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可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盛铭下手太狠了,把人揍得不成人形,看起来甚是惨烈。
江塘想了想,挂了一个电话,是他在警局里的朋友,嘱咐了句来的时候动静小点。
宁言实来得很快,只带了两个人上来,没闹出什么动静,粗略地听江塘讲了情况之后,就吩咐手下先把人搀下去弄到车里。
宁言实没立即走,眼神有些担忧地看向紧闭的房门,江塘冲他摇了摇头,气氛是漫不开的沉重。
宁言实走前还是对江塘道了谢,现在盛铭是牵挂着安凡的安危顾不上秦司德,谁也不知道之后他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很有可能直接越过警方对秦司德出手。
江塘叹了口气:“我等着他跟我秋后算账。”
宁言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墙角的血:“等那人醒了,我们会给他做神鉴定,调查结果到时候再通知你们。”
江塘点了点头,宁言实拍了下他的肩膀,告了别。
屋里都是血,墙边那些是秦司德的,剩下全都是安凡的。江塘在宁言实来之前没有动现场,这会儿也提不起心情来做,满是血腥味的空气扑入鼻腔,让他感到有些闷滞。产室门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江塘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也坐不安稳,还是准备稍微清理一下。
房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江塘走向卫生间的脚步一顿,拐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盛铭的父母。
房间内实在算得上狼藉,盛母是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女人,一见满屋子的血吓得小声惊叫一声,又捂住嘴。盛父眉头紧皱,应了江塘一声,越过他直接走了进来。
“盛铭呢?”
他身上威仪很重,在这满地鲜血面前更有压迫感。
江塘苦笑:“叔叔阿姨,我想你们肯定早就知道安凡的存在。现在他们和医生都在房间里,安凡的情况很危险。”
盛母已经恢复了冷静,站在丈夫旁边,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江塘顿了顿:“早产。”
两个字一出,客厅里也陷入了寂静。
盛父的眉头狠狠一颤,似乎觉得很是荒唐,盛母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安凡不是……他能生孩子?”
江塘拿不准他们知道多少,自己该说多少,只能尽量简地把现在情况说出来。
“安凡是双性人,一个疯子找上门来,俩人发生了些争执,安凡……生命垂危。”他顿了顿,又接了一句,“还有孩子。”
盛铭的父母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消化这个事实,气氛有些紧张。半天盛父突然怒喝出声,但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混账!”
江塘心里突地一跳,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盛父脸上的怒气未减:“让个疯子都能随随便便摸进家门,盛铭这些年也是够长进的。”
盛母被丈夫的怒气驱使,强行快速消化掉事实,转过头来哄他:“你少说两句吧,现在关键是那孩子别有事。”
江塘吃不准他们说的“那孩子”指的是安凡还是安凡肚子里的孩子,但听这话头,至少俩人是暂时接受事实和现实情况了,不必再分出心力来应付他们的反对了。
盛母从小娇生惯养致着长大的,自然也下不了手拾血污,江塘索性带着两人去了书房,自己随便擦了擦地板,打开了窗户透气。
等他端着水进书房的时候,盛父坐在盛铭常坐的工作椅上,眉目冷凝。盛母则站在书架旁边,手里还拿了一本,是一个童话绘本。
“叔叔阿姨,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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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回家吧,我在这守着就行。”
盛父摆了摆手,没说话,盛母的神色是真切的焦虑:“为什么不去医院?这种情况,就一个医生在家可以吗?”
