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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一旬一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墨海
这是什么,这是神迹啊!
当天,碧螺山道祖显灵事件就迅速发酵,取代刚刚驾崩的简文帝,成为了建康城的头号大新闻,尽管大家的身体还留在台城为逝去的先帝披麻戴孝,眼睛里还流着或真或假的泪水,可灵魂却都已经飞到了碧螺山上,恨不得亲眼目睹神仙显灵的过程!
与此同时,碧螺山上的法自观,法自观观主,昔日的王家主母郗道茂,如今的再次走入了建康上层权贵们的视线,稍微有些见识的,都不由得在心底鄙视王家,有眼无珠,放弃了价值连城的宝珠,换回来一颗没有价值的莹石。
卫夜不是干等着吃亏不还手的人,何况这次她的部曲倾巢出动,虽没有死亡,也着实重伤了几位,她若是毫无作为,不止寒了底下人的心,也会让人觉得她好欺负,将来还不是谁都能踩她一脚?
这件事,卫夜不用查,就知道是司马道福干的,加上部曲拖了几个没死的刺客上山,别说什么刺客神了,生死符一出,这年头谁能扛住?!
司马道福自从和王献之成婚,在王家住了一个月,便搬入了公主府,王献之则留在了王家,两人在众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分府而居,这时候,简文帝已经病入膏肓,司马曜为了显示兄友弟恭,对司马道福和司马道子可以说是十分宽容体贴,甚至为了司马道福找王献之深聊了一次。
脊梁一旦弯下,就再也挺不直了。王家既然朝皇室妥协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自那以后,王献之对司马道福更好了,可仍然不留宿公主府!
这导致公主府出了事,王家第二天才知晓!
公主府里,合抱粗的古树一夜之间都被雷劈得焦黑,枝繁叶茂化作了一段段冒着黑烟的焦炭,看上去诡异至极,让人细思恐极!
昨晚连一滴雨都没下,这劈死古树的天雷哪来的啊?
而除了古树出事,新安公主司马道福本身也出了事,半夜里莫名其妙喊疼,随后哀嚎翻滚了下半夜,整个人就好似被上了一场极刑,大汗淋漓,惨白萎缩,嗓子嘶哑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偏偏太医检查,除了自己喊哑的嗓子,身体上没半点毛病!
在这个乱世偏安、动荡不安的年代,人们只觉得朝不保夕,不安的心灵决定了空虚的行为,他们宁愿把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神佛上,本就寻求着神上的安慰和刺激,碧螺山发生的事件和公主府内的怪事就像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向他们证明了,神佛果然是存在的!
一时之间,流言甚嚣尘上,建康内外的寺庙道观迎来了一波上香□□,神佛之道再次大兴,而作为神仙显灵的事发点,法自观的香火更是空前兴盛,神仙显灵以及公主受惩两件奇事从香客们的嘴里越传越广,越传越奇,最后连宫中亦有所耳闻。
宫里新帝听到的流言,更有一层‘真实’的□□,根据新帝调查的资料,显示这场祸事的源头却在于新安公主,新安公主不满丈夫挂念前妻,居然丧心病狂地派出了先帝留给她保命的暗卫,向法自观观主痛下死手,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能要了那观主的命,反而自己的手下全军覆没,一个都没能回来!
从新帝的立场而言,他是很高兴的,父皇偏心长姐,又担心他上位后向素有嫌隙的姐姐下手,所以手中的暗卫没有留给他这个继承人,反而给了外嫁的姐姐,这根本就是不信任他,他心里能好受么?
眼瞅着暗卫们没达到父皇心中的那层期望就折戟沉沙,不得不说他心里是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
然而,在幸灾乐祸的同时,他心底又有种微妙的怒其不争的意味,新安公主轻而易举地抛出了自己的底牌,不但没能将敌人一举碾死,反而损失了自己最重要的力量,简直愚蠢得让人鄙视,偏偏这个愚蠢的人,却是他司马家的贵女,堂堂皇室公主,代表了皇家的体面,长姐被人瞧不起,难道他就有面子了?
新帝的纠结,司马道福的恐惧,卫夜在山上自然是不知道的,山下的流言是她找人散布的,但其他可不是她出手的,虽然,跟她出手也没什么区别!
