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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丧,我断袖了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梨泱
此时该回府了,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情难有些忐忑,只是脸上不动声色,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忐忑。
没想到一进屋,魏桑已穿戴好,看样子在等他。
难道是因为昨日生气要与他摊牌?贺暄只觉脉搏加速,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魏桑缓步向他走来,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今日我自作主张做了饭菜,不知合不合你胃口。”魏桑低着头,用眼睛偷偷瞟着贺暄。然而贺暄比他高出一块来,瞟也瞟不到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高兴。
正在这儿胡思乱想,脸颊被一个柔软之物碰了一下。
“大人……你……我……”头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况下被如此对待,魏桑心慌得几乎要跳起来。
“桑桑……如此。”贺暄抬起面前低着头一脸羞涩的人的下巴,嘴角上扬,“吾心甚悦。”
你还愿意在我身边,我很高兴。
魏桑被迫抬头,视线一下子撞进贺暄明亮的眸子里,那双眼睛清澈动人,温柔缱绻,他跳的飞快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佛能感受到面前这人深厚的情意。
“我……也是。”还未反应过来,话已然出口,魏桑觉得羞窘,便岔开话题,引着贺暄用晚饭。
用过晚饭,贺暄便拉着魏桑一同去书房。今日需要批阅的文书不多,都已在知府衙门批阅完毕。只是闲来无事,贺暄便提出教魏桑识字读书。
魏桑未上过私塾,听贺暄说要教他读书写字甚是愉悦,只是怕贺暄嫌弃他笨,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待贺暄准备好纸笔,便预先提出来。
“我识字不多,大人可别笑我。”
贺暄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教心尖之人写字也别有趣味,便装作严肃模样,“若是学的不好,晚上便罚你。”
烛火摇曳,魏桑竟觉得贺暄的脸有几分扭曲,像极了他家附近私塾里凶恶的教书先生。小时候在地里干活,每每路过私塾,都能听到先生拿戒尺打人的声音。听着同龄人因背不出文章被打得鬼哭狼嚎,魏桑着实庆幸自己不曾读过私塾,但还是想学些东西。如今被贺暄这么一吓,更是不敢不认真。
本想着贺暄又不是先生,自然不会有戒尺,没想到魏桑刚坐到他边上,他就从桌子里抽出了一把又大又厚的戒尺放到桌子边上。顿时魏桑身子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把大木尺,颇有怨念。
“平日里我还需到处理公务,白日里便由赵酩教你,晚上回来我考你,若是答不出便有惩罚。桑桑,可好?”望着魏桑坐的端端正正一副我很乖巧我很听话的模样,贺暄便忍不住逗一逗。
“好……”那声音有气无力的,之前说学识字写字的劲头都没了,蔫蔫的像个小可怜。
贺暄低头,又在魏桑脸上亲了一下。见面前这人又活泛起来,便从拿笔握笔,和一些简单的字教起。
至于惩罚,贺暄一想到要是这宽厚的木尺拍在魏桑圆滚滚的屁股上,留下几道红痕,下身便蠢蠢欲动。





因为太丧,我断袖了怎么办 分卷阅读14
但又怕魏桑害怕,便只好在心中默念,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这才消下火来。
第11章第11章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饭,赵酩便带魏桑到书房认字读书。
赵酩的神色依然不好,脸色发白,眉眼之间藏着愁绪。不过教他识字很是认真,毕竟赵酩也大小是个秀才,只是因为家里原因未能从政。
贺暄也曾告诉过魏桑赵家的事。两年前赵家大夫人突然暴毙,赵徽揭穿了赵酩并非赵家亲子,赵家大夫人在嫁过来之前已经怀孕,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于是赵家把赵酩赶了出来。
而且赵徽一直都知道赵酩并非赵家人,只是现在才揭露出来。
外人知道的不多,就算知道的大多认为是赵家三兄弟为争家产相互陷害。赵家家大业大,出了什么稀罕事都不足为奇。
只有贺暄知道,赵徽揭露赵酩,是因为喜欢他。赵徽一直都在想办法揭开这件丑事,唯有如此,赵酩才能卸下心房和他在一起。无奈这件事对赵酩来说难以接受,于是便形成今日的局面。
那日赵嘉成亲,也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吵成这样。
本来正走思,忽然想起昨日贺暄拿出来的戒尺,魏桑吓得一哆嗦,转而不再多想。
不过才第一日,赵酩教的不多,主要还是让他习惯用笔,熟悉笔画。魏桑也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律,学起来也很快。
相处下来,魏桑发现赵酩也并没有太过难以相处。因为第一次见面,魏桑还有些怕赵酩。平时冷冰冰的不爱说话,看起来不近人情,今日看来只是不爱说话,人是温和有礼的。
如此这般,便到了午饭时间。
魏桑刚准备去用饭,谁知还未出书房门便被人顶了回来。
是赵徽。
脸色阴沉,眼睛底下一片青黑,和赵酩不相上下。
“兄长为何躲我!”赵徽没顾得上魏桑,一进门来直直拉住赵酩的袖子,眼神阴鸷。赵徽是贺暄底下的一位通判,此时并非休沐之日,大约是午间休息跑过来的。
赵酩抬眼望了一下赵徽,又马上低头,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没有。实则一看他脸色便知道是说谎,只是身在其中,当局者迷。
“兄长没有躲我,为何也不愿见我?”赵徽苦笑,“赵嘉是弟弟,难道我便不是了吗?”
