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刘五单侧嘴角一勾,抑制不住的匪气从眼角眉梢往外飘。
张钧:“你想……”
刘五开车门下车,扔下一句:“那就让他们这么办?”
张钧搞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也不想管,他被张炀的事儿整的心理七上八下,一心想在刘五身上多掏出些李海的罪证。
繁复的思绪中,张钧突然想到什么,抓住在他前面走的刘五:“你!”
李海是李国栋的老来子!
钱九是李国栋的黑洗白的机器!
刘五看清他眼里的惊恐,一时间很失望。他一直在找一个能豁开钱九和李国栋之间固若金汤的高墙的人,这个人可以是张钧,也可以是其它李国栋或者钱九身边的人。
等了这么多年,伍阳和他攒足了劲儿要送这帮老家伙进去‘安度晚年’。
实在不该毁在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身上。
他虽然和伍阳没沟通商量过,但是看伍阳的意思,他们俩想的一样,张钧是个合适的人选。
更何况,狡猾的命运,用了如此刁钻的手法,把张钧和侯岳送到了他面前。候添锦和刘仙两个嗅觉灵敏度极高的人,不可能在封了钱九的酒店,饭店,场子后,查不出什么。
他们手里不只有张钧的软肋,他相信伍阳当了李国栋这么多年的干儿子,应该有他这个‘老子’身边不少人的软肋。
厚积而薄发!
张钧的胆怯和惊恐,让他觉得自己选错了人。
张钧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行为欠妥,赶紧松手,表明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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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谁都不帮,但是谁能帮我把张炀弄出来,哪怕换我进去,我就是谁的狗!”
刘五勾唇一笑,伤痕满布且未愈的手,拍了一下张钧的肩,“还要送我一程吗?”
张钧后退回车旁,斜靠在车身上,弹了颗烟叼着,目送刘五上了另一辆车。
他招手,对靠近的保镖说:“跟着他,只要钱九和李国栋的人弄不死他,都不要插手,必要时候把他捆回来。”
一个人的执念有多深,他一个混混流氓实在不懂。他只希望有生之年,葬了这群人,给张炀在狱里的这一年时光陪葬。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侯岳趴在桌上睡着了,听见声音,惊的一下弹起上身。
侯岳搞的动静太大,拎着药的左佑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左脚拌右脚直接给自己拌了个跤,向后仰“窟嗵”一声后背砸在门上。
“卧!槽!个傻逼!”左佑把装着要的袋子往几个塑料凳子上一甩,反手伸到后背揉。
“呼~~”侯岳长出一口气,趴着睡了半宿,积了一胸腔的闷气,反复做着大型suv撞在银杏树上的梦,梦里不只有声音,他简直是个神仙,360°观摩了车撞树的惨烈场面。
“你没睡呀?”侯岳起身后才感觉双腿膝盖紧绷着,挪一步痛感加深一点,这感觉像个半瘫。
“别他妈动了,昨晚让你去包扎,都说驴倔,怎么猴子也跟着凑热闹!”左佑没好气的一把,把人按在椅子上,甩了甩手上的袋子,“你来,我来?”
侯岳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非常复杂,往椅背上一躺,说:“劳驾您动个手。”
左佑拽了个塑料凳坐他面前,埋汰人:“你确定你19,不是91,走个路,双膝跪地摔倒,你确定你不是老到肌无力了?”
侯岳仰头瞪着天花板嘿嘿傻乐,安静了一晚上,耳边有个人唠叨,不用胡思乱想挺好,“滚你妹的!肌无力不是老了才会有的病,有人先天……”
“所以喽!你还晚了19年,这,简直是上天垂怜呀!猴哥!”
侯岳笑着抬脚要踹,阴损的左佑,直接按了他伤口一下。
侯岳惨叫的堪比踩了打鸣公鸡的脖子,声音扭曲的带拐弯。
“都半残了,消停点吧!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首先得有眼力见。”
“行!外卖是吧,吃啥,赶紧放屁。”侯岳拿起手机要点外卖。
手机解锁,信息泡泡上显示有二百二十九条信息未读。
“这里的是东经117°,北纬39°。”
“好!”
