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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早上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衣青箬
争论中的众人停了下来,似乎也终于意识到此时此地并不适合吵架,于是都看向王霄。
眼看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王霄终于重新抬起头来,“陛下,臣无话可说。”
听了这么半天,他倒也渐渐想明白了。
冒着这样大的风险也要做乱臣贼子,自然是因为一旦成功,回报也十分丰厚。从龙之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得到的。
而今日能站在这里的人,都可称得上是位极人臣。好处若不够大,又怎么能打动他们?尤其是简行一,王霄是他乡试时的座师,因而入朝之后,关系也十分密切。他一路走到吏部尚书这个位置,只差一步便可入阁,可以说是牢牢的绑在了王霄这条船上。
可是为官者谁没有自己的抱负?尤其是简行一这种一路走得十分顺利的官员,更不缺少青云之志。到了他现在这个地位,掌管整个大秦官员的考核、升迁和任命,手中已经有了足够重的筹码,又怎么可能甘心只跟在王霄身后,做唯唯诺诺的应声虫?
王霄已经不能给他更多,所以脱离王霄自立门户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朝中如今的局势,根本没有他往上走一步的余地。
跟御史中丞刘诚一样,简行一的目标是入阁,坐上王霄那个位置。但只要王霄在朝一日,他就不可能有机会。他又不能像刘诚那样倒向李定宸,王党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被接纳。所以李定宽倒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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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选择。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他自己看不上李定宽,但只一个宣宗亲子的身份,就足够那些人选择他了。李定宽的确不聪明,但不聪明的人掌控起来也更容易。
最妙的是,因为王霄对他们表现出来的轻视,李定宽对王霄一向很不满,而且这种不满从来没有掩饰过。一旦他上位,朝堂肯定要经历一场洗牌。王霄去职之后,李定宽能用来替代他的,只有简行一。
虽然这件事跟王霄本人没有关系,他此前也并不知情,但在所有人眼中简行一是他的人,做出这种事,他自然也要承担连带的责任。
王霄并不想逃避这种责任。
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来。
简行一是这样,那么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还有多少自己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他们的心性、品行和野心?
他自以为能驭人,是否只是一个所有人联合起来演给他看的假象?
王霄倒不至于会被这件事动摇了心志,但思想起来,未还是有一刻的心灰意懒,开始怀疑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也就少了那一份跟李定宸对峙的决心。
所以他第一次在李定宸面前低下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臣代理朝政,却未能提前查知,玩忽职守,请陛下一并降罪。”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若是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偏偏是王霄,李定宽一听就不能忍,“王相怕是忘了此刻自己的处境罢?咱们这位陛下,只怕是没机会治你的罪了。不过你放心,你的所作所为,孤王都记着呢,早晚有清算的日子!”
说完这一句,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就看向李定宸,“陛下,拖延了那么久,也该死心了吧?还是早些写下诏书,将此事定下为好。”
说着一摆手,苏长松立刻拔剑出鞘,指向两位翰林学士,命他们拟诏书。
方才众人争论之间,他已经不动声色将掉在地上的佩剑又捡起来了。
李定宸见两位翰林学士战战兢兢,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便开口道,“宁王何必为难他们?朕这皇帝虽然当了近十年,其实不过有名无实,所以你不看在眼里。但即便如此,朕既然是李氏子孙,大秦之主,总不好丢了列祖列宗的脸面。要杀要剐你尽可随意,但要朕下诏书禅位”
“那是做梦!”
李定宽本以为他要服软,谁知道听到的居然是这么一番话,他气得发笑,“好!你既然有这样的气节,那孤王就满足你!”
“来人”
又是两队侍卫涌入,将整个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定宽抬手往前一指,“都给我拿下!”
