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可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安凡闭了闭眼,把照片重新递给了李成舫,随便吧,他是真的觉得随便吧,就算再坏能坏到哪去呢。
他突然对着李成舫笑了,微微偏头,带着一点狡黠。
“你来晚了,他已经没了。”
可能是那次流产太过潦草也太伤身体,从那以后,安凡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时常生病。不过生病也没什么,忍一忍就都过来了。
第3章安和
眼角处泛起干涩的疼,安凡这才想起来眨眨眼,稍微好了一些。
他重新开了水龙头,捧起凉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
他对着镜中人扯出一个笑来,没撑两秒就垮了下去。有些难,看来等晚上盛铭回来还是装睡吧。
安凡打开卫生间的门,往客厅走去,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盛铭正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凡掐住手心,声音有些发颤。
盛铭笑起来,那笑里满是残/酷的快意,带着高傲的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
“刚回来。只是在楼下遇到一个人,他给了我一个挺有趣的东西。”
安凡有一瞬间的耳鸣,他那么想抓住的东西,终于到了头。
“你在说什么?”安凡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感觉嘴张合了几下。
盛铭回视线,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从桌上拿起那张照片冲安凡摆了摆,然后从容地拿起手边的打火机,点燃了它。
相片不太好着,打火机的火光亮了很久。
“别担心,这东西我并不在乎。”盛铭把快烧灼完的相片扔进烟灰缸,任它烧灼成灰,拍了拍手,笑着看向安凡,“凡凡,过来。”
他的声音放得轻柔,仿佛爱人间亲昵的蜜语,却让安凡感到巨大的惊恐。他的脚步却像被蛊/惑了般,顺着那话走到了沙发旁边。
他刚刚接近沙发,盛铭突然出手猛地把他拉进怀里,在安凡挣扎的时候顺了顺他脑后的头发:“别动。”
安凡果真不动了,脑后传来轻柔的触感,他看向盛铭,连呼吸一时间都忘了。
盛铭以一个极亲/密的姿势把他抱进怀里,手覆上了安凡的腹部,轻轻抚摸着:“我还不知道,凡凡可以生孩子呢。”
他手下突然用力,安凡痛叫出声,却躲不开,盛铭接着开口:“以前我问凡凡的这里有没有用,凡凡是怎么回答我的?”
安凡的眼泪终于没忍住,他在李成舫面前再恨再痛都不会流一滴泪,却在盛铭面前极易感到委屈。
“盛铭,我……”
盛铭把手放在他的嘴上:“不如凡凡先告诉我,我//操了你两年,这里怎么就没有过动静呢?”
安凡咬紧了牙,完全失了言语的声音。
盛铭突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一把扯开了安凡的衣服,他的动作狠/戾粗/暴,手捏在安凡哪里,哪里就是一个红印子。
安凡却没时间管那疼痛,他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淹没了,他害怕这样的盛铭。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盛铭进去的时候,安凡疼得眼前发黑,下意识地想逃,往后缩了一点就被盛铭又给捞回去。
最后的时候,盛铭掐住他的脖子,在强烈的窒/息感中,安凡听到盛铭的声音,像一个冷酷残/暴的君王:“你该庆幸你还能生孩子,我早就对你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安凡半夜就醒了,小夜灯的光让卧室笼罩在一片温馨舒适的暗黄中,身后是盛铭的呼吸声,轻微,平和,那一场可怕的性//事好像是他的一场梦。
但身上的疼痛,手腕的青紫,无一不昭示着,那不是。
安凡放轻动作下了床,确定没有惊动到盛铭,小心翼翼地去了客厅。他走得很慢,疼痛让他不得不扶着墙才不至于摔倒。
所幸,药还在。
他倒出两粒,也不去倒热水了,直接端起桌上凉透的半杯水就想喝,却被横空出来的一只手抢了过去。
安凡被吓了一跳,水杯被扔出去砸到墙角,发出哗啦的响声,碎片迸溅开来。
