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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维维兔
魏七抬手一擦,心中叹气。
唉,又流血了。
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左右面上都冻僵了,并不觉着有多疼。
圣上叫他回去思过,魏七垂首往后头侍院走。
沿途尽管勉力遮掩伤口,仍是能感觉到旁人在他额间短暂停留的目光。
回了自个儿屋,小千子瞧他一副明显受了罚的模样也并不惊异。
只唤声魏爷,取来药箱望着他。
魏七松口气,他连开口解释的心力都无,只觉疲力竭。
方才闲安王的事,虽作弄了回去,可他并不如何开怀。
心里的憋闷苦恼无处可发泄,魏七很想哭一场,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来只是一本春,宫图。
仅仅一本图册就搅没了他原有的平静生活,叫他大半年来苦苦挣扎,生不如死,最终无奈妥协。
魏七举目四望,小千子二人皆在屋内擦拭桌椅摆件,他现下还不能哭。
戌时坤宁宫内。
今日年初一,依礼法帝应宿在中宫,是以太和殿的宴席一散,御驾便到了坤宁宫。
帝后二人皆有些乏,前头宴朝臣,后头中宫见命妇,都不是轻松的活。
这会子两人洗漱妥当,端坐在榻边闲话。
“妾谢圣上恩典,前些日子您赏下来的福字,父亲已叫人供在祖祠里,日日礼拜。”
皇后温言道,目光很是柔和地望着皇帝。
后者道:“皇后辛苦,国丈忠心耿耿,为朕的大楚鞠躬尽瘁,赵家一门忠臣,理当得赏。如何都不为过。”
只是嘴中这般说,心里却冷笑不已。
对赵家的事这般熟悉,连福供起来都知晓,私下往来不知该如何密切。奏报隔几日来一趟,他都懒得瞧。
两人草草几句,安歇下来,身躯之间相隔甚远,隔阂清晰可见。
只是当皇后的手于昏黄的灯光下悄悄拽住身边人明黄的亵衣时,皇帝仍是翻身压了下来。
面目相对,呼吸相闻,近在咫尺,却是一板一眼,如同例行公事一般。
皇后面目平静,心中也是无波无澜,她只是需要这一夜的例行公事罢了。她不能显露出自己的愤恨,不仅不能显露愤恨,她还要露出依赖与爱慕。
呵,心照不宣的逢场作戏,只是谁都不会先去打破。
皇帝目光平静,望着下头的女子,也是秀美动人的模样,也是粉面含羞的面容,目光也盈盈,嘴唇也丰润,端庄又妩媚。
只是索然无味,谁人能知晓她这是做戏还是真的柔媚。
从来也叫人参不透,同朕一样叫人参不透。
可帝王只愿无人能看透他,却不愿这世上有他洞悉不了的人与事。
但这是他的嫡妻,皇帝想着,望向那张微微开合的唇,脑海里却忽然忆起一个奴才。
嫡妻和奴才会有什么不同?
他抿唇俯身轻轻贴了一下。
皇后浑身一僵,不知今夜丈夫为何会突然如此温存。
自她父亲势大后,两人已有一年多未曾这样亲近了。
她张开唇,欲迎合一番。
可是皇帝却在这时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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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垂眼,心中嘲讽冷笑,面上却更柔和温婉。
也无什么不同,皇帝暗想,甚至还比不上那奴才。
念头一出,他觉着自个儿荒唐,可却又忍不住生出更荒唐的想法。
还不如回去幸奴才。
他的动作比方才更为冷淡了。
至少那奴才没心眼,所有的胆怯,羞涩,抗拒,茫然,试探,欢喜和自以为的小聪明,他一眼就能看透。
草草了事。
第二日御驾回乾清宫时,皇帝坐在銮轿中问下头的安喜:“内务府的玉佩做得如何了?”
声音透过明黄棉帐沉沉传入跟在一旁垂头走的御前总管太监耳里。
玉佩?什么玉佩?