侯岳不知不觉笑的比哭还难看。
左佑瞥了一眼,心想,失恋的人看着比流浪狗都惨,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辣手摧猴,给这只猴子折磨成这狗屎样儿。
信息点开,满屏幕都是106****以及10086开头的信息。下滑两页后,一个陌生号码停在第三页第一个。
【120°e/36°n】
“哐当!”
“我草你……”
侯岳屁股下面跟装了强力弹簧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椅子打着转儿撞在墙面上,撞击力大的墙体都跟着发颤。
左佑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擦了擦疼出来的眼泪,侯岳一个弹跳,膝盖狠嗑在他下巴上,眼泪不要钱的一个劲儿流,“侯岳!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侯岳激动的听不见左佑的恐吓,兴奋的在原地转圈圈,转了两圈半抓住左佑胳膊问:“东经120度,北纬36度是哪里?啊!是哪里?”
左佑懵逼又认真的思考起来,“有病吧你!你膝盖连着大脑么?手机自己查,像是青市。”
侯岳信了,青市!
一夜间这人到了青市,竟然真的明白他的意思。
他转身往外走。
左佑一把抓住他,指着他膝盖骂:“个傻逼玩意儿,流血呢!哪儿去?”
侯岳低头一看,刚才弹跳太猛,伤口撑开了,血已经流到脚腕,他叹了口气,跌坐回沙发上。
怔怔的看着那条信息,回拨电话,空号。
已经不是上次他从ktv,要来的那个电话号码了。
归属地,竟然是国内最南边的城市。
他仰头闭眼,想了好一会儿,跟处理伤口的左佑说:“佑啊!帮哥看几天店呗!”
“咋的!你要回花果山了?”
“嗯,哥要架着筋斗云去把我的紫霞仙子抓回猴子洞。”
“傻逼!”
“嗯,傻逼要架着筋斗云把我的紫霞仙子……”
“行行行,别他妈逼逼了!烦死了!”
“我咋这么烦人呢,烦的人都跑了,还屁颠屁颠架着筋斗云……”
“啊~~~”左佑卒!
作者有话要说:
猴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晚了,接着跪。
请假条:2月6号更新推迟到24:00后,最近没时间摸鱼,但会坚持日更,更新时间始终是晚7点或者零点后。
第29章平底锅
侯岳背着双肩包,双手揣在袋鼠口袋里,五分大裤衩,这次长记性没穿白鞋,穿了双牛仔布鞋。
严格按照东经120度,北纬36度找到的城市,是一个县级市,距离青市不远,叫平城。
侯岳回头看了一眼不怎么威武的火车站,心理隐隐激动,有种马上要上演乡村爱情的兴奋在血液里鼓动。
只是……这个人,他要去哪里找?
“小伙儿,打车吗?五块钱,从东头拉到西头……”
“敞篷跑来一辆,小伙儿!”
侯岳一惊,赶紧顺着声源寻觅敞篷跑,这个不怎么威武的县城,还有敞篷跑?!
一位热的脸红扑扑的大姨,看见侯岳回头瞅,一把拽住人就往自己停放“敞篷跑”的那边儿拉,边拽边推销:“咱的敞篷跑特伯凉快,特伯快,看大姨这双脚,唉!你就能看出来,看看!看看!”
侯岳被热情的大姨拽的横着走,看见大姨嘴里的“敞篷跑”,下巴差点掉地上。
平城特产“敞篷跑”俗称倒骑驴,就是三轮板车,轱辘上面是铁架子,架子上面铺着木板,稍微豪华点的“敞篷跑”木板上面会给来块大红或者大绿的唐绒垫子,更豪华的,简直能闪瞎外来人的狗眼。
侯老板的狗眼此时已经瞎了,木板上枣红色的绒垫子,跟烧热的烙铁似的,大暑天屁股本来就热乎乎的,一碰到垫子,用不了一分钟,屁股翻面撒点孜然辣椒面就能直接撸串。
他抬手扒拉一下头顶上不停摇晃的穗穗,红中带黄,喜庆之余很是欢呼雀跃。头顶四方铁杆上挂了一圈,完全不遮阳,纯粹是为了豪,拉仇恨玩儿。
“大姨,市中心离火车站有多远?”侯岳的牛舔卷毛随着倒骑驴颠簸,很有规律的迎风飘扬,左摇右摆,跟他头顶红黄穗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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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相呼应似的,比着谁更浪。
正吭哧吭哧专心关注路况,骑“敞篷跑”的大姨面上一惊,手刹是一根很粗大铁棍,大姨熟练伸手一拉,两鞋底擦着地面,完全是手刹脚刹一起上,喘着热气说:“娃呀!火车站就是县城中心,你这娃到底要去哪儿?”
