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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可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主子,不可追 分卷阅读23
候。
盛铭把手抽了回来,顺便把安凡的手也拿了下来,揽住了他的肩,问疼不疼。
安凡摇了摇头,视线还黏在肚子上。那一下仿佛连着他的心脏,动作并不大,却牵扯得心脏震动不已,第一次泛上了特殊的情绪。这情绪很像,像爱。
他的孩子啊。
“盛铭,我们留下他好不好?”
盛铭抿紧了唇不说话,只是再也没去触碰安凡的肚子。不管他当初有多期待这个孩子,到现在都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他不可能去让安凡担那百分之二十的风险,安凡自己答应也不行。
然而安凡在那句话之后仿佛终于明了了自己深层的心思,想法愈发坚定,看盛铭坚决的样子着急起来:“我不想流掉……”
话一出口安凡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不觉中有些感情也已悄然变化。
盛铭却始终一副油盐不进没得商量的样子,他不再回应安凡,在心里不由得苦笑,刚说了要给予他尊重听取他的意见,这么快就自打脸。
但如果代价是安凡身处险境,他宁愿当那个刚愎自用的□□者。
正当两人僵持着,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说两位,忽视我不能忽视得那么明显吧?我猜你们在纠结孩子的事,大哥赶快出来,我胡诌吓你的。”
宋立的声音到后面有点虚,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声音陡然提高:“不对,别出来了,我说完了撤了有事再跟我联系啊。”
他说完就想跑,门猛地被打开,拔腿跑了没三米就被盛铭揪住了后领。
“你他妈说什么再说一遍!”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宋立觉得这人有把自己拆吃入腹的架势。
平日里这野兽还能逗一逗,不过盛怒状态下的野兽,宋立想了想,还是识相地选择不触其逆鳞,乖乖地被拎着扔到了沙发上。
安凡追出来,十分不明状况:“怎么了?盛铭你快放开宋医生。”
宋立有了后台,底气也足了些:“我这不是被气坏了嘛,谁让你平时那么混蛋……”
盛铭咬着牙道:“所以你跟我说的八成机会是假的?”
安凡继续状况外:“什么八成?”
宋立一本正经地辩解:“但确实是挺危险的,他身体状况本就不好,神上又很抵触,要不是我水平高超给他调理得好……”
“闭嘴!我他妈就问你八成机会是不是假的!”
“是是是,十成行了吧,保证你这直男癌抱上大胖小子!”
宋医生也是艺高人胆大,做小伏低做不了三秒就绷不住了,非得再怼回去,颇有点老虎头上拔毛的勇气。
他盛铭再能还能把自己辞了咋滴?宋立主动想辞他都得锁着人不放,最多也就是挨上几拳。
宋立看盛铭今天的状态,早就心虚了,把人都整哭了这也太惊悚了,想着挨打就挨打吧,就当误会那混蛋的歉礼。他在心里算了算,定了个两下的数,多了他就不忍了,非得还回去不行。
等来等去只等到了盛铭粗重的喘息声,他的拳头回去,直接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用手捂住了脸,低低的笑声从指缝间漏出来。
卧槽,这不是吓傻了吧?宋立默默地在心里把两下加成了三。
安凡看了半天,这会儿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走过去扯盛铭盖在脸上的手,被盛铭一把抱住了腰。他动作虽突然却有分寸,不至于撞到安凡。
他的脸贴着刚刚第一次把反应呈现给外界的孩子,手和安凡的扣在一起:“真好。”
他还在笑,却忍不住带了些颤音。妈的,他在心里骂自己,这哭哭唧唧的人哪来的,恨不得原地把自己一掌拍死。
安凡却没有嘲笑他,跟着笑起来,眉眼弯弯,颊边升起一点红,煞是好看。
“嗯,真好。”
他曾经抓到了一缕光,照亮了他黑暗又空荡的生活,他想抓牢那美好与温暖,却也自知无德无能当不了光的归宿。光会继续前行,于他不过一瞬而过,成为惦念与回忆。
