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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可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善尔
他靠着盛铭的肩膀醒神,刚起的困乏还未完全去掉,突然发现盛铭的手好久没翻动了,他抬起眼睛,正好对上盛铭的眼神。
盛铭别过眼去,喉结动了动,干哑道:“你别听宋立瞎说,我不会碰你的。”
安凡看他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又害怕盛铭不好意思重新垂下头靠着他的肩膀,只是笑引发的颤动从相触处传递过去,显得更加鲜明。
盛铭恼羞成怒,这就准备起身自己去书房看,被安凡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意欲起身的腰,还突然兴起在他腰间挠了一把。
盛铭抓住他的手,脸绷着,看起来有点凶:“是不是跟宋立混一起,一点都不学好!”
安凡早就不怕他了,知道他这凶悍全是纸糊的,下面说不准就是个害羞的面皮,看他越凶越觉得可爱:“你真的不想啊”
“我!”盛铭话说了一半,梗住了。
安凡趁势煽风点火:“说实话啊。”
文件夹被盛铭放在桌子上,他扭转身子抽出自己肩膀,让安凡靠着沙发背,人逼近过去:“那你想不想?”
安凡被他反将一军,一时不知如何应答。盛铭看他沉默,耳朵尖上的那点烧红退去,血液的沸腾也平息下来。
他的眼中漫上点苦意,一闪而过,神色恢复正常。他们正在一点点变好,他能感觉得到,但他不能把安凡逼得太紧。
“别想得我只知道那种事情……”
“好像是有点想。”
安凡似真似假的话让盛铭没说完的句子戛然而止,蓦地回头看安凡。安凡眉头微皱,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似乎真的把那个问题放在心里认真滚了几遭才得出结论。
“你说什么?”
安凡笑道:“完了,年纪轻轻就耳背了。”
盛铭不理他的调笑,抓着他的手按在沙发上,像一头饥渴的狼,死死盯着猎物,又仿佛这是一辈子唯一的口粮,吃一口少一口,只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舍不得动丝毫。
他固执地要安凡再重复一遍,安凡满足他这些小要求:“我说挺想的。”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盛铭的吻,不同于这段时间的温柔与体贴,他的亲吻里满是霸道,还有些急躁,安凡觉得嘴唇酥麻一片,还有轻微的刺痛。
这样暴力的吻很像以前,但又完全不同,那时候安凡满心惧怕,现在却甘之若饴。
盛铭吻够了将他抱起来,加上五个月的宝宝,安凡的体重都算不上沉。有些突楞的骨头硌在皮肤上,盛铭的心里有些酸涩。
安凡把头埋进他怀里:“干什么呀,我还没刷牙呢。”
盛铭把人放到床上,刚想扑上去,就被安凡拦住了:“白天不行。”
十分上头的盛铭委屈:“为什么?”
引起来火的安凡很不负责:“反正白天不行。”
从安凡被检查出来怀孕后两人就没再做过,他的身体状况太差了,盛铭每天光担心就够了,没分出什么心思想过那方面的事,这会儿事情露出了明朗的天光,他的心初初放定,又得了宋立的允准,最关键的是安凡的主动,身体早已挣脱理智兴奋了起来。
安凡的脸有些红,他抿着唇,半天憋出一句:“我用手帮你。”
盛铭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事后盛铭自己去了浴室,安凡看着被盛铭刚刚擦干净的手,大冬天的脸热得恨不得拿个扇子扇一扇,唇角又带上了一抹笑。
肚子里的小宝宝踢了他一脚,他用手摸了摸:“你看到你爸爸刚才害羞了吗?”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跟孩子说了什么,瞬间觉得自己脑子可能被热出毛病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孩子对话,就说了个那么少儿不宜的话题,嗯,胎儿应该是宜的吧?
