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作者:麻油杂胡椒
二gt;
这是一个被渣与渣之间的故事
这是一个直男被掰弯惨遭抛弃后的狗血故事
这是一场战友聚会引发一连串蝴蝶效应的故事
这是一只包子人生第一次做生意,却不小心卖了亲爹的故事
这是一个连女人某种特权都能包揽的男人领着包子奔小康的奋斗史
这是一个渣如何进化成gt;
总之这是一个不是故事的故事……
这是发生在色星球的故事哈~~和现实无关哈~~真心的,瞧我认真的大眼睛@!@
本文因大纲调整等众多原因,不会入V,只求能够完结,保持坑品~~
求包养我的专栏
作茧自缚 第1章 未婚有子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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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星系,橘色星球的四月初是茶场里最繁忙的季节,春茶要赶在清明节前摘青,若摘得不及时等到谷雨后再摘茶叶老了,价钱自然会跌不少。
此时阳光正好,深山里的雾气早已散去,嫩绿的枝芽被光照的晶莹璀璨。一片嫩绿之间,两只手上下翻飞,犹如惊鸿飞燕般,揪住嫩芽,扔进挂在胸前的竹篓子。
“一芽两叶,一芽两叶……一百八一斤一百八一斤……”
张新叶手不闲嘴巴也没空,这一团团嫩绿的叶子就是钱,去年明前的茶零售价可是卖到一百八一斤,今年若是这几百斤的春茶卖出去了,欠着舅舅的那几万块钱算是有了着落。
他眼疾手快,力道控制的好,不一会儿便将胸前的小竹篓装满,走到一边倒入大筐子里。
坐在一块乱石上,掏出香烟,家里哪位小祖宗特别讨厌烟味,他也只能在这里躲着抽,等会儿出了汗被山风一吹,烟味也就淡了。
飞快地吸着烟,张新叶看着那一片绿油油的茶树丛,眼神黯淡。
下半年儿子小麻团就要念书了,虽然学费便宜,但抵不住开销大,现在这城里的孩子时兴补课加餐,镇子上的小学也是跟风,什么教育部要求什么的,说得是天花乱坠,实际上不就是将以往老师的责任全都推给了家长么。
张新叶今年二十九,小三十的年纪,小麻团七岁整,是他的儿子。
想到麻团,张新叶后背就发痒,不由得掐灭烟头,将剩下半截烟放进烟盒里,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家的户口本。
第一页上写着,户主张新叶,性别男,生于198x年八月一日,xx县张家村人,未婚,文化程度高中,退伍军人。
第二页张念恩,性别男,生于20xx年十月十日,xx县张家村人,与户主关系,父子。
尼玛他未婚好不好!他是男的!儿子,哎,这个世界太疯狂。
山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泥土的芬芳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香气窜进鼻孔里,张新叶伸了个懒腰一时间觉得这五脏六腑都被山风给抚平了。
张新叶有个毛病,随身携带户口本,没事就拿出来翻翻。
这世上以自己浅薄的认知无法明确的事太多,于是总想要找些国家权威认证的东西去纠正自己,就如同菜市场里挂着的白条肉,明知道都是注水的,仍旧要找那盖了蓝章子的买。
可每次看了,心里除了郁闷,还是郁闷,更多的郁闷像刷油漆般,层层叠叠地堵满他的心脏。
不是他矫情,他是个男的,这国家权威认证机构发的户口本不能作假,他作为男人活了二十多年,可麻团是他的亲‘生’儿子。
那真真切切是从他的肠子里爬出来,他自个儿——生下来的儿子。
张新叶一直就觉得自己就是个很正常的糊涂男人,山沟沟里长出来的男孩子,没几个是精明的,真若有顶尖的人物,也绝对不是他张新叶。
他一直就在琢磨着,他能生孩子只能有一个原因,给他肚子里下种的哪位天赋凛冽,连男人都能弄大肚子,牛逼!太牛逼!真tm的不是人!
