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态众生之庸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花花花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魏铭启喝酒的时候会慢慢的搂上幺儿的肩,先是有意无意的去牵他的手,将那洁白光滑的手背放至手心来回搓揉,直揉的洁白的皮肤微微发红才肯罢休,仿佛要把那双柔软细腻的手刻画在心里一般。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慢慢去搂他的肩,再后来,经常一进屋就先将榻上的幺儿搂至怀里,脸贴着脸温柔的呢喃:幺儿,我的幺儿,我来看你了……
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幺儿了……
幺儿从不拒绝他的来意,也从不拒绝他的温柔,或许是这烟花寻欢之地本来就是你侬我侬的交易,也或许是这四方的天虽然清静也总有看腻的一日,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魏铭启和贺佑棋经常来,有时候一起来,有时候魏铭启一个人来,他们来喝酒,听曲,有时候就是来和幺儿聊聊天,有时候说是路过,进来看幺儿一眼就走,但他们从未提及自己家庭,身份,官职,好像这些是那么无关紧要,他们不提幺儿也从不过问。
“大约就是京城里的一些纨绔子弟”梨娘问及的时候幺儿如实回答。
“京城里的青楼不是多的数不过来吗?这么大老远跑到咱们这来做什么?”
京城里的不夜天灯火通明,比城的要热闹百倍,但魏铭启端着一杯普通的白瓷酒杯仰头一饮而入,睁着一双桃花眼,湖底似的深邃神秘,腾腾水气,用温柔似水的声音说:京城里没有我的幺儿……
☆、第三章
初春时分,一双燕子南归,叽叽喳喳在幺儿房梁下面做了窝,刚出生的小燕子整天长个嘴嗷嗷待哺,有时候吵的魏铭启睡不着觉,“明天我就吃烤乳燕!”
“你怎么什么都想吃”幺儿嗤笑“天天和你同榻而眠,真怕你哪天把我也吃了”
身侧那人一只手揽过幺儿的腰拥入怀中,将脸埋在对方颈窝,星星点点般的唇在他光洁的脖颈上来回游走,呼着热气小声说“总有一天,我要吃了你!”
春雨如丝,仿佛着榻上温柔呢喃的人一般,缠缠绵绵下个不停,幺儿从小身体孱弱,久雨不晴便开始隐隐有些发热,赶巧这几日魏铭启他们都没来,又觉得四下无聊,便整日躺在床上神思倦怠。
一夜,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下了整整几天,幺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关节都隐隐酸痛,大约是又发热了,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便没有点灯,忽而听得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渐进
“铭启?是你吗?”朝着黑暗中唤了一声。
没听到那人回应,忽觉得唇上一凉,身躯被双手紧紧的搂住,贴上对方炙热的胸膛,心跳如擂鼓一般,一阵惊讶幺儿整个人僵在原地,那人的舌便趁虚而入,在口中一阵翻江倒海,忽反应过来,手中的茶杯应声倒地,茶水淋漓,双手猛的想推开,却听见那人温柔一唤:“我的幺儿,我来看你了……”
“……胡闹”半天才挤出这么一词。
点上灯那人俊朗的脸庞立刻勾勒出来,却发丝飘忽,全身湿透,满头大汗,一身风尘仆仆。
“你这是怎么了?”放下灯赶紧去拉那人的手,袖口全湿,一手冰凉“手怎么凉成这样?”
“不碍事”魏铭启一脸笑意盈盈,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放在桌上“京城千草行的草药,我看你之前吃的都不见好,试试这个”
眉心不由的一皱,心间一暖,就为了送敷药吗?
