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总之,侯岳一直庆幸从刘弘嘴里敲出这么一块肥肉。
刘仙儿知道张钧是刘弘的同学,越洋电话隔天就打了过去,劈头盖脸给刘弘骂蒙了。待刘弘反应过来,尤其觉得对不起侯岳,扬言回来要亲手废了张钧。为了哄侯岳,亲自在国外找了一家酒庄,专供二四五用酒。
五月最后一个周末,二四五楼上楼下均睡到日上三竿。
饿了两顿,侯岳也懒得找吃的,他之前胖了三斤半,死活都减不下去,急的他开始跑健身房。
拎着运动装备从二楼下来,侯岳只觉得眼前一道不灵不灵的光闪过,定睛一看,原来是千年老妖孽二丫。
他站在楼梯上指着小二脖子上系的荧光玫红色领结,嘴角抽搐着问:“二丫,你好歹抢救一下自己的审美,拯救一下二四五的客流量。”
小二相当不服气,回手一指托着酒盘的小五说:“我觉得我还好吧,比五哥的荧光绿是不是差出八十个玫红色领结那么远?”
侯岳差点没让小五荧光绿的领结闪瞎眼,本就昏暗的酒吧里,荧光玫红色和荧光绿色,扎眼的一点不含糊。
“以后再招服务员,我他妈一定要招八大美院的。”
刘五跟他擦身而过,难得开口说了句话:“行!八大美院不行,还有八大胡同的。”
侯岳气结,瞪了他一眼,傲娇的一扬下巴,往外走。
三个人交错走过时,二四五大门“砰!”的一声被蛮横推开。
气势够足!
力气稍微再大一点,门扇能直接推飞出去。
侯岳一愣,看清进来的人,嘴角一勾,笑的极其蔑视,运动装备包反手往肩上一甩,站住没再动。一身休闲运动服,上身浅灰半袖,下身黑色九分运动裤,黑色运动鞋,配上那一头慵懒的卷发和此时的姿势,以及蔑视的神情,要多拽有多拽,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刘五端着酒盘也是一愣,他比侯岳先看清是谁,侯岳甩包的时候他刚好看向侯岳。着实被这青春的瑟劲儿闪了眼,他笑笑走到侯岳身后问:“报警吗?”
侯岳回头瞅他,特意两秒后才回答,好像在思考,实则他在目测两张脸相隔的距离。
“不用!怕他跟他姓。”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19:07
二更22:00
第19章太阳
刘五鼻腔喷出一声笑,他从第一次看清侯岳的车牌,就知道这男孩子不是普通工薪家庭的产物。又从麦尔那里打听到侯岳的二四五酒吧,开在在津市钻石商业圈古文化街里,大概摸清了,这小子家,不是一般的非富即贵。
对开大门被一帮呼啦啦涌入的粗壮男人,推的快没了回弹力,人才全部挤进店里。
酒吧一层半下沉,张钧一身铁灰色西装穿的挺括,一步步向侯岳走去,比那天耍流氓时候看着顺眼一百倍,人模狗样的像个社会英,其实就是一个狗屎夹心馅儿的混账王八蛋。
他踱步到侯岳面前,有意走的离侯岳进了半步,习惯性抬手想摸对面人的脸,手臂抬了三分之一的高度,就见侯岳拽过旁边的椅子“哐当”一声横在两人中间。
而且,侯岳身后竟然站着他的酒吧失联的服务生。此时,这个服务生的酒盘已经挡在了侯岳身前。
侯岳也纳闷,老流氓要摸他脸,这小子拿个酒盘挡他胸干什么?
刘五其实是想抡酒盘过去砍张钧的胳膊,没想到张钧怂的抬了不到一半又落了回去。他咳了一声,拽着侯岳的衣服把人往后拽了一下。
小二和刚从后门进来的小四“噔噔噔”跑到侯岳两旁摆出护驾的架势。
只是他们四个对上张钧带进来的一帮粗壮的男人,真是特别弱鸡的一个组合。
但是,侯老板气场全开,一个顶仨!
张钧除去瞥了一眼侯岳,其他人看都没看,盯着侯岳问:“是不是你?”
侯岳还是那个鄙视的表情,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问:“怎么样?玩儿的开心吗?”
