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郎有情妾有意,事情就容易解决了。李三娘主动承认了错误,赵昺又以其求战心切行为失当打掩护,但是却又不能不罚。可这个时候张世杰一班人好死不死的恰恰回来了,见小陛下要大义灭亲赶紧上前求情,最后决定山地旅两位主官罚俸一年,在攻城中担任突破城防的任务将功折罪,如若失败两罪并罚。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陛下是即为其开脱了罪名,又满足了其愿望……
次日,陈任翁将女儿悄悄送进内宫,赵昺担心那个疯丫头找麻烦,便将其安排在后园之中,免得撞见议事的臣僚。而此时攻城的准备业已全面铺开,他设下的疑兵之计让城中的敌军开始了调动,城北地形平坦,开阔便于集中兵力,且在元军进占临安城时,东北方的艮山门被毁。
艮在五行八卦中为北方的意思,艮山,就是城北之小山。而北宋时徽宗皇帝在汴京修建“艮岳”,南宋取名艮山,其中含有故国之思的含义。加上元军平定江南后大肆拆城,因而艮山门一直没有修复,任其废弃了。当下宋军围城,元军损失惨重不得不借城墙拒敌,但仓促之下也只能简单修缮,可谁都清楚这种维修是治标不治本,历来是最容易被损毁的薄弱之地。
当下宋军侦骑频繁出现在城北,并以炮兵试射城墙,而东西两个方向也集结了大批的战船,只有北城因为山岭阻碍只发现少量兵力在城北窥探。而水军无论是从西湖,还是钱塘江攻城都需要再越过十余丈宽的护城壕是十分困难的,加上要从水门进攻也要先破开数道挡潮的水闸,绝非易事。因此负责城防的元军辅国上将军万户郑祐和副万户李孛兰奚据此判断,一致认为宋军的主攻方向是北城,其它方向不过是虚张声势。
在发现元军主力集于北城后,主持攻城的张世杰下令加强对北城和西城的侵扰力度,同时将帅帐移到西北方向的松木场下寨,做出以这两个方向为主攻方向的姿态。而根据这些日子的勘察情况,暗遣兵丁在东城掘挖地道,但是进展并不顺利。一个是因为担心动作太大,担心敌军发现;另一个是城基建在山石之上,质地坚硬,挖掘十分困难,幸好这里地势高没有挖出地下水,否则就只能放弃计划了。
十一月二十日,宋军已经围城十多天了,挖倔的两条地道其中一条遇到坚硬的岩石不得不放弃,而另一条则顺利的凿穿了城基,掘出了一个五丈长,三丈五宽,一丈多高的药室,填装进去火药近五千斤。而城中虽然暂时不缺粮食,但三十余万人居于城内,每天消耗的肉菜和烧柴都是海量的,可这些东西都来自于城外,围城之后便已经断绝所有来源。
“诸位爱卿,攻城的准备如何了”每日的小朝会按时召开,赵昺扫视了一眼在座的臣僚问道,今日参会的不仅有以陆秀夫为首的六部大臣,还有以张世杰为首的各部主官。
“禀陛下,臣已经做好接收临安城的准备,各种物资齐备,只要破城后便能迅速调集入城!”陆秀夫首先出列奏道。
“好,入城之后首先要清除所有伪官,接收城池,安抚民心,尤其是要稳定物价,保证百姓的生活。”赵昺点点头又嘱咐道。
“臣遵旨!”陆秀夫施礼后退回道。
“禀陛下,户部已经征收秋税粮食六十万石,丝帛十一万匹,棉布五万匹,但是由于中统钞流行于市,以钞顶抵半数兑换盐钞,因而只收取商税不足百万贯。”姚良臣禀告道。
“嗯,此事不能着急,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以盐钞兑换中统钞先看看效果如何,户部一定要严密观察,不可出现混乱引发民怨!”赵昺言道。现在江南地区的元廷钞法其实已经败坏,虽然强力维持原定的钞值,但实际上市场上一锭中统钞不能兑换一贯钱,贬值二十多倍,反之市场上琼州盐钞相当坚挺,而当下为稳定经济,他只能暂时以盐钞代替流通货币,以税银抵顶中统钞,至于长期影响还未显现,只能以观后效再做调整。
“是,陛下!臣现在只在小范围内试行,在察明利弊后必即使禀告!”姚良臣回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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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夺城
