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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刘五不等他说完,两胳膊攀着他踢人的大长腿爬了起来。
侯岳感觉自己腿上跟被蛇滑过一样,冰凉,酥麻,又危险,刘五直起身之前两手按着他的大腿,这一按,直接把他呼吸给按没了。
不要脸的玩意儿!
这瞎他妈撩的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老司机!
臭不要脸的老司机!
侯岳立定站直的几秒钟里脑补出老司机和他身后一个连的男人的快意恩仇。
刘五晚饭没吃,跟着他逛了三个多小时,侯岳在面馆吃猪油拌面的时候,他看着,侯岳吃冰棍的时候,他也看着,看了一晚上,又被拍又被摔……五哥很生气,后果有多严重,待考究!
“砰!”侯岳脑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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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的时候,被迎面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这一巴掌力气着实不小,他也结结实实的以背抵墙,撞了个满眼金星。
刘五慢悠悠靠近他,一手揉着摔地上时被石头硌疼的腰侧,一手伸过去在侯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捏住侯岳的下巴,把小脸一抬,抬了一个刚好骄矜的角度。
这个傲娇的角度就像在ktv那次,侯岳往他衬衫兜里塞“再来一包”卡片的表情一样。
侯岳有点傻眼,他从没见过刘五摆出这种表情,怎么说呢,就是满脸写着“爷很不高兴,给爷笑一个都不能让爷开心,neng不neng死没眼力见的猴崽子,全看爷兴致!”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乌漆嘛黑的环境下读懂的,反正他就懂了。
这满脸的满身的江湖匪气,侯岳小心肝莫名的悸动了!
还……真不是时候!
“你,你干嘛?”
“拿平底锅拍我的横劲儿呢?”刘五捏着他的下巴上下左右的瞧,借着几米外街道上微弱的光,把这张脸看的仔仔细细,恨不得连额前凌乱的牛舔卷毛都跟他走时候做了对比。
他刚才起身的一瞬间真想给侯岳一耳光或者一脚,他在逃命,这人却毫不知情的跟来度假似的,招摇过市,四处晃悠。
可是……终究不舍得!
万分警惕的活了这么多年,眼看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不想自己一个疏忽,葬送进去所有投给他筹码的人。
包括侯岳。
“别再跟着我!回去!”
刘五松手与靠在墙上的侯岳对视,侯岳心悸还没过去,兜头一盆凉水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你……”他有点不敢置信,这人是不是被平底锅拍傻了?他们见面还没五分钟?“再说一遍。”
刘五对侯岳这种心平气和聊天的方式,莫名觉得心虚,他转身往胡同外面走。
侯岳转身低喊:“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别跟着我!”刘五停步,正面迎着街道上的灯光,周身像是被套了一个暖黄的光圈,他回头看向原地站着的侯岳。
侯岳的心脏一步到位,顶在嗓子眼里,刘五这个回头的姿势跟那天在后街窄巷走的时候如出一辙,随后就是消失不见。
心脏像被吐出去了一样,没了心跳的人放胆儿喊:“从此以后,你刘五的长路迢迢,再没有我侯岳这条路!”
立在胡同口的人,很明显肩头一松,随后低头不语。
侯岳说完,找回心跳呼吸,随后大步往外走,跟刘五擦身而过时,他听见这人说“好!”
好就好!从此他刘五的长路迢迢,再也没有侯岳这条路了!
好走不送!
侯岳心里嘲笑自己,他想把他的热烈,他的喜悦,他的年少轻狂和桀骜不驯都拱手奉上……
既然不要,那……他带走!
刘五从来没见过背影如此坚决的侯岳,从前的这个人,不论正面相对,还是背面迎他,都是一副慵懒肆意的模样。
这种决绝不该是侯岳的,他想……他就是传说中得了便宜还卖乖,臭瑟的那伙人。
侯岳愤恨的要命,走的每一步都跟割了鱼尾变成双腿的美人鱼似的,刀尖不好走,又疼又恨。
从胡同口到招待所,一路昏黄的灯光,他都不敢回头瞅瞅,他怕自己身后拖了两条长长的血道子,一直延伸到刘五脚下。
他就不信这样刘五能好受!
侯岳想,他怎么比美人鱼还眼瞎呢?