安喜有些想不起来圣上这口中的玉佩有什么缘由,又不好开口问,沉思了一瞬。
哎呦!玉佩!他记起是什么玉佩了,是前两日要赏魏七的玉佩。
其实还未有消息,这些日子宫里哪哪都忙得团团转。内务府更是不知每日要进进出出多少奴才,门槛都要踩烂。
赏给一个奴才的东西,即便是乾清宫来人亲口吩咐了,却因来人并未催促,像是也不急。是以内务府总管便将这桩事往后头挪了挪。
安喜也未曾多上心,圣上赏魏七的东西多了去了,皆只是随口吩咐一句,并未有多上心。哪曾想这会子竟还特意问起,怎能说有便有呢?内务府那头怕是还未着手去办。
这可有些麻烦,圣上那会子道要做一块好些的,又是特特替魏七做。不仅要合他的身量,还得合他十七八的年纪,且不能真的太贵重,也得考虑考虑身份。
安喜心里犯愁,却仍是答:“回圣上的话,近日宫中杂事众多,内务府想必也忙。不过奴才特特派人去催过,奴才思量着再有个一两日东西也该呈上来了。”
皇帝未曾多说,也没嫌慢,只道:“弄好了叫朕瞧瞧。”
“。”
御驾停于乾清宫门前,里头的奴才接驾。魏七脸上有伤,恐污圣眼,便跪得靠后了些。
皇帝叫起。
他起身,微垂着头,双臂紧贴身侧,姿态仍是亭亭直立。
皇帝的目光扫过,见他额间一片青紫肿胀。一瞬皱眉,只是也未多瞧,往里行去。
安喜稍得空闲,忙召了王福贵来。
“安爷。”
“你亲去内务府一趟,叫造物司打一块玉佛来。要中等偏上的血玉,后头刻个七字。加紧办,连夜办,后日便要瞧着东西。”
还是造块玉佛好,观音菩萨戴不得。观音,官印,于魏七身份不合,也恐叫圣上记起前朝宦官专权之事,反而不美。
王福贵应下:“。”
内务府造物司的掌事太监钱守得了令,连忙向储物司钱思求了块较好的血玉胚子来。
又派几个手艺好的奴才连夜赶制,不休不眠,好歹在两日后的酉时整(下午五点)将东西送至御前。
彼时皇帝正在内书房瞧严正己呈上来的请安折子,虽面无表情,眉目却是舒展。
安喜心道:这玉佩来得正是好时候。
皇帝瞧完折子,将其往桌上一扔,靠向紫檀木雕八宝云蝠纹宝座。
王福贵见皇帝手上空了,这才领着手捧朱漆托盘的奴才上前禀事。
“奴才请圣上大安。”
“嗯。”
“圣上,您几日前吩咐内务府打给魏七的玉佩已完工,内务府造物司掌事太监钱守方才将东西送了来。”
“嗯。”皇帝撑着脑袋,淡声道:“朕瞧瞧。”
“。”王福贵向后头的奴才使眼色,那人向前行至翘头案前。
安喜走上前取了托盘上头放着的金丝楠木刷暗红漆雕喜鹊纹样木匣子。
行至皇帝身旁,打开木匣子,弯腰将匣子稍稍倾斜。
“圣上。”
皇帝闲闲抬手去取。
拎了东西凑到眼前细瞧。
是一块血玉弥勒佛玉佩。
佛相和蔼可亲,玉佩血红,瞧上去很是通透,触手却温润。黑细绳穿着,首尾两端各缀了一颗深棕色的凤眼菩提圆珠子。
说是只要中上等的血玉,可皇宫里的中上便很不一般了。再者东西是要呈到御前的,是以这块玉乃是块不错的千年血玉。
皇帝摩挲玉佩,突觉背面有凹陷,似刻了字,翻过来一瞧,正中刻了个“柒”,他细细瞧着这“柒”字。
心里还算满意,虽是玉佛,却觉着也挺好。
“不错,赏内务府。”
“。”
“谁吩咐造成这样的。”
安喜心里坎坷,血玉用的少,且造了块佛出来,也不知合不合圣意。
“回圣上的话,是奴才吩咐的。”
皇帝目光看向他,“你也赏。”
安喜松口气,脸上谄媚地笑:“奴才谢圣上恩典。”
皇帝瞧了东西却并未放回木匣,而是握在手中把玩。
安喜揣摩不出他是何意,却未曾多说。
皇帝道:“今夜抬魏七来。”
“。”安喜这会儿知道圣上是打着什么主意了。
不过才将将酉时,还未到戌时,他便翻好牌子等着幸人,这东西是要在榻上送出去。
安喜心里有些意外,觉着他的主子爷近来很有几分风流情趣。
这是好事儿,正好魏七现下也换了班,此刻并不在场。
魏七本是今晚守夜,此刻却守不成了。
圣上召幸,他现下正躺在内廷监中准备。
