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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一旬一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墨海
爱看热闹的人顿时兴奋起来,马上就要上演两女争一男的戏码了?
理智的人则纷纷暗地里摇头,为郗家女担心起来。
别说墙头屋角了,就连不远处的大树上都坐着许多人,国人好凑热闹的天性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旁观者犹可,王家人则又是另一种心情,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日了狗了!
新安公主和郗道茂?这两人虽不曾动刀动枪,但关系堪比生死仇敌,偏偏新安公主占据了权势,郗道茂则占据了大义,这样的两人凑到一起,就连王家人在一瞬间都是脑中一片空白,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们暗中偏向新安公主也就罢了,但是,世间很多事情,能做不能说,谁敢承认自己是个奴颜婢膝向权势低头的势利小人?
这时候的舆车也好,香车也好,都不会遮得严严实实,因此,早在路上相遇时,司马道福就知道对面车里坐着何人了,眼见对面的车队对自己退避三舍,心中格外得意,尤其是这种退避,还赤‘裸’裸地落入了王家人的眼中,呵,这种没有骨气懦弱无能的女人,王郎岂会再惦记?
站在王家门前,司马道福就像战胜凯旋的将军,勾勒得美艳丰丽的脸庞越发显得盛气凌人,配上那一身心的装扮,恰如开屏的孔雀一般,“郗姐姐这是要离开建康?原想请姐姐上巳日同游,可叹竟无机会了。”
舆车内,卫夜闻言,悠悠一笑,曼然开口。
“我与你如何同游?公主美意,只能请有缘人共享了。”
相比起司马道福的落井下石,小人得志之言,卫夜的态度,清淡从容,不疾不徐,显然更符合时下人的观念,由不得人不暗中叫一声好,同时在心里把司马皇室骂了个臭头!
世家贵女与皇室公主交锋,孰高孰低已显然可见。
“你……”
司马道福被怼得下不来台,不由得柳眉倒竖,正要发火,忽然看到王家门前出现了一道心心念念的身影,只让人恨意勃发的是,心上人的目光,一丝儿也没有落到她身上,反而痴痴地追随着那破车上故作端庄的贱人!!
一瞬间,司马道福本就透出一抹疯狂的眼底彻底扭曲了原本顾忌着名声,顾忌着王郎对她的印象,她还打算放这贱人一马,只要对方不再纠缠王郎,就让对方活着返回娘家,可如今她改主意了,既然贱人不识趣,那就别怪她下手狠了,反正她的名声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纵然世人都对她咬牙切齿又如何?谁敢阻拦她?王郎是她的,是她从年少就憧憬向往的心上人,是她不得不嫁给桓济那莽夫后唯一的心灵慰藉,谁都别想夺走!
王家门前的气氛本就尴尬,当一直躲在门后不忍当面目送妻子离开的王献之露面,司马道福涌到嘴边的斥骂突然中断后,这尴尬的气氛直接被推上了顶峰!
谁都看得出来,王献之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痛苦无奈,这世道对男子原就宽容,何况王献之与郗道茂曾经十几年如一日地恩爱,感情做不得假,最后却因司马道福横插一脚而劳燕分飞,不能不令人深感同情。
围观的众人对着王献之叹息不已,转身纷纷把所有责难都倾给了司马道福,却发现司马道福那堪称凶戾的目光正投向不曾露面的郗道茂,众人大吃一惊,却又并不觉得意外
都不知羞耻地抢人夫君了,对原配充满恶意也太正常了!
原本并不打算现身的卫夜,自然听到了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司马道福阴狠的目光如两条毒蛇般射向自己,她想忽略都难,卫夜蹙了蹙眉,看来她这息事宁人只等对方报应临头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她没打算报复对方,但显然对方不打算放过自己,为了自个儿的人生安全,她恐怕要改变计划了。
卫夜按着郑氏的手,站起来直接掀开车帘迈了出去,站在车辕上,双手叠在腹前,静静地环视了一周,目光中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威慑,使得原先议论不休的人群不知不觉闭上了嘴巴,现场慢慢安静了下来。
卫夜这才将目光调向司马道福。
不得不说,光看外表,司马道福比卫夜年轻娇艳,打扮得也更华丽贵气,然而女人之间的比较,并不完全取决于年龄容貌衣饰等外在,还有气质,风韵,修养等内涵,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卫夜和司马道福并站在一处,任何人的目光,第一时间都会落在卫夜身上。
当然卫夜并不会为此自豪,做了近百年的绝色美人,对美的自信早就刻在了她的灵魂里,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比外在美,她是有多无聊啊!