至少人家美人鱼看中的王子不用四处流窜,还有能跟一个爱王子的姑娘结婚……
他俩就是俩傻逼!
他变不成气泡一了百了。
刘五也变不成安稳渡日,结婚生子的王子。
侯岳瞎琢磨一路,根本不知道自己拖出的两条血道子后面,有人沿着‘血迹’一直追着他。
招待所前台姑娘见了侯岳,笑容明媚的晃眼,“回来了!夜市好玩吗?”
侯岳抬手打了个招呼:“还行!”
姑娘也招了招手,目送侯岳的背影一直消失。
姑娘转脸看进来个更帅的,惊的往椅背上一靠,结结巴巴说:“您,你好!你是不是找人?”他想起刚才上楼的男生说跟朋友联系不上了,看长相,这两人很搭呀!
刘五冲姑娘抿嘴一笑,差点要了姑娘半条命:“是,我朋友说住这儿,卷毛,高鼻大眼,长的倍儿洋气一小伙子……”
姑娘连忙说:“有有有,刚回来,306,我打个电话问问……”
刘五上去按住姑娘小手:“我自己打吧美女,你忙你的。”
姑娘被美貌所惑,迷迷糊糊说了声“好”眼看着刘五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跟童年的美人鱼说声对不起!
王子是别人,大海才是你的。
请假条:回家过小年,还没码字,更新改到24:00.
第31章谁比谁臭
侯岳有些浑浑噩噩,回到招待所的房间又不知道回来干什么,他所有的东西都在身上和背包里。看了眼时间,不早不晚,干脆订了返程票。
站在床前,第二次进这间房,他才有空打量一番。
实话是,他从来没住过招待所,更别说墙体发霉,天花板掉皮的房间。楼上的踢踏鞋走路的响声就像一双脚走在他耳边一样,他讥笑一声。
这声笑他送给自己。
送给十九岁傻逼的自己!
风风火火,牛逼哄哄的追着人跑出去三个省,结果就是被撵走。
侯岳在心理骂了自己一句:活该!
好像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所以怨不怨谁的话,这么矫情他说不出来。
无疾而终好像是最好的结果,幸好是他单方面拉开序幕,而且是刚刚拉开,这时候场对他来说,难堪有,难过有,庆幸也有。
那么多次的偶然相遇,每次一点点的悸动加在一起,对他来说着实是一份不小的量。
他该回属于他的大海里,侯岳想。
情绪平静后,不再犹豫,抓起钥匙大步离开这里。
门打开的瞬间,秒的怔楞和游移,反抗情绪的镇压也相当彻底,他忽视掉眼前的生物,侧身挤出去,面无表情,古井无波。
刘五瞠目结舌,他能猜到侯岳很生气,却没想到气成了一个他完全招架不住的样子,他伸手去抓侯岳的胳膊。
侯岳像是满身长了眼睛一样,抬胳膊躲过刘五的手,刘五另一只手又去搬他肩,被侯岳斜侧身躲过。
“诶?!”刘五非常没面儿!他大步追上去,侯岳听见脚步声也加快了速度。
两人从走廊正中快要追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楼梯间突然传来“噔噔噔”急促而稳健的上楼声。
刘五警铃大作,一个箭步蹿到侯岳身后,抓住胳膊,大力回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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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喊:“别出声!跑!”
侯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街窄巷两人分别后,他想起了刘五在津市火车站被黑西服追赶的画面,以及二四五那个男人,撞在树上毁掉的车。
“哪儿呢!”粗哑男声嚷嚷着。
“呼哧!呼哧!”侯岳因为惊惧,喘息很粗重,他被拽着跑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楼梯拐角处像一个绞肉机,挤出来密密麻麻一群男人,这次不是黑西服,但看面相和打扮也知道不是这个民风淳朴的县级市该有的产物。
一群怪物,像是丧尸一样,死死盯着拽着他跑的男人。
刘五!或许他不叫这个名字,不论他是谁,这个人就是一个行走的危险源。是家长口中,对自家小孩明令禁止靠近的危险源。
侯岳大脑炸开了,轰隆隆,乒楞乓啷!