第21章往事叮当作响
担忧与恐惧逐渐落定,多年来的爱恋有了回应,一切都趋于明朗,生活正逐渐走向两人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美好轨迹。
随着月份渐大,安凡的孕期反应终于趋于平缓,失眠、焦虑、恶心等种种症状都有所缓解,盛铭却从来放不下心中的那根弦,事情去了一重还有一重,但两个人一起倒并不显得艰难。
房间里给宝宝配备的婴儿房准备完毕,晚上的阅读变成了两个人扒拉着字典找名字,冷意渐重,这一年就这么悄然走到了末尾。
盛铭虽然自己在外开公司,并不靠家族扶持,但说到底也是家里的长孙,明面上的规矩需要过得去,年宴不得不回去。
安凡怀孕七个月了,这段时间他的肚子长得很快,穿再厚的衣服也掩不住了,站一会儿就腰酸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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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也尽是浮肿。
盛铭想换个郊区的住处,这样外面人烟稀少,可以带着安凡外出也不怕被人看见,安凡知道他是顾及自己的心思,但不想再这样折腾着添麻烦,二人商议之后,每天晚饭后会下楼散会步,只是必须得有盛铭陪同。
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盛铭又害怕他被冷风吹到,这些日子也不怎么带人下楼了,在屋里做些室内运动。
盛铭先给安凡做了饭,看人乖乖地吃了,安凡最近的气色不错,脸颊上也有了些肉,盛铭在他吃饭的时候就坐在旁边看他,嘴角噙着的笑意在灯光笼罩下显得异常柔和。
临出门前盛铭再次嘱咐:“外面太冷了,别自己下楼,想出去的话我回来了咱们再下去。”
安凡笑他唠叨,自己并不是个爱往外跑的性子,俩人都清楚,盛铭说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但即使是百分之一的可能盛铭也得翻来覆去把它掐灭在摇篮里。
盛铭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只是出去吃顿饭几个小时就回来,却怎么也舍不得,抱着人亲了又亲黏糊得厉害。
最后还是安凡看时间不能再拖了开口催促,他才松开人,重新嘱咐了一遍注意事项,什么等他回来再洗澡啦,水杯放在床头啦,走路要小心啦,有什么事千万打电话啦。
安凡笑着一一应了:“我就在床上睡觉可以了吧?”
盛铭这才满意了,把人塞进被窝里,又在他唇上蹭了蹭,亲了口他的肚子:“宝宝,爸爸走了,别闹妈妈啊。”
等盛铭走出去,即将关上卧室门的时候,之前还笑话他的安凡突然喊了一声。
盛铭把门重新打开一点:“怎么了?”
“早点回来。”
安凡说完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这段时间俩人几乎时时黏在一起,再加上盛铭刚刚跟要分开多久似的絮叨,让他也生出了一些不舍。
盛铭眉眼间透出笑意,安凡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嗯,知道了。”
冬日的天黑得很早,外面已经灯火通明,小区里也挂了不少红灯笼,偶尔传来鞭炮声,安凡靠着床头,看着外面热闹的夜,虽然只有一个人,却并不觉得寂寞,心下生出几分安宁与静好来。
盛铭实在是被吓怕了,几乎是一分一秒也不能看不见人,偶尔离开也要宋立过来看着他,这次本来也是打算如此,被安凡拦住了。毕竟是大年三十团圆夜,叫人家来陪着自己安凡总觉得过意不去。
而且,他其实觉得盛铭对他实在是过分紧张了,但因为自己之前“罪行昭彰”,所以一直以来安凡对盛铭的这种另类掌控欲纵容得很,顺从着他有点过度的保护欲。
他喝过床头上冷得正好的水,现在没什么困意,便顺手摸过床边的字典翻看。随着月份渐大,盛铭开始考虑给孩子起名的事,只是翻来覆去定不下来,这世上美好的字词太多了,浓缩到两三个字里怎么也塞不下,怎么都嫌不够。
手边的手机震颤了一下,是盛铭的信息:“在做什么?”