“公主无非是担心我与子敬藕断丝连罢了,”卫夜冷冷地看着司马道福,出口惊人,全不管周围一片怪异的脸色,“你大可放心,我愿意离开王家,离开子敬,并非因为你纠缠不休,而是因为子敬心生动摇,君既无心我便休,既不能予我一心一意,又如何值得我倾心相投?”
君既无心我便休?
卫夜铿锵有力的话回荡在耳边,一字一句,平静而决绝,王献之面上茫然,血色却在一层一层地褪去,最后,只余一片惨白。
前尘旧事皆如幻,君既无心我便休。
“走吧!”
卫夜没有看向任何人,回到舆车内坐定,开口道。
再没人能说一个字,如斯决然,又如斯平和,道出了郗家女莫大的决心,莫大的骄傲!
他们身为旁观者,不忍再难为她,不忍将她再拖入这注定一败涂地的战场。
众人如潮水般往两旁让开,让出一条通道,卫夜的车队安安静静地穿过,从从容容地离去,渐行渐远。
第19章旧时王谢第七话
法自观,位于碧螺山的半山腰,从山脚到山腰,是一条青砖铺就的三尺宽小道,曲曲折折,掩映在繁茂的树影中,直到尽头,却是一片平缓之地,用青红两色砖铺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八卦图。
八卦图后,就是漆黑的道观大门,衬着黛色瓦雪白墙翠色景,少了许多庄严肃穆,山水之秀尽笼其中,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快穿之一旬一生 分卷阅读18

进入观门,左右两座高高的塔楼,分别是钟楼和鼓楼,再向前,中轴线上是前后两座两层建筑,前者逍遥殿,后者长春阁卫夜起名就是这么废,她并不打算供奉道教有名的圣人真君,直接塑了自家师爷爷逍遥子的真身,反正逍遥子最后破碎虚空了,论修为,并不比那些历代知名的真人差,供奉他一点儿也没有弄虚作假!
两座主建筑周围延伸出回廊,连着左右及后方四座四合院,后隔着一堵月亮门,后面两座一座是给打理道观的小道姑们居住的,一座是卫夜给自己留的待客院,前面两座是以防有人上山留着歇脚的,总体而言,这是一座简朴,窄小,且没有太大特色的道观,不过是卫夜为自己出家做女冠显得名正言顺而置办下的产业罢了。
真正属于她日常起居的地方却是在法自观的后方,待客院有一处后门,从后门出去,静走片刻,便来到了卫夜藏在山林中的庄园。
迥异于魏晋时的建筑风格,尽显极简风格,卫夜自从知晓自己还能回到现世,便不再吝啬于对玲珑锁内物资的使用,整座庄园内,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几乎完全向现世的便捷舒适靠拢!
自从卫夜成了远近闻名的逍遥观主后,这座既没有盛名道长镇守也没有宏大道场的小道观,反而成了建康上层圈子里人人皆知都欲前往的地方,络绎不绝地往法自观敬香,闹得卫夜哭笑不得。
王献之后来独自来了三趟,第一趟想让小道姑们传话,第二趟想让小道姑们传递信件,统统被拒绝,最后一趟却是一瘸一拐被家丁搀上来的,一只脚裹了一层又一层,跟端午的粽子似的,动都不能动,他也没再要求见卫夜,给卫夜传话传信,只独自一人在逍遥殿呆了一天,整个人好似老了十岁,又成熟了十岁。
他的一生实在是太顺利了,以至于他活到近三十,尚且带着一股少年式的天真纯粹,所以他的一手书法能与其父相媲美,而婚姻破裂,大约是他一生经历的最痛苦最残酷的挫折,从此后,那青溪里的翩翩贵公子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仕途上青云直上的政客。
这大约是他做的最后一次毫无意义的抗争。
等谢玄再次上山,带给她的便是王献之与司马道福成婚的消息。
“还是表妹厉害,一句‘君既无心我便休’,子敬为此而心死,司马公主纵然使尽浑身解数,怕也只能落得半生求而不得,生不如死。表妹可知,子敬成亲当日,满城贵女们潸然落泪,只为祭奠一段逝去的佳话。”
棋盘前,谢玄潇洒地斜靠着圈背藤椅,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整张脸庞简直逆生长,眉目舒展开,宛若一笔浓墨重的丹青图,透出惊心动魄的绝俗意韵。
他执着黑子,修长的手指不似时下男儿以绵软白皙为美,反而清瘦虬劲,骨节分明,虎口处厚厚的茧子,不容忽视。
卫夜坐在他对面,一手扶腮,懒懒散散地将白子随意一放,顷刻间干掉自己三四颗子儿。
“难道要我做那唧唧歪歪小儿女态以迎合众人的揣测?司马道福也好,王子敬也好,如今都已与我无关。我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所谓覆水难,更别提根本没人想回。”
第20章旧时王谢第八话
王献之和司马道福的婚礼盛大得超过了各自的当初,仿佛是为了向世人印证什么,司马道福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少女时便倾慕的良人,此生再也没有遗憾了。
然而,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日思夜想的那般甜蜜,王献之甚至不肯和她同房,洞房花烛夜,任红烛高燃到熄灭,新郎也没有出现在新房内。
天微微亮的时候,枯坐一夜的司马道福终于清醒了,这段时间一直被甜蜜梦幻包围的她忽然间恍悟只要郗家那个女人还活着,王郎的心里永远都不可能装下她!