谁知,在那一缕光之后,是一轮太阳,永远地停留在了他的世界。
第16章恭喜安凡同志逃脱打屁股惩罚
宋立心里给盛铭设定的三下限额没被打破,俩人在那你侬我侬谁也顾不上他,最后宋立在盛铭的怒瞪中再次确认安凡没什么问题了,赶紧告辞滚回了家。
盛铭却丝毫不敢放松,他以前像一个被遮住了眼的半瞎,眼前明明是场大火灾,一大片房子都快烧完了,他站在边缘还以为谁设了一个烤火堆,美滋滋地在那取暖。
现在遮挡视线的布被扯掉,即使火势已被控制,他看着面前烧焦的残垣还是忍不住后怕,战战兢兢地搜寻着,哪怕是一个小火星都得赶快过去踩灭。
而安凡的心理一时也很难摆正,虽然表面上看两人已经把感情说开了,但安凡两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把自己置于卑微的单恋位置,怀孕之后盛铭对他的好他也都以为是沾了孩子的光,自顾自钻了不少牛角尖。
他烧了一场,也许是以毒攻毒,孕期反应倒好转了一些,能勉强咽下去半碗粥,但晚上的睡眠仍是很差,难以入睡,即使好不容易眯一会也会频繁地盗梦惊醒。
他的心没法安安稳稳地放回原处,一方面高兴地摇摆着,一方面又好像站在悬崖边上,始终勒紧了一条线,提防着某一瞬间可能发生的坠落。
盛铭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畏缩,只是情话说再多也显得无力,他愿意开口不再遮掩那些所谓的感情,但那也只能当作一个锦上添花的调剂品,更重要的终归还是行动。
他成了黏在安凡身边的一颗牛皮糖,一天二十四小时二十三个半都得和人有着肢体相触才安心。
安凡把盛铭的不安都看在眼里,他有些心疼,也有些责怪自己。
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他看着盛铭平稳安睡的眉眼,一点点把这些年细细地在回忆中再走一遍,发现其实如果摒除了他自己那些先入为主想当然的“以为”,带上对盛铭别扭性格的了解再去重新看过往的桩桩件件,盛铭对他的确是很好的。
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安凡接受不了性/事,盛铭在那大半年里一次也没有碰过他;盛铭那人的私人意识其实很重,但他快速地适应了安凡的存在,在书房工作时也习惯了他陪在身边;摆满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籍的书架上出现越来越多简单易读的图书,安凡惯用的那张小书桌前的木椅换成了舒适的软椅,盛铭一人住时从没开过火的厨房也开始出现盛铭的身影,家里的所有用品都是一式两份刻满了两人生活的痕迹,盛铭有时候也会很温柔……
只是他们两个人在感情中都不聪明,一个哑巴一个瞎子,自顾自地爱,全然不看对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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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接到了没有。
安凡心下一松,如果盛铭都能为他改变原有的自己,打开了坚硬的壳把柔软的肚皮露给他看,他又有什么理由畏缩不前呢?
他曾经抱的是一颗无望必死的心,即使这次再摔下去也不过如此罢了,不会比之前更坏了。
只是……还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盛铭。
安凡想得有些出神,以至于他明明眼睛一直盯着盛铭的脸,却在盛铭睁眼之后一时间没注意到。
“在想什么呢?”
盛铭的声音不像初初睡醒的人,清亮冷静,把安凡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醒了?”
盛铭虚虚揽住他的腰身,眼睛半眯着,带了些审视:“醒了有一会儿了。”
“……”
“该我问你了,”盛铭瞟了一眼墙上的钟,三点四十,“睡不着?”
安凡想摇头,头摇到一半看着盛铭皱起的眉一下停住了。说好的要坦诚,如果自己一直这样,对盛铭也不公平。
他咬了咬唇,半天才重新开口:“有些失眠。”
这过程中盛铭耐心地等着,等他说完又问:“多久了?”