药片被安凡死死攥紧手心里,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出了血。盛铭掐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你就那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安凡被“生孩子”三个字吓得一颤,他声音里带上了哀求:“盛铭,我害怕那个,我不想……”
盛铭脸上所有的表情都了起来,他把安凡甩在地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你没有选择,别忘了你的身份。”
安凡的手摁在地上,一片玻璃碎片扎了进去,血流了不少,他却毫无感觉,甚至把手按得更紧了些。
盛铭没再回卧室,而是直接换了衣服离开了,房门被使劲关上,安凡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进地上的血污里,渐渐晕开了。
“盛铭,我想活下去……”
他的声音飘散在无人的房间里。
安凡对六岁以前的记忆很模糊,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还不知真假,因为有时候梦和幻想重复得次数太多,再加上时间的流逝,很容易被扭曲成以为的现实。
他对安和的印象最终停留在了分别,那天安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仿佛都刻进了他的心里,在之后漫长的十几年里不断回忆,过了一遍又一遍,成了骨子里的执着。
安凡和安和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其实是他少有的特别开心的一天。
安和带他去了游乐场,给他买了冰淇淋,还有玩偶,陪他钓了金鱼……他想要什么安和都会答应,他累了安和还会把他背在背上。
他那时候想,爸爸怎么这么好啊,要是能一直这么好就好了。
他没想到这个“一直”竟然只有那么短。
那天晚上回了家,安和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他去按时睡觉,而是帮他拾好了书包。
安凡很奇怪,不是刚回来吗?安和对他说,凡凡去和秦叔叔一块住好不好,爸爸有事以后就不能和凡凡在一起了。
安凡吓坏了,过去抱住安和不松手,哭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不要”。
安和却没吵他,而是跟着跪了下来,抱住了他。
主子,不可追 分卷阅读5
他不断亲吻着安凡的脸,带着安凡以前几乎没感受到过的浓烈的爱意。
“凡凡,对不起。”他的声音无比痛苦,“爸爸知道你才六岁,可是爸爸实在没办法了。”
有眼泪滴在安凡的发顶:“爸爸太想你妈妈了。”
安凡睁大了模糊的泪眼,问道:“你要去找妈妈吗?”妈妈,这两个字他喊出来都觉得生疏又奇怪。
安和点点头,脸上带上了温柔的笑意:“不过你妈妈肯定会生我气,怪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安凡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他抽噎着说:“爸爸带凡凡一起去不行吗?凡凡也想妈妈。”
安和摇头,帮他擦眼泪:“凡凡要好好活着,过些年再来找爸爸妈妈。不然,你妈妈会难过的。”
“妈妈不喜欢凡凡吗?”
安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是久远的回忆之色:“不,他很爱你。爸爸妈妈都很爱你。”
安凡那时候不太懂,只知道爸爸不要他了,死死扒着安和怎么都不松手,安和回抱住他,带着一个父亲全部的愧疚与爱:“凡凡,爸爸不求你能原谅,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他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眼睛赤红,手下用了劲:“记着,凡凡,永远,永远不要给别人生孩子。”
“我的凡凡和妈妈一样,是个特殊的孩子,在这个世上活着要比其他的孩子更难,只希望你不要怕,爸爸妈妈都在看着你。”
那天之后,安凡再也没见过安和。他告诉自己不能松开抓着安和的手的,却哭累睡了过去,一松手就永远失去了他的亲人。
家里的房子被卖了,安和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秦司德,条件只有一个,照顾好安凡。
也许那时候秦司德是真心实意答应的,也许他曾经真的想过替安和好好爱安凡,不然安和也不会把唯一的牵挂交给他。
