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接着清清嗓子,讲了起来:“乾隆年间,民间突然大范围爆发了妖术恐惧,从最富庶的江南发端,一路北上西行,席卷了大半个清帝国。”一顿,“而使百姓们恐惧的所谓的“妖术”就是“叫魂”。”
“具体来说就是术士可以通过人的发辫、衣物,甚至姓名来盗取其灵魂为自己服务,而灵魂被盗者则会立刻死亡。”
白禾听得头皮发麻盗取灵魂为自己服务,被盗者会立刻死亡......
“那我魂出窍附到死尸身上,是不是也有点被“叫魂”了的意思?但是我魂离体之后,不会立刻死掉啊......”
江钊点头:“是跟这个有关。我从头说啊,古时候不止江家老祖宗一个术士,如果那时候也有类似于作家协会之类的组织的话,他们应该可以组个术士协会。”
“凡是组织,就有规矩,打头儿的一条就是不可擅用禁术。叫魂和镀金胎都是禁术,把叫魂说成妖术那是老百姓后来自发的叫法。”
“对于什么算禁术没有具体的规定,说宽泛点儿就是害人的。”
“清朝某年间,一位术士为了使自己的孩子起死回生,擅用了“叫魂”。可能被人发现了,之后就有人为达到某些目的,花重金请术士施叫魂术。然后波及范围就越来越广,闹得人心惶惶,皇上都知道了这事儿。”
“所以那之后不久,“术士协会”的老大杀了这位起头儿施禁术的术士,用他的血封印此术,从此再没人能施“叫魂”。”
“按理说人类的灵魂是再没办法被勾出本体的,但是你们家人生来体质特别。”
他无奈地笑了笑,“灵邪是非常排斥人类的,也就是说人不想上死尸身,死尸自然也不乐意接人的魂,用“叫魂”才可以消除这种排斥感。而你对灵邪来说却没有排斥感只有吸引力,所以你的魂脱体了却不会立刻死亡,其实可以说是灵邪对你表示友好的特别关照。”
白禾觉得荒唐,想起王春华也说她不一样半鬼人?是这么描述的吧......
“为什么啊?”她问。为什么全世界这么多人,就她们家人特别呢,凭什么就她们家特别呢?
江钊笑说:“没人知道。你们家人奇特的体质可以说是和百慕大一样神秘了。”
她不太甘心,却知道纠结下去也没有结果,于是问回目前更需要她了解的东西上:“那镀金胎呢?”
他说:“镀金胎被封印得更早,据说是上千上万年前就再没人用过了,所以不像“叫魂”被记载得这么详细。”
“只知道它具体作用跟“叫魂”差不多,也是利用别人的灵魂为自己服务。不太一样的是,“叫魂”只有术士才能施展,而镀金胎则是谁都可以,只要你成为它的宿主。”
“宿主?”
“嗯,”江钊微转方向盘,下了高速,“据说镀金胎是把母亲肚子里未成形的胎儿提前取出,直接在它皮肤外镀上金,保持人形制成金胎。”
白禾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想象了一下活生生的小孩被金箔包裹一层的诡异样子,登时浑身汗毛竖起:“相当于直接把小孩裹在金子里憋死?”
“嗯,”他一顿,“因为是小孩,又是惨死,所以怨气极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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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某种方法成为它的宿主,就跟养小鬼一样,用自己的身体来供养它,它会帮你做想做的事。”
“那......”
白禾还想再问,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不是。
“你帮我看下是谁的电话。”江钊右手微微往后一指,“手机在后面背包里。”
白禾探身把包拽到身前,翻出他的手机:“是“大伯母”,要接吗?”
江钊撇撇嘴:“你帮我接一下吧,跟她说我在开车,待会给她回电话。”
大伯母找他多半时候都是因为姜束秋不接电话,她满肚子唠叨没有发泄口,就把他当“备胎垃圾桶”了。
白禾想推脱:“这是你亲人,我接不太好吧......”
