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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她说不好为什么,总觉得万骨堆这个线索很不一样。
有时候她的预感会莫名很准。比如妈妈消失的那个早上,进幼儿园的时候,平时都会开开心心的,那天却哭着不让爸爸走。
从工作室出来之后,一直到现在心都在怦怦跳,所以白禾有种感觉这次说不定能探到核心了。
之前小线索抓到了不少,可总觉得是被人牵着鼻子跑,核心外头围着个栅栏呢,密不透风的。这次倒像是找到了洞口,就看能不能顺利钻进去了。
所以白禾不想在车上跟江钊讨论,他开着车分神,自己坐车晃晃悠悠也不能集中力。重要的事情得坐下来好好聊。
*
江钊在附近一处粤菜馆停了车,人不多,两人进了个小包厢,安静好谈事。
菜很快全部上来,服务员说了句“菜齐了,慢用”转身走出包间带上了门。
只有两人的密闭空间,一桌子好菜,却没人动筷。
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我一次隔着镜子看到沙城,一次进了沙城,那里都吹着大风。在王春华家里那天,她看了好几次天气预告。”白禾一顿,“我查了,那两天陛关都是大风天。”
她脑海中闪过风吹起黏在妈妈脸上的发丝的样子,还有风吹得衣料瘪进她身体被挖掉器官留下的凹坑的样子。
九段说,起风是对英灵的召唤。
“所以我那天能看到沙城的关键有两点我的血还有风。”
风吹散覆盖物,使两个世界可以互视。灵邪可以识别亲缘的血,所以妈妈认出了她。
江钊点头,给她夹了一筷子糯米鸡。
白禾拿起筷子,尖头刚触到糯米,又停下了动作,继续说起来:“还有,那个万骨堆的纪念挂坠也不一般,碰到之后我才看到了沙堆上那些场景。”
白禾皱眉,一顿:“像把钥匙......”
江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认真看着她,不一会摇了摇头:“不像钥匙。”
白禾不解。
“用钥匙打开锁,是为了看到被藏起来的东西。”江钊一顿,“九段说挂坠是拜了英雄冢的人都有的。如果挂坠是钥匙,那意思就是拜过英雄冢的人有资格知道别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白禾点头:“对啊,所以摸过挂坠的人能解读出沙堆上的画。”
江钊摇头:“对于你来说,确实是看到了了不起的秘密。可是你想想大多数去祭拜的人呢?他们都是普通游客,即使看到了沙堆上显现的场景,也顶多当趣事发条朋友圈显摆显摆。”
“也许会觉得神奇,可心里多半觉得就是风吹沙子而已,甚至会认为风在沙上画出来的场景是自己脑补的。”顿了顿,“所以你觉得被解锁的是重大信息,而多数人不会当回事儿,看过就过了。”
白禾想起沈学长碰过挂坠后的反应,确实如江钊所言,根本不在意。
“不仅仅是去过万骨堆的游客,绝大部分人类根本都不知道那扇锁着的门的存在。对他们来说,锁扣都没有,何谈钥匙。”
白禾实在想不通,不耐烦地舔了下唇:“那让成千上万的游客看到万骨戏又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能是灵邪闲着无聊和人类逗着玩吧。
江钊定定望着她:“看到这些对别人来说没意义,对你来说却很关键。”
白禾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对我来说很关键......”
忽地抬头,觉得太阳穴一鼓一鼓的,难以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让千千万万去过那的游客看到万骨戏,只是利用他们当“信使”,最终目的是让我看到?”
江钊点头:“遍地撒网,重点捞鱼。”
给所有到过万骨堆的人一把钥匙,只为了能转到她手里......也许能在大风天看到无名冢奇观的人数量并不多,可凭借看似是景区噱头的“英魂出土”,一传十十传百。是指数函数,爆炸性的传播效率。
跟传销组织似的,一级一级发展下线,只是被纳入组织的人全然不觉而已。
这样九段拍的最后一张照片里,沙堆上画出了和她有关的场景也能说得通了。在背后悄然建立信息网的那位就是在直白地告诉白禾我在找你,速来万骨堆。
方法确实是笨得很。
世界上那么多人,这个钥匙什么时候能传递到她手里全靠顺其自然的发展。难以想象这个“传销活动”进行了多长时间,组织又有多壮大......
