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囚禁(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无纶
“说来听听?”霍连夜接过茶杯,就着吸管吸一口,大爷一样倚在靠背上。
明谦抿抿嘴,顿一下,漆黑的瞳孔跳动着残虐血腥,却又如暴风雨后毁灭性的平静,“与其处于被动眼看着自己的证据慢慢被暴露,我想,为何不主动出击?”
“所以你给我这个?”霍连夜听后一笑,晃晃手上的公文包,好像不看也知道内容一样,“确实够胆儿大的啊,把那个女人推到前面,你有十足的把握她会赢?现在她和她前未婚夫的事儿都没解决,你这么做,太急进了吧。”
霍连夜想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想到。不过那边不就是看准了现在一片混乱的情况,才在最关键的时候揭他老底的吗?明谦苦笑,“换个角度想想,但是要是她真做到了,那么,那边就没有任何理由再为难我们了。”
“也对,”霍连夜点点头,摸出一包香烟,问男人要不要抽。
谁都看出他正烦躁。明谦看见香烟一怔,内心深处传来一声渴望,可仔细一想,他还是摇头拒绝,“不抽,当时说好了要戒,这一抽,全白了。”
回香烟,霍连夜撇撇嘴,“就是给你买的,你不抽,就只能扔了。”
以前明谦抽烟抽得多猛估计也就只有他和明陌知道,不过这货说戒就戒,也是够拼的,他虽经营公司混迹酒场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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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抽烟,酒也是变着花样的少喝,不好烟不好酒,有时候对身外之物没有寄托,也是件极为无聊的事。
“那你有没有预算计划实施时间?”
“最迟两年,”明谦突然坚定下来,像是拥有十足的把握。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能再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孟冉婷。那边是卯足了劲要打碎他们的底线,他们一直不想让孟冉婷沾染的领域,现在看来是不得不推着她进入了。
不过还好她早就有所觉悟,接受起来应该不会太困难。
霍连夜被明谦的纠结逗笑了,“吼,这日程算的……那这段空白的时间,就便宜我了?”他是商人,不从中捞点利润怎么行。
真是够大方的啊,两年,也太不确了吧。
明谦哼了口气,很不乐意的样子,但也是默认了。不过他发誓,若这次能成功,那么今后,他绝不会再帮霍连夜那孙子做一次挡箭牌。
一次都不行。
“那我去忙了,”见男人已经疲惫,霍连夜拎起公文包,做辞行状。
明谦挥挥手,示意他赶快滚。
霍连夜离开后,明谦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身心俱疲,他突然觉得好累。
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辛苦一点换一辈子,值了。
他们是真的决定好好过日子了,当真是可怕的想法。
长时间不喝酒,已被下去竟有些晕,酒不醉人人自醉,明谦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享受这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嘴里还在无声地呢喃他人的名字:孟冉婷……
一切,就拜托你了。
(九十)跟踪
(九十)跟踪
银灰色的小轿车穿梭在盛水马龙的街道中,孟冉婷不经意地瞥着后视镜。
一次偶然可以当做机缘巧合的遇见,那么同一种情况,相继碰到两次三次呢?偶然的背后,必然有着脱不开的必然。就像现在,她的身后尾随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不管她开得多快都不超越,永远和她相隔五个车位的距离。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自从明陌交给了她一把车钥匙,就总有种被尾随的感觉。而且奇怪的不仅是她被跟踪,明陌和明谦也成天神经兮兮,没有了往日的风流潇洒。
再猜不到点什么她就白在他们身边混了这么长时间了。红灯转绿灯,孟冉婷松开手闸,不紧不慢地前进,今天她故意绕了个弯,没想到那车还是跟着,既然专门针对她,那么对方是谁,她已经百分之八九十可以确定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现在风声正紧,她暂时不回明家。原本在霍连夜的公寓蹭几天床想想再等几天就好了,结果咽不下气儿的两兄弟当机立断拿出存款把霍连夜家楼下的房子买了下来,当真是挥金如土啊,当时把孟冉婷都看傻了。
