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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想想宋立国之初,选择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其实也不无形势所迫之意。当时赵匡胤玩了手‘黄袍加身’的戏码,抢了柴家幼帝的天下,他也心知自己得位不正,根本无从与贪婪的文官和对权力虎视眈眈的武人官僚系统相对抗。为了巩固皇位,于是其大肆打压武将势力,扶持处于弱势的所谓“君君臣臣”的儒家文官,搞以文御武制度。

    真正的儒家治国之道本应是以仁义治天下,以德政抚万民,德以柔中国、形以威四夷的内圣外王之法。而士大夫这个群体,应该说对于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存亡往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下应体恤万民、通达民意,对上应为民请命、恪尽职守,换而言之,士大夫应为皇家与下层百姓的调和剂,帮助皇帝了解民意、顺应民意,帮助百姓争取利益,最终达到《礼运大同篇》中所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之政治理想。

    然而赵昺以为这也为大宋屡遭劫难埋下了祸根,他们选择了依附性最强的士大夫共治天下,其实也就选择了自己的命运。在他看来“功名富贵”与“治国平天下”两种价值定向在士大夫身上并非相饽,应该是可以共存的,毕竟人皆非圣贤,在心理的深层,仍潜伏着**的,可以被压抑,却不能被消灭,时不时的还会冒个泡的。

    “治国平天下”是基于儒家内核文化而产生的道德规范,它要求社会成员理智地压抑个人的**和本能,服从社会群体谐调发展的需要,以“仁”的理性去消融任何个性要求,将国家及君主的利益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经过长期历史沉淀,它已成为一种民族的集体无意识,深深地扎根于整个文化教育之中。

    赵昺以为错就在双方都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宋之历代君主礼遇士大夫,给以超过前代的优厚俸禄,最终形成一个只追求集团利益的官僚政治体制,培养出一种缺少进取精神的士大夫人格,官僚士绅体系膨胀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最后的结果,就是儒家发展成儒教,满口仁义道德,一心男盗女娼。

    而自儒家发展为儒教,等级尊卑秩序得到了空前的强化,士农工商,士的等级最高,与皇权共治天下,宋朝大臣文彦博曾说:“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至此宋朝的士大夫彻底抛弃了为百姓立心立命的职责,与百姓站在了对立面。

    正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除了读书考取功名、入官为士之外,军人、工匠、奴仆、娼妓之流自然皆是地位低贱。在此种严格的等级尊卑的秩序下,军人、百姓过着毫无尊严的生活,民族内部出现了难以愈合的阶级裂痕,等级压迫让汉民族不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整体,而是各个阶级互相敌对、仇视的散沙化个体。

    圣人也说过“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

    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当一种制度让精英阶层把普通民众当作奴隶而没有丝毫怜悯的时候,当一个朝廷从来没把黎民百姓当人看待过的时候,结果便是‘国不知有民,民焉知有国’……

    赵昺觉得自己在




第1058章 险象环生
    赵昺清楚士人们虽然对时代的强烈失望诱发出了一种空前的颓废情绪,难以面对屡次失国,而众所周知这种局面与他们脱离不了关系。从早期的党争,到蔡京、张邦昌、秦桧、史弥远、贾似道到陈宜中等无不是士人出身,通过科举入仕,但他们却把持朝政,误国误民,实施过令人发指的苛政和暴行,甚至投靠敌国,对国家的灭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然而直到如今,这些士人们对当年的回忆,要么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要么是自己亡国后如何受难。而很少提及自己助纣为孽、投敌叛国、欺压百姓,谋取权力所犯下的恶行,或是为求自保而投靠权贵、或是勾结外敌、或是远遁避世,自然也就无从承担责任,表示忏悔了。所以在失国十多年后的今天,由于某些当权者有意识的压制和‘遗忘’,更在于缺乏自省精神和谦卑忏悔,非但不能真实的面对自己所经历的那一段历史。

    赵昺也清楚在那段历史中,不同环境影响下,士人们也因人因时而异,呈现出不同的表现。当下要寻求‘统一’的思想解决问题,必然会使人失望。而希望以一次全面反省,企图化腐朽为神奇也并不足取。但若想复兴华夏,也必须直面固有之文化、道统上的问题,做到知耻而后勇。

    不过现下的情况,赵昺觉得还是不易对诗会这些士人们严厉打击,他们虽然只是一小撮,在士林中却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可以他们的实力却无碍大局。但动用强力打压,也只可取得一时之效,事后反而会取得部分士子的同情,从而引发更大的反弹,造成时局动荡,这并不利于稳定大局。

    所以想明白后,赵昺只是命令事务局继续监视,不必采取过激行动,要缓缓图之。而这时两场战事都将进入短兵相接阶段,他的注意力和精力也转移到东、西两个战场上……

    “禀左相,前方将至风平寨,祁都统已经率先锋军在岸迎候!”

