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丧,我断袖了怎么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梨泱
平日里魏桑哪里舍得烧水洗澡,都是烧些热水再兑上凉水,用温凉水擦擦身子罢了。
洗完澡才发觉,这孩子生得甚是漂亮。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手上只有手指处有一个两个茧子,看上去像是经常写字的手,从未做过粗活。
大概是哪个富商家的孩子,家道中落流失在此吧。
也不知道饿了多少顿。魏桑望着空空如也的锅感慨。他今日高兴,本就多做了许多,那里想到那孩子入饿虎扑食,一溜烟就吃得干净。连魏桑自己都差点没吃饱。
“谢谢……你。”那孩子吃饱了饭,身上也暖和了,躺在床上怯生生的说。
“原来你会说话,再不说话我都当你是个小哑巴了。”见这孩子开口,魏桑上来兴致,便逗着他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蹲在街口?”
那孩子犹豫的望了一眼魏桑才开口,“我叫暄儿,今年十六了。遇见了山贼抢了我的盘缠,书童和护卫都被抓走了。”
果然是富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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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还有书童和护卫。
不过暄儿长得也太矮了,看起来像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感觉到自己思绪跑偏,魏桑硬生生的打住,“我叫魏桑,家里人就剩我一个,你若是不嫌弃,就随我一起住。”
说完就紧张的看着暄儿,生怕他摇头。
魏桑真是怕极了一个人。
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常常要出去做工,他便只能一个人在家里,一个小伙伴都没有。后来长大了,也没有上学,只能和父亲一起做工。做工的地方偷不得懒,白日和他人说不上几句话,晚上累得要死,一挨床便睡得死沉。
再后来,父亲卧病在床,神萎靡。直到去世魏桑也未曾和父亲好好说上几句话。等父亲去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更是无人倾诉。
如今有了暄儿,便什么话都想与他说。
暄儿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听的很认真。两个人一人说,一人听,竟到了后半夜才安睡。
有了杜语柔给的银子,魏桑第二日便把父亲下葬了。家里没有亲戚,不需要风光大葬,只有暄儿陪他一起,在远郊的一片树林里寻了一块地,把棺材埋了,再烧些纸钱便算了。
余下的钱魏桑便挑着着急的还了债。想着以后再慢慢攒些钱还给杜语柔,然后多做些工,好养活他与暄儿。
有个人陪着自己,当真是不一样的。
魏桑只觉得满心都是快活的,纵然父亲去世很是难过,但只要一想到暄儿在家,有个伴陪他,他便快活。
日子总会渐渐好起来的。
只是好景不长。
魏桑第一次知道暄儿会写字,是看见他用树枝子当笔在雪地里划拉。
他不识字,也知道暄儿的字写的十分好看,端正娟秀。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魏桑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便要暄儿给他讲解。
“这诗的意思是虽常在花丛里穿行,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花朵,一半是因为自己已经修道,一半是因为心里只有你。”
暄儿一字一句的教,又逐字逐句的解释给他听。讲得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这是魏桑唯一会的一句诗。
后来魏桑发现暄儿不仅仅是会一句两句诗文。有几次路过私塾,暄儿甚至可以和私塾里的老师说上半天,口里都是魏桑听不懂的之乎者也。
魏桑这才发现,他的暄儿从一开始便隐瞒了他。
他的暄儿,本来是要进京赶考的,是路上被人抢了钱财,家里的护卫书童全都走失,这才无处可去流落街头。
暄儿文采斐然,家世显赫,还是难得一见的神童。
魏桑家境不好,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只有一座破旧的毛坯房,甚至有时赚不到钱连吃的都要克扣。
他怎么能让他的暄儿跟着他吃苦?
于是他偷偷卖了房子,又和杜家签了卖身契。这才攒出了几十两银子供暄儿进京赶考。
只是家里的老房子有些舍不得。
魏桑终于攒够了五十两,便揣着银子告诉暄儿。
谁知暄儿并不领情。
“我不要!我不走!哥哥你要赶我走?”暄儿这几个月身量长高了些,总算看上去像个十六的少年了。听见魏桑这话脸都气的发红。
“不进京赶考怎么会有出息!”魏桑气急,自己卖了身为他筹钱,这小子竟然还不领情。
“你哪里来的钱?哥哥做了什么,这么快筹到五十两!”暄儿生怕魏桑做了傻事。他来了几个月,早就把魏桑的家底摸清,他还欠着钱,如何能凑够五十两银子!