只要那个女人死了,只要那个女人死了……
回过神来,一身整洁飘逸的王献之淡然踏入了房门,仿佛踩着霞光漫步而来,丰神俊秀,恍若谪仙。
他面带风度翩翩的微笑,语调也十分温柔,就好像昨晚那个冷落了新娘一夜的人不是他一样,“公主可拾妥当了?母亲她们正等我们前去见礼,我们身为晚辈,不好让长辈久等。”
司马道福看着这样意态从容的王献之,莫名地,心底涌起了一股子寒意,那百般纠缠心底的滋味不再甜美,反而苦涩发冷,整个人似乎掉进了冰窟。
这,就是她豁出尊严豁出脸面抢来的如意郎君么?为什么她心底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欢喜?
哪怕王家人人得知司马道福的新婚夜形同虚设,她也很快在王家站稳了脚跟,关起门来夫妻间的貌合神离,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只要这个王朝还属于司马皇室,她就能稳稳地立在台面上,至于内心是否幸福是否快乐,那,谁在乎呢?
属于王献之司马道福的新生活开始了,卫夜那边的人生也掀开了新篇章。
在道然庄安定下来后,卫夜便派人前往高平送信,不但带去了原身三分之一的嫁妆,还将自个身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郗家长辈,此事错不在她,举国皆知,郗家长辈也没有借口指责她连累娘家姑娘,况且郗家嫡枝已无待嫁之女,仅有的女孩儿,还是卫夜亡弟的遗腹女,父亡母逝,寄居在长房伯母身边。
卫夜的记忆中,对这个叫灵心的女孩儿印象十分深刻,女孩儿和她的女儿玉润同年出生,玉润早夭,郗道茂便把一腔爱女之情都投到了这个女孩身上,只是郗家的女儿不好在王家长大,郗道茂能伸手的地方也有限,不过是在物质上照顾几分,还生怕郗家人多想,最终反而令女孩儿为难。
不过如今情势不同了,她已经恢复了自由身,又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当然不能再让这女孩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卫夜此次着人带去的钱财,便是为了换取灵心的监护权,世道即将乱了,高平郗氏未必能护得了这孩子一生的平安,倒不如自己倾囊相授,等她有了自保之力,便不需要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他人身上了。
前往高平的船队离开没多久,卫夜又将面临与知己的分离。
虽然建康一派纸醉金迷,歌舞升平,但北边一直不太平,这卫夜是知道的,前秦苻坚堪称一代雄主,摆平了北方后,开始对富饶的南方虎视眈眈,东晋王朝已势如危卵,摇摇欲坠。
以往东晋王朝还有一个桓温威慑北方,可桓温病逝,司马王朝迫切需要一位文武双全的将帅之才抵御外患,撑起东晋的脊梁,这一回,朝政尽掌在手的谢安举贤不避亲,向朝廷推荐了谢玄。
卫夜一直知道谢玄一生武名远胜文名,而他真正扬名青史也正是从此次“举贤不避




快穿之一旬一生 分卷阅读19
亲”的美谈开始,最后,十余年殚竭虑,立下赫赫战功,阻拦了前秦大军的南下步伐,自己却壮志未酬,病逝任上。
谢玄之后,东晋无力回天,很快就被刘宋取代。
“此去还不知有无相见之期,表妹可有话叮嘱幼度?”
