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尔颖逸
白哲的眸光中突然多了一丝浅浅的忧伤,转瞬即逝:“这是茶很普通,只是我喝习惯了。忘记让人换茶了。”
慕景铄没多想,以为是他家乡的茶。
“阿哲要是有空,不妨去境州走走,那里不似南方的小桥流水,却也别有风景。辽阔的大漠,成群的骆驼,还有塞上炊烟。”
说起境州,这个慕景铄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时,他眼底总会带着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其实境州远没有他说的那样好,白哲曾经去过那里,那里经济衰败,气候不定,少雨干旱,百姓勉强度日。
然而慕景铄说的也没错,他在那里生活了十六年,从孩童到少年,他所有的记忆都和那里息息相关,那里早已成为他的另一个故乡。
白哲垂眸,抿了口茶,茶水冰冷,入口更加苦涩:“若有机会,我会去。”
慕景铄抬手,按住他的手腕:“茶凉了,别喝了。”
第8章如此相似
白哲不动声色的移开手,放下茶杯:“你会回境州吗?”
慕景铄耸耸肩:“不知道。不过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最美的风景,最重要的人都留在这里。”他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
白哲的声音略带清冷:“越是美丽的东西越脆弱。”
慕景铄邪魅的一笑,带着三分痞气:“若是有人动了我珍视的东西,就算穷极一生,上天入地,我也要那人付出代价。”张扬却又内敛,冷情却又重情,这就是慕景铄,一个骄傲、霸道、矛盾的少年。
白哲凝眸:“真难得!”我们竟然会有观点一致的时候。
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慕景铄竟然听懂了,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
白哲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扬:“确实应该被珍惜和保护。”
慕景铄笑笑:“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很像。”就像是彼此的镜子,可以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眼看到你的存在,只因为我们拥有同样执着却不甘服输的心。
白哲不赞同,却没有否认他说的。也许他们真的很像,所以在初见时,他没有驻足不前,而他亦没有直接离开。又或许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有些人本来就该相遇,无关是非,无关政局,就在不经意的回眸间,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
临近正午,慕景铄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临走前,他还特意说:“明天我再来。”
在他走后,黎羽欲言又止,终是叹息一声,没有将话说出口,他想:主子也许真的需要一个朋友。
坊间流言纷纷,终于还是传到了盛帝的耳朵里。为此,盛帝特意把慕景铄和殷泓涵叫进宫去说教了一番。
此时,这二人正站在修德殿外,殷泓涵目不斜视,缓缓说道:“慕小王爷怎么有空到宫里来,不用去丞相府吗?”
慕景铄也不生气,笑着回道:“陛下宣我不奇怪,倒是你怎么也进宫了?”
殷泓涵侧眸,浅笑:“我很期待一会儿陛下会说什么。”
慕景铄挑眉:“不管说什么,有你作陪,本小王甘之如饴。”
一旁侍候的宫人,面面相觑,慕小王爷和殷侯爷这么明知故问的打哑谜,真的有意思吗!
半晌,正门缓缓打开,有人传话说,陛下召见慕小王爷和孟平侯。在此之前,他们两人早已在殿外等候一个时辰有余,想来是盛帝先给他们个教训,敲打敲打他们。
盛帝坐在九阶龙椅上,正低头批阅奏折,对进来的二人恍若不见。
“咳”慕景铄轻咳一声。
盛帝缓缓抬起头,威严的说道:“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等的不耐烦了。”
慕景铄无比真诚看着他,回答道:“怎么会,臣都做好等到天黑的准备了,陛下这会就召见,臣还觉得奇怪呢。”
盛帝的脸色沉了下来,修德殿的宫人心里也跟着打颤,慕小王爷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下怕是要惹怒陛下了。
“你们自己说,最近干什么了?”
慕景铄蹙眉深思,闭口不言;殷泓涵一本正经,朗声回道:“臣近日一直在家,未曾出去。”
修德殿的宫人集体望天:今日这是怎么了?向来放纵不羁的慕小王爷没说话,倒是一向温和随意的殷侯爷言辞犀利。
众人看到盛帝的脸色由沉转黑。
慕景铄苦恼的开口:“臣近日干了很多事,不知道陛下说的是哪件?”