“我能做什么!又没杀人放火!”魏桑听了气的口不择言,“不进京赶考,难不成你还要赖我一辈子!”
话一出口,魏桑便后悔了。
他的暄儿……他竟这样说他捧在怀里当宝贝的暄儿。
哪怕暄儿真的赖他一辈子,他也愿意。
只是他不能耽误了暄儿。
暄儿红了眼眶,却半句话都不曾说。
寒冬过去,万物复苏。
魏桑亲眼见他的暄儿离开,一个人踏上了进京的路。
只是他不知道。
他的暄儿吃了多少苦才独自到了京城,中了探花。
也不知道他中了探花之后,多次向上边请求,要留任冀州。
只是为了回来看看他的魏桑哥哥。
三年后,待他回来,他的魏桑哥哥却已经忘了他,还要与别人私奔。
于是那一夜,刚刚到任的贺大人,买下了他的魏桑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请个假……我去意大利旅行了,11号以后更新。
第16章第16章
第二日一大早,魏桑揉着腰醒了过来。
平日里他起的都不晚,即便昨夜累极了今日也早早醒来。回想起昨日贺暄说三年前,这才想起来三年前暄儿的事。
贺暄,暄儿,他确实是未曾联系到一起。
三年前暄儿又瘦又小,贺暄高大健壮,怎么看也不像同一个人。
暄儿走后,他觉得甚是无趣,又卖了身,便麻木的活着还债。
也不敢想有一天暄儿会回来找他,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没想到有一日会和杜语柔私奔,直接被卖到他的暄儿手里。
想起柔儿来,那天确实是他过分了些。
贺暄比魏桑醒的早些,只见魏桑一醒来直愣愣的盯着床上的纱帘,傻乎乎的,便伸手勾了勾那人的鼻尖。
“在想什么?”贺暄貌似不经意的问。
“在想柔儿。”魏桑没反应过来。
贺暄的脸再次扭曲了。
“暄儿?”魏桑这才反应过来贺暄已经醒了,激动的撑起身子追问,没想到动作太大牵扯到腰部,又软绵绵的躺了回去。
“我的魏桑哥哥,你怎么才想起来。”贺暄揽住魏桑,轻柔的给他揉腰。
当年魏桑把他从寒冷的雪地里抱回去,仔仔细细的养了那么多日子,他早已在心里刻下了魏桑的影子。
进京赶考的这三年,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魏桑。也是因为魏桑才如此努力,只愿有朝一日能让他的魏桑哥哥过上好日子。
不必卖身,不必拾柴,不必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可最后他发现,他还想占有他的魏桑哥哥。
想把他抱在怀里,肆意亲吻,想狠狠地欺负他,让他只能在自己怀里抽泣。
这种想法太可怕,也太舒爽,他最终还是未能敌过自己的欲望。
他喜欢他的魏桑哥哥。
如今,他的魏桑哥哥就在他的怀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他,贺暄只觉得满足得要开花,要飞上天了。
又缠绵了一会儿,魏桑便推搡着贺暄马上起床吃饭。
不过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贺暄便是当年的暄儿,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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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贺暄想亲近他,他都觉得更加羞耻。
不过既已说清楚,魏桑自然是相信贺暄定然会秉公执法。
没想到的是,先来找他的竟是赵酩。
他是来请辞的。
魏桑能看得出来赵酩对赵徽是有些情愫的,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赵酩竟真的同意了。
“赵徽他……他放弃了家产。”很难得的,赵酩和魏桑坐在一起说这样的事。“他违背父母之命,不管赵嘉能不能从狱中出来,他都不会再要赵家一分一毫。”
魏桑也没有想到赵徽会如此。平时见赵徽这人总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荡样子,没想到竟会为赵酩做到如此地步。
“如今父亲母亲为了逼他,处处刁难于他。”赵酩眼中也不是没有感动之色的,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望着魏桑说:“既然他已做出选择,我也该有所抉择。他过得艰难,我也该施以援手。”
“这辈子难得有一个体己人,希望你也别错过。”
留下这句话,赵酩把这一年的账目都交给魏桑便离开了。
难得有这样一个人,温柔知礼,体贴入微,却整颗心都在你身上。而刚好,你的整颗心也都在他身上。
魏桑已心满意足,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就这么蜜里调油的过了几日,赵嘉的案子很快便水落石出。