据上回来此已有十来日之久,是以魏七今日很吃了些苦头才好歹弄妥当。
戌时四刻(晚八点),养心殿西暖阁内。
皇帝靠坐床头,左掌持《论衡》翻看,右手间却是一块血玉。
上头串着的黑色细绳自宽大的掌中垂下,贴着他肌肉微起伏的手臂一路埋进明黄亵衣。
魏七来,驼妃太监退。
皇帝不动如山。
有段日子不爬龙榻,魏七倒是生疏了些。
皇帝由着他翻来捣去地折腾,眼珠子盯在书卷上,似并不如何急切。
魏七终于自锦被里钻出来,热得额头布汗。
皇帝却并未如以往一般将人扣住,依旧看他的书。
魏七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皇帝翻一页书,魏七抖了一下。
终于鼓起些勇气呐呐道:“圣上……”
皇帝目光自书中移开,抬眼皮子瞧他,目光沉沉,也不说话。
魏七不敢盯着他,垂眼,只是却会错了意。
他又缩回去往里爬。
皇帝瞧着他的小脑袋,在他见不着的上头勾唇笑。扔了书,复将人拽上来。
指腹抚了抚他的唇。
魏七脸已红透,知晓自个儿方才又犯蠢了。
第65章弥勒佑安
皇帝问:“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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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做甚?”
魏七没脸说实话,他停了一瞬答:“回圣上的话,奴才见您浸心书卷,不敢扰您清静,便想自个儿退回去。”
前者眼中含笑,并不去拆穿,只低声道:“退回去?”
他的手捏住魏七的下颌,扯过来。
“退回去可惜,内廷监都走了一遭。”
魏七脸色有些白了,浓而密的睫毛颤动,似记起方才的痛楚。
皇帝细细打量他,本以为这话能臊着人,没成想反倒是个吓着了的模样。
他本欲问句:怎的了?
却也没开口,只是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今夜有些久,魏七已经很倦很累,腰也酸,后头也麻,只是仍不敢睡。
第一回完时,皇帝余光瞥见方枕旁的血玉,突然问身下人:“礼备得如何?”
到底没憋住。
魏七迷迷糊糊,稀里糊涂,不明白什么礼,他目露些许疑惑,却又突然福至心灵。
真是要回礼!
他答:“回……圣上的话,奴才想了许久,时时……在想,昨儿才想好要回您何礼,是以……”
不能说没打算备,那要触怒龙颜,不能说已在备了,因过两日也拿不出东西。
皇帝眼神利得很,哪能逃过。
看来除夕那日还是高估了这奴才的脑子。
“朕不缺你的东西,好好想儿。”
又说不缺,又叫好好儿想,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魏七觉着还是要回,因为好好想儿跟在不缺的后头。
皇帝来了第二回,他望着身下人闭合又睁开,睁开又合上,最后仍是睁着的眼,心中有些纳闷。
怎的还不睡,想来还不够。
于是又要第三回。
魏七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
皇帝捏人脸,手下有些重,未醒。
没一会子他也完事。
停下来瞧着歪在身旁睡着的人。
血玉弥勒静静躺在魏七那头的枕边,皇帝靠坐床头,杵着脑袋,手臂伸长,修长的手指遥遥将其勾过来。
吊着玉佩沿魏七睡熟的绯红面颊缓缓滑过,一路滑向纤长的脖颈,凹陷的锁骨,起伏的胸膛。
通透血红的玉,绯红雪白的人。
皇帝心道:挺好。
最后将东西挂在他的手腕上。
食指曲起,自人微肿泛紫的额间轻轻一刮。
佛也很好,你安生些,乖巧些,叫他佑你新岁平安罢。
起身端坐,唤道:“安喜。”
外头恭敬应:“奴才在。”
“抬人。”
“。”