只能说,世事多变,活着本来就是一件把人搓圆捏扁随意蹂/躏的事,秦司德也料不到自己的以后。
秦司德是唯一一个在安和与任清宁在一起后没和他们断绝关系的人,也是最清楚任清宁生产死后安和的颓废与无望的人,他看过了这一家人的传奇与悲欢,也没少唏嘘过。
他当年对任清宁抱过一些特殊的感情,后来等任清宁和安和在一起了,他自己也成了家,却一直没有孩子,养一个安凡倒也算合心意,虽然这个孩子有些特殊,他的妻子用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接受。
只是,后来一沾赌/博,毁了他的一切,也毁了安凡的一切。
家里的钱被掏空,妻子受不了要和他闹离婚,任他再求也没用,后来才发现她在外面早已经又有了人,这才死了心。
离婚之后的秦司德更加颓废,没人管了反而在赌/博里面陷得越来越深,有时候他也会反省自己的不如意,甚至开始怨起了安和,为什么把那么一大笔钱给他,认为安和是把他推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一开始他还会唾弃自己,会立马把念头打消,后来这想法却一次次地跑出来,不断地加强,渐渐成了他认定的事实。那之后,他也愈发看安凡不顺眼,虽不至于打骂却也完全漠不关心,任他自生自灭。
后来为了躲债,他开始带着安凡各个城市辗转,安凡也从第一次退学后再也没进过学校的门。
安凡一开始还想去找安和,被秦司德抓回来在屋里锁了一天一夜,秦司德告诉他,安和早就死了,这个世上,他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你只能靠老子养。”这是秦司德出去前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之后,安凡就乖了,不再去想着反抗秦司德,也不再想着离开的事,就像安和给他取的名字一样,守着自己畸形的身体,平平凡凡地过这一辈子。
他那时候还对秦司德抱了一丝亲近之意,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而他从来没有把这事告诉过别人,也没有拿这种事来羞/辱过自己。
他曾经自以为是地亲近过很多人,后来还是现实看不下去他那么蠢,才一巴掌一巴掌地把他打醒了。
醒了之后的安凡也恨过许多人,只是这些人里,从来不包括盛铭。
因为,那是他曾经拥有过的唯一的光。即使后来发现不过是白日夜晚,那曾经照到他身上的阳光,也真切地让他的身体温暖起来过。
最关键的是,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盛铭没有逼过他,也在一开始把所有的规则明白地摆在他眼前,他自己选的,便永远怨不得盛铭。
第4章不要给别人生孩子
盛铭没有拿走那些避孕药,安凡爬起来又重新倒了两片,颤抖着手放进了嘴里。
药片上面沾了手上的血,含到嘴里,蔓延出一股腥味。
他没有再站起来,身体的疼痛与虚弱让他在冰冷的地板上陷入了黑暗。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安凡的眼皮重得睁不开。
他撑在沙发上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毫无力气,胳膊支撑着身体抬起了一点,又重新摔了回去。
冷汗渗透了衣服,每个毛孔里都透出麻凉的寒意,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起不来索性就不起了,意识没有清醒多久,就又迷糊过去再也寻不着了。
安凡陷入了无法挣脱的梦里,一会是安和带他去游乐场的情景,一会变成了秦司德把他推进屋里锁起来,还有李成舫强迫他发生关系的宿舍,安和红着眼说不要生孩子,所有的所有,纷乱交织着。
突然一切消失,周围只剩一片纯粹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他感到害怕,只能不断地往前走,走了很久仍旧是空无一物的黑暗。
他下意识地叫盛铭的名字,就好像那是他的救赎与希望。下一刻,周围突然亮了起来,盛铭出现在前方。
安凡高兴极了,他跑过去拉住盛铭的手:“你是来接我的吗?”
盛铭回握住他,表情很温柔,声音里带着笑意:“对,我是来接你的,接你去给我生孩子。”
安凡睁大眼,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场景就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当年酒店的那个宿舍,盛铭压在他身上,就在那张床上,开始扒他的衣服。
安凡惊叫:“你不是盛铭!盛铭在哪里,我要找他!”