懒洋洋地将户口本揣回兜里,他倒在大石块上翘起了二郎腿,没个正形,索性周围也没人,看着一方碧蓝天空中游走的一丝云彩,心一下子变得宽阔了许多。
这万里挑一的‘有能耐’的‘不是人’都遇上了,他还有什么不能扛的!连孩子都生下来了,他还有什么抹不开脸的?家里欠了钱,如今不就差那么几万块了么。
麻团是自己生的,可一样长得好好地,也没见人敢欺负去了,这日子也许会越来越好,越过越顺也说不定。
说起他老张家,真是成也茶叶,败也茶叶。
张家村位于中部平原地区的丘陵地带,用高倍显微镜在地图都找不到的地方,正位于茂密的原始森林出口处,离着省会大都市也有近百里路程。
好在靠着大山,林子里什么宝贝都有,张家村也曾风光过一阵子,村里多猎户,打猎的,采药的,卖茶叶,总之没饿死过人。
后来,不能打猎了,猎户交了枪,下田种地,进山护林,日子也能过。
山上这片野生茶园当初划归张家村集体所有,因交通不便,化肥运不进来,让人拖进来价钱也不划算,年年亏损,荒废了好一阵子。
几年前村里的干部组织开会,说什么要共同致富神马神马的一堆废话,最后说这山林子和茶园要让人承包了。
那时张新叶家里在村里也算日子过得富裕的哪一户,张家老爹张国昌得了家里炒茶的手艺,在城里的一家茶厂打工,攒了点钱,本想着留着给张新叶娶媳妇用,可也不知怎么地被人说动了心,瞒着老婆孩子,又借了一笔钱承包茶园。
头两年还好,张国昌原先工作的茶厂收了大部分的原叶,也算是不愁销路,勉强维持着,可随后的几年不是大暴雨,就是山洪。这看老天爷脸色吃饭的行当,真是没办法活。
化肥在不断的涨价,村里的人看着张家承包茶园赚了钱提高了工资要求,外面茶厂的因为自己的销路也犯愁,减少了采购,最后索性中止了购买合同。
一年一年的这么下来,张家原有的那点家底总算是给拖垮了。
当时张新叶并不在家,他远在千里之外的某部队当大头兵。
等他回来时,家里的境况已经大不如以前,虽不是揭不开锅的境地,但没还完的债可是一个月一个月的在打着滚的飙升,全家都蜡黄着一张脸,连成绩好的妹妹也打起退学的主意。
冷的是风,穷的是债,老张家的人就不是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怕痒的货,一个个心里犯愁。
离家参军时,张国昌也不过四十多岁,意气风发正当壮年。不过三五年的时光,再见已是双鬓发白,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就像干涸了的河底一般,裸露着焦虑。
张新叶回家后二话不说将部队发的钱,还有出任务赚的那点玩命钱拿出来,还了大部分债,咬着牙让准备辍学的妹妹继续念书。
人常说靠山吃山,深山里的林子也没人敢承包,谁进去挖到的东西都归自己所有。再说经历过张家茶园的事,谁还敢拿钱出来承包山林啊。
只要肯动手,老天爷是饿不死人的。张新叶就是这样的人,往高冷的方面归纳他是乐观开朗不计较,往低俗了去就是没心没肺粗神经。
如今家里的日子也不像刚回来时那么艰难,家里慢慢也快要还完债,张新叶便开始琢磨着,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挣钱,不为他,就光为小麻团,他也要多挣点。
他这辈子也许大概肯定就这么过了,找不找的到媳妇他真没把握,一个三十岁带着孩子的男人,就算家里穷也不是绝对找不到,要求放低点,条件放宽点钱多存点,找不到年轻貌美的黄花闺女,失婚离异的老嫂子也不见得没有。
问题是他连女人的活都包了,找媳妇干嘛去?不是浪费资源吗?世上多少没有子嗣的男同志们还在寻觅着,他张新叶根本不想去给别人添堵。
琢磨够了,也休息够了,张新叶把飘得不知有多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扛着半人高的竹筐沿小路回了茶场。
说是茶场也不过是个小农家院子,土砖围起的院墙,一道锈迹斑斑得铁栅栏门,一两间平房,大块的平地上摆着条凳,上面搁着竹篾片编的凉席,算是晒场。
张新叶弯着腰将新摘下来的茶青铺满一张凉席,又看了看旁边几张凉席上的茶叶晒的怎么样,温度是不是过高。
虽说这事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到底是个体力活,他弯腰看了半天,又顶着大太阳,早上吃的两碗炒饭早就消化完了,此时也头晕眼花起来。
“爸爸……”栅栏那边传来稚嫩的童声,标准的电视台播音员京片子。也不知这孩子是天生自带普通话的嗓子还是怎么着,半点本地方言也不会说。