安喜领着人入内时魏七正躺在龙榻上昏睡,身上盖着明黄御被,眉头微皱,小脸蛋睡得红扑扑。
御前总管是真真再也没见过比他更放肆的榻上人了,只不过……
圣上说不定就是喜欢这样的。
驼妃太监抬人,皇帝瞥了一眼,道:“仔细些。”
恐将他的玉佩蹭掉。
“。”驼妃太监低应,实则已是万分小心仔细。
两人欲掀开御被将魏七裹走。
白皙的脖颈露出,上头满是暧昧印记,一路延伸至下方,魏七睡梦中也觉不安,又或者是冷,直往被里躲。
皇帝微皱眉,“怎么当的差,就这般扛。”
两人忙跪地请罪。
皇帝踹人,“抬走。”
“。”于是又再战战兢兢地起,也不敢去动御被了,整个端起来再往上头加两床锦被。
安喜本想瞧魏七脖颈上是否挂有东西了,不曾想瞧见一脖子的吻|痕,饶是他脸皮再厚也红了耳朵。
魏七手腕上的玉,小千子二人都不敢碰。
是以第二日巳时(早九点)魏七醒来抬手揉眼睛时,便瞧见自个儿腕子上绕着一块弥勒血玉。
黑细绳缠了几圈,玉佩贴在腕子内侧,已叫他的体温焐热。
他眼神迷糊了好一会子,渐渐醒悟过来。
玉佩?!
立即睁圆了眼,将东西取下,凑到眼前细细打量。
弥勒挺着肚子对他咧嘴笑,血玉通透似夏日清晨荷叶上的水珠子,只不过色艳似血。
“真,好看。”他忍不住发出低声的感慨。
手指摩挲玉佩,翻过来瞧背面,正中一个“柒”。
他盯着这个“柒”字瞧了一会儿,垂下眼。
是昨夜圣上赏的罢。
魏七抚摸自己的手腕,怎么也想不出那画面。
男佩观音女戴佛。
可他却并不觉得耻辱。
因为这块玉叫他想起了家。
八岁前他也有一块弥勒,是很好的羊脂玉打造,虽到底比不上手中这块,却是从出生起便戴在身上的。
他出生时爹娘特请了京中有名的算命先生替他瞧生辰八字。
算命先生说他胎中不足,虽是男娃,却身体虚弱,恐少了些男子气概。
不如造块玉佛,兴许能弥补一二。
时年男子在外经商赴考者多,脾性或暴躁,世人以为戴女观音可消融些许,且观音同官印,有求功名之意。
观音为仕途期许,佛同福,两者权衡,他爹娘最终只愿孩儿一生安康有福,日日开颜无忧。
戴了整整八年,最终临走前交与了娘亲。可边疆路途遥远,苦寒无比,想必已丢失了罢。
那块羊脂玉后头刻小名“安”,现下这块刻“柒”,魏七心中五味陈杂。
他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恨不能此刻便冲至御前。求了圣上,说明自个儿的身世。不要玉佩,不要伴君,锦衣玉食金屋银器通通不要,能否求来双亲自由之身,能否求来一家团聚。
他真的怕,一年更甚一年的怕。爹娘老来得子,如今不知已多年迈,他很怕……怕自己,等不来那一日。
终究杳无音信,已近十年,竟都要忘了他们的音容笑貌。
魏七攥紧掌中的玉,用力到手背青筋都凸起,他长吸一口气,压下喉间哽意,将玉佩戴在脖颈上。
只是一垂头,却骇了一跳,白皙的胸前布满点点乌红印记,好似被人打了一般可怖。
魏七大惊失色,掀了锦被下榻。
腰后酸涩,双腿软弱无力,走一步便要颤一会儿。
他扶着桌几行至镜台前,铜镜中的景象更是骇人,不光胸前,脖颈间更是乌红遍布,已瞧不出那处原本的肤色。
昨夜……
这还如何见人!知晓的要耻笑,不知晓的恐要来问他是否受了欺辱。
魏七满面羞红,那会子分明不觉着有多疼,怎的……
他浑身一颤,似忆起灼热柔软的舌贴近时的诡异触感,恍惚间又麻又痒,叫人失去所有支撑的力气。
还不如似从前那般,痛些便痛些。
正这般想着,小千子推门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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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转身,急忙捂住脖子,拢紧亵衣,眼里满是慌张。