刘仙儿大晚上出去“为人民服务”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那天大半夜,搅得整条酒吧街不安生。一条街,大大小小上百家酒吧,三分之一检查出不合格。
什么卖药的,睡觉的,吸粉的,以及出售商品,一经检验,几乎是没几家过关的。
轻的罚款,重的停业,违法的直接带走。
一个停业整顿,就差点让各家老板吐血吐到血槽见底。站着黄金商铺,见别人日进斗金,自己家却亏的要卖肾。
侯岳心想,这孙子看来还是有点门道,这架势站他面前,显然是活过来,气也喘匀了!
张钧偏头笑,脸上写着果然如此,神情里还有些不敢置信,转回头变了腔调:“谈谈?”
侯岳抬手腕看表,看着手腕说:“没时间。”
张钧脸冷下来:“那就现在说,……你想怎么样?”
侯岳摊开一只手,垂下后“当”敲了一下小五拎在手里的酒盘,张钧和刘五都寻声看向酒盘,清脆的声音跟那天柠檬水杯发出的响声一样。
“我是个学生,大人的事我不参合,但是别再我这搞事,”敲酒盘的手抬起,侯岳在头顶划了一个大圈,最后点在刘五肩上,“我的……地界和人,不许动!”
刘五原本警惕,绷紧的神经,慢慢松了,他盯着那只在空气中化圈的手,最后点在自己肩上。
我的!
不许动!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离开津市的原因,是张钧在堵他。
张钧这个人不比当年阳城的伍强弱分毫,他终究又跟这样的人搅在了一起。
他出不去津市,没想到最后二四五竟成了他的保护翼。
从前,他被多少个‘张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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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的往泥里拖拽,陷了脚,陷了半个身子,最后沦落到自断肢翼,才堪堪苟延残喘于各个城市边角旮旯的灰黑地带。
这个人大言不惭的,胳膊一抬,手一挥,把他划在了自己的保护圈里。
一个温室的花朵,竟然知道保护人?
刘五心理酸的像被硫酸泼过,苦的像是灌了一碗凄苦女人的眼泪……最后竟然在五味中,嚼出一丝回甘。
他也有回甘的一天!
张钧的眼神像一头被囚禁的野狼,碍于牢笼束缚,他话语上虽然妥协了,但是眼神依旧带着嗜血的野性,他点头,状似轻松的一摊手:“没问题,这个范围我接受,……作为交换,告诉你身后的人……”
侯岳听到这,回手指站在他身后的小二和小四,意思是“是你吗?”
这俩服务生也挺懵,赶紧摇头,狂摆手。
张钧被他整的哑口无言:“……”
侯岳拨了一下额前一撮翘起卷发说:“不好意思,我身后没人,我拼爹!”
小二和小四,很配合的没端住,笑喷了。
刘五也挺无奈,两帮人这架势下一秒就能干起来,结果这位少爷,吊儿郎当的拿人涮着玩儿。
他想这小子弄不好真是个拼爹的货,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张钧耐心告罄,阴森森的笑了一声,说:“侯岳你才19,这个社会你见过的,”他学着侯岳在头顶画了一个圈,“不过这千百平的地方,名利场也好,官场也罢,时代更迭太快,总有一天你能拿出来拼的东西越来越少,终究有一天你要靠自己,所以别树敌太多,张哥作为过来人……”
侯岳打断他,问:“张哥是吗?你怎么出来的?”
张钧一愣,他是进去了不假,但是他拿出浑身解数封锁消息,甚至不惜动用关系,才没让酒吧,饭店以及酒店受到波及,行里行外超不过五个人知道他进了局子。
下一刻,他又感觉侯岳在套他。
侯岳见他不说话,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刘仙儿和他大爸爸虽然什么都不跟他说。只是他们家人有多丧病,他是知道的。
“不好意思让您破了,估摸您也没少上下活动。所以……我想问,您这样的都知道上蹿下跳的活动关系,我才19怎么就不能拼个爹了?”
