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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丧,我断袖了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梨泱
于是只好求助贺暄。
贺暄自然愿意帮这个忙,两只大手直接托上怀里人两片柔软的臀瓣,把人托了起来。既然帮了忙,自然也要得些好处,一边托着,两只手隔着衣裤色情的揉捏□□着两团软肉。
“不如先回去吧,今日也不早了。”魏桑暗道不好,也顾不上自己两瓣屁股还在别人手里,连忙岔开话要回家。
“天色还早呢,桑桑”贺暄往上一托,整个身子都紧紧贴着魏桑,“还未日落,桑桑怎么便要回家?”
“温郁……你……”魏桑刚想劝他回去,然而身体一僵,丝毫不敢动了。
又过了半晌,马儿接到指令,缓缓的跑起来。小路颠簸,随着马儿的颠簸,不经意流出几丝轻吟来。
待到要回府时,魏桑腰酸腿软的上了马车。
而贺暄在和守猎园的管事商量把那匹马身上的马鞍买下来。
第13章第13章
贺暄休沐结束之后,魏桑便又开始在家里学字看书管理家务,偶尔也做做饭。
近日来赵酩撒手掌柜做的越来越顺溜,贺府的大事小事都找上了魏桑。
忙是忙了一些,魏桑倒也不怕忙,反而还觉得忙得有滋有味的。
只是没想到能再次见到杜语柔。
当竹秋领着杜语柔进大厅的门时,魏桑的心快速的跳了一下,仿佛有一只细长的手,把他的心握在手里,轻轻的捏了一下。
杜语柔还是那副模样,温柔可人。仿佛和当初跟在他身后叫魏桑哥哥的那个小姑娘别无二致。
当年他第一次在院子里看见她,她才七八岁,头上小小的发髻上别了一朵海棠花,在日头底下羞羞怯怯的站着。他当时年岁也不大,跟着做工的父亲住在杜家的下人房里。杜家就一个小姐,平日里甚是无趣,便叫他来陪着。
后来他父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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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家人去世,房屋抵押,他无处可去,在大街上卖身葬父,后来杜家好心买下他,还多给了许多银子。
杜语柔是富家小姐,他不过是个卖身的奴才。云泥之别,他也不敢奢望杜语柔还能记得有他这么个人。
“魏桑哥哥……真是许久不见了。”杜语柔微微一笑,低头福身,打断了魏桑的回忆。
“我……”魏桑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往日他的柔儿,见了他怎么会行礼?
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今日的杜语柔,虽仍是杜家的小姐,却也是出嫁的娇柔少妇,是赵嘉的妻子。
“不必多礼……”好不容易开了口,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卡在这档口半晌,才喃喃道:“赵夫人。”
不过一个称呼,魏桑说出来竟觉得用了十分的力气。
“柔儿之前是对不住魏桑哥哥,本来毫无颜面来见你,只是今日我来,是有事要求魏桑哥哥。”杜语柔再次福身,语气急切,不过一瞬,便红了眼眶,“还请哥哥帮我!”
那模样,像极了那一日。
杜语柔与魏桑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自觉情谊深厚,便想找个合适的时候向杜父说一说。结果还未等魏桑提亲,杜语柔家那位表哥先提了亲。那位表哥脾气暴躁,还经常流连烟花之地,因为是本家是京城的,家财万贯又有些权势,所以无所畏惧。杜家得罪不起,只好牺牲女儿。走投无路之下,杜语柔便求他带她私奔。
那时杜语柔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哭的梨花带雨,魏桑心疼他,便应了。
谁知当晚,他被人打晕卖到了贺府。
魏桑也知道杜语柔除非走投无路大概也不会来求他。只是她是大家小姐,又是首富家的媳妇,能有何事求他?
见魏桑不说话,杜语柔便直直跪在魏桑身前。“我夫君赵嘉被人陷害入狱,主审正是贺暄贺大人。若是有其他办法,柔儿自然不敢打扰哥哥。可是赵家大哥二哥与我夫君并非一母所生。为了家产定然不会说情,可如今我宁愿不要家产,只求我夫君能回来。魏桑哥哥,你与贺大人交好,可否向大人递个话?”