侯岳无语加无奈,原来自己已经去过市中心,不对,是县中心。
他呲牙一笑,眼见大姨的汗珠子从浓密的头发里滚出来,他拿出钱包掏钱:“大姨多少钱?我来玩的,到这吧,我自己溜达溜达。”
大姨攥着袖子,摸了把汗珠子说:“给两块吧,俺们这儿,从东头拉倒西头才五块,我这给你蹬了好几脚了,给两块中了。”
侯岳麻利翻钱,没零钱,递了张五块的给大姨,大姨推回去说:“算了算了,别耽误工夫了,走吧,钱放好,别让人摸了去。”
侯岳面漏尴尬,他很少遇见这样的事儿,想了想说:“要不您给我送到酒店吧?”
大姨乐了,问:“旅馆是吧,上来,得往回骑,也在火车站那块儿,这是县城,可没什么酒店。”
侯岳心里又好奇又忐忑,地方小,好找人,可是地方小,他想要的自然都没有。
旅馆是个招待所,侯岳边办入住边问:“今天,有没有一个叫刘五办入住?”
前台服务员是个小姑娘,抬眼看侯岳,没见过长这么洋气这么帅的人,腼腆的按规矩回了句:“客人的信息我们……”
侯岳说完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赶紧说:“知道知道!那有没有一个跟我这么大的男生入住,长的挺漂,挺帅的,……是我朋友,我们约着一起过来玩,但是半路上就联系不到人了,约在你家见面,美女你给查查。”
侯岳这张脸实在是老少皆宜,诚心讨好谁,男女都招架不住。
前台小姑娘笑的腼腆,却没那么生疏了,很负责人的告诉侯岳:“没有,县城里我家招待所最好,一直就我一个人在前台,晚上我们不接待入住的,这几天来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跟你这么大的,这一周也就你一个,前天有一对儿,看样子十六七……”小姑娘被侯岳这张脸哄的,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家这一周的入住客户信息都给卖了。
侯岳心一点点沉下去,进屋坐在床尾,也没心情打量自己住的屋子。
他凭空猜想的轨迹,捕捉不到刘五一丁点的痕迹。
他想,也许这个时候,刘五弄不好已经离开这里了。
手机上依旧只有那一条信息,侯岳思量再三,信息内容复制黏贴又发了回去。
【120°e/36°n】
发完又后悔,他凭什么认为刘五希望他来?
半上午那会儿左佑还说他烦人,或许他烦人是事实呢?
他从来没这么不自信过,也没来没因为一件事这么游移不定过。
自尊和欲望,也许真的不能并存,他想。
平城要比津市温度高上五六度,空调没开的状态,一件不足10平米的大床房,在傍晚五六点正直西晒的时候,闷热潮湿的像一间桑拿房。
这会儿来一条毛巾,一块香皂,侯岳觉得自己就能洗个澡。
欲望战胜自尊,他起身抓起双肩包甩到背上,拔下门上的钥匙带上门。
他要用脚量过每一个留下经纬度的城市。
“出去呀!”前台小姑娘笑着跟侯岳打招呼。
侯岳送上微笑,胳膊支在前台问:“这儿有夜市吗?”
小姑娘手指带拐弯的指了个方向:“出门左拐,不算夜市,我们这儿有一条潍河,沿河有摆地摊的,不过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都是些五金和生活用品。”
侯岳冲姑娘打了个响指,道了声谢出了门。
他的所有感官神经都不在欣赏这个陌生的县城上,从出了火车站开始,侯岳开始在人群中寻着熟悉的身形,背影。
双眼像是射线一样扫过街上所有直立行走的男性,三分像就会惹得他多看上两眼,五分相似的人他目前还没遇见。
“哎!”侯岳只顾扫射人,出了门没走几步就被迎面走来两人撞了一下。
男人身材过于宽阔粗壮,给侯岳撞了一个踉跄,伸手扶了一下侯岳,说:“抱歉!”