第61章瓮中捉鳖
侍卫们行止间盔甲碰撞的声音与兵器出鞘之声混杂,但听得铿锵之声不绝于耳,金属特有的冷锐光泽瞬间充斥整个大殿,
殿内顿时一片肃杀之意。
李定宽负手而立,面上露出几分矜持的喜色,故意没转过头去看侍卫们的行动,而是盯着李定宸的脸,想将他变脸的整个过程都入眼底。然而视野之中,李定宸始终淡定如常,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危机一般。
而身后只听到响声,却没有侍卫上前拿人。
李定宽终于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而就在这时,站在他侧后方的苏长松也发出一声惊呼,“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
他正要转头去看,颈侧忽然感觉到一阵冷意,眼睛向下一瞥,便瞧见了一截银白色的刀剑。
一把刀从身后伸过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定宽只觉得浑身发冷,额头上瞬时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即便再蠢,这会儿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赖以成事的那部分神武卫,守在外面的只怕早就被解决了,而方才他一声令下放进来的这些,则解决了留在殿内的那两队人。
亏他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结果一切都在李定宸的掌控之中。在他看来,自己只怕便如那跳梁小丑一般,不过是个笑话吧?
可是李定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安本人被困在这里,而除了他之外,没人有资格调动神武卫。何况今夜轮值的人是苏长松,其他几位声望资历足够的副将也都不在。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像是专为了解开他这个疑惑,此时,一名身着轻甲的小将自门外大步踏入,走到大殿当中,向着李定宸跪下,声如洪钟道,“启奏陛下,末将幸不辱命,已接手皇城防卫,并将意图谋反的部分神武卫镇压,请陛下示下!”
看到这个人,又听见他说的话,李定宽才终于死了心,意识到自己是彻底失败了。
他怎么就忘了?在神武卫之中,有两个人的声望并不比他们这些将军们低,那就是皇帝的陪练之中,最受赏识的陈庆和楚不凡。有他们在,再拿上王安的印信,取信于神武卫在容易不过,还不会引起自己的警惕。
现在陈庆在这里,将皇宫的守卫抓在了手中,那么楚不凡呢?
李定宽心下陡然升起一阵巨大的不安。
旁边传来“噗通”几声响动,是那几位方才还替李定宽说话,逼迫李定宸禅位的大臣。他们此刻才发现自己站错了队,自然再无任何抗衡的心思,纷纷跪下请罪。
只有简行一还站着,想来是知道自己这个位置,即便此刻叩头请罪,也不会有好下场,索性不做那卑躬屈膝之态。
李定宸果然也没有看他们,听见陈庆的话,不由拍案笑道,“好!我大秦之千里驹长成矣!”又看向王安,“此次西北之战,还得王将军带上他们去增长一番见识,也好叫戎戎人知晓我大秦煌煌天威!”
竟是自顾自的决定了王安领军前往西北增援之事。
不过也是,出了二亲王谋反这样的大事,内部的问题显然比外面更大,小皇帝以雷霆之势将谋反镇压,分明是成竹在胸,耍着二亲王玩儿。他了这么大的功夫,自然不是因为这件事好玩,只怕是要借此机会,在朝中大肆清洗。
如此人人自危之际,谁还会去跟他争这领兵人选呢?
王安显然也深知这一点,立刻跪下道,“臣领命,必不负陛下所托!”
李定宸点点头,竟是朝着两位翰林学士示意,“拟旨吧。”
那两人微微一愣,才意识到皇帝是要当场将王安之事给定下来。
他们虽然之前吓得够呛,但好歹身上还有一身文人傲骨,之前并没有因为李定宸落于下风,就忙着去巴结李定宽,即便刀兵加身,也没有拟那所谓的退位诏书。如今李定宸翻覆局势,他们自然也算得忠臣,该当论功的。
因此听见吩咐差事,很快就打起神来,二人低声商量着,很快就有了诏书草稿,而后由其中一人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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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加点一挥而就。
犹带着墨香的诏书被送到李定宸手中,他扫了一眼,便放在桌上,示意张德用印。
张德从旁边的柜子里请出皇帝之宝时,李定宽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他今晚的目标,而现在看来,李定宸是明知道他要来的,居然也没将此物藏起,而他竟然就这样白白错过了大好机会!
等张德用完了印,李定宸便含笑看向王霄,“王相?”