    “嗯!”一艘高大的车船沿江溯流而行,文天祥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身后的帅旗迎风招展,听到亲兵的禀告点点头,心中颇为感概。

    在夷陵出兵后,西征军都统祁斌亲率先锋军在前开路,文天祥领中军压阵,两军相距两日行程。他一路行来,进入西峡口便眼见两岸关隘险峻,危峰如林,在这方圆二十里的地域内,夹江百余座孤峰险岩上,均有以块石垒成的兵寨。

    这些古兵寨依山就势,形态各异,却有着共同的功能结构:周围石墙上有箭垛、瞭望窗,寨门森严,高峰之上还修筑有烽火台,风平寨是此间的主堡,统称风平军寨,正扼住入川的咽喉。在夷陵失守后,蒙元开始在此屯兵两个千人队,整修堡寨,防止宋军溯江入川。

    所以这也是征西军要啃下的第一根硬骨头,为了保证首战必胜,都统祁斌亲率先锋军拔出这颗挡在进军路上的钉子。此时虽然已经过去两日,但文天祥依然可以看到有浓烟在山间升起,清晰的听到阵阵枪声和爆炸声,显然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

    “卑职参见文帅!”中军帅船在军寨下的沱湾靠岸,祁斌领众将上前施礼道。

    “祁都统不必多礼!”文天祥抬手相搀道。他对于其没有按照官场惯例称呼自己右相感到反感,却是文帅十分受用,这让他想起当年在剑阁开府时的岁月,而他自到夷陵军中后也是每日学者皇帝穿了身没有军衔的戎装,以示自己的决心。

    “文帅一路舟船劳顿,还是到寨中暂且歇息再议事!”祁斌再施礼道。

    “不必了,本帅还是先看一看!”文天祥摆手道。

    “也好,卑职正可向文帅详禀。”祁斌犹豫了下点点头道。

    在祁斌的陪同下,文天祥从码头上拾级而上行了一段才进入军寨之中,发现寨中另有乾坤,军寨由高大的寨墙、瓮城、兵居、巡逻道、战壕、瞭望孔、箭垛、烽火台组成,功能齐全。透过瞭望孔,对面的栈道和兵寨的一切历历在目,其间建有踏步,可以通到高大的城墙中间,以利射箭或投石。堡内转角通道;寨内有石木结构的房间,寨下有战壕。

    “祁都统,此寨地形险要,敌凭险据守,战事十分艰难吧!”文天祥循着寨中道路向上,虽然战场已经经过清理,但凝结的血迹和爆炸后的熏灼的痕迹仍随处可见。一些难以到达崖底和半山间还散落着没有收拾的尸体,可见当时战事之激烈。

    “是啊,文帅这边请!”祁斌点点头,眼见已经走到了风平寨最高处的一处烽火台,伸手扶着其走了上去,指着周边道,“文帅,风平寨只是主堡,周边尚散落着几十处大小哨所和寨垒,均可前后呼应。”

    “嗯,本帅看到了,可称宏伟,非是一族一部所能修建的!”文天祥点点头道。站在烽火台上,上下几十里的交通要道尽收眼底,寨内的状况一清二楚。每座石寨的箭垛、战壕、兵道、哨口,各寨共同的哨所和石卡,寨与寨相通以至成线成片,少的有十多间,多的有七十多间;主寨甚至还建有瓮城,可见工程宏大,规划严密,俨然为以防御为主、守攻结合的军事建筑体系。

    寨与寨之间有哨口相望,有兵道相通。各寨有共同的哨所和石卡,重重设防,无论是举信号旗还是燃烽烟,均能相见。从其规模和功能分析,以每座寨垒的房间看可容纳兵丁十人到百人不等,从整体规模上看至少可容兵万人。

    “此间山寨初时可能为古时巴蜀部族或是占据巴蜀的割据势力所见,其源早已不可考,但历代都曾在此整修并屯兵。我朝南渡后为防金、蒙入侵,经营蜀地的虞允文、吴玠兄弟及余玠为防敌由川进入江南都曾扩建,没想到今日竟为蒙元所用。万幸的是荆湖地区以为我军所控,此地补给困难,屯守的军兵只有两千,否则想要两日攻下此寨可称万难!”祁斌苦笑着道。

