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江钊几乎是立刻回答:“我不是个容易产生共情的人,只能用我掌握的专业知识去诊断、治疗,对病人来说这样不算好医生。”
他突然笑了笑,“说白了就是我认识到这个领域不需要我。”
......
“还看吗?”
“嗯?”
江钊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星星,看够了吗?”
见白禾点头,他双手撑地起身,右手摊到她面前:“那回去休息吧。”
搭上他的手借力起来,白禾才意识到自己对那手的触感一点都不陌生。
是这两天习惯成自然了吗......
*
车子交给了汽车托运公司,两人搭第二天的航班回到北京。
在机场,江钊本想送她回家,谁知道白禾摆摆手,背着包一个弯身就从他胳膊下钻过去,坐到他刚拦下的出租车副驾驶,还顺手把车门带上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她降下车窗,脑袋整个探出来:“反正是打车,不用你送了。”
江钊揣着兜垂眼看她:“好好休息几天,等我电话吧。”
还有挺多事儿要聊的关于解怨啊,关于五行术啊,关于“上帝”啊......还有必须得在大白天说不然她不听的“闲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完
☆、赌石(修)
白禾有个这么些年作息不规律留下的毛病。过于疲惫后松懈下来总是会好几天都迷迷糊糊,一多半的时间在睡觉,剩下的时间在哈欠连天。
下了飞机回到家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
恍惚听到手机铃响,她翻了个身用被子挡住耳朵,没有要管的迹象。
可那来电人极有耐心,一股你不接我就吵死你的气势。
被烦得抓心挠肺,白禾眯着眼伸手想把手机关了。可触到的瞬间动作僵住,一个念头闯进脑海不会是江钊吧,说了让等她电话来着......
于是把屏幕贴到面前,挤眉弄眼适应了好半天才模模糊糊看清来显示沈学长。
有点失落,也就一点点吧。
摁下接通键,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手就又缩进了被子里,无打采地说:“扰我清梦,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儿......”
“在家?”
“嗯。”
“十万火急,来工作室帮忙画几张技术图,有偿。”
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通话就被掐断了,下一秒白禾到他的微信红包,不多不少一百人民币。赠言为兄快揭不开锅了。
下红包,撑着床坐起来,睡时间长了脑子都是木的。想起刚才自己下意识希望打来电话的是江钊,白禾搓了把脸翻身下床。
再给他一个下午时间,不来电话,她就打过去。
白禾觉得在确定双方都有那个意思的前提下,谁主动倒是无所谓。
男女爱情这档子事里,时机很重要。
两个月前江钊让她讨厌的牙痒痒,可现在就是心动了。但谁也说不好这么暧昧下去,再两个月后双方是不是还能有现在的感觉。万一拖得意兴阑珊了,在一起也没劲。
把悸动磨没了实在可惜。
*
再说江钊这边,八点睁了眼就想跟她联系,又觉得白禾一定还没醒,就开了盘游戏消磨时间。
十点半给她打电话,一起吃午饭正合适。
当然是没能如愿的。
姜束秋一个电话过来提醒他该回家了,今天是老姜的生日。
这位老姜姜必言,是姜束秋的父亲、江钊的大伯。
父亲失踪不到两年母亲因病去世,十二岁开始江钊住进大伯家,到了大学毕业才搬出来。
没什么“豪门欺凌”的戏码,大伯一家对他非常好。不是那种“为了让你成为废物所以不打你不骂你”的好,姜必言对他比对姜束秋还严格。
江家从古至今都这样,不分你家的孩子我家的孩子,只分施术人和备选人。施术人是所有长辈重点培养的对象。
施术人的身份是父传子的制度,没有儿子或是儿子死了,才会由老祖宗在备选人中挑选一个成为新的施术人被选中的人会有感应。
*
五六年前姜必言指使姜束秋把二环的房子卖了,老两口搬到了六环外一个带套院的宅子,说是城里空气太差住得不舒服。
三个小时后江钊两手拎着几盒补品到了姜家,是大伯母赵红英开的门。
女人面露惊喜,一把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钊儿啊,这都多久没回来了!”