是杜语柔的表哥不满杜语柔嫁给了赵嘉,再加上上边有人帮他,便设计了圈套陷害赵嘉。赵嘉年轻,心机不多,被人轻轻松松的就陷害入狱。
等送杜语柔表哥入狱之时,杜语柔便携了赵嘉一起来谢他。
自从贺暄赵酩教魏桑读书写字之后,魏桑进步很快,肚子里有些东西了,再遇到一些场面便也毫不畏惧。更何况他知道贺暄心中有他,即便外边说他是男宠娈童他也不再放在心上。
所以杜语柔带赵嘉来谢他的时候,魏桑心里便有些底气。
“魏桑哥哥和之前可不一样了。”杜语柔一上座便犀利的指出来,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帕捂着嘴偷笑。她本来就是活泼性子,只是上次赵嘉被抓心里难过才安静些。
“怎么会。”魏桑对着杜语柔微微一笑,转而望向赵嘉。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嘉。赵嘉与赵徽生的很像,只是赵嘉年纪更小些,家里大概更宠着,还有几分青涩的味道。他和杜语柔般配的很,一进屋处处留意着杜语柔,可见两个人相处的不错。
“那一日是我的不对,柔儿。”魏桑微微低下头,“是我想不开了。”
杜语柔若是对人有偏见,以前便不会帮他了。是他当初想不开这些,所以才会那样。
“我与你之间不必说这些,魏桑哥哥。”杜语柔温柔的望了一眼赵嘉,“当初若不是你带我私奔,父亲也不会改变主意让我嫁给相公。若是真的嫁给了表哥,那我可真的要抱憾终身了。”
“如今我已有了身孕,还等着你给孩子做干爹。”杜语柔摸了摸肚子,赵嘉立马牵过她的手,细细的抚摸着。
“那真是恭喜了。”魏桑是真的高兴,只是他一向内敛,并未喜形于色,但眼睛看着杜语柔时,多了一分羡慕。
送走了杜语柔和赵嘉,魏桑又开始忙碌府里的大小事宜,自从赵酩走后这些事都落在了魏桑身上。虽说事情又多又杂,魏桑办的还算妥帖。
只是天天在府里没什么趣味,每天都是那些事情。
这一日魏桑在房里看书。识字多了些,书房里有许多书不必旁人教他自己也能读了,所以一有空便泡在房里读书。
有些文化确实是好的。
天气渐渐地冷了些,时候还早天便有些黑了。贺暄回来的时候正刮着大风,门一开带来丝丝凉意。
“今日回来的早了些。”魏桑还未放下书便先吩咐竹秋去端晚膳过来。
“有件事想与你商量。”贺暄解开外边厚实的衣裳放到一边,清亮的眼睛透着微微的笑意。
“究竟何事?竟这么神秘。”平日里贺暄可不会这样卖关子。魏桑在家里闷的很,听他这样一说来了兴趣。
“知府衙门里缺个文书,不知道我的桑桑愿不愿意赏脸。”贺暄拉着魏桑坐在小憩的榻上,抽出了他手里的书。
“自然是愿意的。只是……”魏桑整日在府里很是无趣,自然愿意出去做事,若是在府衙还能和贺暄朝夕相对。只是他才疏学浅,怕是不能胜任。
“文书而已,不过是抄写公文卷宗。你自然可以胜任。”贺暄像是知道魏桑内心所想,便先开口解释清楚。“明日你便和我一同去府衙看一看,试一试便知道了。”
说过正事,贺暄便拉过魏桑的手,在自己手里细细的摩挲着,弄得魏桑痒痒的。魏桑连忙抽出手,却不曾想刚逃脱魔爪,另一只手又被握住。
“桑桑今日看了什么书?”贺暄瞧见刚才被自己抽走的书,兴致来了便又拿过来翻看。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恰好是诗经《隰桑》。
“原来是《隰桑》。”贺暄愣了半晌才露出一丝笑容来。“如今,桑桑可明白了?”
洼地桑树婀娜,叶儿浓密黑黝。我看见了那人,情话绵绵说不够。
“自然……明白了。”若是往常,魏桑都会满脸通红的低头。今日却一反之前的羞涩模样,直直的回望着贺暄。
贺暄微微一笑,在魏桑颊边落下一吻。
吾心悦尔,望尔知之。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会有一个r18番外……到时候放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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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戒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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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准备换号上新晋榜,喜欢我的小宝贝请入群哦,到时候会通知大家的。谢谢,本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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