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按我的计划应该30w能结尾,写飘了大概也会控制在35w以内,让我们在七月结束它吧!!!
☆、领悟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钊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自觉轻笑了一声。
白禾不解地扭头看他。
他眯着眼回望,笑意更明显:“可算弄明白从万骨堆回来这几天你为什么莫名其妙冷落我了。”
语调中满是委屈,“我可是一直提心吊胆啊,生怕你突然冒出一句我好像并不喜欢你或者我们不合适之类的话。”
顿了顿,“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白禾现在听到“补偿”这个词就条件反射,跟高中时候听说要考试似的,莫名紧张。
下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啊?”
江钊觉得她这样子特别有趣,一下子玩心上来要逗逗她。于是缓缓倾身过去,在距离近到快要鼻尖碰鼻尖时候停了下来,轻声问:“今晚留下来别走了,你看怎么样?”
刚才头发被他别到了耳后,露出来的耳朵猛地红了个透,白禾面上还强装镇定:“不怎么样。”
江钊看她那明明想闪躲却还是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心里喜欢极了。
她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奶乎乎的小孩哪怕害怕爸妈生气,却也还是瞪着个大眼睛不服输。
忍不住抬手在她左耳轻轻捏了一下,笑着直起身,看了眼手机,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白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江钊起身了她还坐在沙发上没动。
江钊低头看她,慢悠悠张口说道:“当然你要不想回去我更省事儿。”
......
白禾哪能是被调戏了还一点儿不反击的主儿?
几十分钟后车子停到她家楼下,下车的时候她给了男朋友一个“忠告”:“适度适量叫“撩”,过了就是油腻,你自己好好领悟一下。”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两个人终于进入了情侣的相处模式,又都是“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所以几乎每天都能见个面。
俩人跟约好了一起失忆了似的,关于五行术的事情一句都没提过。
真的相处起来江钊才发现自己之前可以算是对白禾一无所知,俩人的爱好差得也特别多。
比如有一天江钊约她看电影,看了眼最近正在上映的片子,想当然觉得她会爱看唯一的那部青春爱情片。
截了个选座的图发过去问她选哪个位置。
谁知道白禾回了一句看这个还不如看机器人大战僵尸。
再比如江钊想着白禾是学建筑的肯定喜欢故宫,于是拉着她去景山公园俯瞰中轴线。
爬上去后,连江钊都被气势磅礴的皇城给镇住了。
白禾却幽幽叹了口气:“读本科时候有门中建史课,要背下来故宫从南到北各个门、宫殿的名字,太痛苦了,搞得我现在看到故宫都头疼。”
还有一天俩人吃完饭在什刹海附近溜达。
江钊说:“等再过段时间冰场开了带你来滑冰。”
白禾说:“一直听说后海gay吧特有名,就在附近呢,择日不如撞日,不然我们现在去看看?”
让江钊觉得哭笑不得的事情太多了,可女朋友在他眼里却越来越可爱。
而最让他开心的是白禾对他越来越深的信赖。
其实判断一个人信不信任你很简单,不需要经历生死选择,通过日常生活中很多小事都能感受到。
有次江钊在白禾家发现了她高中时候的周记本,拿起来读了几页白禾就要抢回去。江钊不给,抬手举起来她怎么都够不到。
白禾蹦哒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定定站在他身前。下一秒勾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嘬了一口,软声道:“别看了......”