侯岳骂人不带脏字,埋汰的张钧一张脸都绿了:“你……”
“我还就拼了,我现在要出门上香,给我亲爹亲妈求个长命百岁,怎么样,一起来吧!”侯岳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钧两鼻孔一扇一合,俨然已经动怒,定定看着侯岳几秒,转身往外走。
呼啦啦一帮人进来,呼啦啦一帮人又都挤出去。
事了,侯岳还没来得及怕,先开始心疼的是被一帮畜生推残的两扇四米宽的对开门。
开酒吧的钱,花的全部是他自己的,简直是在一根根薅他的猴毛!
这么下去早晚薅秃了!
他咬牙切齿的回头吼:“还站着!看看门坏了没!”
小二:“哦!”
小四:“好!”
侯岳:“玛德!门坏了,我讹死他个畜生!”
刘五在他身后憋笑憋到现在,低头拿酒盘挡着脸笑。
笑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动静,他以为侯岳走了。结果酒盘一撤,一张脸近在咫尺,拧眉问:“笑屁!”
刘五笑着看他,一双平时不多见的月牙眼一直弯着。他现在嘴里还在回甘,抬胳膊学侯岳那样,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随后手指点在侯岳肩上,学着那拽上天的口气说:“我的!不许动!”
侯岳呼吸一滞,身体僵住,眼珠都不动了。
下一秒,刘五笑喷了:“噗~!”
“操!”侯岳转身走人,气势汹汹,急吼吼的,像是要撵上张钧大干一场似的。
刘五见人出了酒吧,笑容慢慢起,前后不过几秒,一张清冷的脸恢复如初。
他想,他是不是原本就不属于,那摊恶臭腐烂泥泞中的混合物?
迟疑一瞬,走出酒吧。
最近这段时间,每到傍晚六七点酒吧开始上人的时候,侯岳都会背着一个斜挎运动包出去,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候满身大汗的回来。
古文化街,街道两侧栽种两排银杏树,且都是几十年树龄的老树,葱葱郁郁。
霞满天,树影摇曳。
侯岳的包斜挎在身后,耳朵上挂着大红耳机,他记得他们第一次在火车站相遇时侯岳带过这个耳机。
这种颜色,跟他这个人一样,很显眼,过目难忘。
看样子,侯岳一直没想起来,那个钻进他车里的人是谁,拿走牛奶和巧克力的是谁。
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两棵树的距离,一前一后,慢行在夕阳下。
百年古建筑给人以沉稳庄重的感觉,可是此时的他却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坠在云端,既美好又危险。
恍惚间,刘五想起海子的一句诗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街口,侯岳拐弯向右走。
刘五站在原地,夕阳已落,霞光褪去,他眼前金光大盛的太阳也消失在拐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海子《夏天的太阳》
请假条:1月27日更新推迟到24:00。
第20章炒面
意式风情建筑,修缮保存完好。落日余晖朦胧笼罩下,仿佛回到这里还是意租界的年代。
侯岳侧靠在墙上,食指的指甲很短,此时指甲缝里扣墙扣的塞满红土。越扣越心急,他琢磨着,这人走再慢一分钟也该跟上来了?
一撮卷毛率先伸出拐角,随后是一双眼睛。
刘五站在银杏树阴下,垂头看着地面,像是罚站,又像是在反省。慢慢消退的霞把他半边身体照了个色斑斓。就连脖子上系的那个荧光绿的领结,骚气的也格外好看。
侯岳不由自主的已经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依旧斜靠在墙上,一条腿斜斜伸出去,好像两三米宽的变道都放不下他的大长腿,另一只脚勾着脚腕上,很闲适自在的姿势,他扭头眯眼正对西面。
“嗝!”
侯岳见人发呆发的要立地成佛了,于是用舌头打了个响。
刘五突然抬头,眉峰锐利,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显示此人很紧张,甚至有些恐慌。
侯岳慢慢站直身体,他怕是天暗了,自己看的不够透彻。一个人的情绪反差怎么会如此大?
只是几秒,刘五恢复如常,不笑的时候,从来都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侯岳立在原地,两手插兜,问:“干嘛呢?”
天渐渐暗下来,靛蓝色的天空,只有最西边镶着一条金边,刘五站在树荫下,没有路灯,整个人只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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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黑灰的人影,“马上回去。”
侯岳火的莫名其妙,语气不好的问:“谁让你走了?”
刘五转了一半的身体又转了回来,黑灰的影子没表情,只能看清做了个半身旋转动作,“去健身?”