听闻此言,魏桑脸色苍白起来。
是贺暄护他护的太好,所以他才不知道外人如何看他。如今连闺阁女流都知道他是贺暄枕边人,他一个大男人承欢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如今还要出卖身体像个妓子小倌一样求贺暄替他办事。
他怎可如此……
下贱!□□!不知礼法!不知羞耻!
魏桑双腿微微颤抖,竟是再也站不住了。
竹秋慌了神,连忙去扶魏桑坐下。
“魏桑哥哥……”杜语柔跪行几步,被竹秋拦下。
“赵夫人请回吧!”竹秋也并非好惹的,一甩袖子,隔开了想要靠近的杜语柔。
“罢了……”魏桑双目失神,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柔儿,你起来。”
“魏……”
“我会和贺大人说明的……”魏桑打断杜语柔的话,“贺大人如何是贺大人的事,我只是尽力一试。”
“柔儿,魏桑今生,再帮不到你什么。”
说完,魏桑只觉得头痛欲裂,什么都说不出了。
竹秋见状,脸色不佳的扶起杜语柔送出了门。
自今日,他与他的柔儿,便再无什么情分了。
至此,魏桑的生命里唯一的光便只剩下贺暄了。他只需要乖乖献上身体,贺暄便会一直待他好。不会像爹娘那样转瞬即逝,也不会像杜语柔那样需要追逐不休。
各取所需,多好。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
他的要求不高,他也不想管外边的人怎么想,只要贺暄愿意守着他,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好。
待贺暄没了趣味,兴许会念着往日的情分给他一处住处。
这一生便足够了。
魏桑挣扎着起身,因为太过羞愤,手脚已然发凉发麻。但是不碍事,他苦惯了,疼也不碍事。
试着动了动腿,魏桑扶着墙,步履蹒跚的走回了卧房。
晚间贺暄回府的时候,竹秋早早的迎在门口。
竹秋一脸凝重,贺暄便知应该是魏桑出了事,直接回了主院卧房。
杜语柔走了以后,魏桑神情萎靡,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连午饭都没用几口就叫人端出去了。
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不该如此矫情,只是饭一入口便一阵恶心吐了出去,实在难以下咽。
于是贺暄一进屋,首先看到魏桑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萎靡,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可怜,连他进屋都未曾发觉。
“桑桑?”贺暄开口唤他。
“嗯……?”
魏桑仿佛受了惊吓一般,直愣愣的抬头去看贺暄,双眼无神,过了一瞬才回过神来。
“温郁……?今日回来的早了些。”魏桑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贺暄抬头往窗外望去,夜色发沉,与他往日回府的时辰并无差别。
“可用过晚饭?”魏桑起身,低着头,“若是还未用过,我叫竹秋端过来。”
“好。”
相顾无言。
魏桑走出房门,皎洁的夜色透着微微的凉意。入了秋,府里该再添些灯笼,省的晚上竟如此的黑。不过天黑也有天黑的好处,至少现在,旁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便到了厨房,进门魏桑才想起来是让叫竹秋过来端,他发着呆竟忘记了。
怕饿着贺暄,他拿过食盒,快速的端了几样菜盖上盖子往回赶。
用过晚饭,照旧是在卧房,魏桑练字,贺暄读书。平日里两个人都是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偶尔遇到有趣的东西还会互相分享。今日贺暄坐在床上,魏桑在书桌前,两人整整隔了一间正房的距离。
魏桑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贺暄开口。答应杜语柔求情其实是冲动之举,如今不能失约,他也不想勉强贺暄。
而另一头,贺暄并非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竹秋心细,自然都与他说过。不管杜语柔说过什么,他只想知道魏桑想说什么。看着他的桑桑如此萎靡不振,心里边钝钝的发疼,又不知如何疏解。
他把他的桑桑当宝贝捧在手心,却有人把他的桑桑当泥巴踩。
可偏偏那人在魏桑心里极重,他动也动不得。
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听见打更的声音才发觉夜色已深,便要躺下安寝。
只是同床异梦。
第二日清晨,魏桑早早的便醒来。其实他昨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到了快天亮才睡去,天亮之后便醒了,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左右。
贺暄早起惯了,一醒来便利索的穿上官服,魏桑难得在一旁伺候着。
“温郁……我有一事相求。”魏桑笨手笨脚的替面前的人整理腰带,不小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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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系了死结,慌里慌张的解了好久才解开。
贺暄的脸色微微发沉,眼神深沉的望着魏桑弓着的后背,却并未阻止让魏桑继续说下去。
“昨日……杜语柔来,说他夫君是被陷害,被人冤枉的。所以过来求我……不……是求你,下令好好彻查此案。当年我在杜家做工,她曾与我……”
“所以你便来替她丈夫求情?”贺暄后退一步,躲开了魏桑帮他整理的手。
清晨的阳光还不够强烈
,层层凉意在脚下弥漫着。
“是。”魏桑不敢去看面前这人的脸色,咬咬牙承认,“我想既然她说赵嘉是被诬陷的,并非要温郁你徇私枉法,我便答应了。”
“好!果真是情深!”贺暄继续后退一步,气的咬牙切齿,身上的肌肉都暗暗用着力气。“那我问你,你信杜语柔说她夫君无罪,你为何不信我会秉公执法!”