“你们二人都不是我的弟弟。”赵酩甩开拉着他袖子的手,背过身不愿去看背后之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魏桑自知不对,连忙想偷偷溜走,还未走到门口便被赵酩喊住。“不许走!”
“不必听他的!”赵徽拦下话,对着魏桑使眼色。
魏桑望望赵酩,又看看赵徽,不知如何是好,继续待在这里也是徒增尴尬,于是听了赵徽的,急匆匆的走了。
“那兄长为何愿意去看赵嘉成亲!”见魏桑离开,赵徽从身后接近赵酩,把赵酩拦在他与桌子之间,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兄长……我请你到私宅,你可从未去过。”
“虽然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可你从小你便更疼爱赵嘉一些,明明我也和你一同长大,我和赵嘉有何分别,沉悦!”
这次赵徽没有喊兄长,而是喊的赵酩的字。
既然不是兄弟,那便撇得一干二净吧。
“我待你与嘉儿本也无甚区别,只是之前答应要看着他大婚。”赵酩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却磕在桌角上。“你想尽办法赶我出赵家,如今你已如愿,何必再来纠缠。你也知我不是你兄长,我也知你不是我亲弟。你是你,我是我,赵家是赵家,本来就再无干系。”
“难道你与我……连一点情分都没有了?”赵徽语气失落而愤怒,他猛的抱住赵酩,头压在怀中人的肩膀上。怀中人被这动作惊得一僵,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赵酩眼中,赵徽一直都是个花花公子。整日没个正形,拈花惹草,说话七分假三分真。虽说如此,赵酩自认也并未对他太过冷漠,只是嘉儿自幼天真,性子温和,便忍不住多亲近些。
直到那日,赵徽当着父亲和几位夫人的面说他是个野种,他也未曾真的恨过赵徽。
不恨,也不能接受他再来骚扰。
谁知他前脚搬出赵家,这人后脚便跟来,痴缠不休,还说喜欢他。
这么些年,因为他娘死的早,在赵家一直不受重视,对赵家也没什么感情,他只觉赵徽是在欺侮轻薄于他,哪里知道是否是真的。
“我自少年时便喜欢你,每每见你与赵嘉亲近,却理也不想理我便吃醋赌气。”赵徽扔搂着怀中人不撒手,脸颊轻轻的蹭着赵酩。“我一直知道你并非赵家亲子,只是那日母亲怕父亲分家产与你,才说出来的。”
“本来该与杜语柔定亲的是我,并非赵嘉。原本也没有放过兄长,弟弟先成亲的道理。”
“沉悦……可我不愿与他人成亲。”
“你可愿意……与我结发?”