安凡哑然失笑,认真地回了:“在看字典,你好好吃饭,别老是分心看手机。”
过了不到半分钟,盛铭回过来一个省略号,后面加了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安凡一看,一个人在寂静的房间里笑出了声。
他想起前段时间刚看到的一个词闷骚。盛铭简直属于那种不浪则已,一浪惊人的类型,越来越能放得开也越可爱。
安凡在输入法自带表情里找了半天,想发一个摸头的表情过去,突然大门口传来敲门声。
安凡皱了皱眉,把手机放下,侧耳听了一会儿。家里除了宋立和江塘基本上没有来过外人,他怀疑是不是有人敲错了门,只是声响连续不断,一直不停。
安凡下床去了玄关处,他留了个心眼,先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去,只一眼,他彻底愣在原地。
外面的人是秦司德。
自从被秦司德卖到猫夜后,安凡再也没见过秦司德。盛铭说他帮秦司德还了赌债,安凡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他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经历了那些事对秦司德只剩下咬牙切齿的恨,并不在乎他的死活,也不知道他的死活。
只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他远离那些过往久了,恨意也趋于平缓。他想把往事抛于身后,开始新的生活,但当往事主动地出现在眼前时,他发现有些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忘不掉。
安凡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连肚子都被牵扯得有些痛起来,他伸手扶住旁边的墙才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门外的秦司德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敲门声停下了,变成了他的说话声。
“安凡,我知道你在。叔叔以前混蛋,对不起你,叔叔知道错了,也已经改了。”
“我很后悔对你做的事情,我也对不起安和还有你妈妈。”
他的声音低沉,隔着厚实的门板听起来影影绰绰并不是多么清晰,里面满是愧意,到最后已经带上了哽咽。
安凡再次看出去,对上一双痛苦的眼睛,那里面是真切的后悔。可是有什么用呢?当初秦司德把他卖了的时候也是这些话,他那时候的眼泪也不一定是假的,不还是任由那些人把他带走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把门外的声音甩在身后,慢慢地朝卧室走去,秦司德的下一句话突然让他停住了脚步。
“我今天来只是想把安和当初留的一些东西,亲手交给你。”
安凡的手指狠狠抠着墙皮,指甲被挤压出一片白。安和啊,这个名字离他太久了,很多年没人能和他说一说安和了。他和秦司德终究有着别人无法替代的特殊联系,那是对他的亲人的共同记忆。
“我明天就准备离开这里了,在s市那边找了份工作……”
秦司德还在继续,安凡忍得心脏闷痛,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是什么?”
秦司德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回答,表情欣喜了一下,又压回去,变成了小心翼翼。他举起手里的一个小盒子,凑到猫眼处以便安凡能看清楚:“是你爸爸妈妈的一些小东西,以前一直忘了给你,我这不是要走了……”
“你放门口吧,我自己拿。”
秦司德的脸僵住了:“凡凡,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我答应过安和,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里,而且,我也想见见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他的声音到最后已经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悲戚,仿佛还是十多年前让他骑在背上骑马的秦叔叔。有些片段从早已模糊的记忆中跳出来,让安凡蹙紧了眉。
那时候安和整个人活得十分混沌,对他也是不怎么上心的,他第一次去学校的时候就是秦司德送他去的,他那时候才四岁,第一次进幼儿园,抱着秦司德哭得脸都红了死活不撒手,秦司德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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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陪了他一上午,搭了很高的玩具房子。
他七岁上一年级,秦司德去给他开家长会,那一年他得的小红花最多,被老师特地表扬了。回去的路上秦司德牵着他的手,正好路过一个卖氢气球的,给他买了一个小狗的拴在了他背的书包上,他把安凡抱起来,说别让气球把凡凡带跑了。
肚子里的宝宝感受到他的情绪,翻了个身,也让安凡回了神。
“我不想见你,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
秦司德的眼泪流了下来,声音沙哑带着年岁的沧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后悔了的。如果你非不见我,安和的东西我也没办法给你,我辜负了他曾经的一个嘱托,这个不能再辜负了。”
他说完真的转身就走,安凡有些急了,他没有一件属于安和的东西,就连当初安和给他拾的小书包也随着多次搬家早找不到了。
“等等。”
安凡咬着唇打开了门,秦司德回过头,门里门外的人经过几百个日夜重新碰面,往事叮当作响。
第22章意外生产
安凡只打开了一半门,身子掩映在门的阴影里,冲秦司德伸手:“把东西给我。”
秦司德看见他却把盒子了回去,强硬地挤进来,脸上带着惊喜:“凡凡,我终于见到你了!”