走廊上不少房门打开,又惊呼着关紧,喊叫声,惊吓声,充斥着逼仄的走廊。
刘五边跑边把窗台上的陶泥花盆往后撇,侯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开始跟着制造障碍。
安全通道里,侯岳甩开了刘五的手,两人齐头并肩往下跑。一楼直通地下室,刘五从堆放杂物的一楼捡起破桌椅板凳扔向地下室的楼梯台阶上。
“哐啷啷啷……”一阵物体滚动声响彻整个楼梯间。
侯岳有点懵,后门也通向他俩刚才打架的死胡同,他不明白刘五这会儿不赶紧跑,为什么要往地下室扔破桌子椅子。
一群人的跑跳声越来越近,刘五推了侯岳一把,两人隐没进死胡同里。
死胡同之所以不通,是因为整堵墙的另一面是下水道排水口,污水排进河沟,有碍市容市貌,所以建了一堵墙挡住。
刘五立在墙根下,对侯岳急切的说:“上去!”
侯岳听见那群人呼啦啦跑进了地下室。
原来如此!
他二话不说,一个助跑,踩着刘五半蹲的膝盖,另一只脚蹬上他的肩膀,两处助力让他攀上了差不多有三米高的砖墙。
他蹲在墙头想拽刘五,但是他的姿势恐怕会被刘五给拉下去,于是换成肚子抵着墙头,伸手去拽刘五。
刘五没助跑,显然来不及了,地下室只能拖延几十秒。他借助侯岳的手,原地起跳,侯岳聪明的在他起跳时,另一只手捞住他的腋窝,随后两个人“窟嗵”一声,抱着跌进墙另一侧的下水道排水河沟里。
河沟里被两人溅起的泥水落下时,墙内响起成片的嚷骂声。
“跑不远!追!”
“玛德!智障!”
“通知低头儿,快!”
刘五按住要起身的侯岳,这会儿他俩一人一只手支在恶臭的泥水里,保持仰面朝天,脖子以下全部浸泡在河沟里。
“别动!”
侯岳凝神屏气,他用光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蹿跳起来。
现在这感觉,跟掉进化粪坑里没两样儿!
不能更惨!
简直了……
等死胡同里安静到只能听见招待所房间开窗户声,和隔壁人家狗吠的声音,刘五才慢慢起身。
他边起身边架起侯岳,他摔下来的时候下面垫着侯岳,他只是溅了一身的臭水,侯岳估计摔的不轻,被河沟里的石头砖块硌的也挺疼。
黑暗中侯岳两只眼睛因为憋气憋的冒光,又大又亮,看着特别吓人,刘五拍了拍他说:“呼吸。”
侯岳像是被点了呼吸开关一样,长长呼出一口气:“呼~~~”但是没敢往里吸气。
排水沟两侧是半人高的堤,残破不堪,刘五拽了两次才把侯岳从臭河沟里拉上岸。
他感觉侯岳一只胳膊抖的有点厉害,排水沟直通县城外,河一侧是火车站繁华地带,另一侧是平房区。
两人沿河边往城外走了很久,直到路灯遥遥相望。
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儿不止臭这么简单,酸臭刺鼻又刺眼,简直就是毒气般的存在,侯岳能正常呼吸后一直在打喷嚏“阿秋!啊!秋!啊~~”
黑暗和渺无人烟给了刘五安全感,他问:“鼻炎么?”
侯岳自己给自己数了一下,多的时候一口气能连打十四个喷嚏,打喷嚏打到大脑缺氧,零碎的星光愣是看成了星光璀璨。
“空气过敏,阿嚏~~”
刘五四处扫视,如果是他一个人,去哪都无所谓,现在他有个大拖油瓶,而且是个过敏性鼻炎的拖油瓶,如果不找个地方给侯岳洗干净,这人的喷嚏弄不好能招来杀身之祸。
“操!你他妈得罪谁了?”侯岳喷嚏见少,大脑清醒后,自动离刘五远了点。
两人一样臭气熏天,走在一起是双倍的臭气熏天。
刘五选择沉默,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明白,而且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跟侯岳讲自己那点破事。
他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他俩相差的距离原本就够远了,中间像是横亘着光年那么长,能额外产生距离的一切信息他都不想说。
等一切过去后,他希望站在匹配的位置。
到那时,他想他差不多有勇气吐槽一下自己的‘那些年’。
“说话!聋了!”侯岳非常懊恼,刘五的沉默,看在他眼里就是不信任,懒得讲。
出了城,到处都是田地,盛夏时节,正值农忙,黑暗中谁也分不清河两旁种了些什么,但是空气逐渐清新起来,气温也降了几度。
刘五伸手拽了侯岳一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乌漆嘛黑的,两人深一脚浅一脚,侯岳明显受了伤。
侯岳抬胳膊没好气的挡开刘五的手,骂:“滚!”