公寓离泰和企业很近,根本不必要开车,可明陌坚持给她买了辆新车,并且刻意强调要每天“开出来溜溜”。既然他提出来了,就一定有他不得不这么说的理由,她照做就好,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被人监视的中心。
刷卡,把车开进小区,一转眼,身后没了踪影。果然如此,每到家门口那人就会消失。不过跟踪的技术未太差,连续四天了连个车牌号都不知道换一换。
还是说,故意让她知道自己被跟踪,好逼她提前做出什么来防卫,从动作发现她的弱点?即使做出防卫又怎样,她不会让敌人发现自己的短处。
远处,阮智霖摇下车窗,手臂搭在玻璃上吹风,身后的尾巴已经消失,他摸一把汗,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孟冉婷。
他确实是在跟踪孟冉婷,可出发点并没有多复杂,只是想通过一个和明陌有关系的外人来勘探这个人的内心深处,没想到,第二天,他敏感地回头,发现自己被别人做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这大概和之前新到的匿名邮件有关,这次的来信指向性更加明显,垃圾桶、碎尸、男人的背影、明陌、明谦、孟冉婷。
当时他确实感觉到了寒意,因为操纵者的线已经把他和真相紧密地捆绑在了一起,而且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
一定是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不,不仅如此,他还一定和凶手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否则为了要如此帮他?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舍己为人伸张正义?阮智霖自嘲一笑,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什么狗屁正义,又怎能奢求整个社会站立起来呢。
还有一点他很好奇,这次和上次的来信,差了一个人。
他不懂为什么对方要把霍连夜从中剔除,因为据调查来看,明陌和明谦的交集关系非常之狭窄,忽略掉工作应酬,唯一可以计算相处时间的,只有孟冉婷和霍连夜。
关于霍连夜,他道听途说了很多。长年呆在国外,什么地上地下黑白两道他不甚清楚,但他知道,霍连夜背后的霍家,不是他找找证据嘴上说说,就动得起的。
很多事情要从长计议,首先要摆平霍连夜这个麻烦。
有点后悔接这个活儿了。
至于背后到底有多深一潭水,他实在摸不清,也没有能力摸清。就算他学历再高脑子再好家庭条件再优越,也不过是书香门第自恃清高,在这个关系社会中,都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说白了他还是个俗人,想要平步青云,再上一个台阶,更好地俯视众生。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从不感觉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合规矩,只是在这种你追我赶的大案上,一点点小的瑕疵,都会演化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样的想法会成为他的弱点,被敌人一举击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阮智霖思绪正乱,怎经得起这般打扰,烦躁地掏出电话,连声音都带了寒气,“什么事儿,说。”
小刘仿佛被自家上司的怨念笼罩,说话不觉带上了颤音,“阮私r,您能不能回趟局里,又送来一封邮件,然后我们……我们……”
“按照上面的指示,又找到了新的尸体?”阮智霖心中警铃敲响,似乎有更多的线索浮出水面,他虽不悦,却麻利地发动汽车,动身前往警局,“我马上回去。”
景区,垃圾桶,布袋,分散的尸块,竟敢在人流量如此庞大的中心区明目张胆地布局,真越来越嚣张了。
既然蛇已出洞,那他便没有不抓的道理。
待阮智霖消失在高档住宅区,明谦拿着手机从保安室的阴影中走出来,满是阴翳的脸上写满志在必得,他直直地盯着前方,拐角处,一辆黑色轿车转进。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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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通着,然而那一头却始终无声,明谦挑衅一笑,洁白的门齿如魔鬼嗜血的獠牙,泄恨式地咬住猎物颈部的脉搏,嘴唇微动,悦耳的声音仿若地狱的传唤,“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如何?看到了么,十三年的时间,足够我们成长。