“有半个月吧。”
盛铭继续盯着他。
“一个月。”
盛铭还是没动,好像是在探究他话的真假。
“……差不多两个月,就是……最开始能看出来的时候……”
安凡避开了他的眼睛,盛铭回视线,突然叹了一口气。
他上半身往前凑了凑,把下巴放到安凡的头顶上,把人完全揽进了怀里。
安凡听到头顶传来闷闷的声音,随着盛铭说话头顶上也能感到一点嗡嗡的颤动。
“安凡同志,恭喜你逃脱了一顿打屁股惩罚。”
有点紧张的氛围消散,安凡笑道:“什么嘛?”
盛铭仍旧是那副大家长的口吻:“看在你这次还算诚实的份上,奖励你一夜陪聊业务。”
安凡挠他胸口:“你这都好几天没去上班了,没问题吗?”
盛铭沉默了,安凡有些奇怪地想抬头,被盛铭又摁住:“嗯,我坦白,但是先说好,你不能生气。”
盛铭用这口气跟他说话,安凡觉得就算盛铭说想要他的命,他也得巴巴地给人送上去,哪里生得起来气。
“我把江塘叫了回来,让他先接手公司事务。”
公司早期其实是盛铭和江塘合办的,两个都不愿靠家里的拧头鬼一拍即合出来自己闯事业,只是后来江塘被家里抓回去,公司就全交给了盛铭。现在江塘回来大半年了,盛铭早就有意再让他回公司,只是江塘一直拖着说想逍遥一段日子,俩人之间也有些尴尬,所以盛铭就随他去了,现在却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拽回来,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安凡想了半天才明白盛铭说让自己别生气是为什么,失笑的同时也有些感动,当初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居然能被他记到现在。
“江先生毕竟走了好几年了,这段时间你不需要帮忙看着吗?”
盛铭看他是真的不在意,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失落:“所以接下来江塘得是咱们家的常客了。”
不等安凡开口他又半真半假地苦恼道:“明天他来肯定拉着一张脸,到时候你别管他,叫他自己一边生气去。”
安凡又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点孩子气,咯咯地笑起来。
盛铭垂下头看着他晶亮的眸子,里面带着湿润的笑意,眼尾也跟着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安凡还没笑完,就唔一声止住了话音,微弓起身子。盛铭心一紧,立马反应过来可能是小家伙被吵醒了,又来折腾安凡了。
安凡的手抓着被子。盛铭平时并不勉强他,只是偶尔寻着他心情好的时候,试着抓着他的手一起和肚里的宝宝说话,几次下来安凡确实没之前那么抗拒了,只是仍旧不愿做出挺腰托腹的举动,这会也只弯着身子试图扛过这一波。
一只温热的大手放在了上面,轻轻抚摸着,这小混蛋似乎知道谁跟他亲,很吃盛铭这一套,让他哄上一会就能消停。
安凡的额上这一会就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等消停下来之后,他已经被闹得有些疲乏了。
盛铭帮他擦干汗,下床去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了下去。他再上床把人揽住,声音里已经全是疼惜:“辛苦你了。”
安凡摇摇头,在盛铭怀里反倒有些困倦了,时针已经快指到了五,只是冬日里的天还有很久才能亮。
怀中人的呼吸渐趋平稳,盛铭保持着抱他的动作没动,看了半天吻在他出过汗后微凉的额头上,然后又在有些发白的嘴唇上轻轻点了点。
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痛苦,又渐渐归于平静。
“睡吧,凡凡,我在这里呢。”
安凡重新捋了过往,发现了很多曾经忽略的细节,但其实也有很多安凡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盛铭强迫他辞职是因为那天下大雨,盛铭去接他正好听到同事在背后骂他。他处事笨拙实在,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埋头干活,同事都觉得他是故意巴结老板。盛铭不知道为什么气坏了,恶狠狠地想他那么笨为什么要让他出来工作呢?但盛铭什么也不解释,只冷着脸让安凡辞职,安凡一直以为他是心血来潮来接自己接到一半心烦了。
比如盛铭把安凡生活中偶尔出现的身体上的毛病都记了下来,时常电话打到吴医生那里,得到没有什么大碍的准确回复才翻篇,要是只听描述吴医生也不能确定,那过不两天安凡就得接受一场所谓的“例行常规检查”。
比如那次盛铭出差,本是十天的计划,第六天的时候他接到安凡的一个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说,天气预报说明天b市降温别忘了多穿件衣服,他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却听着夜里起的风声辗转了半夜,总是设想安凡在电话那头说话时的表情,自己直接把电话挂了他有没有难过,然后紧赶日程在第八天回了家,见到安凡如常的眉眼才放了心。
他曾有过的期待、烦躁、渴求、温柔,很多安凡都不知道。他别别扭扭地藏紧了生怕人看见,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
但是没关系,盛铭小心翼翼地伸手给安凡掖好被角,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可走。这一路上还会有无数个事件无数种情绪,他会一点点学着和安凡分享那些东西。
因为爱而走入的迷途,有爱又怎么会走不出呢?