不是九段,也会有八段、七段、六段,终有一天会跟她连上线。
可是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在大海捞针地找她呢......只能在万骨堆撒网的话,是因为被困在那里了吗?
她碰巧触动机关看到沙城的事情,这位“传销组织头头”显然是知道的。
那找她的,会不会就是妈妈呢......
白禾失神地拨楞着盘子里的糯米鸡,没一会听江钊说:“我看了下,明天陛关六级大风。晚上回去拾拾,明早我们出发,开车去下午就能到。”
听她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江钊笑了:“别戳那块糯米鸡了,好好吃饭。”
白禾没什么胃口,随便夹了几筷子菜,扒了一口米饭就不再动了,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在想万骨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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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只是放空而已。
没一会听对面的人叫她:“白禾。”
“嗯。”
他又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
下意识地“嗯”了声。
江钊胳膊伸过来,弯着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她终于抬头看他,问:“吃好了?是要走吗?”
他无奈一笑:“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刚才说了什么?”
她面带迷茫。
江钊撇撇嘴:“那我再重复一遍,你好好回答,别没听到还随便答应。”
四目相对,他笑着问:“我能不能做你男朋友?”
这下是听清了,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呢。
“江钊......”
“等等,我先说完,”他语调平静得像在讲道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心思想这个,”叹了口气,“本来在祁北我想着等事情过去了再说,但是总是这件事儿完了下一件事儿又来了,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
“江钊,这次我感觉很不好......”她心很慌,总觉得这次去陛关会出大事儿。
“高考前我还感觉很不好呢,能不考吗?”
白禾神色不明地望着他。
江钊被看得有点儿紧张,手心出了层薄汗,下意识在裤子上蹭了几下。
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迟早要说出口的事儿,还不如现在交代了。
这样明天去万骨堆,两人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如果真发生什么大事儿,她能更心安理得地依赖他一些,他也能更顺理成章地护着她。
面前的姑娘咬着下唇垂眼认真地盯着餐盘,还是没回应。
下一秒江钊跟豁出去了似的,薅了把头“你就当我特着急,一秒都等不了了,上赶着给你当男朋友行不行?”
告白之后等回复真他妈煎熬。
......
“好啊。”
女朋友笑得可是真好看。
*
送她回家,到楼下,停车,给她解安全带,起身的时候左手掌撑在座椅靠背上,把她圈在里面,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之后迅速坐正回驾驶座,一气呵成。
女孩长头发是不是容易留香啊,他从来没觉得哪个男人头发有香味儿的。
目视前方,余光能看到白禾正盯着他。
他转头,正色道:“之前就抱过了,这次亲一下也不过分。”
白禾没言语声儿,转身去拉车门。
“明早八点来接你,早点休息。”
“嗯,晚安。”留给他了个背影和“砰”的关车门声。
白禾一阵小跑进了单元楼,拐上楼梯才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冲外面看了一眼,手背缓缓贴上脸颊,有点烫。
☆、一捧土
第二天白禾破天荒的听到了闹钟,拾完离约定时间还有几分钟。她到沙发边坐下,背包扔在身边,习惯性抠着指甲,心里有点紧张。