自从有了丞相这个职位,天子诏命便不再出于禁中,而是都出自内阁,而这也正是相权能与君权分庭抗礼的根本原因。如果没有内阁用印,皇帝诏书就只能称为中旨,朝臣们是不予承认的,有权直接封还,也就只有恩赏勋戚近臣可用。
不过权力这种东西,一向都要看掌控它的人是谁。如太-祖太宗世宗那样的人物,何曾听说他们受制于臣下?宣宗无能,这才使帝王失位。如今李定宸携镇压叛逆之威,直接对上王霄,由不得对方不低头。
今晚入宫是要商量军务的,若是有了结果,立刻就要颁诏,所以李定宸这边印鉴齐全,王霄身上也同样带着。
听见李定宸的话,他面色依旧沉着,看不出喜怒,几步上前,捧出平日公务所用印鉴交给内侍,传到张德那边,再次用印。
加盖了这两个印章的诏书,就算是走完了全部的流程,即刻生效。
直到王安手捧诏书退下,李定宸才将视线转向李定宽这边,笑着道,“二哥一定很好奇,朕身边这些侍卫,陈庆和楚不凡二人最得朕心,陈庆如今在此掌管宫务,楚不凡又去了哪里?”
“就告诉二哥也不妨。”他分明是坐着,脊背也没有停止,而是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斜倚着,然而神情睥睨,威势惊人,令人不敢逼视,“朕命楚不凡暂领京城巡防,看住了所有官宦之家,凡今晚有异动者,悉数抓捕!”
李定宽一惊,旋即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他做这掉脑袋的事,虽然信心满满,但也没有认为自己绝对能成事,自然也是考虑过退路的。然而现在看来,这一点李定宸同样考虑到了,而且早早就派人封死了这所谓的后路,根本没给他们任何挣扎的机会。
心凉的不止李定宸,还有那几位朝臣。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一身荣辱系着一家兴衰,当然也各有安排。现在看来,皇帝年幼,却不可欺!
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最后不过是给对方送了个现成立威的靶子,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被他初露锋芒的獠牙撕得粉碎,以震慑天下人。
……
安排好了这里的事,李定宸惦记着越罗,匆匆转身往后面走。
结果才一转过后面的屏风,就险些跟越罗迎面撞上。他连忙停住脚步,携了越罗的手,低声问道,“阿罗怎么在这里?”
“我不放心,过来瞧瞧。”越罗道。
这么大的事,要她坐在长安宫里干等,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越罗发了一会儿呆,便命人去找了陈庆。李定宸的计划她是知道的,光是这两个人,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还有些捉襟见肘,但有她在一旁描补,就容易多了。因此顺顺当当就将所有事情办成。
她是直到亲眼看着陈庆进了偏殿,才转到这边来等人的。
女子的身份拘束着她,不能跟李定宸一起面对那些风浪,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在离他更近的地方,用尽自己的力量去支持他。
李定宸虽然意外,也有些担心越罗,但心里却是受用的。此刻既然尘埃落定,他自是不会再说什么。拉着越罗往长安宫走,“事情已经了结了,天色还早,朕送阿罗回去,再睡一会儿。”
越罗方才在后头站着,只觉得腿脚酸痛,浑身都不得劲,倒忘了自己站了多久。这会儿回过神来,听更漏声响,才发现已经到了李定宸平日里起床早朝的时辰了。
也就是说,他折腾了一夜之后,还是不能安歇,须得继续去前朝忙碌。
这样一想,与李定宸交握的手不由一紧,“陛下得空也该歇歇,最麻烦的事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无非是善后,切莫太过劳累。”顿了顿,才说,“还在赵娘娘丧期之内,可网开一面之处,也不必过于追究。”
历朝历代,但凡是遇上这种事,无不都是血流成河。越罗不希望李定宸正式踏上政治舞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他有才有德,将会是治世明君,不值得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弄坏了自己的名声。
李定宸含笑应了,“我知道,正事既然已经办了,这些不过是添头,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想了想又道,“这些话,如今也只有阿罗与我说了。”
“你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之前江娘娘那里派人过来问过,被我搪塞过去了,只怕也是一夜没睡。陛下先去早朝吧,我得去一趟永和宫。”越罗脚步一顿,轻轻拍了拍额头,“这一晚上乱七八糟,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给太后问安,是越罗分内的事,李定宸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停了下来,叮嘱道,“问了安就回去歇着吧,那些宫务也不急在这一时。”
第62章中宫有喜
江太后毕竟垂帘听政八年之久,直到李定宸成婚之后才渐渐淡出,算是用实际行动表示对儿子的支持。
太后都还政了,你王霄一个丞相总不可能一直把持着内阁吧?