江钊当然是无比顺从地把周记本送回了她手里。
结果前一秒还是撒娇样的姑娘本子拿到手的一瞬间就翻脸不认人。直接以周记本作为“武器”猛地往他胳膊上一拍:“以后不许随便动我的东西。”
当一个浑身套着硬壳的姑娘愿意在你面前“扮弱”的时候,那就是她开始信任你了。
而这种悠闲的日子总是有个头儿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这天早上白禾接到江钊的电话:“明天去金江市。”
不用他说明要去干什么,她答:“好。”
*
金江是中国东北部的一个三线沿海城市。
虽说自然资源可以算是不错,但因同省好几个一、二线城市滨海旅游业都相当发达,金江相比之下竞争力不足,就冷清很多。尤其这会儿已经可以算是初冬,来看海的人更是没多少了。
两人入住的宾馆房间可以直接看到海景。
而选在这里也是因为视线范围内的这片海滩正是第四具封宝尸的埋尸地月泷滩。
两人从小在北京长大,看海的机会本来就少,都对大海有种特别的向往。所以拾完看时间还早,就一起到海边散步去了。
冬天的海风可不是闹着玩的,白禾怕冷,用外套帽子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几乎只漏了双眼睛在外面。
海滩上除了他们就只有另外一对看着也像情侣的男女在哆哆嗦嗦地走着看来也是为了谈情说爱不畏严寒的同道中人。
也就几分钟之后,白禾被寒冷逼退了,刚想扭头跟江钊说回宾馆去,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喧哗声。
是个十几人的队伍,沿着马路边走来。队伍里年轻人居多,也有几个中年人跟在里头。
打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大爷,双手举过头顶拉着片旗帜,在风力的支撑下飘得给劲。
后面跟着的所有人手里也都拿着个相同样式的小旗子虹旗。
这是正好遇上lgbt平权运动了?
队伍走近了白禾、江钊同时一愣,因为发现了个认识的人一直跟在队伍边拍照的摄影师,是那位在富川垃圾焚烧厂有过一面之缘、搞废墟摄影的徐蛮。
作者有话要说:江钊可以改名叫江耳朵,姜束秋可以改名叫姜瓜子
☆、活着多好
两人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绕过这个队伍,并没有和那位“老熟人”打招呼的意思,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也说不上愉快。
谁知道没走几步,突然身后传来“唉,唉”的喊声,紧接着白禾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对上徐蛮的脸。
这位摄影师朋友惊喜极了,仿佛把他们当成了老朋友:“唉,我就说看着眼熟,还真是你们!”
江钊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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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谈的打算,拉住白禾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回去吧,别冻坏了。”
白禾对着徐蛮轻微点了下头,转身和江钊往酒店走去。
可徐蛮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屁颠屁颠跑到两人身边:“那个,上次的事儿是真不好意思,”顿了顿,“能请你们吃顿饭吗?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们道个歉。”
江钊当然不会答应:“不用了。”
徐蛮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可听后面有人喊他,只得作罢。边往队伍那边跑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
可是老天爷玩心来了的时候可恶得很,给你安排好了的“缘分”,再怎么抵触都是躲不掉的。就比如半个小时后,江钊和白禾去吃晚饭好巧不巧地又遇到了徐蛮。
......
既然来了海边,当然要吃海鲜。
两人跟酒店前台打听到了附近一家挺红火的海鲜馆子。
前台工作人员跟他们描述的时候一脸向往的样子,恨不得马上翘班去吃:“出去左拐,到第一个丁字路口往右手边看,叫“伶仃渡轮”。店面特别小,要注意看,门边招牌上画着个轮船的就是。”
有了前台详尽的描述两人没怎么劲就找到了。看起来就是一家二十几平米的小店,门边架着一块墨绿色的迷你黑板,上面有一行不怎么好看的粉笔字伶仃渡轮欢迎您。下面果然还画着个轮船。
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十几个人拼了两张方桌坐在一起,他们脚边的地上放了好几个背包,里面还插着虹旗是刚才那个队伍。
白禾扭头看向江钊,轻声说:“好巧啊......”
这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姨迎了上来:“欢迎光临,两个人吗?”
