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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婢子的房间在那。”
元氏看她抖抖索索的样子,懒得再等她带路,直接吩咐道:“去,搜她屋子。”
一群人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的进了容碧的屋子。容碧震惊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啊”的惊叫了一声,慌忙跟着跑了进去,想要拦着众人却又不敢,瑟瑟缩缩的问元氏道:
“不……不知六娘这是要做什么,若是找东西,可……可否告知婢子,婢子也好……也好帮着一起找。”
元氏扫她一眼,不耐烦的道:“滚开!”
容碧再不敢开口说话,只惊慌的看着自己的屋子不过瞬间便乱成一片。
“六娘,找到了这个东西。”一个婢女忽然拿着一个木盒子走元氏面前。
元氏坐在婢女抬来的绳床上,头也不抬:“打开!”
容碧探头看见那个盒子,下意识的便要上前拿回,旁边两个婢女一左一右的把她拉住,容碧惊慌起来: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拿着盒子的婢女打量一番之后回道:“六娘,这盒子上了锁,打不开。”
元氏不耐烦的道:“不过是个破木盒子而已,砍开就是了。”
“是。”那婢女应了一声,旁边一个执刀的奴仆便要上前。
“不要!不要!”容碧慌乱的摇着头哭叫道,“这是我容柳阿姊留给我的,你们要做什么?”
元氏听她提起容柳,笑道:“既然是容柳那贱婢留给你的,看来是找对了。”说着神色一冷,吩咐道:“还不砍开?”
“不!不!”容柳猛的挣脱开拉住自己的婢女,她一向柔弱惯了,突然爆发出来竟两个婢女也没拉住。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容碧已经抢过去把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胡乱的摇着头道,“不行,不行,这是容柳阿姊给我的,谁也不能动,不能!”
元氏有些恼怒起来:“小小一个贱婢也胆敢如此,拖下去!把盒子打开,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几个奴婢上前欲拉开容碧,容碧抱着盒子猛的一下跪在地上:
“六娘,婢子求你,我容柳阿姊已经死了,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求求你饶了我吧!”
元氏毫不所动,见容碧这么执着,更是肯定了里面的东西便是自己需要的,吩咐道:
“给她点教训,把盒子打开。”
两个奴仆闻言,执着刀背便要砸在容碧身上,容碧害怕的惊呼了一声,猛的扑在地上抱紧盒子,身子微微颤抖着。
“慢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忽然闯了进来,挡在容碧面前。
容碧抬头,泪流满面的看着来人,惊讶的道:“水奴?”
水奴放才正在书房整理书籍,忽然慌慌张张闯进来一个婢女说道:
“水奴,五郎君不在吗?”
“五郎君现在不在。”水奴问道,“怎么了?”
那婢女急急的道:“刚才六娘忽然带了人来,要强行搜查容碧的院子。”
水奴眉头一皱,元氏去容碧的屋子找东西?能找什么?
容碧从未和元氏打过交道,而容碧是容柳最亲近的人,元氏从容碧这里找东西,就只能是和容柳有关的东西;而容柳生前和元氏扯上关系的东西,水奴就只能想到那块手帕了。
而元氏这么紧张一块帕子,实在让人生疑。水奴心里一动,想了想说道:
“容碧那里事态紧急,我先和你前去看看。”
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那两个奴仆被水奴清冷的嗓音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停住手上的动作。元氏一看来人是水奴,简直快要气疯了。小小一个贱婢,竟在她面前三番五次的忤逆于她。
“六娘。”水奴行了一礼,“不知容碧何处冒犯了六娘,婢子恳求六娘手下留情。”
刚才情急之下冲了过来,心里也觉得有些莽撞了,只是容柳已经离世了,她再不能让容柳生前放心不下的容碧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
“水奴是吧?”元氏冷笑道,“倒真不愧是树砚阁出来的,胆子倒是惊人得很。”
水奴忙跪下行礼,恭敬的道:“婢子不敢,只是容碧视容柳为亲姊,她伤心之下冲撞了六娘,请六娘见谅!”