侯岳张嘴想说“对”,只是话碰到唇粘膜就黏住了,他张着半张嘴,不解的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站在阴影里特别酷?”看不清脸,更别说表情,很人,又让人不安,至少侯岳这么觉得。
刘五带着笑意问:“那,我该站哪里?”
侯岳一时有些心烦意乱,感觉他俩的对话既傻逼又有哲理,矛盾的有些刁钻。他烦了,又不想掉头走人,“你敢往前走两步吗?”
刘五听话的向前走了两步,这次变成前半边身体在亚光里,后半边身体依旧在越来越浓重的阴影里。他甚至有所感的回头往阴影里看了一眼。很形象!就像如今的他,一半亚光,一半阴郁。
即使前方有一个金光大盛的太阳,他也只分到几米外的余光余热。
侯岳急了,骂了句“傻逼!”跨大步直接向刘五走去。步子大,脚步急切,带着火|药味,呼啸着冲向刘五。
刘五完全出于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又退后之前的状态,只是他还没站稳,侯岳的大长胳膊直接抓住他,强横不讲理的一把将他拉出来。
侯岳甩开他胳膊,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又干了件不知所谓的事。一时尴尬的想踹树,“你他妈跟着我干嘛?不用上班?”
刘五紧绷的神经,被侯岳一凶,全都“啪啪啪”断了,全身立刻松懈下来,慢慢勾起嘴角,弯起月牙眼。
他这样,好像也安抚了烦躁的侯岳。
“靠!神经病!滚回去上班!”侯岳有些不知所措的骂了几句,转身大跨步走了,斜挎包在身后一颠一颠的,很快消失在拐角。
人不见的很快,快到刘五几乎没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蓦地消失,他忽然大喊:“用不用护送?”
脚步声由远及近,几秒后,拐角处探出一个卷毛脑袋。
侯岳多半个身体躲在墙后,他先低头看了眼手碗上的运动表,随后抬头看天看树。
刘五不明所以的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看过去,什么意思?
侯岳突然喊:“哎!看!”他抬手一指刘五头顶正上方。
刘五茫然的仰头看侯岳指的位置。
“咔!”
仰头的瞬间,整条街的路灯乍然亮起,整齐划一。
明亮的灯光,照的仰面朝天的人,一脸璀璨。
刘五一直仰着头,嘴角慢慢勾起,两只眼睛留着一条细缝。一瞬间倾泻满身的光,明亮如白昼,驱散裹挟他的阴影,也驱散了他心理的灰。
再低头,那颗卷毛脑袋已经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始终保持浅笑定定望着拐角处,总有种直觉,说不定什么时候,那颗脑袋又能冒出来。
实际是,男人的直觉从来都不准。
侯岳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滚回去上班!”
刘五一愣,前后左右赶紧看看,还真有人闲的蛋疼在看他。转身,飞奔回二四五。
他贪婪的想,他来人间一趟,他怎么就不能看看太阳!
只是,在这之前,他要把自断的羽翼接上,把执着拖他入泥沼的人,按进沼泽最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晚上九点,侯岳才回二四五。为了清空思绪烦乱的大脑,在健身房一通不停歇的折腾。t恤前后大片汗湿,额头的牛舔卷毛也打了绺,脖颈上泛着水渍。衣服汗湿,包在手里拎着,累脱了的身体强撑着,走起路来难有些松松垮垮的。
但是看在一其他人眼里,配上他盛气凌人的气场,那就是拽!
不止拽!运动后的侯老板荷尔蒙爆涨,溢满整间酒吧,甚至盖过了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儿。
老顾客借机搭腔:“侯老板,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刘老板了,平时我们来这儿,刘老板可是都会陪我们喝上一轮的。”
侯岳累的嘴唇都在打哆嗦,也实在懒得应付这些姐姐,端出标准微笑,抬手招来小二:“刘老板长提起您,前些日子,他从国外邮回来一批好酒,提醒我,等您来了,一定让您拿回去尝尝。”
小二拎来几瓶刘弘给侯岳赔罪找来的特供酒,老顾客都是内行,一见便知用了心。
侯岳打发完人,拎着包往一楼工作区走,进了工作区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喊了一嗓子:“有活着的没!给爷煮碗面!”