江钊笑了笑,被赵红英半推半拽拉到客厅就看到姜束秋坐在那儿嗑瓜子,头也不回抬起手挥了两下算是打招呼,含糊说了句:“来了。”
赵红英对着姜束秋后脑勺狠狠瞪了一眼:“懒透你了,弟弟回来都不起身招呼,”下一秒扭头温声细语对江钊说:“去坐着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我帮帮您?”
赵红英攘了他一把,嫌弃道:“得了吧,进厨房还不够给我添乱的。”
江钊想想也是,对着大伯母背影说了句“那辛苦您”。
刚到姜束秋旁边坐下,一盘瓜子被端到了他面前:“吃点?”
摇头轻轻一推,那盘子就又转到了姜束秋面前:“不吃。”
姜束秋跟早预料到会被拒绝似的,自己磕得带劲:“也是,你饮食习惯好得很,饭前从不吃零嘴儿。”
江钊目光在他身上转悠了好一会得亏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不然这样子活脱脱一游手好闲只会嗑瓜子的中年油腻男人。
突然升起点儿优越感,幽幽开口:“该让白禾看看你这副样子,不然她还觉得你多青年才俊呢。”
姜束秋动作一滞,皮儿吐了,盘子搁回茶几上,掸掸手:“白小姐还好?”
这什么问题?江钊心里警钟直敲,就见过一次面而已,人家好不好他关心个劳什子?
姜束秋发觉一道炽热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哼笑了下:“你还真喜欢上人家了?”
“怎么了,不行?”
“没,就是挺可惜的。”
警钟敲得更响了:“你有意见?”兄弟爱上一个女人可不好玩,萌芽了必须扼杀。
姜束秋看他那能杀人的目光,笑着说:“可别想歪了啊,我就是为
万骨戏 分卷阅读62
人家女孩抱不平,怎么就被你惦记上了。”
江钊翻了个白眼没打算还口,这位堂哥从小以怼他为日常爱好,每次都当真的话早气死了。冷处理最佳,那些熊孩子不都这样,你不理他,他也就消停了。
“前几天都不说一声就跑了是因为她?”
江钊点头,这一问倒是提醒他了:“那天晚上问你归魂的事儿,”顿了顿,“我找到了个办法。”
姜束秋猛地扭头看他,之前调笑的语气一下子消失了:“你找到归魂的办法了?”
“嗯,我的......”
话头刚出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两人同时转头。
一个男人从后院出来,跑到厨房门口一阵点头哈腰,絮絮叨叨说了好几遍“以后再来拜访姜先生”才离开。
“又是来找你爸看石头的?”
“嗯。”
“身体好点了?”
姜束秋摇摇头:“还那样,查不出毛病,可身体一年比一年虚,就是老了呗。”一顿,“接着说归魂。”
“吃饭了!”赵红英喊了声。
江钊笑说:“先吃饭吧。”
姜必言被赵红英从卧室推了出来。江钊就算知道他的状况也还是吓了一跳。
也就大半年没见,大伯比上次又老了不少。不到六十的男人,已经虚弱得和八/九十岁一样了。
入座后,姜必言跟江钊说的每一句话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钊儿回来了......事情......还顺利?”
“嗯,大伯身体好点儿了吗?”