元氏狠狠的打量着水奴,这段时日听殷照口吻似乎看上了这个婢女,容柳才刚被打死,若是此时自己再对水奴出手,少不得引起殷照不快。忍了忍才开口说道:
“容柳品行不端,偷了我的东西给这贱婢,已经搜了出来她还死不承认,你要是再替她狡辩,小心我连你一起惩罚。”
水奴俯身说道:“六娘说的婢子不敢质疑,只是婢子信的过容柳阿姊和容碧品行。婢子求六娘一个诺,若是容碧这里确实没有六娘的东西,还请六娘高抬贵手,饶了容碧。”
元氏冷笑:“说的好听,若是有呢,你又该如何?”
水奴道:“若确实有,那么六娘欲加诸在容碧身上的惩罚,婢子愿意双倍承担。”
...
第四十九章家乡
“水……水奴?”容碧吓得颤抖不已,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衣角,胆战心惊的低声唤了一声。
水奴不动声色的按了按她的手安抚一下,低头恭敬的询问道:“不知六娘以为这个方式如何?”
元氏想了想,既然这个叫做容碧的婢女对这个盒子拼死保护,又说是容柳那贱婢留下的,那么自己的巾帕必在这里无疑,故而对水奴的提议倒是正中下怀。
因为她若是主动找水奴麻烦,自然不好在殷照那里交代,但若是水奴自己活的不耐烦,硬要上赶着撞在她手里,那可就不怪她了。
元氏点了点头,“我也不是那等蛮不讲理之辈,就照你说的意思办。”
“婢子谢过六娘。”水奴行了一礼。容碧咬了咬牙,从袖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盒子,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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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前。
绣帕、绣衣等绣品看起来虽然美,想来都是出自容柳之手,不过都是些一般的布料,算不上名贵的东西。还有其他的小玩意也都是些平常的物件,其中最值钱的是一只较为致的银簪。
元氏咬牙切齿的打量着这些东西,这些不上档次的小玩意儿,便是她想冒认一两样作为自己的东西,都觉得丢不起那个脸面。
水奴默默看着元氏脸上五缤纷变幻着的面色,容碧把所有东西都摆放出来之后,正要说话,被她悄悄拉住。元氏这等小心眼的脾性,在这个时候面上虽然看不出来,只怕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一般。现在开口无异于是主动把自己送上去给她出气。
元氏又死死盯着那盒子里的东西看了半响,方才起身,冷冷说道:“回院!”
说完也不待别人回话,自己气冲冲的率先走了出去。
直到元氏的人都走了出去,水奴方松了口气,虽然之前有猜到元氏是为了那块巾帕而来,只是也没有确切的把握。她动了动一直捏紧的双手,正想起身,容碧忽然扑进她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水奴被她扑得往后退了一步,缓了缓方才止住身形,把容碧抱在怀里宽慰着。旁边一直看着的其他婢女忙上前,帮忙把地上的东西拣放回盒子里。
水奴接过盒子,递给容碧道:
“好了,别哭了,容柳阿姊若是看见你哭成这样,她也会不开心的。”
容碧双手把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点点头道:“恩恩,我不哭了,水奴,谢谢你来帮我。”
“没事的。”水奴宽慰着她,“你没事就好!”
第二日,殷暖来告诉水奴,去容碧家乡送消息的人已经回来,她家人听说失踪多年的女儿还在人世都很高兴,已在来路上,新安到始安路途遥远,希望能在路上早些看见容碧。目前只需要问了容碧的意见,随时都可送她归家乡去。
水奴去告诉容碧这个消息,容碧自然是喜极而泣。待知道自己能够回到家乡都是因为容柳为她留下信息的缘故,更是哭得水奴几乎劝慰不住。最后容碧想了想,把回家的日期定在一日后。水奴知道她应该是被前一日元氏前来吓着了,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帮她一起拾东西。
翌日,容碧一大早起来,自己提着包袱便从小门出了殷家,才走几步,便看见转角处站着两个人,旁边还停着一辆马车。
“五郎君,水奴?”
“容碧。”水奴见她出来,便笑道,“五郎君猜想你可能会走这个门,所以来这里等着,果然你是走的这边。”
容碧怯怯的走到两人身边,嗫嚅道:“五郎君,水奴,你们这是也要出门吗?”
“那容碧你呢?”水奴不答反问道,“一个人拿着包袱出来,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容碧点头,“之前你给我看的地址,我记下了,去驿站问问就能回去了。”
水奴笑道:“所以走了都不和大家说一声?”