话音刚落,他身后有人回了句:“好!”
侯岳没回头,先闭了闭眼,停顿两秒回头看人,一手拉开包,拿出回来时从路边便利店买的两袋农心面递过去,不客气的说:“谢谢!加两颗鸡蛋,有青菜来点更好。”
刘五接过两包方便面,有点诧异,这人健身两小时,结果回来吃方便面?
他隐晦的说:“热量很高的。”
侯岳吼完那一嗓子,就没了力气,这会儿估计在说话,都得是气音。他点头,挑眉,意思是“那又怎样?”
刘五一抿嘴,问:“在哪儿吃?”
侯岳边往外走边抬手指天花板。
刘五看着他走出去,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侯岳凭借最后一点臭美的意志洗了个热水澡,拼死折腾一通的好处就是,果真是没了力气胡思乱想。
从浴室出来,没闻到方便面的味道,却意料之外的有饭香味。
餐桌上,放着一盘炒面,热气腾腾,西红柿油菜鸡肉炒面?
侯岳咽了下口水,攥拳砸了下桌面,拿手机拨通楼下吧台座机。
“炒面哪来的?”
电话是小四接的,小四“啊?”了一声,好像在问身边的人“二丫,老板问炒面哪来的?”
侯岳听见小二的声音“面?不是五哥炒的吗?”
电话挂断,捏了根面条吸溜嘴里,侯岳仰头闭眼,对着餐灯一通傻乐。
作者有话要说:
先说声抱歉!
回来晚了,更新也晚了,我还是先跪会吧!
请假条:1月28日更新推迟到24:00,再次说声抱歉。工作原因,周末要比工作日忙,明天把欠的字数补上。
第21章傻狍子
拖着像被鲜榨柠檬汁泡过的身体,挪到沙发上,直挺挺的倒下去的瞬间,侯岳满意的打了个大响嗝。
“嗝~~~!”音悠长,味浓厚,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如果现在把他拧个麻花劲儿,说不定能拧出一扎青柠汁。拼了小命在健身房折腾两个多小时,累的肌肉和骨头酸软胀痛,才把脱缰的思绪拉回正轨,结果一盘炒面直接把他变成了傻狍子。
侯岳保持傻狍子的笑容,没几秒睡着了。
三四米宽的后街窄巷里,淡蓝火焰“噗”的亮起,晃动间薄透的白烟
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分卷阅读35
袅袅娜娜的上升,如豆的火光明明灭灭随着黑暗中移动的手划出几道光弧。
深邃幽暗的窄巷,一道颀长的身形半弯弓似的倚靠在墙上,脚尖与伸出的额头上下齐平在一条线上。
淡蓝火焰越燃越小,直至消失在仿若凝固的空气里。
随后亮起的是两拇指大小的屏幕,按键消音,一串号码播出后,响了一声挂断,几分钟,又拨通另一串号码。
半根烟叼在嘴角,一手服帖的按在墙上,一手握着手机贴近耳边,屏幕光亮映在一张清冷的脸上,仿佛是这幽深窄巷里长居不眠的幽灵。
“我想回去。”话音刻意压至最低,嗓音轻飘的散在凝固的空气里,“现在。”
电话对面的人言简意赅:“不行,现在不是时候。”
“还要多久?”双唇阖动时,烟头的火光在黑暗里上下跳动,活泼又拘束。
对面的人停顿一瞬,“哼”了声问:“你想活多久?”
“呸!”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弧,掉在窄巷另一端的墙根下,头“咚”的一声后仰撞到墙上,“如果昨天你这么问我,我会说看他们的能耐……”
对面人冷笑一声,打断问:“今天怎么了?凌晨三点的你,有什么不一样?”
帖在墙面的手掌用力,撑着墙弹起身体,颀长的身形,从窄巷的一端走到另一端。不过三四米的宽度,走了将近半分钟,随后转身靠在墙上,仰头望向一点,浓墨般的黑夜里,除去漫天星辰,就属这双眼睛最亮。
“凌晨三点,”他重复了一遍,“他们能活多久,你猜?”
对面的人突然拔高嗓音喊:“你别乱来!”
“错了吧大哥?乱来的人是我?你把我,不,你把我和你幻想的是不是太客观了?”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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