太阳白花花的大中午,她等候着的小姑娘唱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从山下回来,白里透红的小脸甜美得像水蜜桃一般,卫夜也没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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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干什么了,直接让人去蹲一个时辰马步,自个儿笑眯眯地回去睡午觉了。
郗灵心心中有鬼,不敢反抗,乖乖去蹲了马步,一边悄声问旁边汗流浃背的谢,“嗳,木头师弟,姑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谢对于郗灵心这样极不淑女地给他起绰号的行为是深恶痛绝的,然而不满又能如何?拳头不如对方大,有时候就不得不憋屈着,何况这次的事情,他也有参与,就是他建议给新安公主下生死符的,他武学虽然不咋地,见识却有,而郗灵心更是武学奇才,生死符早就学得融会贯通了!
还有什么比生死符更能给不要脸的女人深刻教训的?
就为这点小报复,没看他一个战五渣也被迫在大太阳下蹲马步么?
“世上什么事能瞒得过郗姑姑?你前脚下山,郗姑姑后脚就坐在那儿,一直没挪动,刚刚才走,你说郗姑姑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郗灵心扁了扁嘴,回了那一丝儿侥幸心理,转而一想,一个时辰马步而已,自她学武以来,哪天不蹲一两个时辰的马步,其实姑姑已经手下留情了!
想通了的郗灵心兴奋地捣捣谢,“你就不问问我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谢只是反应迟钝,又不是傻,他白了郗灵心一眼,“看你满面红光,何用再问?”
郗灵心很不满他的冷淡,随口抱怨道,“你这人也太没趣了,整天板着脸,话还这么少,怎么就不能像谢叔叔那般风趣点呢,跟你都没法清谈下去了!”
谢一听又是这种“不肖父”的话,顿时翻脸,他哼了一声,目视前方,平举双臂,然后挪着双脚,蹭蹭蹭地往比旁边挪,愣是跟郗灵心之间拉开了两大丈距离!
郗灵心:……
真是伤自尊了!
第23章旧时王谢第十一话
建康城内人心浮动,东晋西北方向也是战事不断,苻坚的确是一代雄主,先后灭掉了前凉、代国,一统北方后,便迫不及待地挥军南下,秦晋交界处形势异常紧张,大战一触即发,谢玄、桓冲、何谦等名将联合形成了一道抵御防线,总算扛住了首波进攻!
消息传到建康,满城欢庆,先帝去世带来的沉重氛围被冲得一干二净,再也无人提起,转而赞颂起当今的英明!
自此,东晋天下,真正归到孝武帝司马曜之手,然而朝堂上政务有谢安把持,司马道子制衡,诸世家分权,司马曜一如他的大部分祖先,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傀儡。
借着这股东风,王献之成功地迈入朝堂,真真切切地进入了东晋顶级权力圈子,且以忙碌为由,跟司马道福几乎断了联系。
生死符,生死符,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月发作一次的生死符直接把司马道福从一位明艳高傲的美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然而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私心都认定她是做多了坏事遭了报应,除了委婉地提示她去寺庙道观多烧香外,也只能开一些无关痛痒的安神汤之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待在日渐落寞的公主府里,娘家的亲人有等于无,婆家视她如无物,丈夫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孩子更是不知道在哪里,她就好似一件被遗忘在华丽牢笼中珠光宝气却款式陈旧的衣服,一丝丝一缕缕正在日渐腐朽风化,而心中勾勒的幸福美满生活早已模糊不可辨,司马道福也不知道,本该春风得意的自己,怎么就走到了如此惨淡的绝境?
抢来的未必是宝贝,而放手又何尝不是海阔天空?
乱世之中,人是最值钱也最不值钱的,随着北方战事的进一步扩大,连建康都不了多了流落此地的难民孤儿,碧螺山不显山不露水地容了许多无父无母的孤儿,跟随着那些部曲训练起来。
转眼又过了三年,曾经热爱诗词歌赋的谢毅然放弃了此道,转而研究起阵法,郗灵心武功小成,迷上了领兵作战,卫夜因材施教,并没有因为两人喜好的颠倒而横加阻止,反而从中找到了让两人融合团结的契点。
恰在此时,北方再次发动进攻,襄阳失守,彭城,下邳,淮阴等地接连失守,前秦大军直逼建康,建康告急,满城惶惶!
碧螺山位于建康城外,倘若建康遭到进攻,碧螺山必然会成为第一处被攻打的目标!