“说什么胡话!”赵酩心中一惊,猛的推开赵徽,大约是力气过大,赵徽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若是愿意,我便离开赵家,再不娶妻,可好?”赵徽的脸色苍白,唯独脸颊上透出一丝微红。
这话他想了许久,想的茶不思饭不想,想的抓心挠肝,已无可救药。
虽然很有可能得到拒绝的回答,可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想把清冷自持的兄长抱在怀里,想和他吟诗作对,想和他携手同行,想和他白发苍苍。
“……”赵酩默不作声。
过了半晌,才喏喏的回答道:“我……你且让我再……想一想。”
与此同时,魏桑学了半天字,早就饿得不行,便先去厨房端了些饭菜,填饱肚子再回了卧房。
今日一早,贺暄吩咐了下人,把卧房空着的博古架搬了出去,换上一张书案,两把木椅,还备了好些笔墨纸砚。说是书房有些偏远,方便晚上查他功课。
魏桑心里想着书房也在主院,怎么就远了,但嘴上并没有提。看时间还早,想着多练些字,省的贺暄罚他。
结果刚打开抽屉,魏桑便傻了眼。
最左边的抽屉里,放着一摞新做好的戒尺!
这是准备好了要罚他吗?!魏桑战战兢兢的伸手摸了摸那摞崭新的戒尺。新上的釉漆闪闪发亮,上好的木材被磨得光滑细腻,一点毛刺都没有。
但是他一点都不想挨打啊!
魏桑十分艰难的把神思移到练字上来,拿出笔墨纸张,强行让自己投入到练字中去,不要注意那几把戒尺。
但是他失败了。
左思右想,魏桑见四下无人,便拿出那几把戒尺,想着什么时候偷偷丢出去。但是看着这几把戒尺很是贵重,不敢真的丢了,竹秋青冬又一直在门外侯着,他便把戒尺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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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卡在床板底下。
塞完魏桑又从各个方向细细观察一遍,确认看不到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找不到戒尺,今晚大概没机会罚他了。
想通了这一点,魏桑写了几页字后便迤迤然的走到床边,偷懒翻起了话本子。
傍晚时分贺暄才回府,魏桑在屋里看见竹秋出门迎着了,就知道贺暄已回来,提前坐到书桌前装模作样。
“听竹秋说你今日练了一整日的字,可累了?”贺暄一进门便看见魏桑乖顺的坐在书桌前,端端正正的。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黄昏时分的光撒进屋里,看得人心里柔软又熨帖。
“还好。”魏桑抬头,一抬眼便撞进贺暄的视线里,做了亏心事的他心里一跳,心虚得手指尖发凉。
“那便考一考你,是否有些长进,如何?”说着话,贺暄缓步朝魏桑走来,坐在他旁边。两人坐得极近,因为魏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偷偷亲了一下。
光天化日的,竟如此轻薄,魏桑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任凭自己在心里怒斥也阻止不了。
“不……不如先吃过晚饭再……再考。”魏桑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开始结巴了。
“我还不饿。”贺暄仍离得他极近,如此说话,更像是情人间的呢语。“不如桑桑先开开胃。”
贺暄的声音沙哑而动听,仅仅只是听声音,魏桑竟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我先写字。”大概是觉得太过危险,魏桑蹭的一下站起来,手忙脚乱的铺好纸张,提笔便要写字。身旁的人也不拦着,反而坐着细细观察着他。
今日赵酩教的是最为简单的《千字文》,因为赵徽捣乱,不过学了不到一半。魏桑已经练熟,只是不常用笔,所以写得极慢,字也不端正。
魏桑写的认真,旁边的人可耐不住寂寞,趁面前人不注意,轻手轻脚的站到他后面,两只手环住他的腰,让人逃脱不得。
“大人这是做甚?”敏感的腰部被环住,一双温热的手偷偷溜进衣衫里,揉搓抚摸着腰间的软肉。魏桑挣脱不得,从脖子红到耳朵尖儿。
“自然是考你。”贺暄低声一笑,“快些写啊,桑桑练了一天,若是写不好,是要罚你的。”
这样捣乱可怎么写得好!魏桑被扰得心猿意马,偏偏那只手还非要继续往上,逗弄不休。
就这么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魏桑便忍不住求饶。
“大人放过我可好。”
声音软软的,十分招人疼。听得贺暄只觉□□焚身,抱起魏桑便走到床前。
魏桑心里一虚,顾不得羞耻,不自觉得瞟了一眼床。
结果刚把魏桑往床上一放,那床铺吱呀一声,霹雳乓啷的响起一串声音。
那几把戒尺掉出来了!