容柳闻言忽然一下就哭了出来,抽抽噎噎的说道:“我也想要说的,可是我怕我一开口就哭了,水奴,我舍不得你们。我……我还对不起容柳阿姊,对不住五郎君?”
殷暖一直站在一旁,听她忽然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开口道:“什么事吾原谅你就是,何必记在心里难受?”
容碧还是哭得说不出话来,水奴安慰她半响,方才开口道:“容柳阿姊去柳长院的时候,曾告诫我让我好生伺候五郎君和大娘,可是婢子就要食言了。”
水奴道:“能回家陪伴阿父阿母不是很好吗?况且你能回到家乡也是容柳阿姊的遗愿,她若是知晓,定也会开心的。”
容碧咬着唇,只是不停的点头。她心里是真的非常感激,虽然也是被人贩卖至此,但是她的运气比之他人要好很多,不但遇见了五郎君和大娘,还遇见了对她如亲妹一般的容柳阿姊。甚至现在五郎君还给她除了奴籍,让她归家乡去。如此恩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水奴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包袱递给她,说道:“这里面是阿元和穗映阿姊她们为你准备的一些路上用的干粮和一些衣物,里面还有大娘和五郎君给你的一些盘缠,容碧你一路上切记财不露白,安全为上。”
容碧惊住,摇头慌忙推让:“这……这怎么可以,五郎君除了婢子的奴籍,婢子已经无以为报,怎么还可以接受这些?”
“拿着吧!”水奴道,“你家乡远在始安,此去路途遥远,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容碧方才接着,又感动得哭了一阵。
“好了。”殷暖道,“快些上车吧,时辰也不早了。”
“上车?”
容碧又是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殷暖是什么意思,就看见穗映出门来,对殷暖道:
“五郎君,郎主来人找你。”
“阿父?”殷暖疑问片刻,对两人道,“且稍等片刻,吾去去就来。”
容碧忙行了一礼,待殷暖离开,穗映回头对容碧道了声保重,只说还有点事走不开,就也离去了。
容碧惊讶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又看看旁边停着的马车,不解的回头看着水奴。
水奴道:“五郎君说此去路途遥远,不放心你一人,便吩咐了私庄上的一辆马车送你回去。”
容碧又是好一番惊讶,心里的感动太多,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一直觉得自己就这样离开果然对不住五郎君。水奴又是好一番宽慰方才让她止住了眼泪。
...
第五十章禁闭
两人等了半响,阿元赶来,说是五郎君有事耽搁,想着几人还没去过殷暖私庄,便吩咐阿元领容碧去。水奴想正好自己也没去过,正好这此去认清路线,得以后再麻烦别人。阿元和容碧自是高兴如此,容碧是想能多陪伴水奴一程也是好的。而阿元是想着,若是有水奴陪着,自己回来的时候就不是一个人了。
却说殷暖回到树砚阁,前来唤他的是个上了年龄的奴仆,只是看着神抖擞,一双眼像是能看透忍心似的,看见殷暖便行了一礼:
“老仆见过五郎君!”
殷暖忙还了一礼:“徐翁客气,仆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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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对殷暖的客气似乎很是高兴,对他道:“郎主已在等着五郎君,五郎君这边请!”
殷暖边走边道:“不知许翁可知阿父唤仆前去是为了何事?”
老奴道:“老仆听郎主说,是为了询问五郎君几件事情的经过。”
殷暖点头道谢,跟着他一道往殷家郎主的院子走去。殷家郎主殷颂所住的院子和主母赵氏的所住较近,建筑风格也很是相像,一样的华丽和金碧辉煌,只是赵氏的院子多了些瑰丽,殷颂所住的院子就要肃穆许多。
殷暖进去的时候,殷颂身着大袖宽衫,盘腿坐在三面围着山水屏风的坐榻上,旁边站着三五个梳丫髻的奴仆或执扇或端茶伺候着。
老奴把殷暖带进院子就恭敬的退下了,殷暖上前行了一礼。殷颂抬头看见他,便道:“来了,可知我唤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殷暖摇头,说道:“回阿父,儿不知。”
殷颂也没见多大怒气,只是冷着脸色道:“听说你这段时日倒是活跃,连我这耳朵都跟着不得清净了。”
殷暖道:“因为儿的事叨扰了阿父,儿认错,只是不知阿父所指何事?”
