬起一丝轻快的笑,“恭喜你了,成亲的时候别忘了请我还是算了吧,毕竟我们各为其主,立场不同,我还是不去了。”
封睿尘笑而不语,这时,传来开门声,来人没想到屋里会有其他人。而慕景铄也没想到,封睿尘等的人竟然是她,这个女人他记得,是上次封睿尘在殷泓涵府上救的那位姑娘。
两人相视一怔,封睿尘给丹依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坐下。
慕景铄冷冷的说道:“你真厉害,能卧底在殷泓涵身边这么久,而不被发现!”
丹依接招,回道:“慕小王爷也很厉害,知道了‘白哲’的真实身份以后,还能平静的和他坐在一起喝茶。”
四目相对,一阵噼里啪啦的火花声,封睿尘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较量。
封睿尘道:“丹依,你还是说正事吧。”
丹依将话题转到正题上,“你对大兴提的条件,我听说了。”
封睿尘笑笑:“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丹依握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以你的谋略,还需要我帮助吗?”
封睿尘等着她的下文,丹依千里迢迢约他来此,当然不会只为了和他说这些。
丹依不自然的侧过脸,轻咳一声,对慕景铄说道:“慕小王爷,我有点私事想和他说,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慕景铄双手环胸,无赖道:“本小王就不出去,你能怎样?”说罢,揽住封睿尘的肩膀,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封睿尘看着他的举动,无奈的笑笑,对丹依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吧,他不是外人。”
能被封睿尘带到这里来,丹依就知道慕景铄在他心中一定拥有非比寻常的位置,否则以慕景铄弈王嫡子的身份,哪有机会赖上他。
丹依想了想,说道:“关于当年的婚约”
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封睿尘替她把剩下的话说完,“那不过是母后的一句戏言,不必当真。”
丹依惊愕:“你当真这样想?”
慕景铄心想:看这姑娘的样子八成是约封睿尘来谈婚论嫁的,万万没想到他这次是来悔婚的。这姑娘会不会一气之下打封睿尘一顿,但转念一想,是他辜负了人家,挨打也是活该!
丹依突然站起身,向封睿尘走来,慕景铄心里想着不帮忙,可是身体比脑子快一步,起身挡在两人之间,将封睿尘护在身后。
慕景铄内心检讨:真丢人,封睿尘武功那么好,哪里需要自己帮忙。
丹依心想:这人突然站起来干什么?
只有封睿尘看着面前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有话好好说。”慕景铄轻咳一声,尴尬的坐回去。
丹依对封睿尘道:“我们本就不适合,这些年我还怕你将那些话当真呢!”
“在我心里,你就像姐姐一样,单叔叔的死,成了你的心魔。这些年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替他报仇,现在南定重新回到了这片土地上,你也看可以放下执念了,殷泓涵会是一个好的归宿。”
慕景铄想起那次殷泓涵为了她方寸大乱的样子,说道:“殷泓涵这个人阴狠狡诈,两面三刀,性格还阴晴不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他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殷泓涵:慕小王爷,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丹依叹了口气:“我和他终究不是同路人。”
慕景铄提醒她:“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早就知道一切了,他选择不说,也许是在等你主动告诉他。”
莫让虚情伤害了真心,莫等冷漠凉透温情;这份情,需要真心去交换;这份爱,等待在岁月里。
第60章乱世棋局
自从南定提出条件以后,大兴朝堂此时乱作一团,盛帝根本不同意和谈,他的理由很简单,这样做大兴以后在各国之中如何立足。二皇子则是主和派,若是放任十万将士惨死南定,只怕面子保住了,大兴所有将士的心也凉透了。最关键的是,二皇子在军中只得到护国将军的支持,若是此番明海折在南定,那他以后还如何坐稳皇位。
而且盛帝的身体近几日时好时坏,又是整日昏睡不醒,又是神焕发,他也越发喜怒无常,性情暴虐。前段时间,就因为御史说错了一句话,盛帝就让人割了他的舌头,满朝文武每日都小心翼翼,生怕那日那句话说错,惹怒了这位君王。
二皇子主和是有原因的,封睿尘化名白哲,在朝为相两年有余,百官之首,大权在握。官员的调用,选拔,任命,全都有他一手控制。起初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他一走,大兴的中枢几乎完全陷入瘫痪,也就是说,大兴此刻不过是空有花架子罢了。
这些事他们根本不敢告诉盛帝,生怕会刺激到他。
每到这个时候,大兴的官员就会想起他们的丞相大人,白哲为相的时候,虽然不喜与人结交,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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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了一些,其他方面还是让人望尘莫及的。每次上朝白丞相虽然很少说话,但是每次他开口,一定能一语中的。尤其是在这种左右为难的时候,他总能站在最客观的角度,用最冷静的态度,做出最有利的解决办法。
这个时候大兴的百官还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白丞相就是敌军的太子殿下,也是这次战争的主导者。
顾修远渐渐的到绝大多数老臣的支持,得到代行天子令的特权。他与一干重臣商量以后,决定趁盛帝病重期间,赶快和南定完成和谈的相关事宜,等到盛帝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为时已晚,也就只能接受,毕竟法不责众。
对于这个和谈的人选,又有了争议,商量来商量去,最终派宁国公及傅阳侯傅嘉彦一同前往南定,商定和谈事项。
尚子看着园中的两人,他们平心静气的品茗聊天,下棋饮酒,恬淡闲适,怡然自得。此情此景,没人相信其实那两个人是对立的敌人。
尚子上前禀报道:“殿下,大兴提出和谈,负责和谈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封睿尘只是“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慕景铄露出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情。意外的是,盛帝竟然这么快就妥协了。情理中的是,封睿尘手中的牌,直接扼制住了大兴的咽喉,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慕景铄道:“盛帝这么快就同意了,还真让人意外!”