这些年来,随着当初神仙显灵故事深入人心,法自观的地位被一再拔高,流行在权贵内部圈子里的,主要是卫夜对寒食散上瘾者的治疗,毕竟是底蕴深厚的士族门阀,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寒食散的致命副作用,然而慢性药最大的特点是,当你察觉到它对身体的危害时,已经晚了!
当他们吸食寒食散时,被它飘飘飘欲仙的滋味所惑,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能相信前人的血泪教训?况且寒食散最终带来的后果却是让人身体内部自愈力量被破坏,变得脆弱多病,最后可能一场风寒就要了命,这样的情况下,谁能相信这种病死的结果居然是寒食散造成的?
但也不是没有有识之士,最起码,宰相谢安便是继谢玄之后第二个找上卫夜,希望能够戒除寒食散的。谢安对于恢复了健康后还修炼了道家长生术的侄子那是羡慕嫉妒哪,对于卫夜将寒食散定义为毒药也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既然相信了,谁还会没事作死地自个儿服毒呢?
卫夜也没有辜负谢安的期盼,为这位颇有作为的江左宰相拔除了寒食散的毒瘾,调理了身体,保证对方起码还能再活三十年!
反正她一介外嫁女,也不怕别人说她胳膊肘子向外拐,郗家这一辈也没什么惊才绝艳之辈,唯一一个潜力无穷的小家伙已经拢在了她身边,她现在是有才任性,对于看得顺眼的人,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起码有谢氏叔侄在,天下的普通百姓要少受许多战乱之苦!
谢安之后,又有太原王氏悄悄联络上她,同样是为了家主的身体,卫夜思虑过后,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从那以后,卫夜在建康权贵圈子里的名声,从王家弃妇、法自观主,渐渐变成了法自真人,妙手仙子卫夜听得多的自然是前者,基本上上山的人都这么称呼她,她感觉还不赖,至于后者,这么挫的名号当然只在贵妇圈子里流传,卫夜是没什么机会耳闻了。
除了与建康上层权贵交好,卫夜还每月义诊,就在法自观山脚盖了三间茅屋,为建康的平民百姓诊治,每旬一日,风雨无阻。
付出自然会有获,法自观在权贵和平民心中都竖立了相当高大上的形象,成为了建康大众心中牢不可破的道门代表!
也是因此,碧螺山将会遭到战火肆虐,别说权贵们,就是平民也不答应!
青溪里和乌巷里的许多世家都拨出了私兵支援法自观,很多受惠的平民也自发前往碧螺山,希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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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到自己的力量!
然而,就在众人还在组织力量的时候,碧螺山已经迎来了第一波攻击!
一支大约三百多人的前秦小部队不知怎么穿过了封锁,迂回潜伏至建康郊外,大约也不是想着偷袭开战,只要能集些资料熟悉下地形就满意了。
他们却不知道,建康郊外是郗灵心的地盘,一点风吹草动都别想逃出她的视线,比城里醉生梦死的皇亲宗室权贵们耳目灵通多了早在她一手接过部曲训练的孤儿们作为自己的亲兵时,就兴致勃勃地扫荡了郊外方圆百里的山匪流寇水贼,然后自动把这片土地划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谁也别想染指!
前秦的小部队一踏上这块地盘,郗灵心就接到了暗报,心中大喜,这真是心想事成啊,她刚盘算着将队伍按照惯例拉出去进行每月一次的见血演习,就有送上门的肥羊可以宰了!
手痒痒的她当即决定主动出击!
连带着,阵法造诣初成恨不得宅到地老天荒的谢也被她拎了出来,师姐弟俩率领一百人均不超过十八岁的队伍,一个兴奋一个无奈地冲下了山!
道然庄的观景台上,卫夜倚着栏杆,目视着那一溜朝气蓬勃的队伍,恍若一群下山狼崽,稚嫩而凶猛地嗷嗷叫着,迅速消失在视线之外,缓缓地笑了。
第24章旧时王谢第十二话
稀疏的树林,断落的树枝,破碎的树叶,鲜血浸透了地面,残破不堪的尸体,喊杀声渐渐消失,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只剩下杂乱却坚定的脚步声。
十几名浑身被血染透的凶狠少年,举着朴刀,用脚尖翻着地上的尸体,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一旦看到还有一口气的,上去就再补上一刀,保证对方死得透透的。
不一会儿,不大的树林里就只剩下一水的少男少女,皆浴血而立,恭敬而狂热地看着领头的少女!
