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两条腿粗的树干,懒腰折断,翠绿的树叶飘飘洒洒跟着细雨一起落下
侯岳跑出巷口,见此情形,一个踉跄双膝抢在地面。
地面积水冲刷掉冒出来的血,血水被雨稀释。
侯岳屏息,双眼睁大到眼周的血管充血,才看清只是一辆车撞在了树上,车上以及车周围几米范围只有一个司机。
一手撑地,摇晃起身,侯岳转身,行尸般往窄巷里挪步。
二四五吧台前,绅士儒雅的胖男人接起电话。
“我现在走,钱九的人到了,巷口,废物点心又办砸了,找人送我走。”
胖男人但笑不语,往酒吧正门口看了一眼,沉思很久才说话:“找钱老二。”
电话挂断,胖男人招手让黑西服进来结账,账结了,他并没急着走,手指在空酒杯上,一串一串的敲着规律的节奏。
四五分钟的工夫,工作区腰门推开,浇成落汤鸡的侯岳双膝擦破,血被雨水冲净,或许是冲了太久,外翻的皮肉已经泛白。
小二见状惊叫一声,吓的离他近的几桌客人险些砸了杯子。
“妈呀!老板!你这是搞什么?”
小四听见叫声,也跑了过来,两人跟搀老佛爷似的上前搀住侯岳。
侯岳充耳不闻,甩开两人,形象虽然惨,但是脚步却够拽够稳,一步不顿的往二楼走,走着走着忽然一顿,猛地转头望向吧台。
胖男人好像就在等着侯老板的回眸相望,他起身,对望过来的侯岳微微颔首,笑的意味不明,礼貌中带着挑衅。
侯岳转身面对他,眼看着这人步履优雅的走出酒吧,后面还坠着两个黑西服。
黑西服!
黑!西!服!
“操!”侯岳抬手“啪”的拍在楼梯上,不解恨的又骂了句“操|你二大爷!刘五!偷我巧克力,牛奶!”
黑西服,这群傻逼的标志性太明显,巷口撞在银杏树上的那辆车,司机也是这么一身装扮。
去你妈的黑西服!
“二丫,今儿监控马上传我!”
津市酒吧一条街,披红挂绿,‘有声有色’的夜场已经开始。这里要比古文化街的商业街热闹繁华不知道多少倍,俯瞰城市上空,一南一北的两个地段,简直就如两个世界一般。
这里的后街和后门如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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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街一样不甘寂寞,流窜卖药的,临时打炮的,连聊骚带讲价的,比比皆是,每一个犄角旮旯扔进去一个二踢脚都能轰出一个班的人数。
混在其中,落单的人,就显得尤为好欺负。
每个城市都有灰色地带,寄生的人大都混在这样的角落里。他们贩卖信息,贩卖人口,贩卖自己,兜售正经市场里你见不着的各种‘奇珍异宝’,前提只要你肯付账。
刘五倒扣着帽子,额头白皙光洁,在不算昏暗的后街,显得尤为可口,男人醉心于他肩上鼓鼓囊囊的背包,女人则醉心那张清冷禁欲十足美味的脸蛋。
“弟弟,来后街找妈妈还是找姐姐,要不要先奶一口尝尝味儿……”女人斜靠在涂鸦淫|靡的墙上,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显然是已经走过几场的。
“去你的臭婊|子!别耽误老子做生意!”花臂男人,魁梧粗鲁,本想踹拉客的女人一脚,不想女人打蛇上棍,直接缠上了花臂的腰。
一伙人靠近刘五,也就只有花臂半路钻了裙底。
刘五目光毫无波澜的扫过围上来的几个人,反手从背包侧兜掏出一个二十多厘米的短棍。
一伙人脚步一顿,有人低声说:“什么家伙?”
有不长脑仁儿的来了句:“反正不是枪!”
刘五哼笑一声,走到一面墙上,漫不经心的一靠,垂眼看自己手里的短棍,说:“开个价。”
有人嚷嚷着:“兄弟,口气别太冲,要人,要配件,买药,买……”
刘五蓦地抬起眼皮,双眼锐利,脸上的漫不经心像是幻觉,此时一脸的戾气,让围过来的半圈人顿住脚步,咬了舌头。
“问路。”他冷着声说。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或者,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围在刘五两步外,原本密密实实的人,在他两个字出口后,胆小的散了一半。
‘问路’两字,是行话,也是黑话。
道行浅的混混,一听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儿,别说捞几块钱买烟抽,就是闻味,这条街的老混混也不会让他们闻到。
人散去一半,剩下一半,胆大的开口问:“敢问兄弟去何方?”