姜必言扯出一丝苦笑,赵红英半勺白粥喂过去,叹了口气:“一天不如一天。”
江钊看着几乎不能自理的姜必言,想起刚住过来的那段日子。
大伯是个言语幽默的人,三十多岁,意气风发。姜束秋和他父亲长得像,风采气度却远远比不上。
那时候的姜必言是珠宝业的大人物,因为他那双“透视眼”。
江家祖祖辈辈都是小心谨慎的人,安安分分做古董生意。钱是不缺的,可也说不上大富大贵。
但是姜必言十几年前的那次赌石,给江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财富。
赌石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候,有一层风化的皮包着,切开才能知道好坏。
那次姜必言出门东西,路过翡翠矿山,试了一把。赌涨一玉,一夜暴富。
从此玉石圈子横空飞出了这位一赌成名的奇人。不少人说他只是一次运气好,但很快被现实打得闭上了嘴。
姜必言后来开的所有毛料,虽再也比不上第一次那块绝世好玉,但从未碰到过“败絮”。一次失手都没有过。
赌石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表现判断价格。一刀剖开,可能色好水足,亦可能无色无水。一夜千万,或者瞬息输得衣服都不剩。
圈子里流行一句话:“神仙难断寸玉。”姜必言风头最盛的时候,人家都称他一句姜神仙。
因为经验再丰富,毕竟是赌,总有失手的时候,可唯独姜必言是个例外。
为什么他能做到?无解。透视眼是开玩笑的,只能是运气好了。
而姜必言四十五岁之后不再亲自跑原石市场或者翡翠矿山。只是帮别人看,开出是宝玉的话五五分成。
外人都不懂为什么他不再开毛料,赌出的玉全归自己不是更好。
只有江家人知道姜必言身体不行了。四十五岁对男人来说还算壮年,可他却已经开始衰老,走几步路就大喘气。以为得了什么大病,可看了无数次医生都说没毛病,只是过度疲劳。
姜必言刚出现这个症状的那几年,赵红英经常说,一定是因为赌石把运气都透支光了身体才出问题,当初就该拦着他。并且教育江钊哥俩长大了不能做投机的事情,遭报应。
江钊从小对这些就不感兴趣,倒是姜束秋闹了很多次要学,都被赵红英给打回去了。
所以猜石头这门手艺从姜必言那横空出世,也硬生生绝后了。江家人接着老老实实做本分生意。
*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
姜必言回房休息,兄弟俩帮赵红英拾碗筷的时候,接到了白禾的电话。
江钊手沾着水,只能耸着肩夹住手机:“我想约你......”
“江钊。”话被打断,她语气不太对劲。
“怎么了?”
“我得去趟陛关,你陪我吧。”
“哪里?陛关?”
“嗯,”白禾顿了顿,“沙城可能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赌石的一切来自我臆想百度百科
☆、万骨戏(修)
两个小时前,白禾到了工作室,发现本来被自己清空了的位置竟然摆满了东西。觉得奇怪,问沈学长:“谁坐这儿了?”
“我我我我!”
学长还没开口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嗓子。
回头发现是九段,白禾诧异:“你个本科一年级的怎么还混到研究生工作室了?”
九段嘿嘿笑说:“主要是跟学长学习来了。”
具体解释来说就是大一这学期有门学分仅次于设计课的课程中建史,授课人又是九段无比崇拜的研究建筑史方面的大佬陈老师。
而沈学长读大学的时候做出了一份惊天地泣鬼神的课程作业,深得陈老师心。以至于这份优秀作业代代相传,每届新生基本都当圣经瞻仰。
九段挠挠头:“我以后想考陈老师的研,得给她留下好印象,所以就来跟学长取取经。”
被提到的人慢悠悠喝了口茶,没言语声儿,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心画图呢。
白禾瞥他一眼,有点差异。想着沈学长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怎么还愿意指导学弟专业课程了。
听了九段接下来这句话就明白了。
“学长,我场地模型建完了,还有别的活儿吗?”
果然,利用学弟当劳动力呢。
白禾幽幽看他一眼,沈学长满脸写着委屈,撇撇嘴,那意思是他自愿的,我没逼他。
“歇着去吧,我弄完手上的图帮你看看建筑史作业。”
九段闻言高兴地嘴角快要挂到耳朵上,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学长”。
转身要走的时候被白禾叫住了:“脖子上挂的什么东西?”