那男孩子五六岁的模样,生的可人,大大的黑眼睛比那山中的清泉还要清亮几分。因挽着竹篮子走了一段山路,白嫩的脸颊上浮现两朵小红晕,抬头看着张新叶时,小大人似得淡淡地点点头:“爸爸,吃饭。”
张新叶嘴角抽抽,蛋都快要碎了,大步走过去,接过竹篮,揉了揉孩子细软的头发,“麻团,你怎么又一个人上来了,奶奶呢?”他本想问今天怎么不上学,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今天是休息日。
“奶奶去舅爷爷家里了。”麻团眼巴巴地看着张新叶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透亮,小鼻子吸了吸抖了抖浓密的眉毛,淡淡地瞥了一眼张新叶,自发地离开了点。
“奶奶说今天晚上山里会下雨,大饼晚上烤茶叶的时候热热吃,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
麻团是个眉目清秀的孩子,还没完全张开,五官的形状倒是生得十分好看,那一双剑眉,眉峰像画出来的一般,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看着就招人爱。
张新叶每次听到被人夸他家麻团,就特别自豪,儿子生的这么帅这么招人爱都是他的功劳啊!
作茧自缚 第2章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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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麻团不太喜欢跟人一起玩,有点小性子,村子里多得是同年的孩子,可总也没见麻团跟他们一起在外面野,反倒是恨不得每天都粘着张新叶。
张新叶将一海碗的炒饭分作两碗,端了凳子伺候儿子大爷坐在凳子上,自己蹲在一边吃饭。
“爸爸,首长是个很大的官吗?”
“首长?”张新叶愣了一会,心想麻团是不是又被他爷爷带着看抗日片了?
“恩!”小麻团眨着大眼,“不(部)对(队)首长是个很大的官吗?”
“算很大吧。”张新叶拿出大碗腌菜肉丝炒饭,赶了小半到碗里递给麻团,“管很多的人,很多兵,官不小,跟村支书差不多。”
村里最大的也就是村长和支部书记了,想必这样说小孩子应该容易懂。张新叶也没怎么在意随口说着。
“哦!”麻团非常淡定地点点头,低下头扒着饭。
张新叶狼吞虎咽地扒完饭,还没放下碗,麻团用筷子将一大块肉丝和饭赶到他的碗里。
“我吃……饱了,你多吃点。”张新叶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眼角发酸。这孩子,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这孩子太多。
麻团摸了摸小肚子,“爸爸,我吃饱了,老师说浪费粮食是可……”
“可耻。”张新叶拍了拍麻团的头顶。他没能给孩子一个幸福的童年,甚至说就连一个普通孩子可以拥有的东西,麻团都没有过。
“爸爸,不对首长应该比村长大吧,他能管好几万兵呢!”麻团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张新叶发窘的脸。
“……”张新叶拍了拍麻团的头,这小子真有耐心等吃完饭才给他下绊子。
“爸爸你再给我讲讲以前你在部队时候的事!”
麻团可喜欢听张新叶讲的故事了,尤其是张新叶讲在部队里的那些经历,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仍旧没腻味,逮到空闲便缠着张新叶讲故事。
张新叶给麻团讲了一会,便打发麻团到一边玩去。他蹲在凉席前,翻动着茶叶,将晒好的叶子放进大缸里,等着揉捻,不时看看坐在大树下玩着木制手枪的麻团。
麻团哪都好,对人就是冷冷淡淡地矜持着,有股子不合群的淡定气质,跟旁人怎么也亲热不起来,就连自家老爸也说,这是我们老张家的种吗?是不是医院里抱错了?
麻团的小姑,他那不省心的妹妹特别淡定得说,哥,你该不是把你们部队里首长的孙子给拐回来了吧。你要是个女的,我真怀疑你偷了你们部队首长的精子!
张新叶想起就打哆嗦,他这个小了三岁的老妹子嫁不出去就是不该学医的!
麻团见张新叶在哪里发呆,一摸腰间掏出父亲给他做的木制小手枪,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用木枪抵住张新叶的腰,“缴枪不杀!”