他装作不懂:“有什么不好的,就接个电话。”
她攥着手机盯着他没动,觉得自己挂人家电话实在说不过去,可江钊又没有接过去的意思,而这打电话的人又耐心极了,似乎是打定主意坚持到有人接为止一直没有挂断。
只好硬着头皮接通了。
而电话那头的人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上来就喊:“钊儿!你大伯怎么也叫不醒了,怎么办啊!”
白禾一愣,听语气和内容都像是出事儿了,于是连忙打断:“您稍等,江钊在开车。”
扭头跟他说:“靠边停车,你得自己接一下,应该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
1.关于叫魂:乾隆年间真的发生过妖术恐惧,有一本书叫《叫魂》就讲的这个。本章有几句关于叫魂的解释我从百度百科摘的。我写的叫魂的描述一半是臆造的。
2.关于镀金胎:灵感来自镀金婴尸,大家可以百度一下。预警!!图片可能会引起不适。
☆、医院
江钊接过电话刚说了一声“喂”,就听那头哭开了:“钊儿,钊儿!你大伯他怎么都叫不醒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回事您说具体点儿。”他音量大到几乎在喊了,不然根本盖不过赵红英哭的声音。
“就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啊,可是现在怎么都喊不醒了......”话说得断断续续,每隔几个字就得插入一嗓子抽泣声,“还以为你大伯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探到他鼻息了,可是就是醒不了啊......”老太太越说越受不了,几乎是声嘶力竭,“束秋也不接我电话,怎么办啊钊儿......”
江钊听明白了,说:“这样大伯母,您先冷静下来,我这边赶过去肯定来不及的,您先打急救电话,”一顿,“等到了医院,把地址短信发给我,我再联系堂哥让他也赶过去。”
刚挂了电话转头想跟白禾说明情况,谁知道这姑娘竟然抢先了一步连背包都已经抱到怀里了。这会儿手正放在车把手上呢,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要下车似的。
江钊半转过身,左胳膊肘搭在方向盘上,叹口气:“你也听到了,有急事儿,不能送你回家了。”
白禾点头,相当理解的样子。推开车门,动作迅速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到车外人行道上,右脚刚伸出去左臂就被江钊拽住了。
“要不我找人来接你?”他问
“不用,都已经进北京了,我打个车就能回去。”说完目光徘徊在他的脸和手之间,意思是你还抓着我干嘛?
“等等,”接着江钊问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学建筑的,画画应该不错吧?”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嗯,怎么了?”
“那给你布置个作业,”他说,“万骨戏出现的所有场景我都拍照了,待会发给你,这几天你把它们都画下来吧。”
“好。”白禾指指车门,“没别的事儿我就下车了?”说着屁股都半离开了座位,蓄势待发。
江钊被她这着急忙慌的样子逗乐了,心说明明是自己这边出事了,怎么她倒显得更着急:“唉,急什么啊,留了作业得定个交作业的时间吧。”
白禾舔了下唇,想了想那天在无名冢大概是看到了不到十个场景,要想尽量把所有细节都画下来应该还挺时间的,于是看着江钊说:“五天大概能画完,我画好了再联系你。”
说完没等他有所反应,一个闪身就下了车,喊了句“赶紧去吧”就把门撞上了。
江钊扭头看她对着车窗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然后就转身往过街天桥跑,打算到对面打车去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启动车子。
怎么想都觉着白禾那股潇洒劲和那句“我画好了再联系你”不对味儿。
这一股子公事公办的态度是怎么回事?都在一起好几天了吧,怎么还没找准自己的定位呢?
画好了再联系他?
五天诶,合着画画这五天还一点都不打算跟他联系了是吧?
人家谈恋爱不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疯狂煲电话粥吗?这人怎么一点女朋友的自觉都没有?