是个挂坠,绳链过长,随着九段的动作在白禾眼前晃来晃去,想不注意都难。
挂件垂到胸前,被红色绳子从圆眼儿穿过,拴在底端的是个两公分见方的透明亚克力围成的空心方盒子。
九段闻言取下搁在手心,往白禾眼前一送,她才看清里面是一捧沙土,一点动静就能让它们在小容器里天翻地覆。
“我国庆去了趟万骨堆嘛,这是纪念品,拜了英雄冢的都有。
万骨戏 分卷阅读63
”
白禾轻笑一声,觉得这景区也是抠门,门票香火钱没少赚,送游客的是一毛钱不用花遍地都是的沙土。
她没什么兴趣,可九段被勾起了诉说欲,滔滔不绝,拉了把椅子凑到她身边:“姐,我跟你说,我觉得万骨堆是真有料。”
白禾打开绘图软件边操作边敷衍地“嗯”了声。
九段兴致来了可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自己讲尽兴了才行:“我特幸运,还看到“英魂出土”了!”
他两眼放光,解释道传说埋了无数英雄的无名冢在万骨堆景区南端一片寸草不生的沙坡上。周围砌了一圈矮墙,西侧开了个口子有两个工作人员守着检票。
这地方平时无聊得很,谁看都明白不值那票价,可是赶上特殊时候就不一样了。
大风天里,无名冢现奇观英魂出土。
沈学长听到这里,哼笑一声,不以为然:“这样啊,你挑个起风的日子,在二教中庭那小沙坑边上一站,保你也能看到奇观,名为“伸手不见五指”,厉害吧。”
白禾被逗地“咯咯”直乐。
九段却被嘲得有点不开心,语气着急:“是真的!大风是对英灵的召唤,灵邪会从地下出来,现身人间。但是鬼是没有形态的,人眼看不见,它们就借助沙土显形。”
说着还伸出双手在眼前比划:“起风的时候沙坡不是会被吹出各种痕迹嘛,那些痕迹能组成一个个场景。那些画面是它们生前某些生活片段的重现,跟演员穿着戏服在演戏似的,”九段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说多了不起的事情,“所以英魂出土也叫万骨戏。”
听着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没当回事的笑意。
人家景区借着大风天黄沙乱飞编的个吸引游客的噱头,能唬住的除了十岁以下的小孩估计也就九段了。
白禾咳嗽一声憋着笑:“所以呢,你看到那些鬼魂演了什么呀?”
九段听她的语气就知道还是不相信,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往她面前一横:“这是我那天拍的照片!”
白禾视线被挡住,干脆放下鼠标接过他的手机,翻起了被九段当做“证据”的照片。
应该是在晚上拍的,后期调亮了。
十几张照片里确实全是沙坡,被吹成了形态各异的样子。
除了黄沙空无一物的画面冷不丁让白禾想起了“沙城”,所以认真看了好几张,努力想看出沙坡上那些痕迹到底能被解读成什么场景。
可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就是大风天里扭动的沙土而已。
心下一松,果然是她想多了,怎么可能跟沙城有关系。
把手机扔还给九段:“我没看出什么来。”
小孩急了,猛地起来,倾身伸着手跨过白禾想给沈学长看看,一个没注意攥在手里那个挂坠掉到了地上。
九段没在意,对着手机指指点点:“学长你看,这里是好多人在排队,还穿着古代那种布衣呢,那边一个人躺在地上,旁边还蹲着个小孩。这张......”
白禾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了挂坠:“行了,是我们眼神儿不好......”
无意间瞟到他的手机屏幕,白禾突然不说话了,凑上去对着那些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脑子“嗡嗡”直叫。
因为现在她也能从照片里看出一幅幅刻画在沙堆上的场景了......难道是因为听了九段的解释自动代入了?
食指在屏幕上一下一下划着,看得认真。
九段看她入迷的样子,骄傲得不得了:“怎么样,我就说有东西吧。”
白禾指着一张照片说:“这是什么场景?”
“四个人围着在吃东西。”
白禾一愣,轻声问:“在吃什么?”