从朋友到男女朋友,就多了两个字,把性别强调了出来而已。几句你来我往的试探,两个心知肚明的人就改变了关系。
可没想到这种口头上关系的界定竟然能这么大程度影响人的心理状态。之前就喜欢江钊,白禾每天见他也没觉得多别扭。甚至出门睡一屋,早上被他看到水肿的脸、睡成鸡窝的头发后来习惯了也都不在意了。
可今天白禾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好好拾了一下自己,还对着衣服挑挑拣拣折腾了半天。平时她可是能多睡一分钟就绝不提前一秒起床的人。
八点整江钊来了消息说他到了。
白禾背上包,对着玄关的挂镜整理了下头发才出门。
上了车,江钊倒是淡定,一点异色没有,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了句“走了”。
白禾有点尴尬,人家是一副去办正事该有的样子,自己却因为两人的关系扭扭捏捏,不自觉时不时微微扭头瞥他一眼。
没一会在路口左转,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你别老看我,弄得我有点儿紧张。”
“哦。”白禾连忙别过头,可通过车窗防晒膜的反射还是能看见他。
于是干脆闭上眼:“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遇到红灯,江钊扭头看她。说了让别看他之后白禾还真就一直用后脑勺对着他,再没转头。
今天她把头发梳起来了,露出脖颈,几缕碎发支愣着。她是真不容易晒黑,那片皮肤白得要命,线条也特别好看。
变灯了江钊才回过神儿来。原来在意一个人,就算对方什么都不做,自己都能被勾得移不开眼睛。
*
陛关是位于西北腹地的省会城市,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名胜古迹遍地都是。
更特别的是,陛关自古以来就是帝王的建都之地,因此留下了不少帝王陵寝。但是最负盛名的却是以无名英雄冢出名的万骨堆。
帝王陵有考古发现、史册记载,游客却不买账。而万骨堆说到底也只是传说,至今没有证据证明历史上真有一批民族英雄被埋在这里,大家却还是愿意相信,祭拜的时候虔诚得不行。
大概在讲究人人平等的时代,相比雄才大略的帝王,“被历史抛弃”的无名英雄才更让老百姓觉得亲切、崇敬。
人民群众力量大万骨堆成了最赚钱的“历史遗迹景区”。
十二点多,两人到了万骨堆景区东大门,却因为停车场早就没了车位,又饶远把车停到附近的购物中心再步行回来。
已经是十一月份了,按理说到了淡季,而且今天风大,冷得不行,可售票处依然排着长队,不少人缩在大衣里直跺脚。
等着江钊排队买票的时候,白禾在旁边看景区介绍。
写得天花乱坠的历史背景大致略过,直接跳到景区规划图。
景区被分为四大块,无名冢只占据了园区西南角的一小块地方,剩下三部分分别是景区北半部分的沙地越野休闲区、东边入口处的万骨堆历史展览馆和夹在无名冢和展览馆中间的英灵庙。
“进去吧。”手被江钊牵着往挤满了人的检票口走去。
推搡之间,两人好几次险些被冲散,可白禾的手一直被他紧紧攥着。
就三个检票口,只能一个一个进,挤了半天人群里早有人不耐烦了。贴在白禾身后戴着小黄帽的阿姨就抱怨起来,几乎是冲着她的后脑勺在喊,震得白禾头疼。
“票这么贵,赚了钱也不知道把这检票口扩建一下,烦死了。”
旁边的大妈瞅了她一眼,搭腔道:“就是说,套票竟然要200,比那故宫还金贵。”
“唉,你买套票干嘛,那个沙地越野可无聊了,就是开着车带你在山坡上转几圈。英灵庙也不用去,骗香火钱的,要祭拜直接去无名冢。”
大妈闻言使劲往黄帽子阿姨身边凑去:“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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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解,以前是来过?”
“推什么推!”她半转身吼了一嗓子后,扭头接着跟大妈聊:“我上次来没看到万骨戏,所以这次专门挑了个大风天再来一次。”
然后就听黄帽子阿姨绘声绘色地把“起风现奇观”给讲了一遍,那语言的生动程度跟九段比毫不逊色。
一步一挪,白和江钊终于通过了检票闸机。庆幸不用再听那阿姨的大嗓门,她松了口气。
看了眼江钊手上的门票,问:“你买套票干嘛?”