此时盛帝的脸色更黑了。就在他们以为陛下要大怒时,盛帝一反常态,不但脸色缓和了,语气也平和下来:“你们俩在青竹宴上打赌的事,不用朕再重复一遍吧!”
慕景铄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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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陛下说的是这件事。”
盛帝按了按眉心:“这是小事吗?这赌局涉及一朝丞相,朝廷的脸面,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又对殷泓涵说“他不知轻重,你也陪他胡闹。”
殷泓涵正色道:“陛下这事是经过您同意的。”
盛帝怒极反笑,问:“朕什么时候同意了,你倒是说说。若是说得对,这次朕就饶了你们俩。”
殷泓涵看向慕景铄,意思是让他来说。
慕景铄顺着他说:“陛下可还记得,上次在宫宴上,您让我多多学习。于是,我就想到了白丞相,若是他能来参加青竹宴,与我们共同探讨学术,一定大有益处。”
盛帝问:“这和你们打赌有什么关系?”
慕景铄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陛下您同意,我们怎么敢去打扰白丞相,再说打赌不过是为了助兴,我们的初心是好的。”
一时之间,盛帝竟不知怎么反驳他的歪理,说道:“此事随白丞相处置。”将这个难题丢给了白哲以后,就将这两人赶了出去。
二人气定神闲的离去,这等无中生有,胡搅蛮缠的本事,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修德殿的宫人都清楚的看见,两人来时,陛下沉着脸,等到他们离开时,陛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此后,慕小王爷就有了更光明正大的理由去丞相府蹭吃蹭喝了。
第9章慕殷之赌
十月初九,茗楼三楼,青竹雅宴。
没有了平时的谈笑声,众人齐齐翘首以待,只有一人淡定的坐在人群中。一身雪衣,华而不俗,正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这人正是殷泓涵。
他举杯至唇边,看着满屋焦急的人,唇角扬起一丝冷笑。那个人若是想来总会来,若是不想来,别说一个慕景铄,就算是十个,也请不动他。
十九岁官至丞相,大兴史上绝无仅有的存在,不参与派系,不涉及争储,永远淡漠的像个局外人。
京城这潭水沉静了太久,是时候给搅动一下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在众人带期待下,慕景铄一如既往的姗姗来迟,除了殷泓涵外,其他人齐齐向他身后望去,许久不见那抹月白身影,不由叹了口气,虽然他们都不看好慕小王爷会赢,但还是期待能看到那无双颜色,纤尘不染的人。
慕景铄直接坐到殷泓涵身旁的位置上,俩人看起来就像相识多年的好友。
殷泓涵斟了酒,递给慕景铄:“慕小王爷,你输了。”语气平淡,无悲无喜。
慕景铄接过,不以为意的回道:“不到最后,输赢还未可知?”
殷泓涵笑笑,不再接话。想到那日在宫里慕景铄说的话,他眼底多了丝笑意,再过不久京城怕是要有好戏了,他是看戏呢,还是入戏呢?
丝竹声阵阵,席上谈笑一片。之前的等待,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二皇子先挑起话题:“我这有一题大家不妨来猜猜”
慕景铄突然想起那天白哲出题时的神情,不由笑了起来。
二皇子笑问:“景铄有答案了?”
宁思睿:“我还没想到,你快说说。”
“呃?”他刚刚连问题都没听到,去哪有答案呀!“我向来不喜欢动脑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题目很有意思罢了。”
宁思睿嘟囔:“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这时,门口小厮进来通报,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门口,下一刻,那人谪仙般的人出现在门口,一身月白长袍,倾世无双的脸,无波无澜的眸,一成不变的温润疏离。
慕景铄唇角微弯,没有丝毫的惊讶,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他的信心可不是凭空来的,那日在丞相府中,白哲问:“以小王爷的性子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那么这次你和殷泓涵打赌,图的是什么?”
慕景铄丝毫不避讳,直言道:“我看中了南山牧场。”
白哲风轻云淡的说道:“那你就不怕失算?”
