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记 [酩酊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神仙草
李然颔首:“走。”
今日太阳甚毒,日头照得整个山庄一片白,刺眼的很。山庄的守卫零零散散,两人很轻易地跃入了内宅。
令狐缘道:“我们分头查看,我去书房,王爷就去卧房,最后前厅汇合。”
李然点头。
令狐缘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注意安全。”
李然:“……好。”
令狐缘轻松使出几个燕子抄风,轻易避开巡守,从半开的小轩窗里钻进冯时锐的书房,一进去就被里面厚厚的灰尘呛到了。令狐缘顶着浮尘仔细探查,却一无所获。
这边李然刚闪身到冯时锐卧房窗下,就被里面传来的声音惊得没了下一步动作。
等到令狐缘探查回来寻人时,小王爷还在窗户下面蹲着呢。
“你怎……”令狐缘还没说话就被李然一把拉近怀里,“嘘别出声。”压低了的气音喷在令狐缘耳根,感觉十分怪异,他刚要挣脱,突然听见卧房里的声音,就不动了。
李然坏心肠地感觉到小阁主果然僵了。
卧房里,有人。
卧房里,有人在欢好。
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加之污言秽语,还有、还有一些鞭打声、女子一浪又一浪的娇吟声,小王爷心满意足地看见小阁主的耳朵迅速红成了玛瑙。啊,好想咬一口啊……
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敏锐,更不用说像是令狐缘这样的顶顶尖高手,单单凭借最细微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地描绘出里面的盛景。
这冯时锐果然是个禽兽。
还是一个口味十分之重的禽兽。这么热的天,还在哼哧哼哧玩着花样。
令狐缘哪里见过这等事,此时就僵僵地被李然按在怀里,为探查方便,两人都换上轻薄罗衫,如此这般紧密贴着,李然自是十分受用。若非现在还有要务在身,都能看见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李然笑道:“看来这冯堂主真是威武不凡呐。”
令狐缘皱了眉头,明明可以用传音入密,偏生要贴在他耳朵旁边说。而且这姿势……,令狐缘动了动:“王爷可否放开在下?”
“别乱动,万一让冯时锐听出来就不好了。”李然按住令狐缘胳膊,颇为恶劣地把他又搂紧了些。
事已至此令狐缘难道还不懂李然的小心思?当下反肘拆了他的招。李然反应也极快,提前抬手抓令狐缘手腕。两人就半蹲半跪在窗台下交手了数十回合,李然越打越开心,令狐缘倒是不想再陪他胡闹,一个剪手直锁李然咽喉!
“嗷!别!真下得去手啊!”李然吓得窜了起来,同时窜出来的,还有一根形状诡异的皮鞭。
“谁在外面!”
冯时锐直接破窗而出,李然令狐缘二人看见他的模样,第一反应竟是都闭上了眼睛
这冯时锐只草草披上外袍,衣扣都没系上,该挡住的都没挡住……
“堂主!”侧屋里窜出来一人,这人倒是衣衫完好,令狐缘偷偷舒口气。
不对啊,衣衫完好不应该才是正常的吗!谁踏马衣衫不完好啊!
门里传来一声娇笑,一个云鬓散乱、同样一-丝-不-挂的貌美女子软软地瘫在门槛上,嫩藕一般的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她却浑然不觉似的,眼神迷离,脸上含着极欢愉的笑,一边看他们打架一边揉搓自己。令狐缘只看见一眼就吓得赶紧转头,结果又看见五大三粗的冯时锐,紧张的都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
李然看见令狐缘慌张的反应,心里早就软成了水。来不及调侃他,下一秒冯时锐已欺身前来,顾不得辣眼睛,李然上前接招。
“来者何人?有何贵干?”那个衣衫完好的男人居然还挺有礼貌,“想学花样多的是春宫图,跑来这里听墙角怕是不妥吧!”
李然被他逗笑了:“也比不上两位的好客,都要摒弃杂芜赤诚接待了。”说着他十分嫌弃地扫过冯时锐一眼,马上痛苦地撇过去:“怕是我这一个月眼神都要不好了。”
令狐缘也专心应战,只是这场面实在太过骇人,令狐缘索性闭上眼睛听声辩位,虽说是交战,但是他始终保持与那二人三尺远的距离,生怕碰到什么。
“哇,你这招厉害,改日定要教我!”