二十二日,借着陵城最后的弦月,宋军攻城部队悄然进山,在预定的突破口集结,准备在那惊天一爆后展开攻击。这么热闹的事情赵昺怎么可能缺席,他在距城墙二里许的一处制高点设置了指挥所,这里视野开阔,整个战场尽收眼底。当下敌军在城墙上点燃篝火,还不时的从城头抛下火把,并用绳索吊着灯笼放到城墙中央照亮城前,以备对方趁夜攻城,因此攻城的时间定在天光初亮时分。
“前沿是哪支部队”赵昺还是不放心,当下千军万马藏在山前,万一有人不小心暴露目标就惹祸了,他下到前沿巡视,发现据城前百步仍有人活动,皱皱眉问道。
“陛下,是山地旅的锐军,他们准备在炸城后立刻登城。”田忠回禀道。
“马上让他们撤回来,太近了,将领头的带来见朕!”赵昺低声呵斥道。
“是,陛下!”田忠虽不知陛下何意,但此刻看陛下面色严肃,马上命人前去通知。
“你们疯了,为何靠的那么近找死啊!”赵昺见人被带到,立刻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陛下,离城才能在炸塌城墙后迅速登城,减少伤亡。”来人却梗着脖子分辨道。
“狗屁,城地下埋了五千斤火药,一声响都将你们震死了,还登什么城!”赵昺听罢气恼地道。
“我们距城墙还有百步,哪里会有事情!”来人依然不服气地道。
“你……怎么是你”赵昺这时才发现声音有异,仔细一看惊讶地道。
“陛下可以亲临兵锋,卑职又有何不可!”李三娘气呼呼地道。
“唉,五千斤火药有多大威力能将整个小山夷为平地,你们埋伏在前沿会被震得五脏俱碎,顷刻送命,这绝非朕危言耸听!”赵昺放缓语气道。
“啊……那我们离多远为宜”李三娘见小皇帝说的认真,并非吓唬自己,不禁有些后怕惊讶出声地问道。
“最近也不能少于二百步,切记要伏在地上以免被飞石砸伤,但上身要弓起不可贴在地上,否则仍有被震死的危险!”赵昺想了想言道,并做了个示范动作。
“卑职明白了,谢过陛下,这便告知属下,卑职告退。”李三娘敬了个礼,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赵昺却又叫住他,上下打量下李三娘,解下自己的防弹背心递给其。
“陛下,卑职不敢!”李三娘见状迟疑下退了一步道。
“朕这个虽有些重,却比你身上的皮甲效果好,一般的箭矢难以穿透!”赵昺上前一步亲手给她套上,然后又抬起她的左臂,欲为她扎紧束带道。
“陛下,这……”李三娘见小皇帝当着众人毫不避讳的为自己披甲,真是又羞又臊。毕竟两人虽有婚约,可尚未成婚,不免身体僵直,话都说不清了,但是心里却倍感受用,这起码表明小皇帝对自己还是十分关心的。
“记住,在炸响之后,要立刻展开冲击。那时城墙上的敌军不是被震死,就是震晕,且烟尘腾起,可以遮蔽敌军的视线,你们就要趁此时机登城。然后不要停歇迅速向前冲击,这时不要怕伤亡,不要停留,力争扩大立足点,为后续部队打开通路。”赵昺一边为其系好束带,一边叮嘱道。
“嗯,我记住了。”两人离的如此之近,彼此气息可闻,这让李三娘心如跳鹿,呼吸加快,脸上火烧一般,点点头回应道。
“还是头一次上阵吧”赵昺系好最后一根束带,又为她扎上束腰带道。
“嗯!”小皇帝环着自己的腰,这让她更觉不好意思,在其耳边蚊声道。
“不要怕,一定要冷静。你是一军之首,若是慌了,麾下的人会更慌,一定要切记!”赵昺为她束好武装带,又看看有什么不妥道。
“嗯!”李三娘又是只嗯了一声,给小皇帝敬了个礼,转身归队了。
“哼,这小妮子还真有意思。”赵昺看着其的身影消失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喃喃地说道。
“陛下,要不将山地旅换下来”倪亮轻声问道。
“真是娶了媳妇儿的人了,懂事了。但是不必了,你不明白!”赵昺拍拍倪亮的肩膀有些无奈地道。
“陛下,李……李姑娘会不会生气啊”陈墩又凑过来问道。
“你看呢”赵昺却反问道,而自己心中明白,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冬季天亮的晚,丑时过东边刚刚发白,城池临海近水潮气上升,山谷中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临安城就如漂浮在云中的仙府。赵昺端着望远镜看向城头,城墙上的篝火已经熄灭,巡查的敌兵懒洋洋的靠着女墙上等待换岗,一切都如平日一般平静。
