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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而方才小茶去带红桃前来的间隙,她同和珅谈及详细,可知红桃与金溶月勾结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红桃听得通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容平静的冯霁雯。
太太已经知道她乃是受了金二小姐的指使……!
她不禁想到自己昨日出门之时,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尾随自己,不得已之下,唯有半路便折回了和宅一事……
若说方才冯霁雯的句句紧逼在逐步瓦解她的理智,那么如今摆出金溶月,又点明其眼下的危险处境,可谓是将红桃的僵持之意彻底击溃了。
红桃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你若还不肯招,便依着方才大爷的意思,暂去刑部大牢待上几日罢。”
冯霁雯言罢,似要与和珅起身离去。
冷汗淋漓的红桃见状连声道:“奴婢、奴婢认罪!可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受了金二小姐的言语蛊惑……这才生出了不当的心思来,但芳芳之死,确非奴婢所害啊!”
还是松口了。
见冯霁雯肯听她往下说,红桃声音颤抖,却忙不迭说道:“当晚奴婢欲去给暗卫们送信……可回来之时才知竟被芳芳给跟上了!她当时察觉到不对,便质问我,我……我恐她闹到爷和太太面前,本欲给她些好处,来堵她的嘴,可她却不愿……不料那些监视在四下的暗卫得听了我们的对话,竟要对她下手!奴婢当时也是怕极了,所以才……”
“所以你便眼睁睁地看着芳芳被他们害死?”冯霁雯语气冷极。
“奴婢也不想的!只是那些人动作很快……奴婢纵是想拦也拦不住……”想到当时芳芳被那些尖利的竹竿生生刺穿身体的血腥场面,红桃忍不住打起寒颤来,一味地摇着头道:“我从未想过要害死她……”
“可她却是因你而死——”
“……不、不能怪我!”红桃很怕担上这个罪责,为躲避良心的谴责,一味推卸道:“若她那晚没有多管闲事的话……也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了!”
这同她没有干系!
冯霁雯将她惊惶的神情看在眼中,未理会她这等无意义的推脱,只径直道:“现如今,你有两条路可走。你与外人勾结,私递消息,背主负恩,可立即拖出去乱棍打死——这是第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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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知错……求太太饶命啊!”
红桃脸色煞白地看着冯霁雯,欲磕头求饶,奈何被小茶死死制住,只能拼命地摇头。
即便达不成目的,可她也绝不想死啊!
“可眼下纵是我饶了你,金溶月也不会。”
“太太、太太救奴婢!”红桃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许是求生的意念使然,竟是挣脱了小茶的禁锢,向前爬行了两步跪倒在冯霁雯面前,将头磕得嘭嘭作响,一再哀求道:“奴婢当真知错了……还望太太看在奴婢在家中伺候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救救奴婢吧!”
也是至此时她才彻底明白,求大爷是无用的,大爷决不会对她心慈手软,这件事情真正在做主的人,是太太。
她暗下厌恨冯霁雯已久,甚至连她身边之人也一并列为了厌恶的对象,时时刻刻都巴不得冯霁雯能够去死,当她知道冯霁雯在什刹海出事之时,只觉得是这世上所能听到最好的消息。
可如今金溶月的阴谋失败,她的行径也紧跟着败露,生死存亡之际,掌控她生死之人,却也正是她厌恨入骨的冯霁雯!
眼下她什么恶毒的想法也没了,只想着能够留下一条性命活下去!
红桃还在不停地磕头求饶,破了皮的额头之上血迹斑斑,已染红了身前的地砖。
“人贵在自救。”冯霁雯见将她熬得差不多了,方才开口说道:“只要你接下来肯听从安排,我便留你一条性命。”
“是!太太您说什么奴婢必然照做!”
红桃大有捡回了一条性命的庆幸之感,又生怕冯霁雯改变主意一般,顾不得许多,连忙就大喘着气儿道:“奴婢谢过太太不杀之恩…奴婢谢过太太不杀之恩!”