不止李然不专心,那冯时锐眼珠子早也飞了。“我竟不知武林中还有如此标致的人物,“说着还回头看一眼门槛上的赤身女子,”相比之下这醉红馆的头牌只能算是庸脂俗粉了!”
“再胡言乱语,老子把你舌头拔了。”李然相当火大,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人,怕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冯时锐毫不在意,反而对着李然也舔舔嘴唇:“性子够辣,我也挺喜欢。”
李然和令狐缘同时炸了,顿起杀招。令狐缘这边对上的是那个穿衣服的男人,不用忍受视觉污染,令狐缘抬起一脚就踹飞了他。
冯时锐骂了句“废物”,借机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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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下属与令狐缘接招。观感十分恶心的裸男迎面而上,令狐缘心一抖,转过身位出劈了一掌,赶紧撤力,却听得冯时锐淫邪一笑。
李然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一个飞扑把令狐缘拖走,令狐缘原来站立的地方被喷射了一坨不明液体……
即使皮厚如李然,也是被恶心的头顶喷火。察觉到那是什么的令狐缘气愤到脸色惨白,招都不知道怎么出,飞身就跳到了屋顶,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身影。
怎又一个人跑掉!李然强压下为冯时锐净身的冲动,也跟着令狐缘一起落荒而逃。“喂等等我呀!”
“堂主,属下派人去追!”被踹飞的仁兄一边咳血一边说。
“看他们这身手,你们追得上吗?”冯时锐擦了擦自己的下-身,像是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睛思索道:“我怎觉得这两人有点熟悉……”
外面的太阳实在是有点晒,冯时锐身上也没啥衣物遮挡,想不出来也就不难为自己。他蹲在拍拍男人的脸:“你去查一查这两个人,拿不下就使上酩酊醉,这等绝色,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是。”男人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冯时锐的脑海里又浮现起令狐缘李然二人的面容,还有和他们对招时的柔韧身段,刚刚软下去的那处又要神起来,他把瘫在门口的女子提回去,不多时里面又回荡起淫靡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这个满身伤痕的女子被丢给小厮解决,俨然已经没了呼吸。
这厢,李然还在苦哈哈地追令狐缘:“阿缘你等等,阿缘别那么快啊……”
李然拼命地追,追到小命都去了半条,“阿缘的、轻功……啊,又进阶了?”他瘫倒在河边,看着眼前越来越浅的一点白影,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河上粼粼的水光和岸边柳上的蝉鸣都像是在无情地嘲笑他。
太气人了。
小王爷思考了一会人生,站起来,长叹一口气,眉敛目,拍拍衣角,又是那个杀伐果断装逼如风的逍遥王。九章影卫从暗处蹿出,等待李然吩咐。
“你们,去寻一种药,先把那雷不要脸的给我废了。”想到那冯时锐看令狐缘的表情,李然就邪火暴起,还敢对他的阿缘做那种事,简直可恨之极!真当他李然是个怂蛋吗!“怎么废他不用我教吧?”
“是!”影卫应声后就要撤退。
“等等,你们、你们再给我找一些轻功秘笈来。”李然揉揉眉心,“阿缘的轻功又上了个大境界……”
“这……”影卫们面面相觑,斟酌着开口,“王爷,您现在练得踏莎行就已经是最好的轻功了,阁主他,修习的也是这个……”
李然:“……”
李然:“那你们还不快去给我弄死那个雷王八蛋!!!快去快去!!弄死他啊啊啊!!!!”
回到客栈别苑内,令狐缘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腿抖了,当年和萧猎原、葛无辛碎城山生死一战时,腿都没抖过!
李然终于追了回来,当即就瘫在椅子上喘的和只死鸭子似的。“啊……阿缘,你又、又丢下我……哎哟、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令狐缘则是看李然这副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的样子,更生气了,别过头不想理他。
李然看他通红的耳朵,深觉他的阿缘可爱无比,惹人怜惜,可是开口又止不住的欠扁:“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我们也有,没必要为这事生气。”
令狐缘刚要倒杯水压压火,听李然一说,吧唧就把杯子捏炸了。
李然:“……”
赶紧揉揉他的手:“伤到手没啊?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说了。”
令狐缘默默撇撇嘴:“才不一样……他长得,太恶心了……”
李然心想是“他”长得恶心,还是“它”长得恶心?算了,还是赶紧把人哄好罢。
“对对对,是泥坑里的臭石头和天山上玉琉璃的区别,我的好阿缘,别生气了。”
令狐缘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水,就在李然以为人已经被哄好了的时候,令狐缘重重放下杯子叱道:“你难道不生气吗!他、他那样说你!”