“陛下,倪都统发出预备爆破信号。”陈墩看前方有红旗摆动了三下,向小皇帝禀告道。
“嗯!”赵昺点点头,将目光转向突破口,几息后见前沿指挥所上的红旗猛地向下一挥,他知道这是点火的信号,同时通知前沿的部队做好自身保护。而他并没有动,依然看着前方,他知道为了能保证爆破成功,一共在地下埋设了三条引信,但是他仍然担心,若是爆破失败,这么多人就白忙了,还暴露了主攻方向。
‘轰’,赵昺计算过从点燃引信到点燃炸药需要十几息的时间,可就这么点儿时间却让他觉得度秒如年,但是没有出现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也没有看到土石乱飞,烟尘漫天的情形,更让人失望的只感觉是不知谁放了个闷屁。
“陛下,是不是失败了”守在小皇帝身边的陈墩惊道。
“……”赵昺没有吭声,但却出了身冷汗。他清楚如此大规模的爆破不仅是他,就连全军也从未使用过,而爆破也并非想的那样只要将炸药塞进去点火那么简单,其中对于药量的使用,爆破点的选择,坑道的深度等等都要经过严密的计算的。可他只能是盲人骑瞎马试着来。
爆破点是根据进攻的大方向选定的,坑道是根据难易程度挖掘的,药室的大小也是估摸着来到,至于用多少火药甚至是采用填满为止的笨办法。而城墙主体是夯土筑成,外边又包靑砖,加上这段城墙又是紧靠皇城坚固可想而知,看现在的情形赵昺不能不怀疑爆破失败了
第754章 另类‘杀手’
宋军从最不可能的地点突破了城垣,并以极快的速度沿城墙突进,这使得元军布置的防线形同虚设,而水军的进入也使得城内被分割成数个区域,利用城墙苟延残喘的计划完全落空,并陷入被围在城中的危险。
“万户,敌军已经沿御街杀来,我军伤亡惨重,难以抵挡。”副万户李孛兰奚急匆匆的进入府衙言道。
“你即刻令卡托巴领丁壮三千前去拦阻,一定要将宋军击退,守住罗城。”郑祐大惊道。
“万户,那些丁壮临战倒戈,杀了卡托巴打开了东华门,放宋军入城。”李孛兰奚摇头苦笑道。
“哦,达鲁花赤呢”郑祐又问道。
“其见宋军从南进入,便率自己所辖的亲兵护着大批财物和随从向北门而去。”李孛兰奚愤怒地道。
“这个混蛋,跑的倒是快!那些废物已经被酒泡软了骨头,金帛消磨了勇气,根本提不起刀枪了!”郑祐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而他更担心的是其一旦打开北门,宋军趁机入城,那连最后的庇护之地都没了。
“万户,咱们也走吧,宋军据此已经不远,那些新征发的军户根本抵挡不了多时。且城中的南人纷纷造反,封堵街道,协助宋军追杀溃散的兵丁!”李孛兰奚急道。
“我们往哪里逃如今已经团团将城池围住,根本无处可去!”郑祐颓唐的坐下,他没有想到江浙地区仅仅两个月便全部失守,四个万户的镇戍军全部被歼,而自己尽征杭州城中的蒙古和色目人成男男子及所属各军户的男丁近两万人守城,可刚刚开战便已经溃不成军,如今逃路也被截断,可以说上天无门,下海无路了。
“万户,当下只有北城外尚未发现大股敌军,尚有突围的可能,只要我们以快马轻骑冲到了城外便可收集船只前往江北,宋军的兵锋尚无力触及那里。”李孛兰奚劝道。
“宋军独留北门,不会是计吧”郑祐有些怀疑地道。围三厥一这也是蒙古人常用的攻城战术,他自然十分清楚,若是此刻出城可能会被随后追杀,而那时兵败如山倒,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有全军覆没一途。
“报,城中官吏和族民及败兵集于北门要开城门出城,鼓噪起来,守城军兵禁止不住,还请将军示下!”这时有军士进来禀告道。
“擅闯城门者与通敌同罪,斩!”郑祐下令道。
“报,杭州达鲁花赤索拔覩将军下令打开艮山门,守门千户不敢禁止,已经打开城门!”这边的还没走,又有军士禀告道。
“马上令他们拉起吊桥,关闭城门,不要中计!”郑祐大惊道。暗恨这货吃嘛都要吃头份儿,逃跑也要拔头筹,其这一跑军心不稳,这仗没法打了。
“万户,关不上了,守城的军兵也被败军卷走了!”送信的军士哭丧着脸道。
“万户,宋军已打过六部桥,前锋已距万户府不远。”
“敌水军业已进入市河,欲切断我们的退路!”