虽然这种做法究竟有多少用处还有待商榷,但江太后对儿子的在意可见一斑,她又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这段时间的各种暗流汹涌,并非没有察觉到。只不过既然放了手,也就不好再去管,自己给自己拆台。
不过昨晚宫中风声不对,她到底还是没有按捺住,派了人过来询问,被越罗给打发回去了。
之后江太后果然一夜未睡,就等着看一个结果。
越罗带着人过来时,她正在后面的小佛堂里对着佛像念经祈福。听说越罗来了,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先将手中的经书念完,才起身整了衣裳出去。
越罗简要的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刻意略过了那些凶险之处,只说明李定宽谋反,但李定宸早有准备,来了一出请君入瓮,此刻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正在前头忙着尾的工作,让江太后不必担忧。
江太后问清事情解决得很顺利,李定宸并没有受伤,就放下心来了。
她本来也并不觉得宁王能够成事,甚至打心底里是有些鄙薄的。先帝在的时候宁王没得他的欢心,先帝驾崩时宁王也没有胆量推翻李定宸一个孩子,如今李定宸都已经长大了,他又能做什么?
江太后真正担心的是,“宁王虽不济事,但身边只怕还有几个能人吧?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一个宁王不算什么,说来说去都是皇室宗亲,是天子私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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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是谋反这种大罪,就是李定宸要把人千刀万剐,朝臣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犯了大忌讳。
可是那些朝臣就不同了。
除了苏长松之外,其他人也只是在李定宽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开口劝说了几句,最多是个胁从的罪名,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他们跟李定宽事先就有联系。虽然人人都能猜到这一点。
文臣就是这样麻烦,别看现在他们之间针锋相对,分成保皇派和“造-反派”,可一旦李定宸要对这些人动刀子,那就成了皇帝和文官集团之间的角力,他们又会毫不保留的站到李定宸的对立面去。
未必真的觉得那几个臣子无辜,但有个词叫兔死狐悲。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在官场上沉浮,没有谁能保证自己永远都站对立场,现在替别的官员争取更好的待遇,等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有这种“旧例”可循,自然也能落个好下场。
再说,但凡是大案,最怕的就是株连。他们现在看来是清清白白,但官场之上总有些往来,那几位大人都是朝中高官,身后牵连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谁能保证火不烧到自己头上来?
所以江太后担心的就是李定宸一意孤行要严查此事,跟文官们对立起来。
她一直以来行事小心翼翼,就是怕打破朝堂上微妙的平衡,让李定宸陷入不利的局面之中。但江太后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只怕不能如自己一般忍耐。
一想到就觉得糟心。
越罗能想明白她的担忧,李定宸如果想把事情压下去,根本不会让局面发展到昨晚那种地步,早一步将李定宽压下去,就什么事情都没了。既然走到这一步,连自己都赌上了,自然是要借机发作。要他忍耐,怎么可能?