慕景铄似乎并不在意:“阿哲若是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至于南山牧场本小王自有其他办法。”他既然看中了,又岂会轻易放弃。
“去也可以,不过”白哲万年淡漠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邪气的笑意,“我要东南海域的盐场。”
“成交。”
殷泓涵还是那副温和的浅笑的样子,只是眼底笑意深了几分。白哲的到来可不仅仅是参加宴会那么简单,这背后的深意,就够在座的人一番心思猜度了。
二皇子首先反应过来:“今日有幸请到丞相,快请上座。”
原本首位是留给白哲的,后来不见他来,就按往常的位置随意坐的。此刻白哲来了,出于礼貌,顾修远主动让出首位。
白哲:“我今日应约前来,不必麻烦,你们继续。”说罢,随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接下来,宴会虽然继续进行,可连慕景铄都能感觉到,很多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白哲,而后者淡定的坐在那拿着酒杯。
慕景铄终于知道为什么白哲不喜欢参加宴会了,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慕景铄屈腿坐着,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本小王记得先帝在位时,曾命林丞相及十二位文臣著写《礼教》,并以各大世家为首,在全国施行。本小王可有记错?”
一番明说暗讽,众人默默回视线,应和:“小王爷没记错,确有此事。”
慕景铄环视众人,满意的点点头,别有深意道:“没记错就好。”
有人淡漠,有人浅笑,还有人尴尬,淡漠的是白哲,浅笑的殷泓涵,尴尬的是大部分人。
慕景铄自斟自酌,品尝之后皱起眉:“今日这酒不好,还是换成茶好了。”
青竹宴是有茶的,只是平时都省去了,白哲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不知他的习惯,他那桌上的也是酒。白哲从不饮酒,到哪都是喝茶。比如现在,他虽然把玩着酒杯,却自始至终没沾过唇边。
顾承宇不自知的在旁边拆台:“景铄,你平时是最讨厌喝茶的,今日怎么主动要喝茶了?”
慕景铄笑笑:“传闻茗楼的茶是京城一绝,我就附庸风雅一回。”
这边二皇子顾修远已让人撤下酒水,换成清茶。他和顾承宇不同,早在慕景铄开口时,他就想到了,白哲毕竟是一朝丞相,即便不能拉拢,却也不能随便得罪。
白哲看着面前的茶杯,淡淡道:“青竹宴本就是为了让各位切磋交流,共同进步,诸位不要辜负陛下的期望。”
众人正思索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慕小王爷开口了:“殷泓涵你输了,别忘了答应本小王的事。”
殷泓涵掀开杯盖,白雾升腾,他的表情有些朦胧,仿佛间他似乎在笑:“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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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的事自不会忘。”
“好,本小王信你。”
慕景铄端起杯子,直接走到白哲旁边的位子,毫不避讳的说:“杨大人,本小王比较喜欢你的这个位置。”
那位杨大人二话没说,直接起身让座,慕小王爷的“美名”他早有耳闻,绝不敢得罪这位小祖宗。
慕景铄坐下后,举着茶杯,说道:“本小王不太懂茶,还请丞相大人不吝赐教,此茶该如何品?”
白哲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的说:“好的茶叶自有幽香。”
慕景铄一怔,随即了然一笑,很多事情不需宣之于口,该懂的人懂了就够了。抬手饮尽,豪气万千。
相比于他,白哲只是很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
慕景铄倾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阿哲,那日忘了问,你最近缺钱?”他说的是盐场的事,白哲自然是明白的。
白哲不紧不慢的反问:“你说呢!”
第10章雪后初晴
十一月的第一天,天下起雪来,作为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下的格外大,整个京城披上银装,显得格外沉静。
弈王府
顾承宇拍去身上的雪,嘴里还抱怨:“这场雪太大,连路都看不清。”
慕景铄反唇相讥:“看不清路你是怎么来的?”
顾承宇不屑道:“就你这,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慕景铄似笑非笑道:“哟!三皇子好本事,不过你倒是闭眼找给我看看。”
顾承宇知道说不过他,赶紧换个话题:“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慕景铄接口:“你的正事不听也罢。”
顾承宇一反常态,坏笑道:“你确定?”