这句话,出了这条巷子说,多数都得以为是拍戏,要不就是几个傻逼脑袋被屁蹦了。
刘五的短棍一下一下摔在另个手心里,“嗒嗒嗒……”
有心理素质不好的已经开始东瞅西望了。
短棍停在空中,刘五淡淡一笑,不及眼底,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钱老二。”
“啊?!”
“谁?钱,钱老二么?”
“操!兄弟,找死你吱一声,送你快活,几分钟的事儿,什么话!”说话间,从后腰开始往外摸家伙。
刘五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投石问路,各位,……有钱不赚吗?”这群人里有钱九的人,拿腿毛都能想的出来,这个效果他乐得见到,“钱老二,说不定很乐意见我!”
刀棍一亮,轻易不回去,原本剩了一半的人此时只余下两部分,一部分人只为财死,一部门人只想‘捍卫钱老二的尊严’。
“俊哥,我说你们是不是太小心了,”先开口的人,爱财,看刘五的眼神,跟看财神爷一样,转头先去解决挡财路的人。
“关你麻痹事!”
“找钱老二而已,你们老大什么时候活的这么小心了!”这句讥讽不可谓不好使。
两伙人推推搡搡的不动手干骂街,刘五掏了掏耳朵,抬脚要往巷子里走。
“别走!给老子死这儿!”吼声中,一只狰狞的手抓住刘五的胳膊。
刘五在胳膊被抓的同时,另一只手里的短棍猛地甩出,二十厘米的短棍瞬间伸长至半米多长,转身抽在拽他的人脸侧。
“砰!”铁棍砸在肉山,闷响到牙根酸软。
“啊!”被抽到侧脸及耳部的男人杀猪的叫声,穿透迷乱的后巷,瞬间耳眼儿流血,鼻血紧跟着流了下来。
混乱中‘捍卫老二’的帮派和‘人为财死’的帮派均停了手。
这时,有人喊了句:“给老子弄了他!”
一群千年的混混顿时来了集体荣誉感,‘捍卫老二’和‘人为财死’的两帮人呼啦啦,张牙舞爪,奔着刘五一拥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晚吧!还肥是吧!
藏呗,留个评呗,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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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白加黑
晚上九点,海棠苑正是最忙的时候。
耿胖子带着老顾客往包厢走,八旬的老太太,雍容华贵,话音婉转:“老大不小了,别总让你姥姥跟着操心……”
耿胖子笑呵呵点头,余光瞥见一道风刮过,随后胳膊被抓住。
侯岳呵斥带喘:“哥,……奶奶好!”
老太太伸手摸摸侯岳的脸,揩掉他额头的雨水和汗,说:“去换件衣服,过来陪奶奶吃两口。”
侯岳点头说“好”,跟耿胖子把老太太送进包厢,赶紧把人抓走。
“哥,你给我看看这人是谁?”侯岳点开手机,把刘五见了就躲的那个男人指给耿胖子看。
耿胖子伸头看了看说:“你以为我是扫描仪呀,这哪记得准呀!津市的?餐饮……”
侯岳急的直挠头:“什么餐饮,你别往好人行列里想,这人弄不好就是个混混。”
耿胖子瞅着侯岳一眯眼,揶揄他说:“跟你后门总抽烟那哥们儿脱不了关系吧?”
侯岳一心虚就露馅,干脆认了:“嗯,你能查出来这是谁吗?”
耿胖子掏出手机说:“高清截图传我,我发群里问问。”
耿直,津市纨绔头一号的肾虚胖子,在津市公子哥交际圈里可是鼎有名的存在。
侯岳边截图边嘱咐:“别张扬,不知道跟我这儿的人有没有关系。”
“呵呵,跟哥哥就别打哈哈了,有事说事。”
侯老板很阔气的说:“行,回头搭了人情,都记我账上,改天清场给你的狐朋狗友们开个趴行了吧!”