“您也知道安凡的情况,去医院不太好,家里的准备也十分完全。”
“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现在也不是各种追究的时候,他们刚刚知道安凡竟然怀了盛铭的孩子这个惊悚的事实,还没消化完全,尤其这俩人还都处于生死边缘,无论是俩人的感情,还是孩子什么的都问不下去,只能焦急地熬着时间。
盛母摩挲着手中的书页,书封极为致,摸上去有粗糙的磨砂质感,她看着上面的小狐狸有些出神。
盛铭从小性子就倔,所有的一切都得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又正好跟他爸倔到了一块去,结果把人越管越放肆,和家里也越来越疏远,及至快毕业的时候,盛铭坚决不进家里的公司,和江塘在外面创业,碰的满头包也不回头。
后来还是盛母心疼儿子,也清楚盛铭不是遇强服软的人,劝他爸别再针对他那初起步摇摇欲坠的小公司。俩人不再掺手盛铭的私事,对他的私生活也闭一只眼眯一只眼,管不了也没法管,一只眼睁着都不行,只能选择眯着看一看至少心里有点谱。
安凡的存在他们都是知道的,但他们也没把他往心上放,只是当初盛父发了顿脾气,嫌盛铭不学好,玩男人就算了还玩鸭,被盛铭冷着脸呛回去,冷战了一段时间不了了之。
只是,盛铭后来身边再没有过其他人,盛母还曾经松过一口气。她不觉得自己儿子会喜欢上安凡,但她也乐得见儿子不出去乱搞。
但是,她想起来今晚盛铭那慌乱又着急的模样,还有手里这书,房间里的种种生活痕迹,心里有些忐忑。
晚宴上盛铭有些心不在焉,盛母很久没见他了,视线自然逮空就黏他身上,发现盛铭在看手机,仿佛在和什么人聊天,脸上带着笑意。
笑没有维持太久,差不多两三分钟后盛铭脸上开始出现焦躁,他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一个又一个。
盛母借口离了席,问他怎么了。她还没见过这样不安的儿子,还以为公司出了什么大事,也有些担心。
盛铭没有再回去吃饭,甚至都没给她留下什么解释,说了一句先走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盛母站在原地,想他那只间隔几分钟的笑意与焦躁,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才在散宴后不再寒暄应酬,拉着丈夫来盛铭这个他们还没来过的房子看看。
所以,是因为安凡……如果盛铭是担心孩子出事,那慌乱是可以理解的,但之前那她从来没见过的温柔呢?是给谁的?
书角被盛母用力的指尖折出一道痕迹,她叹了口气,把书放回书架。
想这干什么呢?即使盛铭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安凡他们还能怎么样?而且,都让人家怀上孩子了。
她想着又生气起来,觉得盛铭这小子着实是欠揍,祸害人家的孩子,而且这么大的事竟然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所以如果他们不来这一趟,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当了爷爷奶奶。
她想着眼刀就横到盛父身上,当初为什么不再使劲揍那小兔崽子,揍得他长点心,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初盛父敢碰她儿子一手指头她能把盛父脸挠得稀巴烂的状态。
“都怨你!”
盛父也正生着气呢,被妻子指责得莫名其妙:“怨我什么?”
“反正都怨你!”
盛父看了她两秒,叹了口气,过去把人揽住了:“别害怕,没事的。”
盛母被娇养惯了,没经历过这种事关生死的沉重气氛,即使只是一个跟她并不熟的普通人,她仍是感到惧怕与恐慌。
这种惧怕她无法排解,只能以另一种近乎无理取闹的方式发泄,而盛父早就把她摸得透透的,把人抱进怀里安抚了半天,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全顺着她说,这才让人不再发颤了。
时针悄然转过两点,书房里的人都没有倦意,他们在客厅里来回转了几圈,什么消息也得不到,最终还是坐回书房等。
外面突然传来江塘的声音:“怎么样?”
夫妇俩猛地站起来,都快步朝外面走去,他们刚出书房门,就听见了一道细弱的哭声从敞开的产室内传来,俩人的脚步同时顿住了,对视一眼。
从房间里出来的是宋立,一脸的疲乏,带着过度紧张之后突然放松的无力感,面对江塘的话他只点了点头,然后身子往前靠,额头抵在江塘肩上。
江塘伸出手接住他,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手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
宋立吁出一口气:“母子平安。”
说完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来,他的鼻间泛酸,眼里起了潮意,嘴里却在调侃:“我厉害吧?”
江塘捏他的耳垂:“厉害。你最厉害了。”
短暂的十几秒歇息,宋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强迫自己和江塘分开,一转眼就看到旁边的盛父盛母。
???