白禾这边倒是没想到这层意思。
外头风不小,冷不丁从开足了空调的车里下来实在有点儿受不了。于是她伸手把外套的帽子拽上来包住脑袋,衣服拉链也拉到了最顶头儿。下巴往里一缩,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了。
快走到天桥另一边时,她迎风眯眼回头望车已经开走了。白禾刚才是真着急,尤其是看江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从电话里听着是他大伯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于是她难以控制地想起了自己父亲过世那一天。父亲那时候癌症晚期,躺在医院里没个清醒时候,她自己还在读大学,就请了个护工照顾着。父亲过世的前一天白禾才因为画图熬了个通宵,所以那天早上护工给她打了快十个电话她都没接,以至于没能见着父亲最后一面。
江钊的大伯是扶养他长大的人,感情肯定深厚,万一是大毛病......
老年人都说不好的,见一面少一面了。到最后就是小一辈在跟时间赛跑,眼睁睁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是怎么追都追不上。稍不留意,人一晃就消失不见了,永远不会再出现。
之后再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抓紧跑几步又有什么用呢......
*
江钊给姜束秋打到第十二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那边的人有气无力:“干嘛?”
“大伯送医院了。”
对方停顿了几秒,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问道:“又怎么了?胃疼?头疼?胸闷?”
江钊快速把事情解释了一遍,说:“送到市三院了。”
姜束秋答:“知道了,”停顿几秒叹了口气,话里带着无奈的笑意,“也不知道老头子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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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无言,又听他说了句“待会见”就被挂断了电话。
*
一家人早就对姜必言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医院见怪不怪了,这三五年更甚,基本每周都能出点毛病。
所以哪怕这次听起来比较严重,姜束秋也没多心急,只剩下了习以为常甚至有点厌倦。
因为之前更严重的都有有一次是突然喘不上气了,还有一次是说着说着话就晕过去了。
姜束秋昨天因为拍卖会策划出了点问题熬到了四点,这会儿还在公司呢。挂了电话叫助理开上车直奔医院,也来不及回家洗澡换衣服,浑身别扭得很。
他坐在副驾,眼睛发涩,困得要命。可闭上眼就止不住地想他爸这状况,烦得睡意全无。
姜束秋觉着其实老爷子要真是得了什么大病倒还好说,该治病治病,治不好再难过也只能认命,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可十几年了,每次都查不出毛病,总是这么一次次折腾。老两口又不乐意请保姆或者住疗养院,无比固执地住在六环外的“深山老林”里,而一出事儿还不是要找他。
江钊顶着个施术人的身份从小自由自在,不想做的事没人逼他。
姜束秋不行,江钊不想做的事自然而然就得他来,所以整个江家的生意就落到了他这个堂哥的手上。常年忙得连轴转,家里还跟埋了无数个定/时/炸/弹似的时不时爆一下,是个人都受不了。
所以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姜束秋觉得自己已经被磨得麻木了。就怕哪天父亲真的去了,他都一点反应不会有了。
*
江钊赶到医院,刚下电梯就看到赵红英和姜束秋母子俩在走廊拐角处压着声音吵架。
“为什么不愿意住疗养院?我给你们找最好的,那样对我爸来说才更合适。”
赵红英一脸嫌弃:“不住,那种地方冷冰冰的,人没病都要给住出病来。”
“那就请个保姆。”
“不需要,我身体好,能照顾你爸。”老太太固执得很。
“不是......”姜束秋被他妈妈的冥顽不化气得说不出话,又不好发火儿,只能深吸一口气,叉着腰来回踱步。
江钊见状赶紧走过去,对上姜束秋的目光,几乎不可见地摇摇头,意思是让他回去再说。
接着扶了扶赵红英的肩膀:“大伯母,大伯怎么样?”
“老样子,没毛病。”姜束秋坐在墙边的休息椅上答道。他胳膊肘撑在大腿上,弯腰把头埋在双手之间,声音闷闷的。
赵红英皱眉瞥了他一眼,似是对儿子的语气态度很不满意。
转头对江钊说:“醒了,醒了,一睁眼就说要找你呢。”
江钊一愣:“找我?”
“嗯,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讲。”说着轻推了他一把,“快去吧。”
江钊不明所以,下意识扭头朝着姜束秋的方向看去,对方也正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
......