安凡被他一撞,身体磕在墙上,他的手护住了肚子,幸亏撞得不是很严重,秦司德的视线却循着他的动作移到了他的腹部。
铁质的盒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的巨响让安凡的心脏跟着猛然一颤,难受得厉害。
“你、你竟然怀了孩子!”
安凡感到有些难堪,他不好弯下腰捡起来盒子,想先让秦司德离开:“你可以走了。”
一双手钳住他的肩,把他猛地摁在墙上,秦司德逼近安凡的脸,一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发着颤:“我带你走!咱们去把孩子打掉!”
安凡皱眉,掰他捏着自己肩的手:“你放开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门还没有锁上,秦司德不理他的反抗,直接拽住安凡往外扯。他的动作极为粗暴,安凡挣扎着挣脱他的手。
他粗喘着气,往后退了两步,手紧紧护在肚子上,警惕地盯着秦司德:“你想做什么?”
秦司德见他那畏惧疏远的样子,反手把门关上,放轻了声音诱哄,但口气里压抑不住透出愤怒:“你别害怕,我在楼下守了好几天了,今天看到那个人出门了,现在你跟我走,他不会发现的。”
“咱们把孩子打掉,然后一块去s市,我不再赌了,好好过日子……”
安凡退到墙边,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这孩子是我愿意的。”
秦司德的手抽搐了一下:“你别撒谎了,任清宁生孩子死的,我知道你多害怕这个。”
他的声音大起来,手往上挥舞,整个人透出癫狂的神态:“肯定是他逼你的。”
安凡看他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惺惺作态像一出闹剧:“你现在做这副样子是干什么?当初明明是你把我卖了!”
忘不掉的,也原谅不了的。安凡悲哀地意识到这一点。
秦司德似乎被他这一句刺激到了,眼睛赤红:“是!是我把你卖了!但我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每天晚上都害怕在梦里看到安和还有任清宁,两年多我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他的手神经质地抓自己头发,一缕发丝被他扯下来,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你看!这样还不够吗?”
安凡不想再和他扯皮,看着有些失去理智的秦司德,他有不好的预感,捂着肚子的手要陷入皮肉里去。
他的手终于摸到了离得最近的卧室的门把手,秦司德却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猛地扑上来,卧室门正好被安凡打开,他一个措手不及被秦司德重重地压在地上。
肚子里炸开剧烈的疼痛,安凡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耳边秦司德的怒吼和抓他的动作都变得不真实,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孩子……
扔在床上的手机一直在响,两个人却谁都没注意。秦司德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安凡蜷起身子捧着腹部的姿势,心里升起变态的快意。
血从他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安凡的眼前一阵发黑,疼痛从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只知道死死地护着肚子。
求你,活下去……
重重的力道踢在手上,又波及到手下的肚子,秦司德仿佛疯了,见血只让他更加兴奋,开始一脚一脚用力地踢在安凡的身上,鞋与皮肤用力碰撞发出的闷响和不间断的手机铃声杂在一起,嘈杂得宛如地狱。
“我帮你把这孽障打掉,打掉就没事了……”
求你,活下去……他才七个月的孩子,他曾经连一点点爱都吝啬给予的孩子,盛铭那么期待的孩子……
安凡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最开始在他的肚子里翻滚挣扎的孩子这会儿也没了动静,他能感觉到下身血液的流动,冰凉凉的,和多年前的感觉一样。
秦司德看安凡的手渐渐松开,似乎失去了力气一般垂在侧边,也止了动作。他拉起安凡的肩部的衣服,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好了,咱们走吧。”
盛铭闯进家门的时候,撞见的就是秦司德拖着安凡往门外走的一幕。地上的血从卧室一直蔓延到客厅,拖拉出一道刺眼的痕迹。
他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视力和印象力有那么好,只一瞬,安凡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额角的冷汗、沾到的血迹,还有浑身弥漫的衰颓之气就全部进了他的眼睛,砸进心里。
他猛地把秦司德掼到一边,腿砸到他的腹部,拳头狠狠地砸下去,是当场就要砸死他的架势。
宋立和江塘跟在他身后冲进房间,宋立当即脸就白了,冲到安凡身边摸他的鼻息,颤抖着嗓子喊江塘过来给他搭把手,把安凡抱到产室里去。
盛铭的拳头因为揍得太用力,已经破皮见了血,秦司德口鼻皆是血,躺在墙边看不出死活,这一切不过几秒之间。
他松开了昏迷过去的秦司德,脖子仿佛生了锈,不受大脑的控制,咯吱咯吱地转过去看安凡。他想过去抱抱他,保持着半跪姿势扑到安凡的身边,手却哆嗦得抓不住安凡的衣角。
“凡凡……”
江塘使力把安凡抱了起来,血因为他的动作有几滴甩下来,有一滴滴在盛铭的脸上,明明是冰冷的,却灼烧得那一块皮肤仿佛都完全溃烂。
盛铭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咬着牙站起来跟着冲进了产室,两颊的肌肉因为太过用力而绷紧,他整个人却在这短短的几步路的过程中呈现出一种过度冷静的状态。
“要早产。”宋立额头上出了汗,言简意赅地说道。
盛铭嗯了一声,走过去抓住安凡的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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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怎么样?”