“与其从这里监控棋子,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样能拿回主动权吧。”
“……”
男人挑衅一笑,一举一动被车里的人尽眼底,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声,接着,轿车后倒,重新消失在黑暗里。
看来他已经成功挑起了某些人的愤怒。
没有了说话的人,明谦无聊地踢掉脚边的石子,回头望向显眼的高楼:女人,沉得住气啊,被跟踪了四天,竟是没让对方觉出一点违和。
迫于局势,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她了,虽不能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突然间拉远距离,还真有点想念。
她的车里安有实时监控,他们随时都能知道她的位置和周边情况,给她买辆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藏在暗处的两伙人马都调出来,结果和预想的差不多,那人不但露了面,还给小警察来了个下马威。
按照剧情走,在这里受了挫,那小警察,应该围绕他和明陌重点展开调查,而无可避的,会牵连到他手下接受治疗的客人。
而这里,恰好是他最担心出问题的环节,因为,总有一些人,不能轻易被掌控在五指之中,就犹如,曾经的孟冉婷,和……
现在的宋晨锐。
(九十一)旁人
(九十一)旁人
赵玲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好一会,直到香烟的灰烬掉到腿上她才回神,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警官说了声“抱歉”,却是苦笑着久久无言。
她这锁笼子,终是关不住那要振翅高飞的鸟儿,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突然间想明白,难有些心酸。相同的说辞,相同的语调,听起来关心话满满,实则尽是敷衍,她倒宁愿他有点情绪,怒气冲天地指责她作为妻子的不忠,或者主动摊牌,重新谈判。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只说还在开会,嘘寒问暖一段后,刻意跳过了和警察的接触部分。开会开会,哪里有那么多的会可给他开,赵玲吐出烟圈,抿抿嘴,把烟头黯灭在烟灰缸上,竟是连吸烟的闲情都被消磨干净了。
“阮警官见笑了。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和我丈夫的相处模式,”女子往后一靠,双手交叠在胸前,珍珠项链暗淡,虽是没有了朝气,却颇具大家风范。
她在笑,但笑容达不到眼底,阮智霖摸摸鼻子,想自己又碰到了钉子。
之前是明陌孟冉婷,现在连虾兵蟹将都和他对着干,可该问的还是要问,否则,这一趟便跑得没有了一点意义:“那赵小姐一定知道……孟冉婷这个人吧。”
说罢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正好是孟冉婷、明陌、明谦和霍连夜。
乍听到“孟冉婷”这三个字,赵玲眉头微皱,然而又很快展平,她把四张照片摆正,欲言又止。自从和宋晨锐牵扯上婚姻关系后,她的世界就被改写了很多地方,犹如这些以往从不会有交集的人,现在不得不强行记住他们的名字和容颜。
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被阮智霖看在眼里,仅仅是那一皱眉,他便知道,自己从这个女人身上,一定能拿到点什么。
“赵小姐不必有顾忌,知道什么大胆说就好,我们是警察,首先要维护的就是人民的利益。”阮智霖背出千篇一律的说辞,竟被自己恶心地想吐。
“呵,”赵玲听笑了,她讨厌被人分析,“关于这四个人……如您所想,小女子确实知道些什么,可是,这和阮警官所查的案情,没什么联系吧。”
果然还是介意的,称呼都变了。
不过关于这个女人的种种,举手投足间,他已经了解了大概,所以如何拿捏,他多少有数。
对付这种心思极深沉的女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单刀直入:“不瞒赵小姐,我最近在调查孟冉婷,所以请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孟冉婷的一切,谢谢配合。”
男人突然间变得认真,然而赵玲丝毫没有紧迫感,她不急不慢地把奶加入咖啡,再倒上砂糖搅拌均匀,小指微翘,手腕压得正是漂亮,“怎么,阮警官是要用警察的身份命令我?”
“算不上命令,只是想取得群众配合而已。”
“您这口气可不像征求群众意见啊,按照法律,我应该有沉默的权利,对吧?”
阮智霖有些脑核疼,没想到这个没认真上过学的大小姐还懂什么叫沉默权。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万路宝,他询问,“抽支烟可以吗?”