病房门被推开,姜必言闻声扭头。
他还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尤其是肩膀以下都被医院白到一点污渍没有的被子盖着,仿佛身体被压倒动弹不得,只剩脖子还能转动。
从江钊迈进病房,就一直被他的目光紧紧抓着。
站定在病床前,低头看向姜必言:“大伯,您找我有事?”
等了许久,姜必言才张口,每个字都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那种用硬物摩擦玻璃的刺耳声:“交女朋友了?”
江钊没想到是要问这个,顿了一下才回答:“是。”
“那个解怨人?”
江钊点头。
接着是一阵无比漫长的沉默,长到他以为大伯不会再讲话了的时候,姜必言张口说:“改天带回来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我这几天太佛系了......这周尽量日更......
☆、贪婪
出了病房江钊发现姜束秋还坐在等候椅上,双臂抱在胸前,微垂着头,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江钊坐得小心翼翼,尽量控制着不发出声音。谁知道屁股刚挨着椅子,就听旁边那人低声问:“找你什么事?”
病房走廊本来就安静得很,休息椅这边又没窗户,不怎么亮堂。姜束秋嘶哑低沉的声音慢悠悠撕破死水般的寂静倒是弄得江钊心里发毛。
他皱眉看向保持着姿势没动的人:“醒着啊?”
姜束秋跟反应迟钝似的闷哼一声,身子缓缓往后仰去,眼珠子在阖着的眼皮下转了好几圈才极不情愿地睁眼:“这地方太安静了反而睡不着。”
太吵了自然睡不着,太安静了更睡不着,特别是在医院这种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当啷”回响的环境里。
闭上眼就跟进入异世界漫游似的,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却觉得耳朵被持续不断的“嗡嗡”声包围。必须绷着根弦儿,害怕稍一放松就会堕入另一个世界。
“你告诉大伯我和白禾的事儿了?”
姜束秋闻言一愣,下一秒睁着通红的双眼看他笑了出来:“老姜自己都躺这儿了还不忘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呢?你倒是更像他亲儿子。”
说着扶着脖颈左右扭了扭,缓解因为低头太长时间的僵直,“不是我说的,我哪有功夫跟他聊这些。”
他用力挤了几下眼睛,试图用这种方法改善自己干涩到极致的眼球,却并不奏效,终于认命地放弃,接着说:“你那天接电话那副温柔的样子被赵女士的八卦之眼捕捉到了,我爸不知道才稀奇。”
江钊叹口气:“这就让我带回来看看了。”
姜束秋幸灾乐祸地笑:“你体谅一下老两口儿,我这个儿子没动静,就一心指望你了,”顿了顿,“说不定盼着在入土前能抱上孙子呢。”
江钊看了他许久,不知道怎么答这话。
姜束秋看他这样子却满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别觉着我这么说自己亲爹不合适啊,你要在我的处境估计也这德行。”
看江钊眸色一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爹不管怎么样还活着呢......
忙吐了口气,避开对方的目光:“我脑子不清醒,说胡话呢,别当真。”
江钊面色没什么变化,摇摇头示意无所谓。
同时发觉手机屏幕亮起,低头看上面闪出个消息栏,是那个定位程序显示白禾到家了。
这个位置提醒是刚把她从王春华手里救出来的那天江钊设置的,以防她再跑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
可现在想想这样像是监视,跟个猥琐痴汉似的,却又不太舍得取消掉。
江钊笑着暗灭手机,想着改天征求下她的同意,人家要是不喜欢被定位他就删了。
抬头对姜束秋说:“要不我在这儿守着,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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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休息?”