“快坐下”赶忙拉他坐下,魏铭启自觉的从桌上拿起一杯茶一饮而下,随即说“坐不得,要走了,我还有事”
“怎么这样急?这深更半夜的。”
“嗯,今天开了药本来想过两天给你送来,可我见这雨总也不停,想着你一下雨身子就发热”说着手探上幺儿额头,触手一片滚烫“看,果然就发热了,还好我送的及时”放下茶杯“我得走了,一天两次,三碗煎一碗,饭后吃,别伤着胃”临走时扭头嘱咐,打开门一脚刚迈出去,“哦对了”又突然回来,猝不及防的在幺儿唇上又蜻蜓点水一下,瞬间那人在一片烛火下一脸绯红“真好看”
京城里的纨绔子弟大多都这样会讨人欢心,情场老手嘴甜得像吃了蜜饯一般,扭头却看到桌子上的药,药绳上还滴答着雨水,药包却被保护的很好,没有染上一丝雨水,那人却如落汤鸡一般全身上下湿了个遍,月光徐徐,夜雨淋漓,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首小曲:
枝袅一痕雪在,叶藏几豆春浓。玉奴最晚嫁东风,来结梨花幽梦。
心头一阵暖意缓缓升起。
第二日幺儿吃了药,果然好了大半,许久不出门了,便少有的走到楼下逛逛,梨娘正抱着一把琵琶温婉妖娆的唱着曲,眉宇纷飞,妩媚万千。
“这几日他总来”老鸨晃着肥胖的腰身绕到幺儿背后。
老鸨曾经也是风靡一时的美人,城里谁不知道她秋月儿的名号,多少王亲贵胄为了一睹芳容一掷千金,一曲《临江仙》唱的人肝肠寸断,一舞广袖直舞的人倾国倾城,只是岁月催人老,现在站在这只能一脸堆笑的寒暄,当年的风华风光早已被人遗忘在岁月的长河里,为了几两白银,一定黄金,搔首弄姿也换不来一句鬓边私语,经历过浮世繁华,又经历过人间冷暖的人总是更懂得人心。
“何不赎了身跟他一起走?”老鸨扇着软丝团扇轻声问。
“还不至于”幺儿浅笑道。
“那人喜欢你,看过千千万万的男人,我的眼睛最毒,看不错的”
“是吗?”浅浅的笑,这世道太复杂,躲在这春风楼里格外清静,从前只当这里的人多是风流场上的逢场作戏,从未想过也会有人将真心扔进这风月场所。
盛春来临之时,魏铭启又来了。
带了一壶好酒,说是要和梨娘独战到天明,结果两人没喝几杯,就听见老鸨在下面喊她“梨娘,你家黄公子来寻你啦!”
一项喝起酒来六亲不认的人,倏得放下酒杯整顿发钗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这是她之前提到过的那个人吗?”魏铭启问。
“是”
“难怪……”
“难怪什么?”原来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也有一颗细微的心,原来青楼里的女子也不都是为了钱财,原来嘴上说得最爱黄金白银的风尘女子也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犯一回傻。
月明星稀,春意盎然,窗外那颗梨树开花了,花团锦簇莹莹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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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树,微风飘过,一阵阵香甜随窗而入,床帐中两人紧紧相拥,魏铭启用脸颊磨蹭幺儿墨一般的发丝,唇在耳边随呼吸呼着温热的气息,恬静怡然,神思安逸。
忽而窗外传来几声猫叫,大抵是到了春天,寻觅伴侣的猫儿叫声越发□□,声声入耳,撕心裂肺。
“幺儿……”
“嗯?”
“你听,猫在叫什么呢?”床上那人使坏的问。
“……不知道”幺儿知道他故事犯坏,便红着脸不答他。
谁知猫儿的叫声还未停歇,隔壁梨娘的房间里却传来她与那黄公子翻江倒海,颠倒乾坤的呻/吟。窗外,隔壁,声声此起彼伏。
“幺儿……”
“……”
“你听,隔壁在干什么呢?”
“……”
房间内一片寂静,更显得那声音格外清晰,身侧那人伸出手撑住身体从上而下仔细看身下的人,一双墨色的眼睛,总喜欢弯成新月一般的弧度,就好像窗外的月一般明亮柔和,浅灰色的月光挥洒在身上,淡粉色的唇娇嫩欲滴,就像梨树上刚开出的花骨朵。
“幺儿……你喜欢我吗?”
幺儿轻声一笑,微微皱起眉头问“你知道你在哪吗?”
“春风楼”
“你问一个春风楼里的小倌喜不喜欢你,你道你能得到什么出奇的答案?”