殷颂道:“方才你六娘到我这里来哭诉,说是你院子里的一个婢女胆敢忤逆于她,甚至当众损她颜面,可有此事?”
原来是被人先告状了,那日元氏去容碧屋子搜查的事殷暖自然也已经听其他婢女说了,只是现在的情况他肯定是不能辩解的,且不说和阿父辩解是大逆不孝,便是他说了殷颂也不见得会相信。
殷暖低头认错道:“儿管教家僮不力,请阿父责罚。”
殷颂道:“这也太胡闹了,怎么说你六娘都是长辈,如此尊卑不分岂有此理?我还听说你为了院子里的一个婢女直接开罪了你二阿兄,可也属实?”
殷暖点头,“确有此事。”
“也罢!”殷颂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心里的怒气也消了些,说道,“平日你们兄弟姊妹之前偶尔置气我也是懒得管的。但是你这次开罪你六娘、得罪你二阿兄,也太过了些。也罢,你自去管事处领两日禁闭,而后你回去好生管教你院子里的家僮,莫再发生这样的事。其后再找个时间去给你六娘二阿兄认个错便是。”
殷暖面无表情的点头,说是询问,其实在他来之前的就已经定了罪,让他来不过是为了当面给个惩戒而已。
“阿父教训得是,儿会去领禁闭,也会找个时间去给六娘赔罪。”
殷颂满意的点头,说道:“如此你便退下,自去反省吧!”
“是。”殷暖道,“儿告退!”
送容碧启程之后,水奴和阿元才回到树砚阁,水奴就被谢氏屋里的婢女唤了过去,说是有事吩咐。
“婢子水奴见过大娘!”
谢氏抬头打量立在屏风前的水奴,而后叹了口气,看起来气质干净、端庄得体,是个讨喜的,只是这外貌实在太过周正,现在就已经如此,日后还不定掀起怎样的风波。
水奴见谢氏半响不见回话,面色也不见恼怒,想了想又说道:
“婢子见过大娘,不知大娘唤婢子前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谢氏看着她道,“就是告知你一声,今后你也别在阿暖的屋子里伺候了,就留在司园的织房做事吧!”
水奴心里一怔,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谢氏突然会有这样的吩咐,她愣了片刻,方低头道:
“婢子知道了,回去即刻搬去织房!”
谢氏看着她,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刻意针对你,只是你可知晓,因为你的事,阿暖今日被郎主罚禁闭两日。虽然这些都不是你的本意,但是我必须排除阿暖身边可能出现的隐患,你明白吗?”
水奴一怔,不曾想殷暖先前被唤去竟然是被殷颂惩罚,如果和自己有关,想来也就是先前元氏前来搜查一事,或者还要加上殷照让自己去他院子一事。倒也真是大意了,不曾想这些人恼怒之下,竟直接闹殷家郎主那里去。
想到这里水奴有些后怕也有些愧疚,不过好在这次只是关两日禁闭。看来以后自己行事更要从殷暖的立场去考虑才是,不然不仅帮不了什么,倒还拖累了他。也幸好,谢氏只是让她去织房,没直接离开司园。
水奴道:“大娘的意思婢子明白,之前是婢子行事不周,给五郎君惹了麻烦。”
“也罢!”谢氏道,“既然你明白,便回去吧!”
“是,婢子告退!”
殷家有一个地方叫做远幽寺,是一座寺庙,也是一个极为清静幽雅之处,里面偶尔会有两位得道高僧前来为殷家祈福,大多时候都只有几个和尚在里面负责打扫浮尘、看顾香火。殷家七郎君殷婴很是喜欢此地,只要是无事便会一直待在此处。
而所谓的禁闭便是在此处抄写佛经,期间不眠不休,直到完成规定的时日。又因是在佛门净地的缘故,自然也不能沾染丝毫荤腥。
所以虽不是什么严酷刑罚,但其实最是折磨人心智的。不过殷暖倒没觉得什么,他性子一向淡然,抄写佛经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惩罚,便是不眠不休两日,也不过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到了第三日,管事的过来告诉他说禁闭已过,他可以回去了。殷暖谢过管事,方走出山门,便看见谢氏派来接他的软轿和他屋里伺候的阿元穗映并其他几个婢女,殷暖看了几圈之后发现,没有水奴。
心里的疑惑也只是一瞬,殷暖也不是那等非要寸寸步步跟着伺候的,只当水奴是留在院里被其他事耽搁了。
...