“别,回去我闲不下来,公司一堆事儿呢,在这还能心安理得地歇会。”姜束秋仰着头,右小臂搭在眼睛上,开玩笑似的轻声说,“为兄是真羡慕你啊。”
江钊笑了声,没搭话,这位堂哥从小到大无数次真真假假表达过对他的羡慕嫉妒恨。
姜束秋接着念叨:“你做的事儿多刺激,除了这个不管干什么都没人干涉你,一辈子想干嘛干嘛,爽啊。”
顿了顿微微抬起手臂侧头看江钊,显出带着疲惫的笑意:“可惜身份是天生的,要是给我个竞争的机会,我肯定拼了命跟你抢,兄弟情都是放屁。”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笑了出来,又因为在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赶紧压住声音。
江钊边笑边摇头:“要是是竞争制的,我立刻退赛。”
是老天喜欢开玩笑,还是人太贪婪你愿意拼了命去搏我这样的生活,我却愿意拱手相让。自己手里的都是屎,别人怀中的总是宝。
“钊儿啊,你开车来的吧?”赵红英的声音打破了兄弟俩这会惆怅的共思,“送我回家拿点东西吧,出来得太急了什么都没带,老姜还得再观察两天呢。”
“诶好,”江钊双臂在腿上一撑从等候椅上站起来,“我走了啊。”
“嗯。”姜束秋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赵红英怎么看自己儿子怎么不顺眼,几步上前伸脚对着姜束秋小腿就是一踢:“公共场合四仰八叉还大岔着腿像个什么样子,跟流氓地痞似的!”
姜束秋“嘶”了声,揉着小腿矫揉造作地把腿紧紧并在一起,双手还乖巧地放在膝头,吊儿郎当地问:“您看我这样够大家闺秀了吗?”
赵女士想发作,被江钊拦住了:“走吧,大伯母。”
老太太丢下一句“以后再拾你”才转身离开了。
等他们上了电梯,姜束秋就又恢复了半仰着上身,右小臂横在眼睛上挡光的姿势。
*
等忙完回到家,已经是七八点钟了。江钊瘫在沙发上把无名冢的照片发给了白禾,等了一会到她的回复。
就一个字好。
江钊盯着看了半天才发过去几条消息。
今天给你放假
明天算第一天
五天内要完成啊
她回好。
??不能多打几个字吗?比如问问他晚饭吃了什么,家里人怎么样了之类的?
想了想又觉得白禾这冷淡的态度情有可原,比如昨晚可能在沙城看到她妈妈了心情不好,再比如旅途劳顿太累了。
那你早点休息
好
然而江钊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女朋友都很冷淡。
第一天,他早上给白禾发了几条微信,也都是一两个字的回应。到了下午她都再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
江钊没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女朋友太不黏人他就得主动点了。可约她吃晚饭竟然被一口回绝,理由是正画着东西呢打断了就没感觉了。
江钊笑了,不放弃:“那明天一起吃午饭。”
“不了,来来回回太浪时间,场景里细节太多,我怕画不完。”
江钊听了刚想说画不完没事啊,我再给你宽限几天。
谁知道没等他讲出口就听白禾接着说:“你这几天别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发微信,我白天都在画画没时间看,晚上一起回复你,”一顿,“那就这样?没事我挂了。”
干脆的“嘎哒”声后,就是一阵冷静有力的忙音充满节奏感地打进江钊的耳朵。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早已暗下去的手机屏,眉毛拧紧这是在谈恋爱还是谈生意?这么下去是不是还得给她转点劳务?
*
白禾是想用这五天的时间好好想想关于镀金胎的问题。所以必须得减少和江钊的联系,尽量从两人的关系中脱离出来,不然她觉得自己是没办法理性思考的。
从车上的试探来看,江钊应该都是实话实说的,并且也不像是要瞒着她什么的样子。
那副样子应该也不太可能是演出来的吧?否则她都怀疑江钊学的不是心理而是表演了。
那就假设江钊在车上告诉她的就是他所知关于镀金胎的一切,所以他是不知道镀金胎在江家的。
他的大伯应该知道些什么吧?跟妈妈是一辈人,又是上一个施术人的哥哥。镀金胎多半跟十九年前那件事有关,要说有可能知道什么的人也就只剩他了......
可她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见着他大伯呢?又要怎么“拐弯抹角”才能不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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