魏桑羞得不敢抬头,用脚趾想一想也知面前这人该如何笑他。
贺暄一看地上那几把戒尺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床上这人羞得满脸通红,自知不该继续逼迫,却还是忍不住调笑,“原来桑桑是等不及,想在床上用这几把戒尺。”
“桑桑之意,我心已明。”
“不过这戒尺,还是晚些再用吧。”
话毕,贺暄伸手拉起魏桑,又在颊边偷了一个香才放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讲真,桑桑只会在床下藏东西。
贺贺都不用找就知道,我家桑桑又把什么东西藏床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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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2章
自那日乌龙之后,魏桑得了允许,便把那几把戒尺了下去。他不知当日贺暄说的在床上用到底是何意,但感觉不妙,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躲过了戒尺,当晚还是被人压在身下好好欺侮了一番。一想到这里,魏桑觉得甚是腰疼。
那处本来也不是该做男女之事的,竟也有快感。贺暄今年不过才十九,正是虎狼之年,魏桑被缠得没办法。哪想到多做了几次后,只要贺暄轻轻触碰挑逗几下,便会不自觉情动,让他觉得羞耻极了。
转眼之间魏桑已在贺府待了四五个月,天气渐凉,初秋已到。
贺暄平日公务繁忙,难得今日有休沐,便带魏桑一起到东郊秋猎。
东郊是赵家的地方,那里水草丰美不适合种地,又远离人烟,于是赵家便圈起来做了狩猎场,城里的达官贵人闲来无事都会来这边凑热闹。里边动物虽多,大多都是野兔野鸡,偶尔有几只鹿,所以甚是安全。
魏桑哪里见识过秋猎,昨晚知道了兴奋得睡不着,今日一大早便换好了骑马服,眼巴巴的望着贺暄,像只要奶喝的小奶猫。结果刚到狩猎场,一看见马就腿软了。
毕竟是狩猎场,是要骑着马追赶猎物的,所以这里的马都格外高大,性子也略野一些。
“桑桑不是盼了许久,怎么看见马竟不上去?”贺暄在一旁看的通透,只是忍不住想调笑几句。
魏桑极为幽怨的望了一眼贺暄,又极为幽怨的望了一眼马尾巴。他刚才进狩猎园的时候便看见有人骑在马上被甩了下来,粗大的马尾巴一下抽在后腰处,看着便疼得不行。
贺暄望着那纠结的小模样,心里舒坦的不行。干脆利落的上马,伸出一只手来,
“那桑桑不如与我共乘。”
听见这话魏桑更觉得羞窘,他也是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还怕骑马。
摇摇头,魏桑自己寻了一匹身形小些的马,哼哧哼哧了半天才勉强坐了上去。
贺暄并不生气,看着魏桑笨拙的上马也不伸手,等人上去了,才骑着马过去牵着魏桑的马,顺着小路慢慢的往前走。
说是秋猎,其实还是带魏桑出来逛一逛散散心,省的整日闷在房里觉得无趣。所以贺暄只拿了一把弓,魏桑也自知自己的斤两,也没要求。
狩猎园里本就人迹罕至,今日贺暄来时提前打了招呼,这一处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初秋天高气爽,枫叶微红,景致颇好。
魏桑僵硬的坐在马背上跟在贺暄后边,丝毫不敢动,生怕一会儿出了什么事,马儿一尥蹶子把他甩下去。后来累得不行,肌肉酸痛,便不受控制得放松了。
前边那人走得轻松自在,背影从容,还时不时的拉弓射出一箭,虽然什么都没射中。
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桑桑可是累了。”不知什么时候贺暄竟回过身来望他,一双清澈的眼睛含着笑意。
魏桑累得不行,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睛瞟了对面的人一眼,又马上低头。
等再次抬头,那人已走到他对面。
“过来吧。”语气是无可奈何的宠溺,那人伸出手拉过魏桑,扶着他踩到他的马镫上,带他共骑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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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下马被直接拉过去便后背对着马头,正面对着贺暄,怎么坐都觉得别扭。魏桑不自在的在马背上扭一扭挪一挪,却还是不舒服。
就在魏桑乱动想找个舒服的位置之时,他突然腾空了,被人抱起来,两腿挂在贺暄的腿上,仅仅一个屁股落在马鞍上,身子被迫紧紧的贴着面前的人,双手无处可放,只好揽住面前人的脖子。
这姿势……经过这几日的□□,魏桑深感不妙。
“如此可好?”贺暄的声音就在耳边,低沉柔和,震得魏桑半边身子都酥了,只好头趴在他肩膀上,死死的盯着后面。
得不到回应可不满足,贺暄一低头,便吻上怀里这人裸露出来的脖子。
魏桑被偷袭,连忙抬起头来,下意识的转移话题,“温郁……你你近日……怎么总是……亲我?”