侯岳一呲牙,肩头还挺疼,他转头看人,两个男人已经擦身走了过去。背影看过去,活像是复制的两个身形,他扭头继续往夜市走。
两个复制的男人伸手从路边招来一辆车,并非出租车,是一辆县城少有的私家车。
两人开车门的同时,司机问:“办妥了?”
一个男人点头,另一个男人掏手机打电话:“老大,二四五老板来平城了。”
张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声音很大:“看清了!”
“是他,咱们之前去二四五,我见过,不会认错。”
张钧想了很久才开口:“……告诉刘五,让平城地头儿看住人,你们仨撤!”
张钧说不想整侯岳是假的,毕竟曾经栽在一个19岁的小孩儿手里,对他来说可谓是污点。只是碍于刘仙儿和候添锦,他一直装孙子,做小伏低。
可是另一方面,他要感谢侯岳,因为他招惹了侯岳,刘仙儿也好,候添锦也好,正在围追堵截钱九和李国栋的去路。
“爱恨交织”的情况下,现在人主动出了津市,还送到了刘五面前。
穷乡僻壤,这场面他乐得见到。
侯岳装模作样的从地摊上拿起一口平顶锅,老板打眼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二愣子是外地人,笑眯眯的忽悠人:“小伙子,好眼力,这可是俺们平城特产平城平底锅,我跟你说你们大城市绝对见不着这么好的东西,看这锅底平不平,看这弧度美不美……”
侯岳听的牙疼,咧着嘴跟老板互相伤害:“叔,你们平城是不是还有一个特产叫敞篷跑?”
老板一拍大腿根,忽悠人不带打草稿的竖起大拇指:“小伙子识货,来俺们平城,不坐一回敞篷跑,那都白活了!行了,你这辈子圆满了!”
侯岳叹了口气:“叔,您摆个摊真是亏了您这口才了。”
老板嘿嘿一笑,一口大黄牙,拽了个塑料袋子就要给侯岳装起来那口平顶锅。
侯岳拽着锅把:“诶?叔,我还没说买呢?”
老板:“不买你看我锅半天!”
侯岳提着锅在手里转了锅把玩儿,花活耍的贼溜,“不是,您这锅是黄花大闺女么?还不能看不能摸了?”
老板往马扎上一坐,食指冲天一指:“还真说对了!平城特产特伯平的平底锅,要不要吧?”
侯岳被老板逗乐了,他拿锅纯粹是为了装逼,因为他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从县城东头到西头,从南到北,县城里逛了三个多小时,再发现不了有人跟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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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太菜了。
通过锅底反光看人这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坑帅哥的电影上看过,他反正没从平城特产平底锅上看见后面的人。
“叔,你这锅结不结实?”不炒菜,打架总行了吧!再跟着,一平底锅拍飞丫的!
老板一听二愣子侯岳松口,大黄牙一呲站了起来,扯开袋子又要装锅,“结实,结实,没见动画片里的红太狼呼他老公么?都是从我这儿进的锅,特伯结实,不信你回家试试去!”
侯岳心想,他现在贼想呼他老……媳妇!掏钱付账,20元买了一口平顶锅,还是平城特产。
从头帅到脚,帅的没朋友的猴哥,落入凡间没了金箍棒,不顾形象的拎着一口平底锅招摇过市。
这画面,简直迷倒潍河边万千少女的心!
过了十点,街道上人少车更少,连敞篷跑都下班了。
这种情况下,身后跟着他的人越来越无处可藏。
侯岳祈祷身后的人是刘五。
可是又怕是刘五,他不知道见了面该说点什么。
“你好!好巧!”穷乡僻壤巧你二大爷!
“我来找你了……”太他妈少女心了!
侯岳一边思考一边往招待所走,完全不考虑自己迷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二次从同一条路经过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的醒过了神儿。
正当他站在熟悉的地点,思考怎么走的时候,忽然被捂住了嘴,整个人被大力向后拖拽。
“唔……%¥#@
amp;”侯岳当机立断甩出平底锅。
可当他看见捂着自己的手布满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伤痕的时候,从上往下兜头平拍下的平底锅在手中换了个方向。
“嗯!靠!”被平底锅锅边儿劈中肩头的人,痛哼了一声。
侯岳被拖拽近乌漆嘛黑的胡同里,胡同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是也只够看见物体的轮廓。
揽着他腰的手和捂着他嘴的手同时松劲儿的空档,刚落下的平底锅,抡起来又砸在身后的人大腿上。
“啊!有完没完了!”