第五十一章月色
殷暖回到树砚阁,谢氏早在院门处等着,远远的看见他下了软轿忙迎了上去。
“阿暖,可怜的孩子!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有饿着伤着?”
“不曾。”殷暖摇头道,“让阿母如此担忧,儿很惭愧!”
谢氏看他虽有些憔悴,但并未像伤着身体的样子,便也放心了些,牵了他的手往屋里走去,一边心疼的说道:“说这些做什么?我担忧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看你受了委屈,心里放心不下罢了。”
这两天虽然因为殷颂的态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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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几分失望,但看见阿母之后,殷暖心里也好受了些,对谢氏道:
“不过抄写两日佛经而已,没有什么大碍。阿母放心便是,不过儿确实是有些饿了!”
知道殷暖性格隐忍,若是他一直说自己不饿不累神矍铄,谢氏还会更担忧些,此时见他跟自己说饿,反倒放下心来。忙牵着他在矮桌前坐下,让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热饭热菜端上来。
殷暖其实并不怎么饿,远幽寺虽然每日素斋,味道也不若平日吃的致,但他随性惯了,也并不觉得难耐。此时倒是更想睡觉一些,只是他不愿露出疲态,以谢氏更加担忧,也勉强打起神吃了些东西。
吃完饭菜,待他消会儿食,谢氏让人伺候他洗漱一番,又看着他床榻上躺下,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见他彻底熟睡过去,方才叹着气起身离开。
四肢放松躺在床榻上,疲累铺天盖地的袭来,殷暖渐渐沉入梦乡,陷入黑暗之前,他忽然想到:还是没看见水奴啊,不知她去哪儿了,醒来再问一下阿元她们好了。
阿元进织房的时候,织房里只有水奴一个人,正坐在打线车前,手握两块有柄的长本擦,对各个锭杆依次不断地搓转,使锭杆向一个方向连续旋转,带动锭杆头端钩上的丝缕将其加捻。
她熟稔的动作让阿元惊讶不已,还记得两天前,她来看水奴时,水奴对这些东西还是陌生的。先前容柳倒是打算教她这些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教她熟悉脚踏纺车和打线车这些工具的操作,就一直被其他事耽搁了。
“水奴阿姊?”
“嗯?”水奴抬起头来看她,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血丝,她浅浅笑道,“阿元你又来了?”
阿元点点头,打量四周一圈之后奇道:“水奴阿姊,就只你一个人吗?其他人呢?”
“到午膳的时间,大家都去用餐了。”
“这样啊,那水奴阿姊你呢?”
水奴道:“我吃好了就回来了。”
阿元不疑有他,注意力又落在她面前的打线车上:“水奴阿姊你很厉害呢,不过两日时间就已经这么熟练了。”
“这个吗?”水奴的视线也落在打线车上,淡淡说道,“不难的,熟能生巧就好了。”
说着垂下双手,暗中揉了揉几乎快要僵硬的膝盖。殷暖被罚不眠不休的抄了两天佛经,她就不眠不休的练习了两日的打线车和脚踏纺车。既然做不了其他,就做些力所能及的。
“对了。”水奴顿了顿,抬头问站在她面前研究打线车的阿元道:“五郎君回来了吗?身体还好吗?”
“嗯。”阿元点头,“五郎君神很好,他歇息了我才过来的。”
“这样啊。”水奴点点头,“那就好。”
之后不再开口,又开始动起手中的长本擦,继续在打线车上捻丝。
晚间酉时已过,织房里其他人也准备结束这一天的作业了。
“水奴。”一个婢女临走前问水奴道,“今天也准备歇息在这里吗?”
因为繁忙季节织房里总是忙不过来,所以织房里便准备了几个简陋的床榻,以防赶工到深夜的家僮临时歇息一下。之前水奴一直留在这里,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在这里的床榻上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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