那个盛铭压上他:“我就是盛铭啊。”
安凡哭起来:“你不是,我要找盛铭……”
旧日的场景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昏黄,窗帘被风吹起来,安凡突然安了心。果然是假的,外面没有那棵会开花的老树。
床上的人消失无踪,安凡蜷缩起来,把自己紧紧地抱成一团,再也没喊盛铭的名字,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止了……
盛铭送走了医生,回到卧室重新试了安凡的体温,比昨天早上烧得还要厉害。
他看着床上苍白
主子,不可追 分卷阅读6
的人,脸上出现一丝懊恼,眉间皱起来。
李成舫想用安凡来威胁他,这让盛铭觉得无比可笑,什么时候安凡这人都能成威胁他的砝码了?
但李成舫的确成功地激怒了他。他对自己说,这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自不量力地挑衅他,但是他也没办法忽略那涌上的巨大愤怒中掺杂的嫉妒。
以前在□□中,他曾调笑似的问过安凡能不能生孩子。那人居然跟真的似的回答他,说那里没有发育完全只是摆设,不能生孩子。
他本就是随口一说,并未往心里去,却见安凡仿佛是受了刺激般,心里登时一颤,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勾起了安凡对身体的厌恶,便立马跳过了这话题,把人带入了另一波情潮。
呵,真是可笑。
盛铭答应了放李成舫一马,条件是把原片给他,把过往也都给他。
李成舫说,是安凡先勾引的他,怀了他的孩子后瞒着不让他知道,最后在李成舫的坚持下把孩子打掉了,也是因为这,安凡对他有了芥蒂,俩人才分手了。
盛铭知道李成舫那种人的话能信的成分不多,但那些细节他并不关心,安凡为别人怀过孩子,只这一个事实就让盛铭想干死他。
李成舫实在是不了解盛铭这人,他嘴上说在商业上放过他,但转头就会在其他地方加倍地让他付出代价。
“盛……铭……”
床上的安凡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说起梦话来。
盛铭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愣了愣,发现他的眼角渐渐渗出泪来。这傻子,睡觉都能把自己睡哭吗?
盛铭不理他,起身准备走,床上的人发出一声短锐的尖叫,喊的还是盛铭的名字。
盛铭重新坐了回去,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他握住,安凡这才重新平静下来。
安凡的左手里扎了玻璃,才刚刚被医生包扎好,盛铭没敢碰他那只手,而是从床边越过安凡的身体握住了他的右手,那是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到最后他索性也上了床,躺在了安凡的右边,把滚烫的人捞进了怀里。
只是当视线落到安凡的腹部时,盛铭的眼里满是阴鸷,他会让那里怀上他的孩子,只为他一个人生孩子。
安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窗帘被拉开了,天气很好,阳光从外面打进来,让他初睁眼时有些受不了强光又闭上了,缓了一会又慢慢睁开。
盛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文件,见他醒了想抬手揉额头,便开口道:“别动左手。”
安凡这才注意到他也在房间,回忆起之前的争吵,他抿紧了唇没有说话,用右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盛铭继续看文件,安凡觑了他几眼,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
盛铭把文件看完,在最后一页签了名,然后拿起来起身放到了安凡面前。
“那天是我不对,毕竟我们当初并没有说过要生孩子这一项。”
安凡看着手里的文件,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抓着纸的手指用力,指节都攥出了白。
“所以我重新制定了一份,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有权要你为我生育。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那样的话,之前那一份也同样作废,秦司德的赌债你不用再担心,只是猫夜那边估计你得重新回去了。”
安凡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不想要我了吗?”
盛铭的心一痛,他没有表现出来,却还是忍不住稍稍别开了眼:“本来就是合约的关系,有些规则还是不要打破得好。”
安凡低下头去,盛铭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才听到他开口:“好。”
盛铭悄悄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脊背放松了些:“你可以看下内容,有哪里……”
“不用了。”安凡打断他的话,拿起桌上的笔,翻到最后一页,在床头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写得很认真,头发盖住了些眼睛,盛铭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心上莫名涌上一点恐慌,明明一切都是按着规则以最有计划最规整的方式往前走,他却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脱离控制。
安凡把文件递给他,笑得有些羞涩:“我看东西很慢还很劲,这样就可以了。”
签第一份合约的时候,盛铭冷着一张脸把文件递给他让他自己看,安凡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懂,才脸皮烧红地坦白了自己的文盲身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也因为那小插曲,缓和了些当时他压抑沉闷的情绪。
盛铭接过去:“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
安凡摇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这样就不用再回猫夜了吗?”