这话一说出口,魏桑自己都替自己脸红。
“桑桑忘记了吗?”贺暄微微一愣,“那日醉酒,桑桑可是亲口告诉我说……”
那日醉酒?他亲口说的?魏桑回想起那日来,只能记起些许片段,尽是两人做那亲近之事,至于有没有说过什么话,魏桑真真是想不起来。
“桑桑忘性如此之大,让人心寒。”贺暄调皮的眨眨眼。以前以为贺暄严肃,现下想来他也不过十九,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少年气。只是调皮起来让魏桑受不住。“那日桑桑亲口说,喜欢我亲你,还怨我为何不亲你。”
他……他竟说过这样的话来?对着……贺暄?魏桑不相信,他不信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贺暄信誓旦旦的,又不似作假。
“难道如此,桑桑不高兴吗?”说着话,贺暄又突然低头啄了一下魏桑的嘴唇,惊得魏桑往后一闪,差点掉下马去。
“我……”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把人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贺暄自然也知道,于是拍拍怀中人的后背作为安抚,双腿一夹马肚,带着魏桑缓缓往前走。
好不容易魏桑脸上的火才消下来,这才在马背上欣赏秋景。
就着这姿势骑了一会儿,还没走多远,路旁遇见了一棵矮小的桑树苗。大约是刚长出来没多久,柔柔弱弱的,只有孩童般高。贺暄看见这树便又忍不住逗魏桑说话。
“前面有棵桑树。”贺暄指着不远处那棵小树说。“和桑桑一样。”
魏桑跟着望过去,发现那棵小桑树细细蔫蔫的,有些失望,“哪里像我了。”
“桑桑一不高兴也蔫蔫的。”贺暄戳了一下魏桑的脸,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桑桑可有字?”他拉一下缰绳,马的速度缓下来。
被突然一问,魏桑愣了一下,回答道:“没有。”
他父母双亡,家里也没其他亲戚,没人给他及冠,也没人给他起字,有个名字便不错了。
贺暄见怀中人神色黯淡,知道是戳到了魏桑伤心之处。
“那不如我给桑桑取一个。”贺暄说,“桑桑可愿意?”
“自然愿意。”魏桑点点头,他刚刚学认字,自然是起不好的。但每每见赵酩等人都有字,也偷偷羡慕过。
沉吟半晌,贺暄才开口。“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不如叫幽音。”
“幽音?你说的这诗是何意,我以前未听过。”魏桑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没听懂却还是喜欢极了这个字。
幽音,魏幽音。
温郁,贺温郁。
听起来倒还不错。
魏桑自己心里觉得十分满意。
“等你学问学成了,自然知道。”贺暄低下头,压在魏桑的肩膀上,又调笑道:“都是长辈亲人亦或老师起字,如今我给你起,该算什么?”
这样都听不出出其中的调戏之意,魏桑这么多年也算白活了。但魏桑脸皮薄,不知如何堵他,只好直接捂了他的嘴。
谁知那人一口咬在他手掌心,湿热的触感让魏桑松了手。
“既然我替你起了字,与你又有夫妻之实,便是你夫君。夫人怎么捂我的嘴呢?”贺暄眉眼间全是笑意。
魏桑看不下去,只好扭头不做声。
他刚卖身入府的时候这人还很端着身份,姿态优雅,举手投足之间确实是斯文有理。怎么相处久了便原形毕露,如今脸皮甚厚,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怎么不说话?”贺暄又追问。
“不可能说的过你。”魏桑得了字本开心的很,谁知这人一直调戏他,他又说不过,便懒得搭理这人,谁知这人还喋喋不休,抓着他不放。
贺暄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家桑桑果真是可爱极了。
坐了这么久也累了,魏桑忍不住继续扭扭屁股,想换个地方着地,只是他两条腿都挂在贺暄身上,每每一有动作便好似在贺暄身上蹭动,仿佛像个小母狗蹭着求欢似的。所以动了几下魏桑便不好意思再动,只是没过多久屁股又酸又麻,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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