“我问的不是春风楼里的小倌,我问得是我的幺儿”
我的幺儿,这几个字狠狠咬下去,春风楼里只要有钱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这些都不是魏铭启想要的,他只想要身下的这个人,这个被他自己贴上只属于自己标签的人,我的幺儿……
“我喜欢你,幺儿,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喜欢,你的眉眼,你的话,你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好看……”
“就……只是好看吗?”春风楼可从不缺好看之人。
“还有你清冷的性子,你的孤单,你的心思,我想陪着你,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坐在你旁边”
“我看你是在京城得意管了,别人都是巴结着你,你才会喜欢我这种冷淡的性子吧”
“不是!才不是呢!”着急的又将身子撑高几分,从上而下盯着那张白皙的脸。
“幺儿,你怎么从不问我是做什么的呢?”
“你不愿说,我又何必问”
“我的幺儿啊……”俯下身来将脸埋在他脖颈间,肆意擦磨,呼出的热气在颈间游走,那人却又故意将唇似亲非亲的触碰他的皮肤,偶尔伸出舌尖轻轻一钩,直弄的身下的人又麻又痒,心跳如雷。
窗外和一墙之隔情/欲声四起,将小小一间屋子包围,月光迷离,身下的人呼吸紧促,眼神飘忽,泛起氤氲水气。
抬高身体去问他“我的幺儿啊……你待我是你什么人?”
“……朋友”
那人弯下腰,在身下那人唇上一嘬,舌尖有意无意划过他嘴唇。
“你待我是你什么人?”
“……知己”
那人又弯下腰,将他整片唇尽数含下,另一只手在锁骨边轻柔徘徊。
“你待我是你什么人?”
“……魏铭启”
再次弯下腰,舌翘开对方皓齿,去钩对方的舌,纤长的手指慢慢下滑,感觉到身下的人一阵慌乱,抬头又问。
“你待我是你什么人?”仿佛定要嘶磨至对方吐露心声,否则便不依不饶。
“……”
“嗯?”
“……我的……魏铭启……”学着对方的口气,轻声说。
再次含上对方的唇……
--------这里和谐一波
一树爬墙虎从墙角一直蜿蜒迤逦而上,半明半暗的月光遮不住春风楼一寸小窗里的两个人,许多年以后,幺儿再也没有住过这么静雅干净的小屋了,以至于那一年,那一天,在那个春意盎然的夜晚,魏铭启趴在幺儿耳边用微不可即的声音说,对不起,却被情到浓时的欲望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鞠躬~
和谐的部分最后再说吧~~
☆、第四章
“幺儿,你怎么从来不束发呢”
盛夏时节,梨花开遍满院,烈日骄阳,蝉鸣喧天,蛙声四起,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热到人心里烦躁,魏铭启热到不行,直脱得只剩中衣,手里的蒲扇扇个没完还是满头大汗,幺儿也觉得热却没有他这么烦躁不安,端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街上的孩子们抽陀螺,被魏铭启一问起,仔细想了想。
“我好像是不爱束发”
“这么热的天,不束发不热吗?”
“大约已经习惯了,不觉得热”
“那我给你束发把”床上那人一跃而起,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忙不迭的将幺儿的妆奁抱来。
对于一个青楼的风尘之人来说,妆奁就是他全部的家当,若有一日要赎身,这妆奁则是自由的标致,所以轻易不能示人,但对于魏铭启和幺儿来说,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丝毫戒心。
幺儿依旧背对着屋内,看着窗外玩耍的孩子们,认魏铭启从妆奁里找发冠。
“这个镯子成色不错呀”魏铭启将镯子对准阳光仰头看看。
“你若喜欢什么就拿去吧”幺儿依旧没有回头,看着楼下明明转了好久却被大黄狗一脚踢飞的陀螺发笑。
“我不要,我看看你这里有什么好东西,下次我来送你更好的”
“别送了,那妆奁里面大半都是你送的”
上好的羊脂玉扳指,点翠的发冠,冰种的菩萨像,镂雕的银铃,七琉璃的酒壶,宣纸,湖笔,徽墨,端砚,放眼望去,不仅是这妆奁里的首饰,魏铭启好像确实给幺儿送过不少东西。
“咦,这是什么?”身后的人突然发问,幺儿转头去看,那人手里拿着一枚素银的戒指,戒指顶端有一个虎头,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是旧物。
“这个挺好玩啊!虎头虎脑的”魏铭启套在自己手上端详,洁白的手指上套上一个小孩子家喜欢的虎头,好像格外有趣,“这个可以送我吗?”咧着嘴傻笑。
幺儿也是一脸笑意“什么都可以,偏这个不行,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旧物”
“噢哦”立刻从手上摘下来放进妆奁,“那可要好了,怎么和其他首饰放在一起?”