“将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命人仔细看管。”
冯霁雯话音刚落,小茶便将瘫软在地上的红桃拽了起来。
红桃再无挣扎之意,任凭小茶将自己带离了花厅。
“夫人方才这做派,倒是极适合去刑部做个审讯官。”在冯霁雯处理此事期间,一直缄口不言的和珅这才开口,语气带笑,似称赞又似调侃。
冯霁雯只当他是调侃自己,自知在他面前自己这是班门弄斧了,只得道:“我顶多也只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爷还是别取笑我了。”
他此番选择旁观,由她来处理此事,显是出于尊重,想让她来做主家中之事。
但这并不代表她的处置结果就一定是最好的。
可和珅也未多问她留红桃何用,许是心照不宣,故而只道:“夫人欲行之事,只管去做便是,只要自认为妥当,便无需有其他顾虑——”
冯霁雯刚要接话,却又听他拿似哀怨又似认命一般的语气说道:“反正他们多半都会将这些账一笔笔地记到为夫头上来。”
冯霁雯听得一噎。
这‘舍生取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爷不是说夫妻一体吗?若分你我,岂不生疏了?”知他是玩笑之言,冯霁雯也就跟着不当真。
和珅闲闲地靠在椅背上,遂长长叹了口气,笑着道:“谁让我是一家之主呢——夫人惹祸,我来扛着,乃是合乎情理、天经地义之事。”
“那可就辛苦爷了。”冯霁雯亦笑着,说话间将一杯热茶推到了他面前。
和珅端起,望着厅外一片日光明媚之色,水墨般的眸中盛满了愉悦之色。
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含笑吃茶的冯霁雯,虽眼下正值诸事未定,临行在即之际,他却忽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如此再转回头去望向厅外景色,眼眉间便多了一抹难掩的满足之感。
只是,倏忽间,他产生了一种极深的疑惑。
他不知自己究竟心系冯霁雯到了何种地步——
他行事看似和缓圆滑,实则目的性极强,从不做无用之功。于是几乎是情理之中的,他从不喜一切麻烦且无用的人和事。
可是透过方才二人之间的玩笑话,他却发现自己于不觉间,竟是有了全然不同的态度。
往难听了说,他无往不利,理智过了头,可如果她愿意,他必是能够抛却原则,无底线地去纵容她,哪怕是胡作非为,如他方才玩笑中的一般惹祸让他来背,他竟也觉甘之如饴。
好像并非是一种麻烦,而是一种……乐趣。
他竟将此当成了乐趣。
虽他了解冯霁雯脾性,知她不可能做出真正不顾大局,令他为难之事来,可由此想来,他既能做到如此地步,仿佛由内至外换了人一般……竟不知她在自己心目当中,到底是占据了怎样的地位。
他自己也是答不上来的。
只觉得大抵只能如此,再不可能更深刻哪怕一分一毫了。
二人静坐吃茶,冯霁雯细细琢磨着给和珅备下的行李中可有遗漏,却不知旁边的爷正感慨着人心微妙之处。
……
晚间,和琳和丁钱二位先生在前厅为和珅践行,另有伊江阿与刘鐶之、袁枚先生、忠勇公府上的管家秦庸以及十一阿哥这几位来客。
和珅如今身份不比寻常,削减了脑袋想要凑上来巴结拉拢之人不在少数,今晚前来送行之人更是多如牛毛,只是皆被和珅以临行在即,许多事物需要打点,着实无暇招待诸位为由婉拒了,只承诺了待回京之后,再行设宴款待赔罪。
而至于画风略有偏差的刘鐶之,以及画风完全不对的十一阿哥何以会出现在此,原因却是出奇的一致——皆非自愿。
刘家极重恩情,之前团河行宫出事,和珅将刘鐶之平安带回,这份恩情刘家十分看重,却又无以为报。而刘统勋与刘墉身居要职为了避嫌不宜前来,只能差了孙子过来给和珅送行,聊表心意。