第17章风波又起
第二天江塘来的时候,脸色果然如盛铭所预料的很不好看,黑着一张脸,被盛铭直接带去了书房。
安凡想了想,去洗了些水果,正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盛铭的说话声。
“你差不多得了啊,问你意见呢一问三不知甩脸给谁看?”
江塘冷哼:“这屋里还有谁我甩脸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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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铭不跟他一般见识:“你无业游民还当上瘾了?”
江塘反唇相讥:“你家庭主夫当上瘾了?”
安凡听着有些好笑,准备先去客厅待一会,等俩人争论完捋顺了再进去。他脚刚动了一下,就听到里面盛铭开了口,不由得停住了。
盛铭的声音正经起来,隔着门板有些虚渺:“我不看着他,会很害怕……”
江塘沉默了一瞬:“这回真栽了?”
盛铭的尾音拉得有一点长,带了些缱绻的意味:“早就栽了。”
“你现在真是……”江塘想了想又接下去,“不符合你的坦诚。”
“坦诚点有什么不好的,之前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江塘盯住盛铭的脸,细细地把他每个表情进眼底:“盛铭,你变了很多。”
“不好吗?”
江塘和他的视线撞上,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突然的沉默。
安凡的腰站久了有点酸,他却没心思在意,肩背绷紧,视线钉在门板上,似乎要透过它看到里面的人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过了有一会儿,盛铭才出声:“我很累。”
这些天小心翼翼维持与呵护的平静被撕开,安凡头晕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墙。
“我每时每刻都在害怕,都很紧张,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那句话是不是不该说,刚刚的表情是不是该更柔和一点,担心安凡是不是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想他会不会哪里疼却不告诉我,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每天都要想这么多,很多,更多,一直在后悔,在担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他吁出一口气。
安凡闭上眼,眼前似乎出现了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的姿势,眉间应该有着深深的褶皱。
“那为什么不放手,让你自己轻松一点呢?”
安凡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强烈的冲动,他温和惯了,很少会有过于强烈的愤怒,却想推开门冲江塘大喊让他把话回去。
或许,是因为江塘那句话戳中了他从不敢想的那个可能。
“怎么可能?我爱他呀。”盛铭低低地笑了,“累又不是不幸福,我喜欢这种忙碌,它让我真实地感觉到安凡在我身边待着,而我们也正一点点努力着向彼此靠近,学习着怎么去爱人。这一切对我来说其实很新奇,我只希望有一天,安凡和我之间能真的毫无芥蒂。”
江塘:“啧,受虐狂。”
“对对对我受虐狂,受虐得心甘情愿乐此不疲,哪天安凡不愿虐我了,才是我害怕的时候呢!”
安凡没再听,也没有敲开门,转身离开了。
等门外的动静彻底没了,江塘抹掉鸡皮疙瘩:“啧,你演得有点过了吧?”
盛铭似乎还在追味:“我哪有在演,全是真心话。”
江塘一脸不忍直视。
他可能是真的释然了,再没表现出一丝一毫超越友谊的感情和举动,就像一个纯粹地为盛铭感情生活出谋划策的好哥们。
“也许越在乎越不敢轻易开口,安凡那边总是会想通的。”
盛铭刚一张嘴,音还没发出来呢,立马被江塘截了回去:“打住打住!你这样子我实在不习惯,关起门来你对你家安凡撒泼打滚我都不管,现在谈正事行不行?”