“不太好,血出得太多了。”
盛铭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声音却十分镇定:“孩子先别管,安凡别有事。”
宋立刚想骂他,两个人现在共命运,哪是分得那么开的事,但他看到盛铭盯着他的眼神时,瞬间哑火了。
盛铭筑了一个堡垒,把恐惧和失控都挡在了里面,但那种孤注一掷和决绝却是怎么也挡不掉的。
“会没事的。”宋立动了动嘴,只说出了这几个字。
盛铭的目光重新转回安凡身上,他把颤抖的唇贴到安凡的唇上:“凡凡,我在这呢。”
宋立转身去拿工具,他死死扒住器具的边缘,深吸了一口气。江塘的手放到他的肩上拍了拍:“可以的。”
宋立侧过脸在那只手上蹭了蹭,心下稳了几分。
安凡的意识陷入了混沌,脑子很疼也很昏沉,只想一直睡下去,但耳边一直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盛铭。
盛铭的声音为什么不开心呢?他在伤心什么?安凡着急起来,你别难过呀。
疼痛猛地从下身袭来,安凡的意识终于挣扎出一丝白光,入眼是盛铭的脸。
“唔……”
疼痛太过剧烈,仿佛有刀子在五脏六腑内翻搅,安凡茫然了一瞬,才清醒过来。
孩子!
他的手一动,盛铭就握紧了,帮他擦掉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孩子……”
盛铭亲了亲他的手指:“孩子好好的,他这就快出来了。”
安凡心下稍安,疼痛还在,那这个孩子应该还是活着的吧?但他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乐观,他的意识太过薄弱,自己都有点要离身而去的感觉。
“盛、盛铭……”
盛铭低下头亲他的脸:“我在这呢,怎么了?”
疼痛渐渐变得远去,安凡觉得自己估计也快撑到了头:“你,你一个人也要……唔……要好好……喜欢他……”
“我不要!”盛铭的语气像个任性的小孩子,安凡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他阴骇的脸色,“你要是不想要他,那我也不要。”
“你……”安凡使劲将最后一缕神智吊住,他想说,你别这样,那他也太可怜了,可到最后,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我爱你”。
到最后,他最舍不得的还是盛铭。如果他的一生只剩下一句话的时间,这句话他要留给盛铭。
“我也爱你,凡凡。”
眼泪从上方砸下来,一滴又一滴,仿佛没个尽头,盛铭的脸上却毫无异样,冷静持重,仿佛那泪不是他的一样。
“所以无论去哪里,我和你一起。”
宋立听得脑仁疼,麻药终于起了效,他却差点被盛铭的话吓得一哆嗦。
人家都是一尸两命的风险,他是一尸三命。
啊呸!刚想完宋立就在内心啐了自己一口乌鸦嘴,却还是顺着那句话继续想了下去。
所以啊,安凡你一定要坚持住,好不容易获得的生活,怎么舍得就这样撒手不要呢?
他的眼睛也有点湿润,狠狠地一擦,全副身心地投入到了手术中。
第23章痛苦与庆幸
手术紧张进行,江塘自觉地撤出房间,墙角的秦司德还在昏迷,他蹲下身看了一眼,又嫌弃地离他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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