十一阿哥永瑆的来意自也不必多言,显是出于嘉贵妃的授意,来跟和珅‘缓和关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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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金溶月此番之过乃是借了十一阿哥的手。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张画风不太搭调的宴席。
好在有着伊江阿这等不顾忌之人,是以气氛还算得上热闹。
厚颜寄居在和家的小舅子冯舒志却没去凑这个热闹。
他正带着小野子在房中收拾东西,准备明日跟着冯霁雯回英廉府去。
前前后后这么一算,自和琳中毒以来,他住在和宅也有一个来月了,这一个来月里口口声声说着要陪和琳养伤的人,今日在得知明日冯霁雯要回英廉府暂住的消息之后,立即毫无留恋之意地着手收拾起东西来了。
小野子向来机灵,将冯舒志的心思瞧得一清二楚,思前想后,还是没忍住讲道:“少爷,姑奶奶到底已经嫁人了,您总这么跑前跑后地跟着,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我什么时候跑前跑后的跟着了?英廉府也是我家,难道我还回不得了么?”冯舒志觉得这事关尊严,略微拉下了脸道:“……我也是有打算的人。”
小野子见不好劝,便悻悻然动了动鼻子,也不再多说。
只是这跟是不是一个有打算的人有什么关系啊……
此时冯舒志吩咐道:“晚些时辰待宴席散了,你去一趟西院,代我跟丁先生道谢,便说这些日子来有劳他在功课上的指点了,我明日要搬回英廉府去,新的先生已经请着了,要他只管放心。”
丁先生之前本就是暂代着冯舒志的功课,后被和珅聘为幕僚,本无暇再教授冯舒志功课,但因冯舒志就住在和宅,十分方便,故而若有闲暇,还是会悉心指导一番。
因有他在,冯舒志纵是借住在此,功课却也未落下。
小野子闻言自是应下。
半个时辰之后,从虎子嘴里得了宴席已散的消息,便往西院寻丁子昱去了。
却不料向来自律的丁子昱竟是吃醉了酒,已是昏睡不醒之态。
“你寻子昱何事?”
刚将丁子昱扶到床榻之上,自內间行出的钱应明问道。
小野子探着脑袋往內间瞧了一眼,道:“我家少爷明日要回英廉府了,特地让小的来跟丁先生道句谢,劳他这些时日的指点和关照了——”
“待他酒醒之后,我会转告于他。”
“那就有劳钱先生了。”
小野子躬身作了一礼,道:“小的告辞。”
“等等……”
他刚要转身,却忽听得钱应明喊住了他。
小野子不禁抬头看向钱应明。
站在正堂中的钱应明身形高瘦,着一袭朴素的灰色文士棉衫,双手背在身后,向来板正的脸上此时却有着一丝异样的神情。
他望着小野子,眼底含着探索之意。
“你是京城人氏?”
小野子闻言一怔,不知向来寡言的钱先生怎忽然有了要同他闲聊的心思,但还是笑着点头答道:“小的是京城人士。”
“那你的父母呢?”钱应明又问。
说到这里,小野子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挠了把后脑勺儿,讪讪地道:“我没见过我娘,听说我刚生下来没多久她就去世了——我爹他……早年被衙差们给抓走了,说是关进了牢里,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也差不多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钱应明听罢一时无言。
小野子所答,与他打听到的并无出入。
可他方才还是忍不住问了。
“先生呢?”小野子倒来了谈天的兴致,反问道:“先生是何方人氏啊?”
钱应明在桌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道:“我乃韩城人氏。”
“韩城?”小野子脸上现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钱应明看向他,试探地问:“你去过韩城?”
小野子郝然一笑,摇头道:“没去过……只隐约听别人说起过。”
钱应明心中顿显失望。
“对了先生,我听说您跟丁先生一样都是举人出身,也算是有功名的人啊,下届科举还有好几年,您先前怎么没想着要回老家谋生呢?”