幺儿眨巴眨巴眼,指一指那枚戒指“可它就是个戒指啊,不放进妆奁放进哪呢?”
没过多久幺儿突然成了春风楼的名人,原因是魏铭启和贺佑棋不知道从哪拉来一大车冰,放了好大一桶在幺儿的房间,再拿个滚扇一直扇着简直是皇帝才有的待遇,连春风楼各房的姑娘们都跟着享了福,每房都分得一块。
这盛夏时节冰都是先供宫里的,不是皇亲国戚谁能弄来那么一大车冰。
“你不会是皇上吧?”幺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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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问他。
“如果我是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魏铭启也打趣回他。
“我做你皇后岂不是要让这皇脉断根”
“那我还可以娶佳丽三千”
“你敢!”幺儿咬着一边的嘴唇,假装作势要打他,却被那人一手搂入怀里。
“我的幺儿会吃醋了”说罢在墨色的发上印一个吻“性子也开朗了些”
“是呀”幺儿笑着答道“还会打人了呢”转身用手在魏铭启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看得贺佑棋和梨娘手中的酒杯端到一半硬是喝不下去,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们俩个太肉麻了,受不了受不了。
夏季幺儿的身子确实比其他时候好的多,魏铭启看他身子好了也爱动了,便想带他出去走走。
许久没出春风楼了,最多也只是走在门口,总是倚爱榻上就着窗口往下看,以为也能把城的风貌尽眼底,却发现那四方的天就是四方的天。
身后那人走到身侧,伸出手来去握他的手,幺儿惊讶的想躲开,魏铭启也不看他,厚大结实的十指插进对方的手指间,温柔宠溺的握住,随即转头投来一个宠溺的微笑,你是我的幺儿啊……握着你的手走在晴朗的天空下是我的夙愿。
两人并肩而行,双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毫不在乎任何人投来的目光。
街道一如往昔的热闹,三三两两的赶车夫坐在茶馆大棚下遮阳,扇着蒲扇吃着西瓜,红色的汁汤顺着嘴角流下,用胸口的毛巾随意的擦一把,继续大口咬那脆甜的瓜瓤,谁家小孩吃西瓜不吐籽,旁边的大人笑话着说“吃瓜不吐籽,小心从肚脐眼长出一颗西瓜藤”
“长了才好呢”那孩子长大嘴又咬上一口“那岂不是天天都有西瓜吃了”
惹来一阵哄笑。
远处层层叠叠围着的人群在听一说书人口若悬河的讲那些真真假假,添油加醋的故事,幺儿看得有趣,魏铭启便拉着他的手上前听。
说书人一脸严肃,一拍醒木:话说顺天五年,前朝皇帝膝下五子,为争夺王位明争暗斗,打得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从城到京城,从关外到关内,为占领封底,杀得是铁血无情,血肉横飞。几番焦灼之时,只听得关外草原之地有一临天王,此人骁勇善战,能提百斤铁壶,能训天下不顺之烈马,麾下五万军,铜车铁骑,各个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好汉。几位皇子皆觊觎临天王五万兵,即想将其兵纳入麾下,又忌惮被其他皇子抢先争夺,一时间关外成了厮杀抢掠的战场,临天王封地乌土纳瞬间沦为耳鼻地狱,百姓苦不堪言,从白鬓苍苍的老人到呱呱坠地的婴儿,皆血流成河。临天王此人肖勇,却铁血丹心,不愿参与王位之争,又苦于愧对百姓,顺天六年冬,临天王与其夫人携一子,三人皆跳下悬崖,以命相赎,这才结束了整整一年的夺临之争。后先皇五子中赫怀王秉承天佑,帅兵夺城,一举占领京都,顺天意,承先皇遗愿继位登基。顺天七年春,改国号为齐天。翌年二月,削赫忠王,赫连王,赫晋王爵位,匾为庶人,其宅院。赐赫安王属地宜城,保留封号,赐赫席王属地庭城,保留封号,这才结束了生灵涂炭的王位之争。而后人相继传言,临天王当年踏临关内,与一关内绣坊女子育有一子,因为忌惮王权之争,世人皆不知,但临天王跳崖前曾将其五万兵虎符传与该子,因此这虎符现在还流于世间……
说书人啪的一拍醒木,震得台下众人心里一惊,接着说道“预知这虎符现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又说到这就停了!我都来听三回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虎符在哪呀!”台下众人嗑着瓜子抱怨道。
“嘿嘿,天机,天机不可泄露”说书人一边神秘的笑着一边双手捧着着铜板“明日,明日赶早。”
众人三三两两给了铜板,抱怨着慢慢散去。
魏铭启转头向幺儿投来一个微笑“幺儿信着故事吗?”