耿胖子愉悦的回了他一个大拇指,卖力的去朋友圈淘人了。
百米后巷,绿映红,堪称浮生百态。
散碎光影里的放浪呻|吟,阴暗角落里的痛苦咒骂,张狂涂鸦墙上迷乱的媾和,拳脚刀棍下的别样滋味。
刘五把甩棍用编绳缠死在手上,才没被抢夺,但最终双拳难敌四十只手,从巷口被追到巷尾,眼看靠近金翼酒吧,突破口尽在眼前,如果错过机会,他今晚说不定真会了此残生了。
双腿被抱住的瞬间,刘五弯腰扛手肘狠砸在这人背上。
“啊!”骨裂的声音淹没在骂喊声中,抱腿的人蜷缩滚到地上的同时,被后面冲上来的人当了垫脚石。
刘五眼见这人被踩成了一张服帖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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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布,狠狠心一甩棍抽在抱腰的人耳侧,倒下的人如叠罗汉一样,积压在他脚下,三个一摞,刘五踩着人,抓住空调机的外罩,轻盈一跃,跳上空调机罩上面。
混混打仗毫无章法,人多势众是最强横的一招,几个人手脚利索的追着刘五向上爬。
墙体外的上下水管道,成了攀爬的通道,借由每个窗户外的空调机罩,从一楼到三楼,刘五屁股后面跟着一串攀爬的人。
他低头一瞅,勾了勾嘴角,像猴子捞月,一个尾巴下边挂着一个,摇摇晃晃屁股下面挂了一串。
刘五曲指敲了敲手边的窗框:“当当!”刚回手指,脚腕被爬上来的人抓住,甩棍兜着风甩过去,横劈在握着脚腕的胳膊上。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由近及远,“砰!”从三楼摔下去非死即残,幸好下面还有垫背的。
“呼啦!”窗户从里面一下拉开,非常粗暴,“干|你妈……”
刘五不等开窗户的人骂完,单手抓在窗框上,一个利落的引体向上,悠荡的双脚,把开窗的人踹回屋里,顺便把自己给悠了进去。
“操!操|你……”
“钱二爷,好久不见!”刘五向仰躺在地上的人伸手,很友好的想拽起被自己踹翻在地的张钧。
张钧双手慢慢支起上身,躲开刘五伸过来的胳膊起身,狡黠的说:“你还敢来!”
刘五一挑眉:“听说你要送我走。”
张钧摇头嗤笑一声,他还没笑完,办公室的门“哐当”一下开了,挤进来几个人,面目狰狞,脸上均带着伤,吃人嗜血般的看向刘五。
“老大!”
“钧哥!”
张钧张开手掌,食指覆在嘴角旁摩挲,神情冷厉,低骂一声:“滚!废物!”
刘五不紧不慢的溜达到沙发上坐下,甩棍的顶端按在手心里,一点点使力,起棍节,他盯着光滑的棍面上的血迹,问:“钱二爷,撞在树上报废的车,算我的……”
张钧坐回椅子上,偏头看他:“算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刘五不答话,把编绳从捆绑的手上一圈一圈绕下来,拾利索后,抬头看张钧,面无表情,清冷的一如从前:“做个交易。”
张钧摆明了自己再陪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聊天,好像拿出了最大的善意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微笑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端起杯子,品茶。
“送我出津市,避开钱九,以及李国栋的人。”他斟酌再三,给出一个自信的笑。
张钧放下杯,摇头:“你太瞧得起我钱老二了,别说第一条,后面两条,条条够我陪你一起上路,何苦呢兄弟,如今已经不是从前,也许……”
刘五毅然打断他:“没有也许,送我走,条件……是送李海进去。”
张钧像是被椅背刺到一样,豁然离开椅背,椅子“嘎吱”一声,绷直的上半身,愤恨的眼神,表明刘五戳到了此人的怒点。
单侧勾起的唇角,鲜少表露出的匪气,这种表情像是一种传承,用刘五这张脸做出来,不知道要吓破多少人的胆子。
张钧明显一愣,错愕和惊悚一闪而过。
他好像看见了三年前的传说,只是那人殒灭的太快太急,至今都没几个人相信,他也只是因为钱九亲眼所见,才相信传说中翻手云覆手雨,只手遮起黑道的人,死了。
且,死的方式,令人解!
“你,你怎么知道是李海?”