道然庄观景阁,位于碧螺山山顶,俯瞰远处,恢宏繁华的健康城就像致的玩具,谢玄扶着观景台的栏杆,宛若玉树临风,飘然若仙。
他垂眸看向远方,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也没有注意到,他身边人脸上的挣扎之色。
谢玄骑射高超,有一身世家子少有的高深武力,但不可避的,也沾染着这个时代世家子的通病将寒食散当作提神醒脑的良药!
谢玄早年为桓温部将,虽然无需冲锋陷阵,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也不可能完全规避风险,因此立过战功,也受过重伤,体内留下暗疾,到如今而立之年,暗疾发作时,便常常靠寒食散来压制痛苦,单是卫夜在道然庄见过的几次,就从他身上闻到过寒食散的气味,只是谢玄更有节制些,即使服用寒食散,也控制着用量,因此表面上不似大部分寒食散吸食者那么放荡不羁。
但毒就是毒,不会因为用的少而无害,至少,就卫夜看来,谢玄其实已经染上了瘾,谢玄英年早逝,除了多年征战四方而病痛加身这个原因外,还有就是寒食散对他身体的侵蚀了。
也许对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人而言,寒食散都是无解之毒,但别忘了,卫夜上辈子几十年学医,最后却点亮了毒术宗师级技能,寒食散在她手里,简直可以说是小儿科级别的了。
解毒容易,改变谢玄病逝的命运也不难,但,这是一段历史,谢玄更是历史已盖棺定论的千古名人,她真的能够擅自改动吗?
“我的言行,对幼度你有影响吗?”这话问得稍有些犹豫。
谢玄自是听出来了,他眼睫不易觉察地一颤,随即勾唇浅笑,看向卫夜,“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良师益友,对双方怎会没有影响?”
“是啊,朋友……”
能让谢玄将自己当作良师益友,卫夜也觉得荣幸,她释然一笑,彻底想开了,她的到来,本就颠覆了历史,如今所处的时空,早就不是她从史书中读到的那个时空了,桓温和郗超都早死了数年,谢玄组建北府兵,比史上又早了数年,历史,早就改变了。
“那幼度在离开建康前,尽量多抽些空闲留在道然庄吧,争取把你这破身体彻底治愈,身体才是你做一切决定的资本。幼度此去志在社稷,肩负匡济天下重任,我不能拖你后腿,只能尽我一份绵薄之力,只盼你来日凯旋而归,我在建康为你接风洗尘!”
第21章旧时王谢第九话
等谢玄出发前,卫夜已经让谢玄修习起了不老长春功,谢玄学识渊博,玄学功底深厚,本身亦天赋出众,虽然年纪大了,但论起修炼速度来,竟不比当初的无崖子慢,如果逍遥子在的话,想必也很高兴逍遥派又吸了一块上好的良材美玉!
至于谢玄心中如何想,是否会将这门绝学传给别人,卫夜就不管了,她管天管地还能管到谢玄徒弟不成?
谢玄倒没说什么好听的,只是在临走前做了一件事,将身边的姬妾全部遣散,一个没留,而谢家对此也毫无疑议。
甚至,谢安亲自吩咐谢玄的独子谢隔三差五地前来道然庄请安!
天知道,面对这个一本正经和风趣幽默的谢玄截然不同的面瘫迟钝小正太,卫夜是什么样狗血心情。
瞅着那双带点小委屈小迷惘小敬畏的眼神儿这是把她当后妈对待了吧?
卫夜也不傻,自然知道谢家态度转变的原因何在,可天地良心,她一点儿也不想当后妈好吗?
凭她如今的身份,嫁人当然可以,但嫁入与琅王氏齐名的谢氏就有点不现实了,更何况她如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比起建康的贵妇贵女们,过得不知道多痛快,她又何必自投罗网重回后宅?
那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没有半分自由的大家主母的日子,她上半辈子已经过够了,哪怕她再欣赏谢玄,也没到为他破例委屈自己的地步!
然而谢是个固执的一根筋的小正太,既然是他崇拜的叔祖的吩咐,那他就要一丝不苟地执行到底,况且他也看不出来卫夜的抗拒,当真是风雨无阻地上山给卫夜请安。
时间长了,卫夜也心软了,毕竟不是那个刀光剑影的江湖世界了,这个世界,还是更讲究人情味的,这时候灵心也来到了她身边,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两个小家伙共同学习,有个伴或者竞争对手也挺好。
她想,谢安大约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至少在他心里,自己是堪配为师的,如若不是谢玄的女儿已将及笄,恐怕也会被这位江左风流宰相撵过来。
灵心是个很好强的女孩儿,大约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如意,这小姑娘与时下颇有些格格不入,比如,她觉得琴棋书画无用,学插花烹茶纯属浪时间,生得一副眉目如画肌肤如雪的名门闺秀模样儿,大褶子上的规矩礼仪一丝不错,内里却是粗犷不羁,偏偏对武功医毒这样的“实用技能”充满了狂热的兴趣!