一百对三百,一百下山的狼崽子,对上三百百战英,谢的战阵,郗灵心的勇武,百名少年,无论男女,皆悍不畏死,一对三也毫不畏缩,这些被心调、教出来小战士们也丝毫没有让人失望!
郗灵心那双漂亮的杏眸一反平时的澄澈蕴笑,映照着满地的血腥,充满了肃杀冷硬之意,她小手一挥,丝毫不拖泥带水,“将所有尸体就地焚烧掩埋,大家做得好,咱们回山上就论功行赏!”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谢,谢会意,上前点了三名通阵法的少年,随他一起去摆阵,总要把烧人的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不能为了这些敌人损伤到自家地盘的美景吧!
一百少年手脚麻利地把尸体都扔进了阵内,再扔了许多松脂,郗灵心亲手将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往上一扔,霎时间火光大作,伴随着一阵阵腥臭诡异的气味,吞噬了这支出师不利的前秦小队!
“你在想什么?”
谢侧头问身边若有所思的少女,时隔数年,他终于从比少女矮半头变成比人高一个头了,俯视人的滋味可真不赖,难怪这家伙以前总喜欢摸他头!
谢在卫夜的教导下,面瘫逐渐向沉稳方向发展,沉稳而淡漠,而迟钝更是不大显了,但也仅仅只是不显,不是说他就不迟钝了,迟钝,有时候不代表笨拙,而是漠视。
比方说,面对眼前惨烈的场景,换成他爹都未必能做到心如止水,而他毫不动容不说,还有心思跟人聊天。
他本就是心无旁骛到近乎无情的人,修习起长春功来,也更加事半功倍,比他爹快速多了,时至今日,内力已堪堪与他爹持平,反正谢玄再也不说他这儿子不像他了。
郗灵心则恰好相反,从初到卫夜身边时,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一言一行优雅绰约的世家贵女,变成了一言不合便能露出两排小白牙,因为武力强横而底气十足、内心更是坚不可摧的女汉子!
数年教导,学着同一系别的知识,两人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修炼之路,谢越发出世,好似遗世的谪仙,对世间万物都失去了兴趣,而灵心却越发入世,更对世俗的权力充满了野望!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尽管谢和灵心理念不同,三观不合,却不妨碍谢心甘情愿为灵心所驱使,全心全意为灵心的理想野望而赴汤蹈火。
灵心侧头冲谢狡黠一笑,脑中纠结很久的想法,至今日彻底想通,她心情好极了,好到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我在想,冲锋陷阵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谢叔叔那里还缺不缺小将。”
……
建康城外一面倒的屠杀惊动了整个健康城,继而辐射向全国,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天下!
灵心少女,以一飞冲天的姿态,首次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一举成名天下知,出名的不仅仅是灵心和谢,还有卫夜!
法自观的门槛快被那些望子成龙的家长们踏断了,对于谢氏拔得头筹更是羡慕嫉妒恨,更恨不得这闻名天下的少男少女是自家儿孙!
然而卫夜愿意为看得顺眼的人解除寒食散之毒,却没有再一徒之心,无论是谁,皆婉言谢绝。
当此时,王家也坐不住了,王夫人郗璇亲自登上法自观。
静室内,姑侄俩相对无言。
卫夜一身飘逸的天青色羽衣,乌黑的长发束在白玉冠内,眉如翠,眸如玉,通身清静,无一丝装饰,抿着清淡的茶水,既无局促怨愤之意,也无欢喜亲近之姿,只一派从容淡漠,静候郗璇开口,曾经无比亲密的两个人,已经形如陌路。
雅致睿敏不减当年的郗璇,王献之的不幸第二春都不能让她动容的郗璇,面对卫夜时,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羞惭。
她想起当初对二兄的承诺,想起王家和自己对侄女的“劝解”,想起如今冷峻难以相处的幼子,忽然觉得,满腹的话语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忽然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侄女踏出王家门的那天起,她们就彻底断绝了关系,再无挽回的可能!
最终郗璇什么也没说,烧了柱香便离开了法自观,刚走到山门附近,便遇到了训练部曲回来的郗灵心。
少女修长挺拔,一身窄袖束腰长袍,娇花软玉般致美丽的脸上带着灿烂到炫目的笑容,比手画脚地和身边那俊朗沉稳的小郎君说着什么,说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那小郎君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在认真倾听,偶尔瞥向少女的目光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眷恋,面上带着轻松而纵容的微笑。
好一对青梅竹马,好一派两小无猜!