他之前太专注了,完全没看到旁边还有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一进入手术状态基本就是无我境界,只能关注到室内的动静,至于盛铭更没心思管这些。
不等江塘说,宋立已经猜出了两人的身份,打过招呼,便让开了门口的路。
房内白亮的灯光涌出来,哭声重新响起来,细细小小的,像个猫崽子,听起来可怜极了。
有些踌躇的老两口忍不住了,往房内走去,刚到门口看清门内的景象时,他们再次停了步,惊讶地睁大了眼。
盛铭坐在床边,握着术后仍在昏迷的人的手,他的脸埋进去,整个肩膀剧烈抖动,配合着孩子断续的哭声显得无比悲戚。
盛母的脚步放轻,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她站在床边,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很瘦的一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际还有青紫和淤痕,嘴唇上被咬得斑斑驳驳,想也知道之前忍受了多么巨大的疼痛。
盛母的眼神从他的脸往下,顺着细瘦的胳膊看到被盛铭抓住的那只手上,有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流出来,晕湿了一片床单。
盛铭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身子止不住地颤动,谁也看不见手心里是怎样的痛苦与庆幸。
盛母的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安凡怀孕的问题大多是作者瞎掰的……明天晚上还有最后一章完结
第24章大结局
安凡睁开眼的时候有些迷茫,午后的阳光洒进来铺在床单上,暖暖灿灿的一层。
他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下身传来疼痛,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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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尖锐的刺扎了他一下,然后绵绵不绝。
他难受地动了动,恐慌比记忆先一步漫上来,心里咯噔一下。
手突然被握住,温热的掌心把它包裹在内:“别怕。”
心里的慌乱就被这一句话安抚了,安凡看向声源,盛铭正坐在床侧边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柔和又深广,似乎能把他全部罩在里面。
“孩子没事,他太小了,得放保温箱,宋立照顾着。”
安凡听话地没再动,眼珠却也不转,盯着盛铭张合的嘴唇。
“盛铭……”
盛铭亲了亲他的手:“嗯,我在呢。”
安凡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疼痛、委屈、恐惧全都重新涌了上来。
盛铭帮他擦掉眼泪,声音放得又柔又轻:“哭什么呢?”
安凡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他的衣服,说话虚软,断断续续的:“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盛铭叹了口气:“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先倒打一耙哭上了。”
安凡嘴皮子动了动,被盛铭用嘴唇堵住了,直到双唇相碰,安凡才发现盛铭身上没停止过的轻微颤抖。
“你自己说,我走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随随便便给人开门做得对不对?”
“而且你怎么……”盛铭的声音也抖起来,“怎么能说那样不详的话……”
“安凡,去他妈的狗屁理解,我告诉你,不就是独/裁吗?你以后想走试试!”他脸上的温柔和平静宛如幻影,迅速破碎,扭曲成恶狠狠的模样。
安凡不怕他,抱着人主动抬起身子,与他的唇舌纠缠,把两人的恐惧与后怕都吞噬在唇齿间。
盛铭闭上眼,搂住安凡上抬的身子,把着力都接到自己的双臂上。他想恶狠狠地咬安凡的唇,让他长长记性,却怎么也下不去口,只能极为轻柔地舔过上面细碎的伤口。
“别动了。”盛铭撤回身子,手仍旧拉着安凡的一只,“身上不疼吗?”
安凡其实很疼,但委屈之后的喜悦与庆幸让那疼变得极其微不足道,甚至被他忽略了。
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个笑,眼角的泪痕犹在,一双眼水汪汪的,在阳光下粲然好看,撞进盛铭眼中,让他一下红了眼。
他喃喃道:“你吓死我了……”
安凡的手抬起想摸摸他的脸,盛铭主动凑过去,凉凉的掌心和皮肤相碰,舒适缱绻。
“盛铭,我爱你,要缠你一辈子的。”
盛铭偏头在他掌心吻了一下:“我也爱你,一辈子都不够。”
“咳!”
宋立咳了一声,这才引起两个人的注意。熬的粥好了,估摸着安凡差不多该醒了,盛母要亲自来送,宋立陪着,结果两人敲门后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他们这才兀自打开看看情况,谁知道就碰见那么一个缠绵的场面。
安凡看向门口,宋立旁边是一个雍容优雅的女人,他愣了一下,那女人已经走过来了。
她将手里端的粥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笑意:“安凡你好,我是盛铭的妈妈。”
盛铭的妈妈?
安凡立马慌了起来,挣扎着往上要坐起来:“阿、阿姨……”
盛母赶快止住他的动作,看见他不安的神情叹了口气,属于母亲的柔软与怜惜泛上来。
“好孩子,你受苦了。”
安凡没想到盛母对他说的话会是这样。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会是别人无法接受的一个存在,某天盛铭的父母若是知道他,估计会大发雷霆把他赶走。
没想到,是这样温柔的接纳。
盛铭握住他的手晃了晃:“想什么呢?”