不过她想到李定宸的话,还是道,“如今还在赵娘娘的孝期之内,想来陛下不会让事情闹得太大。”
那就还是要闹了,江太后叹气,“只怕牵连起来,人人自危,到时候朝中又会出乱子。西北的事还没定,如今最紧要的,就是一个稳字!做皇帝本就不能为所欲为,你是皇后,该当劝着他些。”
越罗无奈道,“母后先别着急,且着人去探探吧,想来陛下心里有分寸。”
结果她实在是高估李定宸了。
江太后派人一打听,好么,从上早朝开始,君臣之间的气氛就很糟糕。
昨晚的事闹得虽然不小,但波及范围倒是不大,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早起来上朝,发现自家被围了,心下不惴惴。等到了皇宫,又发现其中一部分人根本没来,听说是被直接拿下了,自然就引发了议论。
楚不凡的动作很麻利,就是太麻利了,没等三司那边做出反应,派人过来,就已经该抓的抓,该搜的搜,早朝的时候就将各种证据给呈上来了。
李定宸的本意,是将这些证据扔到朝臣脸上,让他们不要再一个个摆出忠君爱国的嘴脸,暗地里却不知摆弄着什么勾当。然而就因为做得太干净了,反而激起了一群不知好歹之人的怀疑。
宁王李定宽有罪,谁也不能否认。但是否有那么多朝臣牵连其中,每个人的看法就不一样了。李定宸拿出来的“证据”是他的人搜出来的,究竟是确有其实,还是趁机塞进去的,谁能说得清?
其实一开始,李定宸是没打算做什么的,只是想用这件事震慑一下这些朝官,让他们都老实点儿。结果这种反应,却是彻底激怒了他。
不是说我牵连无辜吗?既然如此,这件事一定要查,彻查!
同在京城为官,被确定参与谋反的简行一又是吏部尚书,掌管官员升迁调任,真要查起来,这早朝上一大半的官员恐怕多少都跟他有点儿来往,谁都别想推脱过去!
虽然目前还只是在扯嘴皮子,但君臣之间的□□味越来越浓,江太后派来的人一听,了不得,赶紧飞奔回去禀告,将江太后和越罗都吓了一跳。
越罗忙碌了大半夜,后来又一直站着,本来就觉得浑身不适,之前强撑着倒也罢了,放松下来,便觉得身体十分沉重,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一时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竟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她很快就睁开了眼睛,但这突然的变故还是令人担忧。江太后不得不分心到她这边,派人去请太医,还要安抚她,“皇帝想立威也是有的,你也不要太着急。他既然说了在你们赵娘娘孝期之中不会胡来,总该记得的。”
越罗点头,心想实在不行,等太医来过,就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先将李定宸叫回来。
因着赵太后的事,江太后这一阵神也不好,李定宸索性派了一个太医驻守在永和宫附近,随传随到,因此太医来得很快.给越罗把了脉,这位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的老大夫面上露出几分惊喜之色,“恭贺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是喜脉!”
喜脉?
江太后和越罗闻言俱是一愣,有些回不过神来。
老太医连忙又补充道,“皇后娘娘已经有孕两个多月。”所以孩子是在孝期之前就有的。
听到这一句,江太后总算反应过来,同样面露喜色,拉着越罗的手道,“好好好,总算是有信儿了!”微微一顿,面上又现出几分哀伤,“可怜你赵娘娘没听见这个消息就走了。”
越罗闻言微微一怔,忽然想起那一日去大觉寺上香还愿时赵太后的话,便道,“赵娘娘之前告诉过儿臣,她在佛前许的愿,就是希望能绵延皇嗣。想来这消息,她应该也知道了。”
江太后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不由感叹道,“难怪这段日子如此忙碌,你身子也没觉得不适,难保不是你赵娘娘在天之灵保佑着。”
尤其是那二十七日哭灵,如今想来简直折磨人,好歹是没出什么问题,否则江太后就要去捶儿子了。
“正是。”越罗顺着她的话点头,心下一动,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不由道,“母后,这个消息,该遣人告知陛下吧?”
“很是,他要当爹的人了,总该稳重些,别总闹幺蛾子,让哀家也跟着头疼!”江太后道。
越罗见她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只得低声解释道,“母后请听我说,宁王之乱,归根结底,不过因为最近人心浮动,赵娘娘出殡之日偏又有了那太白经天的天象,弄得下头物议纷纷。如今有了这个孩子,兼且又是得了赵娘娘赐福的,可不正好化解了此事?”
宁王的事情如何处置其实根本不要紧,李定宸的目的本来也是为了震慑各方,让他们安分些。如今有了这个孩子在,李氏后继有人,同样也能达到这个目的。就是朝臣那里,想必这一阵子也会安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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