“我……”魏桑抬头望了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我并非不信你……我……”
“你有何话可说!”贺暄的声音陡然放大。
“她杜语柔说什么你都肯信,她已嫁做人妇,她是为她的夫君来求你!便是如此,魏桑!你也放不下吗!”
“既然求情,为何赵酩赵徽却半个字都未曾与我讲过?”
“在你魏桑心里,可有一丝一毫的位置是留给贺暄的?!”
贺暄的声音愤怒,绝望,还掺杂着一丝嫉妒。
他的心里只盛放着魏桑,而魏桑的心里,只有杜语柔。
第14章第14章
便是从那日清晨两人不欢而散之后,贺暄开始不理睬魏桑。
晚饭也再不和魏桑一起,往日非要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现下也分隔两地,谁也不陪着谁。他公务一向繁忙,若是他想,还能挤出些空余时候去陪魏桑,若是不想,一整天也见不到人。
甚至于那日当晚,他还未入府,衣服被褥等物已遣人送到荷风苑里,连和魏桑提一句都没有提。
其实贺暄甩袖而走的时候魏桑已经开始后悔,白天里一直煎熬着,就盼着晚上回来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解释解释。没想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一连五日,魏桑连贺暄的背影都未曾见到。
不管是大清早在府门口堵着,还是傍晚亲手做了晚饭端过去寻他,甚至于半夜去荷风苑敲门,,总之魏桑想尽办法也见不到人。
这不过才五日光景,人生生瘦了一圈。他身体底子还算不错,只是人本来就瘦,才刚刚养得长了些肉,又瘦了一大圈,还不如入府之前。
就是竹秋青冬都看了心疼,一直劝慰着让他好好吃饭。
只是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在你魏桑心里,可有一丝一毫的位置是留给贺暄的?!”
这几日里,这句话在魏桑心里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入府四月有余,这期间的一点一滴他都不曾忘记。贺暄如何待他,府里人如何待他,他都看在眼里。他不过是一棵野草,长在何处都无人关心,无人在乎,自生自灭,孤苦伶仃。
承蒙贺暄有那么一丝的喜欢,他才能有这样美好的四个月。
问他心里是否有贺暄,他心中当然有贺暄。细细想来,这几个月间,他的一切都围着贺暄转,他满心满意都是贺暄。
可他是个男宠,连侍妾都算不得,哪里敢求其他。侍妾或许终有一天可以熬成正妻,他一个男宠,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他又惹得贺暄生气,连面都见不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更怕自己太过越举,会被直接逐出门去。
思来想去仍是无计可施,魏桑咬咬牙,便关上主院的大门留了字说不愿吃饭,趁着白天贺暄不在藏在了荷风苑的床下。
下人们不疑有他,确实这几日魏桑食欲不振,偶尔会不愿吃饭,送饭的下人拿了纸条便回了,竟也未曾发现魏桑并不在主院。
贺暄回府的时候已是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铺在青石板路面上,荷风苑里的荷花已谢了,剩了些开始发黄的荷叶。这几日他为了躲魏桑,在知府衙门等到极晚才肯回府。
他不是不肯见魏桑。
他怕他见了魏桑,魏桑会提出要离开。
杜语柔来求情实属他意料之中。赵酩赵嘉知他脾气,定然不会徇私枉法,所以提了一句就不会再提。而杜语柔刚嫁给赵嘉不久,又知道三人并非同母,赵嘉被抓入狱她自然心焦。
只是苦了他的桑桑。
他从杜家把魏桑买回来,怎么会不知道当晚魏桑要与杜语柔私奔。
私奔,必定是两情相悦才会做的事情。而魏桑的脾气那样柔软,是有多喜欢这个姑娘,才会让他有私奔的想法?