刘五笑笑说:“把你扔这儿,你不怕!”
侯岳站住不走了,扭头黑暗中找刘五的脸,咬着牙问:“你就说你是不是傻?”
刘五往他面前走,走到两人能互相看清对方的脸后停步,刚才跑的慌乱,近了才发现,侯岳额头和侧脸划伤了,不深的伤口留了血,血珠凝固在皮肤上,下颌有一片黑泥汤混着血,看不清到底是黑还是红。
忽然间的无力感,让他这么多年撑住的一口气,泄了一半儿。
垂眸闭眼,眼眶温热,他现在甚至都没办法抱一下侯岳。两人太过于狼狈,浑身的衣服,连脖领处都被恶臭的污水浸泡过。
太久的沉默,让侯岳以为刘五又烦了或者火了,他受不了这种沉默,转头继续无目的的沿河走。
刘五再抬头,黑暗中侯岳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轮廓在踉跄着往前移动。河边杂草丛生,或许会有毒虫蛇蚁,他几步跑到侯岳身后,伸手去拉侯岳。
侯岳被抓住一瞬间,甩开他吼了出来:“你他妈到底为什么?!”
他说完两手猛地推在刘五肩上,刘五向后踉跄两步,被脚下杂草从绊倒,跌坐在地。
侯岳紧跟过去,弯腰拽起他的衣领:“别他妈装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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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五张开胳膊还是抱住了侯岳,两身衣服沾满酸臭泥水,本就够让人反胃恶心,这么一搂一抱,如果看在旁人眼中,应该会立刻吐个昏天暗地。
但是这招对侯岳很管用,至少不再大吼大叫了。
刘五跟安慰哭闹的熊孩子一样儿,一下下拍他后背。
侯岳的暴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默不作声的跪在草地上,闻着酸臭味儿任人安抚。他想这满世界的人,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让他买账的人,也只有这个人了。
可是这个人,是谁呀?
“再往前走有个庙,去哪里洗洗。”
“嗯。”
“别生气了……”
“谁他妈生气!因为太臭了!”
刘五笑了,拉他起来,附和说:“嗯,是太臭了,都抱去下去了。”
侯岳又炸毛了,冲他吼:“你还嫌弃!因为谁?”
刘五痛快承认:“我。”
侯岳又钻牛角尖,咄咄逼人:“你是谁?”
刘五牵着他哆嗦的厉害的那只手,闷头一直走。
侯岳的话像是问这一荒野的杂草,也像是自说自话,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没有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行吧,我又晚了e=(?o`*)))唉!
第32章万花丛中
衣服上的污水被体温蒸发,酸臭的味道随着身体颠动一股一股的钻进鼻腔。
直到平城在视线里模糊,刘五才拉着侯岳换了条更难走的路。
黑暗中隐约能分辨出两人在穿越一大片田地,庄稼地里种的什么他看不出来,但是植物的味道出奇的好闻。
浓郁的花香,又像是药香,萦绕鼻尖,让侯岳总想甩开牵着他的手,改成匍匐前进。
田埂上泥土松散,像是很久没下雨了,两人的脚步趟出不少尘土,尘土四起侯岳又开始打喷嚏。
他边打喷嚏边嘟哝:“你能说句话吗?不被那群傻逼打死,也得被你闷死!”
刘五回头瞅他,只能看清他鼻头的反光点,和两个锃亮的眼珠,他抬头看天,简直比天上的星星都闪亮,“你不是怕臭吗?闭着嘴也不行,张嘴也不行,你怎么……”
侯岳没好气的说:“你还是闭嘴吧!张嘴就噎我!”
刘五笑笑说:“马上到了,前面有个地庙。”
侯岳伸头越过刘五端平的肩向前望去,黑漆漆的也能看见一马平川的田地里,除了夜风吹动植物,叶子偶尔反射月亮微弱的光,根本看不见什么高于人的建筑物。
“哪儿有!骗子!”