“对。”
阿姨带着他们走到靠窗的小桌,递上菜单和铅笔:“点好了喊我,”说着不好意思地一笑,“那桌点得多,就我们夫妻俩人有点忙不过来,上菜可能会稍微慢点。”
江钊点头表示没关系。
这时候就见一人从后厨钻出来,跑到那边人群里坐下:“我挑的那虾可肥了,绝对够大家吃!”说完笑嘻嘻抬头,眼神在四周遛了一圈,定在了江钊身上。
江钊是避之不及,叹了口气。
那人除了徐蛮还能是谁,这会儿已经站到他们俩桌边了:“你们也来吃海鲜啊?可来对地方了,这家我来过好几次的,物美价廉。”
顿了顿,大着胆子问道:“那个,要不凑一桌吧,我请你们?”
要只是徐蛮邀请,拒绝就拒绝了,没什么。
可那桌坐着的人有好几个都往这边看过来了,还有个大爷张口问了句:“小徐,你朋友吗?一起吃呗!”
这样还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
一桌子人都很热情,吃着吃着很快就跟他们俩聊了起来,还毫不避讳地讲起他们这个队伍是干嘛的。
坐在江钊左边的大爷喝得有些上了头,伸手指了指插在自己背包里的旗子,说:“小伙子,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江钊点点头。
大爷接着问:“你怎么看啊?”
“理解,支持。”
大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现在的年轻孩子观念都很开放的。”
沉默一阵,缓缓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现在其实还是没法理解,”端起啤酒又喝了一口,“可是为了我儿子,得支持。”
大爷带着醉意把这两个陌生年轻人当成了宣泄口,断断续续讲着自己的事情。
几年前儿子鼓起勇气跟他出柜了,大爷肯定接受不了,本来还指望着儿子尽快结婚给自己生个孙子,结果竟然得知他喜欢同性。
大爷态度坚定,扬言他要是“不想通”,自己就当没这个儿子。
老伴儿却觉得儿子只是还没碰到心怡的姑娘才会产生这种想法,于是疯狂给他安排相亲。
这样导致了儿子那段时间压力大,某次喝醉了酒对一个年轻下属动手动脚,虽然没发生什么可第二天还是被那小伙子报告到上面领导那里去了。
结果就是丢了工作,这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天夜里儿子跳楼自杀了。
大爷脸喝得通红,呼哧呼哧喘着气,耷拉着眼皮,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我老伴儿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心梗死了。”
右手在啤酒罐口摩擦着念叨:“就剩我一个了,真是造孽。”
沉默了一会突然猛地抬起头,急切地找着什么,过了会儿目光在对面一带着帽子的大叔身上停下,抬起左手指着喊:“所以说老徐啊,你别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哪天逼得小徐跟我儿子一样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被点名的老徐闻言狠狠瞪了大爷一眼:“胡说什么!”
徐蛮见了忙说:“爸,张叔喝醉了你跟他当什么真,”转头又看向醉得满眼迷茫的大爷,“张叔啊,可少喝点儿吧,您这么重扛回去可劲死了。”
大爷估计根本没听见徐蛮说了什么,只是傻笑着念叨:“活着多好啊,爱喜欢谁喜欢谁呗......”
......
桌子上的大多数年轻人都没怎么喝酒,倒是几个上一辈儿的喝得都不少。
结束之后江钊走到柜台想结账,却被徐蛮拉住,冲他摇摇头,扭头笑着对老板娘说:“丁阿姨,谢谢您啊。”
“唉,下次再来啊。”
门外大家正在路边拦出租车,白禾站在门口等江钊。
没一会儿他和徐蛮走了过来,接着听徐蛮说道:“这个队伍里年轻的都是同性恋,叔叔阿姨们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是。”
他声音带着笑意:“我们管这个队伍叫金江虹队。大家都是本地人,都是因为这个认识的。就时不时出来聚一聚,每次都来这里吃饭。”
手往后一指:“老板从来不我们的钱,因为他儿子也是同性恋,十几年前离家出走了。”一顿,“他们开这个馆子就是为了在这里等儿子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晚的我......其实我最喜欢徐蛮这个名字
☆、林丁
听了徐蛮的话白禾下意识回头往店内看。
店铺是玻璃门,因为内外温差上面凝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给里面来回走动的人影打了层模糊滤镜。让店内溢满暖黄色光线的吊灯在微微摆动,影子打在墙上晃晃悠悠。
徐蛮接着说:“这店名字起得多好,“伶仃”就是林叔叔和丁阿姨姓的组合。”叹了口气,“可惜......”