郗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往旁边避了几步,任由那对契合无比的小儿女从眼前越过,旋即匆匆离去,连看向两人背影的勇气都没有。
她却不知,那对让她眼热的小儿女,正停在拐角处,伸头看向她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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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的背影,两人目视她离去的眼神,一改方才的天真活泼,反而更趋向与成年人的深沉冷静。
灵心撇了撇嘴,轻蔑地一笑,“唔,尚且知晓几分廉耻,总算没有让郗姓蒙羞!”
谢无聊地挠挠她的手心,不以为意地道,“走了,好容易才等到郗姑姑无事,还不赶紧去求她?无关紧要的人,何必放在心上?”
“罢了,你说得有道理。”
灵心一想也是,何必为这等自私无情之人浪心神?鉴于大家都姓郗,她放弃报复王家上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的亲人,唯有姑姑而已!
“走吧,谢叔叔都答应让我加入北府兵了,只要姑姑松口,咱们马上就能出发!”
卫夜对灵心的请求并不意外,这些年瞅着灵心越长越歪,她既然不曾出手干预,就是随她成长、给她撑腰的意思了!
这年头对女子的束缚不算严苛,比卫夜上辈子江湖生活还轻松得多,卫夜自个儿是个懒散人,却并不一味要求教出来的徒弟也守份藏拙,人各有志,她不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这些孩子身上,孩子大了,放飞就是!
她也很想看看,凭一介女子之身,小灵心到底能做到何等地步!
……
郗灵心,华朝开国女帝,一生伴随“杀伐”二字,乃谢玄之后,东晋第一悍将,北府军实际统治者,二十五岁挥军北上,三十岁,统一南北,逼得晋帝退位禅让,世家俯首称臣,后定都幽州,为史上第一位女帝,号“宣武□□”!
而那位暗地里备受同龄人讥笑多年的谢氏小郎,一跃成为当世第一阵法宗师,后与郗灵心成亲,成为载入史册的第一位皇夫,与宣武□□一生相伴相依,不离不弃!
野史有云,谢氏高门,自宣武□□归拢皇权后,渐渐淡出政治中心,却代代出玄学奇才,第一代谢玄,自战场受伤,将北府军交给宣武□□后,便退隐碧螺山,钻研玄学,活一百三十六岁,于白日飞升,千万人亲眼目睹!
第二代谢,谢玄子,宣武皇夫,擅阵法,玄学高深,□□驾崩,谢自断心脉,谁知天上忽然降下一道五色霞光,笼住谢,须臾不见!
……
正史也好,野史也罢,记录的都是逝去的人和逝去的事,真真假假,不过是后人揣测……
第25章旧时王谢第十三话
大约还是缘分不够,纵然谢玄陪了她近百年,两人依然没有走到一起,卫夜不愿被世间伦理纲常枷锁,而谢玄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他的家族,也许,当作知己好友相伴一生,对他们二人来说,就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等卫夜人过中年,天下颠覆了姓,华朝建立了,史上第一位女帝悍然登基,举世哗然!
郗家简直惊喜得无可无不可,本以为家族已经没落到底,连世家门槛都够不上了,谁知却一举成为天下之主,整个国家的疆域,更是司马朝的两三倍大,哪怕将郗家的所有后人都册封为王,也填不满这锦绣江山啊!
更何况,如今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还是名女子,女子,哪有男人名正言顺呢?说不得,他们这些郗家的男人,就有机会……
事实当然不如他们臆想的那般美妙,郗灵心征战沙场多年,早已心硬如铁,当初不见郗姓族人出面相帮,反而指责她谋朝篡位,乃逆臣贼子呵,既然不曾共苦,又岂能同甘,想必他们也不稀罕她这个逆臣贼子挣来的家业了?!
郗灵心连自个亲爹亲娘都没追封,更别提封赐王爵了,唯有郗家长房添了几个侯伯爵位,没有封地,干领俸禄的那种,说到底,郗家堂祖母也没亏待她,好好儿把她养大了,不然她也等不到姑姑来接她了,几个堂叔虽然不及大堂叔能干,却也够得上封侯拜将了。
郗家人失望得几乎疯魔,却谁也没敢闹,这一位可不是前朝那种无可奈何被世家拿捏在手中的傀儡皇帝,数十万北府军牢牢地握在她手里,连前秦那位雄主苻坚都被她拉下马,建康的顶级世家门阀都被整治得不敢吭声,他们又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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