李然惊呆了。
令狐缘十分嫌弃地看看李然,再看看自己,超级凶的宣布:“我、我要去沐浴!”
令狐缘再一次落荒而逃,而李然还在呆着,半晌后摸摸自己鼻子:“阿缘这是在,帮我抱不平吗?”
送水的小二过来,就看见那十分贵气的李公子伏在桌上,笑得和个傻子似的。
薄暮降临,夜似轻纱笼罩在别苑的檐角,檐角悬挂的红灯笼与铜风铃轻轻摇晃。终于凉下来的微风撩拨着李然的鬓发,李然喝完了第四杯茶时,令狐缘裹挟着新鲜的水汽回来了。
李然笑道:“阁主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本王可要去捞人了。”说着李然发现不对劲,往日这令狐缘虽说确是端正自持、严谨守礼的君子,不至于像他李然那般放浪形骸,但像这样浴后还里衫外衫一层一层穿的严严实实,恨不得一丝裸露的皮肤都盖起来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不热么?”李然问道。
令狐缘超凶地瞪他。
李然怂怂地缩回去,然而嘴角的笑却根本缩不回去,反之,嘴越咧越大,最后狂放的笑声把别苑栖息的喜鹊都惊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这个番外的起因就在这一章:那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实在无聊的本草打算写个小黄蚊练练手,就有了两位正气凛然的大侠偶遇春宫的段子,写着写着发现不对劲,饼越摊越大……就变成现在这个情况了otz
小黄蚊突变清水纯爱为哪般otz
往后翻,今天还有一章→
第5章共枕
等到李然咧着嘴洗完澡,令狐缘房间的灯刚好熄了。
不过这不妨碍李然,甚至对于李然来说,熄了灯说话,这个中滋味反而更好。
李然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就进去,借着月色看见令狐缘已和衣睡下。“阿缘怎这早就休息了?”
令狐缘三分薄愠未消,半撑起身子问他:“王爷难道不累么?”
李修然意料之中地看见令狐缘因为起身而被微微拉开的衣襟,还有深可积水的锁骨,默默吞了口口水。
“累啊,”他堂而皇之地坐在床沿边上,十分君子地把令狐缘的衣襟拢了拢,“但是我觉得,在休息之前,还是来看看你比较好。”
“我怎么了。”令狐缘坐起身,李然眼疾手快十分狗腿地帮他垫好枕头这等好机会小王爷自是不会放过,垫枕头可以离得多近啊,都能感受到阿缘的呼吸,粗粗算起也算交颈了不是?
李然轻声问:“今天,其实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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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语中的,小阁主有点震惊,别扭地移开视线:“才没有。”
“还嘴硬呢,”李然道,“你看看你今天的行事谈吐,可还有半分沉着冷静一阁之主的样子?”
这李然,讲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令狐缘心里可生气了,嘲讽一笑,便道:“比不上王爷身经百战,见怪不怪。”
欢场老手小王爷:“……”
李然再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按住令狐缘的肩膀,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李然郑重问:“阿缘,我要说我之前除了放浪些之外,绝对没有乱来过,你可信我?”