嗤笑一声,摇摇头“不信”
“为什么不信?”
“说书人的故事怎么能当真”
“我倒觉得是真的”
“嗯?”狐疑的抬头看他。
“我八岁的时候去关外见过一回传说中的孩子”魏铭启一脸骄傲的说。
“不是说那孩子一直养在关内吗?”
“你不是说你不信吗?”魏铭启一脸狡诈的微笑,侧过去低着脸看他。
“无聊……”那人脸贴上来,蜻蜓点水的在幺儿脸颊上蹭过。
“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小声在他耳边说“还有床上时的样子……”
“……胡闹!”
人来人往的街道,魏铭启毫不避讳的在幺儿鬓边私语,斯文俊朗的男子在街道上也这样放浪形骸,花团锦簇的梨树下,零星飘来的梨花落在发间,若是谁稍微往旁边多看一眼,便可以看到那个被相貌姣好的男子牵在手中的青衣男子一脸羞怯的莞尔,两颊比一树繁华的梨花还红艳几分。
说书人的故事往往会引来百姓们的无限遐想,对号入座般讨论当朝王亲中的种种关系,纵然是贵为天子的皇上,在天高皇帝远的小城市里也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两三成群的人们坐在茶馆里奚落讨论着刚才的故事,忽而听得旁边一处一个孩子正嘤嘤的哭。
“这是怎么了?”幺儿弯下腰,摸着孩子的漆黑的发问。
那孩子把头埋在肘间,坐在墙角,蜷着腿只自顾自的哭,一身的土,衣角也被扯破,大致是孩子们之间的矛盾打闹。
“你是叫豆点吗?”幺儿一脸笑容,那孩子听到幺儿唤他名字,抬着哭花了的猫脸抽泣着问。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总在楼上看到你”抬手指了指幺儿屋子的那一方小窗“你抢王大婶家包子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
“哼!”豆点偏过头哼了一声“王胖儿他抢我的糖人!那是我爹从新东安给我带回来的!”
“活该!”魏铭启略带讥笑的滋味走上前说“他抢你的,你不会抢回来吗?”
“他……”豆点抿了抿嘴,一脸羞愧的说“我打不过他”
“哈哈哈哈哈”魏铭启大笑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打不过也得打!”
幺儿略皱了皱眉,伸手去拉魏铭启的衣角,谁知道他完全没有会到幺儿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说“你若今日打不过他让他抢了你的糖人,下次他还抢你,索性一次性教他个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抢回来有什么用,那糖人他肯定已经吃光了!”豆点一脸忿忿不平的看着王胖儿走的方向。
“是你的东西你就抢回来,糖人吃光了,糖人棒他都休想拿!”魏铭启抓着豆点的肩膀,一把将他提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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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屁股踢了一脚“去!是男子汉就抢回来!”。
豆点像得到了什么圣旨一般,眉头一皱朝王胖儿的方向跑去。
幺儿无奈的摇摇头,嗤笑道“你怎教孩子打架?”
魏铭启看着豆点瘦小的背影,拍了拍手上的土说“我今天若是不教他,他一辈子受人欺负,男子汉大丈夫,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谁也别想动,若是被人抢了,拼了命也要抢回来”
魏铭启望着已经看不见豆点的方向,眼神飘忽,一瞬间那双脉脉含霜的桃花眼竟生出几分坚定,恍惚间,幺儿竟从这个日日同榻而眠的人眼中看出一丝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鞠躬~~~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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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今年初春,春风楼没有了往日的繁华,街头巷尾也没了当年的热闹,人心惶惶的担心一触即发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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