安凡眨掉眼角的湿意,笑起来:“没什么。”
盛母和宋立没久留,嘱咐盛铭喂安凡吃饭就离开了,盛铭确认了好几次腰后的软垫足够安凡舒服,才端起了碗。
“好好吃饭,等吃过了我扶着你下地走走,去临屋看看那个小混蛋。”
“真的吗!那快点!”
盛铭老大不乐意:“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跟你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平平长得很难看。”
“平平是谁?”
“啧,小崽子虽然只跟了你七个月,但也不能把他忘得这么快吧?”
安凡睁大眼:“竟然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就私自定了名字!而且平平一点都不好听。”
盛铭吹凉了一勺粥,示意他张嘴,等人咽下才开口:“男孩子名字要那么好听干什么?而且,盛世清平,这不挺好的吗?”
半文盲安凡想了想,原来这么厉害的吗,那还挺好的。
这名字是安凡昏睡的时候盛铭刚想的,之前他们翻遍了字典,选出了几百个充满美好寓意的字,举棋不定,可当他看着安凡无知无觉的脸,面对着寂静的空气,那些期冀全部远去,平常、甚至平庸都可以,只要能平安、平顺,一世无波无澜。
安凡撇嘴:“一个凡凡一个平平,够平凡的。”
保温箱里的小家伙睡得很安稳,是个很漂亮的宝宝,干净幼嫩,小手蜷缩着放在头边,看起来极其乖巧。
安凡隔着保温箱看他,他的小脸就那么大一点儿,安凡却怎么都看不够。
这就是在他肚子里待了七个月的宝宝,他当初怎么会有不要他的心思?真的恍如隔世。
安凡觉得,在看到这脆弱的小生命的第一眼,他已经跃上了他的心尖,牵挂上他整个余生。
“走,回屋了。”
“诶?我想再看看他。”
盛铭不满:“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回房。”
身后站得满满当当的四个大人表示,就是就是,赶快回去,给他们腾地方看看小宝贝。
安凡舍不得:“就一会儿。”
盛铭不说话了。安凡看了两眼小家伙,敏锐地察觉到盛铭的沉默,只见这人一脸强压的不高兴,还是妥协了。
“好好好,走吧,晚上再来看。”
等回了房,盛铭的脸色还是不很好看,安凡问他:“你怎么了?”
盛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不能最喜欢他。”
哈?什么玩意儿?
这个疑问同时出现在安凡和盛铭脑中。盛铭是没想到自己会说这么幼稚的话,索性闭口不再言了。
安凡任他给自己拾,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一会儿伸手抓住盛铭的手,笑道:“那是你儿子啊。”
盛铭面无表情不听不听。
安凡无奈:“这才第一天……”
想着他又笑起来,亲了盛铭的嘴唇一口:“最喜欢的是你。”
盛铭的心放下去,想想自己刚才那莫名的醋意也觉得哭笑不得,跟一个刚出生的小混蛋争什么争,幼稚到家了。
他脸色缓和,安凡又来了一句:“行了吧?”
盛铭又老大不乐意了:“什么叫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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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是我无理取闹?”
安凡觉得自己生的不是一个小崽子,而是两个……
盛铭笑起来,捏了他脸一把:“逗你的,咱们的儿子,自然咱们喜欢。”
安凡喜欢他说“咱们”,透着一股极度的亲昵与贴合,他和盛铭的眼睛对上,突然正色道:“无论什么时候,最爱的都是你。”
盛铭愣了愣:“行了行了,跟你说了开玩笑呢。”
“不开玩笑,真的。”
盛铭的嘴动了动,还是选择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缠着人的嘴唇不放:“我也最爱你。”
安凡好不容易被放开能吸口气,立马星星眼:“那我们现在去看看小宝宝醒了没吧!”
盛铭咬牙切齿:“你想得美!”
暮色四合,夜色笼下来,即使白日里暖阳灿烂,冬日的夜风也十分凛冽。
屋内暖意融融,盛铭搂着怀里安睡的人,不知道哪户人家顶风作案,或者是小孩忍不住玩乐,偷偷放了挂鞭炮。
盛铭捂住安凡的耳朵,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忙乱了一天一夜,什么年什么节都被甩在了脑后。
他在新一年的第一天,重新获了他的爱人,还新获了一个未来的小混球。
盛铭忍不住笑起来,在暖黄的灯光下极其温柔,安凡的手搭在盛铭腰上,眉间没有褶皱,睡得平稳又安然。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很没意思,如果能有人看到这里真的是太感谢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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