“来都来了,全都看看呗。”拉着白禾进了历史展览馆。
跟普通博物馆一样,一排排玻璃柜子里摆着展品,每个展品旁边都架着一张印了二维码的介绍牌,扫码可以听讲解。
几乎所有展品都有不少游人贴在前面扫来扫去,围成了一堵人墙。
他们俩不是专程来玩的,所以走在外侧,走马观花似的绕着参观路线看了一圈,见缝插针从人墙缝隙中瞟见了几个展品的模样,大多数时候都在看人。
能逛一两个小时的展馆,两人以这种快进的参观速度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最后的展区。
忽然氛围骤变,大概在暗示游客,这个展区很不一样不大不小的房间,却显得格外空旷,因为只有中心位置立了一个小展柜。四周无窗,顶部打下的暖黄色光线照得那件展品格外神圣,而围在四周探着脑袋往里看的游客,脑袋上浮着一层黄色光圈,像信徒朝拜一样虔诚。
白禾没停步,径直往出口走,却被江钊拽住。
“看看吧,票都买了。”
正好有一行人离开,江钊拉着她走过去。擦肩而过时听到他们说:“以前送的纪念品竟然是金子诶,现在就一捧土,真没劲。”
江钊下意识瞟了他们一眼,没多想。
白禾跟在他后面,眼见他刚站到展柜前,下一秒突然猛地回头看她。
她被那眼神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去,边踮起脚探头往里瞧边问:“怎么了?”
而在她看清展品的一瞬间,根本不需要江钊的回答了。
玻璃罩子下摆着两个东西。
左边是白禾见过的九段带回来的挂坠,名为“一捧土”。
而右边,也是个挂坠,红色绳子穿过一片薄薄的金件,形状不规整,上面还刻着鬼画符似的文字,名为“一片金”。
白禾手忙脚乱地摸兜,抓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一阵,目光难以置信地在手机屏幕和展品之间游移。
半晌,白禾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张口说:“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坠子和阿赤供起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十九年前,阿赤捡到的刘军从张民脖子上扯下来的坠子是万骨堆曾经发放的纪念品。那么,张民和王春华是来过万骨堆的。
他们和五行术有关,又和万骨堆有关,那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为什么现在的纪念品是“一捧土”而非“一片金”?
“一捧土”代替“一片金”作为景区纪念品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捧土”是为了给白禾传递消息,那“一片金”的作用又是什么?
问题层出不穷,而她却一个也解释不了。看似所有环节都连上了,可她却越来越看不明白。
与此同时,江钊听完了展品讲解,摘下耳机低头轻声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顿饭,休息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人脑每天可以思考的时间是有限的,我快被学校里的事搞死了,所以这两千多字写得异常艰难......
江钊:什么时候能亲上嘴?
作者:乖儿子,我们得走一段时间剧情了,先憋会吧。
☆、上帝二号
景区内真正的饭店是没有的,只在休闲越野区有个食品部。食物种类倒是比一般景区内的品种丰富,除了面包、饼干、烤肠,还有卖肉夹馍的。
白禾在休息区坐着,没一会江钊回来往她手里塞了个肉夹馍,说着:“怕你不爱吃肥肉,买了纯瘦的。”
她现在哪有心情吃,只想听江钊把所有事情梳理一遍。白禾从小就是个不太会处理信息的人,读书的时候如果一节课老师给的知识点太多,她必然会乱,想梳理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得做很多道习题才能消化。
而这段时间相处来看,江钊和她正相反,特别擅长对接的信息进行归类、分析,建立合理的逻辑。
没等江钊屁股挨着凳子,她急急开口:““一捧土”的存在是为了找我,王春华又是在“上帝”的引导下找到的我,而她恰巧拥有过“一片金”,”顿了顿,“这两个东西又都来自万骨堆。那你说,控制一捧土和一片金的是不是就是同一个人那个“上帝”?”
她下意识攥紧了装着肉夹馍的塑料带,声音渐小:“上帝让王春华找到我是为了杀我,”抬头定定望着江钊,“那引我来万骨堆,也是为了置我于死地?”