赵玲摆手一笑,“请。”
熟练地点上烟,阮智霖感觉自己烦躁的情绪被抚平了不少,就在思考该如何叫这个女人开口的时候,赵玲垂眸,终是贡献出了福音:
“不过既然阮警官想听……也好,正愁找不到能说话的人,至于能不能提供什么帮助我就不知道了,阮警官就当听一段笑话好了。”
对面的女人自嘲,落寞,阮智霖哽住咽喉,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这些人都有着与他截然相反的智慧,他虽一身傲骨俯视群雄,也不得不佩服,正如此刻,他安静地倾听,一个女人,发表对另一个和自己的丈夫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的看法。
“我很羡慕那个女人,有想法,有骨气,连父亲都佩服她,说她是个人才,雷厉风行,干净利索,如果不是因为我丈夫,她应该会生活得很好。
“或许她就是输在太好强上,总是想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人,要知道男人当天下这传统承了千百年,纵使现下男女平等了,又有几个男人真正愿意和女人平起平坐?别开玩笑了,而她,偏偏去冲撞这千古不变的定律,高学历,高智商,家庭背景也不错,那么强势、不容置疑,没几个男人会受得了吧。
“明明很厉害的一个女人,却又爱的卑微,这个矛盾的组合,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但我终究只是个喜欢看戏的外人,所以,眼睁睁看着晨锐夺走她所创造的一切。他们之间的事情,晨锐一直以为我不清楚,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管,你烦我烦大家都烦,就不好玩了。
“孟冉婷曾失踪了一段时间,杀人案件不断上升,闹得人心惶惶,我和阿锐都以为她出事了,结果再次碰见她,竟是站在霍连夜身旁,两个人联手,可是让阿锐摔了个跟头。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样子,阮警官还有什么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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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长话短说,但简单描述下来,还是连说了一大段话,揭的都是往日的伤疤,赵玲不知中有些疲倦,左手着额头,一副无打采的怏怏状,明显着是在下逐客令。
“嗯,了解了,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阮智霖最懂得察言观色,对方已是极限,见好就,他已经集到了不少东西。
“说,”赵玲语气轻飘,倒是听不出不耐烦。
感叹着这个女人的识大体,阮智霖低头,压制住眼眸中的阴霾:“赵小姐可否认识,照片上剩下的三个人?”
见不是什么需要耗口舌的问题,赵玲歪头,手指依次从照片上点过,最后停在明陌的脸上,“霍连夜我知道,还有明先生……第三个人不认识,”她从脑海中搜索着熟人的脸孔,却怎么也不记得自己认识明陌。
“明先生……从何说起?”阮智霖皱眉,抓住了重点。
“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了吗,”赵玲嗤笑,似乎是在讽刺他的不守信用,但看他一连急切,她也不在乎多说几句,“晨锐前段时间压力大去做过心理疏导,当时的医生就是他,好像叫……明谦,对,我没记错。”
宋晨锐、明谦、心理疏导、担当医生。
“那当时赵小姐您……丈夫,”阮智霖一顿,似乎是在考虑措辞的妥当性,见赵玲没啥反应,他硬着头皮继续说,“所做的心理疏导,是不是包括催眠?”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阿锐回来时,说自己不大记得疏导的过程,但效果很好。”
“我明白了,谢谢赵小姐,”阮智霖抬头,瞳孔深处映出的光芒似是知晓一切般的透彻,他“腾”地起身,竟是没有隐藏一直压抑着的张扬,“我还有些事情,那么先告辞了。”
说罢留下两个人的咖啡钱,也没问女士的意见,风一样卷出了咖啡厅。
这结束得过于突兀啊。
赵玲看着自己对面还在燃着的半截香烟、一口未动的咖啡和两张大钞,哭笑不得。
好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明谦的非凡,她多少能感受到,而且又和孟冉婷警察扯上关系……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吧。
不过无所谓,正如她所说,她只是个不起眼的“他人”,别人的生活,与她无关。
放着蓝调的田园咖啡厅,阳光明媚,木桌的一角,烟熏缭绕,暗青色的旗袍妖娆。
(九十二)新线
(九十二)新线
“孟冉婷是我曾经的未婚妻,我们交往了十年。
“明陌?没听说过,倒是霍连夜,b市关于他的传闻太多了,你想了解哪一方面?