“万户,宋军已经占领外城城墙,奔罗城而来!”
“万户再不走来不及了,快走吧!”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李孛兰奚大急道。
“好,整军突围!”郑祐也知事不可为,咬咬牙挤出几个字道。
郑祐和李孛兰奚各自急匆匆的集结好亲兵队出府上了御街向北门而去,只见沿途皆是匆匆向北奔逃的人群,他们或是骑马,或是坐车,扶老携幼呼爹喊娘凄惨无比,而路旁倒卧着不少伤兵无人救护,甚至行至身边也无人看他们一眼。可谁能想到前些日子他们还在城中耀武扬威,作威作福,打发横财。
越往前走愈加混乱,能在罗城中居住的非富即贵,逃难也像是在搬家,不仅驮马上载着金银细软,后边的大车上面还拉着大包小包。大家争先恐后的往前挤,谁也不肯让路,将一条御街堵得死死的,但仍有人不断的加入逃离的队伍。
“宋军追上来了!”突然后边有人喊道,而火枪的射击声也是一阵紧似一阵,这喊声就像油锅中倒进了水,一下炸了锅。因为大家都清楚宋军对待蒙古人和色目人一向采用赶尽杀绝的政策,大小官吏一律处死,女眷收官;商人的财物也是尽数没收,收官做苦役。所以不过一切的争相逃命,拦路的车被掀翻,甚至刀枪相向互相残杀。
郑祐和李孛兰奚两人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领着亲卫们在人群中刀砍马踏‘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城门,很快追上了先行出城的杭州达鲁花赤索拔覩。可两人见到其并未感到亲切,反而愤恨不已,当初杭州万户府四个万户皆被歼灭,为了守城他强令城中各万户、千户所属家奴及亲兵皆编入军中守城。但当下其却保留了自己的直属亲兵数百人,护着其的家小和财物抢先出城。
两人回头看看,只见宋军已经出现在城头,蜂拥而出的逃难人群不断倒在宋军的弹雨之下,逃命的人群仍然疯了似的冲上吊桥,一些人被挤下吊桥,而有的见无路可走不顾一切的跳进护城壕中,被川急的水流冲走。可自身难保之下他们也爱莫能助。但他们出逃不过十里,便见东南方向尘土飞扬,宋军的骑兵从侧后杀到……
……
赵昺的临时行宫里不断有通信兵进出,他面前沙盘上的小红旗越来越多,蓝旗却不断的被拔掉。各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夺下城墙,将敌溃兵驱出城去,战至未时已经控制了各城门和城中的要地,占领了府衙。张世杰令各部转入清剿残兵,打扫战场,封存仓廪,安抚百姓的阶段。傍晚时分战斗已经结束,全城宵禁,各军皆派出巡逻队巡视,防止有溃兵作乱,地痞泼皮趁火打劫。
一夜无事,赵昺下旨以陆秀夫暂领临安府尹,倪亮为临安镇抚使。次日清晨陆秀夫率领文武入城抚民,处理善后,统计军功。五日后决定由护军一旅负责临安城防,亲军旅则接手罗城和皇城的警戒,二旅移驻秀州,三旅调防钱塘及仁和两县,五师移驻绍兴府。
政事和军务赵昺皆交由陆秀夫和张世杰两人负责,而城中尚未准备好,他只能仍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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