“嗯?”张新叶乐了,这小家伙最喜欢玩兵抓土匪的游戏,当然他永远都是那个土匪。
他缓缓放下茶叶,慢慢地转身猛然一把抱住孩子的腰,咯吱着,“咱们老九连的兵,不做投降……”
小麻团乐不可支,滑溜地身体不断的乱窜,笑得前俯后仰地,却见张新叶面色古怪,“爸爸?”
张新叶猛然惊醒,抱起了小麻团的身体,扛在肩膀上,“优待小俘虏!好了,爸爸做完收拾好就吃饭。”
张新叶打发了孩子在院子里玩,揉捏着大缸里的茶叶,麻团拿着小手枪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大眼盯着父亲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咱们老九连的兵,没孬种,没逃兵!你们若抱着混个两年就走的想法,我劝你们,现在就走!老九连不需要这样的兵,也没有那么多位置养闲人!’
骄傲而张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新叶仿佛感觉到那时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在身上,连肌肤下的血脉都沸腾了起来。
他苦笑着,用力揉着叶子,一股股带着青草气的汁液从手指尖流出,一团上好的芽条顿时就废了。
‘咱老九连只要还有一个兵,老九连的旗帜就不会倒!’
张新叶将手里的芽条狠狠砸进大缸里,看着那一团深绿,深深呼出几口气,仍旧弯下腰搓揉着芽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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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雨了,淅淅沥沥打在玻璃窗上,简陋的屋里,拉着电线的灯泡摇摇晃晃,随即室内一片晃动着昏暗的光影。
张新叶拉了拉被子,麻团睡得小脸红扑扑地,格外招人。他抱着麻团软软热乎乎的小身子,心里被涨得满满得,“幸好还有你,乖儿子!”
下雨了,张新叶最讨厌雨天。阴暗潮湿的季节,连带着今日没有烘好的叶子也会发霉,那都是钱呢!
雨不断地敲打着玻璃窗,夹杂着院里树叶被风吹起的声响。
他有些难以入睡,却不想惊动身边的麻团,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张新叶感觉到雨水似乎滴在了脸上。
他张开眼,自己好像站在不知名的小树林边。
四周的树木已经抽出了新芽,嫩绿的枝条在雨中轻轻地摇曳着。
丝线般的雨滴入布满小路的坑洼中,激起一阵阵的涟漪,一如张新叶此时的心情,一*急躁与不信混合着,心里那团怒火没有因雨水而熄灭,越烧越旺起来。
雷声在厚重的夜幕下缓缓传来,一道闪电划破了眼前的浓黑,将站在不远处高大男子的脸照得格外阴沉冰冷。
张新叶感觉到身边连空气都充斥着寒意,触手可及的距离,却令他无法伸出手来,他们之间的间隔并非只有这么一米,那是天堑,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拉了拉被雨水淋湿紧贴着皮肉上的制服,张开嘴,粗哑的声音仿佛不像是自己的声音般:“我当我的大头兵,你做你的干部、首长这不冲突吧!”
那人只是略一扬眉,薄薄地唇轻轻张合着。
雷声太大,张新叶没能听清对方的回答,但看着那张曾经朝夕相伴好几年的脸,似乎根本就不曾认识过这人。
雨水顺着那男人高挺的鼻梁缓缓滑落,那张薄薄的唇,前几天还黏在他的身体上,一寸寸的舔舐,尖利的小虎牙撕咬着,仿佛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与他耳鬓厮磨搅和不清时那是个满眼柔情,恨不得用蜜罐子将他给泡在里面,如今却只剩下冰潭,凌厉地眼神如刀不得剜去他的皮肉,砸碎了他骨头与自傲,让他从世上消失。
张新叶一时也迷糊了起来,他从崇拜敬仰到喜欢爱慕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这个人?他当时的脑袋到底是被那里的门给夹了,竟然稀里糊涂地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同性。
男人似乎摸透了张新叶的心思,少有地大声嚷着:“复员是上面的决定。你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我做过什么?”张新叶气极反笑,他做过什么,不就是脑袋灌了迷糊汤,头脑发热竟然爬上了眼前这人的行军床!