他没再往下说,一时耳边除了风声和远处隐隐约约的海浪声再没别的响动。
“你还挺幸运的,”江钊张口说道,“父亲这么开明。”
徐蛮望着路边正架着烂醉如泥的张叔拦出租车的父亲,轻笑一声:
万骨戏 分卷阅读82
“开明什么,我爸是个老古董,思想传统得很。”一顿,“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从内心真正认同这个群体。”
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缩地更紧了一些:“他这样是在为我妥协,我挺满足了。在他们生活的年代同性恋可是被当做有病的,现在他能不干涉我甚至还试着去理解,已经很优秀了。”语气中带着些不自觉的骄傲。
这时候徐蛮的父亲终于把人塞到出租车里,向他走来:“跟你朋友说我什么了?”
徐蛮语调无比严肃:“夸您帅。”
徐父皱了眉:“又瞎扯。”
“真夸您呢,说您特别优秀。”
徐父懒得理儿子,不再言语。
徐蛮瞥了眼他父亲,乐呵呵对白禾说道:“你们看我爸这人,顺着说不行,就得反着来。我刚开始让他来参加这个活动他一直拒绝,后来我就反着激他那你别来,千万别来。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徐父听儿子在这和朋友揭自己短,面上有些挂不住,迈步离开:“走了,该赶不上车了。”
徐蛮连忙跟上,扭头对俩人摆了摆手:“那我先走了,再见。”
等他们走远,江钊看了眼已经挂在天上好一会儿的月亮,轻声说:“我们也走吧。”
*
不一会儿俩人就回到了月泷滩。
白禾跟着江钊走到海滩东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停下脚步。
风吹地帽子忽闪忽闪在耳边扑打着,盖得江钊的声音不太清晰:“就是这里。”
埋尸地是海滩倒是比前几次方便多了,白禾想。
虽然带着充满海腥味的浓重潮气,可沙子依然没有凝聚力,松松散散的,一扒拉就开了,比刨土省劲许多。
在大衣外套里好不容易把手给揣暖和,这会儿掏出来的一瞬间海风就见缝插针地从袖口往里灌,激地白禾猛打了一个颤,牙关止不住地抖。
下意识想把手再重新塞回去。
可没办法啊,再冷也得干,还不如速战速决。
在她的手刚要触到沙子的时候被江钊制止了:“等一下。”
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团东西,展开来竟然是一双毛线手套粉红色雪花边,手背正中位置还有个兔子图案,小学生戴的那种。
抓过白禾的手套了上去,完了还捏着人家的手左右看了看大小还挺合适。
江钊没忍住笑了:“手可真小,小孩子的手套你戴着正正好。”
被打趣了白禾也不恼,嘴边挂着笑意去挖沙子,看他光着手,问:“怎么不给自己也买一副啊?”
江钊理直气壮:“附近那店里只卖这种五颜六色的,我一男人戴合适吗?”
“哦,”白禾憋着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挖尸体那次江钊欠打的态度,说:“在沙家村你那叫一个凶啊,一点都不体谅人。什么都不讲就强迫我去看尸体,吓得我都吐了。”
白禾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可说着说着回想起那次的情景竟然真觉得有点委屈了。
江钊看她的表情,觉得心里苦。心说谁能预料到能和她发展到这一步啊......
“那时候咱俩关系也不一样啊,”他笑了声,讲起歪理,“你想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都不怜香惜玉,说明我对除女朋友以外的女人都没什么兴趣。”
白禾幽幽瞥他一眼。
“怎么样,我这样的男朋友是不是特能给你带来安全感?”