谢身为军事家谢玄的儿子,却对军事武学分毫不感兴趣,他痴迷的方向完全点在了诗词歌赋上,既内向,又专一,认准了学习的方向,便不肯转移半分目光,道然庄内书斋的上万逍遥派典藏,简直让谢乐不思蜀!
明明当初打定的主意是赶一群羊,最后这两小只南辕北辙的兴趣爱好硬生生让卫夜把教学时间劈成了两半,根本没法统一好不好!!
时光如水,就在卫夜和两个小家伙磨合的互动中滑到了九月初,山下的健康城敲响了丧钟!
简文帝司马昱,驾崩!
简文帝的去世早在卫夜的意料之中,如果卫夜还是王家的主母,那么这场皇家葬礼她必然是要出席的,但现在她退居碧螺山,一介白身,自然是不用去面对那繁琐且辛苦的过程了,倒是司马道福,失去了疼爱她的父亲,新帝孝武帝素来与她不和,身为皇子时屡屡遭司马道福欺压,现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福气都挥霍尽了,自然该吃苦了。
卫夜觉得自己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看着仇人们自己作死就行了,实在没必要弄脏自己的手。
但她想得开,别人却如她所想。
对司马道福而言,唯一能够爱护她,支持她的亲人去世了,她自然难过,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中的难过,到底有几分是为了父女亲情,有几分是为了自己日后没有靠山的日子恐慌,她能心想事成地嚣张这么多年,就说明她不是真的笨蛋,自然也看得分




快穿之一旬一生 分卷阅读20
明,时局已经变了,她再想如上半生那般富贵无忧地生活,行事风格必定要改!
但,在这所有权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城时,就容许她最后再疯狂一把吧!
那个女人必须要死!
就在简文帝驾崩的当夜,谁都不知道,碧螺山下出现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前仆后继的黑衣杀手,勇猛护主的部曲健仆,为了各自背后的主子,厮杀了整整一夜,满地尸体,鲜血,残破的武器,七零八落的落叶断草,直到天光微亮时,损失惨重、始终攻不破第一道防线的黑衣杀手们急了,其中一小队人最终执行了那不顾一切的命令放火烧山!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熊熊烈火就仿佛撞到了一层冰雪化成的罩子上,在即将窜上山间时,忽然发出“刺啦啦”的一阵响声,随即在骤然间齐齐熄灭!
第22章旧时王谢第十话
整个健康城都炸了!!!
也是因为简文帝驾崩,建康城戒严,天还没黑城门就关了,多少人被堵在了城外,虽说不敢骂骂咧咧,却也满心急躁惶恐,哪有睡得踏实的?
就这么着,碧螺山方向传来的喊打喊杀声大部分人都听着了,听着了,就害怕了,自古新旧政权交替的时候,少有不流血的,恰好这争斗发生在简文帝去世的当口,这些人怕呀,怕自己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怕自己没命回家!
有那胆大的,就准备组织人手去探查探查,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尼玛,那边在杀人呢,不躲得远点还想凑过去,脑子没坏吧?
因这番争执,城外的骚动也随着不歇的打斗声持续了一整夜,众人唯恐在睡梦中丢了脑袋,瑟瑟发抖如一群鹌鹑,一个比一个清醒,然后,天亮了,打斗停止了,加上方才的火光太异常,大家也是恶向胆边生,干脆扶老携幼地一同来到碧螺山下,然后被这一幕震惊了!
神仙显灵啦?
打斗声已经停了,漫天的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却仿佛被一个透明的罩子阻在了山门外,任凭你来势汹汹,我自巍然不动!
火光冲天的时间并不长,失去燃料的火慢慢熄灭了,碧螺山法自观门前又恢复了平静。
那起火的山脚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土,可距离三尺之外,法自观的观门墙壁屋瓦分毫无损,就好似被神仙那笔划了一道醒目的分界线,界线这头,是焦黑的泥土,界线那边,是青葱碧绿的花草树木,清晰分明得近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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