“嗯。”
“我们还能继续这样下去是吗?”
盛铭这次顿了一下,开口道:“叫停权一直都掌握在我手里,按现在情况来说也不算公平,孩子出世后,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安凡拒绝了:“不用。”
安凡不喜欢盛铭这样谈判的冰冷态度,他其实一直都想逃避这明码标价讨价还价的买卖事实,盛铭却一直以各种方式向他强调这一点。
不过,这份合约一签,安凡最近惊跳不已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了。
当笔尖划在纸上的时候,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决定放弃了什么。
那是他在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都还死死抓着的对安和的一点允诺。
不要给别人生孩子。
好好活着。
盛铭把那些药都了起来,安凡站他旁边看他拾,有些尴尬,总觉得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住了。
盛铭没再就药这事说什么,出声让他回卧室。他的烧退得很慢,总是好不利索。
吃过晚饭安凡也摸去了书房,盛铭正在里面看文件,安凡不打扰他,准备去找本书看。
小书柜里多了几本字帖,安凡拿出来,看了眼盛铭,临时改变了看书计划拿着字帖跑另一张桌前练字去了。
他用的钢笔是之前盛铭随便从笔筒里给他抽的一支,但一眼就知道不便宜,当时安凡用完要还给盛铭,被他一个不满的眼神给吓了回来,自此这钢笔就成了安凡的所有物。
“你先摹着写,那里还有练字的纸,之后可以临写。”
盛铭突然开口,见安凡抬眼看他,轻咳一声,拿起了另一份文件接着看:“签的名字都那么丑,是该好好练练字了。”
安凡点点头,垂下头继续写字,他的左手还不能使力,只能用整只手压在纸角上,姿势却很端正,像个初学写字的一年级学生,乖巧又认真。
盛铭从文件上方看他,眼神不自觉就柔软了下来,心上涌出些暖意。
“头发有些长了,明天去剪剪吧。”
安凡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确实是有些长了,答应道:“好,我明天去剪
主子,不可追 分卷阅读7
。”
“明天等我回来带你去。”
安凡有些疑惑地看他,盛铭把视线挪向手里的工作。
“谁知道你都是去哪里剪的头发,丑得没法看。”
安凡有些不大满意地小声反驳:“有那么难看吗,那家大爷人很好的,每次都给我便宜两块钱……”
被盛铭扫了一眼,安凡没声了。
第5章你是嫌弃我吗
安凡以为盛铭会很急的,所以晚上洗澡的时候他很自觉地进行了清理,盛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谁知盛铭只是掀开另一边的被子上了床。
安凡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一动都不敢动。
“躺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盛铭的嗤笑声响起来,安凡仿佛这才被触到了身上管控活动的机关,活动了下有些麻的双脚与胳膊,咬了咬牙凑去了盛铭的身边。
他的手覆上了盛铭的身体,准备解盛铭睡衣的时候,却被按住了。
“就那么害怕吗?”
安凡的手一直在抖,他把嘴唇都咬得泛了白也不顶用。
盛铭把他的手从身上拿下去,关上了灯。黑暗中安凡听到盛铭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些嘲讽。
“睡吧,等身体养好了再做也不迟。也许不止你一个人需要做心理建设。”
安凡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等想明白了恍如一道闷雷直接从天灵盖劈了下去,震得他头昏眼花。
“你、是……嫌弃……我吗”
初关灯的黑暗期过去,屋内渐渐能视物了,安凡直勾勾地盯着盛铭,想看清他的表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