身边的姑娘被逗笑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啊?”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瞎扯,时间过得不知不觉,很快装封宝尸的棺材就被挖出来了。
盖板打开的一瞬间白禾条件反射地眯了眯眼。
尸体属金,对应的宝火颜色是白色,比其他颜色的亮很多,有些刺眼。
里面躺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约么十七、八岁的年纪。
被挖了肺部,一双眼睛涣散无神,满目悲戚是悲尸。
一张无忧无虑的少年面庞和这种极度的悲伤实在太不相配了,白禾只觉喉咙一哽。
宝火逐步上移,到少年脖颈间的时候她一时失神少年脖子上挂着个小挂坠,好像是个轮船的形状。
“你看他挂的这个东西......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白禾喃喃道。
江钊解了她的疑惑:“嗯,好像和“伶仃渡轮”招牌上画的那个有点像。”
她愣住,耳边忽然响起徐蛮在店门口说他们儿子十几年前离家出走了,现在都没回来。
连忙摇头,希望只是巧合。
对上少年的眼睛,希望落空了他的名字叫林丁,“伶仃”的谐音,店主夫妇姓氏的组合,不可能是巧合了。
*
幻象中是深秋时节,少年站在海边一动不动,任由海水没过他脚上崭新的白球鞋。
“林丁!”
他闻声回头,眼中的一抹惊喜迅速转为失落了然:“赵叔叔。”
来人是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到距离林丁只有几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正是落日时分,太阳亲吻海面,正对着看去还是有些刺眼。被叫做“赵叔叔”的中年男人皱眉眯起眼:“林丁,小宇不会来的。”
少年似乎并不意外,扯出一抹笑,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我知道。”
男人表情复杂,许久才说:“回去吧,我不会跟你爸妈说这件事。”
又盯着少年看了好一会:“你以后......跟小宇保持下距离,”中年人欲言又止,却还是说了出来,“他跟你不一样。他是大学生,前途光明,你......”
林丁还是笑着,替赵叔叔说出了他说不出口的话:“我有毛病,破罐子破摔了,不能毁了他。”
男人攥紧拳头,没言语声儿。
少年慢慢转回身,重新面朝着大海,背对男人:“我都明白了,赵叔叔你先回去吧。”
中年人刚离开没一会,林丁就一步步往大海中走去。
“赵叔叔”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往海边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
两人整理好埋尸地走在回宾馆的路上,白禾把看到的告诉江钊后,说:“林丁是在海边等人,那个没来的小宇哥应该就是他的心结吧?”
江钊点头:“明天去“伶仃渡轮”看看。”
*
第二天早上不到十点,两人推开海鲜店的门,老板娘正在擦桌子背对着他们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
“那我们等一会儿吧。”
老板娘转身看到他们愣了一下:“唉,你们是小徐的朋友吧,这边坐这边坐,”拿菜单,“想吃什么先点着。”
白禾琢磨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发现老板娘时不时就会往他们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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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于是拍了拍江钊的手,轻声说:“老板娘在看你。”
江钊闻言扭头望去,正好和老板娘四目相对。老板娘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加快了手上擦桌子的动作,没一会儿有些尴尬地看着他笑了笑:“我看你和我儿子长得有些像,不好意思啊......”
白禾听她这么一说,打量起江钊来,单说五官脸型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相似性。只是两人都是偏清爽白净的长相,江钊也有两颗虎牙。
十几年没见过儿子的母亲,再怎么思念,孩子在她脑海中留下的也是“特点”而不是“细节”了。
江钊笑着说:“是吗?”
老板娘提起儿子面色更加柔和:“他年纪应该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动作一滞,叹了口气,“可惜好多年没见过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是到别的城市定居了?”
老板娘动作一滞,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
“丁姨,这个放哪儿?”
白禾闻声望去,见一个男人从后厨探出身来。
对方也看到了他们俩,皱眉想了一会,问:“小徐的朋友?”指了指自己,“昨晚一起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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