小王爷眼神灼灼,令狐缘被他盯得好不自在,轻轻挣开他:“那是王爷的私事,与我何干。”
“可是阿缘一直拿这在取笑我。”李然何等委屈。
令狐缘理亏,垂下脑袋,心虚地眨眼睛。
令狐缘的头发很长,泛着柔软的栗色,此刻微微乱着,比一丝不苟的白日多了些许暧昧的遐思。李然想起曾经为他梳发的手感,伸手又绕了一缕肆意把玩。
“我知道,我李某人花名在外,红粉满天下,但是那都是之前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你知道的,当时拿不准皇兄的心思,我只能装出那副草包样子。”
这是令狐缘知道的事实,但是经李然嘴里说出来,听着竟莫名多了心疼的意味。令狐缘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然继续绕着那缕头发,期期艾艾:“我承认,我是干过那什么添香酌酒啊桃花理妆的混事,但是,我李然绝没有、绝没有……”饶是脸皮厚如混世王,这种事,怎么好说出口……
难得这李然还有语塞的时候,稀奇稀奇。
“我是信你的。”令狐缘突然道。
李然愣住了。
这傻傻的模样和他平时做派实在反差太过,令狐缘被他惹笑了,心里的浊气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散去,此时居然起了调侃李然的心思:“王爷莫不是害怕,在下会把你当成那冯堂主一样的人?毕竟王爷平日的形象实在是不好。”
李然委屈唧唧地点点头。复又补充道:“也不能当做南风馆那样的萎靡娘娘腔。”
这下令狐缘憋不住了,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阿缘你要是再笑下去,我就要哭给你看了。”
这可受不起,令狐缘赶紧憋回了笑,像是摸师兄养的那只小黄狗一样摸摸李然的头,安慰道:“我自是信你的,只是看样子王爷不信我,还认为我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苍天可鉴,我冤枉啊。”李然一把扑倒在令狐缘被上,就要撒泼打滚。
小阁主裹着被子躲开:“你、你下去,这成何体统。”
臭不要脸的李然隔着被子抱着令狐缘一条腿,蛮不讲理道:“为什么要下去!之前我们在万司农庄的时候,还一起共寝过的,果然阿缘还是被那雷混蛋恶心到了,连带着迁怒到我身上了!我怎么这么可怜啊,他的错为什么要我承担呀……”
令狐缘被他念叨的头疼,一伸手点了他哑穴,躺倒盖被阖眼,眼不见耳不闻。
李然呢?
李修然喜出望外!
都没有一脚踹飞他,也没有赶他走,只是点了哑穴而已啊!
这代价未都太便宜了吧!
想不了那么多,李修然踢飞靴子就窜上了床榻,倒是不敢再得寸进尺,规规矩矩西子捧心式躺好,小眼神倒是不住地往旁边令狐缘那儿看。
令狐缘背对着李修然侧卧着,李修然被他点了穴后居然没有炸毛,反而一派乖巧的样子,他令狐阁主若再把人轰走,岂非显得太过矫情,又不是女儿家。
李修然默默点头:对呀对呀,大家都是坦坦荡荡男子汉,抵足而眠更显“兄弟情深”呀。
“别闹了,好好休息罢,明日还要去那麻悟本的寿宴。”令狐缘低声道,带着微弱的鼻音。
李然特别乖的点头,又想起什么,弹指把床幔放下,瞬间拦住一室月光,只剩幽幽光晕轻轻柔柔地充斥在床榻里,李然能闻见令狐缘身上清清淡淡的水汽,还有空积山上竹林的清香,他不着边际地想,如果有人在这里掺上毒-药,他怕也是要深深吸一口的。
夜凉如水,连蝉鸣的声音都渐渐小去。
夏夜总是如此漫长。
李然听着令狐缘缓慢而悠长的呼吸,知道他已入睡。堂堂一派之主,哦现在还兼任了武林盟主,总这么没有防备,床上还有一个人,就敢连护体真气都不运行直接睡过去,到底是对自己的武功太有自信,还是那他李然不当对手?
好像是没必要拿自己当对手吧都不是一个境界的……
或许是他的阿缘很信任自己呢,李然昧着良心安慰自己,对的吧阿缘就是相信自己,拿自己不当外人,不当外人那就是当内人,对对对就是内人……
李然带着一脑子胡思乱想龌龊思想,小心翼翼地搂过令狐缘,佳人在怀,美滋滋地睡了。
却没多久,令狐缘倏地睁开眼!
杀气四溢!
床幔无风自动!窗外的梧桐不住地摇晃,被震开的窗棂吱呀作响摇摇欲坠。
李然自然也醒了,不过是痛醒的,被天下第一高手放出的杀意震得五脏六腑都痛,痛得他蜷缩成一团,把怀里的始作俑者搂得更紧了。
令狐缘于噩梦中意识身上缠着一人,不作他想直接出招,却看见咫尺之间,李然扭曲了一张俊脸,都快吐血了。
“你!”令狐缘气结,赶紧掌心相对帮他疏通内府,“现在可好受点?”