慕景铄不接话,闭眼装睡,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顾承宇见他一副根本就不在意样子,顿时觉得无趣,从怀里掏出一个帖子丢给他。慕函偷笑,三皇子每次都是这样,想要引起主子的注意,可是每次到最后都是他自己忍不住先说出来。和主子比耐心,三皇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慕景铄睁开眼,扫了一眼帖子上的内容:“不过是场雪,还值得陛下特意为此设宴?”
顾承宇闷闷的说:“赏雪是假,相亲是真。”
“相亲?谁要相亲?”
“大皇兄的婚期定下了,这事你知道吧?”
“说重点。”
接下来,顾承宇娓娓道来,毓妃娘娘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她见大皇子即将成亲,开始替自家儿子着急了,去求盛帝,这才有了这次宫宴。
慕景铄打断他:“过完年二皇子才二十三!”
大兴并不提倡早婚,一般平民百姓家中,男子也是弱冠之后,才成家的。而在贵族中,特别是那些青竹宴上,未来的国之栋梁们,他们都是二十五岁之后才能成亲的。这样做,一是大兴比起成家更重视立业;二是为了防止各家借联姻之由暗中勾结。
除此之外,大兴还有一条铁律,凡是嫁入皇家的女子,亲族中父、兄、子三代不得为官、为将。这是为了防止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借身份之便,代行天子之令。
当今的皇后娘娘的娘家便是最好的例子,她是四大家族之一,苏家的长女,现任苏国公的亲姐姐。当年苏皇后爱慕还是太子的盛帝,老苏国公爱女心切,于是自请辞去官职,送女入宫,如今苏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早已风光不再,苏家也早已远离朝政。
所以,但凡有些实权的家族都是不愿意将女儿加入皇家的。
顾承宇有些幸灾乐祸的分析:“毓妃也许是怕到时没人愿意嫁,所以提前准备吧!”
慕景铄同情看了他一眼,这货好像忘了他也是皇家的人。
今晚即是二皇子的相亲宴,那么各府的公子纯粹是来作陪的,毓妃明显是怕她做东,到时没人来会折了面子,这才请盛帝下圣旨。最后,慕景铄还是和顾承宇进了宫。
设宴的地点在揽月阁,此处位于皇宫正东面,地势极高,登阁远望,可俯览皇宫大半的景色,揽月阁四面的墙,是用上好的水晶做成的,可在任意角度观星赏景,揽月入怀,故名揽月阁。
阁中座位主次分明,男左女右,依次落座。连平时不常出现的人,今天都来了。慕景铄本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可他刚到,盛帝带人也到了,没错,盛帝把朝中几位年轻有为的大臣都带到揽月阁来了。
盛帝让众人礼,笑道:“刚刚和他们在修德殿议事,就一起过来了。”
眼睁睁看着白哲在首列的位置坐下,慕景铄看了看自己的位子,然后果断转身,还安慰自己:为了阿哲,忍了。
盛帝只是小坐一会儿,说了句“随意些,别拘礼。”然后就借故离开了,没一会儿,皇后娘娘也跟着回去休息了。
长辈退场了,席间的气氛立刻轻快了许多。身为今天主角的二皇子,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殷泓涵受邀而来,也只是坐在那,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再看对面的的各位小姐们,一个个盛装华服,鲜艳明媚。权贵名门自是不愿嫁女入皇室,但在场的毕竟还有其他青年才俊。比如,温文尔雅的殷侯爷、芝兰玉树的温公子、言谈风趣的宁二公子、久负盛名的慕小王爷,当然还有惊才绝艳的白丞相。这些人都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都是良配中的良配。
慕景铄只是坐在一旁都能感觉到,对面那些小姐们若有似无的目光。他侧眸打量,白哲的样貌是极好的,眉似画中勾勒的远山,唇薄如剑锋,尤其是他的眼睛如同墨色宝石,专注、深沉,永远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看了良久,慕景铄不得不承认,像白哲这样的人确实可以引无数女子为之倾心。
他打量着对面的诸位佳丽,她们中有艳丽者、有文静者、有活泼者、有才情者、亦有清纯者,一个个打量过去,想着什么样的人能才配的上白哲。他摇摇头,这些人已经是京城名门中的佼佼者了,却没有一个人够资格站在他身边。他太过优秀,优秀到没有人有资格与他比肩而站,仿佛白哲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自卑的。
慕景铄用惋惜且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白哲,后者被他看得一头雾水,低声问:“怎么了?”