白禾越想越觉得合理借王春华的手干掉她的计划失败,就设计出了第二个对策引她来这里。
但是......之前白禾觉得这个从万骨堆给她传递信息的人说不定是妈妈,可妈妈怎么会要杀掉她呢?
江钊觉得再任由她捏着手里的肉夹馍,好好的食物就白白浪了。于是伸手帮她翻开塑料袋,举着她的手抬到嘴边:“你边吃我边说。”
白禾一愣,看着他没动,他还就真不说。没办法,只能咬了一小口。
下一秒他就出声儿了,语调带着笑意:“你逻辑思维能力这么差怎么学的理科?”
她瞪了他一眼。
“你的那些推论基本都是不可能成立的,全是矛盾,”一顿,“不能因为心急就把看似有关的东西强行整合到一起。所有事件都是由无数个条件限定而成的,所以两件事儿有相同条件很常见,不一定存在必然联系。”
江钊笑着指了指:“再吃一口。”
白禾目光没离开他,又咬了一口。
女朋友很听话。
他挺满意,看她小口吃东西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撇撇嘴:“你看啊,肉夹馍是圆的,铁饼也是圆的,你不能因为肉夹馍能吃就去啃铁饼吧?”
白禾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能不能赶紧说正题?”
江钊没再插科打诨,想着再这么打趣下去,女朋友得被气跑了。
然后他把矿泉水瓶盖子拧开放到她面前,又从兜里挑出两个钢儿放到桌子上,指着左手边的五毛钱说:“这个代表一片金,”食指移到右边的一元钱,“这个是一捧土。”
看到白禾边吃边点头,江钊食指点着五毛钱钢接着说:“它和王春华有关,应该不是偶然,那我们就假设“上帝”就是利用它来建立信息




万骨戏 分卷阅读67
库的,可能和“一捧土”的运作方式差不多无名冢是源头,再通过游客把吊坠带到全国各地,一传十十传百。”
手指移到右边,在桌子上用食指画了个圈,把一块钱硬币圈在里面:“它也是信息库的传递载体,背后也有个和“上帝”一样掌控一切的存在,就叫它“上帝二号”吧。”
“两位上帝,都掌控一个从万骨堆发源的信息库,运作方式大同小异,还都牵扯到你了,所以你觉得这两套系统就是同一个,对吧?”
她皱着眉点头:“难道不是吗?”
江钊摇摇头:“肯定不是。”
他一手捏起一个钢:“首先它们是有时间差的。”
之前在白禾站在那儿发呆的时候,他扫二维码完整听了关于这两个物件的介绍。
大概在几百甚至几千年前,从有人来无名冢祭拜开始,“一片金”就是存在着的。
那时候起风也会现奇观,但并不是万骨戏,而是更实在的东西下金雨。一有大风,沙土满天乱飞,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等到风势暂歇,落下来的却不只是沙土,还参杂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量小金片,被看做是英灵对祭拜者的回馈。
到了现代,这些金片被景区工作人员集起来,制成吊坠作为纪念品发放给游客。
江钊一顿:“但是从十九年前的某一天开始,再没下过金子,“一捧土”取而代之成为景区纪念品。”
白禾一怔,又是十九年前......上一轮施五行术的年份。
肯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且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一切的导/火/索无名冢奇观突变、妈妈和江钊爸爸的失踪......
“所以你的意思是,”白禾问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导致“上帝”被取代,而“上帝二号”是他的继任者?”
“说是继任者不太合适,”江钊摇头,“有两点说不通的地方。”
他身体往前倾,手肘抵在桌子上,手里的两枚硬币被他举到眼前,解释道:“第一,继任者这个词有点“传位”的意思。比如家族生意,父亲老了,把公司交给儿子,从此由儿子负责,自己回家养老。”
顿了顿:“可是咱们这两位“上帝父子”明显是在各干各的。”
白禾明白他的意思了,“上帝”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早就布好了局来杀她,而“上帝二号”却连她在哪都不知道,遍地撒网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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