李然看着他,一副你居然伤我,啊我心好痛,啊我马上就要死了的难受模样。
令狐缘有点着急:“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李然失笑,反握住令狐缘的手,脸皱成了一团,叫都叫不出。
令狐缘这才想起来,他还点着李然哑穴呢!
“咳咳咳咳,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咳咳咳……”李然刚一解穴就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如同风中残烛一样虚弱可怜又无助的往令狐缘怀里倒。
令狐缘自认理亏,是自己没控制好内力,让李然受了池鱼之殃,但是、但是如果他是规规矩矩睡着,又怎会受到这么大冲击?令狐缘看看还缠在自己身上的咸猪手咸猪腿,推开不是,不推开更不是,面色别提多别扭了。
李然心想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抓紧讨点福利我还是个男人么,于是乎赶紧卖惨,抱着令狐缘就嚎:“咳咳咳咳……我都被你伤成这样,你还对我如此冷淡……咳咳咳,我难受……好疼啊……”
我们也算得上是武林翘楚的小王爷只是被真气冲击了一下,刚刚还被令狐缘纯的内力帮忙疏解过,却还装的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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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活的样子,演技何等拙劣,可是令狐缘却是没那个底气拆穿他。或许,令狐缘是真的很担心他。
李然戏还没演够,惊讶地看见令狐缘直接附手按着他心口,随后就是源源不绝的内力向广阔的大海一样平静而深沉的涌来。
“静心凝神,跟着我的内力疏通经脉。”令狐缘看着他,月光照在他脸上,李然想,假如此时按在他胸口的手下一刻要掏出他的心,他怕也是愿意的。
到底还是舍不得,李然良心发现不再装了:“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没什么事的,看把我们阁主紧张的,耗逍遥真气来帮我疗伤。”
“当真没事?别逞强。”令狐缘还是不太信他。
李然握住令狐缘的手,这手可在千军之中探上将首级,也能软乎乎地任他捏揉把玩。李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搓热,道:“我好歹也是江湖排行第十一位的大侠,要是被你一次睡梦中无意释放出的真气打成重伤,说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
“倒是你,我就害怕你夜里会想些有的没的,都厚着脸皮来陪你,没想到你还是做了噩梦呀。你看你,脸比这月色还要白。”
没想到李然一下子就能看破,令狐缘面上有点挂不住。“才、才没有……”
“那怎么在梦里杀气就这么重,别和我说是梦见已经死了的葛无辛啊。”
令狐缘说不出话了,半晌憋出一句:“这不怪我。”
李然早就被令狐缘这青涩的模样招惹得不能自拔,抬手把他散乱的长发拢到肩后,又把刚刚一番因为鸡飞狗跳瞎闹腾而扯开的衣襟阖好,“你啊,”李然叹息道,“所以我才不放心你一个人走江湖啊。”
令狐缘愕然,低下头没底气看他。
李然心都要化了,拍拍他的手:“放心吧,我早已安排。”
令狐缘不解地看向他。
李然得意地晃着脑袋:“明日啊,有好戏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为什么我们李然江湖排行第十一位呢?
因为那个排行榜只排前十位。
榜以外,全员菜鸡= ̄w ̄=
第6章赴宴
明日到了。
其实李然觉得这个明日可以再晚一点来的,自己好抱着他的阿缘多睡一会。
令狐缘原本已经不胜其烦,就要抬脚把他踹下去,后又想起昨晚还平白让人受了一击,这脚就怎么也踢不下了。
是日,七月初五,炎城刺史麻悟本五十寿诞,邀各级朝堂及武林人士共聚。
麻府门口张灯结,赶来道贺结交拍马屁的人一拨又一拨。
令狐缘问:“我们算是来干什么的呢?”
“昨夜不是说了么,”李然无比骚包甩袖扇,“我们是来看戏的。”
于是大摇大摆的进门。
毫不意外地被小厮拦下来了:“二位可有庚帖?”
李然眼波流转:“本公子这张脸就是庚帖,请你们老爷来看便知。”
小厮一脸纠结,看着李然脸憋得通红:“可是、可是我们老爷不好南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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