之前钱应明跟丁子昱的处境之艰难,他是了解的。
只是丁先生本就是京郊人士,只因父母过世,被兄嫂赶出家门,故无家可归。
可这位钱先生既是外地过来的,落榜之后自当回乡才是啊。
好歹也是个举人,虽在这京城里站不住脚,可在小些的地方,应当还是很吃香的。
“我父母早亡,纵是回去了,也无人可依,倒不如凭一己之力,做出点事情来。”钱应明如是道。
小野子愣了愣。
本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料牵出了这等回答来。
恐是触及了钱应明的伤心事,又见他脸色不大好看,眼皮子极活的小野子忙就道:“先生这么有学问,又得和大人赏识,假以时日必是要做大事的人!”
钱应明听了看向他,见他一张不大的脸上满是逢迎的阿谀之意,本该感到厌烦,可不知为何却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可就借你吉言了。”
“嘿嘿。”小野子咧嘴笑了两声,便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搅先生歇息了。”
钱应明点头“嗯”了一声。
小野子躬身一揖,便离了西院而去。
钱应明在桌边静坐良久。
不知多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了叩门声。
钱应明抬头去看,只见来人是小醒。
她站在门前,手中端着乌漆托盘。
门未关,是因她方才见钱应明似在失神,未听得她的脚步声响,故而抬手虚叩了两下。
“你来作何?”钱应明与小醒向来不合,自也不会有什么好口气。
“我奉太太吩咐,前来送醒酒汤到各院。”
小醒脸色亦是不善,抬脚进入堂中,将两碗醒酒汤放下了便走。
见她的背影跨过了门槛,钱应明犹豫再三,复才不甚自在地道:“代我谢过太太。”
小醒脚下微微一顿之后,未答他的话,不复停留地离去。
无礼之人竟也懂礼了一回,可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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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吃醉的人除了丁子昱之外,还有忠勇公府管家秦庸,另还捎带上了一个和琳。
冯霁雯来至客厅之时,客人都已散去,厅中只有刘全在扶着烂醉的和琳自椅上起身。
见冯霁雯前来,刘全一面顾着整个人都倚在了他身上的和琳,一面面带苦笑地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太。二爷他吃醉了酒,奴才正要扶他回去呢……”
冯霁雯闻言点头笑道:“今晚辛苦你了,留意着脚下。”
此时刚送走袁枚先生和刘鐶之的和珅恰从外面回来。
“夫人。”他脸上带着笑。
“客人们都送走了?”
“嗯。”和珅点头笑着说道:“方才送袁先生上的马车,已是这个时辰了,竟还说要去英廉府寻太岳父下棋,想来今晚是出不了城,必要歇在英廉府了。”
袁枚与冯英廉乃是知交,冯英廉因今日晌午刚同孙婿聚罢,又因另有事忙,便未来凑晚间这个热闹,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却惹得袁枚没少在饭桌上发牢骚,直道冯英廉这个做长辈的不讲究。
冯霁雯听了不免也发笑,道:“今晚这酒,袁先生想必也没少吃吧?”
“也有了五六分醉意。”
夫妻二人说话间,刘全已扶着和琳来至了跟前,道:“爷,太太,奴才就先扶二爷回房歇息去了——”
“去吧,夜间找个人照看着。”和珅嘱咐道。
刘全应下,略有些艰难地扶着人高马大的和琳走出了厅外。
“希斋怎么醉成这样?”望着刘全逐渐消失的背影,冯霁雯笑着说道:“瞧这情形,明日一早只怕是醒不来了。”
昨个儿还说明日要起个大早,送和珅出城呢。
“应是有心事。”和珅含笑道。
“怕是舍不得爷。”
“舍不得是真的,但却不是我。”和珅与冯霁雯一同步出了客厅,负手缓行着说道。
冯霁雯听得疑惑。
“爷此言何意?”