“这种细节当然是看不到的啊。”
白禾缓缓低下头。
可是她看到了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四个人在吃肉,人肉。她甚至能看清每个人长什么样子。
太荒唐了,就算是专业沙画师,也不可能画出这种细节。
再往下翻,每一张照片里的沙堆都呈现出了不一样的画面,就像九段说的,跟有人在你面前演戏似的,栩栩如生。
到了最后一张,白禾猛然抬头,声音有些抖:“这张,这张沙堆上画着什么图案?”
九段一愣,不知道白禾为什么突然情绪激动,在他看来这张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个人趴在地上,另一个人蹲在他面前啊。”
白禾盯着手机屏幕说不出话。
这张照片,画着她第一次看到沙城时候的场景她和妈妈一镜之隔,趴在地上的是妈妈,蹲着的是她。
白禾脑子一团乱麻,明明之前所有照片对她来说都只是满天黄沙而已,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就能被她解读出来了?甚至比亲历现场的九段看到了更多的细节。
而且除了最后一张,前面沙堆显现的画面都是古代才有的场景,里面人的穿着也都是古人的样子。
那描绘她和妈妈的那个画面又和这些有什么联系?
按九段说的,那些场景是灵邪在表演他们生前的某些片段,那她不也相当于是其中的一员,参演了这一出除她以外演员都是“鬼”的万骨戏?
这个想法让白禾头皮发麻,下意识攥紧了右手。
“嘶”一声,手心被什么戳地生疼挂坠被她攥在手里。
挂坠......装着来自万骨堆的一捧沙的挂坠......
变化发生在她碰到这个东西之后。
“学长,你再看看,”白禾把坠子往他手里一塞,指着手机屏幕,“能看到什么吗?”
沈学长搞不懂明明几分钟前还不屑一顾的白禾怎么突然上了心,随意瞟了一眼,微微一愣:“好像是能看到点什么......”
边说边抬手把她塞来的吊坠扔还给九段,不在意的语气:“他刚才讲了那么半天,再看就不自觉按他说的想象了呗。”
白禾知道不是这样的。
电脑屏幕的光闪得她心烦意乱,没心情再画图了,她猛地背包起身,关了电脑。
“学长,我有急事先走了。”
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必须得亲自去看看,所以出了工作室白禾就联系了江钊。
*
挂了电话,江钊擦干手上的水。
对赵红英说:“大伯母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转身出了厨房,拿上外套就往玄关跑。
“怎么了这是,着急忙慌的?”
江钊笑笑没说话。
姜束秋看热闹似的,擦着手里的盘子站到厨房门边:“又是她?”
江钊没搭理他,已经跨出门。
姜束秋嚷嚷:“唉,归魂的事儿下次给我讲啊。”
抬手挥挥表示答应,人一溜烟跑远了。
万骨戏 分卷阅读64
赵红英关上门推了姜束秋一把:“什么归魂,你关心那些干嘛?不是你的职责就别掺和。”
他转身回厨房,语调淡淡:“好玩儿嘛。”
赵红英瞪他一眼:“好玩什么?江必行因为这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搞不懂你们江家人都对什么五行术这么执着干什么。”
姜束秋没言语儿。
瞥了眼儿子,她叹了口气软声道:“得亏是钊儿的活儿,轮不到你,不然我可要担心死了。”
老人家本质对小辈的个人问题有更大的兴趣,没什么铺垫就转移了话题:“听声音,给钊儿打电话的是个女孩儿?”
“是啊,铁树开花了。”
老太太幽幽瞥了儿子一眼:“你呢,什么时候到花期?”
姜束秋敷衍道:“改天改天......”
赵红英对儿子的态度相当不满意,唠叨了许久。
☆、遍地撒网(加了一点)
江钊让白禾在家里等他。
从姜家宅子来,快的话也有两个小时车程,趁着这段时间白禾在电话里把具体情况告诉了他。
到了白禾家楼下,人没上去,发消息让她下来。
等人坐上副驾,他启动车子:“到饭点了,边吃边说。”
白禾没提出异议,去餐馆的路上一直歪头看着窗外,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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