“会不会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
晚的已经没信誉可言了,对吧!
e=(?o`*)))唉
最近真的没空摸鱼,道个歉!
第30章美人鱼.猴
侯岳垂下的目光刚好扫到整个手背的伤痕累累,毫不夸张,划伤,割伤纵横交错,堪比一块复杂的电路板,拇指肚那么大完好的皮肤都找不到。
心塞加胸闷的他开启非暴力不合作。
离开他那儿,就过成这样?!
那为什么离开!
“嗷!还打!”乌漆嘛黑的死胡同里,刘五抱着腿弓着背,跟个弹簧一样,四处乱窜。
侯岳其实一直往下压火,奈何他亲妈刘仙儿上身了,祖传暴脾气不是盖的,扛着二十块钱买的平底锅,把刘五堵死胡同里,一通拍。
刘五毫无还手之力,伸手就被锅底拍,伸腿又不舍得。侯岳一看就是个从小倍加呵护长大的孩子,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住他这一脚。
“呼~呼~”侯岳打够了,气出了一半,胸腔阻塞也疏通出一条细缝,反手扛着锅,一手掐着腰,气势汹汹的问:“爽不爽?”
刘五呼噜着自己的胳膊腿,佯装惨叫一声:“诶呦!出血了!”
“啷!”平底锅掉在地上,不知道砸到了什么,叮铃啷一阵乱响。
侯岳摸着黑,伸手就过去摸:“哪儿呀!我没使劲儿啊!”
刘五在他两只手碰到自己的同时,碰瓷似的整个人趴了上去。
侯岳这会儿完全没把刘五的碰瓷往缱绻上靠,火没了,脑袋也开始正常运转,只凭两只布满伤痕的手,他以为这人找到他之前肯定受伤了,现在又被他没头没脑一通拍,……挂了!
“喂!醒醒!”侯岳脑补出一出生离死别,鼻腔顿时酸了,眼角立刻湿润,给自己吓的三魂七魄快散干净。
“哧~”刘五原本挺害怕,张钧的人临走前通知他,侯岳到了。他不知道这个“到了”是个什么意思,是侯岳自己来的,还是张钧那个王八蛋为了牵制他,把人给拐来的。
但是跟了侯岳一晚上,也没发现猫腻,看侯岳四处逛荡,咋看咋像来找他度假的。
侯岳听见嗤笑声,提到半路的心脏稳了稳,张嘴就吼:“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事?”
刘五碰瓷碰了个彻底,整个人往他身上一挂,臭不要脸的说:“估计挺严重,你背的动我吗?出了胡同直走,路边有辆敞篷跑。”
侯岳一想起来平城特产敞篷跑就闹心,但是这人让自己打残了,他也真他妈够倒霉的。
转身弯腰,咬牙说:“别他妈助跑,直接上!”
刘五憋着笑,就势往侯岳背上一趴,两胳膊跟蛇一样在侯岳脖子上绕了两圈,大暑天跟带了围巾一样。
两人差不多高,但是侯岳比刘五胖,拜侯岳被关在家里半个月所赐,长了那三四斤肉,贴心贴肺的跟着他,甩都甩不掉。
“你胳膊能不能松点,嘞死我,你只能爬出……”
“啵!闭嘴吧!”
侯岳定在原地,他,他被亲了?!
眨了眨眼,是真的!抿嘴笑的非常含蓄,但是心里早就已经浪滚浪了。抬脚往前走,心里浪完了还不忘了嘴欠一句:“瞎鸡|巴亲个屁!亲了不用负责呀!”
刘五正不好意思呢,让侯岳一嘴欠,也觉得没多大事,“亲一下就得负责,那我现在身后得跟着一个连……”
侯岳脚下一顿,气血翻涌,直冲天灵盖:“……滚一边儿去!让你那一个连来背你!”说着把人从背上掀了下去。
刘五没防备的被扔了,侯岳估计是气上来了,没把握好力度,直接给他掀翻到墙上,“窟嗵!”后背撞到墙上,刘五咬着牙拖着长音痛哼一声:“嗯~~”
撞墙上这一下,可比侯岳拎着平底锅那一通乱拍重多了。
侯岳两手掐腰,拿脚尖踢了踢刘五的腿说:“死了没?没死自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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