    “此寨雄踞险处,夹江而立,扼守江面,有万夫莫开之势,祁都统能以两日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攻克军寨,可见指挥有方。”文天祥看到两岸皆布置有投石机,即可攻击江中的船只,也能打击登岸的敌军,而己方要逐寨争夺,相见战斗的艰苦。

    “能有此胜,



第1059章 闯滩(一)
    峡江险,蜀道难,难如登青天。

    三峡险滩复杂多变。三峡内的主要险滩可能在一年中不同时段表现出不同的航道特点:某些险滩表现在长江洪水期,某些险滩表现在长江枯水期,某些险滩表现在长江中洪期。这些险滩由于产生的原因不一样,滩头地理地势不一样,因此危及行船的要害也不一样:有些险滩由于水位落差大而水流飞急;有些险滩由于乱石耸立而泡漩众多;有些险滩表现出碛沙堆积而拥堵河道。

    长江水从上游顺流而下,走过雄伟的牛肝马肺峡,进入陡峭的崆岭峡,流经秭归一段是由多个礁石构成的滩段,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崆岭滩。江心耸立的一块巨石,将滩流一劈两半,水道分成南漕北漕。北漕礁石林立、交错,恶浪翻滚,险相环生;南漕泡漩密布,水流紊乱诡异,使人无法判断江中暗漩的位置。

    “诸位,可有什么方法渡过此滩”刘师勇一早便从泊船之处乘一艘小船来到崆岭滩,上岸后向几个昨天寻到的当地‘滩师’相询道。

    “大帅可见江心分水的巨石!”滩师大概相当于水师中的引水,专司把握航向,引导船只过滩,长江中险滩众多,有经验的引水就被称为滩师。一阵沉默后,一个年岁最长的老者上前施礼道。

    “嗯,本帅看到了,昨日一艘战船便在此触礁沉了!”刘师勇点点头道。

    “大帅,崆岭滩就是水上的阎王殿,传言死在此处的水手,比滩下的乱石还多,船工常言:青滩泄滩不算滩,崆岭才是鬼门关之说,要过此处艰难万分……”老者言道。

    “勿要危言耸听,动摇我军心!”听老者说的险恶,刘师勇身边的亲卫眼睛一瞪喝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老水手被吓的一哆嗦,连连作揖道。

    “不得无礼,退下!”刘师勇却是皱皱眉,脸一沉训斥亲兵道,又转而向老水手拱手,“老丈勿怪,本帅赔礼了,尽可直言!”

    “小老儿不敢!”老头儿见了也慌乱的连忙回礼道,“大帅,这江心耸立的巨石,俗唤‘头珠’,下边的唤‘二珠’、‘三珠’,呈品字形排列在南北两漕的出口处。因为它们不常露出水面,所以人们把它们称为暗棋礁。将滩流一劈两半,分成南槽北槽。头大珠石身侧和礁石区、泡漩区之间,南北各有一条极为狭窄的航道,起初人们都想躲着大珠,直接滑进这条航道,却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被吸向大珠石,落得个粉身碎骨。不知什么时候,后来的人们心一横,干脆冲着大珠石去,于死路中去寻找一条生路。”

    “这乃是死中求生之法啊!”刘师勇听了惊道。他早已看过此滩水流紊乱诡异,即便军中最富经验的舵师也无法判断江中暗漩的方位。谁想到要驾船到滩头不变航向,直接朝着大珠石冲去,那样子就活象是去跟大珠石拼命。而到了大珠石眼皮下,再猛一转舵搭上回流,谁又知船便能顺顺当当过了大珠石。可机会却只在一霎那,慢了,则一头撞上大珠,全船粉身碎骨;快了,则被漩涡拖入江底,一行尽喂鱼虾,其中惊险想想就能惊起身冷汗。

    “大帅所言正是。”又有一位中年滩师接言道,“船过崆岭,惊险万状,特别是洪水季节,珠石尽埋江底,激浪翻滚,水柱冲天,更令人怵目惊心,行船若有偏离,概莫能存。而逆水行舟更是险上加险,过去通航之时在此沉没的船只不知凡几!”