而如今本来要与他私奔的姑娘来求他用身体换她夫君回来,他是该有多伤心!
最让贺暄嫉妒的是,魏桑竟真的答应了。
是的,是嫉妒。他一个男子,又是一州知府,在嫉妒一个小姑娘。
他生魏桑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大人……”时候不早了,竹秋还尽心尽力的候着贺暄。“今日夫人仍不肯用饭,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还说……”竹秋欲言又止。
“说什么?”贺暄问。
“说要见大人您。”竹秋低头,“大人不如去见一见夫人,夫人再这样饿下去身子该熬不住了。”
“明日若再是不肯吃……”贺暄一边往荷风苑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也卡在一半。
“你下去吧。”他突然说。
竹秋头一次猜不出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他退下他只能退下。
其实那一瞬,贺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明日若是再不肯吃饭,便拿些流食硬灌进去。
还好在最后一刻,他制止住了自己。
他不能强迫魏桑,就仅仅因为……魏桑不喜欢他。
抬头,屋里亮着幽幽的烛火。昏黄的光芒透过窗户,朦朦胧胧的,让人看着温暖。
若是魏桑此时在床上等着他便更好了。那人只要晚睡一会儿就会打盹儿,在床上软绵绵的摊着,上下眼皮直打架,还非要等着他回来才肯睡。
贺暄推开房门,想象中的场景竟真的就在眼前。
灯火幽暗,床前的纱帘已经被人拉散开,透过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卧在床上。听见门响,魏桑的手哆哆嗦嗦的拉开纱帘,露出红红的眼睛。
这是这几日来,两人第一次相见。
“温郁……”魏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生怕下一瞬面前的人会赶他走。
贺暄没出声,步履缓慢的走到床头,摸了摸魏桑柔软的头发。床上这人没有束发,柔顺的长发披在身上,温润得让人心旷神怡。
“桑桑……”贺暄的声音哑了那么一瞬,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何意?”
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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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下一句,魏桑会说想要离开。
“你别赶我走。”魏桑缓缓的坐起身来,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我不知如何才算心中有你……可我已与杜语柔一刀两断,你说什么我都肯信的。”
贺暄从不敢想到这样的答案,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桑桑……你……”
“之前和杜语柔私奔,是她求我带她离开。因为她有恩于我,我对她也有些情意。”魏桑情急之下直直打断了贺暄的话,“你待我好,自然与杜语柔是不同的。只是我是个男宠,不敢奢求你,只有这一副身子你还喜欢。”
“桑桑!”贺暄只觉得心疼到极点,又高兴到极点。
“是我的错,桑桑。”贺暄轻柔的把人揽在怀里,“诗文都讲究看破不说破,我以为我做的如此明显,桑桑该是明白的。却不知你竟是这样想的。”
“我从未把你当做男宠。”
“从一开始,我喜欢你,若你愿意,我贺暄便再不娶妻,你便是贺府的夫人。”
“温郁……你……”魏桑听了这话双眼微微泛红,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入府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平白无故哪里来的喜欢?”
“是桑桑忘记了,可我从未忘记。桑桑可记得三年前?”贺暄微微放开怀里的人,却发现这人身子微微颤抖,眉目间透着丝丝媚意。
“桑桑在身上藏了什么?”