刘五翻看手掌的划伤,端起茶几上的水,浇在手上,清亮的茶汤洒在大理石地面,声音竟然有些悦耳,“很难理解吗?或许对于你们……哼!换不换,别浪彼此时间。”
张钧疑惑的眉头深锁,大脑混乱到眼神也跟着不坚定,“说重点,你拿到了什么?”
刘五一边拿茶水冲手一边说:“袭击被害人的棒球棍既没有张炀的指纹,也没有提取到被害人身体物质,想必你知道为什么?”
张钧烦躁的解开袖口,开始挽袖子,一时间暴躁无比:“别跟我废话!”
“证物被掉包你早知道,而且你知道是谁做的,……东西在我这儿。”刘五说完起身,“够了吗?”
张钧胸膛起伏不定,两眼如鹰隼般盯着刘五的动作,“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我劝你还是落在钱九和李国栋手里,死的比较痛快。”
刘五一摊手,浑不在意,这群人对他来说不分大小伯仲,都一样该死,只是看谁能为他所用,有用的人,自古以来命都长。
命运在他最想不到的时候,以最狡猾的方式找到了他的软肋。
为了这根软肋,他打算无所不用其极的活下去。
零点过后,二四五仍旧爆满。
耿胖子推门而入,一副进来扫黄打非的架势,端的是严肃工整。
小二被肾虚胖子抓住问话“你们老板哪呢?”
“办公室,说让您来了,直接过去,好酒等着您呐!”
肾虚胖子冷哼一声,径直去了办公室。
侯岳听见推门声,起身从办工作桌前走出来,迎了两步,急着问:“怎么样?哥!”
耿胖子两手背在身后,太极服仙仙欲飘,一副谁家老太爷的范儿,问:“你到底惹着什么人了?”
侯岳抓住月白色的太极服往屋里拉人,问:“打听到是什么人了吗?”
肾虚胖子一副忧国忧民,忧心忡忡的神情说:“你确定这人是来找你的?”
侯岳一惊,一拍腿说:“肯定不是呀!”
胖子也一拍腿:“那你让我这么大劲儿查他干嘛?!吓死爷了!”
侯岳脸凑上去问:“到底什么人?”
“阳城,白加黑,伍阳。”
“啥!白加黑!感冒药?”
耿胖子玉白的手指一戳侯岳脑门儿:“你是不是撒!伍阳,阳城的伍阳!伍强知道吗?”
侯岳脸上血色一秒退了个干净,怕啥来啥!
伍强!
谁他妈不知道!
前几年这个人简直是老百姓茶余饭后话题,商政两届,黑白两道不知道的人,应该很少。
肾虚胖子一看侯岳这样,大概明白了,一巴掌呼过去。
侯岳原本就心惊肉跳,这一巴掌直接给他呼的跳了起来。
“嗷!干嘛!”
胖子抖着手指头,压着声问:“是不是你招来的,快说!”
侯岳叹了口气:“真不是我!你怕啥!真真真不是我,我拿我的人品发誓。”
“你没有那玩意儿!”
“靠!真没有哥!信我!对了,白加黑是什么意思?”
“白加黑是他老子传下来的,伍阳这人是白,从商,但是也不好惹,你给我离他十万八千里远,驾着你的跟斗云,能滚多远滚多远。”耿胖子跟这只猴子简直操碎了肾虚的心脏。
侯岳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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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是混白道的咱怕啥!”
耿胖子气结:“怕啥!怕他家黑道的,白加黑,白加黑,他有个弟弟,吞人不吐骨头,你给我消停点,否则我告诉你姥姥!”
侯岳看着肾虚胖子操心到一脸郁卒的熊样,也没拦着再问,他明白了个大概。
刘五躲的人是阳城的伍阳。
幸好是白加黑里面的白,幸好幸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在他最想不到的时候,以最狡猾的方式找到了他的软肋。《请你以的名字呼唤我》原话不是这句,记了个大概。
今天晚了一个小时,自觉跪下。
浪里个浪到十一点归家,才摸到电脑,实在抱歉!
《请你以的名字呼唤我》意大利同志电影,个人觉得很不错,有想看的,可以私信我,资源共享吼吼!