男人没有吱声,只是拿着刀子般的眼看着张新叶,那神情似乎在说,你心里清楚。
“我知道,你要结婚了不是吗?全军都传遍了!我们老九连出去的连长,如今升职了,营长,要出国要去就任驻外维和部队的大官,当首长了!”
后面的话不需要说出来,都是男人谁都明白,他张新叶一个乡下来的小兵挡了路。
男人似乎在极度隐忍着,缓缓开口,“张新叶,你报考军校了是吗?”
“是,我是报考了军校,难道不行吗?”
“你上报的材料有假。”男人低下头,背过身,“你怎么当兵的你心里清楚。”
“我不是特招的吗?”
张新叶打小不喜欢念书,父亲在城里打工,妈妈又要忙着照顾家里的地,还有小他三岁的妹妹,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管他。
他又是个男孩子,山里的男孩打小就没金贵的,念不好书有力气一样可以混口饭吃,娶个老婆照样传宗接代。
所以张家父母也没太在意,男孩子么,有力气就行,放养着。
张新叶小时候也皮着呢,家里又没大人管,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有好几个孙子要带,又不和他们一起住,等到初中他想努力的时候才发觉基础太差,仗着那点小聪明怎么也混不到年级前几名。
他当年的文化成绩并不出众,只是山里的孩子体力特好,篮球打得很不错,作为特招生上的县重点高中,当时学校的篮球队他是主力,高二那年拿到了省里高中篮球比赛的亚军,他就是主力得分手。
正巧高三的时候,招兵的来到他们学校,说想招特长生,张新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报了名,回家跟父母说了,父母反倒挺开心的。
那时候参军还是有很吃香,国家是有安排工作的。山里很多人都是这样走出去,也不失是个好路子。隔壁家的一位不就是这样走出去了,考了军校一样出人头地。
张新叶就这么着浑浑噩噩地作为文体兵进了部队。
他并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顶多就是进了部队三个月后,和大军区的女篮队打友谊赛,输了个稀里哗啦,首长当时就撂了脸色说,xx的,一群老爷们还打不赢娘们,都给我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可这事不是他张新叶的错,也不是他们那群特招文体兵的错。
对方是大军区的女子篮球队,一个个虽然长得五大三粗,胳膊能有他大腿粗,但到底是个女性,如狼似虎地扑出来,你是踹啊,还是踹啊,还是躲啊!
篮球不就是那么种你抢我夺免不了身体接触的运动么?你一个老爷们好意思对女性下狠手,人家可以拦腰抱着你,拦着你,你能行么?输了真的不冤枉!
于是那支临时凑合起来的篮球队解散了,他被分到正规作战部队——有着光辉传统的老九连,遇上了他人生中的劫数。
“你的年龄有问题。”
闷雷滚滚而来,震得张新叶头脑发痛,年龄问题?
张新叶似乎懂了。这件事还真说不上嘴去,连带自己想要讨伐对方的士气都低了三分。
妹妹比他小三岁,妈妈没有精力照顾两个孩子,家里又没有男人,在他五岁的时候他被爸爸带到县里,爸爸那时候也忙,托人让他提前进了小学,到招兵的时候他还没有18岁,爸爸可是费了好一大通力气,塞了不少钱,送出去不少的特级明前茶才让他进了部队。
“虚报年龄,你参军的时候根本没有18岁,招兵的条例中的规定,你该清楚吧。”
张新叶低下头,这种时候翻出这么一条来,怎么都让人不舒服、无法信服。
“这事是我让人做的。”那人冷笑着,“张新叶,你要是不报考军校,安安分分呆上几年也好。”
“你怕我缠着你不放?”张新叶气得毛都炸了,握紧了拳,“你就这么毁我?”
作茧自缚 第3章 你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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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否认,干脆利落地态度令张新叶全身发寒。
“报考军校,你以为凭借和我的关系就可以走后门?张新叶,你跟着我就真的没有一点的想法?”
男人仍旧站在哪里,身影如一颗挺拔的树木,只是用言语一个字一个字的抽打着张新叶的心。
张新叶气急反笑,雨下的更急,生出烟雾般令人视线模糊起来,“你就这么觉得的?你就这么看我的?我想考军校是为了什么?我这么努力是……”
他到底年轻,才二十一岁的年纪,看上去不那么宽厚的肩膀扛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被恋人背叛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