慕景铄叹了口气,感慨一句:“高处不胜寒。”
白哲看着他,联想他之前的神情,猜测他大概是中意场上某位女眷,却碍于身份不能言明。于是说道:“有志者事竟成!”
慕景铄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劝解他说:“有些事不能强求,要讲缘分。”
白哲没想到他还相信缘分,鼓励道:“所谓缘分,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之执着;无缘,只是退缩的借口。”
慕景铄表情僵了一下,有些别扭的开口:“万一那人不是最好的,怎么办?”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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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知道白哲还有痴情的潜质。
白哲开解他:“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这种事合心意最重要。”
两个人鸡同鸭讲,却聊的格外认真。直到慕景铄犹豫再三,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那么中意她?”
白哲终于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想想两人之前的对话,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选择沉默。
可他的沉默在慕景铄眼里就等同于是默认了,慕景铄觉得白哲太不够朋友了,有意中人都不告诉自己,他还在这替他瞎操心。
第11章迷局
顾承宇早就坐烦了,和宁思睿在一旁嘀嘀咕咕,也不知二人在说什么。只见宁思睿面露怀疑:“这样行吗?”
顾承宇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今日是宴会意味赏雪,只是单纯的赏雪未无趣,吟诗作对又显得太过刻意,不如这样吧,本皇子提议玩个有意思的!”
在座的人大多是中规中矩的世家公子,对于三皇子顾承宇离经叛道的行为,虽然嘴上不屑,心里却是十分羡慕的。至于那些深闺小姐,更是从小被束缚,对于顾承宇的提议十分感兴趣。
年长一些的大皇子,担心顾承宇玩心重,说什么不妥的话,呵斥道:“三弟,这是宫宴,不得胡闹!”
“大皇兄,父皇之前不是说了,叫大家不用拘礼,既然要玩,当然要玩的尽兴!”
大皇子没办法,只好妥协道:“不许太过分。”
顾承宇忙不迭的向大皇子保证:“一定。”
然后,又对众人说明规则:游戏是这样的,每人在纸上写下一个词,用来形容在场的任意一个人,但是不能提及姓名,可以从事迹,性格,样貌等其他方面描述,写好后,将所有人的纸条折好,放在一个木盒里。之后,会有人抚琴,琴声起,木盒从最后一桌依次向前传递,直到琴声停止,木盒到了谁的手里,那个人便要从盒中取出一张纸条,猜出所形容之人是谁。若是猜对了,出题者则送一份随身之物,作为奖品;若猜错了,就罚酒三杯。
对于这个新奇的玩法,众人不禁有点跃跃欲试。宫女备好笔墨,待众人写好后,将纸条入盒中,交给最后一桌的那位公子,抚琴的伶人蒙眼待命。
琴声起,木盒飞快的在众人之间穿来穿去,大家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盒子。片刻后,琴声停了,那只木盒不偏不倚正好到慕景铄手中,他很随意的取出一张纸条,朗声读出来:“少年封侯。”
答案显而易见,慕景铄看了眼殷泓涵,他依旧是那副温和从容,不骄不躁的样子,再看一眼纸上娟秀的字体,八成是哪家姑娘想借此传情,他唇角微弯,脸上却是苦恼的样子:“太难了,本小王猜不出来。”
众人觉得慕小王爷肯定是故意的,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慕景铄从容的自罚三杯。
游戏继续,木盒再次辗转在众人之间,这一次木盒停到了苏家小公子手里。
“洒脱不羁。”
众人皱眉苦思,苏小公子,想了一会儿,觉得在场符合这一点的人有好几位,时间将至,他开口:“我觉得纸条所说之人是三殿下。”
顾承宇不尊礼教,不守规矩,做事随心随性,在不使用贬义词的情况下,这个词用来形容他,最贴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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