“对,前段时间工作遇到瓶颈,去找心理医生解过压。”
清晨宋晨锐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一次回荡在脑海中,阮智霖理着思路,早上他是怎么问的?
“我记得你说过,孟冉婷曾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又突然出现,你有什么看法?”
而宋晨锐又是怎么回答的?杀戮与安心并存的双眼突出了一种不协调的矛盾感,张张合合说不出话的嘴显露出他的纠结,等了许久,宋晨锐才苦笑,似是控诉自己的无情,又像在为逝去之人做最后的祭奠:
“实话实说,我曾以为,她死了,毕竟新闻炒得那么火,目标对象又很明显……”
没错,就是这里,他找到了一直以来看不破的隐藏点,拨开云雾,现在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清明,故事的前来后去,他已经想了个大概。
嫌疑人,帮凶,受害者,还有不知情的群众……他全都看透了,那通往更上一层的台阶,已经铺在了他的面前,只差,一件有说服力的证据,和一个优秀的律师……
“叮”
管理森严的高档住宅区,手机铃声显得格外刺耳,阮智霖不在乎行人鄙夷的眼光,说话的语气竟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喜悦感,“什么事?”
“阮私r你直接来国道20的站,我们发现了具新的尸体,好像这次,情况不太妙……”小刘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断句出现了好几处问题,阮智霖想了一会才消化他所说的话。
“什么情况不太妙?”天啊,不会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上演剧情大反转吧?!
“总之您快过来,过来就知道了……”
扣掉电话,阮智霖飞奔向路边拦下辆出租车,直接报出了事发地点的位置。
国道站,远远就能看到聚集成块的黑压压的人群,闪光灯“咔嚓咔嚓”晃得人眼晕,那再熟悉不过的制服颜色加重了阮智霖的焦虑。
一路狂奔,还是有些迟,但愿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们不要干扰他分析的节奏。
小刘看见自家上司从出租车上下来,赶紧挥手,“阮私r,这里这里!”
阮智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加快移动的脚步,掀开警戒线进入警方控制区域,法医正在做现场鉴定报告,闪光灯下,尸体面状略有可怕。
死者全身赤裸,脸皮被整张刮了下来,仅仅是脸皮,血肉模糊的可怕,下半身虽没有血迹,却是只剩下一半的阴茎,切割得整整齐齐,似乎是要传达给众人些什么寓意。
除此之外,没有严重的外伤。
看看这抛尸环境……道路两旁待正在绿化的坑地,尸体就在一处沟壑里,被环境工人发现,赶快报了警。阮智霖摸摸下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明天下午之前能不能出鉴定结果?”阮智霖问闲下手来的法医。
“看情况吧,不过应该没问题,”法医语气恹恹,似是疲惫于千篇一律的工作,并没有太把这个年轻的警官放在眼里,例行公事般地回答。
阮智霖点点头,现在,他需要尸检结果,单靠现场所看到的……似乎和他之前的分析有所冲突,而这恰恰是他此刻最担心的事情。
“叮”
一片混乱中,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怎么这么烦!
阮智霖的眉头已经能夹死苍蝇,他踹两脚刚刚翻新的土堆,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他不认识的号码,“请问哪位?”或许是他的声音怨气太重,对面竟然有一瞬背噎住的感觉,根本没心情再等,他冲冲地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挂了啊!”
“阮警官。”
电话那头是清冷的女声,把阮智霖沸腾的心降温到平常。这声音很熟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没等他开口问,对面已阐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孟冉婷,可还记得我?在学校里见过一面。”
想起来了,他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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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句话。
孟冉婷,那个和明陌、霍连夜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即使才听了别人对她的意见,然而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敢准确确定她在这场追逐战中的地位。
“孟小姐你好,我记得你,”他平静地回答,却是平息不了心中的波涛汹涌,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不安,于是赶紧客套拖延,“我现在有要紧的事,能不能等会再……”
“阮警官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方便的话能不能见一面?地点你定,”可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还没等他说完便出口截断他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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