    “哦,若此时溯水行舟已无可能了吗”刘师勇扭脸看去,皱皱眉问道。

    “大帅,也……也非是不能,江水枯水之期南漕水流紊乱,舟船不可行,但可走北漕,不过却是只能行百石的小船,这官军大船皆是五百石以上的大船,万万是过不去的。”中年滩师犹豫了一下,可看到刘师勇凌厉的眼神,又不敢不说,低下头咬着牙道。

    “只能行百石小船!”刘师勇听了心中一沉,喃喃道。此次西征选择在秋后进军,就是因为担心江水湍急,难以通过险滩。而此前制定计划时,也考虑到此节,出动的战船皆是中型战船和小型战船,到了夷陵后又征调了一批中型辎重船,减少单船载荷,却没想到依然难以通过。

    “正是,即便是小船也要将船上货物卸掉,或以小船,或以人力搬运到滩前,待空船过后再重新装载!”中年滩师壮着胆子再次回禀道。

    “汝等若是能将官军战船引领过滩,本帅不吝重赏,皆赏银百两!”刘师勇想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声开出了赏格。

    “大帅,小的等也盼官军能够收复川蜀,但是这实难从命,赏钱虽高却是没有命花啊!”几个滩师相互看看,皆是摇头苦笑,没有人敢接。

    “本帅记的书中所载,前时可通大船,此时却不能了吗



第1060章 闯滩(二)
    航道疏通完毕后,刘师勇先分遣数艘小船试航,命水手分站在两舷用竹篙一步一插竿,一步一打探,竿头一触到石头时,便呼叫让领江指挥舵师,正确扳舵,避开礁石,并将位置和水深记录在案,同时测定水速。然后绘制水图,将暗礁的位置一一标注。

    几艘小船试航成功,且制出航图后,众人皆松了口气,但是对中型战船能否通过还是不敢确定。而中型战船在千石至一千五百石,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比之小型战船都要大出不少,灵活性和操控性皆差的多,因而新辟的航道小船可以通行,中型战船却未必。

    “本帅座船先行,待成功之后,尔等再随行!”刘师勇见众将还有疑虑,笑笑颁令道。

    “都帅乃是一军之主,怎能犯险,末将愿率先试航!”先遣船队统领彭辉上前施礼请命道。

    “末将不才,亦愿一试,虽死无悔!”随行的护卫炮船指挥使周平也请命道。

    “不必再争,本帅的座船船体最大,只要此船能够通行,整个西征船队的船只皆可过此险滩。且本帅身为长江防御使,身先士卒既是职责,也是本分!”刘师勇摆摆手,以不容质疑的口气言道。

    “这……末将等遵命!”大家皆知刘师勇所乘的战船长十八丈五尺,宽三丈一尺,要比海船要显得胖一些,船楼有三层,可搭载四百名士兵及随身装备,或千余石货物。船以五对轮桨驱动,在船艉至两层动力舱,分别由五头牛推动锥轮作为船的动力,在水势平稳的水面上可日行五百里。此型车船是此次西征船队的主力战船,只要其能够通过,其它战船自然不在话下,眼见其意志坚决,大家也只能遵令。

    刘师勇令座船上无关人等皆下船,只留操船的水手,他站在驾驶舱中督战。主将不惜性命,底下的兵将自然用命,两位滩师受其勇所感也上船指导。他按照滩师的指点,不走礁石密集的南漕,走水流相对湍急、大珠雄峙的北漕。

    刘师勇听进滩师的话,面对卧漕水不躲躲闪闪,而是依照其吩咐,大胆朝着大珠石前的卧漕水开船。果然,这一招避免了战船碰石头的危险,船从开辟的深漕急水中破浪而上,化险为夷。两位从来只为木船把舵过崆岭的滩师,想不到这位身居高位的将军很快就掌握了直冲卧漕水的功夫,无不对其的胆量深表钦佩。

    帅船成功通过崆岭险滩,打破了千石船无法溯流而上的魔咒,且意义重大。这不仅是打开了西征的通路,也开通了长江中游通往上游的航道,使兵员和物资可以源源不断的送入川蜀,支持西征作战。同时为川蜀与江南之间架起了商桥,降低了运输成本,有利于两地间的物资流通,互通有无。

    先遣船队一一安全闯过了崆岭滩,刘师勇知道机不可失,一边命人通禀文天祥尽快率大队过滩,并留下几名引水和水图准备接引大队过滩;一边整队继续向西,因为前边还有更为恐怖的青滩在前,只有闯过这道险滩才能兵进归州,夺取这个战略要点……

    “钱爷,是嫌这赏银咬手,还是嫌少啊”在安排好诸事后,船队再度,锥盘在十头牛的全力催动下,轮桨高速旋转,催动着战船奋力向前,但是在流水的抵消下,航速并不快。刘师勇与那位老滩师在舱中说话,而案上摆着他依约给付的赏银,可其却坚决不受,他面带诧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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