话音刚落,魏桑的身形颤了两颤。
然而如今知道贺暄是真心喜欢,甚至愿意不再娶妻,魏桑心中甚是满足,忍下心中羞涩纵容起贺暄来。
两个人心意相通,便有些不知疲倦,直到折腾到后半夜才结束。
第15章第15章
三年前的冬天。
今年的雪下的极大,整个冬天都冷得出奇,街道上都盖着一层厚实的白雪。
魏桑蹲在集市的角落,面试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纸,上边有几个歪扭的字。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等着谁家缺小工来买下他。
母亲早逝,家里清贫,今年父亲又染上风寒,久治不愈。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看病吃药便已经用光了,还欠下一些。
即便如此,他也没能把父亲救回来。
父亲去世,他连副棺材钱都拿不出来。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卖身葬父,他虽年轻,但是生得瘦小。一些工头都不愿要他这样的,怕突然哪一天累死了还没还够钱。
天寒物冻,魏桑冻得瑟瑟发抖,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
“魏桑哥哥。”
来人声音清亮,是杜家的大小姐杜语柔。
和和魏桑不同,杜语柔步履轻缓,鹅黄色的毛绒斗篷笼住娇俏的身子,手里还端着热乎乎的手炉,即便是走在冷风中也不会冻到。就连身后的小婢子都穿的暖暖和和的,而魏桑只能将几件秋衣套在一起。
魏桑父亲曾在杜家做工,魏桑也在杜家做工,他与杜语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许多时候都是杜语柔借他银子周转。
“柔儿怎么来了。”魏桑见杜语柔过来,连忙起身,只是天气太冷他蹲了太久,双腿已经麻了,猛的一起来没站稳踉跄一下。
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说着,杜语柔拿出一个致的小钱袋来,“我身上只有这么多,父亲不许我偏帮你。”
“柔儿,其实你不必……”魏桑本欲拒绝,想到家中还未下葬的父亲,话又咽了回去。
“魏桑哥哥你先好。”杜语柔把钱袋硬塞到魏桑手中,“明明是我对不住你,父亲知道你与我交好,怕是会难为你。”
两人又寒暄一阵才分别。
魏桑冻得全身发麻,又和杜语柔多站了一会儿,身子早就凉透了。他家在城郊的一间小毛坯房里。隆冬时节没钱买炭,魏桑还要到远郊的树林里捡些柴火来生火,不然家里除了没有寒风,和外边其实是一样的。
这一日魏桑才走过街口,发现一个孩子缩在一处墙角边。那孩子看上去年岁很小,身上衣服看起来还很华贵,只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
那孩子大概是听到声音,抬头瞪着两只漂亮的眼睛望着魏桑。
“你叫什么?家在何处?”魏桑见他可怜,走过去蹲下问他。
那孩子脸被冻得红红的,两只手也冻得发肿,已经生了冻疮。问他话也不做声,只知道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那孩子不搭理人,魏桑便想离开了。走出去半条街,想起那孩子直愣愣的眼神,单薄的衣裳,又折了回来。
“天这样冷,不如你和我回家吧。”魏桑再次蹲在那孩子前边。因为跑着回来,魏桑身子暖和了些。
又开始下雪了。天色渐沉,路上几乎没了人影,整个世界仿佛就他们两个人。
那孩子犹豫了一下,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来。
看来是冻僵了。魏桑想。
于是魏桑背过身去,把那孩子背起来。那孩子也不反抗,瘦瘦小小的身子扒着魏桑的后背,一路上还哆哆嗦嗦的。
怕他冷,这一路魏桑都是狂奔回去的。
等回到家里,魏桑竟累得出了一层汗。只是家里也冷,连忙拿出前几日拾的柴火生火做饭。
前几日父亲刚刚去世,家里只剩魏桑一人,他时常闷闷不乐,只觉得孤苦伶仃一个人太乏味。如今多了一个人,虽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但是好像给魏桑心里添了把火,烧得他暖洋洋的,感觉活着还是有些劲头。
就连炉火也烧得更旺,不再吝惜柴火。屋子里说不上温暖如春,也算是有些暖意。
家里东西不多,魏桑只煮了些粥,又从院外的坛子里拿出些酱菜,这边是一顿饭。
吃饭前还烧了水,给那孩子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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