前者将手中铜盘搁下,望着他淡淡道:“魏爷,小的昨儿都瞧见了。”
魏七面上更是红透,讪讪松了双手。
他长发披散,微垂着头,靠向镜台,亵衣质地柔软非常,胸前散开一片,白皮子上红斑点点。
小千子瞧了两眼,心道:怪不得那位越来越过。
未再多言,只伺候着人清洗拾。
魏七换了绸袍,脖子上的印记仍是露出些许。
他有些犯愁,虽今儿不用当值,可明日却要照常做事,这东西一时半会儿哪消得下去,难不成要顶着痕迹去御前。
安喜忙中得了空闲,想起前几日除夕那晚,圣上说礼尚往来,再前一日还曾问起宁嫔主子。
原本以为那会儿是思后宫了,可自坤宁宫回却头一个召的魏七。
莫不是真要向人讨个回礼。
他思量着,为以防万一,还是召了魏七来见。
魏七拿白巾子在脖颈上缠了两圈,遮住痕迹后去见安喜。
“安爷。”
“嗯。”安喜翘着腿喝茶,瞥了眼魏七有些打颤的腿,很是体贴,并不叫人坐。
“长话短说罢,魏七。”他清了清喉咙。
“咳……魏七,咱家今儿叫你来,是想着圣上赏了你许多东西。”
魏七抬头瞧他。
安喜在那目光下噎了一会子,“圣上赏了你许多东西,咱们做奴才的也应当回个礼以报圣恩不是”
终于一口气说完。
“回安爷的话,奴才晓得。”魏七垂下头,低声答。
“只是圣上贵为天子,什么都不缺,奴才不知自个儿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安喜心道:这个笨小子,你既知圣上什么都不缺,那看重的便不是礼有多名贵,而是求个情趣罢了。
这道理都想不明白,傻孩子。
但这话不好明说,说出去损了天子颜面。
是以安喜道:“圣上坐拥天下,什么都不缺,你送个心意便好,花没花心思一眼便能瞧出,圣上万不会怪罪。”
“,小的明白。”
当日晚间魏七在榻上烙饼子,心里装着事,如何也睡不安生。
他想着,圣上不缺好东西,自个儿也没拿的出手的东西,好些的还都是圣上赏的,总不能原样送回罢。
贴身的东西轮不着他送,他也没那个身份去送。
倒不若做个新鲜的玩意叫圣上瞧个乐。
魏七终于想好可以回什么礼,捂着心口的玉佩安歇了。
第二日照旧当值。
第66章大树将倾
卯时西暖阁内。
皇帝立在榻旁,宫女侍衣。
魏七端着用过的铜盆子立在后头。
前者居高临下地扫视,突记起什么,目光在魏七身上停留片刻。
魏七黑兔毛镶边的衣襟下,一抹晃眼的白露出些许。
皇帝瞧了一会儿,眼中染笑。
欲盖弥彰,蠢奴才。
朝后外书房内。
严正己奉旨出京查案,两月有余,事情渐渐有了进展,他披星戴月,携随从二人骑高头骏马疾驰,终于昨日夜间返京。
归家不久,娇妻爱子都来不及见,草草整了仪容,卯时未至便急匆匆地赶着入宫面圣。现下正在立在外书房翘头案前将自己这几月来的获上报。
其实这趟他明面上查的是蜀地贪墨,实则只不过两日后,案子便交由他的得力手下去办。
至于自己则暗地里悄悄潜入南边的滇地边境探查赵太傅门下之徒受贿之事。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比想象中顺利许多,想是念着山高皇帝远,滇地少天子监察,日子久了地头蛇便额外猖狂,贪婪无度,无法无天。
严正己主仆二人方入滇地边的一个小镇子便察觉不对。
近几年大楚风调雨顺,农耕兴旺,年年都是丰景象。正是秋日获之时,沿途田中麦子皆沉甸甸压弯麦秆。
按理应是好事,只劳作的农夫面上却不见喜色,且个个皆面黄饥瘦。
这便有些不对,即便是再穷苦的耕作人家,经了三四年的好气候,怎会没有存粮,况圣上仁德,自登基起便减徭役,降赋税。再如何不济,吃饱糊口总是应当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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