刘五听见骗子这个词很不舒服,回头捏他腮帮,扯着肉把人扯到自己前面,指着不远处一米多高的一个黑影说:“看见了吗?”
侯岳:“啊啊啊!疼!”
刘五松手没在牵着他走,距离地庙不足十米,两人一前一后,从田埂上走过。
侯岳看见了不足一人高的庙,简直耍赖想躺地不起,那么大点一个庙能干什么?!
他彻底放弃抢救,不情愿跟着刘五走,闻见香味儿又好奇的问:“种的什么这么香?”
刘五弯腰再起身,黑暗中像变魔术一般,一朵橘红偏金黄的花朵出现在他手中,慢慢递到侯岳面前,确切的说是直接戳到了侯岳鼻尖上。
侯岳陶醉般的深吸两口,馥郁的香气,挤走了鼻腔里的酸臭气息,他颇有些欣喜,问:“什么花?”
能变出馥郁鲜花的刘五,简直像个黑暗中的花仙子!
流弊!
刘五笑笑,月牙眼停留了很久,“万寿菊,很常见,你不注意而已。”
侯岳挺吃惊:“常见!哪里能见?”
“市容花坛,路边,药店,华中大大小小的城市,几乎都能看见。”
侯岳有点接不上话,如果不是两人掉在臭水沟里,此时臭不可闻,他是不会留意满大街都是花花朵朵。
地庙有个气势吞云的名字,叫“大帝王庙”,高差不多一米,宽不足一米。
侯岳再次吃惊:“这是庙?”
刘五似乎很虔诚,双手合十拜了拜,转身打了一下侯岳指向地庙的手,“别乱指!”
侯岳也自觉不妥,他不信归不信,但不能亵渎别人的信仰,“你信?”
刘五背对着侯岳,像是考虑了很久,“当事不由人,人就会选择信天。”
侯岳呵呵一串冷笑,他不信天,他信他自己。
但是刘五的现状让他无法反驳这句话。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难道这就是刘五?
地庙前有个不小的香炉,香火应该很旺,香灰如小山一样堆成尖,香炉一圈散落的灰快淹没了香炉。
刘五说完招手:“跟上,带你去洗澡。”
侯岳真想把刘五解剖了看看这人大脑里和肚子里的构造是不是和平常人都不一样。
荒郊野外他能找到帝王庙,还能找到洗澡的地方,这个人神秘到让人好奇,又危险到让人望而却步。
可是,他却不要命的有些无法自拔。
侯岳边走边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会被刘五玩死。
地庙后面是一片果园,枣树居多,果园和万寿菊田交界处有个木屋。
侯岳走进了才发现,木屋比地庙大不了多少,应该是看果树园的人夜晚住的地方,足够一人躺下的空间,不能更大了。
他四处张望,想找找看果园的人在不在。
刘五心有灵犀的说:“枣没到熟的时候,没人来看着。”
侯岳差点“哦”出声,只做了个口型,问:“怎么洗澡?”
刘五也在找,果园旱季要浇灌,万寿菊也一样,这附近肯定有水井或者水管什么的。
两人分别向两个方向找,找着找着侯岳就忘了正事,开始不误正业。
朗朗夜空,陌上花田,夜色太美。
良辰美景足以慰藉他差点白来一场的感慨。
找了个田埂坐下,闻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面对刘五刚才拜过的地庙,侯岳鬼使神差的也双手合十拜了拜。
他想,这么多年他都没信过神明在天这些东西,攒了19年的虔诚,如果真有神明保佑,那就保佑那个不着调的人吧!
保佑什么呢?
就保佑天南海北四处流窜的男人,此生平安,足以!
夜风自远方而来,悄悄拂过田埂,侯岳转头迎风,被吹了满脸的花香。
花香淡去,酸臭味儿又泛了上来,他想起来自己还没找到水管,起身往成片的万寿菊田里走去。
侯岳低头寻找,突然间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喷出的水,洒了一脸一身。
“呸!”抹了把脸,把喷进嘴里的水吐出去。
清凉的水,无色无味,愣是让侯岳尝出了甘甜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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