“听刘全儿说,今日晨早家中来了位姓洛的客人,是寻半夏来了。”和珅边走,边道:“从言语间可知,这位客人乃是半夏的叔伯,有事进京,顺便要接半夏回去——”
今日一早冯霁雯便出了门,故而不知竟还有这件事。
半夏也是一早来找的和琳,说是要和琳帮着寻什么草药,二人高高兴兴地正打算出门之时,恰就遇到了这位姓洛的叔伯在那彦成的陪同之下上了门找人。
冯霁雯:“照此说来,半夏是要走了?”
“说是等这位洛先生将事情办妥之后便一同动身,想来是在京中待不了太久了。”
“所以希斋便将自己灌了个烂醉?”冯霁雯笑道:“舒志同他呆的时间更久些,不知明日舒志回府,他要不要再醉上一场。”
言下之意是在作对比。
和珅闻言不禁笑了两声,道:“夫人莫要打趣,可知如今在希斋眼中,半夏与舒志确无分别?”
冯霁雯听罢更是忍俊不禁。
“爷就没提醒过一两句吗?”
“这种事,哪里是旁人能够提醒得了的?”和珅若有所指地道:“若非由自己先察觉心意,旁人贸然提醒的话,只怕还会适得其反。”
冯霁雯不太认同,问道:“可若有些人生来对感情方面的意识相对迟钝些呢?无人提醒,只怕开窍的要更晚些,多等些时日倒是无妨,可就怕万一就此错过了良人,岂不懊悔可惜?”
和珅闻言驻足。
“夫人也是如此吗?”
冯霁雯脚下一滞,转头看向他。
小道幽静,唯有行在前面带路的小茶手里的灯笼映着萤光,昏昏黄黄地映在他脸上,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唯独可见一双黑眸平静中又携着一丝犹豫,竟不似平常那般风轻云淡。
“我是因近来紫云之事,才偶有所感。”冯霁雯讲道。
“我还当夫人是在暗示于我。”和珅笑了笑。
暗示于他?
冯霁雯听得不解,见他又重新迈开了脚步,便也就跟着往前走。
可她总觉得自这时起,身侧之人便心不在焉了起来。
夫妻二人一路无话,一直到回到椿院。
各自洗漱更衣罢,小醒带着小茶将床铺好之后,便自行退了出去。
两个丫鬟一走,冯霁雯就道:“爷明日还需早起,今晚就早些歇着罢。”
“尚无困意。”
“那我先替爷将被褥铺好了,爷即便不困,先躺着歇歇也是好的。”
冯霁雯说着便要去抱被褥。
坐在桌边吃茶的和珅见状出言制止道:“夫人……这地铺,我如今怕是睡不得了。”
“为何?”
“近来天气渐冷,夜晚更甚几分,这几夜睡下来,我总觉得腰背酸疼,倒像是进了寒气。”
冯霁雯听了一怔,道:“屋里点着火盆,前两日又给爷加了两床被褥,我只当是没问题的……爷既觉得睡得不舒服,怎也不早说呢?”
“本以为睡上几日便习惯了。”和大人答得一脸云淡风轻,可言语间却平白又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爷这是什么话……”冯霁雯听得直想叹气。
可回头想想,确是自己的不是了。
这如今大冷的天儿,还让人睡地铺,确实不大仗义。
着实是她委屈这位大人了。
“爷今晚要不便歇榻上罢?”
“也曾睡过一晚,可总觉得伸不开腿脚。”和珅忽然显得不太好伺候。
冯霁雯觉得这也不难办。
他腿长,可不是有腿短的吗?
“那我睡榻上。”她很好说话地道:“爷今晚睡床。”
到底他明天还有一天的路要赶,今晚理应要好好歇着才是。
“……”和大人有几分无力。
他表现出来的意思真的是要跟她抢床睡吗?
见冯霁雯当真已将床让了出来,和大人唯一后悔的地方就是今晚没多吃上几杯酒……
就这样,和大人孤孤单单地躺到了床上。
冯霁雯吹熄了灯,在榻中躺好,仔细地掖好被角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和大人的心就没这么宽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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