第28章紫霞仙子
雨夜过后的黎明,雾气昭昭。
黑色丰田埃尔法从金翼酒吧后巷驶出,一路向南,直奔高速出入口。
张钧跟刘五并排坐在后座,手指不停的敲打在膝盖上,“东西叫人送来。”
刘五没接他的话,“伍阳来了津市,钱九不会不知道吧?”他扭头笑看张钧,此时的张钧就是被捏住了软肋的人,他总算看见有软肋的人是个什么德行了。所以,倾其所有他都不会让这群畜生捏住他的软肋。
张钧冷哼一声:“他最近无暇顾及这些事儿,酒店,饭店,我们手底下能大量洗钱的场子,都被查封,他有的忙了。”
刘五手肘支在车窗上,评价一句:“算你狠!”
张钧扭头看窗外,咬牙切齿的说:“他应得的!”
“东西在伍阳那儿,……当时现场第一波进去的人,是伍阳的人,你该知道怎么配合他。”
张钧转回头看刘五,眼里的不信任很明显,“张炀如果有事,我一个,再算上你们俩,咱们一起陪葬。”
刘五笑着问他:“张炀很不一样?”
张钧目视前方,眼神有些茫然:“他本来就不一样,他会结婚生孩子,朝九晚五,老婆孩子热炕头……”
刘五打断他,问:“侯岳像他?”
张钧笑了笑,露出一个嗜血野兽的柔情,“对!”
刘五脸慢慢冷下来:“所以你是有意招惹候添锦的外甥?”
张钧斜他一眼,笑的苦涩:“你带走人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给钱九挖了个天坑。不过,正好……”
刘五两手握拳,骨节捏的‘嘎嘣’响,在张钧转头看他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出拳,砸在张钧左脸上。
车里四个保镖立刻上来按住刘五。
张钧揉了透砸麻了的肌肉,抹掉嘴角的血,吐了一颗牙出来,摆手让保镖松开人,一颗后槽牙在他手心里抛了抛说:“咱俩扯平。”
刘五头一次这么小肚鸡肠咬死不放,恨的恨不得上去咬断张钧的脖子:“没完!”
张钧一副“你在无理取闹”的表情看着刘五,想了想说:“那我也有个条件,张炀如果能出来,我唯你是从。”
“呼啦!”四个保镖全从椅子上站起来,粗壮的四个男人弯着腰,死盯着刘五,眼神挺吓人,就是弯着腰没什么气势。
张钧也盯着刘五,如果刘五不应,这比交易大可以现在叫停。
刘五在五个人如炬的目光中,笑着靠回椅背上,仰头看车顶,“张钧,除了我,没人能帮你,也没人敢帮你,对吗?”
张钧喉结滚动,浑身紧绷,他确实无路可选,钱九推张炀出去给李国栋的儿子李海顶罪的那一刻起,他开始孤立无援。
刘五的声音很轻,但是份量足够重,“张炀的保镖被判包庇罪,一起被送了进去,那是你的人,控制他家里人,让他们申诉。”
张钧松了神经,“张炀的保镖是我的人,叫王超,事发后,王超的家人被钱九送走了……”
刘五颇有些不耐烦的说:“找伍阳。”
张钧噎了口气,感情伍阳就是刘五的百宝箱,空间钮,想什么要什么,都是一句“找伍阳。”
“当时声称在现场监督审讯的几位老师,作为‘在场人’的签名,均是事后补签,找到他们当时不在场的证据,这个你在行吧!”
张钧点头,眯眼锁紧刘五的侧脸,这些看似无脑的推理,在这个人口中说出来,就是99%的实情,他不信这人真的想帮他。“你不止想走这么简单,你想做什么?”
刘五给了他一个“聪明”的眼神,“津市钱九歇菜了,李国栋的黑钱压在阳城,越积越多,呵~富可敌国啊!那可都是伍强的,我不要,谁也别想拿,我想看着他被自己撑死!”
张钧错愕的张着嘴,他立刻反驳:“不可能,钱九已经在帮他想其它出路,”他斟酌再三,作为交换张炀的证据,还是说了,“他们已经在找国外黑市渠道,网络虚拟货币,匿名……”
刘五慢慢坐直,车子停在高速站前不远的临时停车位,“不止吧!”
张钧舔了舔嘴:“确实,钱只要出了国,转换成网络虚拟货币,全世界几百个国家分散开来,钱款从几万到几千万,又是匿名交易,从非正规渠道走一遍,等到在回国,已经是白的锃亮的钞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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