盛铭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散开,带了些笑意:“贫吧你。”
江塘已经低下头看手里的文件了。
中午的时候江塘没留下吃饭,安凡留他没留住,有些求助地看向盛铭。
盛铭接到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好了起来,声音放得很温柔:“不用管他,他赶时间,要不不会客气的。”
江塘被他的口气腻得直想翻白眼,好不容易维持住形象,嘟囔了句:“这就是我不在你家吃饭的原因,狗粮都能吃饱。”
“我说江塘你跟谁学的,怎么越来越贫了?”
江塘切了身,不理他的调戏挥挥手出了门,盛铭则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做饭,安凡也跟了去,倚着门框看他做饭。
“累不累,去客厅坐一会吧?”
安凡摇了摇头,站在那没动,过了一会趁盛铭开冰箱拿东西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肚子挺在二人中间,让安凡的姿势有点怪异。
“怎么了?”盛铭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问。
安凡把头靠上了盛铭的肩膀,蹭了蹭把脸也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鼻腔里全是盛铭的味道,舒服,强大,温暖。
“盛铭。”
“嗯?”
“盛铭。”
“嗯。”
“盛铭。”
“我家凡凡成复读机了?”
安凡又蹭了蹭,哼哼道:“喜欢叫你。”
啪!盛铭把手里的东西直接又塞回了冰箱,转过身把安凡抱了个满怀,把人稍微带离了冷气侵袭的范围,把冰箱门关上了。
安凡感觉自己刚被搂进怀里,一个吻就盖了下来。盛铭很喜欢亲他,安凡也很喜欢盛铭的亲吻。
直等到把人吻得眼都有点泛红了,盛铭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舔了舔嘴,看得安凡瞬间涨红了脸。
盛铭额头蹭着他的额头:“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
温热的气息吹拂而过,安凡心尖上仿佛被一丛狗尾巴草挠啊挠,□□得不行,索性推开人一转身去客厅了。
吃饭的时候安凡又吐了一回,盛铭不敢再塞他太多,喂人喝了杯温水抱着他在客厅看了会电视,消过食之后强制安凡午睡。
安凡没什么睡意,用被子蒙住半张脸,一双眼睛却亮亮地盯着盛铭看。盛铭本来想再去书房处理些工作的,被他看得完全没了心思,索性上床抱着人一起午睡。
他好像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君王从此不早朝,不身处其中,不知道是真的抗拒不了那诱惑。
盛铭看得出来,安凡有心事,包括在厨房里时,他偶尔会呈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被憋回去。
盛铭不是不急,不然他也不会上午在书房里来那么一出,故意说给安凡听,能攻破一点他的屏障是一点。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他必须得耐足心等待着,让安凡一点点走出来,把他心里的担忧和害怕说出来。
可当安凡真的鼓起勇气把他心里的坎说出来,无论盛铭曾经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自以为情绪已经快磨平了,也是一石千浪,发现全是假象,彻底乱了阵脚。
安凡说:“盛铭,你知道我妈妈吗?”
盛铭在两年多前就看过安凡的资料,不过他那时候没有细看,只知道安凡刚出生他母亲就去世了,在他六岁那年父亲自杀,他被秦司德一家养。
“嗯,怎么了?”盛铭做出一副极尽平静的口吻,引导他说下去。
安凡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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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唇:“我妈妈他,和我一样……”
盛铭确实有些惊讶,他没表现出来,但他也想不通安凡说这个的用意是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泛上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安凡深呼吸了一下,安和当年抱着他流泪的模样似乎又出现在眼前,他说,凡凡,不要给别人生孩子,好好活着。他又想起上午盛铭的话,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妈妈是生我时死掉的。”
搂在肩膀上的手一僵,安凡去寻找盛铭的眼睛,发现他也在直直地看着自己,话就像自己跑出来了一般倾泻而出。
“他身体很好,生产前虽然没去医院,但也找信得过的医生定期做检查,都很正常……谁都没想到……”
盛铭一言不发地松开安凡,在安凡看他的时候他甚至挤出一抹笑来,揉了安凡头发一把:“没事的,我让宋立来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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