封睿尘执棋,落子,道:“只怕这次做主的不是盛帝,而是顾修远。”
若果是这样,那就简单了,不过“大权旁落,是君王的大忌。”他不认为,盛帝会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然交权出去,可是凭顾修远的本事,想从盛帝手中夺权,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封睿尘一句话为他解惑,“盛帝大限将至。”
慕景铄蹙眉:“如此突然?”
盛帝这几年虽然身体每况愈下,驾崩是早晚的事,但出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不多想。
封睿尘不打算瞒他,坦言相告:“盛帝素有顽疾,我的药可以治疗他病,这也是为什么,他不信任我,忌惮我,却始终不动我的原因。”
“药有问题?”
“药没什么问题,只是那些药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养蛊。这蛊叫做繁花,它可以麻痹神经,减缓任何疼痛,只是对宿主要求极高,我定期给盛帝的药,其实是在调理他的身体,让那蛊更快适应他的身体。”
蛊这种东西,慕景铄虽然没见过,但是他听说,用身体养蛊确实会带来一些好处,可都是弊大于利,往往是要丧命的。
“盛帝自己知道?”慕景铄没发现,不知是被封睿尘带的,还是环境所致,他对盛帝的称呼不知何时变了,不在说陛下,而是说盛帝。
封睿尘浅笑着反问:“你说呢?”
蛊这种东西,对于不懂的人来说,可是比毒还可怕十倍的,怎么可能有人心甘情愿的往自己身体里种蛊。可是,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特例,盛帝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能克制盛帝的病,那它带来的害处是什么?”
“蛊虫长期留在人的身体里,就等于是一种□□,减寿十年八年不是问题,除此它还能使人神涣散,身体快速衰弱。”
封睿尘说的简单,慕景铄可以想象到,这种蛊在人的身体里可以干扰神志,可见这蛊有多强横。
慕景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去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问,他现在和封睿尘的关系,只是维持表面和平罢了,有些事也许不该问。
没等他想明白,封睿尘先开口:“你是不是想知道洛君的死因?”
其实,慕景铄想知道的是南定灭国的原因,可是洛君的死好像就是起因。洛君身死南定,是国历一百一十一年,而大兴出兵的时间是国历一百一十八年,远在洛君死去七年以后,这一桩桩一件件,仿佛都透着阴谋的味道。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就从洛君出使开始,当年他到达凤平以后,按例入朝拜见我父皇,然后在宫中设宴接待使臣,谁料宫中混入刺客,父皇派御林军护送大兴使团的人回驿馆。当晚,朝中的几位重臣接连遇刺身亡,皇族暗卫查到刺客来自东宁。我父皇担心使臣会遭遇不测,派了五千御林军驻扎在驿馆外。深夜,洛君的人匆匆将一个孩子送进皇宫,说是洛君受故人之托,如今安然送还。那天夜里出了变故,御林军听到动静冲进去的时候,洛君已经奄奄一息了。”
慕景铄惊愕:“可是这件事传回大兴的时候,完全变了一番说辞。洛君携国礼抵达凤平,入宫朝见南定佑帝,两国在宴席上发生了冲突,洛君回到驿馆后,担心孩子会有危险,派人暗中先一步送走。当晚,佑帝突然派御林军包围驿馆,洛君死于刀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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